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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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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郎君,你你本不必来此的!”赵婉流着泪柔声说道。
“别说话!”李浈轻轻说道,攥着赵婉的手又骤然紧了许多,而就当赵婉抬眼前望之时,刘睿的箭也猛地离弦而出。
………………………………
第三十八章 风血之箭
咻——
羽箭破空,发出一道尖锐的嘶鸣之声,如一条吐着信子的33毒蛇向李浈张开了狰狞的毒牙。
一瞬间,刘睿笑了,刘括也笑了。
然而他们却不曾注意到的是,李浈也笑了。
但紧接着刘睿脸上的笑便瞬间凝滞,因为他蓦然发现自己射出的羽箭竟陡然偏移了数寸,而也就是这数寸的距离却已避开了李浈的咽喉要害,直奔其左肩而去,似乎空中有一只无形之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刘睿善射,他甚至不需去看便知道自己的箭矢离弦之后的角度和速度,是以此时也仅仅在一瞬间便已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是风!”刘睿心中猛地一沉。
而接下来令刘睿更为吃惊的是,就在羽箭即将穿透李浈左肩之时,却见其右掌陡然扬起,而后只轻轻一握,便将那羽箭牢牢抓在手中。
“这,”刘睿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浈,脸上的肌肉再次抽动了一下。
“阿耶他,他是如何办到的?”刘括瞪大了眼睛,怔怔地说道。
徒手握箭,而且还是一支离弦之箭,这在刘括看来根本就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做到的。
而众家丁见状也是面面相觑,彼此眼中纷纷现出惊恐之色,以他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去理解李浈如何能做到如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惊恐和不解。
就在此时,刘睿顺势从箭箙中抽出第二支箭,而后搭弓瞄准。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萧叔救我!”
几乎同时,李浈没来由地大喊一声。
话音刚落,只听得噗地一声,一把通体漆黑的障刀自刘睿左胁没入,鲜血顺着刀镡汩汩地喷涌而出。
这是刘睿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近到自己甚至能听到耳畔那似有若无的狰狞呼吸声,能看到李浈脸上那抹淡淡的笑。
刘睿缓缓低下头看了看没入自己体内的那半截障刀,殷红的鲜血将原本漆黑的障刀染成了一片血红,真真的血红。
隐约之间,他似乎看到刀柄上的那个小巧玲珑的字,漆黑的字——“怡”。
啪——
刘睿手中的角弓和那支尚不曾射出的羽箭重重地摔落在地。
“阿阿耶”刘括失声惊呼,但却没有伸手去扶自己的父亲,而是径直向着众家丁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刘睿望着弃自己而去的儿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失望、是不甘,也是无奈。
无数次,刘睿的心中狂热地梦想着自己终有一日手中权柄在握,在长安朝廷呼风唤雨的样子,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已等了太久,就在几个月前,他终于为这一天的到来铺好了一条通坦大道。
然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距离这条路是那么地遥远,遥远到一个呼吸、一次心跳的距离。
刘睿的身子重重地倒下了,然而他的眼睛却始终不曾闭合,因为他不甘,更因为他有恨,恨这天为何要放弃自己的命,恨这命为何不随了自己的心。
短短几瞬之间,原本的猎人却成了别人的猎物,赵婉怔怔地望着远处刘睿倒下的尸体,眼中的泪水再度模糊了视线。
大仇得报,但她的心却瞬间崩溃。
“他死了他死了”赵婉的口中如同着了魔一般的喃喃自语。
李浈感觉得到她的手在发抖,她的身子也在发抖,但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同样也在发抖。
扑通一声,李浈的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双臂拄在地上无力地撑着自己随时可能栽倒的身子。
直至此时,李浈方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害怕,甚至害怕到自己连站起来都变得无比困难。
刘括在众家丁的包围中胆战心惊地四处张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不会从某个地方再飞出一把刀来。
对刘括来说谁死都不要紧,只要自己活着便好,哪怕死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他想逃,但却不敢逃。
而众家丁则同样惊恐而又不得不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保护家主的周全是他们的职责,若是刘睿父子都死在这里的话,那他们这些人即便安然无恙地回去了,也同样逃不过一死。
对他们而言,保住刘括的命也便保住了自己的命。
正在此时,自不远处的林子里走出一个人,一袭黑色胡衣,头上同样是黑色的幞巾,很瘦,瘦得像极了他手中的镔铁长剑。
除了那把剑之外,他的手中还有一把刀鞘,黑色的刀鞘。
恍惚之中,刘括竟觉得那人就是一把剑,一把会走、会杀人的剑。
正是萧良。
只见萧良径直走到刘睿的尸体旁,弯下身子将那把漆黑的障刀轻轻抽出,而后自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绢巾将刀上的血迹轻轻擦去。
他擦得很仔细,仔细到连刀镡与刀身之间的缝隙也不放过。
锵——
刀身回鞘,萧良转身向李浈缓缓走来,本就深深凹陷进去的双腮,配合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如同一具行动的干尸。
“萧叔,谢谢!”李浈低着头说道,他想抬头,但却根本没有了力气;他想笑,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萧良走到李浈跟前,李浈却依旧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只是撑着身子的双臂颤抖得更加剧烈。
一旁的赵婉也变得哭哭笑笑,口中含糊不清念叨着什么,李浈听不清,也没有力气去听。
“你知道我会来!”萧良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在李浈听来却是这世上最温暖的声音。
李浈用尽全力地摇了摇头,“不确定!”
