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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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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浈见状笑了笑,而后将短刀取下置于案上,道:“爱刀谈不上,只是一位好友所赠,盛情难却罢了!”
王宗实目不转睛地盯着案上的短刀,不待李浈介绍便抢先说道:“若不出本使所料,此刀为百年陨铁煅造而成,需由经验丰富的刀匠反复锻打千次,再以桐油淬火,覆土烧刃,所得宝刀通体黝黑,其纹如霜花、如松叶、如水波,如月晕,虽其貌不扬,但无论韧性还是硬度皆属神兵之类,至于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更是不在话下!”
“只是这些镶嵌的宝石倒显多余!”
王宗实侃侃而谈,显然对刀具的煅造颇为熟络。
李浈闻言笑道:“哈哈哈,既然王副使对此刀如此厚爱,那浈便将此刀赠与副使!”
说着,李浈起身将短刀双手呈上。
王宗实见状当即目露精光,但却是连连摆手道:“李司马友人所赠,那本使怎”
“宝刀赠英雄,留在浈这里只会埋没了一把宝刀,王副使切莫推辞了!”
王宗实闻言当即不再推辞,赶忙伸手接过,同时口中笑道:“既然如此,那本使便却之不恭了!”
接过短刀,王宗实的脸上现出一抹欣慰,而后轻轻抚摸着刀身,一丝凉意瞬间由指尖直透体肤。
“好刀,果真是好刀!”王宗实赞不绝口地笑道。
“只要王副使喜欢便好,也算是为此刀寻了个好归宿!”李浈轻轻笑道。
“哈哈哈,客气,客气了!”王宗实笑逐颜开,手中仍不肯将那短刀放下。
李浈见状稍稍顿了顿,而后轻声说道:“听闻仇中尉病重,如今神策军内的许多事便由王副使一人打理,想必是极为辛苦,还望王副使保重身体才是!”
王宗实闻言微微一滞,而后将短刀轻轻放下,笑道:“本就是份内之事,须得尽心竭力只求不负圣恩,至于其他,倒也未想得太多!”
李浈点了点头,又道:“呵呵,陛下自然明白王副使一片忠贞之心,但难保有些人心怀叵测,王副使还是小心些的好!”
王宗实冷哼一声道:“你是说马元贽?哼!只要仇公尚在一日,他马元贽便不敢造次!”
李浈闻言轻叹一声,道:“唉,话虽如此,可毕竟仇公病重,倘若真到了那么一天”
“呵呵,若马元贽所想如此的话,只怕是他要空欢喜一场了!”
“哦?!”李浈讶异道。
此时只见王宗实面色微微一变,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言,当即一摆手说道:“有些事不便多说,无论怎样,仇公的人脉非是他马元贽所能相比的,人脉这东西,只要运作得当自可如臂使指!”
李浈闻言不由躬身笑道:“既然如此,倒是浈杞人忧天了,日后还望王副使在朝中多多提携才是!”
翌日。
天还未亮,鸿胪寺卿李璞便已出现在了李忱面前,脸上显得有些焦虑。
“若朕没记错的话,今日尚在休朝吧!”
李忱难得好好睡上一觉,却不想被李璞惊扰,心中自然有些不快。
只见李璞面露惶恐,赶忙说道:“陛下恕罪,原本臣是不愿叨扰圣躬的,只是昨夜出了些事,特来奏请圣裁!”
“哦?出了何事,还必须朕来裁断?”
“今晨黠戛斯大相注吾合素来报,说是昨夜丢失一物!”
“何物?”李忱问。
“一把刀,原本是要献给陛下的一把刀!”李璞回道。
“献给朕的?!”李忱的脸色有些难看。
安邑坊,李宅。
“泽远你怎么还在这里?今日若再没动静,明日你便该启程了!”
郑颢一进门劈头盖脸地对李浈说道,一脸的焦急之色。
“好戏今日才开始,养正兄急什么!”李浈仔细擦拭着一把漆黑色的障刀,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便如此胸有成竹?多少也该去探探风声吧!”
