大明流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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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启明只得连连后退，避其锋芒。

　　　　“我去你妹的！”他喊着，找了个空当机会，挥舞佩刀“当啷”一声，格挡住了这次攻势，随即手腕一翻一压，剑锋斜过快速的掠过对方咽喉部位。

　　　　温热的鲜血喷涌出来，朱启明脸上沾了许多。

　　　　这让他想起了那次在汉中城头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是有些慌乱，而这次是娴熟。

　　　　杀人，也不过如此。

　　　　李定国匆匆赶回，三下五除二将溃兵杀败。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道幸运不已。

　　　　“本王没事，你快去指挥渡江，南岸才是重点！”朱启明喊着，让李定国个回到指挥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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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灭曾英（中）

　　　　上千人马的覆灭也只是一瞬间，马刀所及尸横遍野。

　　　　两个骑兵营的行动是异常迅速，两个时辰就已完全击溃曾英留下的这些守兵。而且由于事出突然，南岸大营的人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负责水上巡哨的船只也早早收橹回去逍遥快活去了，基本上处于无人防守的地位。

　　　　也许他们想的是如果北面遭到攻击理应有警讯放出才是，这么安静想必太平无比。

　　　　江岸防守松懈可见一斑。

　　　　大西的将士们丝毫不给这些溃兵们喘息报警的机会，一直将这些人要么杀死，要么俘获，要么赶到更北的山里去。

　　　　总之在营官们的带头冲锋之下，仅仅是用马刀完成了这次奇袭，己方仅伤亡三四十余人。缴获更是许多，连鸟枪和三眼火铳甚至虎蹲炮都有。

　　　　商元和张成不愧是优秀的将领，李定国也对得起他善战的名声。派了小部队去追击之后，立刻便组织附近的士兵灭火以及打扫战场。

　　　　也亏的是迅速，不然鸟枪一响肯定麻烦。

　　　　此战，最大的收获是船只。

　　　　那些过来送粮的人真是有些倒霉，饭还没吃一口，就做了刀下亡魂。

　　　　王复臣数了一下，大概有五条船靠在这边，还有一些小船依附着。

　　　　“大王，船队已在后方待命，可以一鼓作气杀过去了！”他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看着周围的生龙活虎的士兵，说道。

　　　　“你说得对，必须速战速决。对岸这会儿肯定会发现我们过来的，毕竟旗帜在那儿摆着！”李定国表示赞同：“父王觉得如何？”

　　　　步骑结合，火铳手及弓弩手压阵，中央突破，迅速扫荡残敌，战术上新军的士兵很是适应。

　　　　朱启明回味着刚才的战斗。

　　　　“你说的没错，迅速清理，列阵出击，让水师做好准备，告诉杜兴元，这次给老子打准一点！”他吩咐王复臣。

　　　　很快的，江北黑压压的一大票人马列阵，单是骑兵的部分，就足足有五千人之多。

　　　　“弟兄们，跟着我，杀过江去吃香的喝辣的，砍了曾英那个混蛋，你们愿不愿意？！”朱启明做了一下简单的训话。

　　　　“愿意！”“愿意！”

　　　　枪头林立，呼声如潮。

　　　　朱启明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儿郎，想起了两天前他们在重庆时的样子：

　　　　重庆。

　　　　自宋光宗先封恭王，后即帝位，自诩“双重喜庆”，升恭州为重庆府。到今日为止，这座古老的城市已有八百余年历史。到了元朝，它开始成为四川仅次于蜀都的重要城市。大明中期。这里的经济得到进一步发展，耕地和人口分别占四川的三分之一左右，成了四川粮食的最主要的产区。

　　　　据李定国在会议上讲，当初张献忠花了五天时间才打下这里。

　　　　如今，它已牢牢掌控在大西的手里。

　　　　朱启明以前从未来过这里，他的重点一向是放在蜀都的。但现在，他觉得重庆也应该作为另一个基地来重点建设。

　　　　要知道，抗战时期，重庆可是陪都的存在。到了新时代，也是被作为中央直辖的四市之一。

　　　　从这些来看，重庆不可谓不重要。

　　　　所幸，蜀都的政策在这里执行的不错，经济活动没有受到较大影响。户部那边已经着手引进高产的农作物在这里进行试种，到夏收的时候，会有更好的变化。

　　　　新军的士兵一到这里，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离去很久，回来却发现已经修缮一新的旧家一样。

