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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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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颢笑道:“敢问白相这是欲往何处?”
“哼!本相去哪里也没必要告诉你们吧!”
“白相去哪里自然无需告诉我们,但下官二人前来却有一事相告!”郑颢笑道。
“说!”
“如今大明宫内的戍卫早已被神策军接管,没有仇士良的手令,任何人怕是都见不到陛下!”
闻言之后,白敏中脸色一变,而后冲刘括使了个眼色,刘括心领神会当即将门窗仔细关好。
白敏中这才一把拽住郑颢的衣袖,冷声问道:“此言当真?!”
此时刘瑑插话道:“白相若是不信自可前去试试,不过若换做是下官的话,绝不会在此时前去的!”
白敏中闻言稍稍一滞,刘瑑所言不假,倘若事实果真如此的话,此时前去求见陛下,除了只会引火烧身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仇士良。。。。。。这是要造反?!”白敏中面色苍白,向后踉跄了几步,口中喃喃说道。
“仇士良早生反心,只是谁也没料到会是在这个时候!”郑颢紧接着说道。
白敏中闻言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马元贽呢?”
郑颢笑道:“我等正为马公而来!”
刘瑑插话道:“马中尉身负皇恩,又岂会与仇士良坑壑一气,今日我等便是得马中尉授意,前来与白相商讨应对之策!”
白敏中闻言却是将信将疑,缓缓说道:“那马元贽为何不亲自来?”
“白相糊涂,若马中尉亲自前来,岂不是让仇士良心生警惕,若是因此伤及陛下,我等便是那千古罪人!”郑颢一脸急迫地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敏中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那马元贽的意思是。。。。。。”
“仇士良之所以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白相觉得他倚仗的是什么?”刘瑑反问道。
“自然是五万禁军!”
刘瑑点了点头,道:“不错,但却不仅如此!”
白敏中闻言皱了皱眉头,而后轻捻胡须,面色颇为凝重地说道:“还有朝中的那些趋炎附势之徒!”
话音方落,便只见刘瑑紧接着说道:“此为关键!”
“正如眼下,陛下整整两日未曾早朝,那些朝臣们难道就都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么?即便有不知情者,两日未见陛下也总有些人会如白相一样前去宫中求见,但事到如今,宫中巨变的消息又可曾传出来半分?!”
郑颢一脸义愤填膺之色,沉声说道:“子全所言不错,这些人害怕,他们怕重演甘露之夜那一幕的腥风血雨,他们怕丢掉身上的官袍和头上的官帽,他们甘愿向仇士良摇尾乞怜、苟全性命也不愿去做白相敢做之事!”
“哼!那些鼠首两端的卑鄙之徒又怎能与本相相提并论!”白敏中一甩袍袖随即愤而说道。
郑颢当即叉手说道:“正因如此,马中尉才相信白相而不是那些人,希望白相此时此刻摒弃前嫌,与马中尉联手救国于危难,扶广厦而将倾!”
刘瑑又道:“马中尉与朝臣素无来往,否则今日也不会托我二人前来拜会白相!”
白敏中口中轻轻哼了一声,心中暗自冷笑道:“既然素无来往,那你们两个又是什么?”
虽然心想至此,但白敏中自知此时并非纠缠这些之时,随即也顺水推舟般地点了点头,道:“马元贽需要本相做什么?”
