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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秋来九月八-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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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依旧笔直站在那里的百一，叹了口气，身上的那股狂暴气息突然就消失了，屠夫很是颓然地再次斜靠在草堆上，没有了一丝的精气神。
“你说吧！你究竟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肯放弃你那不可实际的天真想法，只要你说出来，老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帮你实现，只要你能够放弃那个不可实际的想法！”。
“我知道你有怨言，你心中对我有恨，恨我为什么收了你当弟子，而又不好好地教导你，一直都是放养，最后还把你交给别人，后来几年时间更是不管不问，你恨我不配做你师傅！”。
“你对夫子有怨言，你知道夫子他们有很多事情都在瞒着你们，你也知道夫子他们在预谋着大事，对不对，可是他们没有告诉你和你的伙伴们，是不是！不要说，你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了，如果你真的没有一点觉察，你也真的就不配作为我的弟子了！”。
“你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预谋什么？你更想参与进去，可是夫子一直都不肯透漏一点消息，所以虽然你们的关系依旧可以，你也依旧从内心里尊敬他，可是你心里始终有疙瘩”。
“所以这几年你们在帝都，看似过得还可以，可是很多事情已经有些变了，就那这几年你们和夫子的关系来说，明面上没有什么，可是也许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们的关系已经没有三年前那般真正地亲密了，你们私下里接触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也许夫子也感觉到了，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试图改善这一情况，因此你也认为，这是夫子在疏远你们，你不明白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一趟帝都求学之旅成了现在的这副局面”。
“带着这么多的不解和疑问，你要回家，也许你骨子里认为，只有到了生你养你的地方，你才能够知道这些答案，别的都会跑，都会变，可自己的家乡总归不会跑，不会变吧！”。
“可惜，谁又能够想到，又是一场大变从天而降，外敌入侵家乡被毁，亲人生死不明，而自己一直期盼的祖国，却始终无动于衷，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父老乡亲被外敌的铁蹄践踏，于是你的不满又多了一个，原来也许只是对于腐朽的帝国不抱什么希望，可是现在却成了生生的怨恨”。
“爱之深，恨之切！骨子里，你是一个很爱自己祖国的人，虽然你自己嘴上不说，可你却没有一句主动诋毁过自己的国家，又是甚至还主动维护它，它有什么过错，你会主动地认为那是那些不作为的家伙的原因！”。
“可是，这次你是真的失望了，这也是你真正沙哑的原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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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 守口
二二八 守口
屠夫难得的一次絮絮叨叨，说道最后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了，可是无论他说什么百一始终只是笔直地站在哪里不言不语。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中午，许多人家都开始冒起了炊烟，有的饭香都飘了出来，屠夫破烂的篱笆外面十几米外的一块大石后面小雨她们几人都在，百一出门不大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了，百一刚进屠夫的家门他们就到了外面，可是他们跟着进去，他们知道他们一定有事情要说。
不大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屠夫的咆哮声，起初还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劝一劝，可是默然却没有同意，他的意思，“有些事情，需要他们但是人自己解决，我们搀和不好”。谁知道，里面的声音居然没完没了了，已经到了大中午了，可是那声音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而且很奇怪的是，总头到尾都是屠夫一个人的声音，他们没有听到百一的半句话语，如果不是确定百一进去了，而且还没有提前离去，打死他们也不相信里面是有两个人，而不是屠夫一个人的独角戏！
更远一点的地方，也有一大群人，他们自然也是几个孩子的父母，现在他们对于孩子们的集体出现总是感觉心里面有些不靠谱，他们也都知道了这些年孩子们在外的一些所作所为，虽然不是全部，可也知道了大部，虽然他们知道孩子们的行为没有什么大错，甚至许多方面还应该得到表扬，可是他们就是觉得有些危险，不太愿意自己的孩子再去冒什么显。
孩子急匆匆地出去了，他们自然也要跟着出来看看。这不大家都是一个意思，所以都又聚在了一起。百一老妈也来了，他还是不太放心百一，听到里面的声音，她是最担心的，虽然明明知道屠夫是好人，他也是为了百一好，一定不会对百一怎么样，可是心里面依旧很纠结。
众人就轮番地劝解，时间慢慢一长大人们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中午了，看见别处的炊烟和饭香，她们才发现半天时间过去了，于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个个地突然出现在自家孩子后面，拎着领子要么是拎着耳朵，一个个都被他们拎走了，百一老妈最后看了一眼，也走了，只要她确定百一不会有什么事情，其余的被骂就被骂吧！也许多骂骂，他以后做什么事情就不会再犯浑了！
