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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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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适当的妥协和阿谀奉承自古以来就是官场上生存和上位的必要手段,只不过佞臣以此作为自己巧取豪夺、败坏家国的途径,而能吏则以此作为治国兴邦的阶梯。

    父亲李承业显然属于后者。

    事已至此,李浈知道父亲一定会向刘睿妥协,只是妥协到什么程度便不是李浈能够猜测得到的了。

    李承业的脸上没了先前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奈和愁苦,或许李浈想象不到父亲此时面对的压力和需要做出怎样的决心。

    但李浈知道,这一次闯的祸似乎让父亲感到棘手和为难,毕竟低三下四去求人说好话这种事没有谁愿意去做,何况去求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下属。

    不过既然李承业已经提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那么该怎么做自然也不需要李浈来教。

    “唉,也罢,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去刘家一趟,但你要给我记住,在刘睿离开江陵府之前,万万不可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李浈赶忙点头称是,而后李承业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然而就在李浈转身离开时,却又听李承业问道:“你将李漠叫来!我有话要交代!”

    “呃今天李漠揍人揍得太狠,搞得身心俱疲,怕是已经睡了,不如”

    “睡个屁!说吧,他到底在何处?!”李承业不耐烦地说道。

    李浈见无法隐瞒,只得小声说道:“在在醉月招!”

    “什么?!在哪?你再说一遍!”李承业豁然起身,脸上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几下,怒声吼道。
………………………………

第二十三章 犹豫不决

    李府。

    李浈面色铁青地静静站在床榻旁,一言不发,榻上的赵婉依旧还在昏迷之中,虽然伤不致命,但失去至亲的打击却是致命的,甚至就连江陵府最好的郎中也无法断定赵婉何时能醒来,或者醒不醒得来。

    今日已经是第五天了,赵婉从没有睁开过眼睛,甚至手指哪怕只是一小下都没有动上一动,若不是其眼角那两道始终不曾干涸的泪痕,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个女娃子已经死去。

    似乎上天也对这个命运凄惨的少女生了怜惜之意,大火并没有毁去那张美丽的脸,只是在其肩头留下了一片永远的伤疤。

    无疑,赵婉是悲惨的,但同时也是幸运的,因为她活下来了。

    李漠站在李浈身后,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张了张嘴便悻悻作罢。

    “二郎,你说此事我该如何?”李浈轻声问道,心中百感挣扎。

    每当自己看到赵婉脸上那两道泪痕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的难受。

    虽然之前已经决定不再去招惹刘睿,但此时此刻李浈体内流淌的血液却再度沸腾。

    李漠想了想答道:“不知道,反正不管你怎么做都得算我一个!”

    李浈闻言,脸上强挤出一抹苦笑,话说得容易,但毕竟刘睿乃是江陵府长史,而自己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至多再加上李漠、刘弘和严恒等人,那又怎样?不过也还是一帮乳臭未干的孩子,纵然自己有千般计策,想要搬倒一个大唐五品官员也依然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刘睿背后还有白敏中这棵大树挡风遮雨。

    赵婉眼角的泪痕尚在,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她能够承受的苦难,没有人会在乎她这样一个女孩子的不幸,以前没有,以后或许也不会有。

    而李浈也从来都不是那种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人,他所能做的仅仅是在不去补上一刀而已,因为前世的他已经受够了苦难和麻烦,所以转世大唐的八年以来他从不去招惹麻烦,他更像是一只受到惊吓后的小动物,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保护自己,想要寻求一片属于自己的安全地带。

    每日可以纵情声色、花天酒地的这么一直到死,这便是李浈这一世的理想。

    是的,李浈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要做一名大唐的“顽主”,除了家人以外,这个大唐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所以当日若是知道认识赵婉会惹来这个麻烦的话,或许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但事实就是如此,李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今麻烦也不期而至,而现在的自己已是别无选择。

    因为他的心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逃避,同时更因为现在的赵婉就如同前世的自己,贫苦、孤单,又没有一丝安全感。

    “二郎,明日一早,密宅!”在考虑了整整五日之后,李浈终于做出了决定。

    李漠点了点头,但随即只听李浈又补充道:“此事知道的人不宜太多,严恒、刘弘二人足矣!”

