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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明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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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若要借去,尽管借就是了,人家跟不跟你走,我可不敢保证。”说完对着秋水眨了眨眼睛。
秋水心知今日相约,定是与昨日夜里谈论之事有关,便也不拘谨点头答应下来。送走月白与秋水一行人,月明坐回床上,想到还留在玉榭岛的思雅,秋水灵巧,该弱则弱,没有思雅的棱角,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更讨男人喜欢吧,她想起思雅站在玉兰树下,对着南海方向默默流泪的场景,有时候思雅倔强得让月明心疼。
玉榭岛上,思雅将岛上各处打扫了一番,又给坐在前厅闲吃闲喝的命格掌司重新沏了杯茶,自从东诀上神来凡间历练,掌司便日日来玉榭岛闲逛,名义上说怕出什么意外,大家都在一处方便商议,实则是为了思雅的点心而来。
掌司抹了抹嘴边的桃酥渣滓,喝了口茶,见思雅正拿着一块抹布心不在焉的擦拭着一排桌椅,便招呼她过来,“小姑娘,我见你年纪轻轻,手艺却如此好,若你愿意,跟我回命回门可好。”
思雅知是掌司贪吃,自己修为低,是断断不可得罪他的,便回道:“掌司又拿思雅说笑,若掌司喜欢思雅做的点心,我日日给你做送去便是,哪还敢拜在掌司名下,倒让旁人低估了命回门。”
这番话虽未拒绝,却让掌司无话可讲,心里暗暗对思雅有些许赞赏。凡间历练之事,日后定有用他之时。
醉仙居中,月白带着秋水进入一间厢房,鲲鹏早已在此等候了。见他们进来,起身相迎,“今日早晨我粗粗在城中转悠了一圈,百姓们说起这个陛下,都是连连摇头,想来这南文宇定是个心机颇深、残暴无德之人,自己的子民尚且对他心寒,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月白听了此话,便转向秋水,“昨夜你说,南文宇曾与你做交易,那么你对他这个人的行踪可知道一些?”
秋水低头想了想,忆起冥王朝太后有诵佛的习惯,每月初一定会去寺庙祭拜,祈求冥王朝五谷丰登,南文宇也会一同前往,这一习惯也慢慢成为宫中惯例,便将此事说与了月白。玉扇在桌上轻轻敲着,便心生一计。三人商定,便喝了些酒,同回了林府。
初一,抬着太后与南文宇的步撵从皇城出发,身后跟随着冥王朝的顶级高手,宫女手端托盘低头屏气跟着队伍走着,街上的百姓被御用军齐齐拦住,在街道两旁形成一道道人墙,大街上无人说话,步撵所到之处,百姓皆跪地磕头,站在云端之上的月白和鲲鹏,只觉得气氛压抑。
待宫中队伍走远,月白拍了拍鲲鹏的肩头,“等会儿就看你的了。”鲲鹏对他眨了眨眼睛,便化作大鹏,往寺庙飞去。宫墙之上,秋水穿着一袭白色衣服,风吹起束发的白色丝带,虽蒙面却仍看出她眼睛里的杀气。
月白腾云而下,飞至秋水身边,两人相互点了点头,朝着谷雨台飞去。南文宇出宫,宫中大批护卫已被调至寺庙,此时正守卫空虚,月白随手施了个法,驻守谷雨台的将士皆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风在耳边滑过,秋水武功高超,轻功不比月白差,百米高的谷雨台,她一口气便攀登上去。台中一盏油灯还亮着,想必是有人住在其中。秋水一个翻身,钻入谷雨台顶层房内。
在油灯的照射下,原本已经昏暗的房间,倒显得更加寂静,秋水闭了闭眼让眼睛适应昏暗的环境,再睁眼之时,只见眼前一排符咒贴于墙上,案几上放着一把道术之剑,秋水走近,将剑拿起仔细端详,剑柄处赫然刻着易水寒的名字。
眼泪滴下,秋水用力唤着哥哥的名字,却只听到阵阵回声,空无一人。月白在房外盯梢,听到屋内秋水的声音,忙推门进来,她已经坐在地上哭成泪人,身边放着一把剑,他记得,这是当日易水寒贴身之物。
月白将她扶起,手端起油灯在房内查看,见一堵墙上,用朱砂写着一首诗:
此番入人间,终将会天涯。
若无南海情,何人话桑麻。
月白低头默念了几次,字里行间都是将此番之行并不是自己愿意,最后一句却像是说与月灵之话,月白端油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怕是月灵有什么不测。窗外是艳阳高照,屋内月白与秋水的心却像蒙上了一层霜。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身在何方?
