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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啸苍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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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贩运者,不问多少,必定凌迟处死。
可是这天下间道理却不只有王法一条。
这赔钱的买卖从来没人肯做,但是掉头的买卖只要有暴利可赚,便从来不缺人去做。
正如陈兆铭所说,这五石散明面上虽然被列为禁物,但实际上却被有心之人所完全垄断,以高价贩卖给所需之人。
大燕立国百年,奢靡之风日盛,这五石散便常常出现于洛阳皇城的各大酒肆妓寨之中,作为助兴玩乐之物。
朝廷虽然对这五石散的泛滥屡有查办,
但每次都是朝廷禁得越狠,这五石散便越受推崇,价格便升的越高。
至于这五石散屡禁不止的原因嘛,自然是其背后生产、贩运、垄断之人根本是办案差官不敢动,也根本动不得的。
甚至民间还有传闻,每卖出一份价值不菲的五石散,便有一成收入会归了洛阳官府,一成收入归入各大有司衙门,甚至还有一成收入是流入了洛阳皇宫之中。
这五石散的案子不仅涉及背后无数的金钱利益纠葛,更加涉及宫中势力,办案之人自然投鼠忌器不敢顺藤摸瓜严查到底了。
至于这流传于洛阳达官显贵府邸之间的五石散,其中到底有没有以活人,甚至有婴儿被炼化入内,那便要经过详细探查才能最终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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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雨中撑伞
皇宫,独孤煜恍惚间有种感觉,方才那位告退的小太监在大雨中,带着他和陈兆铭绕了足足一个时辰后,并没有将他带入皇宫之中,而是将他二人给转晕了之后卖了。
这世上自然不会有人敢卖大名鼎鼎伏龙观大弟子,自然没哪个人有本事,能把以禁制阵法闻名的陈兆铭给绕晕。
独孤煜也明白小太监带着他二人七扭八拐的。放着正大光明的正门不走,专挑偏门侧面小门进,是在遮掩二人的行迹,是为了不让某些人知道――伏龙观的大弟子陈兆铭入宫了。
但独孤煜转念一想,这种近乎于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方式若是偏偏凡人也就罢了,连大师兄都要顾及到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这点把戏呢。
那二人这番绕路的解释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让伏龙观弟子入宫之事,不要太正大光明,至少要在面子上要说得过去。
至于这面子是给谁的呢?
八成就是那位前几日给自己“送礼”的宋之问所在的圣贤庄吧,将这些大师兄没有明讲的关系想清楚之后,独孤煜苦笑一声。
从前只是从史书上知道做臣子的要伴君如虎,不论何事都要瞻前顾后,如履薄冰一般谨小慎微。
没想到就算自己没进那尔虞我诈的庙堂,即使入了道门也终究逃脱不了,这亘古不变的“做人规矩”啊。
“师弟可是等的不耐烦了?”
“并没有,方才只是忽然想通了一处困扰许久的功法关隘,情不自禁的发出声音,让师兄见笑了。”
陈兆铭微笑道:“师弟这潜心修行的性子真是难得,昨日我还以为你会触景生情,至少也在洛阳城中留宿一晚,没想到不道酉时就回了上清宫,这一来一回还不到两个时辰啊。”
独孤煜心想戚先生所说的还真是一点不错,昨晚回到上清宫之时明明没见到大师兄的身影,直接回房打坐练功了,可大师兄竟如此清楚自己的行踪,这分明是已经盯上自己了。
“哦,昨日我并未入城,只是远远望了望洛阳城门,便直接返回了,家破人亡,物是人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若是这位小师弟身上真的有什么隐秘的话,昨日的独自外出势必会暴露出些许蛛丝马迹,陈兆铭本想借此机会用言语试探独孤煜,对待自己是否有所隐瞒,借此来推测他身上的其他事情是否也有隐情。
但独孤煜这如刀子一般的“家破人亡”四字,倒是让陈兆铭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只好转开话题说道:
