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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川小姐的贫穷物语内-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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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地回应一声。
“或许是吧。”
——她就是这么冷淡。
看到步川小姐明明病得这么厉害却还端着一张脸，枫桦不免有些好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保持原有的清冷。
不仅气势不足还给人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
不过枫桦没有坏心眼地提起这一点，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毕竟她的确没有将学校那边的步川小姐和眼前的月川联系在一起不是么？更何况她也是隐藏正业过来兼职的，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的主业是在校老师一定会变得十分麻烦……看着步川小姐在喝过矿泉水之后似乎精神了一点，枫桦不再拖拖拉拉，免得待会儿步川小姐的休息时间就要结束，直接气体另一件事。
“你觉得外边的新客人怎么样？”
毫无疑问——
这才是枫桦特意来到员工休息室找寻步川小姐的理由
而步川小姐当然明白枫桦想要表达什么，一听到“新客人”三个字便皱起眉头。蜂屋之前便已经提醒过一次，她趁着接待之时也亲自试探过一番，确实来者不善，只是没有想到枫桦竟然会主动找上她商讨这件事情。
好吧。
不该这么意外。
毕竟枫桦又不是拎不清的人。
如果一大堆新客人光顾是一场阴谋，那么会势必涉及整个魑魅，哪里是NO。1和NO。2互相怄气的时候？
即便枫桦往日和自己再怎么不对头也不会在这种时刻让外敌有机可趁。
“有些不妙。”
一边默默敛下眼眸一边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步川小姐倒是不怎么在意有一个幕后主使者正在暗中盯着魑魅虎视眈眈，毕竟魑魅已经在歌舞伎町屹立这么久的时间了，哪里会被别人轻轻松松地打败？她只是有些无奈为什么自己刚巧生一次病就直接遇上这么多事情……不仅有一个麻烦至极的蜂屋主动上门，而且还有一群奇怪的新客人光顾。虽然十分明白她们一个个都不怀好意，只是步川小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她们想要干什么，毕竟她的糟糕状态实在没有办法思考太多的事情。
“是啊。”
听到步川小姐如预料一样说出似有所指的话语，枫桦对此当然一点都不意外，更何况那些新客人也没怎么隐瞒目的。
呵——
摆明就是故意以这种方式膈应她们罢了。
于是勾起一抹略微嘲讽的笑容。
明明平时笑起来地时候总是潋滟如水带着一丝暧昧，然而现在却是不含一丝缱绻：“我们重要地客人差不多都在外面排队，而她们却理所当然地坐在店里占着位置，根本不是普普通通地过来享乐的。”
步川小姐倏地抬起眼眸，枫桦的一番话语好似醍醐灌顶一般，终于让她明白自己一直忽视掉什么了。
原来这些新客人是故意占着位置还不点酒的吗？
啧。
看来生病果然会影响智商，以至于她之前竟是一点都没有往这里想。
而对于新客人的怪异感觉显然正来自于此，她们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糟糕之举，表现得也和平常的客人差不多，甚至还会和招待自己地公关谈笑风生，夸一下魑魅店内的装修真是精美优雅，又夸一下公关温柔体贴，只是没有点酒罢了。然而因为是客人，所以她们便能理所当然地一直赖着不走，也因为她们数量很多，以至于大部分的熟客都没有位置可坐，只能排在店外等候。
可想而知她们呆在这里一整个晚上会使得魑魅的营业额下降多少……
好生恶毒不是么？
最重要的是那些在门口排队的客人也会等得不耐烦。
会在月初过来的客人本来就是想图一个清净，哪里想得到自己还要排队？即便有些客人心系公关并不介意自己需要排队，但若是这些新客人一直霸占作为从头坐到尾的话，想必再有耐心的客人也会等不下去。
这种看似不经意的行为不仅能够影响到魑魅的正常营业，而且还会让魑魅的印象在一些熟客的心中直线下降。