………………………………
惠安之行
……》
清竹山顶有座惠安寺,是当年丽华太后年轻时潜心参拜的地方,多年来,太后诵佛的习惯一直未曾改过。佛像前,丽华带着南文宇跪于黄锻平铺的蒲团之上,南文宇向来不信佛,他一直相信要想得到什么,就要想方设法的夺取,信奉之事原就不属于他这般冷血之人。
丽华太后双手接过方丈递过来的三炷香,双手合十向高高在上的佛祖拜了三拜,双眼紧闭,乌黑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微微颤抖,嘴里喃喃念着一些话,南文宇知定是素日里那些祈求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冥王朝风调雨顺之类的心愿。
礼毕,南文宇扶起丽华太后,惠安寺悔思方丈和住持跟随其后。南文宇见母后稍显疲态,心里也有些许不忍,“母后大可以将方丈接入宫中,何苦每月定要亲自来一趟。”
丽华太后拍了拍南文宇搀扶着她的手,“诚心动天,本就是来祈福的,若还惊动悔思方丈倒是我心不诚了。每月前来也不妨事,我一个老人家在宫里也闷得慌,若你真孝顺,就该让我抱抱孙子,颐养天年才是。”
南文宇眉宇间微微蹙起,他早已到了帝王娶妻之时,丽华太后也在众多大臣中选出了不少大家闺秀,奈何将画像送往南文宇时,总是被原样退回。随身伺候的夏公公也多次禀报她,陛下夜间除了批阅奏折,偶尔在夜深人静之时前往谷雨台,再无其他行踪。
丽华太后虽急于看到儿子立妃,奈何南文宇生性孤僻,对感情之事也一向淡漠,素日里也只是偶尔提一下,也不曾硬给他许配妃子。走在身边的悔思方丈见南文宇面色不悦,上手合十说道:“陛下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贫僧禅寺中有一口清泉,可解陛下疲劳,若不嫌弃,贫僧就命住持带路。”
南文宇虽不信佛教,却喜寺庙中那股子清淡劲,能将凡尘中事暂抛脑后,遂点点头,跟着一名弟子往后院走去。
丽华太后望着儿子的背影摇了摇头,悔思方丈见太后如此,左手转着一串佛珠,“太后也不必忧心,缘分之事上天注定,强求不来。”
太后转身对着方丈行了行礼,“你我本就是旧相识,宇儿什么样子,方丈也很清楚,从小便体会到了世态炎凉,登基之初尝遍众叛亲离,再让他轻易相信一个人谈何容易。”
方丈左手不停地捻着佛珠,看长廊外日头正高,就带着丽华太后往憩心亭走去。这憩心亭正对面是清山上最有名的一处瀑布,流水奔腾而下,在周围形成淡淡的水雾,秋日正午坐于憩心亭,既不干燥又可观赏美景,是惠安寺中一处难得的宝地。
丽华太后与悔思方丈对坐于亭内,方丈为太后沏茶,淡淡的雾气再配上一杯清茗,让人心神安宁,轻抿一口茶,丽华太后看了眼眼前的瀑布,“今生未能有方丈这般好福气,被俗事缠身,难得方丈不嫌我等俗气,已是丽华的福泽。”
方丈挺住手中念珠,对丽华太后说:“世间之事,原本就需人操心,贫僧虽已避世,却也不见得清净,世间疾苦,哪里有尽头?只是众人看法不一罢了。”
太后听此说也觉有理,世间纷扰之事大多是庸人自扰,若换个想法,或许就会不一样。正说话间,一位宫女正往憩心亭来,对丽华太后和方丈行了行礼,说:“陛下让奴婢来问太后娘娘,何时起驾回宫。”
丽华看了看日头,知已过了晌午,便命小宫女回话,即刻启程。话音刚落,原本好好的天空却不知怎的飘来一朵乌云,随即狂风大作,吹得憩心亭墙角的秋菊花盆直接倒地支离破碎。
宫女太监们乱成一团,团团将太后围住,方丈招来众弟子,护送太后回禅房。眼瞧着天色慢慢暗下来,怪风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丽华太后看了看天空翻滚的乌云,嘴中喃喃说道:“怕是今日回不去了。”遂请方丈腾出厢房准备在此住一宿。惠安寺上空,鲲鹏扇着翅膀,将乌云召集到寺庙上空,看日头慢慢落下,方才停了扇风的翅膀。
月夜露重,清竹山原就是近百里之内最高的一座山峰,惠安寺处于清竹山顶上,高处不胜寒,自然温度比别处更低,南文宇本就不喜阴冷,便早早就寝。丽华太后跪于禅房之中,嘴中念着佛经,轻敲着面前的木鱼,木鱼的声音回荡在孤山之上,倒觉得更加与世隔绝。
上山的小道上,一顶轿子正缓缓往惠安寺走去,在寺庙前面落轿,一位妇人将容颜掩在披风的帽檐之下,命身边的小丫头前去叫门,寺门开,小和尚听丫鬟之言,又伸头看了看寺庙前的妇人,忙去告知住持。
寺门开,住持亲来相迎,见面前妇人,悔思方丈面露难色,“贫僧知夫人前来祭奠故人,今日寺庙却有贵客在此,还望夫人海涵,他日再来可好?”
