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流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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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前些日子您让儿臣们挑选的老营精壮已经准备好了，还请您下午时分到校场查验。”孙可望道。

　　　　“哦，这么快？！”朱启明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有多少人马？”

　　　　“回父皇的话，整整两万人马。全是跟着我们征战多年的老兵。”李定国肃然出声：“将士们对父皇忠心不二，定可护卫父皇。”

　　　　“两万人，太多了！”朱启明只想要一万人就足够了，他打算造一支全新的队伍，人在精而不在多。“传令下去，这两万人我要重新筛选！”

　　　　“父皇英明！选些可以以一当十的当是最好！”孙可望随即下令，调各营的参选人马校场就位。那些将校们随即领命而去，各自安排。

　　　　第一项，体重身高视力

　　　　第二项绕蜀都城池一圈

　　　　第三项全副盔甲持兵器跑

　　　　负责选拔的将领面无表情的读着一项项测试项目，这些都是朱启明在饭后想出来的东西。

　　　　测试将会进行七天时间，除第一项下午就可以搞定以外，其余几项均需要休息一下之后再来。如此类推，淘汰不合格的，将之变为辅兵预备役。合格的人将会享受最好的待遇。

　　　　朱启明并未到场具体负责这些，只是露了个头，勉励了一番。即使是这样，也掩盖不住士兵对其的狂热之情。看来，张献忠的确是带兵有方。

　　　　之所以不去校场具体负责，是因为他要去搞定另一项更重要的东西，这关系到城市的复兴问题。那便是拍卖各项财产，为军中工匠和家属们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这可是个百废待兴，赚钱的好时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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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百废待兴（2）

　　　　蜀都城外连营百里，各部人马按序驻扎，声威很是浩大。

　　　　孙可望所部校场是这些营盘中最大的一个，容纳万人绰绰有余。

　　　　西王的出现令士兵们群情鼓舞，山呼万岁。这些跟着张献忠一同打下四川的老营士兵，个个都有着一种自豪感………大西的江山可是咱亲手跟着大王打下的！无需多言，保卫它是应尽的职责。

　　　　朱启明深知这些起义军为什么会反明成为流贼，就如同他为什么要去当一个盗墓贼一样。若不是没有饭吃，受尽欺凌压迫；若不是面对着繁重的捐税难以逃脱；若不是亲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谁又愿意背负乱臣贼子的名号过一生？

　　　　“父王，看我大西将士如此声威，我们何须向那前明低头！”李定国对之前谈过的向明朝合作的话语依然没忘。

　　　　“这个以后再谈，我要你安排最好的人手，尽快把我要的合格兵将挑出来。还有，汉中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李自成的人马有没有异常？”朱启明将此事带了过去，转移话题。

　　　　“回禀父皇，大顺的人马倒是没什么异动。我听探子回报说，李自成正在北京城里逍遥快活着呢！他把城里的达官显贵严刑拷问，刮了不少军饷出来。”李定国略带鄙视的说道：“义军的名声都快被败光了，这样搞下去，大顺早晚要完蛋！”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朱启明笑着点头，“看着吧，不出几日，他那皇宫宝座定会守不住。定国，我们人马在汉中附近的有多少？”

　　　　“约有三万人左右！”李定国说道：“他们都由刘进忠统帅，父皇的意思是？”

　　　　“对，不够，你亲自去，准备粮饷军械。一旦大顺军崩溃，立刻挥师北上，攻取汉中。”朱启明毅然说道。

　　　　他的算盘是让李定国守住汉中，待到清兵过来时，再把汉中城搬空了，让他们没有给养。这样凤凰山一战就更有把握了。打败了清兵，再反攻回去，重新建立战线，稳固侧方。而他本人，则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处理云贵一带的地主军阀武装上面去。努力向东占地盘，尤其是要拿下湖广。

　　　　“那儿臣什么时间动身？”李定国听到有仗打，立刻兴奋异常，他是个天生的将才。

　　　　“不妨事，现在你先去准备一下粮草，到时一并运去，不能让弟兄们饿肚子打仗。”朱启明想了一下。

　　　　“好，待我把为父王选拔禁军之事安排妥当，就立刻动身。”李定国也想了一下，回答道。

　　　　“如此就周全了，我去和将士们说两句。”朱启明边说边登上了校场正东的高台。

　　　　两万人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他们以两千人为一个方阵，分成十阵。虽然寒冬凌冽，阳光惨淡，却丝毫不能动摇他们这种不动如山的状态。

