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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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难以忘怀，他本意是不太赞同孩子们外出的，老一辈的理解家里最安全，外面的世界不是他们这些乡下人久待的地方，可是他没有任何理由阻碍这些热血的孩子们，他也年轻过，他也有过梦想，只不过他的梦想在还没有生成的时候，就已经破灭了，也许让他们出去好好历练一番是对的，人不能够一辈子窝在一个地方，再好的青春，再美的世界，时间久了，就都废掉了！老村长，转身走进了屋子。

　　　　刘楼在喝酒，他一个人喝。往日的美酒，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却喝不出了那种味道。今次出来只不过是和屠夫叙叙旧，顺便也算是散散心发发牢骚，有些事情让他感觉很操蛋，多年的温和性子，快要撑不住了，他很担心，那天头脑一热，挖出埋藏已久的杀猪刀，转身就进了帝都。放在年轻那会儿，这些根本不叫事，当年也没少干这样的事情，比这更狠的也不是没有，可是现在已经不比当年了。

　　　　那时自己孑然一身，除了身边的一群好兄弟之外，没有什么可以令自己分心，可那帮杀才比自己还要凶猛，那里需要自己操心，所以自己活的很痛快很开心，念头不通达了，就去杀一番，找找某些人的晦气，只要老子过得开心舒适就好，其余的老子一概不知！

　　　　转眼之间自己已经儿孙满堂了，也有了一番偌大的家业，虽然起初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许多事情也不过只是随手而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是不知不觉间，自己身后就出现了一大批的东西，有时候想要撒手可已经身不由己了，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活着了。

　　　　许多人该死该杀，按照自己年轻时候的行为，早就操刀杀上门去了，他们的行为死十次一百次都算便宜的，最好能够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自己老杀才的名声不是摆设，他们当然也怕，自己稍有一丝动机，就有一大帮人涌进了家门，有些事老兄弟，有些是这些年来关系一直不错的合作人，甚至自己的家人也被人鼓动了。

　　　　如果自己不顾一切的动起来，那些人也只能够干瞪眼，当年比他们厉害十倍的家伙，照样让他们满地找牙，杀得也不知一两个，现在的这些都是晚辈，刘楼根本不拿他们当回事，不说杀之如杀鸡一般轻松自在，可也难不到哪里去，就算还有几个老不死的，可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板里的家伙，就剩一口气还在吊着，如果他们敢有一点动作，老刘绝对让他们先闭眼。

　　　　万事没有想到他们没有直接出手，却鼓捣出一大帮人给自己添堵，老刘感觉自己有些小看那帮家伙了，他们确实都是一群臭虫，正事好事不见他们做一样，可是背后算计的本事真的不一般，现在他才有些感触，这些年自己一直被他们拿绳子套笼着，每次都是一点点的，自己一直都不怎么在意，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的动静，自己估计一直还都被蒙在鼓里，原来自己才是一直的傻子！

　　　　伤心的老刘很想冲向帝都风洛，不管不顾地砍杀一番，纵然不能够杀死全部，可是至少一半以上的家伙都的下地狱，算计自己的人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那几个只剩半条命的老家伙，自己一定能够把他们几个都带走，只要自己一定去做，不是自己自大，还真没有谁能够阻止自己。可是之后呢？自己是痛快了，自己转身走人了，可是、、、、、、、、。

　　　　老刘一怒之下走出了家门，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几十年来活的很可悲，他一直觉得自己活的很潇洒，很痛快，有什么不爽了，就找事情，让自己狠狠地出口气，几乎所有和自己认识以及打交道的人，都很敬重自己，人生活的不就是这样么？所以，虽然自己心中一直还有一些介意和难言，可总体还是不错的，自己还算满意，可谁知道这些都不过是障眼法，也许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自己像傻子一般地自娱自乐，自己一直看别人不是东西，也许他们才认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号大傻子，一个光着身子，还自认为穿着世界上最为华丽衣服的傻子！