“你可知这是一条死路!”萧良又问。
这一次,李浈点了点头,脸上也终于露出一抹难看的笑,“萧叔在,我便不会死!”
萧良的嘴角微微抽动,这一刻,他的心突然好疼。
“我不会杀那些人!”萧良将目光移到不远处刘府众家丁的身上,当然,也包括刘括。
萧良知道放走这些人的后果,但他始终不愿再妄造杀孽,因为他这一生杀的人太多,多到让自己每一晚都无法入睡。
“萧叔!”李浈无力地抬起头说道。
萧良望着跪在地上的李浈,始终没有伸手去扶。
“我们回家!”
………………………………
第三十九章 此章无名
萧良轻轻点了点头,伸手将李浈一把拉起,而李浈则顺势抓起赵婉的手34三人缓步而行,谁都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站住!”
正在此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喝。
或许是因为在萧良的身上全然没看到那种高手的气势,此时刘括终于装着胆子喊道,但话甫一出口他便打了个激灵躲到了家丁身后。
却不料那三人似乎谁都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前行,李浈面色苍白如土,赵婉也不知是悲伤还是喜悦,脸上时哭时笑,似是着了魔怔。
而萧良一手挎着李浈,一手执剑,步伐坚定,面若寒霜。
见三人毫不理会,刘括的胆子也便更壮了一些,这才一把将身前的家丁推至一旁,指着三人的背影对众家丁怒声叱道:“还不将这三名刺客拿下,更待何时?!”
众家丁闻言略显犹豫,毕竟没人知道那个男人的深浅,说到底他们对刘府的忠心没那么强烈,他们不过和所有百姓都一样,只想安安稳稳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
“少,少郎君,不如我们去报官”说话的正是当日那青年侍从,刘府的官家。
话音未落,刘括抬手便是一巴掌,而后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口中骂道:“狗奴休得胡言”
“少郎君,便是前面了!”
然而刘括的话还未说完,便只听周遭林子之内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刘括抬眼望去不由一愣,“莫三?!”
来人正是莫三,但却不止他一个。
在莫三身旁赫然是近百名手握横刀的兵士,看其身上的甲胄便知,这是真正的江陵郡兵,而从他们眉宇间不经意露出的那抹杀意也不难猜到,这些人具是严朔的亲卫牙兵。
而在莫三身旁站着的则正是严恒。
刘括见状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身上不禁冷汗顿出。
“你,你来做甚?”刘括战战兢兢地问道,全然没了方才的底气。
“混账东西!你竟敢诓骗老子!枉老子还在密宅内傻傻候着,却不想你竟独自来了这里!但凡老子不灵醒些,岂不是让你独自逞了英雄?!”
严恒没有理会刘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而是指着李浈的背影破口大骂。
李浈闻言,挣扎着从萧良的手中挣脱,而后艰难地转过身,没有说话,只是咧嘴冲严恒痴痴笑着。
“你这贼痴!呃啊――”
严恒纵声狂吼,原本想好的那些粗言秽语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见其扬起手中横刀一指刘括等人,怒声吼道:“给老子将这些狗鼠辈拿下!”
