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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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一只能够苦笑一下，和这些成了精的老狐狸们斗，你就别想赢，你讲道理他们亮身份亮辈分，你想低调隐藏一下，他们用大道理忽悠你，但是你要是敢得瑟一下，他们立马就能够用十万个理由，教你怎么做个谦虚诚实可爱的小郎君。

　　　　现在场面上己方已经占了优势，敌方土匪们已经被压着打了，如果不是那些黑衣黑裤们还在撑着，他们早就散了，不过黑衣客们也没有多少个了，总共三十来个的他们，现在也就剩下七八个了。

　　　　大老黑在和一个黑衣客打得不可开交，这个应该是黑衣客的头头。车队首领老胡和段姓大土匪打的难分难舍，他们身上都是血迹斑斑的，也看不出是他们自己的，还是溅上去的。后来跟着百一过来的那群汉子们基本都是三个人围着一个黑衣客猛打猛砍的，“托”哥还不错，一个人对着一个黑衣客猛砍，看来“托”哥还是有真本事的，己方其余人，自然就收拾起“软柿子”土匪了。

　　　　百一看了一圈暂时还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就围着老张头蹲了下来。

　　　　“老爷子，你看他们那里需要我帮忙，现在这些家伙还都不够他们自己砍，我去了，就不说会不会帮倒忙了，起码是在抢人家的战利品，别人不说什么，我自己脸面也过不去，人家有困难的时候没有及时出力帮忙，现在该收获战利品了，却出来打家劫舍，我还年轻脸皮子还不如你老那般无敌，我还是乖乖当个素人比较好”

　　　　“滚犊子”，老张头一脚踢了过来。

　　　　百一早就防着这个，一下子就躲开了，不过老张头可有些不好了，本来就萎靡，现在眉头皱的可以跑马了，而且还深咬着牙齿，指着百一，想要说些，应该是骂些什么，不过估计刚刚踢那一脚，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现在疼的他开不了口。

　　　　百一心里有些暗笑，看到老头子吃瘪他本能觉得开心，不过也不是真的幸灾乐祸，能够让一辈子强势无比的老爷子有口难开，可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可是百一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开心”的倾向，并且很是狗腿的凑上来，很是小心地把老爷子扶着坐在地上，然后又殷勤地帮着包扎伤口，嘴里更是蜜语连出，“老爷子，你慢点，慢点，你老就把杀贼的事情，留给大老黑他们吧，你要是把他们都杀了，是不是显得大老黑他们很没用，咱做人要低调一点，虽然大老黑他们确实不咋地，可、、、、、、、、、、”。

　　　　反正背后诋毁大老黑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自己不被老张头趁机修理，谁还顾及大老黑是谁呢？只是简单地把老张头腿上和胳膊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其余的现在还不行，现在场面不予许，别看百一和老张头说的很是开心，他还的不时留意四周的情况，他可不希望因为大意，被人偷袭阴一下，那可太不值当了！

　　　　己方人员把段姓大土匪和三个黑衣客围在一起，他们只有这几人了，其余的都被杀了。己方损失也不小，本来百十号的人，现在满打满算能够站起来的也就三十几人，其余的三分之二不是受伤就是死了，也可以说这个车队基本上是费了，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百一扶着老张头走了过去，看着圈内的几人，又看了看周围的众人，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百一能够理解老张头，他毕竟年纪大了，对于打打杀杀已经有些厌倦了，虽然走江湖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几乎可以说常年走在刀尖上生活的人，杀人和被杀，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下子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他心里还是有些受不了，不是他心软，做他们这一行的，遇到这种事情很正常，只是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了，平时就算遇到了劫匪什么的，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闹，最后双方基本都会讲和，各取所取，可是像今日的这般真正下死手，动辄几百人火拼，死上一大片不死不休的局面，已经十来年没有发生过了。

