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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御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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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着急,一使劲,怀鹿又使出了他的“流星步”,健步如飞,朝着观门之外冲了过去。

    不周扯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那张冷酷得脸,他捋了下胡须,回头看了眼不详,说道。

    “天不遂人愿,越是挣扎就越迷陷!天子与凤鸾,不是你我能拆就可以散!”说完,两人也抽身从窗框中跳了下去,不详虽然没有反驳不周的话,但是他心中也有了顾虑。

    这女婴是该留下,还是送还?

    不详跟在不周后面,翻过一道道墙,来到狮子峰的怪石林,怪石林中山石众多,石头多,石洞也多,元宝的山洞就隐匿在这堆堆乱石之中。

    “那猴子是你养的?”不详问不周。

    “不是,是怀鹿养的。”不周眼光略过一片片石林,搜寻着,前些时日,他也只是把一些果子放到了这乱石中,是元宝自己搬回到了洞府之内,所以现在要找到它栖身之处,也非易事。

    “元宝,元宝!”怀鹿走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这洞他自是很熟悉的,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是他和元宝一起摆设上的,洞口还设置了几个小机关,防止有入侵者。

    越往里走,就有了一些光亮,那是怀鹿从乱石中挖出的夜光石产生的光辉,他走上前去,见元宝正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举着怀蓝,在转圈,学的是有模有样,再看一眼,小怀蓝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咯吱咯吱笑着。
………………………………

第八章 别有洞天

    元宝才是这狮子峰上的大王,他来去自由,不像是怀鹿这样,犹如一个小小的囚徒,它又是怀鹿最贴心的玩伴,这五年,也多亏了有元宝的陪伴,才让隐居的日子添了许多色彩。

    “元宝,元宝,你快把怀蓝放下来!小心别摔了!”怀鹿慢慢靠近元宝,可是今日的元宝像是不那么友善,它一下子把怀蓝揽入了怀里,对着怀鹿做出一副“坚决不给”的表情。

    元宝呲着牙,对着怀鹿。

    小怀鹿有些纳闷,不知今日元宝是不是被师傅和师兄惊吓到了,他从一旁拎起一串果子,在元宝面前晃悠。

    “乖元宝,你把怀蓝给我,我把果子给你!咱们换一换,你看怀蓝又不能吃的,这果子多么甘甜,我知你是最喜欢这果子的!”怀鹿又晃动了两下,尝试着离元宝更近一些。

    可是元宝并不吃这一套,他把怀蓝揽在怀中,学着怀鹿刚才的表情,盯着怀蓝的眼睛,小怀蓝并没有啼哭,她似乎对这打打闹闹兴趣浓厚,眨巴着一对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这里原本就是一个石洞,门口长着一堆杂草,正好掩盖住了洞口,越往洞中走,越是觉得开阔,原来在洞穴深处,竟然还有透气的道道石缝隙,石缝中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还有荆棘在攀爬。

    “元宝,元宝,你这是要去哪里?”

    石洞外的阳光也透过这些花花草草的缝隙照射进来,星星点点,落在洞壁上。

    元宝抱着怀蓝径自往洞中深处前行,怀鹿一路跟着,生怕元宝不留神磕碰到了怀蓝小小的身躯。

    忽而见那洞底的石壁上有了一束强烈的光,走进一看,竟是只能容许一个小儿钻进去的小洞穴,元宝不假思索地钻了进去,小怀鹿在洞穴口张望了一下,那光亮太刺眼,根本看不到那边的景象。

    怀鹿缩着身子,也钻了进去,光越来越强,真是洞中别有洞天,那洞穴竟然通向了狮子峰的悬崖底下,抬头是千丈高的狮子峰,低头看又是万丈深的深渊,这凸出来的一块平地,就这样嵌在半山腰上。

    荆棘丛生,藤蔓缠绕,铺满了整个山腰,前面已没有任何路。

    从洞中爬了出来,怀鹿站直了身体,山中的霜气顿时袭来,周围是一片凄冷,这冷是寂静的冷,巍巍的山脉一座连着一座,云雾在身边丝丝萦绕。

    仿若隔世,洞里洞外,千年之别,这些年怀鹿从来没有离开过狮子峰,这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群山连连。

    就连云的味道似乎也和峰上的有些不一样,怀鹿心里竟然有些狂喜,这就是世外桃源的感觉,这就是走出禁锢的自由,虽然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可是还是难以抑制住心间的窃喜。

    平地上有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坠狮崖”,百年风雨洗刷,石碑上的刻字有些模糊了,小怀鹿拔掉了周围的杂草,却没有看到元宝的身影,他心中有些担忧。

    只听“咯吱咯吱”树杈摇曳的声音,抬头一看,元宝正抱着怀蓝,脚踏在一棵从石缝里长出的酸枣树干上,树干不大,两个小儿压在上面,已经弯成了一道弧形。

    树干摇晃着,元宝的心也惴惴着。

    “元宝,快下来,那里危险!”

