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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邦到帝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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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波塞亚右翼同样单薄，甚至各小方阵之间还有间隙，但波塞亚士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早已习惯了以小方阵团体作战，面对侧翼攻击，也能支持较长。而美皮亚左翼本就松散的阵形却更加松散。
波塞亚加强进攻，美皮亚人的伤亡开始增大。
……
美皮亚中路。
原本哈莫克是希望集中力量一举击溃敌人的中路。然而他没想到，前几天还是战士们口中孱弱的奴隶，居然和强大的战士相持不下。
这其中当然有不少原因：首先这两天的加急训练让奴隶们初步了解了团队作战。而塞西托和担任小队长的奴隶士兵也充分了解了的士兵，两者有了融合。
其次，希洛将战场捡来的和从图西姆要来的木盾紧急给奴隶们配备，使他们有了一定的防御能力。而这些奴隶在经历了营地攻防战后，不再畏惧杀人。这些奴隶能被波塞亚公民购买，本就因为他们身体强壮能干，现在有了希洛的承诺，所爆发的战力自然不容小视。
再者，布鲁提伊人虽然脱离了他们的左，但他们的右侧受到波塞亚士兵的保护。战斗开始时，由于波塞亚的右翼是斜线，所以赫拉克莱斯的方阵小队和其他两个小队面对的不是美皮亚的左翼，而是美皮亚中路的侧翼，这就牵扯了美皮亚中路不少兵力……
这一个又一个因素积累起来，奴隶的战力与三天前相比，已经改头换面，可哈莫克还用老眼光看人，一个劲催促战士们猛攻。
奴隶方阵纹丝不动，反消耗了美皮亚士兵不少体力。
中路的奴隶方阵攻不动，倒是美皮亚的左翼在装备精良的波塞亚士兵的猛攻下，开始后退，那一条斜线渐渐的向内压缩，形成一个弓形，整个左翼的战线摇摇欲坠。
希洛此刻心神大定，他深信右翼获胜的时刻很快就会到来
“大王，快看”拉尔卡的叫喊惊醒刚想闭目养神、缓解压力的希洛。
他惊奇的看到原本站在后方、为美皮亚战士呐喊助威的美皮亚族人一窝蜂似的奔向美皮亚的左翼……
“这是意思？这是意思？难道一群老人、和孩子就想阻挡波塞亚勇士的进攻他真以为我会仁慈到不敢向他们下手？”希洛勃然大怒。战场最恨的就是出现意外，而战斗进到现在，希洛已经接二连三的遇到意外，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希洛的怒火当然不可能吓退勇敢冲去的美皮亚的老人和妇女，他们用瘦弱的胸膛抵住战士们不断后退的身躯，焦急的叫喊着他们的名字，并且从缝隙中向他们的敌人刺出长矛。
美皮亚的妇孺从来不是温良柔顺的主儿。亚得里亚海的海盗，利用高超的航海技术，可以轻松避开重兵把守的美皮亚村落，在防守薄弱的地方登陆，攻击那些毫无防备的部族，抢夺粮食，掳掠人口。为了不被抢掠，成为海盗的奴隶，部族的妇女和老人，不得不拿起武器，抵抗海盗的侵袭，以其能够挨到出去劳作的男人们或者援兵的到来。恶劣的生存环境决定了美皮亚妇孺的彪悍，却在此刻给了希洛重重一击。
美皮亚的左翼因为她们的到来而变得厚实，美皮亚战士的斗志因她们的呼喊而被重新唤醒，阵线就此被稳住。
波塞亚士兵因为持续的猛攻，体力、精力都有极大消耗，眼看着要攻破敌军，却出了意外，对他们的士兵是一个打击。再想猛攻，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攻势也渐渐缓了下去，于是双方又成相持之势。
布阵时，希洛见美皮亚的家眷多数集中在中路后方的两侧，心里还有点奇怪，现在明白了：那时候，美皮亚人就打定主意，在紧急情况下用她们来协助防守美皮亚的左翼
