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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流贼-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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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宫殿,一个四岁的男孩依在重病的母亲床前,笑着对母亲说:“母亲跳舞的时候,像仙女一样好看。”
女子慈一爱一地抚一摸一着男孩的脸,一温一柔笑道:“等母亲的身一子好些了,再跳舞给我的忧儿看,好不好?”
“那母亲要快快好起来……”
那时候,他知道自己是支撑母亲活下去的全部动力,所以,即便他那样担忧母亲的病情,他也还是会笑着与母亲说话,装作什么都不懂,让重病的母亲不舍得抛下他,却没想到,最后害母亲死的那样惨……心口一阵一阵一抽一搐,他握着杯沿的手已是一片青白颜色。
三层阁楼之上,绿衣女子一舞仍在继续,底下的那些女子们或羡慕或嫉妒,却都如周围的人一样看得入神。
漫夭不经意朝对面望了一眼,发现对面男子面色苍白,深沉而邪妄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浓郁的悲伤,就像以前她在离王府偶尔听他提到云贵妃时的表情。再看临天皇,同样神思恍惚,悲伤流一溢。想来,绿衣女子的这支舞定然和云贵妃有关,而这名绿衣女子显然有备而来,离王妃之位,非她莫属了!
心里忽然窒闷难当,仿佛夏日的暑气一下子全部涌进了她的肺腑。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傅筹发觉她面色有异,附耳低声问道。
漫夭连忙垂眼,淡淡摇了摇头。有宫人上了新茶来,她端起一杯便饮,动作有些急,却不知广袖一角被挂在了何处,导致杯子还没递到唇边,手中茶杯已被打翻,一满杯滚一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她的左肩,顺着伤口的位置往下流淌,灼辣辣的痛感似乎一直延伸到了心底。
青瓷杯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清脆的响声混在优美的鼓乐之中尤为刺耳。鼓乐齐停,沉浸在绝妙舞姿中的众人回过神来,听到傅大将军紧张的询问:“容乐,你怎么样?可有烫着?”
傅筹拿了帕子为她擦一拭,漫夭怔怔转头,望了他半响却没说话。之后,她低眸看自己的衣袖,那样柔一滑的锦缎,与被打磨得极为光滑的桌角,这样也能挂上?当真奇了。也难怪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好似她是故意想破坏这场选妃宴,就连临天皇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不悦。
(本章完)
………………………………
第192章 自立
陈浏道:“据属下分析,这定然是南京的那些人干的事情,也只有他们才有必要这么干,不管怎么看,这件事情都对他们有好处。其一不但逼迫着吴三桂将兵力指向了我们,从而免去了吴三桂攻打他们。其二一旦吴三桂和咱们打起来,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战争,就算是扯扯拉拉的打上几年,到那时候我们双方的军力恐怕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那时候南京的人也不会再怕咱们了。他们可以坐山观虎斗。”
听完陈浏说罢,刘夏脸上顿时露出激愤,道:“真可恶,真是什么阴谋诡计都能够使用出来。哼,既然他们这么做,那么本将军也不必再给他们太多的面子。”
看着刘夏愤怒的样子,陈浏趁机说道:“请将军称王,如今这乃是大势所需,恳请将军一定要同意!”陈浏说罢便跪在地面上,接着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都跟着跪下。
“恳请将军称王!”
刘夏有些为难的看着众人,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刘夏此时心里非常的高兴,片刻后,刘夏道:“这毕竟是没有得到南明朝廷的任命,若是我独自称王,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陈浏道:“将军,不,王爷。南京哪里还是朝廷?大明朝在崇祯帝殉国那时起便已经灭亡了,咱们只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恳请将军称王,不然我们便长跪不起!”
