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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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家相约一起进山看风景去了，把能够看的上的东西几乎一窝蜂地全都搬走了，就是搬不走的也一定挖个洞藏了起来”。

　　　　“咱们是傻子，北苍那群蛮人就是二傻子，咱们只是一时的气氛，然后找人拼命，他们是既找不到人拼命，有得不到任何收获，然后干脆一把火。原本他们再仔细一些所不定还会有些收获，就像你说的粮食什么的，可是他们居然放了火，那也意味着他们这趟真真切切是什么也没有收获，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损失，我爹是一个典型的抠门，村里人其它的也都差不多一个德行，屠夫更是一个不可能吃亏的主，纵然他们相约一起看山去了，可是心里的这口气，他们一定会出，要不然他们怎么都是一群抠门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具体会怎么做，玩的大不大！”。

　　　　“　希望能够大一些吧！也算为我们连日来的奔波讨回一些利息！”。

　　　　“哎呦！你厉害！”百一说着就一把夺走了水壶，又灌了一口，“想不到你居然也成了神算子了，不过就是有点，是不是有点晚了些！”。

　　　　“咋能？要不你再算算，还有什么，也省的咱们继续没有头绪！”。

　　　　“我也是现在才有些明白，只是简单猜测一下，不过我倒是真的希望我的猜测是真的，就算被老爹他们欺骗一会，做回傻子，二傻子又如何！”。

　　　　“小子你不错，你长大了！”。

　　　　两人之后谁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不过他们心里面都很清楚，他们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往好处想着说，小威在一番打击之后，真的成熟了不少，他也许感觉到了百一内心的不平静，看似再说自己家老爹，其实是在宽慰百一的内心，他知道百一现在一定非常担心他爹妈的情况，可是他现在却呆在这里没有回自家旧址，所以小威就想让百一心里好受一些。

　　　　小威刚刚受的打击很大，百一不想让他触景生情，所以也尽可能地配合着，尽可能往好处想。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几人陆续都回来了，没有什么的欢声笑语，就算他们有什么好的消息，可是看着眼前的断壁残亘，他们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众人说了情况，几乎是大同小异，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过一前提到在通往后山的路上有打斗的痕迹，也有血迹和一些挖的陷坑，可是没有发现尸体之类的。

　　　　听到有血迹，有打斗场面，氛围明显凝重了起来。

　　　　“还有其他的没有，在各自家里面有没有什么发现，有没有打斗之类的迹象！”。

　　　　众人都摇了摇头，小雨看了看百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雨，你有什么说的，就说吧，没关系”。

　　　　“百一哥，我和厚宇去了你家”，说道这里小雨看到百一没有什么反应就接着说道，“和我们几家一样，房屋之类的几乎都被推平了，也被点燃了大伙，几乎没有剩下什么东西，不过、、、、、”。

　　　　厚宇偷偷地扯了一下小雨的衣角，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这些信息暂时先不告诉百一，等到有了确切的消息了，再慢慢告之，反之如果只是误会，那就更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谁知道答应好好的小雨居然突然变卦了，其余几人也有些着急的看着小雨。

　　　　百一心里面已经有了一股不好的信念，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指甲已经狠狠地刺进了肉里，如果此时他撑开手心，众人已经可以看到一片血肉模糊。他死死地坐在那里，不让自己的身体发生一点的颤抖，不让自己的表情有一丝的不对劲，为此他的身体绷得如坚铁一般硬实，现在有人随意地敲一下，绝对会发出“梆梆”响！

　　　　小雨知道她不应该说这些，至少现在不能够说，可是她不想欺骗百一，就算是善意的也不行，她知道百一听到这些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谁也不可预料，没有谁比她更加了解他的家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家里的爸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位的，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禁忌，可越是如此，她越发不能够不告知他真实的情况，尽管如此他会很难受，也许会突然发疯，也许会从此一蹶不振，或许从此之后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可是他有权第一时间知道真实的情况，否则他纵然现在一时不知，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后万一知道了，那会出现什么情况，就更加难以预料了，现在至少还有他们这群“兄弟”存在，一群生死与共的人！

