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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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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终究只是郭睿的一个猜测,仅仅为了自己的一个猜测,而动摇了李岐的决心,对郭睿来说,这并不值得。
。。。。。。
大中元年,正月十六,骊山。
丌元实的心情还从未如今日一般的舒爽过,美好的前程就在眼前,无上的权利就在眼前,自己很快就不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那一天,似乎已经不远了。
拿着仇士良的调兵虎符,丌元实却没有立刻上路,因为在出发之前,他需要先去一个地方。
。。。。。。
骊山行宫,老母殿。
老母殿据说由商朝时的女娲祠演变而来,后历朝历代均对此进行过数十次修缮,直到大唐玄宗皇帝在次兴建华清宫,由此改名为“老母殿”,由此可知,其内供奉的是“女娲娘娘”。
千百年来,“老母殿”不知迎接过多少位王侯将相、市井小民,直至本朝依旧香火不断。
尽管天子莅临,因“老母殿”在周边百姓心中的特殊地位,李忱格外开恩依旧允许周边百姓来此祈神还愿,以彰天子之仁厚。
放眼整座骊山,由山脚通往“老母殿”的小路,是唯一不被禁止的。
所以当李浈兄弟二人来到“老母殿”时,并没有受到任何盘查,至于李漠带来的那几百名死士,就连李浈都不知去了哪里,但李浈却相信,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将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倒并非对这些人有多大的信任程度,而是因为李浈相信萧良,也相信李漠。
“阿兄,我们不是要去蓝田么?来这里做什么?”
在李漠的印象中,李浈不信佛,也不信道,他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判断。
被马元贽打伤的胸腹依旧传来隐隐的疼痛,这让李浈觉得有些恼火,因为有时候,疼痛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只见李浈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道:“去蓝田之前,我们需要见一个人!”
“哦!”李漠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他并不想知道阿兄要见什么人,因为无论怎样,自己都必须陪在阿兄身边,至于他想见谁,这并不是自己关心的事。
动脑子的事由阿兄来做,而自己,只负责动手的事。
一直都是如此。
黄昏已过,夜幕即将降临,“老母殿”的那些虔诚的香客们也渐渐散去,天子虽没有封闭下山之路,但到了晚上也依旧要被禁止通行。
而任谁都不会注意到,在大殿上的那座女娲神像背后,竟还隐藏着两名青年。
。。。。。。
这是丌元实第一次来到“老母殿,丌元实原本是信佛的,但由于会昌毁佛事件后,便改信了道教,听上去似乎对佛有些不敬,但在丌元实看来,天子的喜恶,要远远比佛祖来得更为重要。
不过此次来得匆忙些,丌元实并没有时间去准备什么供品。
女娲为上古大神,需行三叩九拜之理,此间过程有些繁琐,但丌元实却显得异常认真,叩拜完成之后,丌元实才走至香炉前燃了三炷香,而正当其准备插入香炉时,眼角的余光却似乎闪过两道人影。
“是谁?!”
丌元实怒喝一声,右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却陡然响起自己在进殿前早已解去了兵刃。
而就在此时,丌元实却蓦然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
“这位可是丌副使?!”
丌元实抬头望去,面色微微一凛,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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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延庆的棋局
话音方落,便只听此人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
“丌副使来此,可是为了求个前程么?”