屠夫停下了话语抿了一口酒，抬眼瞟了瞟百一，“怎么？你今日是不是真的打算一句说都不说了，那好，老子已经骂够了，滚犊子吧！”。
百一突然笑了笑，然后在屠夫面前不远的地方蹲坐了下来，“小子今日过来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本就是想要听听你老的声音，现在也听了这么多，也够我以后受用了，再陪你老少做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最近老妈比较不太放心我，后去晚了她会担心的！”。
“呵呵！你倒是成了好孩子，是不是知道其余人都被老爹老妈拎着耳朵了，所以你才会这样呀！”。
百一好像听不出屠夫的话语是在**裸讽刺一样，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呀！出去走了一大圈，人总要学着长大，不能够让家里人担心自己，更不能够无端地招惹太多是非！”。
“行了，小子，别再给老子绕圈圈了，老子现在烦得很，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打哑谜，有什么你就直接一点，别再搞那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你就说说你准备怎么办吧！”。
“也许你真的有所误解了，我真的没有一点忽悠你的意思，今天只是单纯地来看看你，毕竟去处三年多，加上后来半个月了，都没有好好来答谢一番，实在是不应该，所以今日行，只为探望，绝对没有其余的意思！”。
“你呀！何必要、、、、、”。
屠夫又再次站了起来，在院子里不停地走动，“既然如此，那就滚蛋吧！以后也再也不要来这里了，老子这里不喜欢你，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屠夫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征兆都没有，刚刚还和声和气的，说爆发就立马不对劲，百一只是温和地笑笑，什么言语也没有说，但也没有真的走人！
“老师，你生气是应该的，弟子确实给你丢人了，弟子不求你能够怎么原谅于我，只是一旦弟子远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够归家，我没有什么可挂念的，唯有家中父母年纪都不小了，而且此次老爹又受了伤，以后生活恐怕有些不易，如果有机会望老师那个帮衬一二，弟子讲感激涕零！”。百一说完很是虔诚地跪拜于地。
“滚滚滚！”。
“砰”。
屠夫再次一脚把百一踹翻了，此次比着以往都要用力，百一在地上躺了一小会儿才重新跪坐于地，这次他没有擦拭嘴角的血迹，更没有拍打身上的尘土。
“你是不是把老子当成你们家的保姆了，我凭什么去照看你们家！你不是很牛么，你不是很有能耐么？既然这么牛掰，就自己去做，为何还要委托于外人。老子不是烂好人，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真要出了事情，那也是活该！”。
“你要交代后事，就找别人去，别来烦老子，老子才懒得管，你多牛气了，怎么还会用的我，老子明天就去游历江湖，那些破事你们爱咋地，就咋地去！”。
百一不言语，用力在地上“砰砰砰”地连磕三个头。
屠夫抬脚又要踹，但看到百一身上还没有消失的脚印，以及嘴角还没有风干的血迹，很颓然地顿了下来，拿起酒壶想要喝上一口，可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抓起酒壶就又给扔了出去。
屠夫快速地走过去拎着百一的衣领，拉扯着就走，然后一把把百一丢在草堆上，伸手拍打着百一的脸颊，大声地吼着，“你现在就告诉老子，你究竟要干什么，算是老子求求你，行不行，呀！要不老子给你跪下，给你磕头也行，只要你能够告诉告诉老子真相就行！”。
“师傅，你老说笑了，咳咳！哪有师傅跪弟子的，传出了，弟子一辈子可就毁了，我该是有多不孝呀！”，百一轻笑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安乐。
“笑，笑，你还知道笑，笑死你个瘪犊子玩意，老子跑了大半辈子江湖，平生怕过谁，没想到老了老了，最后居然栽在你小子手里了！都是我自己作的，不怨别人！”。
“算了，你的事情老子再也不掺和了，明天，不！一会儿，老子就走，再也不回来了，你想怎么来都行，不过万事多想想家里的老夫老母，别让他们伤心就行！”。
屠夫说道的百一父母，百一脸上有了一丝变化，是呀！不管百一心中做好何种决定，可是家中老夫老母是他始终不能够割舍的。
“小子，我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与你的，可是今天看来不告诉你是不行了！”。
“也许你早就有所猜想，像我和夫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偏避的小山村一住就是好多年，而且不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一起”。
“是的！你的猜想很对，我们虽然不是有意地呆在一起，能够在同一个地方相聚，确实比较意外，但我们之前确实是相识的，而且还很熟，准确地说，我们之前都是官场同一阵营的人，只不过我是更加纯粹的武人而已，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使我们这个阵营遭到了毁灭性地打击，来到村子里的时候，准确地说我们是在积蓄力量试图东山再起，不过也可以说是在逃命！”。
“不过，虽说我们是同一阵营的人，可是我们的行事方法却也不同，就在你们离开山村的那年，随后我也离开了一段时间，我到了一些地方，也见了一些人，也去了帝都，见了夫子还有其余的人，也在暗中看了你们，只是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而已！”。
“原本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他们商量一下，可是我却发现我们当中有些人的执念过于重了，执着于报仇没有错，可是如果牵连太大，迁怒于无辜之人那就不可取了，我虽然力劝，可是收效甚微，而且我还发现他们当中有人居然当年的幕后黑手有联系，我知道我们内部已经被不怀好意的敌人渗透了，可惜他们太过于执着，最后我只好愤恨离去，决定不在搀和他们的事情”。
