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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失忆开始说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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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是一高富帅，怎么跟屌丝一样还凑打折促销的热闹？”
“因为我是金牛座！”
“哦。书你看了没？”
“……看了。严禁外传啊！”
“感觉如何？”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
第49章 旧上海
路先生和闻理现实里第一次见面在一家港式茶餐厅，虽说市井但不乏生活的热闹。一番交谈之后两人相见恨晚啊，都是一个大学念书的咋能不叫声学长。不过和闻理不同的是路先生修得是犯罪心理学。诶呀！都是缘分呐，这俩要是搭档干活以后逮到犯人了闻理能顺手送他的心灵Spa。这真是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
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做深层次的交流就被半路杀出的两个程咬金破坏了聚会。
“哥！”
“爸！”
“哥哥！”
“爸爸！”
“我贤惠能干心灵手巧的哥哥啊！！”
“我和蔼可亲人见人爱的爸爸呀！！”
也别约了，赶紧把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管管。不过临别是闻理的一句话很意外的为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奠定了基础。
“路叔叔再见！”这句话当即吓的路先生是虎躯一震，太扎心了，刚才还是学长现在瞬间变成了叔叔。
因此两人第二次见面路先生只是单纯的想澄清自己不老。结果第二次见面西餐厅牛排意面蔬果沙拉气氛太好，聊着聊着就提到了路先生这些年参与过的案件，然后一步小心这两人就互相察觉了对方的身份。讲真，两个都是千岁百岁的老人了这叫不小心，明显是故意的好不好。
路先生此次饭局里有个案件讲得特别精彩，不仅俘虏了闻理心还让他把这事给我们也讲了一遍。在正式开讲路先生的故事以前有一个细节部分我得说说。
“别管叫我叔叔了，叫阿路吧，你我之间论实际年龄可是不相上下。”
“好。”
……喂，殷老爹吗，这有一对男男在秀恩爱……不是你儿子，但是你儿子成天处在这种环境对他不好，你赶紧过来抓人就对了！！
194X年，上海，惊蛰日，有雨。昨晚五十岁的瓷器商人李赐横尸梧桐巷，警方贴出告示悬赏知情人，原以为是场持久战。不想才过一个时辰就有人上门举报凶手索求报酬。
“各位爷，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正是在我们赌场门口要过饭的流浪汉！而且今天他没有出现，肯定是心虚了。”前来举报凶手的一个西边赌场里的发牌员。
“请阐述你昨晚看见案发现场时的你和他的每一个动作。”清早一进J局门阿路便遇上这个案子，听完小伙计的话觉得个人主观影响太大，干脆喊话让他重说一遍。
“诶你谁啊，从哪来到哪去，凭什么在这发号施令！！”正在做笔录的小警官看着一身常服的阿路表示不满。正说着，脑袋就被旁观的同事兼前辈重重拍了一下。
“你TM眼睛瞎啊！这位是路先生，是咱们队长他爸！还不赶紧赔礼道歉！”说着便对着阿路露出谄媚的笑容，“这家伙新开的不认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说起这位队长是怎么当上的，那都是巧合。米老板这人动手能力太强，因为仅凭一人之力搞定了一帮地痞流氓团伙被特别招收进警队。阿路想着现在世道混乱没个一官半职准有人欺负你，所以话费了些心力打通关系把儿子送上了队长的位置。自己有事没事过来转转挑几个案子动动脑打发打发时间。生活还算过得去，就是“爸”这个字一听就浑身鸡皮疙瘩。
“您就是路先生啊，久仰久仰……”
阿路对这些话无感，连人看都懒得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小伙计：“请阐述你昨晚看见案发现场时的你和他的每一个动作。”
