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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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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游原。
尽管李忱已身在京城,但似乎仍没有坐镇大明宫的意思,只留在乐游原仿若置身事外一般。
又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
“朕的口谕发出去了?”
李忱望着太极宫的方向,静静地问道。
“大家放心,估摸着几位使君和将军们现在都已收到了!”王归长笑道。
李忱点了点头,转而向萧良问道:“仲离觉得李浈会怎么做?”
萧良沉思片刻,道:“陛下给的权利太大,难道就不怕御史们纠缠不休?”
“哈哈哈哈。。。。。。”李忱大笑,“朕的儿子,在此危急时刻,难道连这点权利朕都不能给么?”
萧良一愣,“陛下已决定。。。。。。”
不待萧良说完,李忱随即再度点了点头,“是啊,朕也该给他个合适的身份了!”
“合适?陛下觉得什么样的身份才算合适?”
“那仲离觉得什么样的身份才算合适呢?”李忱反问道。
萧良却随即陷入沉默,再不说一句话。
二人谁都没注意到,在萧良说完这句话之后,王归长不自觉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
芳林园的樱桃树不知何日已生出了鲜嫩的绿芽,错落有致的枝条上伴着或白、或粉的花苞,凭白为这清冷阴郁的天气增添了些许生机。
这,本是一副美景。
只是似乎美得有些不合时宜罢了。
因为此刻,高高扬起的横刀正在将那些挡在面前一条条、一枝枝的嫩叶花苞无情地砍落在地,再任由马蹄践踏如泥。
喝——喝——
马背上的士兵不断地催促着战马向前疾驰,只在身后留下了一道道凌乱不堪的沟壑。
“此去玄武门尚有多远?”
李漠有些心焦,因为他并不确定仇士良究竟会不会经过玄武门,更不确定仇士良还在不在太极宫。
“据那僧人说,芳林园东南便是玄武门,应是不远了!只是不知仇士良此时是否还在太极宫!”
李漠马不停蹄,不由朗声笑道:“在不在又有何干,仇士良注定要死在我的刀下!”
。。。。。。
与此同时。
开远门之外,已年过五旬的史宪忠尽管数日都不曾卸甲,但看上去依旧精神矍铄,脸上更是难掩欣喜之色。
“呵呵,老夫就知道,以陛下之英明神武,又怎会为那阉宦所害,实乃我大唐之福,万民之福!”
与其截然相反的却是身后众将,脸上不仅不见半分喜色,反而倒是多了些愤愤不平,此时只见一人终于忍不住愤而说道:“只是这李浈又是何人,陛下竟传口谕让使君一切听他的调遣,他算个什么东西!莫不成陛下糊涂了!”
此言一出,众将无不点头称是,紧接着便是响起了一片喝骂声。
只见史宪忠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轻声说道:“又何止是咱们,凤翔节度使崔珙、河朔三镇的何弘敬、金商防御使崔碣,都须听那李浈调遣,不仅你们想不通,老夫也想不通,估摸着那三人更想不通,既然陛下口谕如此,那我等也只能依令行事,不过。。。。。。”
史宪忠稍稍一顿,而后才又缓缓说道:“老夫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李浈究竟是何许人也!”
。。。。。。
延平门外。
同样是天命之年,崔珙脸上的皱纹却要比史宪忠更多一些,而连日来的长途奔袭又让这些皱纹变得又深刻了许多。
唯有那一把花白的长须,依旧梳理得整洁有序、一丝不苟。
相对于史宪忠的疑惑,崔珙倒是显得有种意料之中的气定神闲。
“使君,您确定要如此?”
面对属下的疑问,崔珙微微一笑,道:“当年李浈在河朔招惹了清河崔氏,若非老夫出面的话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所以他欠老夫一个人情,今日不料他又欠了一个,日后清河、博陵崔氏两脉至少五十年无虞了!”
“使君何意?”
崔珙却是摇头轻笑,顺手指着太极宫的方向,道:“走吧,咱们去助李浈一臂之力!”