    怀鹿伸手要去拽那枣树的枝干,却被枝干上的刺扎上了手,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落在地上,他根本顾及不上伤口的疼痛,一门心思都放在怀蓝身上。

    元宝看了一眼怀鹿,像是受了惊,双腿用力压了一下树干,一下子又跳到了石壁上,他用爪子使劲抠住石缝,身子一点点向前移动,另一只爪子紧紧抱着怀蓝。

    元宝距离怀鹿只有两米远,可是小小个子的怀鹿生怕自己动作太猛,会再度刺激到元宝,他身体后退了几步,倚靠在石碑上,冲着元宝,柔声细语地说。

    “乖元宝,乖元宝,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这几日没有和你一起玩耍,你知道师傅这几天让我背书,他刚跟我说,只要我背好一篇,就可以来找你的!”

    怀鹿看到了元宝的眼睛,元宝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怀鹿抬抬手,元宝就呲呲牙,怀鹿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凶神恶煞的元宝。

    元宝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怀蓝,那表情就如同在守护挚爱的珍宝一般。

    刚刚安静下来一会儿,元宝脸上突然变得更加惊恐了起来,它转过头去,并没有把自己的獠牙对着怀鹿,怀鹿定睛一看,那石壁上方盘旋下一只草绿色大蛇,大蛇的眼睛比元宝的更加凶恶,正在慢慢靠近一顿美餐。

    那蛇身长一米有余,通体都是鲜绿色,隐匿在石壁的荆棘中,自是很难被人发觉,大蛇的上唇顶着一抹黄白,扭动着身躯,盯着元宝,一点点向他们靠近。

    站在平地上的怀鹿心也提到嗓子眼上了,他小时候在狮子峰上玩耍,自是也遇到过几次毒蛇,可今天这只体型格外的大,看那犀利的眼神,像是许久没有饱餐一顿了。

    怀鹿一着急,手臂上的鲜血就流的更多了,血一滴一滴落在石碑上,霎时间,石碑上的字鲜活了起来,鲜血浸染进了字的纹理之中,一抹火红的光劈开了石碑,那光真是晃眼。

    石壁上的青蛇和元宝都被震慑住了,只见石碑裂开了一道缝子,红光隐去,里面伸出一杆青铜棍来,怀鹿走过去,站在裂开的石碑上,方才能把棍子抽出来。

    那棍子是通体的青光伶伶,似被埋葬了千百年,终于可见天日一展威力,现在的怀鹿耍起棍子来还比较吃力,一个六岁的娃娃才刚刚举得起而已。

    可就是那简单的一举,棍子似乎就读懂了怀鹿的心思,竟然从怀鹿手中飞了出去,直击中青蛇的七寸之处,那蛇从元宝的眼前落下,跌进了万丈深渊中,完成了任务,青铜棍又回到了怀鹿面前,站在怀鹿对面的石头上,棍子比怀鹿还要高出一头来。

    元宝的眼中清澈了起来,他低头瞅瞅怀中的女婴,又侧头看看怀鹿,竟然乖乖从石壁上跳了下来,连蹦带跳地来到怀鹿面前。

    怀鹿从断开的石碑上跳下来,元宝直接就把怀蓝递给了他。

    怀鹿抚抚元宝的头,元宝顺势撒起了娇,把身子贴在怀鹿的小身躯上,现在看上去平日里的元宝又回来了,怀鹿看了一眼怀蓝,看那一双如海般深邃的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元宝会如此痴狂?

    “哇哇哇”,一路颠簸,小怀蓝早就饥肠辘辘了,刚才是着迷看人打架,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哭着要进食了。

    怀鹿抬头看看高耸入云的山巅,哀叹了下,只能按照原路返回,这棍子一定是什么宝贝吧,还是不能让师叔和师傅发现,怀鹿把棍子藏在了元宝的洞中,怀抱着小怀蓝,爬出了山洞。
………………………………

第九章 战书送达

    巍巍狮子峰,高耸入云端,仅有的那一条下山的路也是被巨石拦截,这座山峰就这样隐匿于世间,不周不详二人缄守着对不见道人的承诺,守护着八方经,不允许任何入侵者威胁到经书的安全。

    “唯恐那元宝是被凤鸾之血的力量所噬,才有一些鬼迷心窍,畜生毕竟不敌人的定力,你用经气封锁恐怕不得长久,那女娃会长大,那力量也会随之强大起来!”