　　　　至于和段姓土匪究竟怎么结怨的老张头真是不知，他也不是每次都跟着车队的，可是结怨之后却没有处理好，导致今日的局面，老张头心里还是有很大怨气的，百一知道老张头虽然也狠辣对敌人不留情，可是本质上他内心里还是柔软的，特别是对于自己人，他不想看到他们白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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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三　再起波澜

　　　　二四三　　再起波澜

　　　　被围困的人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黑衣客们加入战场几乎就没有说过什么话语，也不知道他们本身就不能够说，还是为了其它的，此时他们三人握着刀注视着前方，他们都蒙着面，百一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不知道他们依旧是面无表色呢，还是也有害怕和担心，毕竟现在的情况，他们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

　　　　段姓土匪身上有几处受伤了，现在还在滴血，唯有的一只眼睛死盯着老胡，百一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的难过和害怕，反而居然看到了一些从容和洒脱，不管所处位置如何，也不管这个段姓大土匪又做过什么，这一刻百一内心里还是有些佩服他，不是任何人在遇到这事的时候，还能够如此的镇定从容的。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来都有谁参加了这次有预谋的攻击，一会儿给你们一个痛快，否则，、、、、、、、”。

　　　　“否则怎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老胡，也学会妇人之仁了，你以为你真的很厉害，哈哈哈哈、、、、、”。

　　　　老胡脸色很难看，他知道姓段的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要不然当年早就把他宰杀了，那能够还让他逍遥了十来年，可是还是没有想到，他已经到了绝路了，还如此的猖狂，虽然这次损失不小，几乎可以说是商会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可这些人马虽然重要，不过损失了也就损失了，只要自己在，任务回去了再招些人就好了，只要有资本有钱，人永远不是问题。不过这次面子算是丢大了，而且还不知道暗处的敌人都有谁，这才是他感觉最大的危机，本想从他们嘴里掏出些东西，谁知道他们居然这么不给面色。

　　　　“姓胡的，说白了你也就是一个阴险小人，我自认为阴险毒辣，可是和你对比，某还是自愧不如的，某实在是没有你脸皮的功夫，这一点我承认我今生是没有几乎超越你了！”。

　　　　“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就你这么一点小伎俩就能够诋毁我，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到一个无恶不作的土匪来评价，给你机会你不要，可别怪老夫心狠了！”。

　　　　“吆喝！你说大声一点，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你改吃素的了，什么时候狗居然不吃屎了么，居然改吃素菜了，老胡你的口味变得有些快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呵呵呵呵、、、、、、”。

　　　　“死到临头还这般猖狂，老夫倒要看看，待会儿把你踩在脚下的时候，你是不是骨头和你的嘴巴一样硬！”。

　　　　“你们呢？老夫自认为很少与人结怨，特别是最近十年来，几乎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冲突，年轻那会儿有时候是冲动，可也都和解了，你们诸位恕老夫眼拙，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出你们是那个路数，如果真的是老夫之前有所得罪之处，老夫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可你们居然不声不响地和土匪混在一起，要致我们于死地，老夫有些不明白，你们究竟是何人！”。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居然还是一语不发，你们蒙头蒙面的不就是害怕我们认出么，想来你们也不是无名之辈，可是现在你们觉得继续在隐瞒下去还有意义么，你们不说话又怎么样，一会儿捉住你们，照样能够知道你们是谁！”。

　　　　“老夫不是嗜杀之人，更不是害怕你们或者是你们身后之人，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不明不白地被人白白利用了！”。

　　　　“是么？”。

　　　　一个很是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黑衣客的第一次开口说话，百一一直都在听他们交锋，他对老胡不是很熟悉，也谈不上有没有好感，他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并且在困难的时候和众人一起面对，纯粹是因为老张头和大老黑，他们两人一直对百一很不错，在各方面一直比较照顾他，另外其余的普通人还算过得去，不过也都没有什么交情。

　　　　“听不出来他是谁，老张头你能不能听出来”。

　　　　“别费那些力气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笨么？”。

　　　　听到老张头和大老黑又在互怼了，百一心里很是欢乐。

　　　　“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共同语言，应该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呵呵，首先谢谢你居然这么高看我，其次，我觉得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可谈的！”。

