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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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午饭很是丰盛，不仅有丰富饭烤鱼大餐，而且一前还从山林里摘取了一大堆野果子，个头不大，又不是苹果和桃子、梨子，不过味道很不错，有些甜还有一丝丝的酸，小雨难得的缠着一前，饭后又出去了一趟，然后每人都又分到了五个果子，小雨兜里都装不下了！

　　　　开心了一会儿，这两天的压抑气息冲淡了不少，其实大家年纪都不大，有许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突然的事发都有些懵和怕，更重要的是迷茫，对未来未知的恐惧，害怕再也没有谁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了，但是如果大家都能够呆在一起，无形中众人之间的友情、亲情和信任，会让众人不知不觉忘记那些不愉快不友好的事情，也不是他们真的忘记了，而是他们内心里不在害怕了，他们心底里有了依靠。

　　　　重新上路大家明显欢乐了许多，已经久不欺负的小威的小雨，才刚刚走了不到百米，就把小威骗进了水里，直到衣服湿了一大半小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心甘情愿地跳进河里了。也许今天安静的生活，让他忘记了小雨这条“霸王龙”的存在，他以为三天没有受到辗压，从此天下就太平和谐了。

　　　　众人无视了小威的狼狈样，直夸小雨干的漂亮，尤其是小威的死对头文星，他就差脱了裤子搭在光膀子上，坐在地方大喊大叫场赞歌了，仿佛“欺负、辗压”小威的不是小雨，而是他自己一般。众人一下子就回到了他们原来在为离开村庄去帝都时的那种感觉，那个时候他们几乎天天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那个时候小威还是个胖子，文星还是一个不算闷的闷葫芦。

　　　　帝都三年他们都改变了很多，也都成长了许多，可也失去的很多，还好回家的一路走来，虽然不平静，噩耗也不少，苦难也没少吃，眼泪也没少流，有些内心的疼痛不是外界能够看的到，可大家都又重新找到了三年前的自我，这也许是这次回家之路的最大的收获吧！

　　　　有时候好运气能够使人有个好心情，同样有时候一个好心情也能够让人有个好运气！

　　　　在河水里打闹的小威和文星，谁也不服谁，最后彼此打起了水仗，不大一会儿就波及了所有人，于是众人你浇我，我浇你，很快他们又不满足于此，于是河边的草呀，甚至是水中一些不明真相过来凑热闹的鱼虾也遭了央，那些家伙逮着什么，只要不会给对方真的造成很大伤害，抓在手中看都不看就丢向了别人。

　　　　胡闹中，突然一声大喊，“停，我有、、、、”。

　　　　停了不到零点五秒钟，只是说了三个字，众人更是变本加利几乎全都攻击他去了，谁让他这个时候出来当靶子。众人根本没有谁去关注他的话语，更别提信不信了！百一早就略到一边藏身一棵大树上，他倒是不急，也有心让他们多胡闹一会儿。

　　　　“停停停！”。

　　　　“我真的有事情要说”。

　　　　文星手中拿着一个小孩子拳头大小的一个小布偶，这个东西他认识，众人也几乎全认识，这个东西是小威小时候的玩具，和他们之前在林子里捡到了东西很有渊源，可是令他悲愤莫名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听他说，他心里呐喊“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够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就好呀！”。

　　　　“我发现咱们爸妈他们了！”。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高举着一只手的文星，百一也听到了声音，一溜烟就从树上窜了下来。百一一路越过众人，第一个来到文星面前，抓到他手中的东西，盯着看，这个时候其余人才都赶了过来。

　　　　小威有些颤抖地接过了布偶，狠狠地点点头。

　　　　文星一下子就被众人摁在了水里。

　　　　“啊哦哦嗷嗷”的声音传了很久，百一身上也湿了，不过他的眼睛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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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　修养