    “另外,告诉严恒,马我可以不要,人却必须到!”

    李漠转身离去,但还未走出屋子便只见李浈苦笑一声道:“等等!”

    “还是,容我再想想吧!”

    说罢之后,李浈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颓丧,迈着沉重的双腿垂首离去。

    李漠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李浈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去哪?”李漠问。

    “出去走走!”

    李漠正要跟上前去,却只见李浈背对着自己摆了摆手说道:“留在这里,莫要跟来!”

    李漠终究还是没有跟来,虽然他不想违背阿兄的意思,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径自向严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今日的云压得很低,天气也有些阴沉,虽看不出有下雨的迹象,但还是加重了几分沉闷,在这样的日子里,只有那些极少数守在冰鉴旁的大户人家才有享受清凉的资格,至于寻常百姓则只能自寻一处阴凉,再拿一把苇扇,期盼着这难熬的回南天早些过去。

    李浈走得很快,以至于身上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浸透,而当出了坊门后才蓦地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

    无奈之下只得出城信步而行,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要寻找一处能让自己安静的地方。

    或许没了城墙的阻挡,微微的清风自西北而来,虽然解不了潮闷的暑意,但终归是让人有了一丝清凉的感觉。

    逆着清风袭来的方向望去,不远处是一座山,很小的山,但入眼之处尽是一片翠绿,李浈的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笑,脚下不自觉地向山的方向走去。

    山并不远,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已进入山林,在浓密的树荫下丝丝清凉随风而入,俨然与城内是两个世界,李浈顺着小路缓步而行,虽暑意大减,但却仍然消解不了心头的烦闷。

    在刚刚看到赵婉受伤时,怒发冲冠的李浈坚定地认为自己一定会杀了刘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浈却也冷静了下来,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杀得了刘睿,即便自己真的有能力杀了他,此事带来的后果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而且势必会牵连到父亲,牵连到这个自己想保护的家。

    这无疑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毕竟自己是要在这个动荡不安又危机四伏的晚唐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把自己上一世为了生活操碎的心都找补回来。

    自己所编排的日程表里压根儿就没有助人为乐、拔刀相助的这一项,更何况这个代价说不得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和父亲的前途。

    为了一个仅仅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真的值得么?

    冷静下来的李浈终于有些犹豫了,虽然自己有个热血冲动的身体,但本质上却早已过了热血冲动的年龄,而且经历了两世为人又深知历史的他或许比谁都看得更加透彻,也比谁都更容易顾及后果,更小心翼翼。

    李浈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路两侧是算不上高大也说不出名字的林木,斑驳的树皮上被一片片嫩绿的青苔所占据,看上去生机勃勃,也格外的养眼。

    “有时候我倒是挺羡慕你们这些东西,可以安安稳稳无忧无虑地地爬在树上!”李浈伸手轻轻摩挲着松软的青苔,脸上却依旧愁眉不展。

    正在此时,不远处依稀传来一阵悠扬的梵唱佛音,虽不明其意,但却让人瞬间感到轻松无比,李浈这才记起此山深处有一座宁恩寺。

    想到此处,脚下不自觉地向宁恩寺的方向走去。

    但刚走了几步,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蜿蜒缓和的溪流,潺潺的水声伴随着悠扬的梵音,李浈顿觉心旷神怡。

    不过吸引李浈目光的,却是溪畔的那名戴着斗笠的老叟。
………………………………

第十七章 十一之惑

    “唉,李漠啊,不是为兄不保你,是你命中该有此劫啊!”李浈暗自叹道,同时脸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既然如此,儿子也不敢再有所隐瞒了,要说此事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有责任,平日对其督导不严,以至于今日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将父亲的脸面丢尽了,就请父亲大人狠狠地责罚他吧!”