二人随即对视一眼,面色显得尤为凝重。
。。。。。。
待二人走后,在一旁听得冷汗淋漓的刘括不由战战兢兢地问道:“舅父,您真的要。。。。。。”
白敏中一抬手阻止刘括继续说下去,眉头紧蹙的他看上去瞬间苍老了许多,再不是那个在朝中呼风唤雨的宰辅,再没有当初打压李德裕时的雷厉风行。
此时的白敏中看上去更像是一名比李德裕还老上几岁的垂暮老者,虽还不至于了无生趣,但却同样让人同情。
白敏中并没有李德裕的治世之才,但却并不影响他有一颗报效大唐的忠心,如果非要说他与李德裕有什么相同之处的话。
那便是他与李德裕一样,对这些权宦都有着零容忍的坚决态度。
即便此时不得不与马元贽联合起来,那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更不能代表其与马元贽就此坑壑一气。
对于刘括的疑问和担忧,白敏中从未想过,甚至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身处这场漩涡之中,庆幸自己有机会做天下士子一辈子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
“名垂青史”这四个字,听上去是那么美好,因为它对于天下士子有着足够的诱惑。
但从没有人真正想过,当自己身处其间之时,又有几个人敢于昂首面对,又有几个人敢于为此走上那条绝路。
这是一场赌博,只有心怀天下且敢于付出足够勇气的人才是胜者。
无论怎样,这种人都是胜者。
死,为名垂青史;生,为天下楷模。
白敏中沉默良久,而后转身对刘括轻声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只不过要去做一件正确的事罢了,是生是死,皆是运数!”
说罢,白敏中伸手扶着刘括的肩头,逐字逐句地说道:“我不管你以前的那些作奸犯科之事,也不论你以后是否还会如此,但你一定要记住,你是大唐的臣子,永远不可做出悖逆臣伦之事,这是我的底线,希望。。。。。。这也是你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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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生死劫
锦里开芳宴,兰缸艳早年。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一首《十五夜观灯》,道出的是大唐盛世下的市井百态,道不出的却是市井百态下的瘴气灰烟。
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明日是上元节,也不过只是上元节。
而对于身处这场未知漩涡中心的所有人来说,明日是上元节。
更是生死劫。
李忱的头疾依旧未愈,不仅如此,甚至还有逐渐加重的迹象,以至于太医署的医官们一个不落地整夜陪在温室殿,不敢有半刻远离。
宣政殿内,居首那张背北朝南的软榻上依旧空荡,正如这大殿一样,孤寂而清冷。
没有人知道这张软塌上还会不会有人坐上来,还会不会是那个人坐上来。
亦或是。。。。。。其他人。
行经此处的内侍无一不显得行色匆匆,没有人敢在此处逗留片刻,甚至连偷偷看上一眼都不曾有过。
朝臣们依旧被两面高不可攀的丹凤门挡在宫城之外,然而事实上,丹凤门并没有挡住任何人。
因为直到今日,尚且没有一个人前来求见这座皇城的主人。
安邑坊,李宅。
马植的亲笔手信就静静地躺在案上,而李浈就坐在手信旁边,眉头紧锁,右手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案子,发出“哒哒哒”的轻微声响。
“看来马元贽是真的准备坐收渔人之利了!”
郑从谠的脸色显得很难看。
李浈看了看郑从谠,脸上的表情显得不置可否。
“泽远,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究竟有什么计划便说出来吧,否则我这心中着实难安!”
郑从谠一脸的担忧之色,从始至终,李浈似乎从不愿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但让郑从谠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即便如此,自己对李浈竟从来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怀疑。
这让郑从谠不禁想起了严恒曾反复说过那句话。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信他!
曾经,郑从谠对此嗤之以鼻,如今,郑从谠对此乐此不疲。
但终归是一场生死劫,郑从谠即便再相信李浈,面对李浈的缄默不语,他都难以再继续心安理得地等下去。
李浈依旧看了看郑从谠,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计划!”
“什么?!”
闻言之后,郑从谠险些原地栽倒,一步跨至李浈跟前,竭力强迫自己和颜悦色地说道:“泽远。。。。。。你莫要吓我!”
李浈无奈地笑了笑,道:“所谓计划,无一不是建立在了解对手的基础上,但正求兄觉得我们真的了解对手么?”
郑从谠闻言一愣,而后指着案上的手信说道:“难。。。。。。难道这还不够么?”
李浈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你不觉得我们这一步步走来太过顺利了么?”
“顺利?难道不好么?”郑从谠反问,紧接着又道:“按马植的消息来看,马元贽准备坐收渔人之利这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只要他与仇士良依旧敌对,那对我们而言就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正求兄难道没有想过,马植的消息就真的可靠么?”