刘夏听罢,脸色露出苦色,支支吾吾半天,仍旧是摆手示意,表示不同意称王,但是那些将领们再一次请求刘夏称王,如此反复三次之后,刘夏终于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孤就暂且称王。”
刘夏说罢,那些臣子们也都高高兴兴的起身了,刘夏接着道:“通告下去,即日起郑国公府正式改名为郑王府,本将军为郑王,卞玉京为郑王妃,寇白门封为侧妃。”柳如是之所以没有被刘夏封为侧妃,只要是柳如是的身份并不高,因为柳如是南明送来的。
刘夏称王的事情如同风一般,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接着开始向周围扩散。
郑国公的牌匾被取了下来,接着放上去一面’郑王府‘的牌匾。虽然说刘夏只是称王,但是足以说明刘夏有争霸天下的雄心,这让那些在乱世中想要成为开国功臣,名留青史的人们大喜。
于是又有人将刘夏之前在孟津剽窃毛爷爷的那首诗拿了出去: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时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也被印刷到了报纸上面。不过刘夏并没有绝口说独立于南明,但是这表面上已经算自成体系。
刘夏称王,自然是有人反对,在洛阳的官场里面也不缺少那些忠心于大明朝的腐儒。刘夏称王第三天的时候,他们集结了十余人正跪在郑王府外面一动不动,要求刘夏不予称王,并且亲自前往南京请罪。
“啪!”刘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脸色怒气未消。
“这几人是何人提拔上来的?将那提拔之人给孤罢免了!实在可恨,孤对百姓做的难道没有明朝好吗?若不是孤,他们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今日竟然敢反对孤称王!实在是可恨。”
当日,朱慈烺召集百官,由周太后出面。周太后凤目肃然,怒火冲天,先是严厉斥责了外面的谣言,以绝对的证据证明了朱慈烺血统的纯正,并且言明福王和潞王等的罪孽,大骂他们为乱臣贼子,有辱大明宗室。周太后的怒火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抵消。“一群自私自利的逆贼,不配为我朱家子孙,哀家将责令宗人府将所有参与谋反的宗室子弟除名,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朱家子孙!”这才是最要命的。身为大明的太后,只要理由够充分,周太后有这个资格将一些宗室子弟在族谱上除名。随着大明日报广天下,一瞬间,天下震惊了,百姓们更愿意相信朝廷,而不是福王潞王那些为了士族豪强和宗室利益的反贼。不仅如此,为了更加调动普通百姓们的情绪,朱慈烺又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又一道利民的圣旨下去。朝廷从今年起,将永久取消徭役制度,今后朝廷征调民夫,将会按照百姓们的意愿自愿而为,绝不强迫,并且朝廷会按照市场价格付给工钱。这下,天下百姓再次震动,爆出阵阵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自内心的欢呼,徭役原本同样是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每年每户都得出一个壮丁服一个月的劳役,不仅没有工钱,连吃的都要自己带,苦不堪言,如今被当今皇上一道圣旨取消了,这样的利好,百姓们无不拥护。站出来支持朝廷剿灭反军的人数再次增加。“反贼该死,剿灭反贼!”无数百姓怒吼,短短一两天时间,从原先的数百万人上升到了五千多万人,大半的大明百姓一齐怒吼,声势冲霄而起,似能击碎苍穹。这是希望的怒吼,这是民心所向,参与的人数前所未有,声势也前所未有,局势似乎一下子反转了过来,对大明越来越有利!
(本章完)
………………………………
第193章 回忆(上)
“罪臣张献忠,参见陛下!……”
娇滴滴的一片,朱由崧一踏入门,六位侍女便托着帐本微微躬身行了礼。
这六人都是姚氏一手调・教出来的,能识字、解数,拨得好算盘,王府里的各大帐务,包括府外的商业运营,以及采购、支出都汇总到她们手中,每个月中旬对一次帐簿。
那些帐簿,朱由崧以前也偷偷看过,记帐方式极为先进,符合时代潮流,是为:复式记帐法。
支出、借贷、库存、收入等等记法都一一列开,每一支都有专站的帐本,和前世的行文帐簿没什么两样,也就少了金融业投资收融一类。
朱由崧也有些意外,今日也才八号,到中旬似乎还早着呢,不过眼下却不容多想,母妃姚氏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举着杯子,目光仍落在帐本上,然则侍女们对他见了礼,她不可能不知道。
“这是有情绪啊!”