　　　　老胡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任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脸，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何况本就十分重视自己面子的老胡了！

　　　　“给你们面子，你们居然还都越发放肆了，看来是老夫糊涂了，你们天生就犯贱，好好说话不行，非的动刀子才行！”。

　　　　“我也是如此看法”。

　　　　“老胡呀，你说你累不累，整天装来装去的，何不学学我，直来直去的过得是多么的痛快，十几年前你就是这样，没想到十几年后你还是这般，居然没有一丝的长进，还真是为你感到悲哀呀！”。

　　　　“你说，当初你要是能够像我一样直接一点，老子就是坏人，老子就是图财害命，早就把我杀了，哪还有今天的这些事情。你这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早就过时了，现在出来混的谁还没有一点小九九，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瞎忽悠一下，人家就无条件地信你了，我看呀，你真是老了，都是十几年前的把戏了，到现在还在用，难怪你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还不自知，你也是够悲哀的！”。

　　　　“哈哈哈哈哈、、、、、、、，老子很爽！”。

　　　　“哼！”。

　　　　离得不是很远，百一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胡眼里迸发出来的阴狠地杀机，这让百一心里都有一些发虚，他下意识地想盯着老胡的眼睛，段姓土匪的话语不自觉地影响到他了。

　　　　百一刚刚抬起头，就被老张头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百一也暂时忘记了盯老胡，满脸委屈和不解地看着老张头。

　　　　“你给我老实的，别给我找事，老子身体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身边还需要一个跑腿的，你勉强还算合适，老子还不想拖着病体，重新再找一个！”。

　　　　百一听懂了老张头的话语，警告中更多的是关心，更是看懂了老张头的眼神，有一丝迷茫，一丝担忧，一丝伤心，一丝悲哀，更有一丝骨子里深深的惧意！

　　　　百一不知道老张头还有没有其余的意思，可是这些就已经让百一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不是没有任何阅历的白痴，相反他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尔虞我诈自然也不少，放在过去他也许不会这么没有警惕心，只是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他的身心从内到外几乎也经历了一场变革，他在很孤独的时候，遇到了一丝阳光，于是他很贪婪地被阳光滋润着，本能地排斥黑暗和阴雨。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躲避就能够躲避的，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把自己活在编织的童话梦境里，一时，也能够温暖自己，可是再久，就是活脱脱的蠢蛋一枚，活该灭亡。

　　　　百一不再去看任何人，有些萧索地目视着远处的黑暗，老黑想要说些什么，被老张头狠狠地瞪回去了，最后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另一只手拍了拍百一的肩膀。

　　　　百一收回远处目光，温和地对着大老黑笑了笑，“是呀！不是每个人都是老张头和大老黑”。

　　　　大老黑也是瓷牙一笑，几颗大白牙尤其显眼，百一却觉得看起来很是舒服。

　　　　“砰”“砰”。

　　　　百一和大老黑分别捂着脑袋一副很疼很委屈的样子，看着老张头，他们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又被老张头揍了，貌似他们真的没有做什么。不过看着满脸寒意，眼睛里寒光闪闪的老张头，他们迅速地低下了头，哪敢有一丝的反抗。

　　　　此时此刻，场面已经再次混乱起来，老胡站在外围没有动，却指挥着剩余的人围攻土匪和黑衣客。

　　　　三个己方人员围着段姓土匪一阵猛砍，黑衣客们每人至少也有三人围着他们砍杀。段姓土匪虽然早先受了点伤，可也不是几个普通人能够对付的，早先不太熟悉套路，几招过去，就适应了，反而还能够游刃有余压着己方的兄弟们打，黑衣客老大比着段土匪还要凶猛一成，四个兄弟围着他打，没过两招就受伤了一个，也就剩余两个黑衣客被打的不能够还手，不过短时间也不能够拿下他们，能够撑到最后的没有一个草包，指望运气，那是该有多傻呀！