　　　　“万岁！万岁！万岁！”看到朱启明上台，他们眼中露出狂热。

　　　　不需挥手制止，底下的声音就已在山呼之后戛然而止。

　　　　“多好的兵啊！”朱启明感叹。

　　　　“将士们，你们跟着咱老张东征西讨这么多年，辛苦了！我在这里向你们说一声感谢，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没有你们就没有咱这大西，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你们的鲜血。我在这里发誓，绝对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我要给大家一个属于我们所有人的安身立命的地方。在这个地方里，你们的父母会老有所养，你们的孩子会有书读。而你，我的兄弟们，我将和你一起保卫我们的家园！”朱启明一边遣词造句，一边努力说的煽情一点：“跟我一起，保卫父母，保卫儿女，保卫脚下的土地！大西万岁！将士们万岁！”

　　　　“誓死追随大王！”迎接张献忠话语尾巴的是一阵如雷的吼声。

　　　　“将士们是我国之栋梁，无论今日是否被选入禁军，皆赏银一两。选入者，再增银一两。”朱启明花起钱来丝毫不心疼，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那笔宝藏是从各地搜刮而来的，入川之前就已成规模。也就是说，除了原本蜀王府的财产外，他不用再占据四川各州府县卫堡的财政资金，仅靠这些“私房钱”就足以支撑军队建设。

　　　　花自己的钱，办自己的事，不受人擎肘，练成的军队也更听自己使唤。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

　　　　“传我的令，按事先拟好的事项，按部就班，一项一项的来，谁也别给咱偷懒耍滑。弟兄们要是有受到不公对待，给咱说，咱老张为你做主！”他接着说道。

　　　　李定国选出来主持选拔的下级军官早已待命，支起的营帐前开始大排起长龙来。因为冬天天黑得早，原本预定下午搞定第一项的事情只好拖延，只是先行检测一些，测试流程。朱启明视察了一下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蜀都的天府酒肆。

　　　　别看这家酒楼名字里又一个象征着“小”的肆字，但其规模可不是寻常人眼中的小，相反，它大的出奇。多年以来，若有官府招待上级，外出就餐必然会选择这里。它可以说是政府招待所的存在。

　　　　酒肆的掌柜姓李，李铭言。他除了这酒肆之外，在蜀都内还有一些产业。当日的宫廷宴会他也参加了，后来商人们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把这事情的谈判地点定在他家酒肆。于是，今天的酒肆内格外热闹。为此，李铭言特意放了伙计们一天的假，只留下了厨师配合先期到达的亲兵们做好烹调饭菜的工作。因为蜀都的有钱人都聚在这里了，酒菜又是一个天价的存在，他人也不会到这里来吃饭，所以也算是变相的歇了业。

　　　　从下午开始，酒肆外的兵马就一直来来回回个不停。之前和方不同一起侍立的那个年轻人在这里忙前忙后，他本就是张献忠身旁的亲信，名叫阿福。人如其名，少年老成。

　　　　高少昌在酒楼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里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蜀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高老爷，您这次打算做哪个呢？”茶商赵世杰想从高少昌口里掏点信息出来。

　　　　“赵掌柜这是明知故问呐，我一个贩盐的，不要盐场要什么？难道您还想着造军械不成？”高少昌冷冷的打断了赵世杰的话。

　　　　“嘿嘿嘿，那是当然当然”赵世杰碰了壁，灿灿的笑着给自己找台阶下。

　　　　房内众人讨论正热闹，冷不防的一声宣报：西王驾到！

　　　　朱启明坐着轿子，姗姗而来。他原本打算派人来谈，又生怕搞坏了自己的计划，索性临时加了行程。

　　　　进的酒肆内部，接受了众人的跪拜。朱启明端坐上座，知道这些人很关心自己能否兑现诺言，便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我要加税。你们若同意加税，我便可以将治下的盐场铁矿以及即将新办的军械局等等交由你们，而至于还怕没有买主之类的，大可宽心。军械类只要符合我定下的接受标准，大西军队照单全收。盐场除按规定价格供应川地之外，需外运者钞关税减半。矿税征收绝对不会比前明多，也会更合理。铁器优先军队使用，保证质量供应，军械局同样是照单全收。至于茶厂，丝绸棉纱之类，具体是哪些事项，我这里自有章程向你们解释。但有一点，每种产业我都要入股。每人不得偷工减量，恶意漏税逃税。另外。这蜀都内的牙行，我要选择将之组成新的税务司，各位掌柜以后报税均需经过税务司审核方可，不需再额外经过其他牙行。