    不周观察着层层叠叠的石林,搜寻着元宝和怀鹿的脚印,一旁的不详却是脸上千百万个“不乐意”,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双手合抱于胸前,又开始了撒泼。

    “师兄,你耍赖!这还不是都怪你,你竟然也扮成黑衣人,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真是丢人!醉痴不管,醉痴不管,找到怀蓝之后,我就要给你下战书!”

    不详想做之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岂是他这个师兄可以阻挠?不周越加阻止,不详的心思就越是坚定起来,不周只得唉声叹气了起来。

    “罢了,罢了,先寻得他们再从长计议!”

    怀鹿的手掌和手背上尽是伤口,有些是被枣树枝划破,有些是穴洞边沿的荆棘戳伤,毕竟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儿,手上的皮肤生的细嫩,元宝浑身都是毛,手掌和足底都是厚厚的茧,他长年在山中奔跑跳跃,这些石头和草木伤不得他。

    元宝在前给怀鹿开路,他扯掉路上缠绕的杂草,好让怀鹿爬的通顺一些,怀蓝这时更加饥饿了,她“哇哇”哭叫着,哭声贴着洞穴的石壁,回荡在这别有洞天的山洞之中。

    这声声啼哭似乎吸引住了不周的注意,他侧耳听,远眺前方,目光锁定在西南方的乱石堆中。

    出了山洞,怀鹿见元宝不敢前行。看前方,见一绿眼野狗正与元宝在对峙,那野狗很瘦,脊椎骨凸出来一些,脖颈上的毛直立着,它嘴巴里咬着一块猩红之物。

    怀鹿立即从一旁拾起一块石头来,弯身朝着野狗扔了过去,野狗自是最怕人的这个姿势,它“嗷呜”了一声,夹着尾巴,掉头离去,野狗跑了,那块猩红之物却是落在了原地。

    元宝像是打赢了战争,它举起双臂挥舞着,围着怀鹿转着圈,又跑到前方去,用爪子捡起地上的猩红之物送到怀鹿面前。

    怀鹿低头一看,那是一只血淋淋的人的手,不知断手之人是死是活,断手发出阵阵腐朽的腥臭味来,怀鹿直觉得胃中作呕,他扶住怀蓝的眼睛,冲着元宝嚷道。

    “快扔掉,快扔掉!”

    这时,远处传来“蹭蹭蹭”的声音,抬眼看,只见两个鹤发童颜八卦环身的老者脚踏青石,起起落落,一前一后,正朝着怀鹿这边赶来。

    “师傅,师叔!”

    怀鹿半弯腰,行了一个礼,不详一下子冲到小怀鹿面前,一把把怀蓝抱在了怀里,见怀蓝脸上鼻涕眼泪一片一片,拉下脸来,冲着怀鹿嗔道。

    “你这个小子,不管好你的猴子,这般胡闹,要是出了事,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及我心肝徒儿的一个脚丫子!”说完又赶紧从腰间拽出来一个皮囊,把甘醇的羊奶送进了怀蓝嘟起的小嘴中,怀蓝眨巴着眼,吧咋吧咋吃得甚是香甜。

    怀鹿听了师叔的责怪,自是应该低头反思,怎料他用眼角轻轻瞟了一眼不周,嘴巴里吐出来这样一句话:

    “刚才还是头一次见师傅穿着夜行衣,不知云中赫大侠是否也是像师傅这般,飒飒英姿”还不等怀鹿说完,不详就接过了话茬。

    “你这个小徒儿,知道的还真不少,还知道云中赫呢,小子,你师傅都跟你说了哪些云中赫那老儿的风雅之事?”

    “不详!莫出狂言!”不周的眼神落定在了元宝身上,他看元宝手握一血淋淋的断臂,立即问道,“怀鹿,元宝为何手握血腥之物?”

    “师傅,师傅,这是刚才一野狗叼来的,我恐这气味惹得怀蓝难受,便让元宝速速扔掉,不料元宝还未放手,师傅和师叔就已寻得我们!”说完,怀鹿又低声对着不详低语了一句。

    “师叔,怀鹿是从浩海阁的书卷里读来的,云中赫大侠叱咤武林劫富济贫,嘘!师傅可不愿怀鹿读那些,你快快跟怀鹿说说,云中赫大侠都有哪些风雅之事!”

