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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荷尔蒙在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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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辈子就都打不上球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想你自己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们?想想以后自己怎么做!”
教练一顿咆哮之后扬长而去,队员们除了有两个陪着给她踩腿做放松的,其他的也纷纷的上前慰问了几句后拍拍她相继散去,浑身想被雨浇过一样的一郎披着件队友的外套躺在地上终于看见了我,满脸泪痕的脸上又天真的笑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走了过去,心中忐忑不安的问道。
“就是你个猪头!”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责骂一下弄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尴尬站住,旁边两个给她踩腿的女孩看着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先回去吧,我刚才两条腿都抽筋了,我们这儿且得踩一会儿哪!”
“行!那我先走了!”我也学着她们队友那样上前拍了拍她。
“哎!小楼。”我穿好衣服走到了门口时她又叫住了我:“谢谢你啦!”
久违的老大
那天一郎的最后一句话爽透了我全身每一寸肌肤,回到宿舍后意气风发的请了一班老狗一顿夜宵,席间除了老K以外,大家一致决定:毕业论文答辩完,去那个传说中的“深圳”看看!找找工作!也顺便找找那个我们没了音信好久了的老大。
“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你怎么啦。得性病啦?”
“甭管什么病,先说你帮不帮?”
“你先说你什么病?尖锐湿疣啊?”
“去你大爷的!尖锐湿疣我用找你,他妈随便找个电线杆子就能治!”
“那你什么病?”我在电话旁被小警察逗的嘿嘿的乐了起来。
“哥们是心病!”
“这么高级啊!是不是‘服务器’太猛了,把你心脏搞死机了?”
“别她妈扯淡。小楼,哥们帮你那么多回,这回你帮不帮我?”
“帮!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了不起不就是个艾滋吗?”
“艾滋倒没有,不过哥们现在跟这些滥七八糟的女孩混的真的有点恶心了,现在很想好好找个女朋友,清纯点的。可你说我们她妈干这活儿的,它也遇不上啊!”
“你要我在学校里给你琢磨一个?”
“醒目!”
“有倒是有,就害怕你配不上,自惭形秽啊?”
“没问题,哥们最近生活很有规律,状态很好!”
“行,那你来吧!多带点钱啊!”撂了电话我不觉的心里一片甜涩交融,真的好久没跟女孩去吃麦当劳了,上次跟杨红去好像都是二年前的事儿了,不过她这二年一定是去过的,麦当劳里面的灯光都是很暖很柔的那种,她看上去一定非常的清纯漂亮。
算了!不想了,总之今天一定要带着一郎好好的吃小警察一顿!
“你也有今天啊!”我看着风驰电掣一样赶到的小警察,心里不由得找到了点平衡过的快感。
“别废话了,哥们今天是任刀任剐了!快!领我去见见!”
“这么饥渴?”
“快点吧!哥们得有他妈一年没见过处女了!”
我在窗下刚叫了两声,里面就探出了一个小姑娘的黑脑袋,一脸严肃地朗声告知:“一郎的男朋友从外地来看她了,她这几天不回来住了。”
“看在圣母马里亚的份上,以后别这么耍我了,行吗?”请我吃完麦当劳,小警察腆了腆肚子,翻着白眼的对我说我一点想笑的心情也没有,心乱如麻的点了点头。
第十二章 毕业前夕
生日礼物
论文答辩的前一天舍友们给我弄到了丁老师家的地址,都劝我晚上买些东西带点钱去“坐一坐”,我犹豫不决的在学校徘徊了一阵,终于鼓起了勇气决定先给杨红打个电话。
“喂!是我,小楼。”
“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没事那我挂了。”
“对了。我给你寄的生日礼物收到了吗?”
“收到了!”
“喜欢吗?”
“我没看,我给你寄回去了。”
“为什么呀?那不是生日礼物吗?”
“对,是生日礼物!可我感觉不合适,成小楼,我现在已经有一个男朋友了,真的。”
“……”
“那就这样吧!我挂了!”