　　　　二二六　　修养

　　　　众人再也顾不得玩闹，一股脑顺着河道往前面搜寻终于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在一个地势比较平坦的山谷里发现了人群活动的痕迹，众人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地是不是家里人还不知道，另外有没有外人追兵他们还不知道，所以不敢大喊大叫，只有耐着心思一点点地搜寻，百一叫过一前，和他比划了几下，一前便独自消失了。

　　　　人为活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这里有篝火的燃烧过的痕迹，也有营帐的痕迹，可是他们始终没有发现他们所期盼的人影，天色越来越暗，他们心里面越来越急，早先没有信息的时候他们只是急，可没有现在如此的心情，他们一刻也等不了，想要早一些见到朝思暮想的亲人，而又害怕一会儿见面之时，又不是自己心中所期望的，就连默然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百一没有说任何话，他们的心情他可以理解，最近这些日子自己不是一直都这样么？只是他们现在才爆发而已！

　　　　在大家快要陷入疯狂时，一前和一个人出现了，让马上就要崩溃的众人喜极而泣。一前在山林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村民的聚集地，把村名都惊喜“坏了”，特别是那些如小威、文星等人的父母，他们自家的儿子可是和一前一起去了遥远的帝都，村子被毁，他们这些人流落到此，还在心里担心儿子们怎么样呢？没想到，一前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哪能不高兴，一前知道大家都在着急等待，就简单说了一些，其他人都在外面找寻大家，于是就带着文星的老爹来接百一他们，其余的村民高高兴兴地准备食物去了！有些人则是快步跑去那些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回来的家里。

　　　　文星老爹看着众人也没有多少什么，在每个男孩子肩膀都重重地拍打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当年的熊孩子都长大了，不错没有给老子们丢脸”，文星的头上还被老爹额外多拍了几下，让文星很是尴尬了一会儿。轮到小雨和雪影时，文星老爹立刻化身温暖的外婆，“女娃娃也都长成大姑娘了，真不错，他们这些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们，告诉伯伯，老子捶死他们！”。

　　　　小雨和雪影可开心了，伯伯长，伯伯短，一顿叫，老爷子胡子都翘的格外高，不过可苦了百一他们这些人，无形中做了老久的背景墙，最后文星不得不在众人的威胁下，小心地提醒了一句，“老爹，我们饿了，还有他们都急着见家人呢？”。文星果不然被老爹又狠狠地拍了好几下，外加被数落的狗血临头，最后在小雨和雪影假意劝说下，才放过文星。大叔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看看我们，最后还是带着我们回了他们的临时驻地。

　　　　这回迎接我们的要比刚刚隆重了很多，村子里几乎能动的都来了，百一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影，小雨她们一个个地飞奔过去，一顿稀里哗啦的哭泣和嚎叫，可是百一努力地在人群里找寻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他要找的身影，他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双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知觉，脑海里一幕幕过去的影响快速地划过，泪珠不要命地往外涌出，脑海里轰地一下，眼前一黑，脸色顿时苍白起来，随后他就看到刚刚还热闹嘻嘻的众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挺着急的样子，他们好像都在说话，可是百一却发现自己一句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村长一个七十多岁的白胡子大爷，走出了人群，不停地怒骂着周围的人群，“闪开，都给我闪开，一群笨蛋玩意，都白活这么大了，不知道孩子最在意担心什么么？你们倒是高兴了，把这可怜的孩子一个人扔到一边，你们这辈子都活到狗身上了”。

　　　　周围一群人脸色都挺红的，尤其是小雨、文星、小威这些家的大人们，他们之前确实太过高兴了，结果忘记了百一，没想到事情会成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们知道，百一在村子里听到家被毁，家里有血迹时的那种反应，他们也许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你们都给我滚开，没听到么？都滚到一边去，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留下两个老妈子照顾孩子，其余的都滚到一边去，给孩子一些新鲜空间，让孩子透口气”。