小伙计知道眼前这个好看男人后台硬，眨巴眨巴眼就开始说了：“当时大约是三更天，我喝了点酒靠在梧桐巷口的墙上想酒醒了再回去。突然间却听见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我好奇的往巷子里一看：只见那个流浪汉正趴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旁边检着什么东西。然后他爬起来时看到了我，吓得他只往后退，而且往后退的时候时候摔了一跤，然后便手脚并用的跑没了。要不是当时我脑子清醒身子难动肯定早把那家伙逮住了！！”
“哦。”阿路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接着转头看向两个之前做笔录的J察：“你们两个，第一，李赐是怎么死的，第二，早上那个李赐家属来收尸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尸体上多了还是少了什么东西。”
“第一个嘛，他后背有一刀伤，应该是被从背后捅死的。”之前那个拍小辈后脑的家伙说，“他那大老婆过来敛尸的时候说他右手拇指的绿宝石扳指没了，而且脖子上挂着的一块乾隆年间的玉佛也不知去向。”
“……我知道了，让这个人回去吧。”阿路说。
“得嘞，爷，那赏钱呢？”
“你说的流浪汉不是凶手，充其量是个从尸体身上摸东西的贼。”阿路淡定应对小伙计不满的眼光，“其一，一刀致命得有经验，流浪汉天天坐街口讨钱察言观色的本事应该是最好的，动手就不可能了。其二，他看见你之后身子就往后退还摔倒了，说明他胆小如鼠哪有本事去杀人。其三，李赐死于背后的致命刀伤，他就一流浪汉饭都吃不饱还买刀，要真是他见财起意拿个东西砸人后脑才是适合他的方法。至于令你引起注意的叮铃哐啷的声音应该是他口袋太破导致扳指玉佛刚装进去便掉出来，因此你才会看到他在捡东西。很遗憾你的线索没有意义而且对找到凶手的作用确信为零。所以，请回吧。”
一通分析把小伙计怼的是哑口无言，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所谓聪明人，不全是指轻易想到多数人想不到的地方的人，更多的是指大脑反应比常人快很多倍的人。阿路是后者，喜欢逻辑推理，所以最喜欢读福尔摩斯。
这个案子有意思了，看着小伙计离去的背影，阿路轻柔一笑抬脚进了J局队长的办公室。
“以你的名义给李赐家下份拜贴，我要进去查案。”进去之后阿路如是说，但是刚说完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米特尔的双脚搭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你给我起来！！”在儿子面前不能要形象，应该卸下斯文风度直接吼。
正在做梦的米特尔被吵醒刚准备发脾气就见来着原是老爹，跟个皮球似的瞬间就蔫了：“爹～你来这之前为什么不先打个招呼呢～”
“我要是来之前还通知一声你不得装模作样看文件！”阿路毫不客气地批评，“我把你送上队长的位置不是让你成天在这偷懒睡觉……”
“您难不成是想我除暴安良？！”米特尔咧咧嘴，但是长相太过俊美完全分不清他是想笑还是在暗讽，“别开玩笑了，这个地方啊，暴就是不服从管教的，良就是服从管教的。可负责管教的那个又不是个好东西，我吃饱了撑的给他效力。爹，说真的咱俩买两张船票回法国吧。”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在我婚礼上做过什么？！”阿路冷哼一声，“现在世界都是混乱的，待哪都一样。趁着现在你还有点底子好好混，时代趋势改不了就干点小事，把今天早上李赐的事好好备个案，等会儿一起去趟李家做个调查。”
“我不去，找个人陪你去行吗？你一遇到案件就开始察言观色找证据玩分析，我站在旁边什么都听不懂跟个傻子似的太伤自尊！”米特尔举手抗议。
“乖乖跟着，少提意见！”阿路冷着脸驳回，“你知不知道你那群狐朋狗友在背后怎么说你的，被别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要再不赶紧动动脑子锻炼智商你就等着当枪给别人使吧！”
亲爹都如此严厉的批评了，米特尔心里就算是一万个不情愿也得跟着。
………………………………
第50章 六个问题（一）
去李家拜访之前阿路提议先检查一下尸体被换下来的衣服，这可是之前为了调查特地求过来的，这样去了李家问出话就能顺利拼接了。不过说是提议实际是个人独断，亲爹的话儿子只有照做的份儿。