　　　　“继续说，接着说，不要停，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不要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百一的声音突然就嘶哑了起来，这声音根本不是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的声音，他就好像一个突然间老了五十岁的老人，又经过几天几夜的断水和高烧之后的状态下发出的声音，小雨哭了，无声无息地哭了，可以看到泪珠如小溪一般涓涓地流了满脸，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好似不想也不忍打断百一的思索和声音！

　　　　厚宇也不在拉扯小雨的衣袖，众人也都努力地扬起自己的头颅，仿佛这样他们就可以阻止泪水的溢出，是的，他们相信他们自己谁也没有哭，眼角流下的是汗，对，是汗水！

　　　　他们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会怪小雨，也不会生她的气，虽然小雨没有遵守约定，私自说出了共同需要保守的暂时性秘密，他们都理解，都明白，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家里有打斗的痕迹，也有血迹！”，小雨的泪珠依旧在流，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百一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斜靠在残垣状的断壁上，微微抬着头，斜看着天空。

　　　　“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多余的东西，只是找到了一角带血的粗布衣衫，应该是，应，应、、、、、”、。

　　　　“应该是，老爹和人打斗受了伤，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衣服，后来着了大火，衣服没有被大火完全烧毁，而被你们捡到了！”。百一没有睁眼，姿势都没有改变一点，嘶哑至极的话语，把小雨没有能够说完的话，完整了述说了一遍。

　　　　百一眼角有泪珠出现，不过你仔细看就又发现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如果现在有人把手轻轻放在百一脸上，你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有人已经躺下了，更有甚者把水壶里的水往头上浇，这样他们从心里面才相信自己没有流泪，自己只是热的出了些“汗”。小雨站在那里静静无语，她没有再像原先一样，围坐在百一身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百一，她知道，现在他什么也不要，他只需要孤独，可是满眼的泪水也不能够阻止她关心百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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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零　意外而又合理的“静静”

　　　　二二零　　意外而又合理的“静静”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无声无息地呆在断壁残亘废墟里，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八月的太阳虽说依旧火辣辣的，可是他们好像都当它不存在似的，泪水“哗哗哗”地，一遍又一遍地滑落，可是他们所有人仿佛都不知道似的。挂的老高的太阳仿佛也生了侧翼之心，慢慢地开始西斜，马上就要完全隐藏起来了，然而除了偶尔响起的呼吸声，其余的什么也听不到，明明是几个大活人，可是却看不出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某一刻，就在太阳完全沉下去的那个瞬间，一个久无生息的身体动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睛睁开了，一只手摁着墙壁站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拍打着衣服的下摆和袖口，仿佛要把灰尘和晦气统统全部扫走一般，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然而他做的确实如此的虔诚，无论谁，就算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也能够看的出来，他那一丝不苟的劲头，最为重要的是，他那一颗专心的心，让人任何人看到了都回无比的信服！

　　　　百一做完了这一切，他无比耐心和细心地把当初他离家出门前，老妈当初做过的事情再次做了一遍，当初的他还有些不理解，纵然没有不耐烦的神情，可也没有用心体会老妈的苦心，今日再次这么一番拍打，确实自己亲手做的，昔日的老妈和老爹，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你们安好便是晴天，若，当真你们有什么不测，我发誓天依然还是这个天，可是接下来是刮风下雨，还是乌云密布，纵或是洪水滔天，就由不得天做主了，孩儿一辈子没有忤逆过你们任何事情，可是这次就让我不孝一次，所有的我都认了，所以我真的在此祈求老天，希望你们安好，那么我的这些胡作非为也好，是空头妄想也罢，就算这些统统都降临在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前提是你们真的安好，呵呵！呵呵呵呵、、、、、、。