“据说吕老祖有个每逢大雨,便独自撑伞散步的习惯,只怕这雨不停,吕老祖便不会来了,你我恐怕还要多等一段时间了。”
独孤煜自小便听说过这位,至少百岁高龄的宫中宦官的老祖宗――吕和“吕老祖”了,据说他随大燕高祖皇帝入主中原之后,便一直深居宫中极少露面,更不要说外出了。
谁也不知道这位吕老祖是何出身来历,自此大燕高祖独孤雄起兵之时,他便护驾左右,是名正言顺的“肱骨之臣”。
独孤雄位登九五大宝之后,这位数次护驾有功的吕老祖却并无受到哪怕一星半点的封赏,只是隐居宫中做了个有实无名的“宦官老祖”。
大燕高祖独孤雄龙御归天之后,这位吕老祖更是深居简出,除非涉及大燕安危之事,他才会偶尔现身,数次手持高祖信物攘内安外,定海神针一般的护佑大燕的江山社稷。
大燕前代国主独孤博登基之后二十年不上朝,若是没有这位吕老祖的“天威”镇着,只怕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在擅权乱政,甚至称孤道寡了。
十年前慕容垂自荆襄起兵作乱,叛军势如破竹,攻至洛阳城下,但不知为何叛军三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贼首慕容垂,陆承轩二人消失无踪。
就连陈兆铭都猜测这是吕老祖的惊天手段。
那是一个略显矮小臃肿,却又淡然的身影,独孤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淡然”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的身形。
但那个在雨中缓缓走来的老人,给他的感觉却是再平淡不过,甚至要比伏龙观中的几位,终日闭关潜修的师叔师伯更要淡然物外。
某个瞬间,这皇宫的皇朝霸气竟荡然无存,在这老者面前显得一文不值。
似乎这偌大的皇宫,不过是这位老者的清修洞府而已,至于是雕梁画栋的金砖玉瓦,还是四面徒壁的破屋陋室,都和这老者没有半点关系。
若不是这位矮小老者还未进门,只是在门口慢慢抖落油伞上的雨水时,陈兆铭便示意自己一同起立恭迎。
独孤煜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位几乎平凡到骨子的发福老人,竟然就是大燕朝万万人之上的,吕和,吕老祖。
没有想象中的色厉内荏,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霸气外露,没有半点赛尖嘴利的宦官模样,这位在大燕皇宫隐居百年之久,为大燕遮风挡雨的擎天之柱,竟是这样的一位“老胖子”?
“快坐吧,这日子跑的就像野驴啊,五十年前还是**那小子第一次来洛阳,五十年后我这老家伙没变,伏龙观倒是多了个陈兆铭啊!”
面对这位辈分同师祖武云休一般的吕老祖,陈兆铭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不卑不亢的缓缓回到:“多谢老祖夸奖,恩师交代,兆铭只是先行一步,吕老祖若是需要,恩师等人收到兆铭传信,不日便可赶赴皇宫。”
“不需要才好,不传信才好啊,快坐吧兆铭。”
随后转向独孤煜说道:“后生可畏啊,束前辈找了近百年没找到个像样的传人,没成想这数百年后,我大燕皇室能出了个小王爷一般的可造之材,竟能继承了束前辈的衣钵,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此时不大的屋中只有吕和、陈兆铭、独孤煜三人,吕和方才明明是和自己说话,可竟然称呼自己小王爷,这可让他完整愣住了,自己是继承了束师祖的传承不假,可这小王爷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好疑惑的问道:“吕老祖,您方才是在说晚辈么?可晚辈并不是什么王爷啊,家父才只是个末等候,这王爷二字,晚辈可是受不起啊。”
“先坐下,先坐下再说吧。”
吕老祖自己入座之后,才解释道:“小王爷十年前便已入了伏龙观,不知此事也是难免,令尊令堂于汝阳殉城之后,皇上便颁下旨意,独孤信克敌有功,忠义无双,以身殉职,为国之楷模,追封其为汝阳郡王,食邑万户,世袭罔替,令尊是汝阳郡王,其身故之后,你承袭爵位,不就是小王爷了吗?”
独孤煜听到朝廷如此封赏,立时眼中范泪,起身后恭敬的向吕老祖拜了三拜,并激动道:
“独孤煜替家父多谢吕老祖恩赐,家父在天有灵定会得以瞑目的!”
吕老祖不慌不急的起身扶起独孤煜同时感慨道:“该是我向小王爷道谢才是啊,当年若不是有你父子二人镇守汝阳,数次血战大大拖延了叛军的攻势,如今这洛阳皇宫说不定早已变天了呢!”