朱由崧心里微微发紧,原以为自己这身“孩童皮”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于此,朱由崧不得不低眉顺眼地躬身行礼。
“孩儿见……”
“砰!”
一声脆响,姚氏手中的杯子突然在茶几上轻轻一磕,整个厅室一下子陷入寂静,侍女们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今天王妃的心情似乎并不太美妙。朱由崧好似被掐住了喉咙,话音嘎然而止。
“嘶!”
朱由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情景让他连头也不敢抬,眉尖不由跳动,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窖。
心里隐隐有些发寒,姚氏恐怕接下来要发飙了,虽然早有准备,但这一刻到来时,朱由崧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们先下去!”
清脆圆润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姚氏放下了帐簿清退了众侍女,微微前伏的身姿一下正坐了起来,朱由崧悄悄抬眼瞄了一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姚氏脸都没撇一下,然而美眸却斜了他一眼,鬓发上装饰的珠玉微微晃动,清亮的双眼黑白分明,那一瞬间展现了无法言喻的风情。
“在观察我?”
这算是翻白眼么,居然也能翻得这么美?朱由崧心里扑扑直跳,自己好像被这一眼给电到了,这种风情可是从没见到过,即使处在福王府六年,也不曾遇见。
不过就算如此,朱由崧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心中不由暗自告诫:警惕,一定要保持警惕!她这绝对是处在暴发的前沿。
朱由崧知道,王府里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更何况自己的母妃姚氏?就在他揣揣不安的时候,姚氏突然站了起来,咔磁一声,小圆凳擦着地儿被推了后,套裤紧绷的大腿抬动,朝自己这边迈来。
“来了,她果然要开始整治自己了!”三月的冷天,朱由崧脸上不由冒出了虚汗,脑袋垂得越发得低,几乎是要抵到胸口。
“母妃……”
看着这双圆实笔直的大腿渐渐紧逼而来,朱由崧心里好不紧张,嘴唇嚅动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近在眼前的大腿却转了个弯朝大门方向行去。
眼见于此,朱由崧紧随着她转过身,抬起头不由愣了愣,心道:“不会吧,她就这样离去?难道想让我一直呆在这儿,这算不算是关禁闭?”
不等朱由崧多想,姚氏却驻步于大门前,紧差半步就能直接跨出,然而她始终未曾移动。
丰腴的体态背对着,套裤紧绷的圆实笔直的大腿紧紧并拢,她望向门外,久久没有回神,思绪仿佛穿透了云空,身躯一动不动。
这是闹哪样?要打就打,想罚就罚嘛,这样搞着也太让人揪心了!朱由崧心里十分抑郁,这样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他一刻也不愿呆下去,虽是这般想,但让他开口那是打死也不敢的。
朱由崧实在猜不到姚氏心里的想法,也只能这样沉默以对。
“嘎吱!”
一声门响,寂静的厅室内猝然暗淡了下来,朱由崧一阵错愕:“她居然把门给关了,想干什么?”
姚氏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唇齿微启道:“说吧,下午跑哪里去了?”
清脆圆润的嗓音下却显得过于平静,朱由崧心里微微一颤,低声回道:“去了西洋人的教堂。”
“去教堂干什么?”
姚氏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些,且带了一丝疑惑。
“呃,这……搬回了两个自鸣钟。”对于这事,朱由崧心里有点尴尬,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却不得不据实回答。
“自鸣钟?”
“你搬那东西干嘛,谁叫你搬的?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你太放肆了,简直肆无忌惮!”