　　　　朱启明恨不得一下子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他甚至想到了营业税、增值税和印花税。

　　　　商人们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乏脑袋聪颖者。细看了发下来的章程之后，居然也有人能够看得懂究竟要怎么收税了。众人私相窃窃解释之后，一致同意，加税，果断加税！

　　　　搞定这一个之后，接下来才是大家关心的。

　　　　“底价一万两，转让采石场一处，有谁出价？”阿福扯着嗓子叫嚷着。

　　　　“我出一万一千两！”“我一万三千两！”“我一万”

　　　　“西王出银子十万两占一半，合作经营蜀都钱庄，有谁参加？”

　　　　“我！”“选我！”“我也要！”

　　　　天府酒肆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蜀都内的商人也从未有这样的激情。朱启明的策略似乎是取得了成功，之后就看效果如何了。而且还要组建相应的政府机构，裁撤一批旧的东西，这将又是一个大工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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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百废待兴（3）

　　　　建新城，练新兵，收新税，当然也少不了开新工。

　　　　所谓新工，朱启明给给它定义为：在旧的制度下翻新的工种。具体说来就是把原本那一套官办的，效率低下，贪污横行的矿业盐业制造业释放出来，交由私人管理，官府只负责验收。还要创造新的事物，比如医学院，军官学院，政治学院等等。

　　　　昨天下午朱启明收到了满意的回报，不仅搞定了新税收，还收了一大笔保证金，他准备把这些保证金作为自己新建钱庄的准备金来用。

　　　　今天开始，他就要按照和商人们的约定，开始一步步清理阻碍新政实施的人和事，为发展好自己的计划做铺垫。

　　　　连续忙碌了十多天，朱启明也渐渐的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信手拈来。好在这身体强壮的紧，经得起消耗。而且身为王上，虽偏安四川这一隅，但各种帝皇享受的东西也是样样俱全。加之他按照现代方法做科学训练，也并未出什么岔子。眼下他正树立一种革新灭旧的风气，自身也是多有作则。

　　　　蜀都内的风气会影响四川各州府县，等过个月余，一切走上正轨之后，这些政策才好向下面推广。

　　　　……

　　　　“参见陛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承政殿的宝座下面跪了很多人，朱启明临高俯视，心中甚是豪迈。

　　　　这些人都是大明的降臣，前些日子比较忙碌，无暇顾及，今天刚好有事情要吩咐他们做，索性一并叫来。当然这并不是全部，朱启明看过一份奏报，张献忠入川之后，投降的将领大臣有千人之多。这里面除了军中将领基本被解除兵权，领了闲职吃俸禄之外，文臣中也有不少渣子，应该清理。

　　　　今日之事，就是为清理这些渣子而来的。

　　　　以左丞相汪兆麟为首，顺次站着右丞相严锡命，户部尚书王国麟、吏部尚书胡默、礼部尚书江鼎镇、兵部尚书龚完敬、刑部尚书李时英以及工部尚书王应龙、京畿道御史齐之奂，这些是基本的班子，是为了荣华富贵可以甘心为己效力的力量，自然是不会去动的。武将里面，来了五军都督府的人和其他一些前明军官。中军都督王尚礼，前军都督王定国，后军都督冯双礼，左军都督****利，右军都督张化龙。五城兵马司都督白文选，蜀都指挥使窦名望据在此列。此外还有有虎威、豹韬、龙韬、鹰扬等先前的宿卫都督们。前明的那些军官有些还是充任着原职，比如新附营的人马。

　　　　四将军并没有来，孙可望正主持营盘的淘汰老弱工作，这是朱启明安排他的事宜。城外的大营共有十座，小营十二座，老营人马位置在中间，新的军队便是从老营来选拔的，今天他们将会进行第一项的筛选。这是张献忠的根基所在。

