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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煙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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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似乎他起身的动作有些大,将子骜扰醒了过来,略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醒了也给子骜说了一声,“表弟快起来,姑娘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唔?
子骜懵懵懂懂也不知听清了表哥的话没,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清醒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表哥的话来也连忙起身跟进了山洞里。
易寒率先将那张放在石板上的白纸递给了耶律昶,说道:“就是这张,你们之前说是将军抄录情报用的白条,可昨天我发现上面有字。”
“什么――有字?”后面的子骜闻言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连忙看向表哥。
易寒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道:“是契丹文,我看不懂。”
“可…没字呀。”耶律昶有些奇怪,他拿着纸翻看了看,总共就几乎俩巴掌大小,若是有字一眼也能看出来,可两个面都空白一片,根本就一个字也没有呀。
易寒一愣,从耶律昶手中把纸张抢了过来,也翻了翻看了起来,疑惑道:“不对呀,明明有字的,我记得很清楚,怎么会没有了呢?”说着把纸张举向半空对着光,边看边道,“那字体不是用墨汁写上去的,像是刻印上去的,我绝对不会看错。”
子骜与耶律昶俩疑惑的对视一眼,看向了易寒就是询问道:“姑娘会不会出现了什么幻觉?或者把梦里的事儿当真了?”
易寒放下胳膊,瞪了子骜一眼,但显然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幻觉?梦?可感觉是那么真实,她真的记得这张纸上是有字的。
想着又看了看这张纸,抖了抖发出了纸张哗哗的声响,霎时间有些微愣,她突然想到,昨天在看这纸上字时,纸是完全湿透了的,可经过这放了一晚上,也几乎都干掉了,难道是水的原因?
“水?”她喃喃了一句,子骜俩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易寒对着他们道,“你们在这里等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罢,易寒便拿着纸往山洞那通道跑去,那条通道下去便是他们之前跳入的小湖泊。
子骜俩半信半疑的呆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功夫,就见得易寒又回来了,与之不同的她拿回了一张浸透了水的白纸。
“快看看!”易寒大喜连忙将那湿透的白纸递给了他们。
闻言,俩人眉头都紧皱了起来,耶律昶连忙接过,脸色也是一变,还真是有字!就如易寒所说,白痕的像是刻印上去的字体…
“森魂囚狱,狼尊至宝。鬼渊古墓,有死无生。”
………………………………
第三十八章 辽卢王探查祭祀坛
耶律昶握着那浸透了的纸张手都有些微作颤抖,子骜也从表哥手中拿过了那张纸,因为字体特别模糊,他高举起半空,对着光亮看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看完后就是疑惑问道。
易寒当然是不清楚,却是见到耶律昶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子骜喃喃道:“这鬼渊古墓会不会指的就是狼窟深渊与狼神府洞墓呢?”
“狼尊至宝…狼尊至宝?”耶律昶拧着眉头,咬着自己的拳头,嘀咕了两句,没有什么头绪,这狼尊至宝莫非是说狼神府洞墓里的东西?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森魂囚狱又是指的什么呢?
易寒看着他们俩这一头雾水的样子也是有些灰心,从耶律昶说出来的那句话来她自己也猜不透什么意思,不过就如昨天自己想的那样,倘若这句话用了某种方式去隐藏了下来,那么其中的意思绝不简单,只是他们目前并不清楚罢了。
易寒简单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子骜与耶律昶,不出意外的俩人都觉得有道理,现在时间紧迫,他们不知道外面的军队什么时候找进来,这个地方并不敢久留,易寒对于照明工具颇有些兴趣,又捡了两根火把,拿在手中摇了摇便戏问道耶律昶:“卢王殿下,这些火把可以带走吗?”