李浈正色说道,“或者说,马元贽就真的那么信任马植么?”
不待郑从谠说话,李浈紧接着又摇着头说道:“不一定,倘若这其中一旦有任何疏漏,我们的结局都是万劫不复!”
“那依你之见。。。。。。”
对于李浈所言,郑从谠并没有否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没有怀疑过马植。更没有想到这一点。
此时经李浈点破,郑从谠一时也没了主意。
而此时李浈有所舒展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的那句话只说了一半。
至于没有说出口的另一半,李浈不敢说。
只见李浈抬头望着郑从谠,缓缓说道:“我要亲自去见见马元贽!”
。。。。。。
马元贽府。
这是李浈第一次踏进马元贽的府上,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来,是因为李浈觉得马元贽多少都会有些害怕。
而当李浈见到马元贽时,马元贽的脸上却显得并不意外,似乎其早已料到李浈会有此行。
“明日大阅,看样子。。。。。。马中尉已然成竹在胸了?”李浈笑道。
马元贽不由大笑,道:“若说没一点把握的话,这话倒真有些敷衍,咱家统领左军十余年,自己带的兵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明日大阅,虽不敢说万无一失,但至少不至于在陛下面前出丑!”
李浈笑了笑,虽然明知马元贽顾左右而言他,但还是顺水推舟般地笑道:“马中尉不必过谦,左军治军素来严谨,只需依平日操练而为,便足以令龙颜大悦了!”
马元贽闻言笑道:“哈哈哈,咱家最喜听你说话,只是泽远今日前来,想必不单单是对咱家说这些恭维之言吧!”
闻言之后,李浈面色微变,而后不禁压低了声音说道:“马中尉可曾听说宫中之事?”
马元贽佯作不知,当即问道:“何事?”
“听闻。。。。。。宫中的羽林军全部换成了仇士良的右军,怎么?马中尉竟不知情?”李浈故作惊讶地问道。
马元贽皱了皱眉头,而后摇了摇头,道:“咱家这几日忙于大阅之事,便是连陛下都还不曾见过!”
说罢之后,马元贽紧接着又问:“你确定是仇士良的右军?”
李浈想了想后,随即说道:“其实下官也是听别人说来的,并未亲眼得见!”
“何人所说?”马元贽紧接着问道。
“这个。。。。。。”李浈显得有些犹豫。
马元贽又道:“泽远,此事非同小可,若仇士良真的做出这等悖逆臣伦之事,那咱家断然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咱家必须要确认此事是否属实!”
闻言之后,李浈犹豫再三之后,终于一咬牙说道:“是。。。。。。丌元实!”
“丌元实?!仇士良的副军使?”马元贽脸色微变,显然没有料到李浈会说出这个名字。
只见李浈随即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正是此人!”
马元贽看了看李浈,脸色有些难看,在屋内踱了几步之后,突然又问:“你。。。。。。与丌元实什么关系?!”
………………………………
第三百六十六章 无疾之疾
李浈笑了笑,似乎并不打算回答马元贽的这个问题。
“因何不答?”马元贽的脸色有些冷。
李浈看着马元贽,微微笑道:“马中尉。。。。。。人,总要为自己留些秘密的,有时候守着一些秘密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马元贽却随即笑道:“可也有些秘密,只有说出来才能让你活下去!”
“显然我的秘密还不能说,至少现在还没到了说出来的时候!”李浈的目光从马元贽的身上挪到窗外,窗外的精致并不算美,除了不远处一堵灰色的墙之外,再无他物。
马元贽望着李浈沉默片刻,而后微微笑道:“泽远切莫见怪,只是事关重大,咱家不得不小心些!”