撂了电话后,我就给那个给我留了电话号码的二奶“服务器”打了个电话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我今晚想去她那儿睡,她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那你来吧。
往校门口走,路过那棵树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没了意思,全世界都没了意思。
在树旁坐了一会儿,我就掉头回了宿舍,小红肯定是在故意报复我,这么快怎么可能,我吃了片安眠药入睡时心里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禁心里又踏实了一点。
我们几个人的论文都得了“良”,除了我的是写了一写的,他们几个都是在网上当下来的,我们组的另外一个也是要捞学位的学生拿了“优”,他的论文好像也不是自己写的,答辩时漏洞百出而且几次牛头不对马嘴,有人告诉我说他给丁丁老师送了钱,可我好像有点不愿多想,随他们去吧,反正这个世界原本无聊,谁的人格又能崇高到哪儿去,对别人期望太高好像反而会成为一种恨自己无能之后的逃避。
去深圳闯
去深圳时大锯的行李最多,一个巨型的牛仔大包都没装下,茹梦带了不少吃的和扑克牌,我的行李最少,几件内衣裤几份简历和一小盒安眠药。
第二天的深夜,深圳终于到了,火车穿过了丛林一般的高楼和灯火,午夜时分的这座城市依然霓虹闪烁,灯红艳绿,车流穿梭,人头攒动,夜色中的一切都好像刚被注射了激素一样的兴奋。
一下火车,扑面而来的热腾腾的高温就像蒸气一样把我们团团包围,让人感觉自己好像是走进了一屉刚被蒸熟揭了盖的包子,走出了站台已经差不多是半夜两点,我们抑制不住兴奋的扛着包大呼小叫的在车站四周逛了一圈,街上没有几个人影,可车却不少,而且时常会有几辆不常见的高档车,划破夜色风一样狞笑着的在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四处望去尽是些老高老高的大楼,矗立在微弱的月色下,没了灯光黑糊糊的样子的像一群的高耸入云的怪兽。
逛了一阵,我们兴奋劲儿好像随着身上臭汗的分泌而有所消退,旅途的疲惫困劲儿也汹涌来返,由于太晚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那个我们来之前联系过的师兄,我们只好强打着精神的开始四处找店。
车站的周围除了一些豪华的高档酒店,就是些一看就会令人望而却步的星级宾馆,根本找不到什么招待所小旅社地下室之类,我们只好扛着包又回到了火车站,进了候车室各自找了排空椅子汗津津的横躺着睡下。刚刚困倦的入睡,就被几个神经病似的豺狗保安来用脚把我们一个个踢醒,怒斥说:不准躺在这儿睡觉!
我们忍气吞声地扛着包出了候车室,在一个满是些尿臊味儿厕所过道的拐角,趁着睡意未却,急忙的找了些废纸箱铺在了地上,抹了抹刚才淌在脸上的口水,四处望望确认了没有保安后,便又相继的倒头酣酣睡去。
清早,大锯的一声叫喊把我和茹梦彻底惊醒,他放在大牛仔包里的钱全丢了,我俩也急忙惊惶失措的检查了一下小包,确认没有东西被偷后,才冒着冷汗很是庆幸的安慰了大锯一番,我们垂头丧气的联系了那个师兄,他告诉了我们说他今天一天都得在外面跑客户订单,必须要等到晚上我们才能过去,把包寄存后,我们买了地图又粗略的打听了一下,便直奔人才市场。
路上尽是些神色可疑的小摊贩子和夹着个小包行色匆忙的的上班族,大清早的太阳就开始灼人的热,等车的人群都找着树阴站下或是买份报纸举在头顶,我们忍着酷热的在路边吞了几个包子便搭上了去人才市场小巴。破烂不堪的小巴晃晃悠悠的不肯前行,来回在车站附近兜着圈子抢客,车上也几个黑瘦不堪的中年妇女也开始操着叽叽喳喳的本地话与卖票的机枪扫射般的理论起来。
“你别说,这还真她妈有点像‘鸟语’!”吃饱了的大锯终于走出了丢钱的阴影,嘻嘻笑的冲着我说。小巴穿过了不少的大路小道走了很长时间,我们也大致的浏览了一圈特区风貌,车窗外,一会儿是些令人叹为观止的摩天大厦,一会儿是些拥挤杂乱破烂不堪的肮脏小楼,大街小巷的老人很少,年轻人倒是黑压压的遍地都是,一片茫然的脸色也都因为炎热的天气而显得普遍难看。
“哇!有漏!”一个面部凹平的老广拖着长长的尾巴音喊了句,汽车又摇晃的向前开出一段才慢慢刹住,那个皮毛油亮的老广努力的欠起肥胖的身躯走到车门,嘴里又哇啦哇啦的骂了司机几句才肯下车。
我们几个头晕目眩的终于被拉到了人才大市场,下了车互相打量了一下,发现大家看上去都有点惨不人睹,于是赶紧掉头一本正经的混进了一家相当豪华的酒店,星级酒店的厕所里果然什么都有,我们几个你挣我抢连打带闹的轮流的洗了脸刷了牙又刮了刮胡子,小茹梦甚至还洗了头,用旁边的烘箱烘干时大锯等的心烦,提议由我去放风他俩好在里面洗个澡。买了五元钱的门票,我们容光焕发通体舒坦的在人才市场里开逛,逛了一阵越来越觉的不对劲,人们看上去好像都文化不高,打扮的土的要命,除了有几家工厂贴出几张破纸在招些临时工,其他几个破破烂烂的摊位都是招些电工、钳工、木匠、泥瓦匠等等,怎么深圳就这个档次啊:我心里不住的嘀咕。
一打听才知道我们走错了,这儿是人力大市场,人才大市场在后面哪!