“带吧,没事的。”耶律昶倒是大方,反正也不是他的。
三个人就收拾了一下,耶律昶与子骜换掉了一身士兵的衣服,又装了些火把与火折子当然少不了那张浸透的纸张就急匆匆的上路去了。
出了山洞就是那条栈道了,一眼是无法看到尽头,也不知到底通往何处,他们走在栈道上倒是比起爬山来要轻松多了,栈道外是那万丈悬崖,惊悚胆寒,清晨的阳光刚刚起来,渡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狼盘山山势雄峻,峰峦秀美,而他们身旁的这面石壁犹如顶着苍穹,随时都感觉似乎要坍塌下来一般咄咄逼人。
越往着高处走,云海也越来越密集,似乎感觉要进入了仙境,一块块山石屹立在山巅之上摇摇欲坠,他们这脚下的栈道也不知修建了多长时间,有些残破,但好在还比较牢固,有时透过那些残缺的木板往山下望去,都会两腿不自觉的颤抖,太高太险了,这若是摔下去,只怕神仙也得陨落了。
风景亦然俊美,三人也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感觉到也是走了好长时间,易寒突然止步回过身看了他俩一眼,问道:“这栈道你们走过吗?”说着话她突然眉头有些微皱,看着俩人后方有些怔神。
“没有啊。”耶律昶回了一句。
子骜接过话就是道:“本来昨天想去看看来着,但实在太累了,就放弃了。”
俩人说着也感觉到易寒有些不对劲,刚想问怎么了,就被她截断小声道:“别出声,像往常一样,我突然发现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什么!
闻言子骜与耶律昶脸色就是一变,呆愣在了原地,有些想往身后瞟,但又看不见心里急得慌。
易寒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看清楚了没有,若真是有人在跟踪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上的,怎么她自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想着又转过身,没事人一般,又问道:“那既然如此就走吧。”
子骜与耶律昶自不会声张,这种事知道了,留一手准备便好,仨人没多说什么就继续走下去。
这条栈道太窄,而且悬崖峭壁的,有什么事都得先过了栈道再说,而且他们也不笨,这山脉被军队封住,一般人怎么可能到这里来,那么跟踪他们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只是――目的呢?
又加快了通行的速度。一路上三个人也没再说什么话了,易寒走在最前面,她心里在想这些人到底跟了多久,从进山到今天,一路上他们都可谓是步步凶险,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发现有人在尾随他们吧。
但有一点让易寒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他们在被食人蚁袭击后,三个人都跳入了水中逃生,那这些人是怎么跟来的?难道他们一早就知道,自己等人会去到那山洞里吗?感觉这盘棋下得好大呀,难道这一切都是算好了的吗?
易寒想着偷偷侧了头,以眼角余光往身后看去,除了耶律昶与子骜俩便再无一人,空空如也,易寒那蒙着面纱的小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只是能听见她冷哼了一声。
再长的栈道也终究有走完的那一刻,栈道的尽头是不过十步的平路,随后就是一条长台阶,有点陡,但三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往上爬,长虽长了点,但也没用多少时间,爬上了台阶,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极其开阔的草地,铺满了整片山顶。
这一幕并不震撼,真正让三人震惊得移动不了脚步的还是草地中央的一座巨大祭祀台!
以汉白玉精雕而成的祭祀台,有三层,足足十数丈之高,分外壮观,在这空旷的草地之上十分显眼,“这…这是那壁画里的祭祀台!”子骜一眼就认了出来,但显然在他身旁的俩人也认了出来,就是壁画里所画的辽帝祭狼神的祭祀台!原来是真的!