    李承业听了嘴角抽搐了几下,脸色已是气得一片青紫,正欲说话,却又听李浈说道:“当然,我知道以父亲堂堂江陵府尹的身份不便去那等场合,就让孩儿带几个家丁去将这不孝子抓回来吧!”

    就在李浈离开书房之后,一直在书房外的萧良却缓步而入,李承业看了萧良一眼,示意其坐下说话。

    萧良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即便在面对李承业时也始终冷得像冰。

    “十一年了!”

    李承业缓缓说道。

    “嗯!”萧良点了点头。

    “这十一年来我心中始终有个疑问,原本不该问,但今日我突然想问了!”李承业目不转睛地望着萧良。

    “该说的我一句也不会隐瞒,不该说的你也最好别问!”萧良同样望着李承业道。

    “你可以不答,但我却必须要问!八年前真的是那个人做的这个决定么?若真是如此,却又为何迟迟不肯相见?”李承业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但声音却压得很低。

    萧良闻言后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答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也不该是我来回答你!何况,现在你已无路可退了!”

    李承业的脸上不禁现出些许颓丧,口中长叹一声:“是啊,我已无路可退了!这八年里,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这孩子虽说有些懒散,但本心却不坏,若”

    听到这里,萧良忽然面色微变,抢先说道:“够了!李府尹,你说得太多了!”

    李承业面色一滞,当即意识到自己险些失言,额头竟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只见萧良缓缓起身,冲李承业微微一拜,道:“此事李府尹切莫再提,告辞!”

    说罢之后萧良转身便走,却听李承业轻声说道:“保护好他!”

    萧良背对着李承业点了点头,道:“职责所在,不敢辱命!”

    目送萧良离去,李承业的双眼中显得有些迷茫,但旋即便重新又恢复了镇静。

    醉月招。

    当李浈带着数十名家丁重新出现所有人面前时,李漠、刘弘以及严恒等十多人如同看到救星般地涌了上来。

    当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对。

    “大郎,你竟又诓骗我们,说好了你付酒钱,怎么最后却独自跑了?!你这般言而无信让众兄弟们心寒得很!”严恒冷着脸对李浈说道,但其双眼却始终不敢正视李浈。

    “哼,亏我们还奉你为兄长,还帮你打架!”

    “对,今日若不给兄弟们个说法的话,我们便”

    “你们便怎样?”李浈沉着脸低声喝道。

    眼见李浈急了眼,众人当即乖乖闭上了嘴,即便是如严恒那般不讲理的小恶霸都垂首不语,唯独李漠和刘弘二人满不在乎地咧嘴傻笑,心似乎不是一般的大。

    “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就为了这顿酒钱独自逃跑了吗?我李浈是这样的人吗?”

    话音刚落,便只见众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显然这句话正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愚蠢!你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非我及时出手话,只怕尔等此时正在江陵府衙门里等着贵府上来领人!”

    李浈话音方落,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而后瞪大了双眼眨呀眨呀地望着李浈,一脸茫然。

    “大郎,这是何意?”严恒当即很配合地问道。

    “哼,你们前脚进了醉月招,后脚便有人告到了江陵府衙,虽说这算不得什么罪名,但别忘了诸位都是江陵府尚未及冠的官宦子弟,这般堂而皇之的来到这种风月之地,说得轻些是有伤风化,说得重些就是朝廷命官家风不正,一旦被御史弹劾的话,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闻言之后,众人身上瞬间冷汗顿出,虽说这些官二代平日里在江陵府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但毕竟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被李浈如此一吓顿时便没了主意,一脸诚惶诚恐地望着李浈。

    而平日里最肆无忌惮的严恒率先暴露了自己那颗脆弱的心,充分验证了一句话:最混蛋的人往往也是最脆弱的人。

    只见其带着哭腔对李浈央求道:“看在平日里兄弟一场的份上,大郎万万不可见死不救啊!”

    此时的严恒顿时威风扫地,显然真的是被老爹揍怕了。

    “是啊,大郎你可要拉兄弟们一把啊!”