　　　　小雨她们所有人都站在了百一身边，当百一动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百一拍打身上的灰尘，他们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百一仰望远方，他们静静地看着，百一收回目光陷入沉思，他们依旧不言不语静静地看着！

　　　　“砰”。

　　　　百一猛的转向东方，重重地跪了下来，一块砖石也被压断了。小雨、默然、、、、、，他们一个个谁也没有言语，都重重地跪了下来。

　　　　“邦”“邦”“邦”。

　　　　没有任何言语，向来只跪父母师长们，不信鬼神不信老天的他，平生第二次跪在了老天面前，平生第一次无比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后面诸人同样硬邦邦地磕了头，而且他们每人都磕了五个，小雨单独磕了六个，每个人的额头都是一片血红，小雨的头上隐隐有血迹。百一没有起身，众人也没有起身。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太阳完全落山不见一点踪迹，起了一点微微地清风，带着一丝丝夏日独有是气浪，说实在的山里的夏日比着帝都的八月早就退去了那份火热，有点只是那个表象，太阳一落山天色就凉爽了下来，不过今日到时有些特殊，那丝丝地凉意到没有袭来，带来的却是那滚滚的热流，本来比较讨人厌的它们，此时更能够让人浑身一阵轻松。

　　　　百一站了起来，身后的众人自然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他没有说什么豪气云天的话语，也没有故作扭捏地呵斥大家一番，更没有对于他们的行为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拆开包裹，拿出布条和膏药，拉过小雨，轻轻地擦拭一番她的额头，然后一点点地给她涂抹膏药，可以看出来百一不经常做这种事情，一来他手法不纯熟，二者，他下手没有轻重，小雨是不是地皱起鼻头，有时还会小小地翘起嘴角，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她想要自己亲自动手，可惜她刚刚兴起的动作，就被百一毫不客气地镇压了。

　　　　拍掉小雨伸出的小手，然后再次认真地摁着她的头，一点点地涂抹着，不过这次轻了许多。涂抹之后，就用白色的布条轻轻地缠了一圈，末了，搭了一个四不像的蝴蝶结！

　　　　然后百一如法炮制地拉过在一旁看戏的雪影，雪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样一番待遇，当他终于意识到什么，想要挣扎一下，特别是她想到刚刚小雨的那番遭遇时，身体扭动了更厉害了，不过也就三两下就被百一毫不留情地镇压了。雪影额头没有小雨的那么严重，可是原本光滑明亮的额头，如今也一片乌青，隐隐地也有一丝血迹，只不过不是那么明显，百一一面小心地涂抹着膏药，一面抬眼看了其余众人一番，文星他们仿佛是终于知道了什么，一个个地翻箱倒柜纷纷寻找布条和膏药。

　　　　雪影反应没有小雨过激，主要可能是百一有了经验，不在那么没轻没重那么的野蛮了。当百一处理好雪影这边的时候，抬眼就看到小雨如蝴蝶一般穿梭在众人之间，在这个额头敲一敲，然后就跑到另一个那里，再次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就连平时小雨都不愿轻易招惹的一前，这次也没有逃过小雨的毒手，最悲哀的永远是小威，这个原本是小胖子的时候，就一直受制于小雨，现如今已经大变样的他，依旧无法逃脱小雨的魔掌，看着他在小雨手上那个呲牙咧嘴的劲头，百一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许多年前的他们，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尽管没有现在的一番本事，可是大家每日过得依旧很开心，那时的村庄还是个美丽的小村庄，尽管它不够繁华，可是这个时候，却有许多的花儿开放，现在这些都没有了，百一没有后悔什么，况且这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他们有没有外出这些该要发生的一个都不会少，全都会发生，真要说起来，他们应该是幸运的一些人，如果他们不是有机会外出，现在他们也许根本没有机会还可以这样站在这里。