三人震惊的对视一眼,终于还是迈动脚步往祭台走去,越发的走近,他们也越感觉到这雄伟的祭台带来的震撼与窒息般的压迫,每一层祭台都是极具视觉冲击的雕刻艺术,白玉石阶踏地九层,精美的凭栏玉砌,上雕栩栩如生的各色狼像,惟妙惟肖。
第一层如是…
第二层亦如是…
缓步踏上,子骜在第二层时就拦下了易寒,对着她示意摇了摇头,这种祭台乃帝王之物,像他们这样的百姓本不应该上来,第三层的祭顶最为重要,非祭司与帝王不得入耳,他们俩擅自蹬顶,那会被定以谋逆罪论处的。
易寒有些微怔,但耶律昶略有犹豫还是走了上去,子骜倒未阻拦他,表哥乃天祚帝亲点册封卢王,自然有资格登顶祭台,加之他手持狼血玉,有时候即便是皇室内部的祭祀大典也该由他主持了。
耶律昶走上第三层,眼前的一切还是挺吃惊的,第三层地面上的白玉都已经被染成了一片红色,与下面两层形成鲜明对比,中央有一白玉石桌,桌上还摆放着金炉,没有拿走,而在那玉石桌之后赫然雕刻着一位跪地的人,这番景象并未在壁画之中出现,耶律昶有些骇然,只见跪地人的前面是一根高木竖立,之下有一笼子,这与他们在壁画中看到的是一摸一样,想必这个笼子便是把狼关起来悬吊起高空祭祀用的吧。
耶律昶走了过去,想要细看几分那雕刻的人,刚要走近却是被祭台之外的情景吸引了目光,这个祭台他们一直以为是在草地的中央,其实并非如此,因为祭台之外就是茫茫云海与高耸悬崖,这个祭台其实位于草地的最边缘,因为祭台太过于雄伟高大,完全挡住了仨人的视线,才会产生祭台位于中央的错觉。
而在这祭台下方,耶律昶赫然就能看见一架高桥横跨与两山之间,将这山脉与对面的山峰连接在一起,这也是他们不知道的。耶律昶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侧头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石人像。
没错,是石头雕刻的。
看样子年代应该很久很久远了,有些青苔,耶律昶第一印象觉得这石人像应该不像是与这祭台同时雕造而成,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仔细看看这个石人像,感觉好像有几分眼熟,再想想突然一愣,这…这不是壁画里的契丹先祖吗?
怎么契丹先祖的石人像会出现在这祭台之上呢?耶律昶脸色一白,且不说这个祭台到底是哪位皇帝建造的,但让自己先祖常年跪在这里风吹日晒是不是有些太…大不孝了?
耶律昶想着心里悄然生起了一点火气,因为这毕竟也是自己的先祖呢。渐渐的目光就往下看了去,只见在契丹先祖跪像前,有一大块玉石板,耶律昶凑近了些许…
这石板居然写满了字!
………………………………
第三十九章 狼盘山观先帝祭文
耶律昶走近了白玉石板,这块石板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准确的说是雕刻上去的,用了黑色的染料渡了一层,格外显眼,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淋依旧十分清晰。其书云:
狼神尊主如晤,不肖子孙耶律氏祭以兽首,愿吾主安息。建高台加祭无以彰功德,轮九转生死不以赎罪孽,百夜难眠,惜哉痛哉。
先母遗子,伶仃孤苦。饥寒交迫,艰难成长。
狼神苦心,含辛抚养。形影相吊,寒暑相望。
祖无狼神,骨早抛霜。既以成人,理应恩报。
轩辕蚩尤,相争为帝。后世之辈,不议正邪。
狼神执念,助尤逐鹿。本能全胜,奈何亲叛。
祖非介之,心系故族。轩辕狡欺,假誓功成。
蒙蔽醒悟,为时晚矣。先祖追悔,血泪沾巾。
应祖遗言,雕像跪狼。万世千秋,以赎原孽。
子辈不孝,心痛如绞。不敢不从,愿替祖罪。
森魂囚狱,狼神终禁。痛心疾首,捶胸断肠。
祭祀台后,鬼渊古墓。遥望徒悲,号哀泣伤。
惜哉狼神,痛哉狼神。薄酒祭奠,聊表微忱。
耶律昶看完了这玉石板上的祭文,整个人呆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这篇祭文写得很清楚,他似乎明白了很多有用的东西,甚至他明白了那第三与第四幅壁画背后的故事。
再仔细一想,蚩尤在远古神话里的形象不也正是牛头人身,长得奇形怪状吗?那第三幅壁画里,画的居然是蚩尤与狼神,而且他们并非是在打仗,而是会师,因为从祭文里的“狼神执念,助尤逐鹿”就可以知道。
蚩尤与狼神联盟起来在对付黄帝,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祭文里没有写清楚黄帝用了什么办法让契丹先祖背叛了狼神,但可以清楚的知道,先祖是被骗了,而且追悔莫及,从神话故事里可以知道,这场远古的大战最后以黄帝的胜利而告终,那么胜者为王败者寇,蚩尤被黄帝处死了,而蚩尤集团的另一号人物狼神,下场定也不会好。
耶律昶深吸了口气,信息量还是颇有些偏大,他还得冷静冷静,又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契丹先祖石人像,自己也缓缓跪在了先祖身后方,对着祭坛外三拜叩首,千万年的历史过去,先祖依旧背负着罪恶的包袱,在这里长跪以祈求狼神的原谅,他的心感觉像刀一样划过,疼痛无比。
等等!