    “你这个小鬼头,定是还不知风雅二字为何,就这般心急火燎!”不详又嗔怪了一句,怀中的小怀蓝吃得正香,不详正怕惊扰到她,嗔怪起怀鹿来也压低了声音。

    不周从元宝手中拿起那只断手,见拳头紧握,拳心竟攥得一封信笺,他用力掰开断手的五指,展开信笺,脸上顿时犹如这巍巍高山,严峻了起来。

    怀鹿和不详看着不周眉头紧闭,凑上前来,不详瞅了一眼,也神情大变,扬声道。

    “怪!怪!怪!方才我才言要下战书,这战书就到了!还是一封血书!”

    “天上地下,唯有冰冢为霸,何处藏经?何处藏经?哀鸿遍布狮子崖!”

    怀鹿一个字一个字读了出来,他自是不懂得这信上文字的意思,眼看着师傅和师叔两人都静默了下来,一阵风吹来,划过石林边上的草场。

    几只大鸟飞过头顶,怀鹿抬头一看,那大鸟口中衔着的也是一块块猩红的断手断脚。

    “这个狂妄的地煞冰冢,这些年在武林里杀戮无数,作恶多端,今日又打起了八方经的主意,他们要是敢来,我不详就让他们的手手脚脚都留在这狮子峰上!”

    不详也有些发怒了,一边喂着怀蓝吃奶,一边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来,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如今有人找上门来,他绝对不做唯唯诺诺的人,“大不了拼上我这条醉醉痴痴的命!”

    “此事绝非一般的武林争夺,地煞冰冢是皇室的组织,背后涉及到皇权争斗,如今又与武林牵扯,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

    不周背着手,八卦衣角随风摇曳,一步步走回八方观。身后是乌云密密麻麻压盖了过来,狮子峰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不周关上观庙的大门,对着怀鹿说道。

    “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八方观一步!”
………………………………

第十章 赫连大侠

    抬头看,铁面魁星凶目铮铮,怀鹿又盘腿打坐,闯了祸,又被师傅罚到魁星殿打坐,这次元宝也跟着来了,还好有元宝在一旁陪伴,小怀鹿闭眼念念叨叨,原来是一面打坐一面背诵《三到四要》。

    “所谓政之本,天下之根基,民之福祉系于君身,臣之力,皆为君忧”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三五篇晦涩的文章就滚瓜烂熟了。

    怀鹿瞅了瞅元宝,看他脸上一丝忧愁都没有,外面噼里啪啦大雨点子落在泥地上,浇灭了尘土的暴躁,却没有消除怀鹿心头的疑惑。

    “元宝,你的父母是谁呢?是哪一个山头的大王?”

    怀鹿滚滚眼珠子,问道元宝,元宝只是一只猴子,他哪里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眨巴着眼睛瞅着他,雨滴溅到了元宝身上,那黄呼呼的绒毛一撮一撮被淋湿了,元宝正在用爪子挠着。

    “这天底下,定还有许多人,除了狮子峰之外,定还有很多的山峰,元宝,你有没有去过对面的那座山?山上也有这样的道观吗?”

    也不知今天是为何,怀鹿自打从坠狮崖回来之后,心里就一直砰砰砰乱跳,他开始对“外面”有了渴望。

    “元宝,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怀蓝,不知道师叔是从哪里掳来的,她的父母会不会担忧?”

    “师傅和师叔看了那张血淋淋的字之后就怪怪的,元宝,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怀鹿呢?”

    怀鹿用双手扶着小脸蛋,看了一会儿下雨,实在是无聊至极,就找来一块幔布盖住小脑袋,躲躲闪闪跑到了后院。

    陋室轩里,不周不详两人正襟危坐在两个大蒲团上。

    “师兄,你可有对策?”不详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周没有睁眼,他正在运转身体中的经气,从涌泉到百会,一股股热气从不周身上冒了出来,怀鹿透过窗户纸上的洞,看的真真切切。

    只见不周胡须末梢微微翘起,含气喟叹,中指在胸前轻点,继而热气冲击到不详身上,不详伸出双臂,任凭热气萦绕,脑门上豆大的汗滴落下,须臾片刻,又将热气送还到不周身上,两人就这样对坐着,热浪翻滚,两人全神贯注得运气修炼,不知窗外有一双灵动的眼。

    “哇!哇!哇!师傅和师叔,真是世外高人!这莫非就是书上所说的气功?”怀鹿看的入迷,竟然不由自主得拍手叫好。这下惊得了轩内的不周不详。

    不详睁眼,手掌轻击蒲团,整个身子就飞了起来,看不清是如何打开的门锁,顷刻间,不详就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拽起了怀鹿的衣领。

    “师叔饶命,师叔饶命!”怀鹿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求饶,不详早就料到是怀鹿,还佯装要出掌,他伸出手掌,举到高空中,只是轻轻落下,落在怀鹿的脑门上。

    “又是你这个调皮的小崽子,不好好打坐反省,在这里偷偷摸摸作甚?”

