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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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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浈笑了笑,道:“神策军的位子虽好,但我对此却无半点兴趣,我还是更喜欢领兵在外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神策军呵呵,太拘谨了!”

    “那你究竟意欲何为?”郑从谠追问。

    “实不相瞒,陛下有意让王宗实接替右神策军中尉!”李浈说道。

    刘瑑想了想后说道:“嗯,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宦官掌控军权始于肃宗至德年间李辅国,此后禁军便一直为阉宦所控,如今几乎已成定律,陛下让王宗实接替右神策军中尉,旨在与马元贽分庭抗礼,细想之下,也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了!”

    “话虽如此,但王宗实是仇士良一手提携起来的,而且听说仇士良身体素来硬朗,但却在几个月前突然病倒,而且王宗实更是由仇士良向陛下举荐的,此事诸位不觉得有些太过凑巧了么?”李浈轻声说道。

    “泽远你究竟想说什么?”张直方直接问道。

    “你的意思是仇士良这病是装的?”郑从谠面带狐疑地说道。
………………………………

第三百一十六章 六人帮

    李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不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仇士良如今已年过花甲,权倾一方、名动天下,可谓风光无两,若是换了诸位,最渴望的是什么?”

    众人闻言顿时陷入沉思,严恒却是不假思索地答道:“若换了我,自然是喝酒吃肉买胡姬”

    说到此处,严恒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大合适,赶忙又道:“我倒是忘了,那阉宦对女人怕是已有心无力了!”

    众人闻言顿时哄堂大笑,不过李浈却是点了点头笑道:“严恒此话听似不着边际,但却是正理!”

    郑颢随即笑道:“嗯,不错,阉宦虽权势滔天,但真正得以善终的却没几个,仇士良要的便是个善终,但同时他却明白,只要自己在这个位子上一日,便始终是临渊履冰,陛下的忌惮与猜忌,旁人的陷害与嫉妒,无不令仇士良胆战心惊,与其这般,还不如将手中的权利主动让出来!”

    郑从谠紧接着说道:“同时给人以自己病入膏肓的假象,如此一来,陛下也好、宿敌也好,都得了个安心!”

    一旁的刘瑑闻言后缓缓说道:“所以他举荐了王宗实这个自己一手提携起来的人,既向王宗实卖了个天大的人情,也为自己日后安排好了后路,甚至还有可能将右神策军间接地掌握在手中,若真是如此,仇士良倒还真是令人生畏!”

    严恒闻言后惊得目瞪口呆,未见仇士良一面,未听其言半字,这四个人竟无端想出了这么多。

    “仇士良是不是令人生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四个才是真的令人生畏!”

    半晌之后,严恒幽幽说道。

    张直方也在旁听得连连咋舌,满脸诧异地摇着大脑袋,道:“你们这些文人士子们难不成整日都在琢磨人心?”

    郑从谠闻言笑道:“若非泽远率先质疑,我等也不会想到这些的!”

    李浈想了想后又道:“不过这些终究只是我们的猜测,阉宦为祸已久,此祸不除,朝堂便一日不得安宁!”

    说到此处,李浈微微一顿,环视众人之后缓缓起身,道:“铲除阉党若是一场战斗,那我愿首当其冲,若有人为之肝脑涂地,我希望只我一人!”

    众人闻言不由面露慷慨之色,不由起身望着李浈。

    郑从谠大笑道:“如此功盖千秋、名垂青史之事,岂能让你一人占了便宜!?”

    “仇士良只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无论是谁,只要我郑颢一息尚存,便绝不容阉党为祸朝纲!”

    刘瑑笑道:“呵呵,今日既然泽远起了这个头,那便一定有了主意,需要怎么做,你尽管直言!”

    “好好一桌酒席生生被你们吃成了诀别宴,不过”张直方话锋一转,咧嘴笑道:“京城不是我的地界,但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话便是!”

    而后,张直方一瞥眼看到案上已经斟满的酒碗,一把抄起冲众人说道:“都在酒里了!”