第三卷第一百章布鲁提伊会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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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百零一章 布鲁提伊会战（五）
“要是布鲁提伊人的女人也能像这样，那就好了”希洛望了望左翼的前方：布鲁提伊人的阵列到达那里后，这么长时间再未能向前移动一分据骑手的回报，‘双方相持不下’可布鲁提伊联盟有3500名战士啊即使打成平手，也是失败
希洛又看了看右侧：那条弧形的阵线渐渐有变直的趋势希洛并不担心，他相信只要他的士兵缓过这口气，对敌人的攻势依旧猛烈，右翼的获胜只是个时间问题
然而时间对希洛来说弥足珍贵
此时，会战已经持续了约半个时辰
左翼的布鲁提伊联盟能不能再坚持下去，他不知道，也无法控制连斯特罗姆都控制不了；何况是他
中路的奴隶方阵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守势，已经是令他惊喜了，可要想进攻，击退敌人却是妄想
右翼只能是右翼他始终相信和依靠的还是那些与他日复一日坚持训练，并多次浴血奋战的波塞亚士兵
希洛猛然转身，在他的身侧有骑兵小队约六十人，沃尔姆小队五十六人骑兵小队是他用来侦察和传令的，沃尔敏小队原本是想中路稍有不稳时，用他们可以暂时上前抵一抵现在看来，不得不改变计划了一百一十六人在这场大会战中是何其渺小，可如果使用得当，未尝不是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斯达特打着响鼻，几个跨步即来到两个方阵之前
“士兵们”希洛直截了当的说道：“会战进行到了关键时刻我要你们跟随我向敌人进攻这次进攻将决定这场战斗的胜负”
话音刚落，沃尔姆小队兴奋起来，他们等这个时刻等了很久而骑兵小队同样激动，自成立以来，他们和其他的士兵一样进行了艰苦的训练，可是一到战斗时，他们干的却是跑腿的活儿，现在终于有了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希洛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士气可用
“拉尔卡，立即召回你的士兵科祖拉，你去告诉塞西托，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守住中路”希洛知道，自己带队离开中路后方，一定会给奴隶们带来负面影响，他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塞西托身上，能多坚持一刻，波塞亚就多一分胜算
“一名骑手带一名沃尔姆人，一马双人，跟我前进”希洛见人已到齐，立即下达命令没有马鞍的马载重两人，其实有一些困难还好，这只是短程
希洛一马当先，众人紧随其后，整个右翼的斜行阵线约有一里长，骑马只需几分钟，但是此刻希洛恨不能立刻绕到后方，发动进攻
就在他纵马狂奔之时，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从身后传来，他心中一紧，但很想回头看看发生什么事，但他还是抑制住了冲动在这关键时刻，他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前进胜利就在前方”他高举右拳，大声高喊自信坚定的声音驱散着士兵们心中的不安，使他们加有力的夹紧马腹，以使能够跟上这位能够不断创造奇迹的国王
……
巨大的喧杂声来自左翼
布鲁提伊人虽然一开始被沙克尔奇怪的战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处于被动之中但相比波塞亚人，他们才是与美皮亚有毁家灭族的血海深仇，因此在拼杀中，布鲁提伊人不但勇猛，而且加惨烈：被敌人刺伤，他们会用手抓住矛杆，然后用长矛刺中对方；长矛折断，他们会用拳头，用额头猛砸敌人，甚至用牙咬；
