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失忆开始说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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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万没想到，这个托就竟然是那个死人的女朋友！！这算什么？人鬼情未了？！逗谁呢，在火葬场都被烧成灰了还能玩好无损的出现，诈尸这种情况从棺材里爬出才有可信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活着，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位女士，当你说他摸你脸的手还有温度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他是活人了。”一边禁鬼一边信鬼是这个世界的常态，阿路无奈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强调鬼神之说不可信，“麻烦你回想一下你男朋友出现的时候哪里怪怪。”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奇怪。”面对阿路的又一次提醒她有点不好意思，“他以前为了装酷即使冬天都不会戴围脖这种东西，可是这次我们见面他却戴着，而且似乎还是女性的款式。”

　　　　“除此之外还有吗。”认真帮着阿路在做笔记的闻理说。

　　　　“他来的时候戴了顶帽子，还有点大但是却被撑得满满的。当时天色很暗，我不知道他在帽子里装了什么。”她挠着头想了又想，“他的手……他的手比原来的小，而且变白了。”

　　　　那个女人到最后能提供的信息就这些，好歹能有证据证明那个男人的突然出现不是闹鬼。

　　　　“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你当时为什么要说厉鬼索命啊？”闻理觉得这个“厉鬼”应该和本案有重大关系。

　　　　“因为……他说他是从阴间逃回来的，如果我不扰乱现场你们之中就会有人把他抓回去。”

　　　　……这TM算什么，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三起案子发生在晚上八点，调查现场加上J局问人时间花费挺多，走出J局大约已是凌晨一点。因此当阿路又一次带着闻理回去的时候盘腿坐在沙发上依旧老头汗衫人字拖装备的米特尔一点都不惊讶。

　　　　“又有人死了而且凶手还没抓到吧。”他坐在沙发上抖着腿，看都不看两人。

　　　　“小年轻不要经常熬夜，身子骨撑不住的。”阿路这话一方面算是给儿子讲道理，另一方面应该是为了转移话题。

　　　　“行了，爸你真得是老了吗一天到晚好啰嗦。”叛逆期的孩子都这德行。

　　　　闻理夹在中间当了个背景，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最近事情多，把这案子处理完了咱们两个算总账！”说着，阿路进屋换衣服准备洗澡。

　　　　“我爸就是太倔，放着明晃晃的外挂不用就喜欢绕弯子。”米特尔这话是给闻理说的，可是他没反应过来，米特尔不得看着他然后再补加一句，“我是对你说的，鱼龙哥哥。”

　　　　突然被点名的闻理有点晕，条件反射在他身边坐下然后提出了一个有点二的问题：“你能看到我的真身？”话一出口闻理立即就想收回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彪了。

　　　　“喂～不要小看我！”米特尔难得撅嘴，“在我们那一辈里我脑子不行可实力上是个人才，不要仗着自己生的早就看不起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话说得越多反而不好，越抹越黑不就是这个理，所以闻理下一句话的目的是转移话题，“你说你爸太倔论辈分有点不合适吧。虽然他始终秉持着办案要靠脑子的原则是挺倔的。”

　　　　“看看诶，你都这么说了他为什么还不改正！！”米特尔激动的拉住了闻理的手，人生难觅一知己。

　　　　“但是，我还是得说……”面对眼前人欢呼到雀跃的神情闻理说话不得不大喘气，“你爸脑子好是天赋，不能废了哈～”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在背后编排我呢，嗯？”换好衣服出来的阿路在两人身后发声。这下惨，抓女干抓了现行。

　　　　“爸～爸爸～”米特尔作为儿子有撒娇的权利，但是闻理可没有，只好依旧背对着他装聋作哑。

　　　　“别撒娇，这套没用。”阿路淡淡扫了一眼两人，“等会儿顶盆水在墙角乖乖站着去，别让我催你。”和闻理一样，阿路惩罚的招数也是顶盆水站墙角，这是没别的招儿还是特地从殷老爹那盗过来的？

　　　　“那他呢，总不会也跟我一样吧！”关键时刻米特尔选择拉闻理下水。

　　　　“人家是客人，爱说什么是他的自由。你是儿子，听话！”