    言罢,一饮而尽,而后却仍是一副意犹未尽之状,又自顾斟了一碗。

    严恒本就不善言语,此时众人一番慷慨陈词,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

    张直方见状赶忙笑道:“严恒兄弟什么都别说,都在酒里了!”

    言罢,又是一饮而尽。

    “二位阿兄莫要忘了,你们一个是卢龙留后,一个是是幽州行军司马,大朝会已经结束,三日后再不离京,那些御史能绕得了你们才怪!”

    一直在角落里胡吃海塞的王绍懿此时幽幽说道,将郑从谠等人一语点醒。

    “是啊,泽远,你只有三日之期,这么短的日子我们什么都做不了!”郑颢不禁担忧地说道。

    李浈闻言微微一笑,道:“问题出自哪里,那我们便先从哪里入手便是!”

    丑时已过,大明宫内依旧灯火辉煌,而温室殿内的那盏长明灯,更是愈发明亮。

    李忱早已卸下厚重笨拙的冕服,只穿了一件明黄色的缺胯袍,十只炭盆内的炭火正旺,使得温室殿变得更加温暖如春。

    不知为何,李忱尚且是光王时便少有睡意,那时的他无时无刻不在谋划,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登基之后,李忱却依旧夜夜无法入眠,此时的他依旧在谋划,也依旧在担心。

    “大家,明日不上朝,这些奏折大可留待明日再批复的!”王归长轻声说道。

    李忱笔耕不辍,头也不抬地说道:“朕不敢懈怠啊!”

    说罢之后,李忱手中的竹笔一滞,而后抬头望着王归长说道:“你说,他若知道的话会怪朕么?”

    “大家指的是”

    王归长知道李忱话中所指,但却依旧问道。

    “莫要跟朕装傻!”李忱当即说道。

    王归长闻言想了想,道:“大家心系社稷、为国为民,大皇子自然理解的!”

    “可朕终究是利用了他!”

    “大家与大皇子所说的俱是实言,既是实言,又何来利用一说?”王归长当即笑道。

    闻言之后,李忱不禁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方才长叹一声,道:“唉,只怪这满朝文武,竟无一人令朕相信之人,唯一信得过的,也只有他了!”

    “老奴有一言不知”

    “讲!”李忱冷声说道。

    王归长微微躬身,说道:“老奴以为其实大家并非无可信之臣,只是大家不愿去信罢了,也正因如此,大家才会如此事无巨细躬亲独断,长久以往只怕会熬坏了身子!”

    李忱伸手指了指王归长,笑道:“只可惜你这老货是个宦官,否则朕定给你个宰辅做做!”

    “呵呵,老奴可做不来那些事,还是伺候大家更得心应手些!”王归长笑答。

    “你说”李忱转而又问:“青鸾斗得过仇士良么?若是出了什么危险,让朕如何向他死去的阿娘交代?”

    “老奴倒是觉得眼下这却不是最重要的!”

    “哦?”

    王归长看了看李忱,笑道:“老奴以为,眼下大皇子最重要的事便是想法子留在长安,毕竟按律再有三日便需离开京城回到幽州,若能留下此事才有了接下来的可能,若不能,也便没什么危险了!”
………………………………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严常之

    李忱闻言稍稍舒展了一下腰身,而后笑了笑,道:“朕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能有什么花招!”

    翌日。

    元日佳节,上至天子,下至朝臣,难得地享受着三日休朝,或外出游玩,或足不出户闲赋在家,在这三日之期内,似乎朝堂的一切都已与自己无关。

    当然,这也仅仅是“似乎”而已。

    毕竟对于有些人来说,机遇随处存在,在仕途的路上更容不得半刻歇息。

    而对于长安朝局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右神策军中尉归属一事,面对这块肥肉,朝臣不免揣测纷纷,但在天子没有明确之前,终究没个定论。

    即便向李忱举荐了王宗实的仇士良,此时也对这位天子的态度无从揣度。

    但就在大朝会之后的第二日,一股席卷全城的传闻蔓延开来。

    传闻的来源已无从查证,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传闻的内容。

    只要传闻足够引人瞩目,便总会有那么一部分人对此充满激情。

    传闻的内容很简单,也很顺理成章。

    陛下欲让王宗实继任右神策军中尉。

    王宗实现为右神策军副使,距离神策军中尉不过一步之遥,看似顺理成章,但却依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因为在众人看来,无论是地位、声望还是恩宠,马元贽无疑有着当仁不让的优势,毕竟其有策立之功,就在前几日,陛下还将自己最钟爱的通天犀带赐予马元贽。