姚氏发自歇斯里地的怒斥,美眸内怒火抑制不住喷发,朱由崧猝然打了冷战,不由嘟哝了一句:
“母妃,那东西有用。”
姚氏徒然变了脸色,厉声呵斥道:“还敢顶嘴,真以为母妃舍不得打你?无法无天了,自鸣钟有那么好搬的吗?若是那般还轮得到你?你这是置王府于不顾。”
“你说,你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朱由崧没想到自己嘟哝了一句,姚氏越发恼怒,反而变本加利的斥责,心里那个堵是不用说了。
心里想什么,能说么?朱由崧很是无奈,亦有些不甘,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沉默不语,情知姚氏是借着这个由头发泄午时那事儿,他又能如何?装哑巴,闭嘴呗。
姚氏斥责得有些气喘,蓦然走到了小圆桌前倒了杯水,仰起脖子一口灌了进去,好一会儿才还过神来重重吐了口气。
朱由崧默默地看着,一声也不吭,心知沉默是金的道理,如若这时还不懂情理,那自己是白活一趟了。
嘎吱,姚氏一屁股坐在了小圆凳几上,整个凳面被肥厚的大臀掩埋了过去,目光再次射向了朱由崧。
“过来!”
难道又要打屁股?朱由崧心里不由想到,禁不住在她脸上偷瞧了两眼,可惜却没看出什么来,只能走了过去。
“母妃……”
“你还知道叫母妃?”
姚氏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似乎气消了一点儿,沉吟了片刻,道:“你老实说,午时为什么要闯入母妃寝内?”
朱由崧有些郁闷,什么叫闯入寝内?那时你门都没关紧吧,谁知道你在洗澡啊?心里这般想着,却不能直说,要不然刚息下的火恐怕立即燃起。
“母妃,我就是想进来看看,早上没见着您,以为您病了呢。”朱由崧装着委屈,绝口不提那事儿。
姚氏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润,不由得嗔了一口,“那你也不能闯!”
“还有,我不是叫李香儿守在院门外嘛,她怎么不拦住你?”姚氏紧紧盯着朱由崧的脸。
你不问她,问我,我哪知道?姚氏这话问得实在没理,朱由崧气得差点跳起来。不过这话该怎么说呢?难道直接说:她就是不拦?这般想着,眼珠儿不由转动。
“眼珠别乱转,看你,母妃就知道又在憋着没好的想法。”
她实在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姚氏脸上果然一副如此的模样,横了一眼,道:“母妃问过李香儿了,她说去帮母妃拿沐浴花瓣,所以并没有看到你,是不是这样?”
“这怎么可能?”
朱由崧瞪圆了眼珠,道:“当时,她明明在的啊,刚还求着我来呢?”
朱由崧早知道会有这一步,心里早就决定了,这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去帮李香儿隐瞒的,要知道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弥补,而且只要姚氏有心去查一下,就知道她有没有去拿花瓣。
最主要的还是会牵扯到自己,要是姚氏真的去调查,到那时问到自己,他怎么说啊?岂不是说明自己心理有鬼?跟着一起隐瞒?更何况,若是姚氏现在是套话呢?
他才没那么傻呢,起码自己现在披得是“孩童”这张皮,应该不懂那些男女之事,若是被姚氏发现自己心里的‘魔鬼’,岂不是完蛋?
“什么,她刚求着你来?”
姚氏立马睁大了美眸,声音提升到极致,不敢置信,道:“求你什么,求你帮着隐瞒?”姚氏下意识的就忽略了朱由崧说谎的可能性,因为这是没必要的。
李香儿当时若是拦了朱由崧,不管拦没拦住,事后必然会说,但事实上却根本提都没提,她自己也根本不可能主动去问,如若问了岂不是告诉李香儿,朱由崧闯进了她……
所以,刚才她确实是在套朱由崧的话。
然而,朱由崧想都没想就开口道:“当然了,不过我会那么傻么,答应了岂不是告诉她,我看了……”
说到这里,朱由崧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你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声音犹如一月的寒风,冷得让人发寒,朱由崧欲哭无泪,脸色不停的变幻,他狠不得甩自己两个巴掌:得意啊,继续得意,说漏了吧,这下完蛋了吧!
“你说啊,你不是很聪明吗,还知道替母妃着想了呢,你还真以为母妃会去问……”
饶是如此,姚氏恼羞成怒,可还没说完,到了嘴边的话也是一样硬生生的停滞了。
(本章完)
………………………………
第194章 回忆(中)
“天!她疯了么?”