　　　　当日孙可望问裁撤之后的的人怎么办时，朱启明告诉他可以安排到蜀王的封田去，按人头分地给他们。此外，那些因战乱而逃走的乡绅所剩下的土地也一并分掉，并免除三年赋税。

　　　　士兵们起义不是为了祸乱天下，而是为了挣口饭吃。千百年来，农民所重视的唯有土地。现在有地种，他们自然乐意。

　　　　孙可望听完之后觉得很有道理，当下便立了军令。

　　　　他作为平东将军，监十九营人马，裁了之后估计会剩下十营。李定国这个安西将军，监十六营。他的人马倒无需裁撤，过几日就要秘密开赴前线了，只需将营中老弱妇孺留下，父子兄弟只留一人即可。刘文秀是抚南将军，监十五营，眼下驻扎蜀都，他那里完成之后约剩下八营左右。艾能奇的二十营人马，此刻正在川南作战，捷报频传。待他留了人手在所占之地据守之后，肯定也会减少很多。朱启明就直接要求他选精兵强将守住川南，防范叛乱再次发生。剩下的兵马，带回之后再行训练。二十营的人也能有十营左右。

　　　　裁军完成之后，不算地方守兵。朱启明直接控制的军队将有四十万人，到时往东进重庆，再占湖南以及南下云贵，想必够了。

　　　　朱启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理了一下思路：“诸位爱卿，此番召集你们前来可知为何？”说完这话，他已经想到这些人心里会如何开骂了：知道为什么还用得着来？

　　　　“臣等愚昧！”大臣们齐声表示。

　　　　“我大西立国不久，顺应天意。诸位爱卿助本王稳定社稷，功不可没！”朱启明先来点甜的。

　　　　“大王天威浩荡，臣等仰赖王上！”底下又是赞颂声。

　　　　“左丞相汪兆麟为国尽力，赏银千两。”继续释放**药。

　　　　“谢大王恩典！”汪兆麟满心欢喜的接受了赏赐。

　　　　“后军都督冯双礼带兵有方，赏银千两！”军队也不放过。

　　　　“末将谢大王赏赐！”冯双礼面无表情。

　　　　站在下面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王怎么今儿个这么大方？是有天大的喜事吗？

　　　　“蜀都知县吴继善何在？”糖已发完，接下来该亮一下刀子了。

　　　　“微臣在！”一个中年人出班回道。

　　　　“你可知罪？！”朱启明加重了语气。

　　　　“大王恕罪，臣何罪之有？”吴继善面对突如其来的发问慌了手脚，倒头便拜。

　　　　“何罪？那既然你不知道，那真就替你说说。”朱启明拿起早已写好的文书，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你既已依附大西，私下里却有暗通南明，藏匿朱家子孙，此罪一。身为蜀都知县，目无王法，破坏我大西章法，此罪二。贪污纳贿，鱼肉百姓，此罪三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朱启明厉声喝道。

　　　　“微臣罪该万死，大王饶命！”面对罪名吴继善唯有磕头求饶。

　　　　“我若饶你，谁能服本王。真有怎能对得起被你欺辱的百姓？！”朱启明狠下心来：“来人，拖出去，斩！”

　　　　“大王饶命啊！”吴继善凄厉的叫声伴随着士兵的拖曳一直回响在殿内，更震慑着每一个大臣的心。

　　　　他们本是为了生计才投降大西，前些日子听说，南京复立了福王成为新皇，心下思动，毕竟这大西不是正统王朝。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和明朝的人员有些交情，若不是家人在此地，早就投奔南京去了。然而看着眼前这一幕，各人心里的想法就不一致了，怕死是这些人的本性，不然才不会投降。

　　　　“大王英明！”众人一致称赞这个决策，他们被这一招“杀鸡儆猴”吓到了。

　　　　“报——”

　　　　正在大殿内寂然无声时，一阵报捷的声音传了过来，身着甲衣的士卒身背漆盒匆匆而来。正是艾能奇派来的信使。

　　　　“念！”朱启明也能猜个**不离十。

　　　　“儿臣已平定川南，不日将率大军返回！”短短的几个字，又一次震慑了当朝人的心。

　　　　川南叛乱是一个苗头，代表着反抗势力，这一次他们的希望消失了。

　　　　“大王万岁，国运万年！”这次的称贺多了些认命的成分。

　　　　“诸位爱卿，你若不负朕，朕必也不会负你。我的大西初立，需诸位一同努力。勠力同心，协力共进。功则赏，过责罚。赏罚分明，绝不偏袒徇私。你们都是聪明人，前明势弱，良臣择木而栖，何苦如此！”朱启明循循善诱。