不可不谓是一箭双雕。
步川小姐想到这里便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
只可惜即便已经清楚那些新客人想要做什么也不能及时采取应对措施，步川小姐清楚夜店的规则，暗自啧嘴一声，不动声色地接着枫桦之后轻声说道：“然而客人就是客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直接将她们赶出去。”一想到该如何解决就有些脑壳疼，不过可以猜得到呆在背后使坏的人一定是一个懂行的家伙，知道这种刺进去不见一滴血的软刀子才是最能影响一家夜店的损招。
——这可比请来一个流氓客人捣乱要厉害太多了！
如对方所预想的一样。
魑魅还真的只能憋着一口气咽下去。
没办法。
就连一家普普通通的夜店都不敢赶走客人、深怕影响到自己的口碑，更何况是名声这么大的魑魅？迫于不成文的潜规则，魑魅无论如何都不能赶走客人，否则被好事者宣扬出去一定会处于舆论下方。
毕竟魑魅是处于歌舞伎町南区的顶级夜店，许多夜店都在虎视眈眈，想要趁着魑魅失误让自己取而代之。
………………………………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针对
真是肮脏的手段——
碍于规矩，在找出幕后黑手之前魑魅只能忍气吞声。
更加要命的是现在时机不好，毕竟步川小姐的脑袋稍微多思考一下就疼得厉害，已经很没有节操地放弃思考了，真的没有心思去处理这些又糟心又麻烦的事情……虽然自己身为魑魅的NO。1应该义不容辞地负起责任揪出幕后主使者，然而只可惜步川小姐一旦扔掉节操整个人就会变得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理所当然地认为工作时间比自己久很多的枫桦应该更加擅长处理这类事情才对。
交给她准没错。
毕竟在步川小姐过来上班之前一直都是枫桦坐着NO。1的位置不是么？
反正只要找到针对魑魅的人便好，是谁找出来的根本无所谓，所以步川小姐才会如此随意地放权，直接让枫桦去负责调查黑幕是什么。
“哦？”
枫桦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头，倒是没有想过步川小姐竟然会毫不在意地让她来处理。毕竟她是敌对派阀的首领，一直对NO。1的宝座虎视眈眈，这种事情再怎么麻烦也不应该全权交给她负责吧？
“这么放心我吗？”
眯起眼眸饶有兴致地看向步川小姐，枫桦故意带着一点暗示反问一句，毕竟她完全可以借机搞事情。
随便闹上一波说不定就能取代掉步川小姐的位置。
然而——
步川小姐内心毫无波动。
生病让她难受，却没有让她变成一个智障，她当然知道自己出面处理才是最适合的，然而在此之前要想一下后天周日可是一周仅有一次的休息日——如果选择负责，到时候步川小姐肯定要过来上班不是么？毕竟老大不在现场还怎么吩咐下面办事啊！要是今天没有遭遇蜂屋的话，她可能会很有节操地想着干脆放弃假期算了、反正多工作一天也能多赚一点钱，然而遇上蜂屋之后她真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借着放假的幌子躲避一下！
顺便一提，步川小姐也明白再不济也应该交给己方派阀的第二把交椅处理才对，放权给敌方派阀首领的操作实属优秀。
不过她靠着为数不多的思考能力想过。
这种情况果然还是让枫桦费心费力比较合适一点……
锦秀作为月川派的第二号人物十分可靠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论狡猾程度却是枫桦更胜一筹，毕竟过于温婉的性格会使得她有些温吞。锦秀是一个完美的辅佐型选手，只可惜却不适合当一只领头羊。
比较起来也只能让枫桦出面。
反正人家有经验。
这种关键时刻如果领导者的决策不雷厉风行一点，说不定躲在幕后的家伙都要把自己的痕迹给擦干净了。
到时候找起来当然就会变得更加麻烦了。
步川小姐不是没有想过枫桦会不会趁着自己不在弄一些小动作，毕竟被害妄想症就是容易想得多、即便生病也是一样的，不过和枫桦相处的日子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当然也算清楚枫桦并非那种喜欢偷偷做小动作的卑鄙小人——更何况外敌当前哪里是内斗的时候？之前没人对魑魅下手，大家互相看不顺眼地争斗也不是什么坏事，老板大人也乐得看到大家一起良性竞争。然而一旦外敌来袭，大家总归还是要相互团结在一起抵御攻击，否则内忧外患很容易让整个魑魅血崩。
想必枫桦应该不会傻到这么做吧？
除非她存心想要毁了魑魅。