　　　　段土匪缓过劲来嘴上可就停不下来了，仿佛他和老胡仇怨真的蛮大的，看着老胡舒舒服服的，他就不舒服！

　　　　“老胡呀，老子还是有些小瞧你了，自己在一边享福，却让手底下的人送死，你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莫不是你知道自己的老底被揭发了，就准备借刀杀人，这些人如果都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了，你真高呀！”。

　　　　老胡都快把牙齿咬碎了，他虽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可要说没有一点想法，可就真不是他了，可是被人当面这么说出来，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有些骑虎难下，尤其是段土匪很是“配合”地把一个围攻他的一个倒霉货在肚子上放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一股股地冒了出来，这个时候如果他还站在外围不动，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太不是“东西”了，更不要说，他疑似周围火辣辣的目光了！

　　　　老胡提刀冲了上去，不过在此前他看了一眼老张头哪里，目光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老张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目光都没有动一下。在老胡看不到的时候，老张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心底是对老胡有很大不满，也有一些心寒了，几十年的交情了，对方是什么人，他焉能一点不知，只不过平日里大家都相安无事，矛盾也就没有机会爆发，现在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聚在一起了，别的事情还能够原谅，可是老张头又不傻，段土匪是不是胡言乱语，他还是有分辨能力的，他又不是没长眼睛。

　　　　有意牺牲自家兄弟，只是为了一些小小的“不确定情况”，让老张头心里怎么都过不去，他不知道这几十年的交情，到底是不是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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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四　老张头的决断

　　　　二四四　　老张头的决断

　　　　老胡拖着刀走了过去，围攻土匪的几人看到之后自然也就停止了攻击，不过他们也没有退下去，而是稍稍靠后了一些，不过可以做到随时继续攻击。段土匪咧着嘴很是开心，独眼盯着老胡，仿佛毒蛇看到美味猎物一般兴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这次老胡没有给他一点机会，一刀快似一刀不断地挥砍，让土匪一时疲于应付没有找到一点开口的机会。

　　　　好不容易土匪可以喘口气了，整整憋了三分钟，一句话他都没有说，那家伙估计真是恨极了他，玩命地砍杀，如果不是自己还有两下子，估计自己还真不能够在他手底下支撑下来，不过土匪现在确实很累。

　　　　段土匪单手握刀支撑着身体，喘了一口气，看着五米外的老胡几乎和他是一样的情况，貌似对方还要比他稍微严重一些，脸上重新浮起了令老胡很是厌恶的笑容。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不中用了，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哈哈哈哈、、、、、，报应呀，报应，老天是公平的，老天对我不薄呀！”。

　　　　老胡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除了因为劳累脸色有些绯红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出，不过看向土匪的眼睛如看死人一般无二，对于土匪的咆哮和谩骂，没有一丝的回应。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老子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的死在我前面，否则我就是下了地狱也会不甘心的，我怎么可以让一个如此卑鄙之人继续潜伏于人世间，所以今日你必须死！”。

　　　　土匪挥刀冲了出去，刚刚退在一边的几人想要拦下土匪，不过老胡比他们速度更快迎了上去，两人又重新混战了一起，不过这次换做是土匪攻，老胡防守。一来二去，两人缠斗了好一会儿，现在几乎是你砍一刀，我转手就要挥一刀，可依旧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一边不远处，围攻黑衣客老大的人已经换了一差了，起初的几个人都受了伤，现在是五个人围着那个黑衣客首领。两个小喽罗黑衣客被己方砍杀了，他们被刺受伤，可是却不愿被俘，最后自杀了。

　　　　土匪看了一眼正在被围攻的黑衣客老大，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人了，除非有什么奇迹，否则今日他们死定了，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死就死吧，反正这十几年来自己一直过得生不如死，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不过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不能够让仇敌好过，原本今日他们应该是胜利的一方，计划很完美，可谁知道中间居然出了一些差错，那二十几人的白白死去，让胜利的天枰彻底倾向了对方，至于为什么会出现意外，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明明他们的情况，一直都在自己这些人的视线之下，按说他们是不可能翻盘的，可偏偏就出了意外，如果说有遗憾，或许这个就是最大的遗憾吧！

