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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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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便是说,不良人只听从于皇帝一人之命。

    后因大和九年的那场甘露之变,使得文宗皇帝不得不解散不良人,以此来向宦权示好,自此之后不良人彻底销声匿迹。

    但李浈却没想到这个大唐帝国内最神秘的组织竟还存在。

    李忱似乎看到了李浈脸的不解,微微笑了笑,道:“是朕那个不安分的侄儿!”

    “武宗皇帝?”李浈说道。

    “嗯,说不得这其中有李德裕的作用!”李忱点了点头说道。

    “那阿耶的意思是”

    李浈虽然有此一问,但却已多少猜到了李忱的意思。

    “朕想将不良人交与你!”

    “不良帅?”李浈故作惊讶,但心中却早已有了计较。

    李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可儿臣是好人啊!”李浈辩解道。

    “萧仲离是好人还是坏人?”李忱立刻反问。

    “萧叔您的意思是萧叔”李浈有些难以置信。

    “不错,自太和八年时,萧仲离便已是不良帅,甘露之夜朕求他带你逃出去,于是,他杀了一十八人,而后带你去了江陵府!”

    “那阿耶又怎会与萧叔认识?”李浈有些疑惑,毕竟那时的皇帝老爹还是光王,而且正是装疯卖傻的那些日子,如何会与萧良熟识至此。

    李忱闻言后笑了笑,道:“萧良任不良帅之前,朕常外出游历,太和六年在嵩山之巅,他与释远禅师论剑二十一次,当时,朕就在场!”

    “那”李浈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却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是以有些犹豫不决。

    “想说什么便说吧,有些事你总该知道的!”李忱轻声说道。

    李浈闻言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儿臣斗胆,敢问这一切阿耶是否”

    “不错,这一切都是朕在谋划,从朕见到萧良的那一刻起,朕便已决定要做这件事!只因甘露之夜那场惨剧将朕的计划全盘打乱,否则你当真的会轮得到李炎?”李忱答道,语气中略带着些愤恨与无奈。

    李浈闻言心中顿时大骇,太和六年,也便是说早在十五年前皇帝老爹便已经在谋划登皇位,如此心机与谋算,便是放眼天下怕是也无人能及。

    李忱望着李浈,目光中透出一股柔软,缓缓说道:“太和六年,那年你刚一岁,当朕看到你阿娘带着你随朕四处奔波流浪时,朕便对自己说,此生定要站在万人之,定让你母子坐享荣华,再不受旁人欺凌之苦!”

    “如今,朕做到了,可你阿娘”李忱说到此处不禁潸然泪下。

    “儿臣听王婆和阿姊说,阿娘死于甘露之夜!”李浈紧接着问道。

    “不错”李忱似乎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忱虽然没有说完,但李浈却是已经猜到了一些事和一些人。

    “仇士良!”李浈冷声说道。

    答案显而易见,甘露之变正是以仇士良为首的宦官集团对文官集团的大肆残杀,谁也说不清那一夜有多少无辜的受害者,即便连当夜参加此次兵变的神策军士兵,都说不清自己究竟杀的是谁。

    李忱闻言微微一愣,而后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李浈一定会猜到这些。

    李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虽然自己从未见过阿娘,但骨子里始终却流着她的血液,那种骨肉至亲的感觉,李浈体会过,也渴望过。

    “仇士良快死了!”李忱轻轻说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这句话到底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李浈。

    李浈沉默许久,抬起头缓缓说道:“是啊,快死了,死得这么容易!”

    李忱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莫要胡来!”

    李浈随即冲李忱笑了笑,道:“儿臣明白,不过这不良帅的位子还恕儿臣不能应允!”

    李忱正欲说话,却只听李浈紧接着说道:“不过儿臣向阿耶举荐一人,此人与儿臣自好,亲如兄弟,更重要的是,他比儿臣更懂得如何与这些不良人相处!”

    “哦?是何人?”李忱颇有兴趣地问道。

    “荆南都知兵马使严朔之子,严恒!”

    “严武正之子?”李忱想了想后,继续说道:“不良人事关重大,朕希望将其交到一个足够可信和忠心的人手中,你可知道?”