扣完首,他止住了,跪在地上向前走了几步,又看向了祭文,“森魂囚狱,狼神终禁…祭祀台后,鬼渊古墓?”耶律昶脸色就是一白,这是狼窟深渊与狼神府洞墓的位置吗?就在祭祀台的后方,是那座桥的后面吗?
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险阻,终于找到了这俩地点的方位,耶律昶连忙起了身,这个好消息他还得尽快的告诉子骜与易寒,便也不再多留,离开了这第三层祭顶。
耶律昶刚走到第三层祭顶阶梯前,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虽然事前已有意料,还未来得及给子骜他们述说祭文之事时,只见得那上山过道已然涌来不少士兵,不过多时便是将那祭祀台下方密密麻麻包围起来,目测也有几百人众,而那为首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萧十罕暮。
子骜与易寒站在第二层祭台上,俩人脸色有些着些许怒气,耶律昶君临天下的身影八方威风高高在上,犹已登顶九五一般,俯视着台下一众士兵等。
萧十罕暮从士兵人群里走出,见到耶律昶出来后,略作了沉吟便是礼敬道:“末将见过卢王殿下、见过二少爷,少夫人。”
耶律昶显然也怒意上涌就是极气道:“萧都统这是何意?莫非想要在这荒郊野外之地,围杀我仨人等?”
萧十罕暮表情并未有何变化,解释道:“殿下息怒,末将世受皇恩,食皇禄,岂敢行此大逆之事来。”说罢略有停顿,继续又道,“先前殿下与公子便是答应过末将,允诺在当天黄昏之前便折返军营,可是如今已过去多个时日不见归来,末将等实心忧疾首,不得不率军入山来找寻殿下踪迹。”
闻言三个人都冷冷一笑,此人心机城府竟如此之深。
萧十罕暮因为距离太远,自然也看不清三人表情,依旧说道:“贵妃娘娘已然下达了死命令,需在今日申时之前带殿下与公子出去,这娘娘忧虑殿下与二少爷的安危,末将实在不敢忤逆。”
耶律昶缓缓走下台阶,来到了第二层,子骜与易寒亦是走近了他,这下方有好几百的士兵将祭坛围住,想要硬闯显然绝不可能。耶律昶对着他俩小声说道:“在上面的祭顶里我发现了狼窟深渊与狼神府洞墓的方位,这伙人我们得想办法稳住才行。”
“他们跟踪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易寒看了一眼祭祀台下的士兵,又看向了耶律昶小声问道。
子骜皱着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有目的还是好事,照现在这情况看来,他们也是被姑姑给逼急了才会现身的,这么久以来,他们并没有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那么目的也一定还没达到。”
易寒点了点头。耶律昶亦点了点头,“有道理。”说着眼珠快速转了转,想到了什么,就对着台下萧十罕暮说道,“那依着萧都统的意思,今日申时便要随你们回去是吗?”
萧十罕暮一愣,想了想就是回应道,“两位公子在山上寻猎也都这么久了,时候差不多了,否则末将不好给贵妃娘娘交代呀。”
“那好。”耶律昶平淡的应了一声,继续道,“也不用等申时,不如现在就出发吧。”说着看了一眼子骜与易寒,俩人也明白他的用意故也不多说什么跟着就一起走下了祭祀台。
踏上草地,子骜俩都紧紧跟在耶律昶身后,前方的一众士兵都立马侧身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路,耶律昶走过萧十罕暮,他低着脑袋,眼神游离不定像是在想什么,耶律昶倒没注意这些细节,挺着胸一步一步往那下山栈道阶梯走去。
紧张,窒息般的紧张。
耶律昶自然不会愿意就这般随他们回去,好不容易找到了狼窟深渊与狼神府洞墓的踪迹,让他如此这般的放弃绝不甘心。
可是这里几百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萧十罕暮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不会让他们离开回到贵妃娘娘的羽翼之下,那就再无机会了。
赌!只能赌一把。
如果萧十罕暮只是单纯进山来保护他们的话,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耶律昶即使这样想着,也不敢遗露半分,子骜与易寒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短短的一条路感觉度日如年,他们走了近半萧十罕暮也没什么表示,莫非真的只是保护他们的。
越走越心慌,耶律昶每一步都略微有些抖,怎么办?要想想办法了。逃?还是打?