美皮亚战士的表现也毫不逊色，但是人数上的差距，使得美皮亚右路的两翼渐渐被削薄，如果不是因为美皮亚妇孺的加入，恐怕两侧的美皮亚人已被击溃
但是在中央，布鲁提伊人却在苦苦支撑沙克尔的战士采用了不同于美皮亚常用战术的打法：挥动长矛是需要空间的，而沙克尔的战士紧紧贴住对面的敌人，使得敌人无法发力，从而无法完全发挥长矛的威力，而他们的短剑却可以在缝隙中乱捅乱刺，布鲁提伊人战士没有像波塞亚士兵那样配置短剑，因为他们缺铁，也没有波塞亚富裕美皮亚也是如此，只是沙克尔的部族长期抢掠，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即使有心想同归于尽，也无法抓住锋利的短剑中央的布鲁提伊人死伤惨重，但一直在苦苦支撑
“兄弟们”沙克尔在战斗间隙，总要大吼一声
“嘿”他的战士就会立即大吼着回应
通过吼声，沙克尔会判断战士们的伤亡如何战斗持续到现在，战士的回应声越来越小，这让沙克尔心烦气燥布鲁提伊人的顽强乎他的想象，如果再不能冲破敌人的防线，这里恐怕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向我x拢向我x拢……”沙克尔嘶声高喊，通过同伴的传播，战士们听到了首领的命令，他们努力的向沙克尔移动
沙克尔以自己为箭尖，集中他的战士形成箭头，再次向敌人发动猛攻这支箭冲破层层阻隔，终究会因力尽而陷入布鲁提伊人阵列中央的深处时，一个意外发生了——他们碰上了库拉姆人
斯特罗姆及联盟的一些首领对于托尔主动向波塞亚靠近的做法心怀不满，同时又鄙视库尔姆人一向贪生怕死，所以列阵时一致决定将库尔姆一百多名战士安排在了方阵的最中央，这样库尔姆人就无法悄悄溜走了
这些库尔姆人当然知道这是一场决定布鲁提伊命运的战斗，他们也想奋勇作战，可是当个个如同血人一般的美皮亚战士凶神恶煞般的出现在面前时，常年逃跑种下的胆怯因子立刻在体内发作：他们尖叫着，转身就跑，完全不顾首领托尔的阻拦偏偏布鲁提伊人的阵列松散，无法阻止他们的脱逃
沙克尔见此情景，大喜过望 ，立即喊道：“赶他们走”
战士们心领神会，他们惯用此技驱赶海盗，从而找到他们的巢穴，现在不过是从海上换到了陆上他们发出大的吼声，用短剑去刺伤逃跑的库尔姆人，而不是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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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百零二章 布鲁提伊会战（六）
第三卷 扎根亚平宁 第三卷第一百零二章布鲁提伊会战（六）
库尔姆人在恐惧和疼痛的双重刺激下，拼命的逃跑，甚至还大喊：“救命啊”一旦有人阻拦，美皮亚战士就会迅速扑上去将其杀死。
布鲁提伊人的中部因为库尔姆人像无头苍蝇般的乱窜，而无法有效组织起来阻拦美皮亚人。在后方的布鲁提伊人本来抱着拼命的信念，一个人惊慌失措的从他们面前跑过，他们可能不受影响，可两个、三个、四个人……从他们面前逃走，难免会心慌。由于他们身处战阵中央，无法了解全局，心中就会疑惑：难道前方战败呢？这时，以前被美皮亚人战败的阴影重新笼罩在心头，使他们的勇气渐渐消失殆尽。
可悲的是布鲁提伊联盟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它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统一的指挥系统，而对着混乱的漫延，它没有任何有效的措施去阻止。当混乱扩展到一定程度，布鲁提伊阵列的整个中部就崩溃了。
当成百上千的布鲁提伊人发出畏惧的尖叫，一齐转身往回逃时，对还占据优势的两侧产生很大的影响，没坚持多久，他们也溃退了。整个波塞亚——布鲁提伊联军的左翼就像是受惊的羊群，亡命般的逃窜。