    “儿臣了解严恒!”

    尽管李浈的回答很简单,但却透着无比的自信。

    李忱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朕要见见这个严恒!你也先回去歇息吧!”

    李浈躬身告退,但刚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道:“儿臣还有一事!”

    “说吧!”

    “右神策军中尉的位子,阿耶可有了合适的人选?”李浈问道。

    李忱看了李浈一眼,道:“怎么?你又要向朕推荐什么人么?”

    李浈闻言忙道:“阿耶误会了,儿臣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儿臣告退!”

    言罢之后,李浈转身而出。

    “王宗实!”

    正在此时,只听李忱轻声说道。

    李浈闻言顿时愣在原地,回身忙问:“怎么?不是马元贽?”

    “哼!”李忱冷哼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浈,反而冷冷说道:“当年仇士良便是左右神策军中尉!朕不会再犯李昂那样愚蠢的错!”

    李浈点了点头,皇帝老爹说得没错,左右神策军决不能同时交到一个人的手中,而放眼内廷,也只有王宗实与马元贽不合,如此一来,似乎右神策军最好的继任者便只剩了王宗实一人。

    李浈笑了笑,这才离开大殿,迎着微寒的风,李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但越是如此,李浈的心也便越安静。

    “宦官,呵呵”李浈笑了笑,而后昂首阔步地进入前方那一抹黑暗。
………………………………

第三百一十四章 长安未眠

    元日之夜,长安未眠。

    金吾不禁、烛火不息,长安城的夜焕发着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华彩。

    俯瞰而望,坊道灿若星河、纵横交错,将长安城分割为一百零八坊,仿若一张金色棋盘。

    人处其间,正如棋子。

    “棋子”如织,正有一少年缓步而行。

    任凭人流穿行不止,少年的脸上却无半分喜色,更多的是一种莫名袭来的焦虑,和不安。

    酒肆乐坊之内的莺歌燕舞似乎都与这少年无关,唯有身后在坊道上投去的那道随行不弃的身影,漆黑如夜,茕茕孑立。

    此刻的李浈已来不及去顾及储君之位,尽管自己的目标从一开始便是如此,但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人力无法改变的。

    更因为此刻李浈的脑海之中萦绕着的唯有一个名字,再容不下其他。

    这个名字叫做:仇士良。

    但真正让李浈感到无助的是,仇士良快死了。

    这并非李浈想要的,尽管自己最终还是要他死。

    但过程却不一样。

    “崇仁坊”

    冥冥之中,李浈的脚步在一处里坊前停了下来,

    奚琴琵琶切切如语,羌笛箜篌萧萧似鸣,即便那花灯之内摇曳的烛火,都较其他里坊更为妩媚一些。

    不远处有几群孩童,围着火堆正将截好的嫩竹投入其中,嫩竹遇火爆裂,噼啪作响,竟丝毫不比后世的鞭炮逊色多少。

    “那位可是李将军!?”

    正在此时,只听身后一声轻唤,李浈回身望去,只见一名青年手捧着几个油纸包,正笑吟吟地冲自己走来。

    “哈哈哈,小人见过将军!”

    正是延庆公主府的王总管。

    “呵呵,原来是王总管!”李浈笑道,而后指了指其手中的几个油纸包,问道:“王总管这是”

    王总管笑道:“殿下突然想吃辅兴坊的胡麻饼,不敢耽搁太久,便去买了些回来!将军可是要去公主府么?”

    李浈闻言后这才想起,延庆公主早已搬到了崇仁坊,随即笑道:“也罢,那便去看看公主殿下!”

    公主府。

    “啧啧,本宫这里有日子不见生人了,却不成想今日竟来了稀客!”

    人还未现,声音先至,客堂正门轻启,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李浈见状赶忙起身行礼:“李浈见过殿下!”

    或许是因为元日佳节的缘故,今日延庆公主穿得格外喜庆,朱红色襦衫,外套一件淡粉色披帛,下着红色瘦长裙,腰间金丝佩绶,头顶飞仙髻,饰以镶金孔雀步摇。

    眉间花钿似血,双腮斜红如霞,隐隐之间粉胸微现,半掩半映处更是凭添了几分春色。

    延庆瞥了一眼李浈,虽然语气中显得有些不悦,但从其目光中看得出,更多的还是难以名状的复杂。

    “李将军大驾,怎么想起在这个日子来看本宫了?”延庆说着,示意李浈入座。

    李浈正要坐下,却只听延庆又道:“本宫知道你的癖好,莫要装模作样的,坐那案上吧!”