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丌元实面前,只见丌元实双瞳微微一缩,干笑了一声,道:“是你。。。。。。”
。。。。。。
长安,延庆公主府。
戌时将近,原本早已放晴的天空竟又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京城里的贵人们将一车又一车的木炭从东市运回自己的府邸,然后又好似不要钱般地一块又一块地投进火盆中。
就如这延庆公主府,仅仅一天的光景便已用掉了整整五车木炭,以至于来往的牛车在公主府偏门前的积雪中,生生趟出了一条平整的路来。
公主府的偏门位于崇仁坊东侧的坊墙之上,正对着的是胜业坊,与兴庆宫也仅仅一坊之隔,这是武宗皇帝在世时,赐与杞王李峻的一处宅院,只是李峻住惯了十六宅。
半年前因黠戛斯的和亲事件和李浈的那一席话,让延庆公主决意远离宫城,这才向李峻讨了这处已荒废了数年的宅子。
不过此处虽远离宫城,但距离皇城却并不远,崇仁坊位于皇城东南侧,距离皇城东大门景凤门紧紧一街之隔,延庆公主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也便注定了她即便是逃,也绝不可能会逃离得太远。
因为只有在那道高高的围墙之内,才有她需要的一切,才有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堂内的炭火在李峻的强烈要求下已添了三盆,但即便如此,在一身皮裘包裹下的李峻,却依旧不断地搓着手,尽管手中捧着的手炉刚刚才续过了木炭。
李峻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听阿姊说了这么多,后悔不该知道关于李浈的一切。
但现在,一切早已没了转圜的余地,所有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李峻的脑子里。
窗外的雪花簌簌飘落,不时传来干枯树枝被积雪压断的脆响,扰得李峻愈发心神不宁。
案上的棋局从一个时辰前就再也没落过子,只是由最初的“手谈”,换做了“握槊”。
这是李峻最擅长的一种博戏。
精巧的红、绿琉璃双色棋子在炭火和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温润剔透,在棋盘上投下一道道五彩的光芒。
真的很好看。
在李峻的煎熬中,延庆公主终于话音落定,他曾经不无大胆地想过,李浈做的这一切很有可能是针对朝中的某一个人。
但后来他惊讶地发现,李浈要对付的竟是马元贽。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李峻最初的预料。
而此时此刻,李峻终于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李浈要对付的不仅仅是马元贽,还有仇士良,甚至包括他们身后那张庞大而恐怖的“网”。
而这个“网”的名字,叫做“宦权”。
不错,李浈从始至终想要对付的就是“宦权”,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
而是全部。
李峻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冷汗源源不断地从全身每一个毛孔渗透而出,虽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但却早已衣衫尽湿。
汗水带走了体内更多的热量,使得李峻冷得有些发抖。
“你怕了么?”
延庆公主美眸含笑,玉指轻抬将两枚骰子投于案上。
“是三和六!看来这一局我又赢了两分!”延庆公主笑颜如花,将所有棋子移回到己方棋盘,而后单手托腮,目不转睛地望着李峻。
面对延庆公主的嘲弄,李峻早已无心他想,因为现在的他不得不去考虑一些事情。
见李峻眉头紧蹙不言不语,延庆随即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峻抬头看了看延庆,脸上尽显无奈之色,长叹一声道:“今日我真不该来阿姊这里的!”
“可你回得去么?我敢说现在只要你出现在京城,便有人敢让你悄无声息地死去!”
李峻顿时语塞,他绝不会怀疑延庆公主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它本就是真实的。
苦笑一声之后,李峻重新将滚烫的手炉捧在手心,又将身子重重地倚在凭几之上。
“阿姊,你。。。。。。难道不怕么?”
李峻缓缓问道,很显然,阿姊对于李浈这个近乎丧心病狂的计划了若指掌,甚至不惜成为李浈手中的一颗棋子。
而以阿姊的心智,对于此间饱含着的巨大风险不可能不清楚,但阿姊又为何如此?
在李峻的印象中,阿姊聪慧过人,甚至就连长安城的才子们都要逊色不已,但同时阿姊又极擅于保护自己,以至于无时无刻都将自己嚣张跋扈的那一面展现于所有人的面前。
这种情况自父皇驾崩之后尤为明显。
世人皆知阿姊跋扈,但只有自己才知道,阿姊的跋扈只是为了掩饰她心中一直以来便存在的不安全感。
所以,阿姊从不会主动将自己置于险地。
但,这次似乎是个例外,而且其所承担的风险,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延庆公主府那么简单。
“怕?”延庆公主依旧笑着,像是反问,但却更像是答案。
“你可还记得父皇驾崩前说的话?”