    众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央求着,脸上表情也由方才的兴师问罪瞬间变成无助的泪。

    三言两语之间,剧情陡然反转,李浈又一次成功地让这些可怜的江陵府小恶霸们臣服于自己脚下。

    李浈对此很满意,伸手搓了搓自己光洁滑腻的下巴,脸上摆出了一副“哎呀,这事可不好办!你们让我很为难啊!”的神色。

    李浈对自己的演技有着绝对的自信,或者说对严恒有着绝对的自信。

    果然,又是严恒,每每在关键时刻,严恒总能用自己那一根筋的脑子很配合地说出自己最想说但又不便说出的话,甚至让自己觉得这辈子或许再也离不开这个“最佳捧哏”了。

    “大郎,啥都别说了!为表示小弟的诚意,这顿饭我们兄弟几个承担了!”

    严恒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状,不过李浈却依旧愁眉不展。

    严恒见状,不得已之下一咬牙说道:“咱们兄弟几个也只有大郎主意最多,也罢,若能摆平此事,我再送大郎一匹好马!”

    说到这里,严恒凑到李浈耳旁低声说道:“这可是我阿耶上个月从胡商那里骗来的,绝对正宗的西域货!号称日行五百里,夜行五百里!”

    李浈闻言后眉头微皱,道:“你爹骗胡商,你骗你爹,这样不好吧!将来若是你爹找我要马的话我还不是得乖乖送回去,毕竟以你爹的作风这种事是完全做得出来的!而且可能性极大!说不得还得捎带着坑我家一笔!”
………………………………

第二十四章 垂钓老叟

    老叟双目微闭盘坐于溪畔的草地之上,手中一根竹木鱼竿,身侧放着一只酒壶,小桥流水、野花绿草,再伴着不时经过的飞鸟鱼虫,倒像极了一副写意画。

    李浈顺着小桥轻轻走到老叟身旁,静静地望着中央随着水流漂浮不定的鱼线,看得有些出神,也有些陶醉。

    老叟头戴幞巾,看上去虽年逾花甲,但却面目红润,颌下一缕青须垂在胸前随风轻浮,说不上仙风道骨,却也让人无法轻视。

    李浈怔怔地看着,老叟也静静地坐着,唯有溪中的鱼儿时不时地触碰一下水中的鱼饵,拉扯着鱼线起起伏伏,但却始终不敢吞食,如此这般反复几遍之后,见鱼饵始终没有什么异动,胆子这才也变得大了起来。

    终于,一尾巴掌大小的鲫鱼忍受不住美食的诱惑,率先冲上前去咬住了鱼饵。

    “这位老丈,鱼儿上钩了!”李浈只当是老叟睡了过去,忍不住提醒道。

    老叟闻言缓缓睁开眼睛,脸上不见半分喜悦之色,反而抬头瞥了一眼李浈,而后继续闭目养神,对于水中那条几欲挣脱的鱼毫不理会。

    终于,那条算不上强壮的鲫鱼挣脱了鱼钩迅速逃离了这个危险之地。

    “鱼逃了!”李浈望着水中远去的鱼儿,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欣慰。

    正在此时,老叟再度睁开眼睛,抬手将鱼钩撤回,口中似是自言自语道:“它本就在水中,游到哪里都还是在水中,所以也便谈不上逃!”

    老叟说着重新将饵料挂在鱼钩上,并再度投入了水中。

    “呵呵,看来老丈定是世外高人、当世神仙!”李浈笑道。

    “哈哈哈,小娃子何出此言?”老叟大笑。

    “以小子的经验来看,但凡行为莫名其妙,又不会好好说话的要么是精神病,要么就是世外高人,老丈既非精神病,自然便是世外高人了!”李浈很认真地答道。

    老叟闻言一愣,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方才忍不住问道:“老夫虽未研习医道,但也略知一二,但不知这精神病却是个什么病症?”

    李浈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反倒是将这一点忽略了,不过以李浈的性格自然懒得去解释,只得敷衍道:“如若老丈穿得再破烂些,便是精神病了!”