………………………………
第四百七十七章 萧大将军
尽管延兴门已破,部分河朔联军已顺利进城,但何弘敬始终没有踏入延兴门半步。
因为何弘敬知道,尽管自己是勤王之师,但只要李忱没有开口,自己便永远不能和大军同时出现在京城之内。
这是做臣子的本分,更是庙堂之内的生存之道。
尤其在这个时候,李忱的态度越是晦暗不明,何弘敬便越要小心翼翼。
有时候,退一步是“功劳”,而进一步便成了“罪过”。
忐忑之间,何弘敬等来了一道口谕,这让何弘敬紧绷着的心顿时舒畅了许多。
无论口谕内容为何,至少说明了李忱的一个态度,至少说明了自己在李忱心中尚有一席之地。
或者说,尚有可用之处。
而这,对于此时的何弘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何弘敬缓缓走出账外,望着乐游原的方向遥遥叉手施礼,尽管卢龙军已被张直方先行一步带了进去,但大部分的兵力依旧还在城外。
而且这其中不乏魏博军与成德军的绝对精锐。
王绍鼎见何弘敬出账,随即走至其跟前问道:“世叔,进城吧!”
何弘敬却突然问道:“这李浈究竟是何人?”
王绍鼎闻言一愣,随即答道:“幽州长史!”
何弘敬摇了摇头,道:“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幽州长史,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垂青,甚至不惜将四路兵马的指挥权拱手相赠!”
王绍鼎顿时陷入沉默。
这的确不是一句“圣心难测”便可以解释得通的,更不是一个五品幽州长史应该有的权利。
即便他圣眷得宠,即便他年少有为,即便他拥有着同龄人所不曾拥有的心智与果敢。
这一切都不能成为李忱下达这道口谕的理由。
于情于理、于法于律,都无法说得通。
“整顿兵马,随我进城!”
何弘敬终于决定遵旨行事,无论陛下因何缘由,都不是一个做臣子的能够质疑的。
“都已整顿完毕了!”王绍懿紧接着应道。
何弘敬点了点头,这才跨上战马向着延兴门走去。
战马垂首而行,正如此时的何弘敬,无论面容还是内心,都充满着着阴郁和不安。
行至城门时,何弘敬蓦地抬头而望,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不由打了个冷颤。
再行半步,何弘敬便抵城门,而这半步之遥,却让何弘敬猛然惊醒。
依稀之间,他似乎看到城头一张熟悉的脸,此时正静静地望着自己。
“世叔。。。。。。为何不走了?”
王绍鼎有些诧异地问道。
沉默良久,何弘敬方才收回目光,口中喃喃说道:“这京城。。。。。。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
乐游原。
李忱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裘,手中摆弄着一只算不上精致的手炉。
“大家。。。。。。”
王归长缓步而至。
李忱没有抬头,手中继续摩挲着已经裹着厚重包浆的铜炉,“我猜何弘敬没进城!”
王归长笑道:“还果真被大家说中了,何弘敬原本是要进来的,但走到城门口却突然停住了,然后让王绍鼎带着兵马进城,自己却又折返了回去!”
闻言之后,李忱这才将手炉放下,颇感欣慰地笑道:“何弘敬是聪明人,越是关键时刻,聪明人就越不会犯错!”
说罢,李忱看了看萧良,道:“仲离以为如何?”
萧良闻声缓缓睁开双目,口中轻轻“嗯”了一声,总算有了个回应。
似乎无论萧良做什么、说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李忱也永远都不会生气。
而普天之下,也只有王归长对二人之间这种并不寻常的君臣关系见怪不怪。
“大家。。。。。。”王归长欲言又止。
李忱看了王归长一眼,道:“你什么都好,偏偏就是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最让朕不喜!”
王归长闻言却是咧嘴一笑,道:“老奴老了,人老了便是这样子,说话也总有些顾忌!”
李忱冷哼一声,“若下次这般,朕便让你去景陵养老!”
王归长当即又笑,“嘿嘿,若老奴这把老骨头能为宪宗孝皇帝守陵,也算不枉此生了!”
李忱闻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莫说这些好听的,想说什么便说!”