　　　　除了原本他们熟悉的事物，又多了些新的东西。

　　　　那种熟络而又陌生的劲儿，让他们兴奋不已。

　　　　朱启明组织将领们开完会，也来城里转了一会，直到天黑才回去。新军的士兵生龙活虎的样子让他倍感欣慰，这些人没有被战争的压力所打倒，他们才是自己赖以依靠的力量。

　　　　“大王！”王复臣提醒道：“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朱启明点点头：“你们准备一下，安排有水性的士兵带上鸟枪和虎蹲炮在甲板上。找一些力气足的俘虏去船舱划船，多安排弓箭手，带上火油。咱来个火烧赤壁！”

　　　　此时后勤的兵力也赶来相会，大批沿途收集的材料随之运了上来。朱启明随即命令组装攻击器械。

　　　　李定国，冯双礼，白文选，商元，洪正龙，张成，都已经准备完毕。

　　　　万事俱备，只欠命令！

　　　　南岸大营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在码头潇洒够了的哨兵终于想起来去例行巡视一番。

　　　　他登高向西远望，顿时惊呆了：

　　　　我的乖乖！那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兵马？而且林财你他么的倒是站起来一下你看一下那边旗子上写的是什么？

　　　　两个个子不算太高的人使劲向对岸望去：二狗，那边船上好像是挂的是大西的旗子。

　　　　“那是什么队伍？”被叫做二狗的哨兵问道。

　　　　“流贼！”哨兵林财惊恐地大喝一声：“快发信号！”

　　　　咚咚咚

　　　　报警的锣鼓疯狂的响个不停，不久，整个南岸大营就骚动起来。

　　　　大西军在北岸的俘获的几条大船相继出发，旌旗猎猎。不大一会，就到达了重庆附近的一碗水。

　　　　当初张献忠也正是由此而进攻这里，最终采取上下夹攻之策取得重庆。而那时，曾英的部队可是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轮到他朱启明自上游而下攻击曾英了。

　　　　“有敌情！”打头的王自羽率先发现了对方的船只，连绵不断大约有几十条。

　　　　朱启明听到呼声，起身站在甲板上一看，“嚯，还真是！”他不慌不忙，喊着阿福：“拿弓来！”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嗖――

　　　　箭羽破空的声音顺风而去。

　　　　“噔”的一声钉在了对方船头。

　　　　由于朱启明坚持要上船，李定国他们只好带着剩下人马搭浮桥渡江沿南岸攻击前行。

　　　　大西军此时士气正旺，渡江工程做起来那叫一个迅速：小船当墩，木板当面，迅速架起了浮桥。

　　　　不算上后卫的部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奔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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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灭曾英（下）

　　　　“放箭！”

　　　　一声令下，大西军船上箭雨如飞。裹了棉絮、沾了火油而且点燃的箭矢很快发挥了自己的效力。

　　　　负责守备江口的明军千户远远地望见五条船向自己开过来，还没等他打出旗语问一问什么情况时，对方的箭就射了过来。

　　　　这绝对是来者不善啊！

　　　　匆忙之中他立刻下令抵抗，安排弓箭手放箭回应。

　　　　一时之间，不算太宽的江面上战船往来纵横，空中充满了破风的声音。

　　　　曾英终于反应过来了。

　　　　当王自羽带领的人攻到一碗水时，他开始命令各处的士兵集结起来奋力抵抗。明军支援兵力开始陆续上来，原本顺利的局势开始变得艰难。

　　　　战争的残酷性开始渐渐体现出来。

　　　　南岸大营纵然有点混乱，但基层的军官们还是冷静了下来。他们以百户千户为单位，聚成一个个小型战阵。火铳兵，炮兵，弓箭手，骑兵，刀斧手，盾牌手等等列成阵势，准备迎接冲击。

　　　　船上的朱启明有些晕，过度摇晃的船体使得他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但这个逼既然装了，就得一直装下去才是。因为他看到那边的王自羽已经带一艘船和对方交上火了，鸟铳的声音加上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弥漫整个江面。