思及至此，步川小姐径直想枫桦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显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出选择到底有多么不符合常理。
“——这是代表我对前辈的信任。”
想必是一开始接待蜂屋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蜂屋的坏心眼给污染了，步川小姐现在竟然也开始拿着“前辈”调侃枫桦了。只是不像蜂屋说着前辈之时还会带着一丝缠绵的尾音，看似撒娇实则揶揄，油步川小姐说起来当然显得一本正经。
然而那种味道已经有了。
感觉不错。
怪不得蜂屋那个恶魔总是喜欢对步川小姐前辈来前辈去地喊着，毕竟存着一点坏心眼故意这么说地球而十分有趣不是么？
特别是看到枫桦闻言之后微微一愣的模样。
步川小姐刹那间神清气爽，感觉自己从蜂屋那边受到的窝囊气好像已经从枫桦这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正好休息时间已经到了，步川小姐当然不会久留，告辞一声便起身离去，她可不想被枫桦讨回来。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后辈。”
枫桦无奈一笑。
哪里不知道步川小姐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却在故意揶揄身为前辈的她一直没有办法从后辈手中夺回第一名的宝座呢？
不过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她继续坐在位置之上，思索关于幕后之人的事情。
其实在过来找步川小姐之前枫桦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测，情不自禁的回忆起四月份中旬曾经有人暗中跟踪过她，以至于她在那个时候就若有若无地察觉到有什么人好像躲在黑暗之中针对她亦或者针对整个魑魅了——毕竟枫桦和步川小姐完全不一样，时刻和客人保持联系维系感情不说，而且也一直定时和客人出去约会游玩，客人根本没有道理会跟踪她不是么？
发现有人跟踪之后枫桦一直都是故意绕很远的路才回家的。
虽然不知为何跟踪之事不了了之。
或许是觉得她的警惕心太强而选择放弃了吧。
本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却不料不久之后有遇上流氓客人故意捣乱的事件，让枫桦更加确信这一点。
然后现在再联系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枫桦怎么可能猜不到偷偷酝酿这些事件的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呢？不过没想到可以一口气指使这么多人过来，可想而知对方背后一定拥有不小的势力。
啧。
不是一般夜店能够做得了的。
要知道魑魅背后的势力比较特殊，一般夜店都不敢对魑魅下手免得引火上身，所以魑魅才会一直相安无事。
以至于步川小姐过来上班的这一段时间也没有发生过几次恶劣事件。
虽然只有少数人知道魑魅背后的势力是什么，不过整个歌舞伎町都知道魑魅不好惹，最起码魑魅坐在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也没有看到其他夜店有能力取代魑魅的。然而却没想到如今出现这种事情……既然幕后之人利用这种恶劣的手段针对魑魅，那么势必和其他的普通夜店不一样、显然一点都不畏惧站在魑魅背后的势力，枫桦当然会想到是不是对方背后的势力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对魑魅背后的势力出手？
有可能。
枫桦不敢判断得太绝对。
如果上升到那种程度就不是她们能够解决的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查出谁在搞鬼，确定是什么程度之后再选择处理手段——严重一点直接让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堀江翼（店内经理）出面解决，若是没有涉及到背后势力，那么由自己解决便好。
这种手段虽然恶劣，但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更何况魑魅根本不怕这种手段。