　　　　“没听到么？非的让老子动手不可么？”村长老爷子真的怒了，抬起了手杖，“王八糕子们，你们就欠揍，孩子要是有个什么好呆，看老子不打死你们狗日的”。

　　　　“尤其是，　你们有些人，还有脸站在这里，要是让小断知道了你们所作所为，我就不信你们还好意思不去撞墙！”。

　　　　众人老老实实地接受村长老太爷的怒骂，没有一个人敢有任何的不满，一来他们确实有错；再者，老爷子在村子里的威望和当年的夫子不差多少，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小辈，不说被骂，就是被狠狠地揍一顿，他们也得大声感谢！人群中，有几家子，比其余众人头低的更低，他们就是老爷子嘴里的有些人。

　　　　留下了小雨和小威的老妈照顾百一，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背，帮着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百一才慢慢缓过神来，看着众人关心的眼神，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想要给众人一个不用担心的微笑，可是刚刚动了一下嘴角，眼泪又不争气地窜了出来。

　　　　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又慌了，小威和小雨老妈也不知道要如何办了，老村长挤了过来，指着小雨和小威老妈一顿就骂，“蠢蛋，蠢蛋，没想到留下的你们和他们一样都是蠢蛋，老子我更是最大的一个蠢蛋，还想着指望你们，真是瞎了我的老眼”。

　　　　“蠢货们，你们难道就不知道，给孩子宽宽心，把事情给他说一说，你们脑子都长屁股上了”。

　　　　两个几十岁的人了，被老爷子一顿怼，脸色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老村长说的又很对，确实是她们的不是，她们一着急就都忘了怎么做了。

　　　　老村长自己亲自揽过百一的头，轻轻地说道，“孩子你先别哭，你能不能听到我的说话”。

　　　　百一内心很酸楚，这个事实他不能够接受，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内心的眼泪，已经如掘了堤坝的洪水，挡也挡不住，好像流泪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反应了，可是看着胡子头发花白的村长老爷子，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含泪的眼睛眨了眨。

　　　　老爷子满含兴奋的语气，即使处于奔溃边缘的百一也能够感受的到，“好，好，太好了，你能够听到就好，这样我也能够和小断他们交代了，能够把你完好地交到他们手上，我就算现在死了，也无憾了！”。

　　　　百一有些迷惑，不过他还是被老爷子的话语吸引了，“孩子呀，你别哭了，你多想了，你爹妈没事情，你老爹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你老娘在照顾他，所以就没有来迎接你，你看看你，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偏偏和那些没用的老妈子一样，头脑简单，自己吓自己倒是学的挺在行的，一会回去了，我的好好和小断说道说道，让你老子狠狠收拾你一顿，看你以后还学不学好，、、、、、、、、、、、”。

　　　　老爷子后来又数落了我多少，以及借此又讽刺和顺带数落了多久的这些几十岁的大人们，百一一点都不记得了，他心里只是记得那句，“你老娘在照顾你老爹，他们都没事”。瞬间眼泪又蹦溢而出，不过此时却感觉到的是满满地幸福，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只是感觉此生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让他感动了，他想趴下深深地吻一吻大地，老天对他是何其的厚待。

　　　　至于什么时候自己被人抬到老爹老妈的住处，自己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记得自己看到老妈，以及躺在床上的老爹时，再也忍不住了，疯狂地推开众人，跪在他们面前，不停地磕头，嘴中呜呜地，也不记得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说什么，然后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据说自己是晕过去了。

　　　　百一这一睡可足足睡了两天三夜，中间小雨他们都过来了，村民们也都来了，老村长也来了，可是百一一直昏迷不醒，众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直到最后屠夫飘然而来，看过之后告诉众人，“他没有事情，只是有些累了，现在在自我修养，不用担心他，让他自行修养就好！”。众人对于屠夫的话语自然是一百个放心，没意见。