    “师傅,师叔,你们武艺高强,怀鹿也要学,也要学!”只是见了不详几日,这泼皮耍赖的能力倒是学的很快,怀鹿在不详的大手掌下,弹棱着双腿,嚷嚷着。

    不周收回那股经气,站起身来,见怀鹿的模样,轻叹了一番,示意让不详放开,不详把怀鹿拎到了陋室轩里来。

    “师傅,师傅,你就教怀鹿些武功吧!”怀鹿一把抱住了不周的腿,死活不放开,元宝也跟着进了来,见元宝抱着不周,它也伸出双臂,抱住了不周的另一只腿。

    元宝嗷嗷叫了几声,学着怀鹿赖皮的模样,逗得不详在一旁哈哈笑了起来。

    “师兄啊师兄,你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死皮赖脸的毛头徒儿?”

    不详的话刚落音,忽闻外面雨滴劈啪啦飞舞了起来,雨滴就如同一粒一粒玻璃珠子,砸在东西墙上,敲得院子里的水桶叮呤咣啷乱响一团。

    “师兄,这是?”

    “好强的气功!”

    不周拽开怀鹿和元宝,没有撑伞就奔着石壁的方向去了,不详也纵身飞去,紧紧跟着不周,怀鹿和元宝见又有热闹可瞧,拔腿跑进了雨幕里。

    那强劲的气功是从石壁上传进来的,不周站立在石壁前,用手轻抚石壁,似在隔壁传音,果不其然,不大工夫,他就一个抖身飞了出去,从石壁那面拎进来一个伤痕累累的人。

    只见那人俊眉长眼,穿一青衫,身上有几处刀伤,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滴滴答答染红了半个石壁,不详冲着那人轻唤了一句。

    “云中赫!”

    青衫来者脸色寡白,浑身无力,昏阙了过去。

    “走,快去练武堂!”

    不周不详一左一右,挽着青衣人,回身朝着八方观而来,小怀鹿听闻师叔口中的“云中赫”,先是一惊,这莫非就是书中所说的那个可以一人打死老虎的云中赫吗?就是那个叱咤武林打败天下无敌手的赫连大侠吗?

    眼看着师傅和师叔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存在,他转头,冲着元宝说。

    “元宝,走,咱们跟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旁的元宝在雨中跳动着,嗷嗷叫了几声,跟着小怀鹿追师傅去了。

    不周和不详到了八方观大门口却没有进去,转身绕到了观庙左道的高墙边上,见一白玉影壁横立着,不周轻扣了下壁画顶上的混枭,那影壁竟然裂开了一道门,不周和不详搀扶着青衫,走了进去。

    雨还在稀里哗啦得下着,青衫从石壁走过来,鲜血滴了一路,雨水浇在上面,红呼呼得一片又一片。

    “元宝,快,快跟上!”怀鹿到了影墙门口,见这里多了一个密道,甚是惊奇,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五年,还不知这影壁墙还暗藏机关。

    元宝瞅了一眼,里面黑乎乎一片,一时有些胆怯不敢前行。怀鹿回头看了一眼元宝,对它说了句。

    “你去石壁那守着吧,要是有外人闯进来,你就跑过来告诉我们!”

    元宝像是听懂了怀鹿的话,转身又朝着石壁方向跑了过去。

    怀鹿摸索着进了影壁里面,走了二三十步,渐渐有了光亮,里面亮着火把,一条狭窄的走廊连着一个中厅,这应该是在地底下,怀鹿走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一直在往下走。

    火光中,怀鹿见师傅和师叔守在那个青衫人身旁,正在把经气灌注在他的体内。
………………………………

第十一章 骇人听闻

    外面的雨似乎和这暗藏的练武堂没有关系,怀鹿躲在暗处,似懂非懂得注视着不周不详,还有那个虚弱的赫连大侠。

    这里虽然没有天窗,可是空气通畅,定是设计者留存了通风换气的孔道,火光中,不周和不详,一前一后,在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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