　　　　南岸的人马也已处于一种混战的状态，双方士兵之间的战斗是相当激烈。

　　　　曾英的人很多，但是能战的却不多。一时之间弄得他很头疼，手下的参将游击千户统统带兵上阵了，只求能堵住孙可望攻来的来的兵马。他本人则乘坐战船负责水军的指挥。

　　　　江面船只很多，大多数还是自己一方的船，火炮运用不便，曾英只好增加了火铳手和弓箭手的数量来应对王自羽的攻势。

　　　　但问题同时也出现了，王自羽使用了火攻，已经焚毁了己方的一些战船，落水的人严重干扰了士兵的斗志。有些人出现了想逃跑的念头，后军的船被堵在那里不能支援了！

　　　　朱启明一直在甲板上观察着情况，他这边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战术。

　　　　“把虎蹲炮搬上来，装上霰弹！”

　　　　“鸟铳手列队！”

　　　　“弓箭手居后支援！”

　　　　“长矛手严防敌人攀船！”

　　　　玩过的一个叫做帝国时代的游戏告诉他，合理的兵器配置会取得很好的杀伤效果。

　　　　而先用大炮轰是比较有用的方法之一。四门虎蹲炮被安放在船头，用麻袋压紧固定，几个士兵在周围忙碌着。

　　　　装药、加弹丸、插引线、火把点燃一系列的工作做好之后。

　　　　“给我选那个最高的船，朝着它开过去！”朱启明喊道。

　　　　摇橹的人接到命令，喊着号子加力摇动着，穿身猛地一震，迅速疾驶而去。

　　　　曾英正苦苦地抵挡那个吃了药似的的艾王自羽，那家伙已经一连击沉好几艘船了。

　　　　“这些流贼这是怎么了，那么卖命干什么，！”他一边想一边指挥，完全没注意到一艘船朝自己开过来。

　　　　“大人！有艘船开过来了！”身边的士兵虽然眼睛也在交战最激烈的那边，但也不乏监视江面的人，在发现一艘船朝自己开过来，大有撞击之势时，果断提醒上司。

　　　　“还愣着干什么，赶放箭，放炮！向后退啊！”

　　　　曾英一看顿时傻眼，这是要撞沉自己吗？我可不傻，大好前途在那摆着，才不和你撞！

　　　　“大王小心！”身边的一个侍卫奋力推开朱启明。

　　　　阿福马上说道：“立盾！保护大王！”

　　　　但与此同时，一支箭钉在了他背上。

　　　　朱启明站稳了脚，顺便看了一下阿福。他也身穿盔甲，挨一箭应当没什么大碍。

　　　　果然，这家伙除了踉跄了几步之外，还是好端端的站着。但是那箭却实实在在的留在了身上，不得不让另外的人砍断。

　　　　随着越靠越近，这艘船已经吸引很多明军船只的注意力。受伤的人也越来越多，甲板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滚来滚去喊疼的士兵，活脱脱一幅地狱的景象。弹丸打在船舷激起木屑，射在无法防护的脸上，整张脸满是鲜血的人用手捂着痛苦地哀嚎。被火铳射中的人脚下不稳撞到护栏跌落江里，弓箭手也倒下了不少。

　　　　不能等了！就是现在！

　　　　“开炮！”朱启明在盾牌缝隙中观察到距离已差不多，他也不管这虎蹲炮的射程多远，随即下令。

　　　　轰――

　　　　大量的石块和铁砂被发射出去，火铳手也随之开枪，一时之间甲板上到处都是硝烟，什么也看不清。

　　　　“准备搭钩，攀船！”

　　　　“砰！”船只终于相撞在一起，那只战船的右舷被撞开一个口子，大量的江水涌了进去。

　　　　“杀！弟兄们，随我上！”朱启明拿了一只长枪一马当先越出船头，手腕一用力，长枪深深的刺进一个身着绵甲的士兵腹部。”

　　　　虎蹲炮果然名不虚传，四门齐射过后加上火铳横扫一遍，对方船头甲板已很少有站着的人了，船楼中的人和船尾的人再支援过来已经来不及，几十个大西国的战士挥舞着长矛大刀一点点的向着整条船压迫，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投降不杀！”张献忠猛地大喝道。

　　　　这一招起了明显的作用，很多人立刻不敢再战，放下武器跪倒在地。

　　　　“咳咳咳”用力过猛的朱启明咳嗽了几声。

　　　　他身边跟着的士兵更是打了鸡血似的疯狂砍杀不投降的人，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纯粹的肉搏战，牙齿都用上了。

　　　　好一会儿，战斗才平息下来。这条船已然残破不堪，摇摇欲沉了。

　　　　王自羽站在夺取的那条船看的分明，西王的大旗已经树立在敌方旗舰上面，士气更是大振，攻击起来越发的猛烈。岸上的人也不甘落后，反复使用骑兵冲击对方防线，步军方阵一步一步的压上，明晃晃的刀剑山闪烁着寒光，间或溅起一片片血雾。

