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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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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吾合素闻言却是面露难色,犹豫一番之后,低声说道:“其实有些事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提,但老夫受了大汗的王命,若是就这么回去,怕是无法向我大汗和汗国百姓交待,此前陛下应承的那些事。。。。。。”

    仇士良面上微微一怔,但心中却是一阵窃喜。

    因为他要的便是注吾合素这句话,眼下注吾合素并不知道黠戛斯大军已经抵达骊山,而要想取得注吾合素的合作,那么自己就绝不能提起只言片语。

    只要注吾合素率先提起此事,那么自己便能把握先机,只要稳住注吾合素,那黠戛斯的三万铁骑便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注吾合素的态度无疑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对于仇士良来说,注吾合素终究只是番邦外臣,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想必没有谁会节外生枝的。

    仇士良面上故作犹豫,片刻之后,才又缓缓说道:“兹事体大,咱家着实不敢自作主张啊!”

    注吾合素闻言不由面色一紧,正欲说话,却只见仇士良又道:“毕竟,贵国的三万铁骑,实在让有些人不安呐!”

    说罢之后,仇士良微微一顿,又道:“当然,咱家绝对相信大相与黠戛斯汗国绝无异心,但在这个时候,朝中的那些文臣武将,乃至兖王殿下,难免会往坏处去想的!”

    “仇中尉功勋卓著,对大唐更是忠心耿耿,若您出面的话,此事应该还有转机的!”

    望着注吾合素一脸的焦急之色,仇士良心中甚慰。

    “既然如此,承蒙大相信赖,咱家便去卖一卖这把老骨头,不过。。。。。。”

    “只要此事能成,仇中尉尽管直言!”

    似乎生怕仇士良返回,注吾合素赶忙说道。

    仇士良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众臣与兖王殿下忌惮的是贵国的三万铁骑,若是此心病不能解决,怕是只凭咱家这张老脸也无济于事啊!”

    注吾合素闻言当即说道:“此事仇中尉尽管放心,只待老夫写封手信,仇中尉再派人送与葛禄将军,老夫保证其在七日之内必然归国!”

    说罢之后,注吾合素突然微微一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仇士良不由大喜,伸手挽起注吾合素双臂,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家也向大相保证,此前所议之事如旧,且再增加十万斤生铁,以示我大唐诚意!”

    注吾合素闻言不禁朗声大笑,而就在此时,一缕阳光自雕花窗格斜斜地直射而入,洒在地面上,映出了一簇牡丹的影子,绽放得最是繁茂。

    。。。。。。

    骊山外,百里。

    一小队骑兵正踩着厚厚的积雪缓缓前行,为首的是一名身高丈许的巨汗,满脸虬髯,手中倒提着一只狼牙巨棒,看上去凶神恶煞一般,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而其身后骑兵从装束来看,皆身着皮甲,腰胯弯刀长弓,头顶毡帽,显然是黠戛斯骑兵的制式装具,但从其相貌来看,却又是汉人无疑。

    远远望去,那一面面狼旗尤为显眼。

    似乎这队骑兵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踪早已被不远处的两名唐军斥候看得清清楚楚。

    毕竟,在这样一片雪白的世界里,这队骑兵的出现格外引人注意。

    而似乎这队骑兵也并无隐蔽之意,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行进在大唐境内,显得有恃无恐。

    两名唐军斥候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均流露出深深的不安。

    “果然是黠戛斯骑兵!”

    说罢之后,两名斥候转身策马疾驰而去。

    。。。。。。

    望着殿内残缺而又凌乱的阳光,李浈终于觉得身子有些冷,沉默了许久的萧良瞥了一眼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李浈,缓缓站起身子。

    “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萧良问,面色凝重。

    李浈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能出去的话!”

    萧良没有说话,转身走向殿内的一根朱红色的蟠龙柱。

    起手,挥剑。

    锵——

    蟠龙柱上的一只龙首应声而落。

    正当李浈瞠目结舌之时,却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机括之声,再回头望时,只见一处密道正在缓缓开启。

    萧良小心翼翼地将李忱的身体扛起,淡然说道:“走吧!”