郑颢话音方落,便只见郑从谠不待通报便直接推门而入,一脸笑意地说道:“好戏开始了!”
李浈笑而不语,郑颢闻言赶忙问道:“陛下有旨意了?”
郑从谠点了点头,道:“嗯,宫里刚刚得来的消息,陛下命大理寺严查此案,据说只给了三日的期限,相信很快便会查到泽远头上了!”
“这只是第一步,那些御史们还没动静呢!”李浈将“障目”置于案上,口中笑道。
“这个倒是不必担忧,以那王宗实的性子得了宝刀自然不会藏着,御史台的人此时都在盯着王宗实,瞒不了今日的!”郑从谠大笑道。
李浈点了点头,道:“看来小弟我又要被请去大理寺喝茶了啊!”
“哈哈哈,一旦你到了御史台,明日便是想走也走不了的!”郑颢也不由笑道。
“不仅如此,马植本就是马元贽的人,此案又涉及王宗实,马植极有可能借此之机将王宗实彻查一番,以王宗实平日里的做派,想要查不出些什么都难啊!”
郑从谠显得很兴奋,毕竟这是本朝第一次对宦官有所冲击,成败与否直接关系到士子们的士气。
“一石二鸟,泽远好计策!”郑颢不由夸赞道,但随即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不过,即便扳倒了王宗实,岂不是便宜了马元贽么?”
李浈闻言笑道:“眼下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仇士良在装病,至少到不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而一旦王宗实出了什么差池,仇士良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至少仇士良绝不会让马元贽得逞,既然如此,便给了我们无限的可能,最后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
“如此说来,泽远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郑从谠笑问道。
“是啊,快些说说,究竟是何人?”郑颢也在旁催促道。
李浈却是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在事情还未正式向着我们所期望的那样发展前,此事还需得保密些,毕竟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否真的可信,又是否能胜任这个位子!”
………………………………
第三百二十章 祸水东引
黠戛斯使臣敬献于大唐天子的宝刀丢失,无论对于天子本人,还是大唐帝国,都是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并不在于丢失之物价值几何,更不在于是敬献与何人,而是在于当着万国使臣的面,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竟有贼人胆大如斯,这使得大唐的颜面随着宝刀的丢失而荡然无存。
李忱自然怒不可遏,而大理寺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虽然尚在休朝期间,但朝野内外已是一片哗然。
至于李浈,更是第一时间便被大理寺传唤,毕竟当日注吾合素见的最后一个人便是李浈,而那宝刀更是在李浈离开之后才发现被盗,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李浈想要开脱也是难上加难。
不出所料,鉴于李浈在此案中的重要性,而作为大理寺卿兼刑部侍郎的马植第一时间向李忱呈报了上去,而李浈也便这样被暂时留在了长安。
李忱自然知道李浈的用意,所以对于马植所奏也便没有任何质疑,那么顺理成章地应允了下来。
但对于李浈来说,这不过才是自己计划中的第一步,毕竟引火烧身并不像李浈的做派。
李浈要的,是祸水东引。
计划归计划,严恒的冠礼还需得尽快进行,毕竟加冠之后,严恒的手中便多了一个重要的筹码。
以不良人的分量和地位,先不论其具体效用如何,单是其神秘莫测的行事风格便足以让所有人畏之如虎。
为此,李浈特地嘱咐郑颢去了趟钦天监,最终将加冠的日子定于元月初五。
崇仁坊,马元贽府。
今日对于马元贽来说无疑算是个好日子,长久以来的低调隐忍,让马元贽几乎闭门不出,但尽管如此,长安城乃至朝中发生的一切都无法瞒得过马元贽的耳目。
毕竟在朝中经营了多年,有些人有些事表面看来与其素无瓜葛,但暗地里早已联结成党,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也是朝臣们最不愿提及的事情。
既然身在庙堂,便少不得要去用心经营,就连马元贽都清楚,自己与仇士良以及其同党之间不知互相安插了多少耳目。
正如马元贽面前的这个人,或许就连马元贽自己都不清楚此人在王宗实府中隐藏了多少年,自己甚至已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是何六第二次踏入马元贽的府上,第一次是在三年前,而后自己便被派往了王宗实身边做了一名内侍。
何六平生最厌恶宦官,并非是出于什么国家大义,而是纯粹地厌恶这个群体。
但如今,何六却不得不为宦官做事,因为只有如此,自己才能活,自己全家上下十三口人,才能继续活着。
马元贽静静地望着何六,似乎想要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名堂。
何六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尽管自己并未撒谎,但自己面对的终究是连当今天子都礼让三分的人物,稍有不慎,自己与家人或许便再无活着的可能。
“你所言当真?”