李浈点了点头,道:“若不是被王宗实平白无故地牵扯进来,我早便回了幽州,朝中的事并不是下官这个小人物能左右得了的,下官也管不了这么多,今日前来别无他意,纯粹只是下官敬佩马中尉为人,若真让仇士良得了势,我相信马中尉的日子并不好过,倘若日后马中尉有意,多多提携下官一些便好,浈不贪,很容易知足的!”
闻言之后,马元贽顿时朗声大笑,道:“哈哈哈,看来泽远倒是比朝中那些酸腐文臣来得更直接些,不过咱家喜欢的便是你这个样子,人总要趋利避害的,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容易让人记住!”
李浈闻言起身冲马元贽躬身行礼,笑道:“多谢马中尉体恤,既然如此,那浈这便告退了,朝中的事情还恕浈帮不了什么忙,只盼着此事尽快过去,浈也好早日回幽州与父亲团聚!”
李浈转身欲走,但刚走了几步却只听身后马元贽轻声说道:“你觉得此事还有谁知道?”
李浈没有回头,背对着马元贽摇了摇头,道:“不该下官打听的,下官不会打听,看来要让马中尉失望了!”
马元贽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
大明宫,温室殿。
李忱已经接连几日不曾从榻上起来,在此期间,除了王归长与太医署的医官之外,便再无他人。
对于李忱的头疾,医官们虽各执一词,但唯有他们自己知道,陛下无论是气色,还是脉象似乎一切正常,除了一脸疲态和莫名其妙的头痛之症外,医官们找不出任何异常的病症。
但天子既然说头疾发作疼痛难忍,医官们又哪里敢有所怠慢,只得开了几剂温和解表的汤药,然后再静静地守在殿外。
身为医官,他们能做的不多,天子说自己有病,他们便绝不敢说没病,对于宫中发生的种种,医官们管不了,他们能做的只是每日准时将一剂无关痛痒的药送进这座大殿。
“外面如何了?”
医官刚离开,李忱一把扯掉额头的棉巾从榻上坐了起来。
“还没什么动静!”王归长答道。
李忱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明日便要大阅了,今日应该不会太平!”
闻言之后,王归长犹豫了片刻,而后低声说道:“宫外倒是有些动静!”
“哦?”李忱绕有兴趣地问道:“说说看,但凡在这个时候闹出的动静,大抵不会太小!”
“听周规说,今日一早尚书右仆射白敏中、左仆射裴休和御史大夫封敖求见陛下,然后被禁军拦住了,三人便跪在丹凤门外,也不知此时还在不在!”
“他们三个?”李忱显得有些意外。
“裴休与封敖倒并不奇怪,居然连白敏中也掺和了进来!?”
“奴婢有些话,不知。。。。。。”
王归长还未说完,便只听李忱说道:“想说什么便说,朕何时阻止过你?!”
王归长躬身笑了笑,道:“奴婢以为,白相虽有些私心,但终究还是忠于陛下、忠于大唐的,能有此举实在不足为奇!”
李忱看了王归长一眼,而后冷哼道:“有些私心?朕倒是看他私心极重,若非当初朕需要他来对付李德裕的话,是断然不会将宰辅的位子给他的!”
说罢之后,李忱却是微微一笑,道:“不过今日能有此举,他倒也算没辜负朕的一番恩宠!”
“这是大家的福泽,也是白相的荣幸!”
“好了,这时候便不必说这些套话了,那些朝臣们心里在想什么,朕不说,但并不代表朕不知道,而经此一事,让朕更有了些决心去做一些事!”
李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极为云淡风轻,倒是一旁的王归长听得心惊胆战,也只有他知道,李忱今日做出的这个决定,日后将会令整个朝廷都天翻地覆。
“大家。。。。。。”
这一次,李忱没有让王归长说下去,因为他知道王归长想要说什么。
“这些人终究是别人的臣子,朕用着不顺手!”
王归长没有再说话,低着头、躬着身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王归长沉默不语,李忱随即问道:“明日大阅。。。。。。你觉得朕会赢么?”
“大家乃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眷顾!”王归长答道。
“真龙天子?呵呵,朕从不信这些,若这一切真是上天注定,那这位子也轮不到朕来坐,朕只相信。。。。。。人定胜天!”