………………………………

第四百零三章 棋道

    狭长的甬道似乎永无尽头,黑暗中除了两人的脚步声之外,便只剩了呼吸声。

    平缓,而均匀。

    李浈没有追问关于这条密道的一切,因为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只是那只被斩断的龙首机关罢了。

    既为天子行宫,又怎会没有些隐秘的应急逃生之处呢?

    至于萧良,即便这个男人知道天底下所有的秘密,李浈都不会感到任何意外。

    “萧叔。。。。。。”

    李浈突然停住了脚步。

    萧良转身望着李浈,一言不发。

    “我需要知道一些真相!”

    黑暗的甬道之内,李浈看不到萧良的脸,也看不到父亲的脸,只看到那个如剑般的影子,挺拔依旧。

    。。。。。。

    京城,延庆公主府。

    尽管李峻不敢去怀疑当今陛下的死是否真实,但当这一切如抽丝剥茧般被层层揭开之时,心中还是忍不住去想这个问题。

    倘若当今陛下真的为马元贽所害且已龙驭宾天,那么无疑,仇士良是这场棋局中最大的受益者,甚至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仇士良。

    但若是陛下没死,或者说陛下的死只是掩人耳目的假消息,那么在这场棋局中,谁又是棋子?谁又是操纵棋局的人呢?

    对于这个答案,李峻不得而知,更无从揣测什么,因为毕竟目前自己对于骊山行宫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

    沉思许久之后,李峻缓缓说道,“眼下京城早已为兖王所控,本王倒要看看,他远在骊山的李浈如何运筹帷幄,挽回败局!”

    闻言之后,延庆公主不由笑得花枝轻颤,“败局?你如何料得李浈会是败局?”

    李峻略带讶异地看着延庆公主,似乎觉得有些陌生,在其印象之中,自己这阿姊以往虽豢养男宠,但他却知道,阿姊是瞧不起男人的。

    但面对李浈,阿姊虽没有什么赞誉之词,但从始至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里,都透着欣赏之意,这让李峻极为不解。

    李浈虽聪明,但在李峻看来也不过是个巧言能辩、投机取巧的官场商贾罢了,其何德何能令阿姊如此?

    恍惚之间,李峻甚至觉得阿姊对这个李浈的好感超过了自己这亲弟弟。

    想到此处,李峻不由撇了撇嘴,嗤笑一声道:“怎么?在阿姊看来,这样的局面还算是胜局?”

    延庆公主起身冲李峻微微一笑,道:“倘若是败局的话,你就不会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了!”

    李峻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涩,而后摇头轻叹道:“唉,这还不都是阿姊的功劳,与他李浈何干?”

    延庆公主闻言不由掩嘴轻笑,“若说是我的功劳这也不错,只是与你想的不太一样!”

    “哦?”

    李峻正欲拿起茶盏,闻言后却是又回去,抬眼望着延庆公主,面色略有不解。

    案上那只端了三次却又放下三次的茶盏,茶汤依旧满满当当地由热变凉,竟是一口也没能喝下去。

    延庆公主玉步缓行,走至窗前时却是忽然转身,道:“反正我们也是个闲人,不如今日对弈几局,也好趁着诉诉我们的姐弟之情!”

    说罢之后,也不管李峻是否愿意,延庆便直接命王总管取来棋具,四枚座子摆好之后,延庆笑道:“记得上次对弈时,你输我三子,今日便让你执白子,行先手!”

    李峻苦笑一声,虽无心对弈,但对于阿姊,自己似乎还没拒绝过什么。

    只见李峻随即捏起一子,而后不假思索地置于棋盘一角。

    延庆见状笑道:“你可知李浈与你有什么区别么?”

    不待李峻作答,延庆随即又道:“或者,李浈为何是李浈?而别人又为何是别人?”

    闻言,李峻面带惊奇地望着延庆公主,也许延庆公主很随意的一句话,但在李峻听来,却品出了些许味道。

    似乎此时在阿姊心中,世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浈”,另一个是“别人”。

    “呵呵,看来阿姊对这李浈颇为赏识啊!”李峻望着延庆公主,面上依旧不屑。

    “只是,还恕小弟眼拙,看不出此人身上有甚特别之处!”