    于情于理,陛下都有足够的理由让马元贽来执掌整个禁军,盛宠之下,换来的也将会是马元贽的忠贞不二。

    一切都看似那么顺理成章。

    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这样的传闻不胫而走,也正因为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才使得这则传闻更加可信,更加让人有足够的想象空间。

    传闻起于朝堂,传于市井,但最先做出反应的却是御史台。

    毕竟右神策军中尉位高而权重,事关社稷,令这些过了许久闲淡日子的御史们不由心血来潮。

    一则传闻,成功地将御史们的视线引到了王宗实的身上。

    激动的是御史,不安的却是王宗实,毕竟传闻与自己有关,既是被御史抓住了什么小把柄,也可能因此而被无限放大。

    其害甚远。

    但王宗实显然并不如御史台反应得那么快,直到傍晚时分王宗实才被告知此事的严重性。

    而告诉他的人,正是已病入膏肓的仇士良。

    虽然仅仅是一封密信,但却让王宗实不得不慎重面对。

    大明宫,麟德殿。

    王宗实就跪在殿下,但却不止他一人。

    王宗实认得李浈,但却不认得李浈身旁的那名青年。

    而王宗实眼中的那名“青年”,却正是严恒。

    尽管长得老并不是严恒的错,但这却成功地让王宗实记住了这名“青年”。

    趁着王宗实埋头叩礼时,李忱狠狠地剜了一眼李浈,因为他知道,一日之间传遍长安城的这则传闻,始作俑者正是李浈。

    理由很简单,李忱只对李浈一人透露过此事。

    当传闻有了事实根据,那便不再是传闻。

    尤其对于王宗实和仇士良来说,多少都难逃干系。

    李浈明白这个道理,李忱也明白这个道理。

    王宗实是来请罪的,尽管罪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但这是个态度,尤其在天子面前,态度很重要。

    “王宗实!”李忱随手抓起案上的一沓奏折,说道:“仅这半日的时间,御史台参你的奏折便已多达十数份,朕便是有心偏袒于你,你也要干干净净才行!”

    王宗实闻言苦着脸说道:“陛下明鉴,老奴着实不知这传闻因何而起,御史台素来瞧着老奴不顺眼,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构陷忠良的”

    闻言之后,李浈不禁心中暗道:“这王宗实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果然,王宗实话未说完,便只听李浈拍案冷喝道:“住嘴!你是说朕的御史台都是些构陷忠良的奸佞之徒了?!”

    “老奴不敢,还请陛下恕罪!”王宗实匍匐在地只是苦苦哀求,但始终也不知该如何辩解。

    看上去既蠢又笨,就连一旁的严恒都向其投去一抹鄙夷的目光。

    正在此时,只见李浈躬身说道:“启禀陛下,王军使素来忠心,此事来得蹊跷,不排除有些宵小之人恶意中伤构陷,细想起来,若是王军使所为得话,对其也并无半点好处!”

    “陛下圣明,李司马所言极是,若是老奴所为,岂不是有些作茧自缚了?!”

    说着,王宗实向李浈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少倾,李忱怒意渐消,白了一眼王宗实说道:“罢了,朕若不信你的话,你面对的便是马植了!”

    马植乃是大理寺卿,又与马元贽关系甚密,对于王宗实来说,一旦落入马植手里,基本便没了活着的可能。

    闻言之后,王宗实心有余悸地拜道:“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李忱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且退下吧,此事朕心中自有计较!”

    王宗实闻言如获大赦般赶忙退了出去。

    待其走后,李忱并未对李浈多说什么,反倒是对严恒说道:“严恒,你方才可听得清楚?”

    “臣听清楚了!”严恒回道。

    “李浈向朕举荐了你,你要做的便是为朕洞悉一切、掌控一切!”