妇人看了眼住持,又见原本朴素节俭的寺庙今日夜里却灯火通明,想必是皇族在此,却丝毫未显出半分怯懦,“住持此言差矣,寺庙之处原就是受人香火,还人心愿,如今怎的分起了三六九等?今日是我故人忌日,前来凭吊,哪里有择日之说?”
惠安寺本就不大,门外人语飘到丽华太后房中,手上的木鱼戛然而止,起身往外走的步伐有些许凌乱,方丈闻讯也从禅房中走出,寺门外,妇人正与住持理论。悔思方丈一声阿弥陀佛让众人噤声,方丈对着妇人双手合十行礼,“寺庙存在的意义在于给人信仰,今日之事弟子已经告知于我,本寺实则无理,还望林夫人见谅。”
妇人摘下戴在头上的帽檐,月光照在一身素白色的衣衫上,更觉孤寂。站于方丈身后的丽华太后身子晃了晃,林意寒之母林夫人却向着她微微行礼,众人迎她进庙,方才离散。
丽华房中,林夫人看了看翻开的经文,木鱼放在蒲团之前,屋内点着檀香,味道甚是好闻。林夫人脱下披风,顺手将衣服搭在靠门的座椅上,太后目光躲闪,见她无言便准备再回到蒲团之上。
“今日老天开眼,倒让我与你碰到了一起,我还以为你冷血到了问心无愧的地步呢。”林母看着太后说。
丽华太后身子因激动微微颤抖,“清平,当年甄哥之事我已内心煎熬几十年,夜夜在梦中啼哭,我求你,我求你莫再提当年之事好不好?”
清平拨开太后握着的手,转身走到窗户前,推开窗外面是一片绿荫,天上繁星点点,给人一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丽华,还记得年少时,我们三人曾来寺庙许愿吗?那时我曾偷偷跑回来,看甄哥的功德簿,上面写着‘丽影犹在,华贵何求’,那日我便知他对你的心意。昨日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们三个还像少年时那般亲密,后来甄哥说要走,叫我定要照顾好你,我以为他恨你生生世世,倒头来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
两行清泪从太后眼中流出,深吸一口气说道:“年少时诵经是为了心中的一个人,年老之后,诵经却为了洗涤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清平,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林夫人从怀里取出块手绢,为太后擦了擦眼泪,“现在醒悟还不晚,定不能让小辈再犯同样的错误。”昔日两姐妹的手,时隔二十年又在此握到了一起,檀香缓缓升起,焚香只为当时君。
鲲鹏制造了惠安寺狂风之后,便火速赶回皇城,想助月白和秋水一臂之力。天空中飞翔之时却瞧见二人呆坐于城门之外,忙找了个树林化为人形,一路轻功飞往城门。
月白紧握着玉扇,骨节微微泛白,再瞧旁边坐着的秋水,眼圈红红的,定是刚才哭过,怀中抱着把道术之剑,不时抽泣一下,便料想到昨日皇城寻人定不顺利。
鲲鹏用脚踢了踢月白的小腿,他却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鲲鹏在月白面前打了个响指才让他回过神来,见鲲鹏站在他跟前,便迫不及待的说:“鲲鹏,之前我们低估了南文宇的手段,以为月灵和易水寒定会在谷雨台中,如今看来怕是他早知我们将有所行动,便将他们移出了谷雨台,皇城之中,眼睛所能见到之处,我们都找了,却没见一丝踪迹。”随后又将谷雨台中的情形细细说与了鲲鹏。
鲲鹏倒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我原本想着,若这么轻易让我们找到了人,倒有失一国皇帝的尊严,如今虽还为找到人,却能肯定易水寒的周易之术对南文宇有莫大的诱惑力,我们先别自乱了阵脚,既还有利用价值,定不会让他们有性命之忧。”
“我担心的是,月灵已经有了身孕,沦为凡人,如今没有半点法术,怕是应付不来。”月白不禁担忧道。
鲲鹏拍了拍月白的肩膀,“易水寒虽为凡人,但对月灵之心天地可鉴,他定不会让月灵有危险的,你且放宽心。罢了罢了,我飞了一日,你们便乱成这般德行,你且记住,别说他一个小小皇城,就是在四荒、在天宫,我都帮你们把月灵和易水寒找回来。”