这一次,延庆在问。
李峻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事实上,延庆根本不知道武宗皇帝在驾崩前说了什么。
因为那句话是李峻转告延庆公主的,所以李峻才是唯一知道那句话的人。
“父皇说,禁军乃我李氏皇族之命脉,毋再使其落于阉宦之手!”李峻在说这句话时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语气中也更多了些坚定。
“是啊!”延庆公主轻声说道:“只是阿耶不曾想到,正是因为这些阉宦,才让看似憨傻的皇叔祖继承了皇位,也让你。。。。。。与皇位失之交臂!”
说到这里,李峻的眼中逐渐现出了一抹火热,但随即便又黯淡了了下去,转而变得有些悲愤。
“不过也幸好是皇叔祖!”
延庆这句话顿时让李峻怒不可遏,当即叱道:“阿姊此言何意?”
延庆公主也不生气,莞尔一笑道:“若换做了你,真的能完成父皇的遗愿么?真的敢完成父皇的遗愿么?”
李峻闻言顿时泄了气,沉默良久之后,才摇头叹道:“小弟。。。。。。不知道!”
此时却只见延庆公主咯咯大笑,而后走至李峻跟前,轻轻说道:“所以,你若还想做皇帝的话,机会来了!”
………………………………
第四百一十章 虚实难辨
李峻闻言登时一愣,而后面色骇然道:“阿姊。。。。。。你。。。。。。你的意思是。。。。。。”
李峻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个字眼即便只是说说,都将会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延庆点了点头,望着李峻脸上的惊惶无措,眼神中不经意间露出一抹淡淡的鄙夷。
“不错,这皇位本就应该属于你的,现在我们不过只是拿回来而已,只有做了皇帝,你才能完成阿耶的夙愿!不是么?”
李峻惊恐地抬头仰望着延庆,他突然发现,阿姊的眼中有一团火,愈烧愈烈,似要将这天底下所有的一切彻底焚化,毁灭,最终只剩下一样东西。
权利。
“可。。。。。。李浈。。。。。。”
“李浈?”延庆公主嗤笑着,右手轻轻按在李峻肩头,“他不过是你我姐弟用来扳倒仇士良的一件工具罢了!”
李峻满脸疑惑地望着延庆,刚刚在说到李浈这个名字时,延庆公主的眼中还似有千般温柔。
而现在,她的眼中却只剩下了浓浓的阴郁和渴望。
李峻不知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熟识的阿姊,在这一刻,他似乎觉得眼前的阿姊竟是比李浈还更加难以捉摸。
和可怕。
终于,李峻再忍受不住延庆公主那道咄咄逼人的目光,黯然垂下了头。
“阿。。。。。。阿姊。。。。。。我答应你!”
李峻并不是没有想过重新夺回皇位,否则也便没必要掺和进这场复杂诡谲的阴谋之中,但这样一个结果,却并非李峻想要的。
见李峻应允,延庆公主咯咯笑道:“你我本是同胞姐弟,在这个时候,阿姊不会害你的!”
“那阿姊接下来打算如何?”
李峻有些矛盾,但更多的还是好奇,如今仇士良、李浈、兖王李岐和生死未明的皇叔祖,几方势力相互纠缠着,让这盘棋变得愈发复杂。
而阿姊又有什么样的手段成为最后的赢家?这其中又有几成的胜算?
对于这一切,均还是个未知数。
。。。。。。
自骊山以东的官道之上,两队精骑一路飞驰,丌元实不敢有一丝耽搁,只因积雪深厚,在经过驿站时才不得不停下来暂且歇息片刻。
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在丌元实的身旁多了两名青年贴身护卫,虽身着神策军军服,但却面生得很。
不过这却并没有引起那些神策老兵的怀疑,毕竟十万神策军,即便在这两百精骑中也有许多人相互之间并不认得。
“你要我做的咱家都已做了,你究竟还想怎样?”