　　　　小雨她们还有些不放心不过最后被大人们拉回家了，老爸、老妈们现在可是把屠夫当成神一般的人物来看待，如果不是他在村庄出现危难的时候，突然杀了出来，村庄里的所有人几乎都要和其他村子一样，被北苍蛮兵给全数屠尽了，现在那里还有他们，百一老爹这条命，还是屠夫在北苍人手下生生地抢出来的，现在不仅是百一老爹，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把屠夫当成救命恩人一样看待，几乎快把他当成神仙一样供起来了，所以屠夫的话语，他们现在是一百个，一万个相信，熊孩子们自以为在外面长了见识，回来之后各种不服，老子就差没有机会收拾你们呢？好死不死地，你们敢怀疑屠夫大大，这会有机会儿收拾你们了，看看家里的婆娘们，还护不护着你们这些野猴子们！

　　　　小伙伴被家里老爹们借机揍了一顿，百一是不知道的，他自从回来之后就在睡觉，醒过来之后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第七天了，可是他一直没有出过家门一步，每天就是散散步，和老爹老妈说说话，再然后就是睡觉，也没有人来打搅他们的生活，百一不知道，不是没有人来，而是来的人，都被老爹和老妈挡外面了，屠夫说了“孩子伤了心神，要静养！”。

　　　　百一还怕爹妈知道了自己嗓子嘶哑了，会担心，看到他们一切正常，自己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每天事不多，也不大，可是心里却很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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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七　第一次真正的对白

　　　　二二七　第一次真正的对白

　　　　休息了半个月之后，百一终于踏出了临时的家门，这半个月是百一这十几年来过得最幽静最自然最安逸的半个月，老妈还是不愿意宝贝儿子出门，她依旧担心儿子的身体，虽然百一已经再三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了，不得已还来回跳动了半个小时，最后还尝试着从房顶跳下来，可是老妈就是不同意，最后还是同样身为病人的老爹，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了句公道话，“兔崽子又不是小猫小狗，你不可能一辈子把他锁在身边，他的世界在外面，总不能够一辈子就让他这个样子吧，让他出去走走，没有什么，又不是真的一去不返，况且他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小不点了，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了，该放手还是要放手的！”。

　　　　百一听完前面的半句话就踏出了门口，所以对于后面老爹补充的话语自然是没有听到，他也不知道在他走出家门之后，身后的两声不大的叹息，百一不知道，老爹老妈要比他想像的知道是多得多。

　　　　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休息了半个月把所有的精力都补了回来，百一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如此充实过，然而有少许的遗憾，就是他的嗓子依旧沙哑着，也是因为如此老妈才不太放心，不想放他出来，百一倒是不太在意这些，虽然他在之前也的确在意自己有一个好的嗓子，可是经历过这么一番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许多问题在他这里已经不是不可调和的问题了。

　　　　走出了家门没有第一时间找半月不见的默然他们，村里后来发生的事情，这些天自己已经全部从老妈那里得到了答案，有些事情自己一直有些疑惑，他需要找寻一个结果，朦胧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可是内心深处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必须要这样，百一到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也许就是他以后的路的开始！

　　　　在山坳里拐了许久，才来到一个茅屋外面，屠夫还是和原来一样，喜欢独处、安静，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尽管现在的他，在村民的心目中完全是另一种形象，可是他还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站在简易的篱笆门外，百一没有第一时间走进去，而是想到了过去种种，从第一次听说屠夫，到第一次真正地遇到，再到骗他喝酒，以及后来的种种事情，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一直都在屠夫的眼睛之下，没来由地百一突然笑了，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屠夫的的确确是在为自己好，为村子里面的人好，就行了！

　　　　“小子，来就来了，站在门外偷窥什么，老子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东西让你惦记得了，还不赶紧滚进来！”。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只不过这是百一感觉最让自己轻松的一次，完全没有原来的那副战战兢兢，百一心想是不是自己完全没有了小心思的缘故，之前每次见屠夫确实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至少也会想着如何“捉弄”一番他老人家。

　　　　轻轻地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没有看到人，前面有一个干草堆不大，百一径直走了过去，果然在干草堆后面百一看到了屠夫，他还是他，终年不见换洗的衣服，还是那么自然地穿在身上，腰间的酒壶自然是拿在手中，眼睛没有睁开，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至于他如何知道百一来了，而且站在门外，这些都不是问题。