或许马元贽并没有从何六的眼中找到什么,终于开口问道。
“小人亲眼所见,王宗实那宝刀与大理寺画像上的一般无二!”何六赶忙说道,显得胸有成竹,因为他知道只有如此,才能打消马元贽的怀疑。
“是李浈所赠?”马元贽又问。
“不错,就在黠戛斯使臣报官的那一夜!”何六躬身回道。
马元贽闻言点了点头,双眉紧蹙,显得有些不解。
“如此说来,是李浈先盗取了注吾合素的宝刀,而后又将其献给了王宗实?可那李浈又为何如此?”马元贽自顾沉吟着,完全不理解李浈此举的意图何在。
“若无他事,小人先行告退!”
何六很恰合时宜地告退,因为他知道,有些事自己永远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
马元贽看了看何六,摆了摆手道:“出去时小心些,莫要被旁人发现!”
何六应声称诺,而后宛若一只飞燕般自窗前纵身跃出,从始至终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直到完全确定何六离开之后,马植这才插话道:“无论李浈的目的是什么,这场火终究是引到了王宗实的身上,这对兄长来说是件好事!”
马元贽闻言却是不置可否,沉默片刻之后说道:“话虽不假,但在这个李浈的目的尚未弄清楚之前,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马植点了点头,道:“嗯,兄长放心便是!”
少倾,马元贽又道:“至于这何六所言之事,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们不妨就暂时将李浈放在一边,先送那王宗实一程!”
“可王宗实毕竟不蠢,其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若真的让他率先开了口,想必”
“呵呵,贤弟还是没明白为兄的用意!”马元贽不由笑道。
马植则不解地望着马元贽,问道:“那兄长的意思是”
“宝刀被盗一案不过是个由头罢了,你真正要查的并非是这些,能查的也不止这些!”马元贽笑道。
马植闻言不由恍然大悟,而后微微笑道:“兄长的意思小弟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马元贽一脸得意。
“真的明白了!”马植笑答。
王宗实从未如今日这般战战兢兢,心情更没有如今日这般巨大涨落过,甚至宝刀带来的欣喜还尚未完全褪去,便瞬间坠入冰谷。
尽管王宗实很确信府中除了自己之外绝无第二个人知道这把宝刀之事,但他还是惶恐不安以致夜不能寐。
虽然他并不确定李浈这把宝刀与注吾合素失窃的那把是否是同一把,但王宗实却始终不敢去求证。
也不愿去求证。
因为他对此刀实在太过喜欢,喜欢到让他甘愿去冒险一试。
也正因如此,也才让王宗实犹豫了整整一日,从而错过了让自己以证清白的机会。
而让王宗实万万没想到的是,马植来得很快,快到让自己根本没有做出反应的时间。
当大理寺与刑部的差役将王宗实的府邸团团围住的时候,就在沿街不远处的对面。
一间茶舍之内,一名青衫少年正举盏轻啜。
在其对面坐着的,正是注吾合素。
………………………………
第三百二十一章 马植的补刀
“让老夫如此帮着你诓骗天下人真的好么?”
注吾合素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李浈笑了笑,道:“大相莫忘了,贵国大汗尚欠我一个人情!”
注吾合素闻言一愣,而后急道:“此次便算是还了,怎么还欠!”