    李浈闻言微微一愣,而后看了看一旁的王总管,笑道:“王总管,可让太医看过了?”

    王总管闻言顿时一头雾水,道:“看什么?”

    不料延庆公主却是笑骂道:“若非今日不宜见血,本宫定将你那舌头割了,免得你再胡言乱语!”

    李浈讪笑一声,道:“若割了浈的舌头,那殿下岂不是更寂寞了?”

    说罢之后,李浈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王总管在旁听得却是心惊肉跳,生怕延庆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但延庆公主闻言后却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双颊绯红地端起茶盏掩面轻啜。

    王总管见状不禁诧异地看了看李浈,脸上写满了疑惑。

    而李浈则干笑几声,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听闻前些日子你去了东都?”

    延庆有意岔开话题,轻声问道,尽管她对李浈的去向早已一清二楚。

    “哦,浈还要多谢殿下仗义相救!”李浈赶忙顺势说道。

    “不知你对陛下说了什么,竟让陛下改变主意留用李德裕!”延庆随即笑道。

    李浈正要答话,却只听延庆紧接着说道:“本宫不问朝政,你也不必多说!”

    李浈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殿下已经明悟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说罢之后,延庆公主稍稍一滞,而后缓缓说道:“自父皇驾崩之后,本宫府上清静多了,如今就连陪本宫饮酒作诗的人都寻不到一个了!”

    李浈听得出,延庆公主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看似不在意的背后,却隐藏着世态炎凉的漠然。

    “只要殿下不嫌李浈聒噪,浈随叫随到!”李浈笑道。

    延庆公主闻言抬眼望着李浈,眉目之间隐着一抹痴色。

    李浈脸色一红,赶忙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呵呵,只可惜你也在京城待不了几日,否则本宫倒还是想与你再比上一比!”延庆轻笑一声,媚眼如丝,不禁让人意乱心迷。

    “说说吧,有什么心事?”延庆不再看李浈,专心侍弄着案上白瓷瓶内插着的几束红梅。

    “殿下说笑了,浈并无什么心事啊!”李浈笑道。

    延庆随即看了一眼李浈,而后对着手中花瓶柔声说道:“花不能语,故以香悦人,人如此花,即便你再想遮掩,但这香气却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

    李浈闻言随即面露惆怅,摇了摇头道:“殿下慧眼如炬,浈却是有些心事,但此事殿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日后受此牵连!”

    话音方落,只听“啪”地一声,延庆将那白瓷花瓶重重放在案上,凤目轻挑,冷声说道:“说与不说随你,只是本宫见不得别人这幅模样,说是来看本宫,却是一脸愁容,便是笑都勉强,好似本宫得罪你一般!”

    李浈闻言赶忙躬身笑道:“殿下言重了,只是”

    不待李浈说完,延庆当即说道:“只是烦劳你心情好了以后再来,免得让本宫看了凭白坏了兴致!”

    闻言之后,李浈怔了证,而后躬身说道:“那浈先告退了,还请殿下恕罪!”

    说罢之后,李浈起身欲走,却不料延庆又道:“站住!你当本宫这里是何地?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李浈一脸苦笑,道:“那殿下”

    “坐下!”

    延庆冷声说道:“今日闲着也是闲着,你若不讲话说明白了,便休想离开!杀你不得,打你几顿板子相信皇叔祖还是不会怪罪的!”

    无奈之下,李浈只得重又坐了回去,并非信不过延庆,只是心中之事太过复杂,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本宫给你时间去想,想好了再说!”延庆似乎看出李浈心中所想,只是语气依然不容置疑。

    言罢之后,延庆对王总管使了个眼色示意其退下,单从此细微之处来看,延庆公主之聪慧便不逊于李浈。

    “殿下真的要听?”李浈一改先前的戏谑之色,变得有些凝重。

    延庆看了看李浈,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却早已表明了一切。

    “殿下以为仇士良如何?”李浈试探性地问道,毕竟不知延庆与这些宦官有没有什么交集。

    延庆瞥了一眼李浈,而后冷笑道:“阉宦而已,在本宫的眼中不过都是些六根不全之人,便是阎王都不肯收的!”