　　　　也不知道那天屠夫都和这群孩子们都聊了些什么，方反正那天聊天之后，屠夫突然告诉自己，后天你离开的时候要把他们几个都带上，他们几人以后几年甚至更长一段时间都要跟着你了，你如果用好了他们，对于来说一定是个很大的助力。老刘懵比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子现在还自身难保，来你这里是避难的，寻求安慰的，你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转眼就给我找了一群拖油瓶，老子可不是你家的长工，更不是伺候人的保姆老妈子！

　　　　感觉几道灼热的眼神望着自己，老刘猛的一阵尴尬，好吧，你们厉害，你们是大爷！老子现在认输，老子承认他们都很厉害，绝对的刚刚的，可是我现在满身的头疼事，真的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陪着他们一起瞎胡闹！不管老刘如何的闹腾、拒绝、威胁，可这件事情就这么的定下来了，屠夫说了，行也行，不行也得行！

　　　　昨晚临睡前，老刘实在憋不住了，就抓着屠夫一起喝酒，喝着喝着老刘就骂了起来，先是骂中枢的那般蠢货，就连帝皇他也没有放过，几辈仙人都被他侮辱了，这要是放在外面怎么着也得人头不保，可是他骂起来就是那么随意，屠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仿佛这是一件不能够再小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情！

　　　　骂完他们，就开始骂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老兄弟，和自己二十年来一直关系不错的合作人，骂他们出卖了自己，骂他们不是东西，然后又开始骂自己，骂自己是蠢蛋，天下最蠢得家伙，最没用的家伙，居然被一群自己人给出卖了，亏还自认为是天下最厉害的人，接着老刘哭了，哭的很伤心，他感觉自己很委屈很憋屈，为什么这些人都背叛了他，他一直都在全心全意地为他们好。

　　　　老刘后来明显是喝多了，说来也很怪，平时三五斤酒对于他来说和喝凉水差不多，今日还没有喝多少就醉了。老刘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揽着屠夫　的肩膀，大声吼了起来，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鬼调，声音如开关大门时的那种“轧轧声”，很是扎心。也就屠夫还能够面不改色地继续小口饮酒，老刘哭哭笑笑的，很是不正常，最后又开始骂起了屠夫，骂屠夫不为人子，不够兄弟，明明是自己的锅，却偏偏甩给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快烦死了么？还要往绝路上猛地逼自己，只有天杀的王八蛋才能够做出的事情，老子又没有偷你媳妇，更没有欠你钱财，不就是不顺心的时候多喝了你一碗酒，你就至于坑死老子么？老子骂的有错么？最后，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怎么了，第二天老刘捂着脑袋起来的时候，屠夫早就不见了踪迹，破门上一张草木灰写的纸条，“有他们，就有希望，有他们，就还会有青春！”。

　　　　几千里外，公孙婉儿被送回来之后就彻底被“封杀”了，军营里几乎看不到她的人影，除了吃饭时，还有她的一份口粮，让知道她的人，明白她还在，其余的，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这次的事情动静闹的很大很大，如果不是老牛将军面子足够大，如果不是老牛和一些人早有准备，公孙婉儿可不是封杀这么简单就能够了事的。

　　　　公孙婉儿后来之后很安静，她知道现在她能够还好好的活着，还能够好好的吃上一口热菜，还能够好好的每天睡在干燥的床铺上，还能够好好的看日落日息，是多么一件幸运和不容易的事情，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纵然现在没有了自由，没有了战场上的快意纵横，甚至没有了可以说话聊天的人，可是她已经很知足了。

　　　　今年二十四，再过几天都二十五了，她已经没有了可以幻想的资格了，纵然想要去仇视一个人，她也先要学会“喜欢”上那个人，否则，她知道她很难再有机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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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　一个有意思的老黄

　　　　二三五　　　一个有意思的老黄

　　　　百一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他在离开小镇两天后，在一个枯草满地的山坡上遇到了一群土匪。遇险的不只是百一一个人，他是跟着一个走货的车队一起的，他也不知道要去何处，就随意流浪，前天晚上遇到的车队，百一化名胡风，帮了他们一点小忙，同在野外露宿，对方没有火石了，百一借给了他们，在一起聊了一会儿，百一假说出来游玩，找不到同伙了，对方很热情，告诉百一这里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离县城还有很远的距离，于是很是顺利百一就加入了他们的车队，到最近的县城在分手。