　　　　“偏心偏心偏心！”不想受罚的米特尔嚷嚷。

　　　　“你只要以后不叫我爸咱俩这事一笔勾销。”能从离婚带娃的鳏夫变成帅气多金有风度的单身男性是阿路一直渴求的。

　　　　“没门，今天咱俩闹掰明天你领后妈进门，想的美！！”为了不让亲爹女干计得逞，米特尔积极接受惩罚。

　　　　闻理入住阿路家的第二晚，父子两人继续超，因为儿子不想要后妈，当然，闻理还是感觉自己像小X儿。

　　　　当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闻理接到了隔壁阿路的一条短消息。看来以后隔着墙拿手机聊的人不止子辛和沐晓风了。

　　　　不要以为我是脑子好才想着破案的，我也觉得脱裤子放P的事很累人。可是白鸟山的事以前有，以后也会有。能操纵鬼怪，还能以变态的思维逻辑犯下大案，我们还抓不着他的把柄，你不觉得那些死掉的人会很冤吗。死亡回忆面对借刀杀人的事完全没办法，只有逻辑推理才能克制他们，而且是和他们同一个社会群体的人才能克制他们。其实我可以不搭理这些事的，因为我的家不在这里，但是住久了的地方是会有感情的，我自然希望它能变得更好。在这里我想问你一句，明天还要来吗？署名：路。

　　　　你说呢，都陪你走到这一步了得持之以恒啊。闻理在手机上打完这句话正准备发过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临时起意改了内容：摩尔斯电码会吧，要答案听动静。

　　　　然后闻理用手开始在墙上敲出规律的声响。

　　　　“有点浪漫啊！”这是在认真听故事的我。闻理因此露出欣慰的微笑。

　　　　“大半夜的凌晨两点敲墙玩浪漫？！”妲己诧异。

　　　　“你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晴明表示这是我不理解的浪漫，子辛妲己一同鼓掌暗示要的就是这个理。

　　　　这是当晚睡客厅的米特尔米老板的OS：大半夜的哐哐哐哐哐哐，爸你不是存心报复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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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面具背后

　　　　人皮面具不一定是人皮做的，古有猪皮现有硅胶，有哪个指明要张脸就非得杀人越货。但是制作这种面具是个相当麻烦的工程，戴上面具后各种表情要是做不出来面具就算废了。昨晚从华倚脸上摘下的面具检查过了，颧骨鼻梁下巴处的材料厚度皆有修正，制作人肯定是个行家。而且，华漪两姐妹、萧韩、眼角红色月亮的男人，迄今为止见过他们的没一个分的清真假，人皮面具从稀有该为通用也就只有她能做到了。

　　　　“你说她有那么多张脸，到时候就算确定了凶手可怎么抓啊！”

　　　　“封锁海陆空呗。”阿路开始学着玩冷幽默。

　　　　这是星期天的早晨，萧韩的父母飞过来来认领尸体了。看见女儿那张早无人样的脸两位老人当即泣不成声。不过阿路依旧觉得假萧韩和双胞胎有点关系，毕竟从身形看两个萧韩几乎是一模一样，而那个眼角有红色月亮的男人却被自己女朋友察觉出了端倪，这便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于是他想拦下两位老人问个清楚，当然，得他们哭完再问。

　　　　“她是有一个长得很像的孪生妹妹。”萧母说，“可是十二年前家里发生过一场火灾，我们的小女儿被烧死了……”伤心事一提，老人又忍不住落下眼泪。

　　　　“那这个东西你认识吗？”阿路没有在意老人的情绪，给他们直接展示了上次在萧韩家的那个盒子里找出的东西。

　　　　“这、这是……”萧母连连晃头，“果然是她拿走了。”

　　　　“两位既然识物，就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吧。”盒子既是萧韩固有那她父母肯定认的。

　　　　闲话不多说，回忆杀走起！画皮师这一门手艺有点损阴德，从死人脸上扒皮，赚得再多名声难说。所以到了萧母这一辈两个闺女只想让一个学别忘了手艺就行，立嫡立长夫妻俩抽签决定就让大的学，可是小的爱这门手艺碰不得心养难耐老是偷听，父母管不住也就由她去，但是家里始终没把小的当正式继承人培养。可是有一天，小女儿戴顶着一张她姐姐完全相同的脸出现了。知道真相后两个老人瞬间吓的腿软，这可是杀了亲姐姐才完成的东西啊！不过夫妻两人还没来得及动手朝她发泄情绪就见大女儿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小女儿呵呵一笑把脸上那张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取了下来：吓着了吧，这是村东头的那个瘸子教我的！你们老是看不起他，我可怜他上个月给他送了点吃的然后他就说我天赋异禀想要我继承他做面具的手艺！！咱家那套好是好，可是美人皮一旦到了脸上就摘不下了，同一张脸看久了是会腻的！瘸子的那个也不行，面具戴久了脸难受，而且表情太多就会穿帮，咱家的可不会……等我把这门手艺学好了，美人脸不用扒别人的我们还能做生意，名利双收，多好！！