王归长这才躬身正色说道:“大家既然如此防备何弘敬,却又为何对史宪忠、崔珙和崔碣三人毫无戒备之心?”
而后还不待李忱说话,王归长赶忙又道:“老奴又多嘴了,望大家恕罪!”
李忱白了一眼王归长,道:“朕平日里问什么你都顾左右而言他,现在你的问题倒比朕还多!”
王归长却是看了看一旁的萧良,笑道:“萧大将军不善言辞,老奴只是陪大家说说话而已!”
闻言之后,萧良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王归长,眼神中似有些一样。
而李忱却也是为之一愣,而后轻叹一声道:“你若不提起,朕倒忘了仲离也是宝历二年李湛亲赐的冠军大将军!”
“是啊,当年敬宗皇帝不顾群臣申斥广邀天下游侠以武入仕,当时还是羽林校尉的萧仲离在校场横刀三日连战四十八人,竟无一人能胜,一时间名动京城,敬宗皇帝欲赐右羽林大将军,却遭群臣阻挠,只得封了个冠军大将军的散官,虽无实职,但也算是位列正三品上的高位了!”
“呵呵,那时的天下剑还不是天下剑,可是今日谁又想得到,天下剑最擅长却并非是剑,而是一把从不曾示人的陌刀呢?”
李忱说着,目光不自觉地转向萧良,只见萧良面目深沉,眼中竟泛着点点晶莹。
见状之后,李忱却显得格外开心,偷偷冲王归长扬了扬下巴,道:“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萧大将军舞一次陌刀!”
王归长闻言长叹一声,道:“只怕是要让大家失望了。。。。。。”
此时萧良突然开口,神色肃穆地说道:“我已发誓再不用陌刀,陈年往事还请陛下不必再提了!”
闻言,李忱的脸上不经意地划过一丝失落,王归长的面色也显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但随即萧良方又继续说道:“萧良虽不再用刀,但可为陛下举荐一人!”
“哦?何人?现在何处?”李忱面色一喜,赶忙问道。
萧良指了指太极宫的方向,缓缓说道:“无需太久,陛下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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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围军
无论再严明的军纪,都无法约束一群几近疯狂的士兵,尤其是当这些曾经的大唐守护者变成掠夺者之后。
什么大唐律令,什么父子君臣,都抵不过眼前的一只玉盏、一枚金簪、一尊银壶。。。。。。
在这些数之不尽的珍宝面前,任何对皇权的畏惧都将不再是畏惧,而是化作了嫉妒、贪婪和无尽的仇恨。
这是一种病态的疯狂,远非一句苍白无力的军令所能控制的疯狂,同时也是远远超出仇士良预料的疯狂。
然而这种疯狂终究还是在十数颗血淋淋的神策军士兵人头面前被逐渐浇灭,当畏惧重新萦绕在士兵们心头之时,当所有人重新拾起丢弃的羽箭放回箭囊之时,仇士良却已在皇城耽搁了数个时辰之久。
而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大明宫后庭,出西内苑经翰林门无疑是最佳选择,而入西内苑便必然要过玄武门。
这一次,仇士良没有迟疑,因为他知道时间对于自己来说已是一种奢求。
玄武门。
玄武门位于太极宫以北,大明宫以南,一道城门恰将两宫分隔开来,与其他诸门不同的是,玄武门只有一道城门,分别由左、右羽林军的左、右营飞骑担任戍卫之职,共约万人,各设骠骑将军一名,由此可见玄武门地位之重。
虽说李忱的骊山之行已带走了大部分羽林军,但对于玄武门这般的咽喉重地,却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即便京城发生如此惊天之事,对于玄武门这万名守军来说,都也不过只是门外之事,他们要做的只是牢牢地守住此门,绝不让旁人踏入半步。
当然,这对于混进了西内苑的李漠来说,亦是如此。
李漠望着前方戒备森严的飞骑营,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一名死士向后看了看身后随行众人,有些犹豫地说道:“少郎君,如此状况,莫说是杀仇士良,我们怕是根本出不了玄武门!”