    身为武宗之后,李峻生来便有种天然的骄傲,即便他不得不承认李浈在某些方面确实要强于自己,但却依旧不觉得这样一个小人物能够在京城翻出什么风浪来!

    延庆公主微微一笑,眼神中竟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暖意,“记得我第一次与李浈对弈,也是在此处,也是他执白子行先手,你可知他将第一枚子置于何处?”

    李峻嗤笑一声,但凡棋局博弈,必以四角的星位为先,而后以此将对手围而歼之,此几乎成为古今博弈开局的定律。

    “怎么?莫非他放弃了四角星位而占天元?”李峻笑道。

    却只见延庆公主默不作声,只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李峻不由朗声大笑:“哈哈哈,看来还真是个不遵常理之人,但若放在棋局上,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笑话?”延庆公主掩嘴轻笑,玉指轻抬,将李峻的黑子拿去,而后将一粒白字置于“天元”处,笑道:“那不妨试试!”

    闻言之后,李峻也顿时来了兴趣,随即将黑子落于白子一侧。

    延庆公主也不说话,又将一白子置于黑子对应处。

    此后无论李峻将子落于何处,延庆公主只是于其对应处落子,直到五十手后,李峻再忍不住,不悦道:“阿姊这般的下法,怕是到明日也分不出个胜负来!”

    “那又如何?我又不曾违反了什么规矩,便是下到明年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延庆笑道,笑得很开心。

    “可。。。。。。可。。。。。。”李峻顿时语塞。

    “看来,你已输了!”延庆只盯着棋盘,看也不看李峻,笑道:“如此下法虽近乎无赖,但无疑能令对手方寸尽乱,只待那时。。。。。。”

    说着,只见延庆公主玉指轻轻捏起一子,而后轻轻置于一处角落,李峻顺势望去,顿时面色骇然。

    原本的僵局竟在这枚白子的作用下连接成片,隐隐有将黑子分割切断之势,只一子之后,黑子的颓势骤现。

    “这。。。。。。怎会这样?!”李峻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延庆公主。

    延庆公主笑了笑,随手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收去,道:“当日我也是这般说的,他只说了四个字!”

    “哦?”李峻有些好奇。

    延庆公主缓缓说道:“成王败寇!”

    说罢之后,延庆公主不禁哑然失笑,又道:“我自然不服,第二日我便去翰林院寻了顾待诏,将棋局重新演示了一遍,你可知他又是如何答的?”

    闻听是顾待诏之后,李峻双眉一挑,顾师言长于棋道,也正是如此才被罩入翰林院做了一名棋待诏,放眼当今天下,若顾师言的棋艺称第二的话,怕是没人敢称第一。

    看出李峻眼中的好奇之后,延庆公主才又缓缓说道:“成王败寇!”

    啧——

    李峻口中轻响,面色有些难看,心中却是不由暗道:“是啊,成王败寇,自己看重的是对弈之中的乐趣,而忽略最后的结果,而有些人却单纯只是想赢,与这样的人对弈,或许自己一开始就已输了!”

    延庆笑着将四枚座子重新布好,笑道:“罢了,我们重新来过!”

    见李峻有些不太情愿,随即将四周侍婢摒去,只留了王总管一人,幽幽说道:“你不是很好奇李浈的这盘棋究竟是如何下得么?”