　　　　“她很聪明，竟然想把画皮师和人皮面具师两门的手艺融合。”阿路是个客观公证的人，小女儿的想法在现在可能会涉及肖像权，但的确够新颖。

　　　　“呃……看不出你家小女儿的思想真前卫！”不是闻理说，要是萧家那个小女儿没死现在肯定是整容行业的巨头，专利费都能数到手软，更别提名声了。说不准就冲这技术，外国特工都会到这来挖人，到时候拿个“千面魔女”的称呼名扬海外他们家就发达了。

　　　　“我们没有赞同她的想法，还把她狠狠斥责了一顿。”萧母的话给闻理泼了一头冷水，“她手艺融合的不管是想法和做法都不合乎祖宗规矩，她要是想融合就休想再学，村东头的那个瘸子给她说的也是这个。”

　　　　“果然是老一辈人的保守思想吗。”阿路笑了一下示意萧母继续往下说。

　　　　小女儿在两位师父那都碰了钉子，无奈为了确定身份回家选择当画皮师。父母都以为自此之后她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了，谁知十四岁的生辰家宴上，她消失了，结果父母找了一天却在麦田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和她同龄的隔壁桂花！而之后据桂花的母亲说，她不知道女儿是什么时候丢的，因为今天一天桂花都在她身边。当两个桂花同时出现的时候，萧母懂了，自己女儿的人皮面具做成了，和画皮师赋予的脸一样灵活生动，和面具师做出的脸一样可以随意更换！她的女儿，成功了……

　　　　“你们每年都在祝我生辰快乐，可是只有今年的生辰我是最快乐。”萧母喃喃起那天被撕下面具后的女儿说过的话。

　　　　电视剧里人皮面具一戴一撕全靠镜头拼接和演员替换，现实里无据可考。可是无人想过从前有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真正做到了这点，可是……却不为世俗所容。

　　　　“生不逢时。”闻理只得如此感叹。

　　　　后来，父母和姐姐觉得她做的事情不可理喻便在那年偷偷找了个日子把她做面具的那些东西一把火烧了。谁知她不死心冲进火场要救她的宝贝，然后……她也便殒命在那里了。

　　　　听完故事，阿路起身去接了一个电话，闻理留下安慰两位老人。原以为和两位老人有关的事情就能这样结束，可是阿路接完电话回来之后的又一个问题把这个故事又一次推上G潮。

　　　　“你们的二女儿——萧菡真得死了吗？”阿路倚着邪气一笑，“我一直觉得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妹所以萧韩死的那天就托人找证据去了。我查到了你们二女儿的住院信息，你们说的话半真半假哦。”

　　　　萧韩萧菡？！华倚华怡？！很多事的隐秘背后似乎就这样被揭开了呢。

　　　　“接下来我来说吧。”萧父难得开口，“菡儿没有死，从火场里救出她以后送去医院，医院说她脸部严重烧伤，但那个年代的技术恢复不了她的脸。那之后，在医院修养的她没有再和家人说过一句话。为了她的未来，我们自作主张打了麻药想帮她换张脸，然而、然而……”

　　　　“她不仅不愿意，还把自己脸上还算完好的皮肤亲手撕了下来……她在那天晚上逃走了，自那以后我们夫妻再也没见过她。”

　　　　送走了这对老夫妻，闻理忍不住对阿路对阿路竖起了大拇指。

　　　　“别夸我，住院信息那段是假的，萧韩出现在梁丽她们学校的事一直她犯案的直接证据，上头哪有心思派人去查双胞胎的事啊。”此为路先生惯用绝招——空手套白狼！

　　　　“那你……怎么知道萧菡没死！”闻理知道自己脑子又不够用了。

　　　　“因为给我打电话的是去了萧韩公司调查的J员之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两个月前有个女人到萧韩公司应聘，临走时看见了萧韩竟嘀咕了句：我本该也是这个样子的。这能说明什么你还想不清楚吗？”