无人问津
人才大市场果然不同,门票十元,刚一进去里面就是一番摩肩擦踵的热闹景象,人们都衣冠楚楚的拿着自己的材料四处机灵的张望,里面的几百家展位也都布置的规矩体面,条条块块的罗列,几个有外国佬儿的展位被围着水泄不通,才华横溢的男男女女纷纷吐沫横飞的竞相用英语描述着自己的过人之处,我在旁仔细的听了听,学习了一下,发现自己跟人家相比简直屁都不是一个!。
不知为什么,很多的单位都不要我们这些应届的没有工作经验的毕业生,看了看简历的封面就面无表情的还给我们,一个面善的中年妇女翻了翻我的简历后让我讲一讲自己在大学的表现,我迅速的进入了状态,绘声绘色的把老K在大学干过的差事都跟她讲了一遍,她点了点头收下,我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刚丢了钱的大锯表现的十分抢眼,摇头摆尾地四处猛吹,见谁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口若悬河的对跟着那个身形比他还要大上一圈的黄毛鬼佬用东北英语描述了一遍自己在音乐上的成就后,又跟人家吹了半天自己其实从未摸过的篮球。
晚上,我们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终于精疲力竭的找到了师兄住的那栋偏僻在一个穷街陋巷里的渔民小楼,一阵寒暄洗漱完毕,我们就在他那间杂乱闷热的小屋的地上横七竖八的睡去。
一连去了两天人才市场我们有些厌烦,于是决定去师兄说过的几个景点看看,到了那个有巴黎铁塔的著名景点一看,一张门票竟比我们来时的火车票还要贵,大家于是一致决定“罢游”,改为坐在马路对面的台阶上看美女!
全国的美女好像都来了深圳,东西南北简直什么类型都有,一个个的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时装店橱窗里的模特,走在路上风韵袭人妩媚万千,身上穿着的高档时服使得脸上的骄傲和满足也溢于言表,对路人的打量也统统的一律用眼角斜视,我试着的走在后面跟踪了几个,惊奇的发现,她们的臀部摆动频率竟然与我的心跳同步!虽然天气很热,可她们的妆上的还是很浓,红滴娇艳的嘴唇充满着急于挥霍的欲望,一片片暴露在烈日下的雪白肌肤和丰满大腿刺眼着血腥之极的诱惑。
这座日光如火的城市属于她们和她们的雪白大腿!
除了大锯收到通知去面试了几家公司,我和茹梦根本都无人问津,我俩几乎整日相依为命的在市区里闲逛,还一起学了几句鸟语取乐:“看!修鞋!(小姐)”,“哇!好靓啊!母该雷了!(谢谢你)”,“母塞了!(不用谢)!”,“丢雷老母!”