　　　　“大王英明！”汪兆麟率先出声赞同：“我等必定为朝廷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好！汪爱卿不愧为国之栋梁，朕心甚慰！”朱启明立刻加以表扬：“你有他事相奏么？”

　　　　“陛下，臣有本奏。”汪兆麟确实想做一番事业：““因蜀之策，在先取汉中；治蜀民之策，在除革旧任官员；因人之策，在兴学校，选真才，黜冒滥，严悻进。请大王恩准，开科取士，以定四方！”他的话倒是和朱启明的想法不谋而合。

　　　　“爱卿，此言甚好，就依你所奏。着吏部准备，朕要开科取士。“朱启明随即下令。

　　　　“臣遵旨！“吏部尚书胡默出班接旨。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次的呼喊声倒像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解决了旧臣，抚平了士子的心。

　　　　“下面就该处理那些商人们的事了！”朱启明暗暗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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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兑现承诺

　　　　蜀都的商人们交了巨额的财宝当保证金，又积极的主动接纳新商税政策，为的就是拿下朱启明口中所说的更大的利益。

　　　　当晚的较量结果，盐商高少昌和茶商赵世杰成了最大的赢家。其他的商人们也分到了一小杯羹。

　　　　但军械局意外的被天府酒肆的李铭言拿下，这个倒是出乎朱启明预料。不仅如此，蜀都钱庄由于竞争比较激烈，在朱启明的斡旋下，成了大家都入股的事业。

　　　　朱启明感叹于这些商人的好眼光，银行这东西，只要国有，基本都是稳赚不赔的行当。四川在宋代就已有富商大贾联合发行纸币的先例，还获得了中央政府的许可。现在来看，这份天赋依然没有丢。

　　　　但这样也好，聚的钱多了，大家都会认账，到时候还可以关联户部，做中央银行来使用。

　　　　离大家拿下各自需要的东西已经过去两天了，该办的手续正陆陆续续的交接中。

　　　　蜀都高府。

　　　　高少昌得意至极，正在家里对着一群人训话。

　　　　“派你们去，是看中你们的能力。希望你们把盐场好好的、妥妥当当的经营起来，不要辜负了王上的好意。更不要忘记我高某人对你们的恩情！”高少昌一句话包含两层意思。

　　　　“放心吧，老爷。我们定会做好一切，绝不给高家丢脸！”瘦高的领头男人，年纪约摸有四十，中气十足的大声喊道。

　　　　在他的带领下，账房、小伙计、工人都齐声高呼起来。

　　　　这些人有很多，都是高少昌抽调的熟手，准备前往富顺盐场指挥生产的。

　　　　那边的灶户长久以来被官府压迫的惯了，虽有技术，也没有活力去扩大生产。这次他们听说蜀都要来一批新管事的，而且不是官，是和他们一样的民。灶户们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觉得很好奇。

　　　　这几日，朱启明让胡默派了吏部的人去收拾那些摊子，腾开地方办交接。

　　　　眼看着守了他们多年，又欺辱了多年的那群人走了。有些灶户忍不住的泪水盈眶，他们的生活实在太苦了。

　　　　“刘老二，我们熬了这么些年的盐，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好事啊！唉，可惜我那苦命的孩子啊，要是等到这一天该有多好啊……呜呜呜……”年近五十的陈灶户在向他旁边的老人哭诉着。

　　　　“老陈哪，你还有个孙子和孙媳妇。我呢？儿子都快四十了，还在打光棍！大家一看我们是灶户，都不愿意结亲，我都要愁死了！眼看着我刘家这三代单传，这是要绝户啊！”老刘头说起来也是一肚子苦水。

　　　　这些灶户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起这新下来的政策，他们很关心自己的生活和地位能否提高一些。

　　　　“灶户们，请静一下！”吏部新派来的盐务监督开嗓说话了。

　　　　他制止了盐户们的议论声，将朱启明于他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