    李峻抬眼望着延庆公主,双目中竟是充满期盼之色,而后捏起一子正欲落下,却被延庆公主伸手拦住。

    “这盘棋,是李浈的先手!”说罢之后,延庆公主笑着捏起黑子缓缓落下。

    而其落子之处,却依旧是正中“天元”。


………………………………

第四百零四章 光明初现

    骊山行宫。

    甬道之内,李浈面无表情地望着萧良肩上的那个人,尽管在这一片黑暗中并不能看清那人的轮廓。

    突然,李浈伸出双手,在那人的脸上轻柔而又仔细地抚摸着,那眉眼、那鼻尖,自己与他竟是如此相像。

    “你不恨他?”萧良并没有阻止李浈,反而开口问道。

    李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自己虽然无法看得清萧良的表情,但他确信萧良看得清自己的表情。

    不过当李浈得知这一切的真相之后,心中的确曾闪过一丝恨意,不过在李浈看来,那并不是恨,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

    怨这是非不辨的世道,怨这混沌不分的局势。

    至于眼前这个人,李浈着实生不起半分恨意,有的只是同情。

    “他说。。。。。。”

    萧良缓缓说道,低沉的声音轻轻回荡在甬道之中,又添了几分浑厚,“这盘棋。。。。。。他已为你布好了前半局,后半局由你来下!”

    李浈轻轻点了点头,“还请萧叔毋必保证他的周全!”

    说罢之后,李浈闪过萧良自顾前行而去。

    “当他醒来时,我会让他看到一个全新的朝局!”

    萧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又改口道:“向前三百步右转走到尽头,自会有人在出口等你!”

    。。。。。。

    自注吾合素的房内出来,仇士良显得格外轻松,甚至就连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许多,正如这血后的日头,将接连几日的阴霾一扫而尽。

    丌元实紧紧跟在仇士良身后,亦步亦趋,自打转奔新主子之后,丌元实做事变得格外卖力,毕竟形势越危险,就越是表现自己忠心的时候。

    见仇士良心情大好,丌元实一直底下的头也逐渐抬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说道:“仇公,这个注吾合素真的会这么乖乖听话么?”

    仇士良微微一笑,道:“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外臣,他要的只是一个利字,与我们作对,一则风险太高,二则新君登基,性格、脾性一概不明,反倒是顺了我们所求,这利益要来更痛快些!”

    “况且此刻他人在我们手中,便是想耍什么花样,也需得掂量一番!”

    丌元实闻言之后想了想,似乎有话要说,但却唯唯诺诺不敢开口。

    仇士良用余光扫了一眼,笑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就是了!”

    丌元实这才躬着身子轻声说道:“若依属下之见,此人还是需得多提防些,毕竟此前他与陛下都说了什么、应承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若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了什么岔子,我们。。。。。。”

    不待丌元实说完,仇士良轻轻抬起右手,丌元实见状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仇士良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看丌元实,面色显得有些凝重,道:“依你之见,当如何?”

    丌元实略一思索,随即问道:“不知注吾合素的这封手信,由谁来送?”

    仇士良眉头微微一皱,答道:“是他带来的一名侍从。。。。。。”

    说罢之后,仇士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若是注吾合素真的别有所图,想要另外送出些什么风声的话,那么最有可能做手脚的便是这送信之人。

    想到此处,仇士良不免暗暗心惊,自己百般筹谋了这个局。几乎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但终究还是有所疏漏,若非丌元实提醒的话,当真还是一着险棋。

    对于冒险的事,仇士良很少去做,即便去做了,也是在有了应对之策以后。

    而与仇士良的“成竹在胸”截然不同的是李浈,他更年轻,也更喜欢冒险,头脑也更灵活多变,甚至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临时起意,信奉的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的相对消极思想。

    既然觉察到了危险,那么仇士良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境之中,他明白丌元实的意思,但却并无解决之法。

    “若换了咱们的人,与对方言语不通,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鸿胪寺的那些人。。。。。。咱家信不过!此事需得寻个灵醒些的人去才好!”

    说着,仇士良又将目光落在丌元实的身上,道:“依你之见,派何人去好呢?”

    丌元实闻言面色略显尴尬,皱着眉头思摸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应道:“属。。。。。。属下也。。。。。。也不知!”

    仇士良见状伸手轻轻拍了拍丌元实的双肩,笑道:“依咱家看,你最合适了!”