“若硬杀过去,可行得通?”李漠不假思索道。
随行死士闻言却是苦笑一声,道:“若论杀人之法,小人倒算精通,但若说这战场上的引兵攻守之道,却是一窍不通!”
“那便寻个懂的人来!”
那死士闻言随即冲身后众将嚷道:“你们哪个懂得攻城,近前说话!”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他们追随萧良已久,虽说学得均是战场之上的杀人之法,但是对于排兵布阵、攻城略地的战术却是毫无涉猎,此时被问及此事,除了茫然无措之外,便再也答不出什么。
见状之后,那死士悻悻骂了一句,而后冲李漠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漠当即一咬牙,转身正欲下令进攻玄武门,却不料身旁死士望着前方玄武门惊呼一声。
“少郎君且慢!”
李漠闻言回望,只见原本只在城头戒备的守军突然增加了数倍之多,且城下守军仍在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头,虽因距离尚远听不到什么声音,但只看那些守军架势便知,定是有人前来攻城。
“定是仇士良来了!”李漠大喜。
。。。。。。
如果说此前长安百姓感受到的是恐惧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充斥在他们心头的便只有绝望。
大中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午时。
河朔联军、朔方军、凤翔军、金商军以及东都幾防五路共八万大军分别自开远门、延平门、安化门、明德门、延兴门、春明门好好荡荡涌入长安城、涌入朱雀大街、涌入了各条坊道,最终将太极宫与皇城围成了一只结结实实的铁桶,密不透风。
即便如此声势,而真正进城的不过只是全部兵力的一半,尚有八万大军守在京城外围,将这座旷烁古今的大唐都城生生围成了一方孤城。
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更不知道哪个是好,哪个是坏。
深深的绝望如同一只洪荒猛兽,在咆哮声中摧残着长安百姓的身心。
而更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幽州长史、行军司马。
当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整座京城时,李浈的心却并不轻松,尽管与李漠失去了联络,但他却知道自己依旧做不了更多。
“泽远!二郎果真在太极宫?”
匆匆赶来的郑畋有些怀疑李浈的判断是否正确,毕竟任何一个思路正常的人都不可能会有带着一千多人去妄图在数万神策军之内诛杀仇士良的荒唐想法。
更何况此人还是李浈自幼长大的兄弟。
李浈苦笑一声,道:“换做你我必不会去,但二郎。。。。。。”说着,李浈看了看郑畋,无奈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闻言之后,郑畋想了想,幽幽说道:“二郎骁勇,说不定真的。。。。。。”
“你见过他?”李浈打断道。
郑畋摇了摇头说道:“从未见过!”
“那你怎知他骁勇?”
“能做出此事者,非蠢即勇,既然不蠢,那定是骁勇了!”
李浈:“。。。。。。”
二人正说话间,只见高骈与骨朵达二人拨开层层叠叠的围军,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不待李浈说话,骨朵达喘着粗气,连连摆手道:“小矮。。。。。。李将军,俺与这高。。。。。。可是。。。。。。一路。。。。。。跑来的!日后。。。。。。可莫忘了与俺。。。。。。请功!”
高骈闻言紧接埋怨道:“也不知哪个蠢材的命令,竟放了八万大军进城,我与老骨自通化门进来便是骑不得马了!若非绍懿持令引路,怕是再过两三个时辰都到不得此处!”
郑畋闻言苦笑一声,冲李浈扬了扬下巴,道:“你说的蠢材就站在你面前!”
高骈闻言一愣,而后讶异道:“泽远,这。。。。。。为何如此?你可知这八万大军进城一旦交战,连平日的三成战力都发挥不出!”
李浈随即指了指身后的皇城,道:“仇士良就在此地,加上皇城与太极宫的神策军,怕是有十万之多了吧!”