………………………………
寺内旧人
……》
夜色正浓,鲲鹏制造的那场狂风让南文宇一行回不了宫。天上星星却极其的多,黄昏时,鲲鹏返回,看月白和秋水两人失魂落魄,便知南文宇定不是个普通的帝王,他拥有手段,制造易水寒在谷雨台的假象,利用易家关系达到自己的目的,蛇蝎之心却又能保他皇位安稳。月白和鲲鹏都明白,以后怕是有个强劲的敌人要对抗了。
惠安寺内,夏公公命两个太监将一方案几抬了上来,上面的奏折垒得颇高,虽人不在宫中却未曾改他喜夜间批阅奏折的习惯。夏公公将一碗银耳莲子羹轻放到案几旁边,便带着众太监退出了南文宇的房间。
门外是取代林意寒的新任总督魏源,魏源原是林意寒身边副将,虽人出类拔萃,功夫了得,奈何始终被林意寒压了一头。当日追杀鲛人族之事,林总督率军前往南海,南文宇却偏偏特许了魏源不用跟随部队,全军上下皆知林总督这个位置怕是坐不稳了,也渐渐往魏源处倚靠。半月之后,林意寒九死一生回来领了个闲职,魏源才得以出头。
出海前夜,魏源在林府前踱步了一个时辰,思忖良久最终还是叩了叩林府的大门,府里小厮早认得他,便也不通报直接将他往林府的武馆中带。林府武馆是意寒素日里习武的场所,里面木桩和各种剑都一字陈列开来。明日出征南海,林意寒正自己穿盔甲,转头看魏源站在武馆门口,立马笑着上前,“怎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呆站在这里做什么。”
魏源正为出征南海之事感到羞愧,却见林意寒无半点责备之心,心中也稍稍放心了,“明日南海之行,魏源不能跟随左右,还望总督事事小心。属下着实不知何故,陛下会让我留守凉州,还有最近闲言碎语,让属下心里过意不去……”
林意寒知他是为即将取代总督之位而烦恼,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圣意如此莫要揣测,只消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可,我林意寒带的军队,全队齐心,谁当总督又有何妨?”
一番话说得魏源甚是感动,便知素日里跟林总督所差之处不仅仅是武艺,豁达的胸怀才是总督能获得群臣拥戴的重要原因。虽后来魏源取代林意寒当上总督,却一直对意寒心存感激,逢年过节之时,虽碍于陛下不喜林府,也在深夜之时悄悄到林府拜访。
南文宇原以为魏源长期被林意寒压了一头,早已心存不满,如今得以重用自然是会全心效忠,他却忘了,世上之人不是所有都同他一样对权位狼子野心。魏源也深知陛下对林府上下早有铲除之意,便也不将将士之情露于行迹,而对于林府来说,南文宇身边的魏源,却是难得的一道护身符。
夏公公对魏源稍稍欠了个身,“今夜还要劳烦魏总督负责陛下的安危了。”
魏源双手抱拳,向夏公公回礼,“本就是末将职责,哪里担待得起劳烦二字。”夏公公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意味深长的一笑,便径自走到房门另一侧,将拂尘甩了甩静候南文宇吩咐。
月亮行至梢头,不知不觉到了下半夜,丽华太后禅房的门却轻掩开来,一袭白色披风的妇人正与太后说着什么,话毕戴起披风上的帽子,径直往寺门走去。
夏公公眯眼见丽华太后已将房门掩实,便一路小跑着追赶才走没多远的林夫人,林夫人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渐近,便也停住脚步,夏公公忙向林夫人行礼,“多年未见夫人面了,今夜倒是撞了大运,让老奴还能见着夫人。”说完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扯起衣角擦了擦眼泪。
林夫人见是夏公公,忙扶他起身,“如今身子不比年轻时候了,宫内故人也不多,自然进宫少了。”林夫人知夏公公还有话说,便说道:“今日月光虽好,到底我出门少,竟不知如何出寺,还劳烦夏公公带路了。”
夏公公忙跟随其后,“夫人这番话倒折煞老奴了,当年若不是林大人出手相救,老奴早病死在太监所了,还哪里有这般福气见着夫人?”