我们几个都很不服南方的水土,脸上的疙瘩暴增不说,身上被蚊虫叮咬的体无完肤,晚上不仅睡觉的空间拥挤,空气闷热潮湿,而且楼下还有人彻夜不休的吵闹,但最可怕的是屋子里毒虫猛兽,大锯半夜拍脸上蚊子时竟然拍死了一只拇指大的蟑螂,吓的他脸色惨白的差点没哭出声来,我由于身上热的出汗粘糊糊的难受,也是整晚的睡不着,有一次我睁开了眼睛找了点安眠药吃,吃完后看了看天花板,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我惊悚的看见天花板上竟有一只巴掌大小的毛茸茸的黑蜘蛛,它如果掉下来说不定都会掉进我们的嘴里。
茹梦还是病了。
那天晚上师兄回来时突然告诉说等一会儿“有情况”不能留宿,我们便不得不仓皇的出去熬夜。我们去小饭馆里吃夜宵时,旁边的一群民工也在仰着脖子蹭老板娘的那台小电视看,或许这就是他们劳累了一天之后的唯一娱乐,那老实巴交的全神贯注的样子看了真是让人难过,他们好像也是只能这样的仰望着这座城市和这里的一切。
小气的老板娘故意的每隔一会儿来换次台,憨声憨气的民工也每隔一会儿就发出一阵惋惜的叹声,老板娘关掉了电视后我们也不得不结了帐离开,倒霉的是我们居然赶上了台风,霎时间狂风大作倾盆大雨,温度也急剧降低,路上立刻就没了人影,小树也被连根拔起,路边巨大的广告牌子也被吹飞了几个,整个城市看上去简直跟地狱没什么两样,等我们终于招呼到了一辆出租,赶到一家通宵营业的豆浆店时,小茹梦早已被冻的上下牙齿叮当乱响了。
就此别过
临走的第二天,我和大锯上午看护了一下茹梦,他已经好了很多,我们俩下午便搭车去了市区,他去一家颇有名气的船务公司面试,而我则是去干一件自己蓄谋已久而且可能只有在深圳这种鬼地方才会有的事。
“老板,一个字要多少钱?”
“要‘台台’(看看)你是多大的字了。”
“火柴盒这么大就行了!”我给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丫百蛮!”
“便宜点了……”我也学着广东腔,把那个“了”字拖的老长。
“八十蛮给你,不要再讲了!”
“八十也太贵了,六十吧!”
“大佬!六十我就把针线给你,你自己弄吧!”
我看看无望再杀价,只好点头同意了眼前的这个装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这样才对吗!大佬!大家都要养家糊口的吗!海‘宾陡’搞啊?”
“这儿吧!”我给他指了指。
“大佬!这里是心脏喔,不怕危险吗?”
“不怕!来吧!没问题!”
那天的晚上我果然又做了那个梦,自己又躺在了那个冲着太阳的绿草坡上,高兴的连吃带喝,天上是一朵朵飘来飘去的白云,身边好像这回还多了一群玩耍嬉戏着的孩子,追追打打的跑去远处一片绿油油的庄稼。
怎么一和杨红有点关联,我就会做这个梦哪?醒来时我莫名其妙的突然感觉有点害怕。
第二天的火车站,临上车前,我们才匆忙的退掉了大锯的那张火车票。
他在候车室里接到了那家船务公司打来的传呼:试用期月薪三千,立即就可以上班!
“兄弟们,那咱们就……就此别过吧!”大锯拎起了自己的大牛仔包,说着就红了眼圈。
“不回去了?”我不是滋味的问。
“回去!肯定回去!毕业典礼上咱们得好好的,喝一顿!”说着大锯就哭了,茹梦也哭了,我若无其事的拍拍他又拍了拍大锯,三个人就这么的搂到了一块儿。
“好兄弟,我不送你们了我害怕我受不了!”
“我们没事!你自己在这鬼地方,小心点!”我出奇的冷静,不知为什么好像没有怎么动情。
“毕业典礼你一定得回去!……咱们几个……”病殃殃的小茹梦哭的已经不成了样子。
“你赶紧走吧!”我紧紧的搂住了茹梦,使劲的用手去推依依不舍的大锯。
火车可算开动了。
我透过车窗看着这个夜色燃烧中的孤单城市,看着哀艳灯火之中街上那些小小的陌生身影,蓦地就想起了那个刚刚还在背着个大牛仔包不住回头的大锯,那个为了我去穿着大皮鞋去跟人家对踹的大锯,用手紧紧的堵住了嘴,心碎欲绝的哭了。
老K移民
到了学校,回宿舍的路上又见到那棵树时,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的温暖和亲切,仍然属于这学校里的一员,这好像多少给了我一点安慰,我甚至都有点不敢去想以后出去工作时会是怎样。
“大锯哪?他怎么没回来?”老K会屋见了我劈头就问。
“鸟人在深圳找着工作了,是一个航运公司,挺好的。怎么啦,你不是挺烦他的吗?”我刚刚照顾着还发着低烧的小茹梦睡下,暗暗的心中开始有了点埋怨老K的意思。自从去年他开始复习英语准备考试,他就经常一点面子不给的给来我们屋玩电脑的大锯下逐客令,憨厚的大锯虽然从未说过什么,可每次走时那不情愿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让人心头悸悸,这学期大锯虽然跟我们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可却基本没怎么来过我们屋,尽管是因为民乐团排练忙,但其实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哪他什么时候回来,毕业典礼之前能回来吗?”