李浈看了看注吾合素,幽幽说道:“这次是你我之间的情谊,无关大汗的!”
“你你那日可不是如此说的!”注吾合素不由气由心起。
“以今日所说为准!”
李浈笑道,笑得很无赖。
“你”注吾合素语塞,当即又道:“那老夫这便去”
“去向陛下请罪?便说您堂堂黠戛斯大相与我合谋诓骗陛下?”李浈大笑。
注吾合素先是一愣,而后豁然起身怒道:“你敢戏耍老夫?!”
李浈微微举盏笑道:“大相言重了!”
说罢,李浈指了指对面,道:“如此戏码在贵国怕是也鲜有一见吧,亲身参与其中,也是一种乐趣!”
注吾合素闻言之后,终是重又坐回原处:,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缓缓说道:“戏倒是好戏,只是”
“便当是小子欠了大相一个人情!”李浈打断说道。
注吾合素白了一眼李浈,冷哼道:“哼!你的人情倒是值钱啊!”
说罢之后,注吾合素又问:“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李浈摇头浅笑:“接下来的主角是马元贽!”
马植的正职是刑部侍郎,之所以兼任大理寺卿,是因为前任大理寺卿刘蒙被贬至了外地,而大理寺的两名少卿一职又空缺了多年,而刑部倒是有三个侍郎,李忱一时也寻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只能让马植兼任。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其更真实些的原因只有一个。
马元贽的举荐。
只因二人同姓,由此便结成异性兄弟,来往甚密。
一个是手握禁军、又有拥立之功的当朝权宦;
一个是身兼刑部侍郎与大理寺卿,掌握大唐刑狱、诉讼两大机构的当朝宰辅。
二人珠联璧合,在朝中虽不说呼风唤雨,但也足以让人忌惮几分。
正如王宗实一案,正让马植身兼两职的优势凸显而出。刑部抓人,大理寺审案,马植自可一气呵成,免了来往协调之苦。
王宗实做梦都不曾想到,仅仅一日之间便让自己深陷牢狱,更要命的是马植不提不审,更不得外人探视,即便自己想要辩驳都无处申诉。
在何六的帮助下,想要从王宗实府中搜出这把宝刀并不难,当宝刀呈放于李忱面前时,李忱显得很平静。
刀握于手,李忱只看了一眼,道:“可曾向注吾合素确认过了?”
“已确认过,正是此刀无疑!”马植躬身答道。
李忱点了点头,又问:“王宗实可曾说了什么?”
马植闻言摇了摇头,道:“人赃俱获,便是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过除此之外,臣倒是另有所获!”
“哦?”李忱双眉微挑,随后将刀置于案上。
马植这才缓缓说道:“臣在王宗实府上搜寻宝刀时,发现其私藏兵器!”
“多少?”
“明光甲八副、皮甲二十副、横刀三十把、陌刀五把、擘张弩三张、槊五把、具装四十副!”
说着,马植抬头看了看李忱,而后又道:“而且”
“说下去!”李忱的声音有些森冷。
“而且这些兵器甲胄皆非出自军器监!”马植垂首说道,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显然,马植最后这句话的分量极重,按唐律,私藏弩五张或嘉三副,便可处以绞刑,王宗实所藏军器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数量,其罪足以致死。
但毕竟王宗实的身后是仇士良,而仇士良虽宣称病重,但终究尚在人世,只要在世,其在朝中的人脉便还在。
谁也说不准有什么大人物来向陛下求情。
正因如此,所以马植又补了一句,既然兵器并非出自军器监,那便表示这些兵器均是王宗实私自打造。
而据大唐律法:私造兵器者,罪加一等。
无疑,这等于在已经悬在梁上的王宗实身上又补了一刀。
结结实实的一刀。
闻言之后,李忱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而后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依律处置吧!”
马植笑着告退,连走路都带着笑。
因为他知道,身为仇士良左膀右臂的王宗实,已再无翻案之机。
待马植走后,李忱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抹坚定之色,“青鸾终究没有负了朕的一片苦心!”
