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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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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方说的是事实,所以点头道:“不错,如今内阁的几位大人,以及各部的尚书大人们都是国之栋梁,我大明朝能够有今天与他们是分不开的。”
“这一点逸之你即便是身在歙县也是知道的,但另一事却只怕你就不得而知了。”说到这里,徐沧故意卖了个关子,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自以为唐枫已经等得有些焦急了,他才继续说道:“那就是其实如今京城之中有不少的奸人见不得这些大人们的好,已经在背后做起了手脚了。如今这些人都与宫里的一个叫魏忠贤的宦官纠结在一起,随时都在想着与这几位大人作对,朝廷中也已经危机重重了。”
唐枫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听着他在那说话,心里却很是不屑。虽然自己在现代读的史书不是太多,但是阉党和东林党的争斗总还是清楚的,对方居然还在自己的面前说得煞有介事的。但是他也想听听这个同年是怎么来说的自己,便装作有些茫然地问道:“茂林兄你所说的我倒是的确不知,只是这与我这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又有何相关呢?”
“本来与你是没有干系的,毕竟你身在京城千里之外,朝廷中的事情与你也不相干,但你在之前所做的一件事情却使自己与朝廷中的争斗有了关联,这便是我适才所说的你做了一件错事。”说到这里,徐沧有些惋惜地对着唐枫叹了口气。
话说到了这里,唐枫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推说不知了,便装作恍然地道:“你说的可是这几天来我歙县的案子?实不相瞒,我也曾听说过这汪家与朝中重臣有着往来,但是那些尚书和内阁大人中可并没有一个姓汪的人,我还只当那都是谣传呢。”
“不错,这些大人里的确没有一个是那汪家的人,但是他们的一个好朋友却是汪家的三老爷。如今那些想与大人们为敌的人便抓到了这一点,想利用这件案子来打击大人们。如果逸之你队此懵然不知的话,只怕就会成了这些奸人扰乱朝局的帮凶了,到时候你就成了我大明朝的罪人。”说到这里,徐沧的面色已经很是严肃了。
唐枫其实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实质,所以即便那徐沧的话再中也无法吓到他,看着他依然坦然的神情,徐沧倒有些变色了,只当唐枫不相信自己的话,便继续道:“你想,要是那些大人因此事而受到牵连,就会让那些奸人们有机可趁,到那时天下百姓就会受苦了……”
不等他将话说完,唐枫就打断了他的话道:“那依着你的意思,是要我将此案作罢了?”
“不错,只要逸之你这个主审不再追究此案,那么此案也就到此为止了,那些想借此案兴风作浪的人也就不会有什么想法了。”徐沧说完话看向了唐枫,却没有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认同的神情,却只见到了唐枫有些冷然的神情。
唐枫看了这个同年半晌之后才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为的究竟是百姓还是朝中的那几位大人。”
“为的当然是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了。”
“那我歙县那些丧生于汪家人刀下的人姓可是大明的百姓?一直以来受汪家欺压,有冤无处可诉的人又可是大明的百姓?”
“这……”徐沧微一犹豫,然后道,“他们自然也是我大明的百姓了。”
“既然是我大明的百姓,为何却要让他们受此不公正的待遇?”
“事有轻重缓急之分……”
“可我不过是歙县的县令罢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天下百姓的事情,自有朝中的高官去处理,而我作为歙县县令的职责自然就是治理一方,使我歙县的百姓能安居乐业,难道做为父母官的我要为了朝中的争斗而使我治下的百姓遭罪吗?若连杀人闯衙这样的大罪都可开脱,那太祖定下的大明律在这些人眼中还有什么用处?”唐枫突然看着徐沧大声问道。
第47章 决心
“什么?”听到唐枫的话后,徐沧便有些动容了,“你说这汪家的人犯下什么什么大罪?”