如果利用如此手段就可以弄得整个魑魅伤筋动骨、甚至元气大伤的话，老早之前就会有一大堆看不惯魑魅的夜店这么干好了嘛？哪里还轮得到今天让对方这么耍心机呢？虽然招数比之前请一个流氓客人过来捣乱要高明一些，不过性质显然还是一样，顶多就是让魑魅恶心一下、顺道再损失几天的营业额罢了。枫桦勾起一抹冷笑，倒是有些跃跃欲试，毕竟舒适久了当然也想弄一场大动作，要不然别人都要觉得她们魑魅的公关好欺负了。
……
身体状况比预想的还要恶化得更快，不过步川小姐终究还是咬着牙齿坚持到最后，没有败给让让己越来越难受的病魔。
如果可以，她都想给自己颁发一朵小红花了。
哪有公关像她一样拼命啊？
——虽然说这么勉强有一定几率会把病传染给客人就是了。
告别最后一位客人，步川小姐维持温文尔雅的淡笑送着对方走出魑魅。即便客人此时已经走出大门，但她也要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客人知道看不到身影为止，势必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在魑魅待到最后一刻是值得的。
而这便是一位完美公关该有的优秀素质。
步川小姐一阵喟叹。
想着自己这么敬业老板大人不给她颁发几个亿怎么对得起她呢？
当一步三回头地客人终于消失在街道转角处之后，步川小姐总算得以松下一口气，却不料之前一直忍耐下来的疲惫难受竟是猛然一下全部爆发开来，她的意识产检控制不住地变得有些恍惚，整个世界好像变得跟泡泡一样虚幻……以至于往店内走回的脚步略微踉跄一下，步川小姐下意识想要扶住身边的墙壁，却不料有一个人提前上来一步出手扶住，而她当然因此得以站稳身子。
步川小姐原本以为是锦秀。
毕竟之前不过和锦秀几个照面的功夫，锦秀便已经十分细心地发现步川小姐的状态和往日有些不同。
明明魑魅的橙红色灯光已经让她脸上的红意变得很不明显了。
不过也是。
——如果没有这种细致的观察力，锦秀又怎么能让好多客人为她流连忘返？
锦秀从那个时候开始便一直担心步川小姐的状况，知道步川小姐既然会选择勉强自己过来上班一定不会中途请假回去，所以也咪尤劝步川小姐赶紧回去休息。只是在途中接待客人之时看出步川小姐似乎有些濒临极限了，便不止一次刻意过来接替她手上的客人，好让她可以多休息一会儿……然而步川小姐此时抬起眼眸却没有看到锦秀，而是毫无预兆地径直对上一双过于勾人的丹凤眼，顿时之间只觉得内心一阵无语，狮子啊不知道这只狐狸精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而一旁锦秀正摆着一副想要扶住步川小姐姿势，只是没想到枫桦动作这么快，使得她现在的处境有那么一点尴尬。
不过无妨。
锦秀不着痕迹地收回动作。
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温柔和煦的模样，心中却在想着枫桦果然对步川小姐抱有一点奇奇怪怪的意思——最起码不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死对头，正如其他客人不嫌事大地调侃之言，怕不是相爱相杀吧？
在锦秀默默赞同客人所言之时，步川小姐则是懒得理会枫桦现在突然好心好意地扶住自己是想要打着什么歪主意。
站稳身子之后便礼貌性地吐出“谢谢”二字径直离去。
好像刚才根本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枫桦原本以为像步川小姐这样十分有自尊心的人被死对头帮助一下应该会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反应才对，却不料竟然还是如此平静，而且轻之又轻的谢谢二字说了跟没说一样，以至于枫桦总觉得步川小姐怕不是在心里暗暗嫌弃她在多管闲事……不禁有些好笑地看着步川小姐离开准备下班的事宜，心里则是想着步川小姐果然即便病得再怎么厉害也不会轻易卸下伪装，仍然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哎——
枫桦有些无奈地叹一口气。
不过只有这样才值得她如此费尽心思地想要揭下步川小姐一直戴着的面具，要不然一点意思都没有不是么？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客人之中没有秋山美奈和小柴彩香。
步川小姐有些庆幸又有些惋惜。