美皮亚战士所需要做的就要紧紧追赶，不给敌人任何重整的机会。
当逃跑的布鲁提伊人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时，他们混乱的脑袋才被注入了一丝清醒：我们的家人就在前面
然而已经太晚了，士气高涨的美皮亚战士驱赶着他们，冲进了这满是老人、女人和孩子的宏大阵容。
巨大的噪音伴随着更大的骚乱响起，那是无数老人、女人和孩子的痛苦的哀嚎……
……
希洛刚绕过右翼，即在敌人侧后的不远处勒住马缰。
他跳下马背，卫兵立即递上盾牌和长矛。
他接过后，对身后的执旗手说道：“把王旗交给科祖拉，你随我一起冲锋”
执旗手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能担任执旗手，那是巨大的荣誉，都是由立有战功的勇士担任，可一旦担任，就无法上阵杀敌，除非轮换。
因为兵少，希洛不得已才决定让战斗力弱的科祖拉担任执旗手，能多一分战力是一分。
“跟在我后面，高举起旗帜，决不让它倒下，能做到了吗？”希洛凝视着科祖拉，说出的话如同铁钉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往科祖拉头上砸。
科祖拉神情凝重而坦然：“跟着大王，我没有畏惧，旗在人在，旗亡人亡”
希洛点点头，回身扫视了一眼已列好队的士兵们，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喊一声：“跟我冲”
他迈开大步，像一头雄狮，在士兵们的呐喊声中，直接撞进了美皮亚左翼的侧后。
当即有两位年老的美皮亚人被撞飞，他一矛刺穿一位美皮亚女人的胸膛，却因用力过猛一时无法拔出。他不慌不忙的用圆盾挡住旁侧另一位妇女恶狠狠刺过来的长矛，顺手抽出短剑，一剑削掉了她半个脑袋。在关系到生死存亡的战争中，希洛的眼中没有仁慈，任何威胁到他生存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从会战开始，就憋了很久的两个小队，个个如同饿狼般扑向敌人，偏偏面对的敌人多为老弱妇孺，杀伤力不强，转瞬之间就像砍瓜切菜一般杀伤几十人，引起一片恐慌。
这种变化很快就让阵列尾端交战的双方发觉。
“是大王是大王”战斧兵们看到敌人后方突然耸立起的一面银制的旗帜，旗顶那海豚银像熠熠闪光，无不兴奋得大叫。
安奇阿尔欧精神大振：“兄弟们，给我猛攻”
战齐兵们疲惫的身体仿佛又重新注入了力量，他们举起原本已有些沉重的大斧，重重的砸向敌人。
鱼叉战士带着为首领法卡报仇的强烈欲望，加上美皮亚族人的帮助，才堪堪抵住战斧兵的进攻，现在同样是人疲力乏。侧后方突然遭到攻击，战斧兵又同时发动猛攻，听着后方族人们的惨叫，鱼叉战士心中防守的意愿迅速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念头：快逃
希洛与安奇阿尔欧会合了，希洛最初的进攻计划在持续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得以实现，然而时间是否还来得及？
……
波塞亚国王的离开、左翼的大溃退、让中路的奴隶们惶恐不安，加上对面的敌人也趁机加强了进攻，奴隶方阵开始后退，并开始有人企图逃跑，军法队一连宰杀了好几个奴隶，仍然止不住颓势。
方阵开始溃散，后退的奴隶们已经与军法队发生冲突，眼看着又一场大溃退马上就会上演。
就在这时，方阵后方传来宏亮的歌声：“万岁，尼罗河
你在这大地上出现，平安的到来，给埃及以生命
阿蒙神啊，你将黑夜引导到白天，你的引导使人高兴
拉神所创造的花园……”
因为埃及人吃苦耐劳，善于种植小麦，喂养家畜，又相对比较驯服，所以他们是最好的奴隶人选。在波斯统治埃及时期，贵族大肆吞并土地，盘剥农民，使得埃及平民大量流亡，却又被波斯贵族抓为奴隶，成为他们又一个赚钱的途径。波塞亚的奴隶中大部分是埃及人，虽然价格较贵，确实物有所值。这些对生活已经麻木的埃及奴隶突然听到家乡的歌声，犹如一股甘泉重新灌溉干涸的心底，他们呆呆的倾听着歌声，泪流满面，颤动着嘴唇，跟着一起吟唱这首在埃及最著名的尼罗河颂歌：“给一切动物以生命，不歇的灌溉大地……”