　　　　“我大概懂了点。”闻理回答，“那她杀梁丽是为了隐藏杀亲姐的本质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阿路歉意一笑，“不过知道了萧菡是真凶我们也没法抓住她，人家可会易容。”

　　　　“这个点是我先说的！”闻理提高声音强调。

　　　　走完早上的审问流程两人就比较清闲了，吃过饭萧韩的休息那天的行程被挖了出来，进一步证明了萧韩不是杀害梁丽的人。

　　　　梁丽被杀的那天，萧韩在酒店和人开房，对方是一个比较沧桑大叔，留着胡子扎着小辫。根据酒店监控显示，两人进去后没多久萧韩就原模原样的出来了，在梁丽的准确死亡时间过后她又回来了。又是一会儿，萧韩和那个大叔一起出来了。整个过程看着像是萧韩为了给自己找证人特地和这个大叔缠绵的。但是——从萧韩尸体上取得的血样里检测到了致幻剂残留物。一个人被打了致幻剂该怎杀人！！

　　　　阿路听完这些笑了笑，终于有东西能给他的言论提供证据了，虽然晚了点，好歹没有迟到。

　　　　同时梁丽的父母那边也来事了，他们隐约想起自己女儿的血型是A型，可是梁丽的尸检报告上的血型却是AB型，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死的不是梁丽啊。”阿路又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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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梁丽之死

　　　　根据现有的条件阿路闻理可以确定，扒脸一案凶手曾用名萧韩，曾用性别：女（因为她以两次男性身份出现过，所以不能排除去过泰国的可能）。年龄二十六，身高长相暂不得知，作案动机应该是报复亲姐。上头组长听闻曰：那她杀梁丽和那个现在都没法确定身份的华漪干什么？调查了这么多天一点有价值的内容都没有，还不赶紧去查！！

　　　　因此调查“既然死的不是梁丽那究竟死的是谁”便被正式排上日程。老样子，负责的还是阿路，闻理继续作为编外人员跟着打下手。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梁丽身体里的细胞衰老的程度和她的年龄严重不符。”说出梁丽血型与父母已知的血型不符的那位医师之后打电话补充。此接上章，因为上头说那句话是在早上十点，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

　　　　“细胞衰老程度，这是不是预示着……”闻理觉得这似乎是现在唯一一件他能很快想明白的事。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路打断。

　　　　“细胞的衰老程度体现年龄大小，因此死的人肯定不是梁丽，她只是用了梁丽的脸。”阿路面对着被抢话的闻理眨了下眼表达歉意，但看着怎么都不像是道歉的，“如此看来，死去的那个假梁丽和萧菡应该是生意关系。”

　　　　“可她不是最喜欢融合技吗？”闻理时候觉得自己当时的语气实在闹小孩子脾气。

　　　　“她可以把两种东西融合在一起的基础是她两种技能都会。”阿路安抚似的解释，“跟积木一样可拆可合，所以萧韩能把梁丽的脸换给另一个人并不奇怪。”

　　　　既然假梁丽与萧菡存在生意关系，那么加梁丽之死就与画皮生意的受者必须遵守的规则有关了。所以和假梁丽一个宿舍的舍友又得被叫出来问点事了。

　　　　比起第一次的害羞和紧张这三位学生第二次可好多了，欢喜中带着难掩的雀跃。闻理好奇问了一下为什么，她们说出来的时候老师在讲课，越听越累越听越困，能出来透口气真是太好了。闻理想了想自己上课时有过的打瞌睡和画小人的情况，瞬间觉得她们的情绪有情可原。

　　　　“梁丽死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这个问题你们上次不是问过了吗？”

　　　　“有点特殊情况，不得不再问一次。”阿路将下巴放在交叉的双手上，静静看着眼前三人。

　　　　“只有上周天的时候见过她表姐，剩下的时间只有同学老师。”

　　　　“请你们在好好想想！”闻理再次强调。

　　　　“真得只有表姐啊……那个表姐好像不太对……”

　　　　又一条重大线索被发掘，阿路立刻乘胜追击：“哪里不对？”