庆幸的是她们没有出现不会知道自己生病、特别是小柴彩香一定会借着她生病非要对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惋惜的是她们如果过来还能在抢救一下自己的业绩——不过这种惋惜只是一时罢了，毕竟秋山美奈本来就不是天天过来的，人家可是一个大忙人好嘛？而小柴彩香过来的虽然频率要高一点，不过今天排在门口的客人实在是太多，这位任性大小姐最讨厌的就是排队了，平时都是力争第一批客人与步川小姐见面的。
………………………………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睡前之事
想必觉得今天是一个月之中最为冷清的月初便没有刻意来得太早，却不料竟是遇上一大堆不怀好意的新客人。
以至于没办法插队的小柴彩香一时赌气直接回家了。
反正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顺便一提，可以十分轻易地猜出这位任性的大小姐在想什么，比如觉得步川小姐是已经得到父亲承认的“未婚妻”（大雾），根本不用在乎一天两天没有见面不是么？顶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难道还要还怕步川小姐跑了不成？
然后原本天天光顾魑魅的北野柚子今天也一样没有过来。
没办法。
人家可是要写作业的——
一直在门口排队让她怎么写作业啊？要知道上一次月底在外边排队太久害得她连写作业的时间都不够，甚至还在“梦里”迷迷糊糊地喊着“愿天堂没有作业”之类的，可想而知她一定会吸取教训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而这一次估计北野柚子在魑魅门口排上一段时间之后感觉队伍的移动速度比月末还要慢很多，便当机立断地选择离队，肯定要捧着背包乖乖回家写作业去。
至于怎么和父亲解释自己今天没有去“补习班”是北野柚子她自己的问题，和步川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便撒谎一下敷衍过去就是了。
反正北野柚子的父亲不知道地址也不可能直接上门验证真假。
……
走在回家路上，步川小姐的身体状况毫无转好迹象，甚至还变得更加恶劣一些。而脑袋因为一直在犯疼所以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是身体特别沉重，像是灌铅一样，连简单的走路都有些费劲。
挂着一双死鱼眼地步川小姐感觉自己的走路姿势无异于行尸走肉。
或许丧尸就是这么走路的吧？
不知道有没有专门拍末日片的导演路过这里，然后发现她竟然如此“具有天赋”便特意掏出名片邀请她到电影里面扮演一只丧尸，片酬不用太多，随随便便给一个亿就好——步川小姐一边犟着身体走路一边在脑袋里想着一大堆不切实际的东西，根本不想深究大半夜哪里会有什么导演路过这种犄角旮旯，也不想理会为什么扮演一只丧尸可以拿到一个亿的片酬，就不能允许她大晚上做一下梦吗？
幸亏现在步川小姐已经从月川的完美形象变回平时的注孤生模样了，所以走路姿势再怎么奇怪也没有太大问题。
无伤大雅。
更何况大半夜路上也没有什么路人存在。
由于身体与精神都疲惫到极点、只想躺在床上开始装死，再加上体温过高导致胃口也不如平时旺盛，步川小姐这边好不容易走回家之后当然不会在意洛小倾带过来的过期便当里面有什么比较好吃的东西。
直接味如嚼蜡地匆匆吃完了事。
欲言又止的洛小倾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的样子。
不过步川小姐吃饭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一吃完便一言不合地马上离开，以至于洛小倾根本找不到恰当的机会说话。
——而满脑子只想睡觉的步川小姐也没有注意到洛小倾有什么异常之处就是了。
回房之后先是洗了一个冷水澡，不仅能够洗去一身的香水味，而且也可以让自己变得精神一点点，只可惜压根抑制不住来源于灵魂深处的疲惫。察觉到眼前正在一阵阵发黑（其实是房间里面根本没有开灯），步川小姐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命不久矣了，低声哀嚎一声，连被子都懒得裹一下（其实是没有力气），直接扑通一下直挺挺地趴在床上开始装死，反正她体温高成这样也不怕着凉。
说不定来一波以毒攻毒还可以缓解一下病症。
幽幽地闭上眼睛，步川小姐还未来得及催眠自己忘记脑壳的疼痛，便直接听到咔嚓一声的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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