　　　　百一没有说话，恭恭敬敬地对着屠夫施礼，然后站在一旁也没有说话，屠夫也没有再说话，而且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

　　　　不知道具体过了过久，屠夫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站的笔直的百一，轻声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该来了！”。

　　　　“弟子，谢谢师傅！”。

　　　　百一面带微笑弓腰行礼，只是声音有些粗糙。

　　　　屠夫稍稍皱了眉，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听说你伤了心神，现在好些没有！”。

　　　　“多谢师傅，弟子这里没有什么大碍，已经全好了！”。

　　　　“你呀！怎么也学的文邹邹的，是不是和那些腐儒学坏了脑袋，这可不是你！”。

　　　　“师尊误会了，夫子他们也一直细心教导我们，可能是我自己学的不够精，替他们丢人了！”。

　　　　“砰”。

　　　　百一飞了出去，落在了院子中央。

　　　　屠夫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满脸怒色，锐利的眼神狠狠地刺着百一。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我也知道你心中有许多不解，我也知道你心中怨气颇深，可如此这般是做什么，和我划清界限，以后死生不来么？”。

　　　　百一默默地站了起来，没有言语，可是他没有低头，而是平静地看着屠夫的眼神。

　　　　“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说的挺好么？不是准备和我划清界限么？怎么就不说了，继续说呀！什么玩意，学艺不精，替他们丢人了，你是不是忘记了老子，老子，是老子才是你的第一师尊，跟着那个算儒拽了几天文，居然把老子都忘记了，什么时候你居然可以代表他了，是谁允许的，老子同意了么？”。

　　　　“怎么不说了，说话呀！继续代表呀，继续之乎者也呀！继续和我高谈阔论呀！”。

　　　　“什么王八犊子，老子从小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玩意，就知道你脑后有反骨，早晚会欺师灭祖坑死老子，他娘的，老子当初那是瞎了自己的狗眼一时心软居然受了你这么白眼狼，早知道，老子当初就应该一巴掌拍死你！”。

　　　　“砰”“砰”

　　　　屠夫好像不解气，又是连续两脚，百一擦掉嘴角血迹，拍拍身上的尘土，没事人似的，又重新站在了那里，依旧没有一丝言语。

　　　　“说呀！你不是能言善辩，你不是已经可以代表那腐儒了，你不是自认为可以出师了么？怎么哑巴了，还是怕了，还是认怂了！”。

　　　　“如果你现在要是认怂了，老子就认了你刚刚的话语，你就可以代表那个腐儒，老子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王八犊子！”。

　　　　百一依旧平静地看着屠夫，没有一丝要插话的念头，脸上不卑不亢不喜不忧，没有任何的表情，很是自然。

　　　　也许是百一的样子在屠夫看来是对他更大的一种讽刺和挑战，是一种无声地抗议，他就更暴怒了，手里从不丢弃的酒壶也被他随手丢到了篱笆外面，然后愤怒的大脚再次踹在了百一身上。

　　　　“砰”“碰”、、、、、、、、、、、。

　　　　百一躺在地上不动，屠夫的大脚一下，两下、、、，最终也许是屠夫打累了，也不屑再多说什么了，很是颓废地靠在草堆上，斜斜地望着天空，双眼没有什么精神默默无语。

　　　　百一不慌不忙地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照旧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过这次的血迹还没有上次的多，不过脸上和手臂上多了几块青紫，快速地拍打了一番身上的灰尘，就跑到篱笆外面把屠夫刚刚丢弃的酒壶捡了回来，用衣袖擦了几遍，然后轻轻地放在屠夫身边，之后就又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

　　　　正在放空地屠夫，突然就又暴怒而起，抓起酒壶就要朝百一扔过去，不过最后时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酒瘾犯了，也许是看到凄惨的百一，他于心不忍，反正是这将要飞出去的酒壶留在了他自己的手里。

　　　　他看了看依旧笔直站在那里的百一，叹了口气，身上的那股狂暴气息突然就消失了，屠夫很是颓然地再次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