    闻言之后,李浈心中稍定,这才接着说道:“仇士良快死了!”

    “死得好,本宫还嫌他死得慢了!”

    单听此言便知,延庆公主对于仇士良的恨,显然不比李浈少了多少。

    “可我不想让他死!”

    李浈说道:“确切地说,应该是不想让他死得这么容易!”

    “哦?为何?”这时延庆似乎来了兴趣,问道:“你与他有何仇恨?”

    李浈却摇了摇头笑道:“殿下的秘密浈不敢多问,浈自有些难言之隐,还望殿下见谅!”

    “那你打算怎么做?”延庆追问。

    李浈苦笑一声,道:“浈若知道的话,便不会这么容易被殿下猜中心事了!”

    闻言之后延庆公主柳眉轻蹙,沉默了片刻后不禁笑道:“呵呵,空有才名却无才实,那日你设计陷害我时脑袋怎么那么灵醒?”

    李浈无奈地笑了笑,脸上显得有些疲惫。

    “仇士良是右神策军中尉,就凭你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他的,既然你动不了,那便找个能动得了的人!”延庆随即笑道。

    李浈闻言似有所悟,轻声说道:“陛下?!”

    延庆点了点头,道:“这便是了,只要陛下动了心思,仇士良又岂能善终?”

    李浈闻言后不禁陷入沉默,在延庆公主点拨之下,心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见李浈不语,延庆公主接着说道:“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如何让陛下对仇士良动心思,但你莫忘了,以仇士良的地位,等闲罪名是无济于事的,要做。。。。。。便要做得不留后路!”

    “谋逆!”李浈抬头望着延庆公主缓缓说道,脸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笑。

    “这本宫便不得而知了,论挖空心思害人,你比本宫厉害得多!”延庆公主撇了撇小嘴,略带俏皮地说道。

    “多谢殿下指点,浈先行告退!”

    说罢之后,李浈转身便走,延庆见状笑道:“本宫可什么都没说,不过倒是非常愿意帮忙!”

    “哈哈哈。。。。。。少不得会麻烦殿下!”李浈大笑,边走边挥了挥手。

    待李浈走后,延庆起身走至李浈方才坐着的那张几案前,玉指轻轻捏起那茶盏,脸上现出一抹醉人的笑。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这灾星,这仇士良怕是要死无全尸了呢。。。。。。”
………………………………

第三百一十五章 亦真亦假

    安邑坊,李宅。

    无论对于长安城的百姓,还是李浈来说,今日都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

    当李浈回府时,严恒与郑从谠、郑颢与刘瑑三人宴饮正欢,父亲李承业多少饮了几杯椒柏酒,脸色微微泛红,但看上去要比前几日精神了许多。

    而王绍懿毕竟年幼,早早便拉着赵婉去逛长安夜市。

    众人见李浈回来,遂将其强拽了过去,郑从谠脸色通红地眯着一双醉眼笑道:“泽远,方才我等与世叔说起你们在河北的那些经历,都说藩镇”

    “都说藩镇什么?”

    话还未说完,便只听门外一声大喝,惊得众人顿时酒醒了一半,唯独李浈与严恒二人相视大笑。

    砰——

    一声闷响,房门豁然被人自外重重推开。

    只见总管吴申一脸苦楚地站在门外,其身后还有一人,正咧着嘴讪笑不已。

    正是张直方。

    吴申苦着脸说道:“少郎君,我本要先通报的,可他偏生硬闯了进来,拦”

    “东都大牢都拦不住他的!”李浈笑道,而后又对吴申说道:“正值元日,明日你从府里带些绢帛银钱也回家看看,今夜便早些歇息去吧!”

    吴申闻言连连称谢自顾退下,而后只见张直方几步跨至堂内,先向李承业问了安,这才自顾举起李浈案上的酒一饮而尽。

    李浈随即笑道:“你家的龙膏酒比这不知好了多少,怎么偏偏到我这里蹭酒来了?”