    说着,只见李忱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面色变得无比凝重,逐字逐句地继续说道:“必要的时候,也需要抹杀一切!你可准备好了?”

    严恒闻言躬身答道:“臣誓死效忠陛下,愿为陛下分忧!”

    李忱点了点头,又对李浈说道:“人是你举荐的,日后办事若有什么差池,朕拿你是问!”

    李忱只简单一句话,却又将李浈与不良人绑在了一起。

    不待李浈答话,李忱紧接着向严恒说道:“严恒,因你尚未及冠眼下朕还不能给你任何封赏,择个好日子尽快行了冠礼,届时朕自有敕命!”

    不料李浈却紧接着说道:“还请陛下赐字!”

    李忱闻言一愣,而后不禁冷哼一声,道:“他还未说话,你却着什么急?!”

    话虽如此,但只见李忱稍一思忖之后,便对严恒说道:“恒者,常也,朕便赐你表字常之,如何?”

    严恒闻言大喜,而后咧嘴笑道:“臣叩谢陛下隆恩!”
………………………………

第三百一十八章 高人自在高处

    对于王宗实来说,今日面圣实属有惊而无险,但更重要的是自己似乎觉察到了一个信号。

    原来陛下对自己还是信任更多一些的,至少在此事上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而这更表明了陛下的一个态度,对于右神策军中尉的位子,自己仍然有着很大的希望。

    自麟德殿出来之后,王宗实的脸上便挂着浅浅的笑,他甚至感觉到一路之上遇到的那些内侍、宫女都对自己投注了更多的关注与尊敬。

    事已至此,这传闻的源头似乎已不那么重要,而御史们弹劾的奏疏越多、措辞越强烈,便说明自己在朝臣们的心中越拥有着足够的分量。

    否则,那些御史们又凭什么去关注一个根本没有希望的人呢?

    回府之后,王宗实原本不安的心瞬间变得明朗起来,晚膳时也破例地饮了几杯酒,而后取出心爱的那把回鹘弯刀舞得虎虎生风,直到出了一身大汗之后方才作罢。

    看到此状,就连府中的几名侍女都变得开心起来,因为她们知道,每当看到王宗实取出这把弯刀时,心情便一定不会差到哪里。

    这也便意味着,今日一定不会再受到什么皮肉之苦了。

    传者依旧在传,闻者也依旧在闻,各方立场不同,反应也不尽相同,正如马元贽。

    每一个传闻的背后,一定都有着某种的事实根据。

    马元贽对此异常笃定,所以他有些不安,与王宗实对陛下的不安不同的是,马元贽的不安来自王宗实。

    原本在马元贽看来,王宗实根本没有资格与自己争,至少无法与自己光明正大地争。

    既然光明正大不行,便只能另辟蹊径。

    而这则传闻便是王宗实的“蹊径”,在马元贽看来,王宗实此举意在造势,传闻传得多了,最后也就变成事实。

    而让马元贽感到不解的是,这个法子显然并不是王宗实那个榆木脑袋能够想得出来的。

    其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那“高人”,正在高处。

    延平门,正对着的是西八坊道,坊道北侧便是丰邑坊。

    李浈正站在延平门城头,遥遥俯视坊内那一处宅子。

    “大郎,你在看什么?”严恒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便是王宗实的宅子吧!”一旁的王绍懿说道。

    “你怎么知道?”严恒诧异道。

    王绍懿一脸嫌弃地看了严恒一眼,而后说道:“今日你们再麟德殿内卖了一个人情,现在该是拿回来的时候了!”

    “人情?”严恒看了看李浈,而后所有所思。

    在李浈身边待得久了,严恒似乎已经学会了自己思考和琢磨。

    思考一些事,琢磨一些人。

    “嗯,这倒是个接近王宗实的好法子,只要接近了王宗实,便离仇士良近了些!”严恒学着李浈的样子摩挲着下巴,缓缓说道。

    闻言之后,李浈看了看严恒,笑问:“然后呢?”

    “然后?”

    严恒重新陷入沉思。

    “留下来!”