　　　　“杀杀杀！”

　　　　马蹄声和着喊杀声，交织成一片。

　　　　双方将士拼死相搏，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

　　　　朱启明在船上稍微平复了一下，立刻就开始用船上的火炮支援王自羽的冲击，同时鸟枪和火铳手有条不紊的射击着，击沉了一艘又一艘的战船。

　　　　随着王复臣的生力军加入进来，枪炮声已经渐渐稀疏。

　　　　夕阳笼罩在烟雾和火焰之下，慈悲的看着眼睛底下的一切。这里曾经是一片静静的土地，现在它真的变得静寂无比。

　　　　“告诉我，你们的总兵在哪里？”朱启明在船上拿着滴血的刀，长枪早就丢掉了，盘问一个满脸血迹的明军士兵。

　　　　“大大大王饶命，曾副总兵刚刚已经被大王的火铳打死了！”这小兵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当那把刀架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更是语无伦次：“就就就就在那艘船上！”

　　　　他手指向一艘行将沉没的战船，那艘船被弹丸击中了好几下，全身布满弹孔和火铳打上去的痕迹。

　　　　正说着，只听见“咔嚓”一声巨响，那艘船折成两段，溅起一团水花，缓缓沉入江底。

　　　　终于结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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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入武昌

　　　　三月，湖广注定不平静。

　　　　先有李自成挥兵占襄阳，后有左良玉起兵东进“清君侧”。

　　　　在朱启明与巴蜀一带搞出大动作的同时，李自成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既然左良玉跑了，那武昌就是一座空城，就战略位置而言，它比襄阳更有利于己方的发展。

　　　　那么，为什么不抛弃襄阳，占据武昌？

　　　　襄阳，襄王府。

　　　　仁宗年间，当朝皇帝朱高炽的第五子朱瞻善袭封襄王。正统元年王府由长沙迁移襄阳城内东南隅，又大规模重新营建。

　　　　整个王府有正厅三间，后堂五间，大门、仪门各三间，左右榜房十八间，建筑规模宏大，气势非凡。占地面积也是相当的庞大，周遭约有四万平方米。

　　　　李自成最喜欢当年大兴土木时建造的王府前的这座照壁。

　　　　看着这座照壁，他就想起了那时的王府：

　　　　红墙绿瓦，壁垒森严；王府之前，百官叩拜，好不威风。

　　　　由此可见，襄王朱瞻善在当时地位是相当高的。

　　　　但这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高，自然是有缘由的。

　　　　当初“土木之变”大明英宗被俘，在朝政遭遇危机之时，朱瞻善上书皇太后建议让皇太子朱见深居登上皇位，而以成王朱祁钰作为监国，并且用自己府库里的私房钱，招募勇敢之士，意图上京师迎复太子。

　　　　不过可惜的是，当这份上书送到京城时，朱祁钰已称帝多日了。

　　　　后来，英宗朱祁镇被也先送回了京师，又过了几年，朱祁镇成功复辟。翻看以往大臣奏疏的时候，发现了此上书。自然而然，他被朱瞻善这个皇叔的一片忠心所感动。

　　　　因此，作为回报，朱瞻善当时所获礼遇之隆，诸藩所未有。

　　　　李自成面前这座别具一格的襄阳王府和特殊艺术风格的绿影壁就是最好的例证。

　　　　照壁高七步有余，宽二十七步，厚度达到两尺。采取仿木结构，面阔三间，以汉白玉镶边。中间刻有“二龙戏珠”，左右各刻巨龙飞舞于“海水流云”之间。四周边框精雕小龙六十四条，姿态各异。可谓造型庄重，雕刻华美，风格豪放，生动雄伟。

　　　　只是，到今日，这座府邸已经有些破败了，这座照壁也是王府唯一剩下的东西。

　　　　对于这些，李自成自然清楚不过：先有他战襄王，去河南。后有张献忠入襄阳，杀襄王。王府经不得这么多的战火，早就毁于一旦。

　　　　“皇上？”牛金星很奇怪为什么李自成会叫大家到这里来商议事情。

　　　　“哦，宰相来了！”李自成回头看了一眼牛金星：“来吧，看看这残物！”