“我听之前验尸的人说那人脸上的表情还挺丰富。”阿路拿起死者的外衣把玩着。“他说那眼神里的惊讶似乎是被一个特别信任的人杀了呢。”
“爸～你就不能借着衣服读取他死亡时的记忆啊！”不喜欢跟尸体打交道的米特尔喊叫，“明明刚才还教导我除暴安良，干不了大事就干小事，结果现在自己脱裤子放P非要找证据抓凶手……”
“儿子大了翅膀硬了敢顶嘴了是不是！双手抱头给我蹲下！！”训完孩子阿路继续检查尸体，突然，他动了下鼻子趴在外衣上嗅了嗅，“奇怪，是油烟的味道……对了我托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李赐为什么要去梧桐巷？”
“查了，手下来报说不—知—道，问起他家里人都说不知道为什么老爷要去梧桐巷。”蹲着说话的米特尔声音不太好听，“不过有件事很意外，李赐昨天好像从银行取了好大一笔钱，也不知道花到哪去了。”
“钱？”阿路念叨了声，接着在内心开始了推理，“流浪汉你查了吗？”
“有！但是只发现了玉佛和扳指。”米特尔乖乖回答。
“再派人出去，去调查该居住区要外出必须得经过梧桐巷的户主们。”
“咋滴，你要查户口？！”
“别打断我说话！”阿路狠狠瞪了米特尔一眼，“调查时记住以下特点：一，家庭条件中等以上；二，以女性为主，有孩子却无丈夫的要细致；三，有医学背景。”
“……你能再说一遍不？我刚才走神了没记住。”
阿路无奈捂脸，只好再把三个条件说了一遍。
“我能问一下不，这和案件有关系吗，调查就调查还单身有子离过婚。”米特尔吐舌头。
“我怀疑是私生子报复，女人而且有家室有孩子才会做饭，再说流浪汉那边拿的钱太少，与实际数目不等。”阿路给儿子讲道理，“走吧，我们一块儿去李家。”
“今早人才刚死正忙着办丧事呢咱俩就别掺和了好不好！”
“走——！”阿路眼都没眨抬手便揪住儿子的后领把他拖走，“趁着尸体没凉透赶紧把案办了晚上好睡觉。”
雨后气温低，而且看天色等会儿应该还有一场，今日的丧事也是应了天景。李家灵堂烟雾缭绕，突兀造访，阿路拉着米特尔首先上了柱香对亡者表达哀思。
“诸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路这次有备而来，所以第一句话也是个客套。而且他身边是警队队长，敢不让讲试试。“你们家老爷并非死于谋财，杀死他的人应该和你们家有关。甚至有可能，那个人就在你们当中。”
一石激起千层浪，被人搀扶着的李夫人当即跪倒在地上，身后的一众人马也赶紧下跪：“还望先生做主，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家老爷的真凶啊！！”
“先起来先起来。”阿路一时半会儿被这么大阵仗弄得有点懵，赶紧伸手扶人“我今天来这儿就是想找出凶手，不用恳求，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既然全员举手同意破案那让闲杂人等退下留下心中的嫌疑人便也不是难事。在路先生心目中嫌疑较大的有六个人：李赐的夫人宁氏；长子李环；长女长女婿李昕王冬城；二女李梦以及在生意上和他往来最频繁的同龄人钱升。
“我希望各位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记住，如实回答，一句谎都不许撒。”阿路眯起眼特别强调。“第一个问题由李夫人来回答吧。”
“先生请问。”
“你有谋害过你家老爷在外的私生子吗？”阿路说完，淡淡抿了口茶。
“先生何出此言！！”宁氏的眼神堪比三九寒冰。
“之前手下有报告过说李老爷虽然经商有方但偏爱留恋花街柳巷。这样想来他和您这位夫人的感情其实并不是很好。据说以前李老爷酷爱赌石，你脖子上的那一块正是玻璃翡翠的表皮石料，我猜是他给你的。一个和石头差不多的东西能让你佩戴至今肯定意义深远。而且刚才我说凶手就在你们当中是你第一个跪下喊要我找到真凶，你对他的爱可见极其深重。”阿路邪魅一笑，“我扶你起来的时候感觉你虎口有茧，听说你嫁过来前是宁家镖局的大小姐，而且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舞刀弄枪得总是会的。你家老爷不爱你若再和别的女人暗结珠胎，偏爱刀枪的你忍得了吗。”
“……我知道那老东西在外面有人，我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被道出往日的凄苦的宁氏异常悲愤，“可我没有害过我家老爷！！”
“我从来就没说您害过李老爷。”阿路说，做为客观的分析者他不需要代入任何情感，“我的问题是：你有谋害过你家老爷在外的私生子吗？”