独孤煜可不敢如此居功自傲,赶忙解释道:“老祖您严重了,家父身受皇恩临危之际委以重任,他是求仁得仁而已,追封家父为王这事就算了,但是这郡王之职晚辈可是着实当不起啊,加上如今晚辈已经拜入伏龙观,乃是清修之人,更加不能承袭如此爵禄了!”
吕和淡淡一笑,并未回复独孤煜,而是转向陈兆铭问道:“兆铭啊,你说独孤煜这郡王爵位该不该继承啊?”
有关独孤煜被封为郡王一事,陈兆铭实际早已得知,事实上陈兆铭还知道小师弟这汝阳郡王后面的“世袭罔替”四个字,乃是他进入内门那日才补加上去的,若没有小师弟这个身兼大燕郡王和伏龙内门弟子的幌子,他今天也就无法如此轻易的面见这位吕和吕老祖了。
百年前大燕建国之时,正是这位吕老祖,孤身亲赴彼时还在齐鲁之地的圣贤庄,令圣贤庄在当时的天下争霸中倒向了大燕一方。
自从有了圣贤庄这杆“儒圣仙师”的大旗之后,大燕便从一个塞外蛮族变成回中原汉室正统,“蛮族乱华”转身变成了“汉室中兴”,独孤氏虽然并未改姓,但也和大汉搭上了联系,自此之后便“出师有名”,文教武功之下。不过数年便统一中华,建立了如今的大燕王朝。
虽然并没有人知道,这位吕老祖是用了何种手段才争取到了圣贤庄的支持,但其中的条件之一,便是大燕立国百年以来,大燕皇室甚至国都洛阳,不许和任何圣贤庄以外的修行门派接触。
吕老祖进门时所说五十年前与伏龙观主万俟**那一见,也是在圣贤庄之中,万俟**也从未踏足过皇宫一步。
正因如此,即便有了独孤煜这个“郡王”幌子在,陈兆铭和独孤煜这次皇宫之行才会变的如此的“偷偷摸摸”。
“小师弟这郡王可是真刀真枪浴血拼杀来的,自然应该继承,不过我这小师弟一心向道,只怕不愿被俗物缠身,不知吕老祖可否只留给他这郡王头衔,免了他的其余职劳?”
吕老祖会心一笑,答道:“兆铭的提议自然可以,不知小王爷可否愿意啊?”
独孤煜心中已经明白了,这吕老祖和大师兄多半是在自己面前演戏,这所谓的郡王一事,只怕二人私下里早就知道了,先前没有告诉自己,可能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向道之心。
不过他也向来厌恶朝廷中的勾心斗角,若是只有个虚名只要不耽误修行便可。
“师兄所言正是晚辈心中所想,自此晚辈拜入伏龙观后,便一心向道,实在无法分心参与国事。”
“也好,小王爷无心朝政,这可是我大燕的损伤啊,不过还有件事,我可是受人之托,希望小王爷千万不要推辞。”
受人之托?皇宫之中又有何人能托的动吕老祖,独孤煜心中虽然不解,但也不好直接开口相问,有大师兄在旁,估计这位吕老祖也不会故意为难自己。
便答道:“老祖既然有命,晚辈只怕修为低微,力所不及。”
吕和笑道:“小王爷不必担心,只是要你去见一个人而已,小金子,带王爷去吧!”
独孤煜走到门口时,又看了眼那柄和吕老祖身高极不相符的长伞,
回想起他进门收伞前,不知为何一直将这明明已经高了许多的伞,还一直向上多举了几分,
让独孤煜有种极为奇妙的感觉,似乎在那伞下好像还有一人,还有一个要比吕老祖高大不少的人。
独孤煜记得小时候在开蒙时,学过高祖独孤雄的生平,那时先生是这么形容这位大燕开国之主的:
“高祖独孤雄,身材魁梧,武艺超群,自起兵起不论大小战役皆是身先士卒。”
“高祖龙御归天后,膝下并无子嗣,传位于其弟独孤英,是为文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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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比赛撒尿的独孤秀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持刀擅闯寡人寝宫,来人啊!给朕拿下了!”