王归长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忱重又拿起案上那把短刀,有意无意地问道:“王归长,你现任何职?”
“蒙大家垂爱,老奴现任内枢密使!”王归长躬身回道。
李忱点了点头,道:“嗯,内枢密使朕已习惯了你站在这里,若换了旁人,朕不适应!”
李忱看似前后不搭的一句话,却让王归长的心中陡然一震,当即不假思索地答道:“老奴老了,也只有侍奉大家这件事做得比较得心应手,别的也做不来!”
王归长明白李忱是不想让自己对神策军心生觊觎,听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暗含玄机。
而对王归长来说,这是李忱的警告,是天子对自己划的一条线,一条自己永远都不能逾越的线。
李忱闻言之后抬头看了看王归长,而后缓缓说道:“仇士良的病,也快好了吧?!”
李宅。
“你是说仇士良的病快好了?”
严恒一面将笨拙的礼服脱掉,一面略带诧异地问道。
冠礼方过,严恒显然还很不适应身上的这套行头。
李浈闻言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以后我该唤你常之呢?还是严大郎呢?”
“随你怎么叫,不过你须得帮我!”严恒咧嘴大笑。
“帮你什么?”李浈问。
“我新任不良帅,想必那些田舍奴定不服我,我该如何让他们听话?”严恒凑至李浈身旁问道。
“在江陵府你能让那些泼皮无赖服服帖帖的,怎么这种事反倒问我?”李浈白了严恒一眼说道。
“那不一样,在江陵府谁敢不听话我便揍谁,这是不良人,以往的手段怎么能用在他们身上?若是被你阿耶知道,岂不是要治我的罪?”
“驭下之法并无不同,无非是两个字!”
“哪两个字?”严恒追问。
“恩威并施!”
闻言之后,严恒想了想,而后很认真地说道:“这是四个字!”
………………………………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其病在心
崇仁坊于大明宫之东,与其遥相对应的便是布政坊。
马元贽居于崇仁坊,而仇士良便居于布政坊。
似乎是上天的有意安排,站在大唐帝国权势顶峰的两大权宦,就这么分隔东西,也预示着两人之间的战场就在这夹缝中的大明宫之内。
仇士良的确病了,但他的病却从来都不在身体。
而是在心。
仇府之内,那个躺在病榻之上的老人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但他却从未忘记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躺在这里已经半年了。
卧榻半年,让仇士良看上去真如病重,只当在夜深人静之时,仇士良才会从榻上坐起,而后在房内稍稍活动一下筋骨,也正因如此,才使得他未因久卧而沾染恶疾。
毕竟对于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来说,久卧于榻绝不是一件好事,尽管自己如今是“带病”之身,但却不想真的就这么病了。
不过今日的仇士良却起得早了些,天色尚明便已披衣着履,甚至坐在书案前拿起了自己依旧半年不曾碰过得竹笔。
王宗实一案使得仇士良不得不冒着暴露的危险而有所行动,尽管他知道救出王宗实的几率小得可怜,但他依旧需要做些什么。
事已至此,王宗实的生死或许已变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绝不能徒做了他人嫁衣。
所以,仇士良决定反击。
善和坊,位于朱雀大街西侧,毗邻太平坊,其对面便是大明宫,而宫墙之内便是鸿胪寺,素为达官显贵居住之所,仅本朝之中便有三位宰辅居住其内,足可见其位置之优越。
不过严恒对此却并不为然。
“居然没想到,这里竟如此寒酸!”
严恒望着坊内东南侧的一处院落感叹道,脸上写满了失望。
今日是严恒这位史上最年轻的不良帅第一次上任的日子,因不良帅官不入品,所以严恒并没有什么制式官服,甚至除了李忱御赐的那枚白玉帅符之外,连个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而原本以为定是一处奢华之地的公堂衙门,如今也随着眼前这座只能称得上宽敞的院子而瞬间破灭。
悲叹之后,严恒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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