“……有。”宁氏说，语气相比刚才平静不少，“有几次，那些个被搞大了肚子的女人嚷着喊着要进我们家门。我派人把她们都打了出去，走之前……我还给她们一人灌了一碗红花。呵，她们自己没事，不过以后别想要孩子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已经和背景没啥区别的米特尔说，然后被他爸狠狠瞪了一眼。
宁氏没有理会他，继续往下说：“二十三年前，那是我嫁给他的第五年，我怀孕了，就是环儿和昕儿。一位算命先生说我怀的是龙凤胎，等到生下来后会给家里带来好运。可是他的好运是拿我这一生的不幸换的……他和我的丫鬟勾搭上了，是我亲眼看见的！！！”讲到此处她情绪激动已是在所难免，“那个J人也有了，他哭求我，求我放过那个J人！！我没办法，只好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天助我也，那个J人难产死了，可是那个该死的孽种却被他藏了起来。我找了，没找到……”
“我知道了。”阿路将食指按在宁氏的太阳穴上用灵力帮她稳定情绪，“你不是害他的人。”
“第二个的话，就你吧，长子李环。”阿路依旧在安抚情绪，但是嘴上却没一句怠慢话。
“你要问什么，说吧。”没想到阿路的第一个问题如此犀利，作为第二个接招人他心里难免有点抵触。
“你有改动过遗嘱吗？哦，不对，你的父亲意外死亡，你应该是伪造遗嘱才对。”宁氏的情绪已经安抚好，阿路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下。
“你……你有什么证据！！”说着便想冲上前去揪住阿路的衣领。
不过他当米特尔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有点恋父倾向的家伙是死的吗，一个抬手便把李环挡了回去：“我爸在问话，确定还是否定快点说！”
“别激动，你要证据我便给你指证据。”阿路挥挥手示意儿子退下，“你的右袖口有墨迹，虽然只有一小块但在写字时朝下的腕骨处，不自己抬手看几乎很难发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写字时那个地方朝下，不管有墨没墨都是一个视觉盲区。而且，你这个大少爷的经商本领外界的口碑真心不好，还不如你妹妹招赘入门的这个女婿。你说，我的话在理不在？”
“是！我的天赋不高，可我怎么能看着家族产业落进外人的手里！！”
“这么说你有仿写过遗嘱了。是在今天早上吗？”阿路轻敏一口香茶。
“……是。”
“很好，恭喜你嫌疑解除。”阿路说，“既然今天早上动过那墨迹肯定也是今早粘上的，今早你父亲死讯刚发，说明你只是临时起意伪造遗书。若是早有计划这件衣服我应该不会看到。而且你就父亲对你不错，你伪造遗书的目的应该只是不想家产流进外人手里。好消息坏消息兼得，先坐下歇息吧。”
………………………………
第51章 六个问题（二）
“第三个问题有劳你回答了，李梦李二小姐。”阿路微笑着抛出下一个炸弹似的问题。
“先生问吧，也不必唤我李二小姐，我定知无不言。”李梦上前一步提起裙边对他行了一个礼。
“你的爱人是谁？”
突然换了风格的问题让打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两位当事人表情却如常。
“还是瞒不过先生的眼睛啊。”李梦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同心结，同心结在制作上很是粗糙：“这是阿陆（六）给我的，他是我父亲的保镖。这个东西是他亲手做的，一个大槽汉，能做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阿路？阿陆（六）？听着还挺缘分的。”阿路打趣，“我很抱歉得要你回答第二个问题：你爱他爱到何种程度？如果你们之爱胜过热爱生命，你们便有可能犯下弑父之罪！”
“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说！”
面对李梦的质问阿路更显冷静：“你们二人门不当户不对李老爷若同意了才是笑话。同心结，永结同心……你们应该动过私奔的念头吧。”
“我有想过和阿陆一起走，我也亲口对他说过想要私奔……但是他拒绝了。”李梦此时忍不住轻轻叹口气，“他一边拒绝了我一边又说他是爱我的，为了不让我以后颠沛流离才不想走。试问先生，这样一个男人能和自己的父亲比吗？我固然爱他，可我不会为了他害死自己的父亲。”