    “怎么?在你府里我是客,哪有跟客人这般说话的?”张直方也不需让,自己抻了一块蒲团坐在李浈身侧。

    郑颢笑问:“这位是?”

    郑颢等人与张直方并不熟识,今日大朝会上又是一派群臣乱舞的景象,自然无法注意到其中每一人。

    李浈闻言这才向众人介绍而过,郑从谠笑道:“方才我等正说起藩镇,方进兄莫要误会,非是什么坏”

    不待郑从谠说完,张直方随即一摆手道:“我与泽远是兄弟,他信得过你们,我便信得过,来京城这几日实在闲淡,今日好不容易有个热闹,闲话不说,喝酒便是!”

    说罢,张直方又是一饮而尽,众人见状连连称善,倒是李承业似乎不胜酒力,嘱咐了几句后便自顾回房歇息了。

    “泽远你自东都回来之后便似乎有心事,不知可说否?”

    刘瑑的感觉素来敏锐,尽管李浈与众人说笑依旧,但他还是觉察到了其眉间的那一抹忧愁。

    众人闻言,不禁侧目而视,李浈则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些心事,有些事能说,有些事说了也无用,今夜我们只管喝酒!”

    “哈哈哈!这才像句人话!来来,喝酒便是!”

    张直方大笑,接连牛饮三碗而面色依旧,单是这份酒力便让在座之人看着酣畅淋漓。

    似乎方才刘瑑那句话提了醒,众人虽喝得欢畅,但却多少都看出了些李浈那笑容之后的淡淡忧愁。

    此时只见严恒举碗冲李浈一咧嘴,笑道:“大郎,我是个粗人,你我兄弟多年,无论何事,叫着我!”

    言罢,严恒举碗一饮而尽。

    “严大郎与你是兄弟,我与你是知己,你若信得过便说!”

    郑从谠说着,同样一饮而尽。

    “同饮!”郑颢与刘瑑闻言纷纷举碗饮尽。

    张直方却是嘿嘿一笑,道:“贤弟也知道,我最喜看热闹,但”

    说着,张直方一把将李浈肩头揽住,附耳笑道:“但为兄更爱凑热闹,若有热闹把我忘了的话,可不饶你!”

    “哪里有热闹?我也要!”

    正在此时,王绍懿与赵婉推门而入,赵婉随即对王绍懿笑道:“你只要与他在一起,哪天没有热闹?!”

    与众人见礼之后,赵婉对李浈柔声说道:“尽顾着把酒言欢,怎么也没去看看阿姊?”

    李浈闻言不禁一拍大腿,自己回长安夜有些日子,竟忘了去看看阿姊,不由笑道:“明日一早便去!”

    赵婉点了点头道:“反正现在我也闲着,虽然晚了些,顾及阿姊也没心思睡觉,我这便去看看!”

    李浈想了想后,点头说道:“也好,不过得让刘关与郑大跟着你!”

    赵婉莞尔一笑,应声离去。

    待其走后,刘瑑满脸艳羡地笑道:“赵婉贤惠,泽远可莫要负了人家!”

    众人大笑,而后便只见郑颢起身将门窗关好,又往炭盆里扔了几块木炭,这才对李浈说道:“说说吧,究竟何事?”

    李浈闻言环视众人,缓缓问道:“诸位,真的要听?”

    “泽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快些说来听听!”张直方将酒碗重重放在案上,口中催促道。

    “仇士良此人,诸位怎么看?”李浈随即问道。

    “阉宦乱政,乃是我等的耻辱,天下士子无不欲杀之而后快!”郑颢当即冷声说道。

    “好在他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当真乃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刘瑑此时笑道。

    “为兄此生最厌恶两种人,一是卖主求荣,二便是这阉宦,这些残缺不全之人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张直方愤愤说道。

    “泽远,你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要争这右神策军中尉的位子?”郑从谠不解地问道。

    李浈笑了笑,道:“神策军的位子虽好,但我对此却无半点兴趣,我还是更喜欢领兵在外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神策军呵呵,太拘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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