    。。。。。。

    黑暗之后,一定会是光明。

    李浈心中这么想着,正如这甬道,自己正在经历着黑暗,但前方一定会有光明在等着自己。

    李浈不知走了多久,也记不得摔了多少次跤、碰了多少回壁,此时此刻,在那遥远的前方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个白点。

    李浈知道,那是光,只是由于距离自己还太远罢了。

    也许在经历这番动荡之后,李浈已疲惫不堪,索性背靠着墙壁瘫坐了下来,口中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却始终在望着前方的那道光点。

    没有人看到李浈此刻的表情,甚至就连李浈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竟是在笑。

    不是在笑自己死里逃生,更不是在笑阿耶谋划的这个局有多么狗血,他只是单纯地在笑自己。

    “呵呵。。。。。。哈哈。。。。。。哈哈哈。。。。。。”李浈的笑变得越发痴狂,也越发地肆无忌惮,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胸腹剧痛。

    “阿兄。。。。。。”

    正在此时,前方似乎隐隐传来一道声音,一道令李浈无法相信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奔跑声,越来越近,李浈仔细听着,一手撑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眯着双眼想要竭力地看清前方那道黑影。

    “阿兄。。。。。。是你么?”

    无论声音还是称呼,对李浈来说都熟悉无比。

    李浈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和那张看上去有些呆傻的脸庞。

    “二。。。。。。郎。。。。。。?”李浈犹豫着,小声回应着。

    “阿兄!”

    几乎就在声音传来的同时,那道黑影已站到李浈跟前。

    藉着前方那聊胜于无的昏暗光线,李浈只看到一双大手迎面而来,紧接着自己被凌空抱起,而后被紧紧勒在一堵肉墙上,喘息不得。

    “哈哈哈!果真是阿兄,师傅这次终于没诳我!哈哈哈。。。。。。”

    来人正是李漠。


………………………………

第四百零五章 李漠的礼物

    长安城,延庆公主府。

    天色渐昏,棋局却仍在继续。

    只是这一次,是李峻不肯收盘。

    因为他心中疑问太多,想要知道的东西太多。

    不过延庆公主似乎迟迟没有解释的意思。

    终于,百手之后,李峻再也按捺不住,率先开口问道:“阿姊为何不说话了?”

    “你还没开口问啊!”延庆公主美眸如月,显得很无辜。

    李峻顿时气结,稍稍整理了一番思绪之后将即将落下的棋子收回,问道:“我想知道陛下是否还活着?”

    显然,这是李峻最想知道的问题,同时也是眼下时局最紧要的问题。

    延庆公主闻言后想了想,道:“你要听实话,还是。。。。。。”

    “自然是实话!”李峻打断道。

    “不知道!”

    虽然略感失望,但李峻对这个答案却是很满意,因为他着实不想自己从最一开始,就成为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子。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陛下还活着!”延庆公主紧接着说道。

    “哦?为何?”李峻问。

    “因为若陛下真的为马元贽所害,那么即便这盘棋赢了,最终也还是输了,因为这并不是李浈想要的结果!”

    “哼,又是李浈!”李峻有些不忿,他不明白阿姊为何独独对这个李浈情有独钟。

    “呵呵,你似乎对李浈有些成见!”延庆公主并不懊恼,反倒用一种略带玩味的目光望着自己这个弟弟。

    事已至此,李峻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李浈”这个名字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自己的耳旁,尽管正是这个人救了自己,但这却愈发让自己觉得很没用。

    “不错!说来也不怕阿姊生气,本王的确不懂,为何这么一个小小的幽州行军司马能得阿姊如此垂青,他不过只是陛下这盘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再说得难听些,若大事能成,无他半分功劳;若大事不成,他也只是别人的替罪之羊而已,真正操纵这盘棋的是陛下,怎么在阿姊眼中倒好似操纵这盘棋的是他?!”

    李峻一口气将心中的不满和愤恨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好似一个被冷落深闺的怨妇。

    延庆公主也不生气,冲王总管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将早已凉了的茶汤撤去。

    直到房内再无外人之后,延庆公主这才收起脸上那丝隐隐的戒备之意,缓缓说道:“你说得不错,操纵这盘棋的人正是李浈!从始至终都是李浈一人在谋划,甚至。。。。。。”

    说到这里,延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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