　　　　“说不出来，当时我们在学校门口等她，她和我们隔着一条马路在和表姐说话……当时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我、我说不出来！”

　　　　“喂！你们记不记得，梁丽曾给我们看过她的她表姐的合影照！”

　　　　“慢着，我好像知道奇怪在哪里了——那张合照上梁丽和她表姐坐在一张椅子的两头眼神对视……那时、那时梁丽的身高只能达到大她七岁的表姐的鼻尖位置！而周天下午出现的那个表姐比照片上的表姐高，两人抱着的时候梁丽的个头只是刚到那个表姐的嘴唇！！”

　　　　“忘了吗，咱们三个当时就觉得那个女人不对，然后我们问了梁丽，是她自己说那个女人是跟她合照的那个表姐的！！”

　　　　得出这条信息后三个小姑娘被吓的不轻，小脑袋里估计已经开始脑补梁丽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东西才被杀人灭口的。知道其实死亡的并不是梁丽的阿路和闻理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三个小女生解释，知道每日相处的其实是个假冒伪劣的梁丽三人心中不知会作何感想，百分之九十都会感到恐慌的。所以只好任由她们想象了，YY够了就会安静了。

　　　　对于假梁丽封的那位表姐，阿路推测十有八九便是萧菡，可是为什么突然去拜访梁丽就应该得让这三个人往更早回忆。可惜人的记忆力有限，对与自己无关的事又很少关心，否则可以让那些个见过两个月前去公司应聘的那个女人的萧韩同事把那个女人的脸画下来，再给这三个学生看一下或许就能找到萧菡经常用哪张脸出现了。

　　　　“麻烦你们再回忆一下，梁丽和她表姐见面之前有没有什么时候脸上的神情很古怪？”阿路又问。神情古怪是针对假梁丽的，因为她不是正品，所以对于赐予她这一张脸和这一身份的萧菡肯定会犹为注意，生怕她哪天就把自己的老底拿出来把现在的生活闹个底儿朝天。

　　　　“没有。”

　　　　“没怎么注意。”

　　　　两人皆是这种答案，说实话闻理对第三个人的回答更不抱有希望。毕竟都是孩子，谁能把周围发生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对爱豆花这种心思还差不多。

　　　　“看见一个人后表情愣住了算不算？”好吧，闻理有点想给自己来上两耳刮子，从此之后牢记一句名言：不要轻视孩子！

　　　　“愣住了？”阿路正在努力想象这句话的背后含义，“她看见之后便愣住了的那个人的模样你还记得吗？是不是和在校门口见过的那个梁丽的表姐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那是半个月之前的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怎么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再说，我们看见梁丽表姐的时候她和我们中间隔着一整条大马路，我……怎么可能看得清那个表姐长什么样子啊！”

　　　　人家女孩子都有点急了两个大男人再问下去便是强人所难。送走三个小姑娘之后约是下午三点半，阿路想了想这两天闻理老师给他们父子做早饭辛苦了，便拉着闻理去超市买点东西晚上亲自下厨请他吃吃饭。当然，一边从货架上取东西一边讨论案情是两人的常态。

　　　　“萧菡为什么杀假梁丽暂且不谈，萧菡是怎么选好日子进学校杀假梁丽的我想不明白。”闻理推着小车跟在阿路身后在生鲜区逛。

　　　　“结合真假梁丽狸猫换太子的故事，我觉得换脸时真梁丽就在读高中。换脸的那个为了以后不穿帮肯定会调查真梁丽的具体信息，而那份信息极有可能萧菡也看过……这是猜测，切勿当真。”阿路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猪骨逻辑却十分清晰，“骨头汤挺不错，就是熬的时间比较久，你觉得如何？”

　　　　“你请客的，当然是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闻理不是个挑剔的人，“那么你认为假梁丽为什么被杀？”

　　　　“你觉得一个和你本来只有利益关系的人做出了什么事才会令你想杀他？”阿路反问，“你海鲜过敏吗，我想买点花蛤？”

　　　　“不过敏，但是我不喜欢海鲜。”闻理说，“做出了什么事会令只有利益关系的人突然想杀人？应该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吧！”

　　　　“Bingo！恭喜你答对了。”阿路转过身来一边竖大拇指一边称好的鸡翅放进小推车。闻理说他不喜欢海鲜这句话看来他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