说罢之后,李忱的目光显得有些忧郁,口中喃喃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朕还等得起,也输得起!”
。。。。。。
丹凤门外,三名老臣并排跪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可笑。
悲壮着的可笑。
白敏中的手中举着一封黄封奏疏,这是所有奏疏中的最高级别,代表着陛下必须亲自批示,而且容不得有丝毫延误。
若按以往,这样的奏疏会在第一时间呈奏到陛下面前,任何胆敢阻拦和延误的人,都将是必死的罪名。
这样的景象在往日是绝不可想象的。
但现在,一名小小的禁军校尉便将这道奏疏挡在门外,甚至逼得三名当朝宰辅长跪于此。
“白相,小的劝三位还是回去吧,今日小的如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进去的!”
或许心中动了些恻隐之心,校尉第十五次走到白敏中等三人面前,重复着说着自己早已厌烦的话。
长跪半日,三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虽然正是春寒之时,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白敏中冷哼一声,道:“不见陛下,本相绝不会离开!”
“哦?既然如此,那咱家愿意为三位代劳!”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让所有人不禁为之一愣。
………………………………
第三百六十七章 败亦称雄
白敏中三人回头望去,脸色顿时变得寒若冰霜。
来人正是仇士良。
校尉见状赶忙迎上前去,冲其躬身行礼,正欲说话,却只见仇士良摆了摆手,道:“这三位均是朝廷的肱股之臣,你们的胆子也忒大了些,竟让三位宰辅长跪于此,若是生出个好歹来,你让咱家如何向陛下交代?!”
校尉不敢申辩,口中只能连连称罪,只见仇士良缓缓走至三人面前,笑道:“裴相、白相、封大夫,手下人一介粗鄙武夫不懂得朝廷的规矩,让三位受苦了!”
说着,仇士良伸手欲将白敏中扶起,却只见白敏中猛一抽手,将仇士良伸出手打落,口中怒道:“他们不懂规矩?哼!只怕是有些人不懂得规矩!否则也做不出这等悖逆臣伦之事!”
仇士良闻言当即故作诧异道:“哦?竟有此事?那还请白相明示,究竟是谁如此大逆不道,只要咱家还活着,便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相对于白敏中言语之间的含蓄,一向脾气火爆的封敖却是再也按捺不住,豁然起身指着仇士良的鼻子怒声骂道:“你如此祸乱朝政、悖逆臣伦,怎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与恩宠,你就不怕遭了天谴?!”
仇士良闻言之后不怒反笑,伸手将封敖抬起的手指轻轻压了下去,笑道:“封大夫想必是对咱家有些误会,明日便是骊山大阅,咱家只是将羽林军换成了神策军,这其中的道理谁都明白,若论实力的话,神策军不知比羽林军强了多少倍,如此安排也是对陛下的安危负责,怎么到了封大夫的嘴里便成了大逆不道之事了呢?”
一旁的裴休正欲说话,却只见仇士良紧接着笑道:“三位无非就是想见陛下,但近日来陛下头疾复发,为了保证明日大阅的顺利进行,陛下正在安心养病,三位若是不信大可去太医署问问那里的医官,若还不信,那便再等上半日,明日大阅之上咱家保证陛下会毫发无伤地出现在骊山行宫!”
说罢之后,仇士良不由轻叹一声,指着丹凤门外的神策军,道:“唉,其实这还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说不见,咱家又能怎么办?我等都是陛下的臣子,君命难违啊!”
封敖闻言冷笑一声,道:“君命难违?!老夫看你是胆大包天!今日你让我等进去便罢,若是不然,我等便长跪于此,让天下人看看你这阉宦究竟是如何欺君罔上、逼死老臣的!”
封敖越说越急,看上去竟有些动手的势头。
裴休见状赶忙将封敖拦下,同时口中说道:“封大夫何必与他废话,与这种人纠缠不休岂不是自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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