众兵士得令而出,近百人的队伍迅速结成一个箭矢般的攻击队形向刘括等人冲去,待其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被团团围住。
锵――
横刀出鞘,刘括立刻被两命兵士拿住,而此时众家丁哪里还敢反抗分毫,纷纷扔掉手中兵器,乖乖站在原地脸上皆是一副惊惧之色。
“严恒尔敢!包庇杀朝廷命官者具与人犯同罪!”此时刘括挣扎着喊道。
啪――
刘括话音刚落,为首的一名旅帅抬手便是一巴掌,。
刘括吃痛欲张嘴再骂,但未及开口,那旅帅便又是一巴掌,直将其半边胖脸扇得既红又肿,却再也不敢出声。
“严恒!”
此时李浈突然开口喊道。
严恒目呲欲裂,但却也不得不望向李浈。
“放了他们吧!”李浈无力地说道。
不管怎样,自己都已逃不掉这个罪名,此时若严恒再做出什么莽撞之事的话,怕是连其父都要受到连累。
李浈不忍,也不能让他参与进来,就正如之前的那个谎言一样。
“为何要放?”严恒怒意未消。
“你若不放了他们,那我的罪过也便更大了!”李浈苦笑,面对一根筋的严恒,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严恒闻言思虑了片刻,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只得一咬牙冲那旅帅说道:“放!”
旅帅得令,众兵士重新结队回到严恒身旁。
而就在此时,又听得林内传来阵阵悉索之声,片刻之后,只见一队数十名武侯衙役自林中走出。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着浅绿色官袍,头戴折上巾,腰间蹀躞七事俱全。
只见其一抬眼便看到地上刘睿的尸体,而后又环视李浈、严恒、刘括等人,脸上颇显无奈。
“刘法曹,你定要为我阿耶主持公道才是啊!阿耶死得好惨呐!”
刘括见状顿时嚎啕大哭,一步一趔趄地向中年男子的方向跑来。
此人便正是江陵府法曹参军刘正,也是刘弘的叔父。
闻言之后,刘正瞥了一眼刘括,而后径直向李浈走去。
“见过刘法曹!”李浈躬身拜道。
而萧良也只是冲刘正轻轻点了下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刘正自然认得萧良,对于萧良以往的种种也颇有耳闻,所以自然也不会因此不快。
“唉,仲离,何必如此呢?”刘正轻叹道。
萧良没有说话,一如往常的冷漠。
刘正转而又冲李浈说道:“青鸾,此事因你而起,这祸闯得着实不小,你先回去,明日再来衙门!”
还不待李浈回答,刘正紧接着又对萧良说道:“仲离,职责在此,莫怪我不能徇私,你需随我回衙内!”
萧良杀人已是千真万确,刘正身为法曹自然需秉公论断,即便此事怪不得萧良,但也只能将其收押入狱。
“刘法曹稍等,萧叔为救小侄才不得已杀人,请您将小侄一并收押!”李浈恳求道,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萧良入狱,而自己却平安无事。
“胡闹!此事虽因你而起,但你却并未杀人,按律我无权拿你!”刘正当即反驳道。
李浈闻言后突然伸手将萧良腰间别着的障刀抽出,而后将其横在颈前。
“青鸾莫要冲动!”刘正大惊,赶忙劝道。
或许是因为李浈此举的影响,身旁的赵婉竟也恢复了理智,口中连连哽咽道:“求少郎君快些放下,一切因我而起,即便是死也应由我去死,不敢再连累少郎君!”
“李浈你究竟想要作甚!?”严恒见状也着实吓得不轻,赶忙飞奔过来。
而萧良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止李浈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浈。
李浈闻言摇了摇头,而后向后缓缓退去。
………………………………
第四十章 愿入牢狱
李浈步步后退,众人步步紧跟,直到退至刘睿那尸体跟前时,李浈方才34下脚步。
“刘叔不肯拿我,那么现在呢?”
话音方落,只见李浈竟举起障刀而后重重刺入刘睿尸体,而此时刘睿的鲜血也不再喷涌,流得很慢。
众人见状大惊,即便连萧良也有些惊讶,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青鸾!这是何苦呢!”刘正连连摇头叹息。
而刘括见状竟是不哭反笑,口中连连大喊:“李大郎此次看你如何逃得!”
刘括此言非虚,李浈逃不得,因为他从未想过独善其身。
这一刀下去虽比不得萧良的杀人之罪,但“渎尸”的罪名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此时此刻即便刘正再不想拿他也是毫无办法了。
“贼痴!你果真是个贼痴!”严恒跺着脚气急败坏地骂道,但对此却同样毫无办法。
李浈摇了摇头,转而对萧良道:“萧叔,这刀还能送我么?!”