看到他不似作伪的样子,唐枫只是觉得好笑,徐沧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就不远千里地来到了歙县来和自己说这一番话,这让他连生气都做不到了。、在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唐枫就对徐沧叙述了自己和汪家之间的仇怨以及汪家所做的事情。
听完了所有之后,徐沧便沉默了下来,他来前并没有仔细询问赵(南星等人事情的具体情况,只当是汪家和当地的百姓有些冲突罢了,想来以自己和唐枫的交情再加上对方也是一个有抱负的人自然不会看着朝廷中的奸党把持朝政的,但现在他却有些难以出口。过了好久之后,徐沧才有些为难地问唐枫:“那逸之你要如何处置他们?”
唐枫实话实说地道:“自然要将事情上报朝廷,让朝廷做一个公断,还受难者一个公道,同时也要不能丢了县衙的面子。茂林兄,恐怕这次我是无法让你满意了。”
“可是如此一来,逸之你就不怕朝廷中的那些大人们会因此事而……”
唐枫摇了摇手,打断了他的话:“之前我就说了,朝中的争斗和我一个县令并无关系,我的职责是管好治下的歙县。而且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实是因为那汪家太过自以为是了,我若就此收手,那县里的百姓可又要受苦了,我不想这几月来的辛苦白费。而且还有一点恕我大胆直言了,这次若任由汪家逍遥法外,对朝中众大人来说也不是好事,他们连自身都无法做到公正严明,如何能服众呢?故而,我唐枫无法遵从此命,也请茂林兄你回去转告那几位大人。”唐枫说着起身朝徐沧作了一个揖。
此时的徐沧也没了适才的气势了,在思忖了半晌之后,他才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且所想也是为了百姓,我也不能再劝你什么了。哎!”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便要离开。唐枫忙上前一把将他拦住道:“怎么,我不肯听你的劝告,你连我这个同年也不愿意认了吗?”
“……我是无颜再与你相见了啊。”徐沧面有惭色,半晌后才道,“我只当此来是为国为民,不想这汪家却……真是愧对故人哪。”
唐枫忙劝道:“茂林兄你如此做来也是为的百姓和朝政,而且案情你也不甚了解,我自然不会怪责于你。而且你我几年不见,又正值我大婚不久,我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你放出去的了。”说到这里唐枫已经转变了神情,变得又如刚见面一般的热情了。
徐沧让他这么一安慰,又想到这也是实情之后,便也笑道:“逸之你说得不错,你我的交情即便不谈正事也是该当痛饮几杯的。而且你又是恰逢喜事,我这个做兄长也自该敬你几杯了。”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笑容却依旧有些勉强。
唐枫对此却只作不见,立刻便命人在堂上支起了圆桌,又让人去太白楼订了一桌酒席,之后又将衙门里的几个书吏叫了来和自己二人一同饮酒。就这样,几个人就围在桌子边上好好地吃了一顿,这才与徐沧又聊了些别情后,将他送回了客栈。县衙毕竟是官府,而徐沧又是以私人的身份来看的唐枫,留他在此住宿终究不是太好。
徐沧来到县衙的时候,那几个监视着衙门的锦衣卫对此并不放在心上,一天进出县衙的人太多了,他们不可能个个都去注意,而且他们是南京的锦衣卫也不识得北京的一个翰林院遍修。但是等到唐枫大摆宴席,直到了黄昏才亲自将徐沧送了出来时,这几人才对徐沧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立刻就有人缀在了他的身后,去到客栈里查探了。
不一会工夫,刑七就得到了那人带回来的消息,知道了徐沧的身份和他是从北京来的,至于究竟是官还是其他什么的,就无法得知了,只知道他与唐枫的关系很不错。刑七的右手轻轻地击打着桌面,这是他思索时的习惯动作,好一会儿才道:“这个叫徐沧的一定不会是北镇抚司受魏公公所托派来的人,不然他一定会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他既然是从京城来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他乃东林党人派出的人,为的就是要那唐县令放过姓汪的一家人。”
“七爷,那姓徐的与唐县令的交情似乎不错,若是因此而使他改变了决定,对我们恐怕很是不利啊。七爷,我们该怎么办?”其中一名下属不无担心地问道。
刑七继续以手敲击着桌面:“我们先在这里盯着,并让人将事情有变的消息传回到应天府,让上面的人来定夺。看那唐枫近段时间的作为,我想他还不至于被人三言两语就给劝了回去,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对我们有什么不满。”