“原本我准备带你们也离去，可是你们刚刚过去，再说你们确实需要在哪里见些世面，所以就把一些事情暗中交给了夫子，让他督促你们！”。
“估计现在你还是不太理解，你感觉你们的夫子变了，变得不在像之前那么关心你们了，其实你也误解了，帝都就是个大漩涡，身处哪里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就算当今帝皇也一样，也在漩涡里面挣扎。夫子已经身处漩涡，再加上有些事情使他不得不处处斡旋，所以私底下盯着他的人很多，他不能够让你们也搀和进去，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他们的事情很难成，他也知道他们当中有人变了，可是他却不得不深陷其中，至于原因，你以后自己慢慢了解吧！”。
“所以，我也不管你准备做什么事情，可做可不做，你要考虑清楚了，事情不是过家家，一次不行推到了可以再来，一旦出手想要回头可就难了！”。
“你走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酒好喝，却也烫嘴呀！”。
百一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才退出了屠夫家门。百一迈着步子往家里走，他不知道在他走后，屠夫上到屋顶，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一会儿一圆滚滚的身体出现在屠夫的一旁，那是好久不见的刘楼，刘大财神！
“老子烦着呢？别惹老子！”。
“娘的，你还真把我也当成那傻小子了，再敢嚣张分分钟灭了你！”。
“滚！”。
………………………………
二二九 分别
二二九 分别
刘楼看在一步步远去的百一，脸色有些复杂也有一些欣慰，对于屠夫的狂暴全当没有听见，你总不能够在一个受了伤的病人身上再撒把盐吧！刘楼虽然无耻可是还没有自认为无耻到这种地步，况且他也没有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我们是我们，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道路，我们不能够用老眼光去看待他们，更不能够用我们的标准去要去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过了好一会儿，刘楼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要说你老兄也行呀！想当初，就算是现在江湖中提起你的名字，也是大名鼎鼎，几乎可以是‘小儿闻着止哭’的地步，那可是一代杀神谁的面子也不卖，就算是堂堂帝皇又如何，也没有见你卖过面子，更没有见你如此用心过，不曾想今日为了一个小小年轻人居然如此费心费力，而更加可笑的是人家根本不接受你的好意，你说这要是让外界那些吃闲饭的人知道了，他们会如何感想，你说他们是把那个小家伙捉起来，还吃好喝地供起来了呢？还是他们偷偷摸摸地，把那个小家伙暗中给杀了！”。
屠夫躺在屋顶对刘楼的话语不闻不问，好似睡着了一般。
“哎！你就不能给有的反应，好呆我也是大老远地过来，也算是个客人吧！没有什么功劳，至少看在跑腿的份上我也有份苦劳吧！再说了，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是个大消息，你绝对想要知道的消息，你就不想知道么？”。
屠夫一翻身就下了屋顶，然后几步来到草堆上，无视了刘楼的喋喋不休，躺在草堆上闭上了眼睛，刘楼很是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也许他也说累了，也想休息一会儿，于是他就和屠夫并排躺在草堆上。
老汪和夫子已经坐那里整整一个时辰了，一壶上好的茶水热的变成了凉的，可是两人没有抬一下手，办公室的其余人早就战战兢兢地逃离了，他们早就看出了不对劲，有些傻，还想凑过来恭听教诲，也被一些年长的先生给拖走了，这是大佬们的战争，他们没有资格参加。
“事情已经定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是院长！你更是师长！”。
“对！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提，我肯定是记住我的职责的！可是有些事情我也没法做决定，你应该知道，活在这个世上就应该有很多的无奈，二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同样是如此！”。
“你说的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是知道你是学院的院长，你还是他们是师长，你还在位上，你就应该为你的学子仗义执言，维护他们，况且他们这次又没有错，你更应该维护他们，否则要你这个怂院长有什么用，还要这个破学院又有什么用！”。
“你、、、、、”。
“老夫说的有什么不对么？老匹夫你还记得你的心愿是什么么？你还记得当初你邀请老夫来学院时的那股热血么？难道几年的平庸生活就这样把你的志向个热血全部磨灭了么？你还是那个你么？我又该不该继续相信你呢？相信你是不是一直都是错的，你其实与那些人根本上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只不过是真小人，而你却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他们无耻的光明磊落，而你却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好好好！我认了，我认了，我全认了，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混蛋，我是流氓，我是骗子，我是不折不扣的人渣，你走，你走你现在赶快走，赶紧远离我，否则我继续欺骗你，天天膈应你，让你永远不得安宁！”。
“竖子！”“砰”。
夫子心里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这样的，他也能够理解老汪的无奈，可是对于老汪的不作为，他就是那么痛恨，对于老汪的破罐子破摔，更是让他心底一阵的悲凉，他不知道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它有病，需要及时地医治，可是许多人却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现在有人敢于冒险出手，他们不帮忙，反而却喊打喊杀，难道真的已经没有世道了么？难道他们不知道，世道亡，他们也要亡么？难道一个舔着脸的二等公民，真的要强过一个自立自强的人上人么？