　　　　土匪们几乎都是一个套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没有什么了，车队面对这些情况好像早就习惯了，面对围过来的十几号人，车队人员没有一丝的紧张，显然经常出们走货，这类情况遇到的不说，百一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些，身边的中年人车队的老大，也没有什么动静，他和百一坐在一起，在车队最后的一个货车上，而且百一发现车队老大是闭着眼睛的。

　　　　车队的二管事，百一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年管事”，百一叫他年叔，一个年纪将近五十岁的一个老者。他走出了车队，来到土匪面前，距离有些远，百一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不过看他们神态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怎么，胡兄弟对此有兴趣！”。

　　　　“也不是有什么兴趣，只不过和我戏文里面听到的不太一样！”。

　　　　“哦！”。

　　　　“戏文里面讲，遇到这种事情接下来肯定要大战一场，虽说不一定非的不死不休，可也一定会分个胜负，毕竟出来闯荡的没有一个怕事的，而劫匪也不是怕事的人？要不然，他们也不能够出来做这些没本的买卖！”。

　　　　“有道理，有意思，可也不全对！”。

　　　　“哦！”。

　　　　“有道理，是指戏文里的逻辑还算不错，也不是全部瞎编骗人的；有意思，那就简单了，小兄弟肯定是第一次出远门吧！或者说，从前你的家人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可以说几乎没有怎么经历过社会的历练，如果你能够单独的在草原上走一圈，你就不会儿有这种想法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当真的，有些事情即使是真的，可你也不能够信！就算是你亲身经历的，也有可能他只是个别的例外，而事情是真相却往往隐藏于幕后”。

　　　　“哦！小子有些不懂了，还望大叔可以解惑一二！”。

　　　　“小子，你呀！算了，反正我也闲来无事，就全当打发时间了，不过你也别想瞒过我这双眼睛，你根本不是一般人，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游客，更不像是走丢的游客，对于你的身份我也不去多猜，不过既然能够相见又能够暂时同坐一车，同走一段路，就表示我们是有缘人，我也很乐意交个临时的忘年交，慢慢旅途，也实在无趣，我也全当解闷了，只要你不烦就好！”。

　　　　“小子哪敢，倒是小子有幸了！”。

　　　　“行了小子！咱们兄弟贵在知心，别那么文邹邹婆婆妈妈的，看起来就让人烦，我就喜欢直来直去快人快语，虽然这样有时候容易得罪人，也容易不受别人待见，可是老子开心，老子喜欢，老子心里明白就行！”。

　　　　“倒是小子愚鲁了，大哥你继续就好！”。

　　　　“好好好，你小子不错，说真的，老子还真担心你开口就叫老子一声‘叔’，虽然这样没有错，也本该如此，可我宁愿你叫我一声‘大哥’，看起来我有些吃亏，而且在老年那里还明显低一辈，不过我乐意，老子活的就是开心，活的就是年轻，你不知道，昨天你叫老年一声‘年叔’，表面上他乐呵呵的，后来你不知道，他跑来给我倒了一肚子的苦水，问我，他是不是真的老了，他口声声地说，‘我还没有你年纪大，我就怎么老了呢？’”。

　　　　“你不知道，为这事昨天他折腾了我半天，最后敲诈了半壶老酒才算完事，我一直不曾开口，就是害怕也遇到和他一样的待遇，现在倒是不怕了，而且还能够在他面前得瑟一把，谁让他狗日的折腾老子了！”。

　　　　说话间年叔走了过来，而前面的劫匪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大”。

　　　　“老年，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还是天目山那伙人”。

　　　　、　“怎么样，损失大么？损失倒不大，他们也都是一些小喽喽，无非就是图几个钱财，不过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往日可没有这么搞的，我看是不是、、、、、、”，老年不漏痕迹地瞟了百一一眼。