此时的唐枫已经回到了后宅之中,柳慧知道他下午饮了酒,所以早准备下了醒酒的茶水,在喝了一碗使自己有些醉意的头脑完全清醒之后,唐枫才带着歉意地对自己的新婚妻子道:“你我才刚新婚,就让你如此操劳,为夫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柳慧一边将空碗递给丫鬟,一边轻嗔道:“我已经是你的妻子,服侍你是当为之事,你又何必这么说呢?”说到这里,她看出了唐枫心中有事,便忙询问。
现在柳慧已经是唐枫最亲近的亲人了,所以他便没有隐瞒地将徐沧来游说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道:“原来我只当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今日茂林兄的一番话却又让我有了一些动摇。这阉党若是借此势而起,那天下就又要乱了,我大明的百姓也要遭灾,恐怕到时候我真的会成为他口中所说的罪人。”
柳慧见唐枫心下不安,忙劝了几句,然后道:“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知道的并不多,但却也知道有句话叫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汪家在歙县向来无法无天,县里的人只是碍于他们的势力才敢怒不敢言。如今夫君你能坚持下来,将他们的几个儿子关进了大牢,许多的百姓都在那赞扬你是一个为民的好官呢。若是你因为什么朝廷中的争斗而有所动摇,放过了汪家的人,只怕到时候汪家的人不会因此而感激你,就连原来拥戴夫君的百姓也会对你失望,到时候夫君你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唐枫倒是从未在这个方向来想过这件事情,一听也觉得很对。其实说到底,他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若是一个接受了古代忠君思想过来的读书人听了柳慧的话只会说她是妇人之见,但唐枫却并没有这思想。他虽然也在为明朝的未来考虑,但是若一定要让他在自己和朝廷两者间选一个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而且他也清楚地记得在历史上阉党的完全把持朝政还要再等上一年半载,那这次的案情应该也没有多少作用,于是他心中便有了最后的决定。
柳慧见唐枫听了自己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也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就在她满是忐忑的时候,唐枫原来有些蹙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慧儿你说得很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如今能做的也不过是在我治下的县里给百姓们一个安定的生活,至于其他的朝廷大事就不是我所能考虑的了。”看到唐枫已经想通了,柳慧也替他高兴。
次日中午,徐沧再次来到了县衙,这次他已经在县里采买了一些东西作为给唐枫大婚的贺礼。对这个朋友的祝福,唐枫并没有推辞,而是很高兴地收下了。而后徐沧才道出了自己再来的用意:“逸之,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今天又在城中问了几个百姓,从他们那里得到的答案与你所说的一样。那汪家确是为非作歹,是该有此报,所以我便不劝你了,只希望你不要将案件扩大了,使朝中那些为国尽心的大人们受到牵连。另外,我今天此来也是辞行的,我无法说服你,有愧于赵大人的嘱托,今后便只会留在翰林院中做编修了此一生了。”说着一拱手,起身就走,连唐枫也叫不住他。
过了好久之后,唐枫才隐约猜到了徐沧的心思,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既有对自己无法完成任务的愧疚,也有对这些大人的怨怼。因为他们知道汪家犯了什么罪,却还要他来劝说唐枫,这让徐沧这个有理想,又很正直的人对他们丧失了原有的尊重。
想起徐沧离开时有些落寞的背影,唐枫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世道是没有绝对的正义的,即便是在史书中被传为正义象征的东林党也不是什么善类。既然如此,我又何妨只是在这里将那该抓的人抓了,该杀的人杀了呢?”