“我辞职！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再是学院的先生了，一会儿收拾行李我就搬走！”。
老汪面色一阵急变，涨涨嘴，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能够怎么办，他又能够说什么，从去年大陆学院大比之前，他就越来的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学院不在是自己的学院，看着自己还是明面上的院长，可是好多事情自己说话已经不管用了，帝皇已经开始明着暗着越过自己插手学院的事情了，自己原本有意让那几个孩子参加学院大比的，他们绝对是学院里面的佼佼者，尽管他们入学时间还不算很长，看起来没有那些三年、四年的老生厉害，可是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的能力是那些象牙塔里的学子绝对不能够比得，可是帝皇却便便选中了那些“二代”们，因为这样他们的老爹在朝中可以给予帝皇更多的支持！
帮助帝皇稳固帝位也一直是老汪的心愿，他也一直为此在不懈的努力，也因此他已经做了许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学院建立之初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帝皇培养一批可用的人才，老汪也一直为此在努力，那些“二代”们能够进来，大多数都是老汪睁只眼闭只眼的缘故，他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妥协。可帝皇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精明锐利的帝皇了，他也不再是自己的学生了，他是为了皇位可以对着敌人妥协的可怜虫，一个彻头彻尾的政治犯，老汪早就有心撂挑子不干了，可是学院可以说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是他毕生的心血，他看的比他孩子还要重，撒手而去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没落，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只是有些对不住老朋友了，是他将老朋友拖入这漩涡里来的，如果不是他的再三邀请，说不定老友还在过着闲云野鹤，神仙都羡慕的生活，那会有现在操蛋般的破事情。他在朝堂，在帝皇那里都已经据理力争了，可是最后悲哀地发现除了内阁赵胜以借口不熟为由弃权之外，其余人居然全部赞成，这些食肉者们，难得的一次这么的心齐，可是他们却在扼杀帝国的脊梁，他们舔着脸对敌人屈服，难道他们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丢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么？，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却昧着良心，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
一张从北面过来的纸张，一张近似耻辱之极玩笑似的控诉，就把满堂诸公吓的成了老鼠，不就是因为帝国公民抵抗了外来的入侵者杀了他们的人，烧毁了他们的粮草，他们打了败仗，还没有抓到抵抗者，所以他们很气愤，他们要出气，于是一张玩笑似的控罪书飘然而来，可谁又知道，本该被当作英雄人物的反抗者，却被满堂诸公生生出卖了，他们以破坏和平的莫须有罪名，下令逮捕统计那些反抗者。
也是该让老又离开了，他不能够再让老友深陷其中了。
老汪看着夫子颤颤悠悠地越走越远，浑浊的双眼早已经被泪水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夫子走了，留下满心的遗憾走了，老汪病了，一直高烧不退，他向帝皇递了辞呈，他要归老了！
赵胜听到消息之后一个人坐在书房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出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告诉自家老三，以后可以不用去学院了。帝皇周锐看着褶皱不堪的纸张，仿佛看到了一个满脸慈祥的老者，正端坐在书桌旁，一点点细致耐心地一句句讲解着什么，讲到深处时，老者偶尔也会动手写下几个字。帝皇已经放空了一个时辰了，早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可是身边的小太监却不敢打扰，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帝皇有过这样的时候。
几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百一当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怎么样，放在早先他也许会破口大骂，甚至一冲动说不定会偷偷溜到某人家，放条小蛇之类的事情，然后才是想着怎么浪迹天涯，可是如果现在他听说了，只会坚定他心中的信念而已，不过如果他知道夫子为此也离开了学院，他肯定会担心。
三天后村里人经过商议决定，他们所有人都同意暂时就定居在这里了，外面世道太乱，朝不保息，谁知道什么时候灾祸就再次降临到头上了，这次是他们幸运，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谁也不敢保证就没有了下次，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直那么幸运。
外面兵荒马乱老爹老妈他们居住在这里避祸不出，百一倒是放心了不少，这里虽然地方偏了些，但好在村名们都可以自给自足，即使不出去也饿不死，这样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夜色朦胧的时候，村民们刚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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