　　　　百一觉察到了，倒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动作。中年人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接着话茬说道，“就按你想的，你出面找个机会警告一下，我们虽然从来不惹事，可也不怕事，规矩我们都懂，而且都遵守了，如果有人觉得我们是软柿子，那就看看对方的牙口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好！”。

　　　　“好！”，老年神色有些意外，眼神也在我和中年人之间瞟了几下，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当着一个外人说的，他们确实不怕，也不担心有人瞎传，更不担心会因此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注意一下，不怕和口无遮拦是两码事，特别是他们这样的人，更不会有忘记和得意忘形之说，那就是有意说的，或者是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和对方有什么遮挡的需要！

　　　　“老年，没事的话，我们继续出发吧！”。

　　　　“好”。

　　　　百一一直听着，这时人家的私事，自己在一旁听就已经是主家的大度了，自己更不可能插嘴什么的，这点小小的常识百一还是懂得，而且他也基本上不去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些和他关系都不大，更主要的是这里是北苍，理论说，不是每个敌对国的人，都是坏人，更不能够说敌对国家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可那些毕竟只是理论上的，自己注定不会和他们有什么深交，也不屑于听他们的“机密”事情，这次的偶遇纯粹就是一个意外吧！

　　　　“对了老年，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听好了，这小子叫我大哥了！怎么样，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哈哈哈哈、、、、”。

　　　　只见老年的老脸抽搐了好一会儿，本就不大的小脸都皱成一小团了，脸上的五官都分不清楚了。老年伸手狠狠地指了指中年大哥，又瞪了瞪百一，他那幽怨的眼神看得百一心里扑通了好一会儿，　百一还以为自己欠他什么东西了，仔细地想了一番，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到底欠他什么了。

　　　　“年叔，小子是不是欠你什么东西了，你老直说，我实在是没有想起来！”。

　　　　“唔哈啊哈哈，呜哈哈、、、、、”。

　　　　老年把手指狠狠地指向了百一，最后一手捂着脸快速地离开了。

　　　　百一有些不知所谓，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笑弯了要的中年大哥，很是无奈地摆开双手耸耸肩！

　　　　闹剧终因为中年大哥笑的没有力气而停止，不过接下里半天时间里，百一都没有看到老年的身影，后来百一知道了一些情况，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人反应如此大。

　　　　笑过之后中年大哥终于恢复了原形，他告诉我叫他黄哥就行，至于他们是具体是做什么的，他没有说，百一也根本就没有心思知道。

　　　　“小子，既然你叫我一声黄哥，那也不能够平白占你便宜，有些事情我就真的要和你唠叨唠叨，你不要嫌烦，就好！”。

　　　　“黄哥哪里话，你愿意对小子说，那是小子莫大的荣幸，怎么还会有其他想法。我这也算第一次离家，感觉确实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

　　　　“你这样说，我就当真的信了，其实很多事情，只靠别人说以及书上介绍的，都不够，那些东西听的再多，也不如我们自己亲自去实践一下来的更加真实，虽然说后者有些不确定性，还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收获也大！”。

　　　　“就拿你来说吧！我全当你说的是真的，你是出来游玩的，然后和同伴走丢了，不管怎么样原先的你，被保护的很好是一定的，就说你认定的刚刚那些土匪来说，在你的认知里，土匪就是打家劫舍，上来就应该是拼杀，这样才符合逻辑，而且书中基本上也都是这么说的，还有你说的戏文里也是这么演的，估计后来还会有，突然半路杀出一及时雨，瞬间就帮众人解了围，土匪也被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逃窜”。

　　　　百一当然不会真的这么白痴的认为，可他也没有反驳，他想要知道老黄后面还要说什么，对的虽然嘴上喊“黄哥”可是心里上他还是喜欢把比他年龄大的加个“老”字，当然这些都是自己人的时候，如果是敌人那就另算了。

　　　　“其实呢，以后这些东西就当笑话听听就行了，当不得真，也许你会认为你的师长都是这样说的，他们不应该欺骗你，更不会害你！”。

　　　　“他们确实不会欺骗你，更不会害你，可是他们更加需要保护你呀！所以于是就有了这些东西，不过那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现在年纪大了，就应该知道一些食物的本质，比如说，土匪不是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土匪也不见得都是坏蛋，土匪更不见得就是为了打劫，有没有可能是在救命呢？”。