第48章 两骑南往
徐沧带着一心的无奈返回了京城,同时,刑七等人也将他到过歙县,见过唐枫以及他们打听到的一切通过南镇抚司的快马驿卒送到了北京城,送到了阉党那些话事人的手中。、
而在这个时候,京城中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在这深秋的十月,一直以来都都只是小有争执并无太大干戈的阉党和东林党之间爆发了正面的斗争。
这次争斗的挑起者便是如今处于不利位置的东林党,他们看到徐沧离京也有了些时日,又认为他一定能够说服唐枫靠向自己这一边,所以立刻就接着走出了汪文言提出的第二步计划——让那些站在他们一边的御使言官接连上疏弹劾阉党一众官员,说他们贪赃枉法,说他们以权谋私,结党营私。其实除了贪污之外,现在的这些并没有占据多少要害部门的阉党官员还真没办法为自己谋求多少的利益,至于说他们结党是没错的,但东林有一党的所作所为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分别。
所以在得知了此事之后,阉党众人上自魏忠贤、魏广微,下至东厂的档头、锦衣卫的千户都是怒火中烧。几乎是立刻的,阉党便也开始指使他们的那些言官对东林党人进行了攻讦,一时间朝廷上下吵作了一团,今天你说我结党,明天我说你谋私。
但是两边的人吵得虽然凶,却并不能真正地让敌人吃到致命的一击,东林党照样把持着朝政,而阉党众人则在一边继续虎视眈眈。可是魏忠贤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自从他和皇帝的乳母客印月对食,成功地除掉了王安而控制了内廷和东厂锦衣卫后,还么遇到过如此的情景,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下自己还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他只有不断地告戒自己要忍耐。就在这个时候南京就将歙县那边的消息送了过来。
其实在之前魏忠贤虽然对汪家的案子有过留意,也不过是觉得是个将东林党人进行抹黑的好途径,并没有将之当作是可以打击东林党根基的办法,不然他也不会只着刑七这样的南镇抚司的人去做事了。但是在看了南京送到手上的消息后,却是有了另外的看法了,他急忙将一些亲信叫到了自己在宫外的府中。
若说当日东林一党相聚想主意时是群贤毕至的话,那这里就是群(奸毕至了。来的都是如魏广微、崔呈秀、顾秉谦等人,这些人无论是才学还是心术都是远不及东林一干人的。看着自己的心腹智囊都到了,魏忠贤才面有怒容地道:“他叶向高等人也逼人太甚了,他们掌控着朝局,却连让我等安身立命的所在都不留,居然还让人连连弹劾我们,看来我们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个法子将他们赶下台去。”
几个阉党骨干心中却是苦笑,这事情魏忠贤是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过,但其实他们每人的心中都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根本找不到一个打击东林党人的途径罢了。就当几个在朝中为文官的智囊都默然的时候,主持着锦衣卫的田尔耕开口了:“公公不必犯愁,属下已经找到了一个攻击他们的好办法了。从南镇抚司那里传来了消息,那些自命正直的东林党人对歙县汪家一案甚是看重,这次还着了一个翰林院的编修叫徐沧的去见那县令。”
“竟有此事?”崔呈秀也和魏忠贤一般对此事并不是太过关心,但现在一听这话却有了一个推测了:“难道此案真对那个东林的智囊汪文言有很大的关联不成?”