邹氏的话音,朱由崧听得尤为真切,一下子联想到了姚氏的某种私秘,心下忍不住腹诽。她这话实在不分场合,现在正堂呢,边上还立着很多侍女,邹氏都不顾及一下,若是在私下说项到还罢,可这话能放在桌子上说么?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看样子邹氏是准备撕破脸皮了,朱由崧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事态真的失控了。
果然,姚氏听得那是眼皮直跳,好悬一下子没被气死,娇躯一颤,呼吸紧跟着急促,高耸的胸脯如波起伏,脸颊唰一下腾起了一抹红润,鬓发一侧原本洁白如玉的耳坠瞬间通红,羞恼得她几乎掀了饭桌。
明知这是邹氏的暗示和施压,但内心却仿佛堆积了一座极欲喷发的火山,有种说不出的暴虐感,姚氏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如此难堪过,想要摧毁、撕乱眼前一切能看到的东西。
“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么?”
姚氏的脸上阴沉得有些可怕,她的双眼变得格外冷冽,美眸看向正妃邹氏,不曾含有一丝情份,手中的筷子捏得嘎吱作响,心道:“些许事儿?会是什么事?我自个儿的私闺秘事?当着福八的面,她还真敢说啊?”
看着眼前这张清冷的脸,姚氏强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龇着一嘴白牙,颤音道:“姐姐,你到底是说说……”
不好!眼看姚氏控制不住怒火似要发飙,朱由崧心里一惊,顿时插嘴打断道:“母妃,三字经里,人之初,性本善,这个‘善’字可不是善良的意思哩。”
邹氏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一眼朱由崧,道:“母妃何时说过‘性本善’是善良的意思?”
“那之前说我是善良……”朱由崧嘀咕了一句,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人性本无善恶,习有善恶。三字经里的善,本意是容易,轻易,易于改变。”
邹氏根本就不理会朱由崧的嘀咕,仿佛也将姚氏忘却一边,顾自说道:“这里的意思是指:人之初始,性子易于转变,一开始人的性子差许不大,不过习性却易受周边的人或环境影响。”
“所以,孩童从小一定好好教导,远离那些恶习。”
说到这里,邹氏若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侧坐着的姚氏,嘴角微微上扬。
“哼,指桑骂槐,这意思不就是说我带坏了福八么?”
对于邹氏的话儿,姚氏发自心底的抵触,气得全身发抖,美眸似要喷出火来,心道:“装吧,你就装吧,装得一副清高圣洁样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想着,姚氏也不准备再强忍着了,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香干,嘴里却是说道:“福八,你嫡母的话要听着。人啊,世上总归是没有完美的,不管被吹嘘得多高尚,多圣洁,都不过是假像,待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明白。”
“当然,你现在还小,容易被表象的美好所迷惑,因此总归是要多份心眼,你是母妃亲生的,母妃总归是不会害你。”
到了这一步,两位母妃已经要图穷匕现了,你毁我脸,我拆你台,往来交手很快就要见血,朱由崧坐在下首,听得冷汗直冒,硬是憋着一句不吭,小脑袋点得那个像小鸡啄米,至于一旁的小芊芊早被三人给忽略了。
不管如何,朱由崧心里却是忍下住暗自告诫:“这是刀光剑影啊,虽不见血,却也是万分凶险,一定要谨慎,可千万别把自个儿给整进去,目前最好装哑巴。”
邹氏身为正妃,本应王府内事最有权势,可惜没有子嗣,在这世界上母凭子贵,且福王朱常洵不管事,对两位王妃也都止于一线,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不喜管事,终究造成了现在尴尬的地位。
正妃邹氏失去了对王府的掌控,事实上就无法形成对侧妃姚氏的制约,也就没有姚氏那般占有主动地位,听得姚氏这般说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特别是那句“你是母妃亲生的,母妃总归不会害你。”
这一句可谓是诛心之语,邹氏感觉自个的心似被针扎得一般刺痛,美眼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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