　　　　“就说刚刚的那伙土匪，他们是一群大的土匪下面的一小波人马，像他们这样的我们十天内经历了三次，每次他们基本上都是这样，图几个小钱然后就离开了！”。

　　　　“如果你认为只是这么简单，那就错了！”。

　　　　“再说就有些复杂了，这就要和你细说长说了，还要给你普及一下当前国内政治形势和国际政治关系，还有国内的几大派系情况，有些过于复杂了，估计三两天也讲不完，还是算了，不过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了，‘万事没有绝对，好坏也不能够单单看外表，凡事多实践！’”。

　　　　百一默默地点点头，虽然不见得很对，可这是一个正行走在路上老司机的一个忠告，或者是经验之谈，有值得借鉴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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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六　西行高原

　　　　二三六　　西行高原

　　　　三天后百一和老黄他们分道扬镳了，昨天他们来到县城，在城里休整了半天有补充了一些物品。老黄他们继续往北面去，那里是老黄他们这次的目的地，老黄还邀请百一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过去走一走看一看，“美其名曰，既然是游玩，去哪里都一样，机会难得何不走的远一点，好好看看帝国的万里美景”。如果百一真的是一个负气离家出走的年轻人，说不定还就真被老黄这么一鼓动，就立马跟着他去看看漠北的风雪了，可惜百一不是那样的人，更为重要的是百一不是北苍人，“风景虽好，可不是吾乡！”。

　　　　辞别了相处几天的老熟人，现在百一又只剩下他一人了，显得有些孤单影只，站在岔路口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从老黄那里他知道目前的所在地，是北苍的北方，这里基本上是草原，是北苍的放牧区，也是北苍的发源地。北苍的南边是山丘和平原，可以种植，但不是最重要的产粮区，东边是平原区，那里才是一片肥沃的土地，虽然面积不是很大，可那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产粮大区，然后就剩下了冰冷的海水。

　　　　西边濒临蛮山帝国，这里属于高原地带，说实在的北苍人可以适应寒冷，可以忍受饥饿，可以忍受孤独，甚至可以无所顾忌的丢掉性命，可是他们却不能够适应高原的气候，如果不是这里太过重要，一不小心就会被蛮山那些不讲理的野蛮人，从高山上冲入北苍的领地大肆攻杀，北苍人早就想要放弃这块死亡之地了。

　　　　北苍国内三分之一的武装势力都分布在这里，和蛮山几乎天天都在打仗，说实在的北苍最大的敌人不是雍华，也不是其他帝国，而是看似头脑简单的蛮山人，世人的印象中，蛮山真的和野人差不多，他们不懂礼数，甚至还有谗言他们生吃肉喝冷血，反正许多不好的言语，都是大多描述他们的，虽然如此，可是蛮山给外人的感觉还是很神秘，他们一般不会招惹别人，就是世人常说的“憨厚老实人”。

　　　　可是就是不知道这群外表“憨厚的老实人”为什么就和北苍过不去，他们之间打了几百年了，也不知道从哪辈开始的，至于什么原因更是无人得知，北苍也不是没有派人说和，可野蛮的蛮山人，蛮起来的时候一点道理都不讲，根本不给北苍人一点机会，摆出“老子就是要揍你们”的流氓架势，什么道理道义都不管不顾，派来的使者都被他们杀掉了，北苍也知道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所以他们的战争一直都在继续，差别就是大与小而已。也幸亏有蛮山这个大敌在羁绊着北苍，让他们不敢放开手脚全力攻击雍华，要不然雍华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这些消息就是百一这些天的收获，他很想去西边看看，不管如何能够看到嚣张的北苍人吃瘪，那还是很开心的，顺便他也想去见识一下北苍真正的精锐士兵是什么样子，而能够压着北苍精锐打的蛮山，又是何种样子，他现在很好奇。

　　　　可悲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走，尽管知道要去西边，也知道朝西面走没有错，可是朝西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