被这声呼喊惊醒时,独孤煜还沉浸在推测给自己引路,那位小金子的诡异身法之中。
吕老祖唤来的那位“小金子”现身时,其身法之快就连陈兆铭都为之侧目,要知道陈兆铭和独孤煜进入皇宫后虽然出于尊重,不好太过招摇的动用天听地视之法查探皇宫的各处院落,但日常习惯也会将神识覆盖于方圆百步之内,若是发生任何异变也好即使应变。
吕老祖传讯的话音未落,这位小金子便已到了门前,要么是这位小金子身法之快,倏忽间百步距离可以瞬息而至,要么就是这位小金子有极高明的隐匿之法,这遮掩身形的功夫连陈兆铭这个“老江湖”都给瞒过去了。
不论是瞬息而至的诡异身法,还是可以瞒过神识查探的隐匿能力,这小金子都可以说是一位极可怕的对手了。若是生死相拼的话,
至少以独孤煜现在的修为而论,基本可以断定,自己连这位小金子的面都见不到,便会遭到“暗手”,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但若是正面对上早有戒备的情况下,自己将天星遁术和修罗决的功力全开之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的可能。
小金子自从出现后便一语不发,他如同一只僵尸般干枯、阴沉、冰冷的面庞让独孤煜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一路走来也就根本无话,只有独孤煜在自己胡乱琢磨两人之间的功法修为差距。
将独孤煜带至另一处院落后,小金子便又诡异的消失不见,好在这次独孤煜一直紧紧锁住了他的身形,在他退走时,勉强看出了他那诡异身法的些许端倪。
那是一种先借助地形等所有可以遮掩的景物,将自身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而后突然运功提速消失的身法。
不过按照独孤煜的推测,刚刚小金子的出现和消失,多半还应该只是像自己放开神识一样的日常习惯而已。
若是真正对敌之时,至少要快上数倍以上,若是仅就短距离之内比较的话,恐怕连天星遁术,都比不上这门和“太监”气质极为贴合的诡异阴森身法。
独孤煜刚刚推测到这一步,正在考虑若是对上小金子时,是应该近身缠斗还是拉开距离施展天星法术时,便听到那声中气十足的高喝: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持刀擅闯寡人寝宫,来人啊!给朕拿下了!”
独孤煜所带的寒星刀还不能炼化完全收入体中,这事在入宫之前便已早有通报,可为何还有人要因为此事捉拿自己呢?
竟敢称自己为朕,难道此人是?
独孤煜转过身来,寻找那道霸气高喝声音的来源,竟发现那身穿龙袍头戴皇冠之人,竟然看起来颇为熟悉!
“嘿嘿,竟敢带刀入宫,独孤煜你好大的胆子啊!还不快快给朕赔罪!”
“秀儿?哦不,皇上!???”
这位样貌较独孤煜有些许相似,但又略显年轻的男子,笑着说道:“怎么啦,煜大哥你做了伏龙观的神仙,就不认识我啦!我可是天天记挂你啊!”
独孤煜瞠目结舌的又问了一遍,也不知是在自己重复,还是完全不敢相信:“秀儿,你当皇上了!”
这位年轻人名为独孤秀,正是大魏当今天子
十一年前。前代国主独孤博因病去世之后,其父独孤勇便被选为皇位继承者之一,十年前独孤勇刚刚封为监国,即将登基之时却突然身染重病而亡,其子独孤秀便在老祖宗吕和的力排众议之下少年登基。
前代国主独孤博亲政之后二十年不上朝,终日沉迷丹药修仙之术,他也曾试图拜入伏龙观门下修行长生之术,但被万俟**以国主应江山社稷为重所拒绝。
被伏龙观以及数个修行宗门拒绝,自知长生无望之后,他便更加变本加厉,大肆挥霍朝廷库银,从天下搜集各种奇异丹方,其中自然也包括有害人不浅的五石散,这位大魏天子独孤博由于近乎疯狂般的服用各种所谓“仙丹”,年仅五十岁便突然暴毙而亡。
由于其沉溺旁门左道修仙之法,向来不近女色,所以并无任何子嗣可以继承大统。
当年还是吕和老祖宗的亲自决定,还在他在位之时,宫中便曾举办过数次“储君”之选,多年前独孤煜其父独孤信便因为推了族中所定的婚事,而被取消了这争夺储君的登天机会。
独孤秀之父,独孤勇便是当年被选为储君的其中一位选。
但独孤勇与独孤信颇有些相似之处,初时同样不被所属族中的权贵势力所看重,只是作为一位“陪太子读书”的凑数而已。