　　　　百一从站起来之后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或者说，从他在说完那句嘶哑的话语之后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其余众人也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一切都是在莫言的情形下进行的，就算是最开始小雨和雪影的反抗，或者说后来小雨的胡闹，众人的呲牙咧嘴以及小威的咆哮，都是无声中进行的，仿佛他们在遵守着一个约定，百一不先开口，他们谁也不会打破这个不是规则的规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没有任何的交流，却默默地有了这么一个约定，百一看着他们被小雨诸多的刁难，特别是疼痛的时候那番呲牙咧嘴，他开心地笑了起来，虽然是无声无息的笑，可这也是他最近难得的一个笑容，笑的还如此纯真，好久都不曾见到他这样笑过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有多久了，是三天前，还是听到村庄可能有难时，又或者是更久更远之前。

　　　　大家看到百一笑了，也都咧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小雨自然也看到了，眼珠一转，她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大了，她仿佛在证明一件事情，百一哥笑了，那是因为我的功劳，他看到我辛勤地为你们操劳，所以他才会开心，所以我应该对你们更加“好一点”才行，不仅如此，她还嫌不够过瘾，又马上给刚刚走出阴影的雪影招招手，雪影倒是很乐意接下这个活。一会功夫两个小姐妹便愉快了玩耍起来，不过小威他们却被狠狠地整治了一番。

　　　　最后百一也被小雨和雪影依葫芦画瓢般地给涂抹了一番，虽然她两没有像对待其余几人一样下狠手，不过为了报刚刚之仇，她们还是故意涂抹时加大的力气，而且包扎的时候，特意搞的非常丑，百一也不介意，就算是她们故意的恶作剧，他也一样微笑着任她们胡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们来到了村庄后面的那个山神庙里，这是村庄里唯一还幸存的一个完好的建筑，它为什么这么幸运能够得以幸存，也许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保护，它有资本存在于世，无论雍华还是北苍都认可他的存在，也就是它超脱与世；或者是因为它足够破，破的北苍那些凶人，没有一点兴趣要让它还能够怎么再破，点火烧掉有些浪费他们的火石，于是它就成了天地人皆弃的狗不理，所以它就存活了；至于是不是北苍凶人发了善心，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为了赎罪，所以特意留下这儿一个还算完成的建筑，供来往之人，遮风挡雨之用，也许原来的百一他们还会天真地这样大胆设想一下，可是现在，他们只会不动声色地“呵呵”一下，世上如果真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说，也肯定不会出现在北苍身上：一，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二，就算他们脑袋瓜坏了，突然间抽疯了，但是百一他们不同意！

　　　　他们在佛像下面点起了一堆篝火，一前不知道从哪里抓来几只野兔，剥皮清洗之后被架在架子上烘烤着，香味很快弥漫开来。百一什么也没有做，一直都在看着大家忙来忙去，中间除了小雨偶尔过来显示一下存在，其余众人很有默契谁也没有主动“招惹”百一，从下午到现在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至少在百一面前没有说过一句话，至于在百一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是否说过话，百一一点也不关心，至于明天为什么不说话，百一也一点也不关心，一点也不在意，大家全程都在眼神的无声交流下，把该要做的事情有条不紊地都做了，他们每个人看起来心情还都不错的样子，百一也一样，至少众人没有再次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时候。

　　　　不知道这种状态还需要多久，不过看大家的样子，倒没有一点不耐烦和着急的样子，反而有些怡然自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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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一　山谷“破冰”

　　　　二二一　　山谷“破冰”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除了篝火的噼啪声其他的就是虫鸣，有人睡了，有人没有谁，也许他们都没睡谁知道呢？清晨百一站起身的时候，他们所有人不管之前是躺的还是斜靠着的，都一个个站起了身，百一看着他们笑了笑，就去洗漱去了！

　　　　二十分钟之后众人清理了痕迹走出了废墟的村庄，路过百一自己家的时候，百一稍微停顿了一下，可是他没有走过去看看，就又直接走了，身后的众人脸色都很复杂，不过他们也都没有做多于的，凝望了一下废墟中村庄们，就都跟着离开了。