“十万?!”高骈闻言顿时痛心疾首般地嚷道:“泽远,枉你在幽州也算是大小经历过不少战斗,怎还会犯如此忌讳!进城巷战比不得城外。。。。。。”
“谁说我想要与仇士良交战了?”李浈直接说道。
“那。。。。。。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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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玄武门从来就不是用来被攻的
李浈想了想,而后向着乐游原的方向看了看,轻声说道:“二郎这憨货已将我的计划全部打乱,若想救他,唯有将。。。。。。”
李浈没有说完,但郑畋却第一时间明白了什么,不由惊呼一声道:“莫不是陛下已进京了?”
“若非如此,你真当我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这五镇节度、八万大军大军都听我使唤么?”
正在此时,郑畋的脸色猛地一变,急问:“泽远,你去过武库?”
“去过!”李浈答。
“可将攻城用物一并毁了?”郑畋追问。
李浈木讷地摇了摇头,而后却是蓦地一愣,口中疾呼一声:“大事不好!”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李浈转而厉喝一声:“赵郎何在?”
。。。。。。
玄武门。
照常理来看,羽林军两万飞骑足以让这道城门变得牢不可破,但这仅仅是依常理度之。
当神策军士兵将整整七架笨重的“床弩”推至玄武门前时,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结。
众羽林飞骑相视而望,眼中流露出的惊恐早已是无以复加,这惊恐之中不仅仅是对于玄武门失守的担忧,更多的是对太极宫与皇城的担忧。
太极宫与皇城之内存有床弩之地唯有武库,也便是说,此时此刻的太极宫已彻底被仇士良所掌控。
羽林飞骑的职责只在守护玄武门,对于皇宫内外,乃至京城内外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但当所有人看到这七架床弩之时,瞬间便已明白了一切。
武库之内虽存有的攻城用物数量虽不多,但诸如床弩、云梯、冲车之类的常规装备还是一应俱全的,而且太极宫与皇城共四座武库,其内的攻城用物若是集中到此,那么玄武门被破也只在旦夕之间。
而作为两宫之间的屏障来说,玄武门却并不具备应对大型攻城作战的能力,因为即便是武德九年那场震动天下的变故,太宗文皇帝也只是在玄武门前布下埋伏;而在中宗景龙元年,太子李重俊策动兵变,玄武门挡住的也只是数百人的叛军。
而今日,羽林军飞骑面对的不仅仅是数万神策军,而且还有四座武库所存的全部宫城利器,攻破一个小小的玄武门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况且,驻守此地的“万骑”也并非那些真正经历过战阵厮杀的百战之兵,而是伴驾骑射的禁卫之军。
尽管左右万骑早已成为玄武门的专职戍卫,但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仇士良的神策军相抗衡。
“文礼兄。。。。。。以为该如何?”满脸虬髯的左营将军望着城下已是蓄势待发的七架床弩,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无奈。
在其身侧,则是一名稍稍瘦些右营将军,脸色并不比其好上多少。
“若战,你我必死!若退。。。。。。”右营将军苦笑一声:“呵呵,我没想过!”
闻言之后,左营将军劈手将一直握着的障刀扔到地上,右营将军瞥了一眼地上的刀,静静说道:“我方才若说退,你会杀我?”
“会!”左营将军不假思索地答道。
闻言之后,右营将军在身后轻轻摆了摆手,只见十余名早已将羽箭搭在弦上的士兵轻轻驰弦恢复待命状态。
“看来,你我的心思倒是不谋而合了!”左营将军笑道。
“既如此。。。。。。今日便让你我兄弟二人并肩作战吧!”
二人相对,拱手长揖。
但,礼未罢,箭已至。
七支长达近四尺的巨型箭矢,在十二石床弩强大的推力下,在空中发出一道尖锐的呼啸声,裹挟着万钧之力向着玄武门的城门重重砸去。
嘭——嘭——嘭——
随着七道震耳欲聋的声响,玄武门那两道厚重的门板发出一阵轻颤,七支巨箭虽强,但却还不足以将城门就此砸开,只是箭头却已没入其内,再难撼动分毫。
似乎仇士良并不打算用云梯、冲车等物强行破城,因为当七支举箭离弦之后,又七支举箭已蓄势待发。
只是此次,箭尖已是轻抬了几寸。
虽是几寸,但离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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