田尔耕早已和魏忠贤有了商议,所以立刻回答道:“崔大人你说的甚是,这次的案件说小了不过是纵仆行凶的小案,但若是往大了说,却是藐视朝廷,迹同叛逆。而且此事还牵连到不少与岽林党人走得较近的地方官员,比如那徽州知府王章河,以及其他的南直隶的官员。若是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搞那些人一状的话,至少便可将汪文言和南直隶的一干官员捉拿到京城来。”
其他众人听闻此言精神就为之一振,但却又有过之前经验的人不以为然地道:“但是田大人你不要忘了,天启初年之时我们也曾将那汪文言告得入了锦衣卫的诏狱之中,结果他不但没有因此获罪,还得到了升迁,这次可不能重蹈覆辙啊。”
这时一边的许显纯开口了:“当年的锦衣卫指挥使是那骆思恭,他与东林党人蛇鼠一窝,自然不会对汪文言怎样,但现在诏狱可是在我与田大人的手上,他汪文言进了诏狱就别想在不吐露出一些事情前就完整地走出去。我有上百种刑具正好在他的身上试上一下!”说到这里,他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还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看他如此模样,那顾秉谦发出了一声冷笑:“如今事情还没一个定论呢,你就如此急切想着将人捉进诏狱了,我们还是先听听公公的意思吧。”
魏忠贤满意地看了一眼顾秉谦,道:“不错,在此事还未成之前,我们万不可大意。那东林党人派了那翰林去了歙县,一来可以看出此案对他们的关系很大,但另一方面也可看出他们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将案子接过来。”
崔呈秀忙顺着魏忠贤的意思道:“公公英明,他东林党人既可派出这个和县令有同年之谊的翰林去游说他,当然会派第二个人。所以我们必须要早作打算,尽早将案子接过来。公公,下官以为应该派一得力之人赶去南直隶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魏广微却摇头了:“崔大人你的办法和那东林党的一样,若是那县令已经被徐沧说服了,我们再派人去也是无济于事。以我之见,该当让南镇抚司的人以锦衣卫的名义将那县令连同那些汪家之人都带到了京城来。如果那县令被人说服了,他一个县令也是不敢与锦衣卫作对的,而如果他并没有改变主意,那么从他之前所做的也不过是想将事情闹大,那我们如此做他也不会不从的。如此一来,人到了我们手上,那些东林党人想再要回去怕是不可能了。而公公更可借此向皇上进言,让皇上将审案的大权交到我们手中。”
魏忠贤听了他这一番兼顾两种可能的话后,感到很是满意,只见他笑得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好,广微啊,你真是我的诸葛亮啊,这么一个好办法都让你给想出来了。”
听到魏忠贤直呼自己的名字,魏广微不为人见地皱了下眉头。现在只有这个魏公公会当着众人的面叫自己的名,其他人或称官职,或叫自己的字显伯,但他也知道这是因为魏忠贤并不曾读过书的缘故,也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点的不愉神色表露出来,所以急忙起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公夸奖。”
其余人等见风头已经被魏广微给抢了去,自己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而且魏忠贤话里的意思是要用这个办法了,所以便也纷纷同意了这个办法。
过不了半个时辰,一匹快马就从京城而出,往南飞奔而去了。
而当阉党众人为有这样一个好机会而弹冠相庆的时候,赵(南星却是带着怒意地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人——徐沧。因为他带来的消息是唐枫并不曾被自己说服。端起茶碗走了两步,又将之重重地搁在了几上后,他才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也怪不得你,若不是汪家的所为实在太不将王法放在眼里,他们也不会招致如此大祸。只是想不到那个歙县县令居然如此不顾朝廷大局,一味地讲求他所谓的公正,真是……”说到这里他住了口,对徐沧一挥手道,“你也辛苦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徐沧满是歉疚地离开了赵(南星的府邸,而在他离开的同时汪文言走进了赵(南星家的大门。他也是听闻徐沧到了,所以才急急赶来探听消息的,毕竟此事是和他的切身利益相关的,由不得他不急。
听到赵(南星转述的徐沧的话后,汪文言先是愕然,随后便是怒意勃发,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县令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难道不知道如今的朝局是东林一党说了算的吗?好半天后,他才镇定了下来:“赵大人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现在已没了主意,你说有何办法?”
汪文言的眼中精光一闪:“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大人你让人以吏部的名义将这个唐枫的官职免去,这样此案就只能不了了之了。”说到这里他发现赵(南星并没有抗拒自己这以权谋私的话,便接着道:“但是此事万不能让叶阁老和杨大人知道,不然他们必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不过好在一个区区歙县县令的任免根本不必经过内阁……”
赵(南星虽然觉得这个办法有欠光明正大,但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在锦衣卫的快马离开之后不久,吏部的人也快马出了北京城,方向与前一骑并无二致……
PS悲剧啊,这个赵(南俩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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