驿站的客舍之内,丌元实的脸色显得颇为沉重。
李浈笑了笑,伸手将兜鍪摘下,亲手为丌元实斟上一盏茶送到其手边,笑道:“前阵子送去的那些银钱,不知丌副使可还够用?”
丌元实冷哼一声道:“若非为了替王副使报仇,咱家是断然不会收你的东西的!”
李浈转而笑道:“所以,在没有替王副使报仇之前,丌副使就必须继续做下去!”
丌元实嗤笑一声,道:“如今马元贽已死,仇士良一人掌控十万禁军,咱家不觉得你有机会杀死他!”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不是么?”李浈望着丌元实,继续说道:“只要还没有结束,丌副使就不可妄下论断,更何况。。。。。。”
李浈将视线挪开,缓缓踱步而行。
“如何?!”丌元实问。
“更何况丌副使既然做了,就必须要撑到最后,否则若是被仇士良知道的话,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你?”
“你在威胁咱家?!”丌元实腾地站起身子,对李浈怒目而视。
不料一旁的李漠却是大手一伸,运起千钧之力生生将丌元实又摁了下去。
丌元实瞪了一眼李漠,眼神中多了几分惊骇,语气也渐渐缓和了许多。
“说吧,你究竟想要咱家怎么做?”
李浈缓缓走至丌元实跟前,附耳说道:“我想要告诉丌副使一个秘密!”
“哼哼,你的秘密已足够多了!”丌元实冷笑着,在他的眼中,李浈的身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令其最好奇的,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幽州行军司马,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去同时挑战两名军权在握的神策军中尉。
这其中的隐情,丌元实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的是,自己悔不该当初竟踏上了这条贼船。
李浈幽幽说道:“丌副使要去的地方并没有黠戛斯铁骑,更没有三万那么多!”
闻言之后,丌元实的脸色顿时大变,刚要起身,却又被李漠按了回去,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你。。。。。。你说什么?!”
“而且丌副使也不必去见黠戛斯的葛禄将军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在!”
丌元实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惊骇道:“难不成。。。。。。仇士良的军情有误?!”
李浈摇头轻笑,道:“呵呵,仇士良的军情无误,不过那只是我需要他知道的军情罢了!”
丌元实闻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自己肩上的那只大手。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丌元实几乎咆哮着吼道。
李浈随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笑道:“我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丌副使是否明白了一件事?”
不待丌元实回答,李浈旋即笑道:“丌副使当初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你只要明白这个,便已足够了!”
丌元实拼命地摇着头,他无法相信李浈所说的一切,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从始至终,自己都亲身经历过,他并不觉得这其中有任何可疑之处。
“怎么?丌副使不信?”
李浈冲李漠使了个眼色,李漠这才将一直按在丌元实肩上的手拿开。
而此时的丌元实已顾不得有些酸胀麻木的肩头,起身紧紧盯着李浈,“你让我如何信你?”
李浈习惯性地伸手搓了搓下巴,冒出的胡茬依旧有些扎手,“丌副使可还记得黠戛斯大相注吾合素写给葛禄的手信?”
“自然记得,咱家也是依你之言向仇士良那般去说的!”
李浈大笑,随即将注吾合素的手信一子不落地复述一遍,直听得丌元实后背生凉。
“你。。。。。。你们。。。。。。”
丌元实有些语无伦次,直至此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注吾合素与李浈做的一个局,而李浈又借自己之口,让生性多疑仇士良确信无疑。
尽管丌元实当时并不认为李浈能有多大胜算,但他还是照做了,而且取得了仇士良极大的信任,而这对于丌元实来说更是进退自如的一步棋。
进,可将仇士良彻底扳倒,而后自己独揽禁军大权;
退,即便李浈失败,自己也依然可以得到仇士良的重用。
而自己付出的不过只是多费些口舌而已。
“呵呵。。。。。。”李浈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笑道:“如何?这次丌副使可是信了?”