    王绍懿年龄比李浈小了两岁,但心智却丝毫不比李浈差了多少,有时就连李浈都不得不对其刮目相看。

    李浈毕竟两世为人,又有着对大唐历史走向的先天优势,而王绍懿仅仅活了十四年,凭着的只是一颗绝顶聪慧的头脑。

    这一点,让李浈自叹弗如。

    王绍懿说得没错,李浈若想做点什么,首先便要留下来。

    许久之后,严恒终于一拍脑门,无从揣测。

    “大郎,你便直说吧,我们怎么做才能留下来?”严恒有些沉不住气。

    李浈微微一笑,转身下了城门,道:“走!”

    “去王宗实的宅子?”严恒追问。

    “去鸿胪寺!”

    尽管注吾合素向李忱说明要见李浈,但最终却并没有去见李浈,至于京城中的传闻,注吾合素并不关心。

    因为他关心之事,并不在此。

    注吾合素并不住在鸿胪寺,至于李浈为何要去鸿胪寺,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并不知道注吾合素住在何处。

    虽然以李浈的名头想要打听出注吾合素的住处并不难,但他还是先去了鸿胪寺。

    出了鸿胪寺,李浈直奔兴化坊。

    当李浈见到注吾合素时,注吾合素的面前放着一把短刀。

    很华丽的黠戛斯短刀,刀体黝黑,仅仅刀柄之上镶嵌着的珍珠玛瑙,便让人望而却步。

    这让李浈不经意地摸了摸藏在腰间的那把叫做“障目”的黑色障刀。

    “很值钱吧!”李浈笑道。

    “五千贯!”注吾合素笑答。

    “哦!”李浈点了点头。

    “此次临行前,大汗让我来长安毋必看看你!”注吾合素笑道。

    “可现在却是我先来看了大相!”李浈笑道。

    “哈哈哈!都一样的,何须分得如此清楚呢!”注吾合素大笑。

    “不一样,这是在下的诚意和心意!”李浈微笑。

    “哦?既然如此,那想必老夫要有所回报才是了!”注吾合素同样面带微笑。

    “既然大相慧眼如炬,那我也不必赘言,此番前来还请大相帮个忙?”李浈起身行礼。

    “什么忙?你又为何确定老夫会帮你?”注吾合素饶有兴致地问道。

    “东都大牢一事大相已帮过在下一次,再帮一次就当是还了大汗的人情!对于大汗来说这是很划算的一笔买卖!”李浈笑道。

    注吾合素闻言轻抚长须,点了点头笑道:“听上去还不错,不妨说来听听!”

    丰邑坊,王府。

    天色已晚,若非三日节期金吾不禁的话,李浈还真不好在城内四处走动。

    王宗实将李浈引至上坐,尽管李浈仅仅是个六品小官,但谁都知道这个少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更重要的是今日麟德殿内,李浈为自己申辩的那句话。

    “今日王副使的府上一定很是热闹吧!”李浈率先开口。

    王宗实笑了笑,道:“还不是京城里那传闻闹的!陛下还没说什么,这些朝臣们倒先按捺不住了!”

    王宗实的语气显得很是骄傲,虽然仅仅是传闻,但却依旧让那些嗅觉如狗的朝臣们率先闻到些甜头。

    同样,没有人在意传闻的真实性,只要有一丝可能,这些朝臣们便绝不会放过这个示好的机会。

    右神策军中尉,那是连陛下都忌惮三分的位子,虽然算不得雪中送炭,但这种锦上添花的事情,这些朝臣们还是不会错过的。

    “不过,都被我赶了出去,一个都不见!”王宗实笑道。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如今御史们正盯着府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哈哈,不错,今日这事来得稀奇,幸亏本使想得多了些,否则还真是凶险呢!”

    “呵呵,王副使吉人天相,又深得陛下信任,不过有惊无险而已!”李浈笑道。

    说着,只见李浈整了整袍带,而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王宗实眼前顿时一亮。
………………………………

第三百一十九章 对宦权的首次冲击

    “李司马也是爱刀之人?”王宗实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李浈腰间的那把精致的短刀。

    李浈见状笑了笑,而后将短刀取下置于案上,道:“爱刀谈不上,只是一位好友所赠,盛情难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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