　　　　“是，皇上！”牛金星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随着李自成的意思。

　　　　这里还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还未到。

　　　　过了一会儿之后，将领们陆陆续续的到来了。

　　　　李自成才背对着照壁，开始说话：“诸位，你们看看这照壁，像不像朕的大顺？”

　　　　“这个……”很多人都迷惘了：皇上这是怎么了？在搞什么名堂？

　　　　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敢搭话了。

　　　　“你们跟着我这么久，辛苦了！”

　　　　皇上居然开始了感伤，这让大家很不适应。以往眼都不眨，就弄死了李岩，金手一挥，无数人头落地的闯王去了哪里？

　　　　想归想，大家还是回应道：“追随皇上，末将、臣等无怨无悔！”

　　　　“哈哈哈，好好好！”李自成听得他们都是这样，笑了起来：“感谢诸位弟兄了！今番叫大家过来。是有要事相商的！”

　　　　“末将、臣等，恭听万岁教诲！”牛金星带头呼喊道。

　　　　“朕决定放弃襄阳，大军发往武昌！”李自成说道。

　　　　“啊……”

　　　　“这个……这……”

　　　　“皇上，万万不可呀！”刘宗敏等大将们还没说话，白旺就先开口了。

　　　　他这一开口，很多人也跟着附和。

　　　　“万岁，的确不能如此！”

　　　　“陛下，大军刚刚稳定，不能再行远征了！”

　　　　“是啊，皇上，末将不赞同再去武昌！”……

　　　　李自成听得这些反对之声，只是摇摇头，因为这时候的他已是慌不择路。

　　　　“要知道，陕西既失，这里就是我大顺唯一的根据地了，而且湖广又是鱼米之乡，供应充足。而退一万步说，就算要夺取江南，也必须坚守襄阳，以免出现后顾之忧。现在尚未染指江南，而襄阳已弃，到头来不免进退失据，难觅立足之地。而且，缺乏接济的孤军，仅凭流动作战，又岂可轻得江南？”宋献策还是有些头脑的，他诚恳地规劝道。

　　　　可是，李自成心乱如麻，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左良玉已全军离开武昌，连驻在汉阳附近州县的人马也都撤空了。此时，进攻武昌，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朕何乐而不为？”

　　　　因为左良玉的全师东下，使李自成在近乎无望中产生了一丝希望――占领武昌，立定脚跟，以俟东山再起。

　　　　所以，他在收到左良玉的拒绝联合的回信之后，立刻便下定了决心。

　　　　“朕已决定，水陆大军即速向武昌、汉阳进发，昼夜兼程。派飞骑到荆门、荆州一带，命令所有军卒分水陆东下，会师武昌。此计才是上策！”李自成已经彻底被阿济格打怕，而那家伙又紧紧的咬住自己不放，很快就要到达襄阳。

　　　　必须抢在清军之前，占领富庶的江南。打左良玉总比死磕阿济格好的多！

　　　　所以任凭白旺等人苦劝，也无济于事。

　　　　为保证实现一克而定南京的战略目标，李自成将白旺所部的七万人与自己所带部队进行了合编，组成了南征军。

　　　　很快，原驻江汉平原的近十万大顺人马陆续到了武昌，分散在各处的人马也分头向汉阳、咸宁一带集中。

　　　　而驻在荆州、荆门一带的高一功和李过大军因为怕清军从潜江、沔阳一带截断长江，所以也日以继夜，水陆并进，向武昌撤退。

　　　　三月下旬，李自成率领二十万大顺军及三十万家属，共计五十万人的庞大队伍，由襄阳、承天，向汉川沔阳推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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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逃江西

　　　　左良玉前脚刚走，顺带一把火把武昌烧个干净。后脚李自成就趁着这个机会占据了余烬未灭的武昌城。

　　　　由于将领们还是有些意见，李自成临时决定分兵三路。

　　　　一是他带领田见秀、刘芳亮、袁宗第、郝摇旗等率大军自承天先行；二支是刘宗敏统步兵、家属后发；三支是李过、高一功率军自荆州行进。

　　　　左良玉虽然东进以避李自成锋芒，但还是留了后手防止李自成对他的后卫搞突然袭击。

　　　　副将马进忠、参将王允成奉命在武昌西面拖延时间。

　　　　李自成到达潜江和沔阳之间后，同两人交战一番。在击败左部马进忠、王允成的军队后，行进到武昌西南部地区。

　　　　这一个月里，多铎大军已经分兵破南阳等城，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