“当年之时也是亡夫尽了本职,还劳烦公公记挂着。”林夫人客气道。
夏公公忙说:“哪里的话,救命之恩岂能忘了?”说完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对林夫人道,“老奴也知林府如今处境,他日若遇到难处,只要老奴能做到,夫人尽管吩咐就是了。”
林夫人朝夏公公微微点头,径直出了寺门,坐于轿子中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
当年林意寒之父担任皇城都尉,凉州城内却突发疫情,蔓延至宫中,夏公公当时还只是个不出名的小太监,在死人堆里憋住一口气,林都尉将其背回医治,才捡回来一条命,从此便视林都尉为救命恩人。
后来林都尉去世,夏公公凭借一张巧嘴,愣是让登基不久的南文宇信任他。林都尉去世,林家势力衰落,夏公公暗中也曾帮助林府不少,林夫人虽不说但知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南文宇见林家朝堂拥趸者众多,便起了灭门之心,好在夏公公从中周旋,才让他们母子能被准许出宫,从此看淡一切。
幽静的凉州城街道上,一顶深蓝色轿子缓缓走着,在林府前落轿,林夫人从轿子中走了出来,早等在门外的小厮将门轻轻打开,迎接老夫人回府。林府屋檐上,月白手拿一坛酒,看着林夫人进入府内。
一夜无话,月明昨夜跟着林意寒放孔明灯玩累了,日上三竿也还不肯起床。秋水因为易水寒之事,做起事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月白反复叮嘱,千万不可将易水寒月灵失踪之事告诉月明,心中难免有疙瘩,做起事来更容易出错。
睡醒的月明坐在床上,看秋水将衣服内衬递与她,又将洗脸水打翻,便悄悄走到她身边,果然将她吓了一跳。正巧月白从林夫人那边请安过来,月明便扯着他打趣道:“你说你昨日带秋水去哪里了,回来就神不守舍的,我好好一个灵巧丫头,可别让你给弄傻了。”
月白看了眼秋水,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也知昨日之事确实对她打击太大,却又不好与月明明说,如今月明的首要任务就是按照命格掌司的部署,将东诀重新带回天宫,想着不让她分神,便将月灵之事瞒了下来。
“我们能去哪里,想必是昨日带着秋水去醉仙居,多喝了几杯,怕是她昨夜不舒服才会如此。”月白说完对着秋水耸了耸眉头。
秋水会意说道:“昨日夜里胃便有些不舒服,折腾到下半夜才睡,所以精神头儿短了些,还望小姐莫怪罪。”
月明听这么说,虽有几分不信却也没别的证据出来,便打发他们出去,自己收拾起来。
昨日惠安寺大风,南文宇未能返回皇城,林意寒等大臣便也没有上朝。老早就在前厅等着月明的意寒,此时悄悄将手中的一枚珍珠簪子放入怀中,众人饭毕,意寒将月明拉至一旁。月明见他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东西要给她,便双手举到眼前,“若是有什么好东西,最好现在就交出来。”
意寒见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便从怀中取出那枚珍珠簪。大小珍珠月明见了不少,南海也从不缺奇珍异宝,但这枚簪子却别致,将拇指大小的珍珠雕成镂空,中间用玉石铸成一个小小的鲛人,发丝都能看得分明,鱼尾上的鳞片也是筋络突显。
月明知这个物件儿定是意寒费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又精致得紧,自然格外喜欢。刚从意寒手中拿过来,便将此簪插于头上的发髻上。阳光正好射在上面,折射出点点亮光。
林意寒见月明喜欢,便笑着说:“别家女儿见情郎送发簪,高兴归高兴,定要做出一副羞赧模样,好让意中人将发簪亲手插于头发上,你倒着急,直接自己插上了。”
月明听他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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