    说到这里,李浈似乎感觉有些不妥,若是这老头儿被自己气出个好歹的话岂不是又惹了麻烦事,当即又补充道:“其实这是一个赞誉之词!”

    话音方落,老叟当即朗声大笑,道:“你这娃子竟还敢诓骗老夫,只怕这精神病非是什么好话,老夫也不与你计较,不过你却要与老夫一同饮了这壶中之酒!否则老夫定不饶你!”

    说罢之后,老叟竟直接抓起酒壶仰头深饮一口,而后将酒壶递给李浈道:“喝!”

    李浈看了看刚被老叟亲密接触过的酒壶,苦着脸说道:“能不喝吗?”

    老叟不耐烦地催促道:“小小年纪却学得婆婆妈妈,老夫似你这般大的时候已是能痛饮三十杯,闲话少叙,只管喝酒便是了!”

    李浈见推脱不过,只得捏着鼻子抿了一小口,顿觉一股热流汹涌而下,同时喉间涩痒难忍,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老叟见状又是一阵大笑,抓过酒壶又是一大口,同时口中连连赞道:“好酒,好酒啊!”

    酒是寻常百姓家自酿的醪糟,自然比不得西域的葡萄酒,更比不上只有富贵人家才喝得起的龙膏美酒,但在似乎老叟看来,这普普通通的醪糟或许便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而紧接着老叟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苦楚,低声沉吟道:“许久不曾有人陪老夫喝酒了啊!”

    “老丈似乎有些烦心事!若不嫌小子唐突,大可说来听听!”李浈生怕老叟再将那个沾满其口水的酒壶递过来,再一次岔开话题。

    “呵呵,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不说也罢,来,我们喝酒!”老叟说罢正要将酒壶递过去,却只见李浈一伸手将其又挡了回去。

    “老丈此言差矣,恰巧小子也有些烦心事,或许听了老丈的烦心事之后,小子心里能痛快一些呢!”李浈咧嘴笑道,眼睛却紧紧盯着老叟手中的酒壶,生怕其再推给自己。

    老叟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不禁放声大笑,道:“你这小娃子说话倒是直爽,不过听上去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先说来听听,若老夫听得心里痛快的话,说不定可以帮你拿些主意!”

    李浈闻言心中不由暗骂:“果然是条老狐狸!明明是我的提议,却被你抢了先机!”

    “还是老丈先”

    “老夫年迈,小的先说!要么你便喝了这壶酒!”不待李浈说完,老叟扬了扬手中的酒壶,一脸的阴笑。

    李浈顿时语塞,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老叟突然有些发懵,刚才明明还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怎么现在就突然变得老不要脸了呢?我大唐的淳朴民风都去哪儿了?

    看着老叟满脸阴恻恻的笑,李浈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位朋友遭了难,若是帮的话势必将会有极大的危险,但若不帮的话小子又于心不忍!小子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很普通的朋友,普通到一转身就会忘了她叫什么那种!”李浈又补充道。

    老叟闻言后很认真地想了想,而后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伸手一指面前的溪流,说道:“其实这正如方才那水中的鱼儿,在你看来,那鱼儿吞了鱼饵势必危险,可在鱼看来,在它眼前的不过是一顿美味的食物,它若不吃自会有别的鱼来吃,而事实上那也的确只是一顿美味的食物,根本没有什么危险!”

    “那只是鱼儿不知鱼饵背后的危险罢了,但不能否认危险的存在!”李浈反驳道。

    老叟轻轻地摆了摆手,道:“有些时候,我们认为的危险不过是旁人认为的危险,而当你真正做了以后也许才发现,事情根本不似你想象的那般复杂!况且不论什么样的朋友,总还是朋友,总比日后多一个恨你的人要好!”

    “老丈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去试试?”李浈问道。

    老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笑道:“不,我的意思是说,鱼有没有危险完全取决于拿着鱼竿的人!”
………………………………

第十八章 巧舌如簧

    不料严恒却咧嘴一笑道:“阿耶已将这匹马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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