“抱歉了，李二小姐。可能与不可能得靠证据说话，你的信息我了解的太少请恕我不能排除你的嫌疑。”阿路露出了一个歉意的温笑。
李梦二小姐未排除嫌疑令所有人大吃一惊，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接下来还有三个问题等着他们呢。
“第四个问题，钱老板，你在我来之前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刚进门我发现我东西丢了，不管是鞋底儿的土肯定是那时候粘上的。”钱升露出商人标志的狡猾笑。
“钱老板，那合着您进来的不走正门啊？您不走没关系，走正门的我没踏过泥。论起家业您不比李老爷家差多少，怎么家里连路都没铺好？”不就是耍心眼吗，以阿路的年岁，要是斗不过钱升以后也不用再道上混了。“您老快说实话吧。”
“我在找一个元代的青花瓷瓶。”既然说，那他就好好说，“他是倒卖瓷器的，什么品种什么货色他看一眼就清楚。一般上档次的都会拿到我那店里出货。一天到晚被他这么熏陶着我也会了不少。一天，一个走投无路的男人抱了那个瓶子过来。我瞧着喜欢便收下了，结果第二日他来便把这个东西收走了。还骗我说这是个仿品。哼，看到好东西就想独占，骗来骗去也不嫌累。上个月，我找他的时候竟然又看见了这个瓶子，然后听见他给别人讲这个瓶子是费劲心思从景德一家农户里收上来的。现在要出手的话这价钱啊，啧啧。我上去想讨个理，结果被他给打了，还义正言辞的说我这是胡说。他说这话之前也不照照镜子，他当时是怎么从我手里把瓶子骗来的！！结果在我看见那个瓶子的第二天它就不见了。”顿了一顿，他又说，“我没别的好说，就是想买通下人找到那个瓶子，自个儿找找也行。我最多是趁火打劫，谋财害命的事我可没干过。”
“似乎这样才更有可能谋财害命吧，元青花的价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他藏在家里哪个暗格里只有他知道你不就亏大方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话不摊开说玩儿谁呢。
“大小姐，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你的流产事故是不是跟你父亲有关。”阿路再接再厉继续发问，“一年前，李家的最强竞争对手王家倒台，据说是因为大小姐你被王家二少爷骑马时马受惊撞上了你，而肚子里的孩子当场没了。你家因此极力追究责任，还上了把这事登上了报纸，舆论压力之下那王家不得不远走他乡。自此上海的瓷器商唯你一家独大。然而世上很多巧合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大小姐，你父亲今天刚死，而且现在这里是灵堂，可你却涂着脂粉唇脂，如不是对父亲没什么感情大概不会这样做。而且当时我说要找出凶手，你是被你的丈夫拉着跪下的。”
“你说的没错，对于他的死我没有半点悲伤。我甚至想笑，因为他该死。我感谢那人做了件好事，要不是今天在场的人多，我真想把自己打扮得喜庆点再好好唱上一段曲。”这话意思可见一般，不过李梦能一字一句咬的清楚而且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这足以说明她内心的可怕。会咬人的狗不叫，回叫的狗不咬人，“那是他的亲外孙，我已经怀了四个月了，他为了扳不倒对手就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孙当牺牲品。而且为了保证计划成功他还给我灌红花……那匹马发疯也是他的杰作。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父亲我是真心不想认，但奈何血缘关系，我没得办法。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身体下面止不住的流着血，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跟着血一起出来了。我在医院里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他，讽刺啊讽刺，来医院看我的人里头，哭得最惨的是他，哭得最假的也是他。我是很想弄死他，可到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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