　　　　走进山林，他们一路以来发现的东西就多了，杂乱的脚印，以及随处丢弃的东西，有些都是他们很熟悉的，比方说一面黑色的小鼓，那是小威的东西，小时候因为它，众人之间没少“干架”，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里又再次看到它，小威紧紧地把它攥进手里，脸上有些苍白，众人表情也都很是难看，这是昨日经过那事之后，再次让大家心头涌过一片不详之感，小雨和雪影一一上前轻轻抱了抱小威，其余兄弟都拍了拍他的肩膀；百一也不例外，只不过百一最后一个走过去的，还对着小威咧着嘴轻轻地笑了笑。

　　　　众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呀！没准这还是好事，说明村里人果真都进了林区，村名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少的也有几十年，大多数往上好几辈都是生活在这里的，林子里的情况，还有谁比他们更清楚，而且大家几乎都是打猎为生，比着一般的农户更加能够适应了山林里的东西，只要他们进了林子，那么他们至少有一大半的可能性不会有事，就算有些损失，但也不必担心他们有什么生命危险。

　　　　虽然安慰了小威，其实大家心里面都不轻松，山林里面危险也不少，不说其他的，就那那些大型的野兽，它们可没有一个是吃素的，期望爸爸妈妈叔叔婶婶们不要遇到群体的大型野兽群。欢喜一会儿之后众人也都收敛了心神，知道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只有真正地看到他们都没有事情，大家的心才能够真正地放下。

　　　　一前走在了最前面，论追寻探路，无论任何时候，一前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沿着山路在林子里走了一个多时辰，沿途丢弃的东西越来越少，起初十几米就有一些不起眼的东西，然后要五十米开外才有，再然后就到了一百米外了，现在他们已经走了快一里路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如果不是一前在前面领路，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前面是个岔路口，不知道通往何处，两条小路几乎看不出它们原本是路了，两边野草都有半腰那么深，如果不是看到地面的土质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真不敢确定这里曾经是路。这里有些陌生了，他们几乎没有人走过这里，小时候他们在村子里胡闹的时候，一般大人是不予许他们走进林子过深。再然后跟着屠夫学了些本领，他们也都大一点的时候，也都没有超过方圆二十里的范围，主要是当初他们的对手的是一些盗贼，盗贼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老巢建立在深山老林里，那样他们不都得和西北风了，再说林子太深，遇到大型野兽的机会儿也就越高，他们平时也就猎取些野鸡和野兔，纵然偶尔也会猎只野鹿什么的，那也不需要奔的太深，他们也没有心思和那些大型怪兽拼来拼去，不是怕它们，有它们存在，一些小动物自然也就回自动上门，也省的他们想要打打牙祭，还的寻出老远！

　　　　他们停留在原地没有动，大约过了几分钟，探路的一前归来了。大家马上围在一起，一前把他画的简易图纸拿了出来，两条路都有标志。一条标志的都是山，一个接一下的，再往后面是空白，应该是他还没有深入下去，一前指了指左边这条，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是指这是左边的情况。众人看向第二条，刚开始也是山，不过再往后面图纸标志的是一条河流，伸向远方，再然后也是一块空白。

　　　　百一心里有数了，不过他没有什么表示，静静地等着大家思考，过了不大一会儿，众人都把目光看向百一。百一伸手指了指右边的这条路，就不再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其余众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他们都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看向百一。百一抬头看着他们，然后对着一前挥了挥手，一前就快速消失在右边的那条路的深处。

　　　　众人分为几块行走，文星厚宇在前，默然带着小雨和雪影走在中间，百一和小威走在最后，中间各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野草很深不知道里面潜藏的都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百一没有让他们破坏草木，他特意走在最后，就是一路把他们经过的痕迹尽量抹平。

　　　　林子越来越深，树木也越来越高大，走在林子里，他们几乎看不到阳光的照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