　　　　土匪瞟了一眼外围那些没用动的人群，不过他没有发现什么，很快他就又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发髻已经乱糟糟的老胡，脸上突兀地笑了笑，面对有些“发疯”的土匪，老胡依旧是不假以辞色，一来他已经尽了全力现在很累了，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让他多想其它的，另外，他实在不想和一个“疯子”互喷，这样只会拉低他自己的人格。

　　　　段土匪又再次主动挥刀攻了过来，老胡也顾不得累不累，提刀就劈挡了回去，一瞬间两人就又交手了五六招，按这种情况，两人最后最多两败俱伤，谁也不能够绝对稳胜对方。

　　　　“铛”。

　　　　刀与刀再次砍在一起，土匪向后退了几步，这是他第一次后退，土匪站稳了身体，看了看手中的“老伙计”，已经缺失了几个黄豆大小的缺口，他心里黯然一叹，不管怎么样今日他确实败了，虽然仇敌也不怎么样，他不能够奈何自己，可是自己败了就是败了，不过、、、。

　　　　土匪没有给老胡过多的喘息时间，几乎停下来的瞬间就又攻了过来。土匪双手握刀直直地冲向对方，老胡自然是不敢示弱，以同样的方式冲了过去，按正常情况，当他们再次相遇是，又要再次变直刀为竖刀，然后挥砍在一起。不过就在双刀接触的瞬间，土匪突然收回了刀，本应该撞在一起的刀，一下子失去了踪影。

　　　　老胡瞬间有些错愕，远处的百一都可以看到他瞳孔中的那么惊诧，不过下一刻他就惊喜了，没有对手的阻击，老胡的刀瞬间劈在土匪的左肩膀上。

　　　　“咔齿”。

　　　　刀与骨头接触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没有什么意外，土匪的一条手臂自肩膀处被砍断了，不过老胡的笑意还没有彻底展现，就成了满脸的痛苦，眼中也尽是不可思议。

　　　　断了一臂的土匪身体有些踉跄，不过他却满脸笑意，很是痴狂的笑意。老胡低头，发现刚才消失的刀，现在已经刺入自己的腹中，那种疼痛的感觉，让他差点晕过去，他现在才明白，原来土匪不是没有力气了，土匪也根本没有要活着走出去的意思，土匪今日就是寻死来着，他宁死也不让自己好过，现在他有些后悔了，他应该脸皮再厚一些，就应该像土匪说的那样，他不应该为了一些面子问题，让自己步入危险的境地，要知道什么东西都是有胜利者书写的，死人、失败者是没有任何人权的。

　　　　刚刚的那番打斗早就耗尽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如果不是有土匪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早就站不动了，现在自己根本没有一丝的力气，也不可能再次提刀挥砍了，老胡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前的东西都模糊了起来，但是一阵阵疯狂的笑声还是可以清晰地传到耳朵中，本能地可以分辨出，那笑声是多么的刺耳和讽刺，而对方又是多么的痛快。

　　　　土匪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现在他已经不能够站稳了，半跪在地上，断臂处鲜血不停地流，他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而是仰头望天“哈哈”大笑，一直笑个不停。

　　　　己方人员看到老胡受伤，赶紧地凑了上去，在老胡意志模糊倒地的瞬间搀扶住了他，己方人员很快就把疯狂又疯癫的土匪围了起来。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黑衣客老大那边的战斗，他趁着己方人员松动的一瞬间突出了包围圈，一跃来到土匪段的身边，望着土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场上的变故，身为局外人的百一看的很是清楚，当老胡因对方的武器消失而错愕、兴奋时，百一却看到土匪消失的刀出现在老胡的肚子前面，过于幸福的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了，远处的百一也根本来不及提示，不仅百一看到了，老张头和大老黑也同样看到了，不过他们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发展突变的会如此之快，后面的事情就是那样了。

　　　　老张头看到老胡中了刀现在有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