好在独孤勇此人颇有心机,被选入宫之后,凡事从不争先,在极其惨烈的争储之中便难得的得以隐忍存活下来。
独孤勇生性谨慎,害怕自己因为争储一事被害甚至连累家人,便在入宫之前,将唯一的儿子改名换姓,送至一处远亲之家代为抚养。
此家人姓陈,早年间曾为南方世代高门大户,百年前受战祸波及,举家北迁最终定居于洛阳。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独孤秀被安置的这洛阳陈家,正是独孤煜母亲谢云芝的娘家,独孤煜自小习武之处。
独孤煜认识这位当今大燕国主之时,还是十二年前,武艺初成之时。
那年独孤煜随师父回洛阳小住,正好遇上了寄人篱下的独孤秀,二人年纪相仿又兴趣相投,同样喜好武艺和品读历代史学经典,不过短短数月的相处时间,二人便已极为要好,并以兄弟相称。
二人时而相互切磋较量刀法,时而挥斥方遒,共论古今天下大事。
轮起刀法,彼时独孤煜已经经过塞外磨砺,几乎可入当时一流之内,自小瘦弱的独孤秀自然是丝毫招架不住独孤煜手中战刀,
但轮起诸子百家的各类经典尤其是史学典籍,独孤煜却远远被这个小“族弟”给抛在了后面,完全可以说是拍马不及。
好在独孤煜自小善于思考又有大漠游历的深刻历练,虽然在引经据典上和独孤秀完全不是一个水平,但往往能根据自身体悟,想出独特见解。
这族兄弟二人若是练武累了,便会坐下谈天说地,一个引用史料,回顾古今人物,另一个则是借古喻今不时还讽刺挖苦几句。
借古喻今的那位自然是好读书但不求甚解的独孤煜,但这讽刺挖苦的本事可是老年教给他的。
独孤煜哪会想到,十几年前那位和自己在教武场边,时而持刀对攻,时而高谈阔论,时而又去比赛撒尿的那位难能可贵的玩伴,今日竟成了大燕的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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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杀鸡儆猴
就在这布置淡雅却不失皇朝贵气的小厅堂里,
独孤煜恍惚间觉得,自己和身前这位堂堂大燕的国主又回到了十年前,每一个嬉戏调笑的午后。
“整日穿着这身龙袍和冠冕真是要了我的命,坐卧行立都要四平八稳,真让我不舒服!”
多年后的首次正式相见,独孤秀竟一见面就把外罩龙袍给顺手脱去,露出里面里面一身戎装,着实英姿勃发。
“额,秀,啊不,皇上,这龙袍龙冠也是可以随意脱去的么?”
独孤煜还在接受这位多年前的玩伴,已经成为大燕的天子,一时间变得磕巴起来,连称呼都叫不准了。
“反正老祖宗又不在,四下又没有事事管着朕的大臣,脱下来一事片刻不碍事的,我说煜哥哥,你发什么愣啊,快把你的宝刀给我看看,刚才金叔叔还说你的刀不错呢!”
“刀不错?金叔叔?”
难道吕老祖令小金子带自己来见的人就是小秀,啊不,是皇上?
到了此刻,独孤煜才终于意识到身前站着的乃是大燕皇帝,于是赶忙撩衣襟准备跪倒行礼。同时恭敬道:
“独孤煜拜见皇上!”
独孤煜这一双膝盖还未着地,独孤秀便伸手将他托起,道:“煜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当年若不是你父子二人在汝阳浴血奋战,大燕可早就变了天,还哪有我这个小皇帝呢,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啊,再说你如今既是郡王爵位,又是伏龙门人,根本无需依着世俗规矩的!”
独孤煜被扶起的瞬间,心中已经开始了狐疑,自己这便宜郡王,不过是为了让那位高深莫测的吕老祖能有个借口,来搭上伏龙观这个强援。
可如今大师兄已经和吕老祖“接上了头”,自己的作用已经尽到,这身为皇上的独孤秀又是为何单独召见自己,并且如此刻意屈尊拉拢呢?
若说这位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曾经的小族弟,如今的“小皇帝”召见自己是纯粹为了一叙昔日的旧情,独孤煜可是一百个不相信。
十几年前二人相遇时,他便已看出,这位独孤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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