渐渐的,三个人已经走到了石阶前,下去了便是之前的那条栈道,可萧十罕暮依然没作声响,难道是他们又估计错了,想着耶律昶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子骜与易寒,俩个人都没什么头绪,真的就回去吗?
当得刚一抬脚,往下走去…
“殿下,等等。”
终于,紧张的气氛在萧十罕暮的一句话被打破了寂静,前方三人也霎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三人的衣裳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贵妃娘娘逼得紧,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倘若殿下还想逗留片刻,末将也不好阻拦,只是希望殿下可以与娘娘一封书信,告之安稳即可。”萧十罕暮站在后方,一字一句平淡的说道。
耶律昶与子骜对视一眼,嘴角轻勾,“取笔墨来!”
耶律昶自然知道回去母后身边是最安全的,可现在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虽然这萧十罕暮有着什么算计,但想必也不会对他们怎样,否则以现在的形势,即使要杀了他们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耶律昶提笔蘸墨便是在一名士兵后背上写好书信,萧十罕暮就走了过来看了看,交给了另一位士兵应该是传信去了。对着三人轻语道:“既然如此,那末将也好有个交代了。但这山脉之中凶险难料,实是有些担心殿下与公子的安危呐,这贵妃娘娘爱子情深,末将不敢有半点马虎,否则若出了什么意外,那这颗脑袋可担当不起。这接下来若是卢王殿下还要继续往山脉深处去,那请允许末将率军跟随,不过殿下放心,末将等只是保卫你们的周全,别的事绝不过问。”
听过他的话,让耶律昶几人有些为难,特别是易寒,她对于这些人本没什么好感,这要跟来难免不一口一个少夫人的叫着,让她不太好受。
耶律昶也沉思了起来他又不傻,这看似商量的话却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况且这冠冕堂皇的说是保护其实不过算另类的监视罢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了片刻还是妥协了,就是道:“行,那跟着吧。”或许还要给易寒解释一下,但这些人跟在身边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再者他们也得探一探这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子骜倒没发表什么意见。三个人走在最前面,与大部队拉开了一段距离,易寒心情有些不太好,耶律昶给她解释了起来,小声道:“他们都跟了一路了,即使不答应不也会偷偷跟下去嘛,况且这些人对此处熟悉,咱们多少可以利用一下。”这平白无故的多了几百随从,他们也轻松一些。
耶律昶这样解释过后,易寒冷作了一哼也就释怀了,只不过这少夫人的戏看来还要继续演下去。
走过了那座祭祀台,这后面的情景因为耶律昶在祭坛上看到过,没什么。子骜与易寒却显得有些震撼,那云雾升腾,弥漫整片山腰,一架空桥横跨在两山之间,犹如那跨海大桥一般壮观无比,阳光照映过来在云海之上泛起耀眼光芒,美不胜收。
“萧都统,这边过去是什么地方?”子骜停在桥梁前方,询问道身后跟随他们的萧十罕暮。
闻言,耶律昶与易寒也看了过去,萧十罕暮略作了沉吟,就是回答道:“现在这里为狼盘南脉,这座桥据说是太祖皇帝时所修建而成,连接着狼盘北脉。”
耶律昶点了点头,那耶律建噜不正是追击刺客到北脉后消失了踪迹的吗?可算让他们给找到了,想着也问向了萧十罕暮,“萧都统,你们可曾去过北脉呢?”
“当然去过。”萧十罕暮倒没有隐瞒听过就回答了出来。
“那狼窟深渊可是在这北脉之中?”耶律昶看着他,虽然已经从那祭文里得知了很多信息,可耶律昶还是想看看萧十罕暮的表情。
不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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