“他说是毕业典礼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怎么啦?想他啦,你?”
“不是,关键是我。我可能最近就要动身了,肯定等不到毕业典礼了!”老K的声音小了起来。
“你考完试了吗?”我回过头看着他,心里又是“咯噔”的一下难受。
“考完了,考了两千多分,还不错。”
“怎么这么快?那边都联系好了吗?学校什么的?”
“联不联系都行,赵莉莉的绿卡已经拿到了,我是跟着她移民过去,我们前几天已经登记了!”
“什么时候走,定了吗?”我的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小了起来,茹梦睡得很香,我的心头却突然又被纠缠起来了一些莫名的难过。
“最晚也就是下礼拜!”
“不能多等几天吗?等大锯回来,咱们几个好好的聚一聚,热闹热闹!”
“恐怕是不行了,那边的学校已经开始催她了。”
“你看你这个学期天天都是学习,咱们几个好像真的很久都没怎么一起热闹过了!”
“是啊!我那天考完试就挺后悔的,去深圳我都没去火车站送送你们。”
“这倒没什么。你不也是正经事吗?”
“是没什么,但其实我早就预感到大锯可能不会回来了,你看他走时背的那个大包。深圳怎么样,好吗?”
“好个屁!热的跟非洲似的!”
“哪他在那边能受得了吗?”
“受不了也得受,要不怎么说是奋斗哪。”
“哪他要是毕业典礼时回来,你帮我转告他一声,其实我上学期真有点对不住他,其实我也是。”
“哎呀!别提这些了,多没意思。大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才不会往心里去哪,这次我们一到深圳这家伙的钱就被偷了,早上丢的钱,没想到中午人家老先生就开始咧着大嘴开笑了,鸟人真是乐观的一腿!要是搁我,不定得难过几天哪!”
“对!东北人确实不错,都挺敞亮的。对了!那他现在身上还有钱吗?”
“有!现在人家光试用期就一个月三千,那单位据说在航运业也是挺牛逼的。”
“那你俩哪,这好不容易南巡一次,没什么收获吗?”老K嘿嘿笑的在嘴里点上了两只烟,又递给我了一支。
“哎呀!收获不小!。终于见到了比猫还大的耗子了,不骗你!那地方一般都是老鼠抓猫,小猫一见到大老鼠就吓得抱头猫窜了!那边都说:不管黑鼠白鼠,抓住小猫就是好鼠!”
就着那根烟,我开始得意洋洋的跟他吹起了在深圳的那几天,我们怎么混去大酒店里洗头了;大锯晚上怎么被只蟑螂咬了;刮台风时的又怎么怎么恐怖了。那支烟快吸完了的时候,老K突然告诉了我杨红寄来了一个包:“是杨红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吧?”
老K把包拿给了我,看了看我毫无反应,有点诧异:“这个周末不是你的生日吗?你忘了?”
“对!我没忘!是生日礼物!”
生日快乐
杨红去年的生日我也是送了她一条围巾,我大大小小的送过给她的围巾差不多得有十几条,各种颜色各种质地的差不多都让我给送全了,我好像实在找不到比围巾更浪漫的礼物,尤其是带着方格的那一种,其实另外有一样也很不错,就是那种比较高档的棉质内衣什么的,不过那个让我实在不好意思去买,另外,那家伙估计也可能贵了点儿。不管怎么样,尽管我的礼物千篇一律,可小红还是非常喜欢,但她是不可能让你看出来的,她就是那么一种人,不管怎么高兴怎么感动她也不会让你看出来,卯大劲最多也就是来一句“傻不傻呀?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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