沉默良久,丌元实方才长叹一声,道:“为了这一天,看来你已做足了准备,只是咱家不明白的是,那些冒充黠戛斯铁骑的人。。。。。。究竟是谁?”
………………………………
第四百一十一章 另有所图
正月十七,长安。
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今年的这个元日过得并不如往年那般的热闹,先有天降大雪,又有天子车舆被刺、玄都观遭屠,紧接着便是金吾卫全城戒备,甚至将原本负责守卫城郭与皇城诸门的左右领军卫都撤换了下来。
这一切反常的迹象,无不预示着京城内将有大事发生。
雪从昨日戌时开始,直到今日午时依旧没有停下来的兆头,金吾卫将京城东、西、南三面的城门尽数戒备了起来。
不过,自今日的“六街鼓”响过之后,京城的百姓赫然发现,自己生活的这座都城竟已被全面封锁。
即日起,京城九门封闭,不得出城,凡门钥、勘符、门籍等一应废止,启用时日由三省重议后择日榜示。
除了这份莫名其妙,且简单得有些离谱的榜示之外,无论金吾卫也好,京兆府也罢,均没有给出过多的解释。
成百上千的百姓聚集在东、西两市和各个城门口的榜文前议论纷纷,低声揣测着这座看似平静的京城内,将会或者已经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安邑坊,李宅。
转眼间,刘弘与郑畋已在京城待了四五日,骊山之事用不着两人去操心,京城的事也轮不到两人去染指,他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等。
等待京城大乱之时,去东都寻一个人。
这是李浈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至于这是个什么样的乱子,二人一无所知。
不自在亭之内,不时有雪片随风飘入,刘弘将身上的皮裘大氅又裹紧了些,头上那顶黠戛斯客商“孝敬”的毡帽更是将其大半个脸都遮了去,即便身上的肥肉比郑畋多了不少,但这似乎并不能为他抵御这刺骨的倒春寒。
相反倒是清瘦些的郑畋只穿了一件圆领缺胯袍,那顶已经戴了三个春秋的软脚幞头也早已磨破了边沿。
“有暖和的屋子你不待,却偏生要来这里,我可没心思陪你赏雪吟诗!”刘弘将手炉揣入怀中抱怨着。
对于刘弘的抱怨,郑畋似乎充耳未闻,紧紧皱着的眉头始终不曾有丝毫松解。
“记得你说过,泽远出发前说了一句话!”郑畋问。
“待京城大乱时,去东都寻个人!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刘弘有些不耐烦,将毡帽又向下抻了抻。
“早上吴总管说,京城九门封闭,只许进不许出!”郑畋又道。
“那又怎样?”
话一出口,刘弘顿时呆住,望着郑畋那张愈发严肃的脸,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
郑畋点了点头,“京城已然大乱!”
“可可乱从何起呢?京城内百姓们不都还好好的?”刘弘追问。
“前日负责城郭及皇城戍卫的左右领军卫突然换成了金吾卫,而后又搜查十六宅、各公主府和王宫贵胄的宅子,今日又封闭了城门,甚至连缘由都没有解释一句,所以我猜这乱子一定来自于”
郑畋没有说下去,而是向着北方微微拱了拱手。
而那里,正是宫城所在的方向。
刘弘顺着郑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正看到对面有一人同时在望向这里。
“严恒!”刘弘讶异一声,而后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严恒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在雪中显得愈发苍白,加之手下不良人尽失,让他看上去更是形同枯槁。
当日若非萧良来得及时,怕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活着离开玄都观,而今能保住一条命,又在短短的两三日之内站起来,已堪为奇迹。
当然,这与延庆公主府送来的那些上好金疮药不无关系。
刘弘跑到严恒跟前,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皮裘和毡帽套在了他的身上,最后又将手炉塞入其怀中。
“你这憨货,伤还没好就跑出来作甚!还不快些滚回去!”刘弘咒骂着,同时推搡着将其往堂屋的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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