很快，战场上的厮杀声被这肃穆而略带感伤的歌声盖过。然而，奴隶方阵后退的步伐更快了。显然，歌声勾起了所有埃及奴隶的思乡情绪。
塞西托在后方紧皱眉头：现在已到了危急时刻，希望国王的安排能起作用：“竖起旗帜”
一杆大旗被高高竖起，上面不是波塞亚的军旗，而是一个手执权杖和连枷、带着假胡子的类似埃及法老的雕像，由希洛从奴隶兵中抽出的这几十名埃及奴隶组成的卫兵，用埃及语高喊：“奥西里斯在上，保佑我们为自由而战奥西里斯在上……”
“是奥西里斯神奥西里斯神……” 埃及奴隶们看到突然耸立在空中的雕像，纷纷停下脚步，失态的大喊。
“冲锋”塞西托手执长矛，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卫兵们高举奥西里斯的雕像，紧紧跟随。穿过溃散的奴隶方阵，人数极少的他们迎上了来势汹汹的美皮亚大军。
奴隶们扭头看着那奥西里斯雕像在半空中来回晃荡，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心情突然变得异常的焦躁。
“为了奥西里斯神”当一个奴隶终于忍不住重新杀向敌人时，其他奴隶也争先恐后的冲向了塞西托的方向。
奥西里斯作为埃及的冥界之王、复活之神、丰饶之神和文明赐予者，他是埃及人最崇敬的神校辉谠独牍释痢⒗ツ训陌＜芭パ壑校馄熘牟皇且桓龇牛褪前＜八褪窍Ｍ诎挛骼锼沟谋佑酉拢＜叭瞬痪迮滤劳�
奴隶方阵自发的发动了开战以来，唯一的、也是最猛烈的进攻，居然将美皮亚人的中路逼得连连后退。
身处阵列中的哈莫克大为惊愕，他看到了前方高高耸立的奥西里斯雕像，当即大喊：“毁掉它毁掉那个雕像”
命令被口口相传，于是几十根长矛同时扎向塞西托和他的卫兵，奴隶们则拼命阻挡，他们绝不让他们的神受到亵渎。
甚至于当沙克尔带着少数士兵到来，攻击中路的侧翼时，奴隶方阵也不曾受到动摇，因为那高高耸立、一直向前的奥西里斯，是他们心中的沃土一个死亡与复活的天堂
……
希洛和他的一百多名士兵，就如同雪山顶的小石头，杀散一股敌人，会合一个小方阵，再杀散一股敌人，再会合一个小方阵……
这块小石头越滚越大、越滚越快……
美皮亚人的左路彻底土崩瓦解，然后希洛带领他的二十九个小方阵像一条钢铁长龙一般向中路反卷过来，要把中路的敌人全部吃掉
“撤吧撤吧大首领……”长老们恐惧的喊道。
哈莫克望着溃散的族人，呆若木鸡，唯有泪水长流……
……
溃败还未波及右路时，沙克尔就及时的撤出了战斗，他必须去拯救他的那些还在抢掠的士兵们。
他甚至有些后悔：由于他的部族抢掠成性，击溃布鲁提伊人后他们恶习复发，而没有及时响应他的号召。如果他能带来更多的战士，也许谁负谁胜还很难说……
……
当波塞亚士兵追击溃兵时，希洛来到了奥西里斯的雕像下：塞西托，这位波塞亚——布鲁提伊联军中路的指挥官，超额完成了波塞亚国王交给他的任务。在最危急的时刻，正是他身先士卒，站在了战线的最前面，鼓舞士气，守住了中路，还进行了反击。然而当胜利到来的时候，他却倒下了，身上十多处的创伤，最严重的一外，长矛从肋下穿过青铜甲的间隙，扎穿了腹部……
希洛站在他的遗体前，凝视着这张曾无比熟悉，此刻却有些陌生的灰黑色的脸宠，耳旁似乎还回响着他昨夜所说的话：“真正的国王无所畏惧……”
驻立片刻，希洛伏下身去，轻轻用手将他怒睁的双目掩上……
他站起身。头顶的艳阳正散发着炙热的光芒，而从地中海刮来的强劲的南风，越过高耸的圣山，夹杂着布鲁提伊妇嬬们的哭喊声，士兵们的追杀声，吹拂在希洛那用鲜血浇透的甲胄上，竟是无比的凉爽……
他举起佩剑，战场四野响起一片“万胜”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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