萧良点了点头,伸手将刀鞘递给李浈:“这刀本就是你的!”
李浈接过,顺手又将其递给严恒道:“将这刀替我收好!将赵婉送回府上!”
严恒红着眼眶用力地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叔,我们走吧!”李浈冲刘正微微一笑,笑得很难看。
李府。
李承业的心有些慌,从未有过的慌乱,甚至连手中的汤碗都无法端稳,不仅他是如此,整个李府上下都已是慌做了一团。
王婆的脸上阴云密布,此时正在书房冷冷地盯着李承业,虽一句话也不说,但却让李承业本就慌乱的心更加不安。
“不消我多说,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终于,王婆开口说道。
李承业久久没有回答,紧锁着的眉头使他看上去仿佛苍老了许多。
“你心里清楚,这娃子金贵,便是搭上你我这些人的性命也不能让他受了委屈,这些年来老身在你府上眼睛看得真切,心里也算得清楚,你却是为他费了不少心思,但即便你以往付出得再多也抵不过今日的罪过!”王婆的声音很冷,冷得让李承业感到如堕冰窟。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终归是死了人”
“一个小小的五品长史,死了便死了,难道谁还真敢要他去抵命不成?!”
“谁知道?!”李承业厉声答道,但随即便又再度萎靡了下来,无奈地说道:“除了你我,萧良,还有那个程伶儿之外,谁知道他的身份?谁敢说出他的身份?你敢么?”
王婆闻言一愣,眼神中也随即现出一丝无奈,“人是肯定要救的,但现在怎么个救法却是你来拿主意,不过我有言在先,若你没了法子的话,那老身只有豁出这条老命了!”
说罢之后,王婆转身离去,而就在其转身的一霎那,她的脸上溢出了两行浑浊的泪。
“郎君,严兵马使来了!”
正在此时,门外家丁来报。
李承业用力揉了揉额头,正欲答话,便只听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都这个时候了还通报个甚!”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一名孔武壮硕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外,只见其身高足七尺有余,虎背熊腰,头戴镶金进德冠,身着紫袍白袴,腰配蹀躞七事、金鱼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只那里一站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人便是荆南都知兵马使严朔,字武正,也便是严恒之父。
若论品级,李承业乃是从三品,而严朔是从二品,整整较其高了一阶,若论权力,严朔手握荆南八万兵马,而李承业只是江陵府的一介父母官。
李承业见严朔进门,赶忙起身迎接,正欲行礼,却只见严朔一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你我兄弟之间,子允便不必来这些虚礼了!”
严朔也不待李承业让座便自顾扯过一张胡床坐了下来,道:“子允可生养了个好儿子啊!”
李承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这严朔还果真个粗人,劈头盖脸先扔这么一句话出来。
饶是李承业练就了八面玲珑心,此时也不该如何应对严朔这句话。
“俺已去见过仲离了,你这儿子着实不是个人!”说到这里,严朔似乎也觉得这么夸人的确有些不太合适,随即赶忙改口道:“不是个庸人,比俺家那个畜生强多了!”
李承业愣在原地,还是不知如何接过这句话。
然而严朔并没有意识到一脸尴尬的李承业,自顾长叹一声说道:“单就今日他步步算计刘睿那狗奴的情形的来看,这娃子心机太甚,日后若是入了旁门左道的话,必是一大祸害!”
“不过若是走了正途,也算是天下之福!”说完之后严朔瞥了一眼李承业,道:“可比你强多了!”
李承业无辜躺枪,看了看严朔后,无奈地叹道:“唉,武正莫要说这些了,眼下我已是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了!”
严朔闻言后想了想,道:“此事说起来简单,但也不简单,单看你下不下得了决心!”
“哦?武正贤弟赶快说来听听!”李承业也顾不得其他,索性便一屁股坐在严朔身旁的地上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见严朔皱着眉头缓缓说道:“俺说的简单,便是直接带些身手好的人摸进牢里将他救出来!”
李承业闻言顿时错愕不已,此法还真像是严朔的风格,但却是万万行不通的。
“此法不可,还有呢?”李承业紧接着又问。
“还有个法子,但却要麻烦些!”严朔想了想,道:“多花些钱财找个替罪之人,反正当时刘府的那些人也没人看到萧良出手!”
李承业闻言后脸上现出失望之色,严朔出的这两个法子都是些馊主意,不论哪个都行不通,看来这法子还得自己来想了。
或许严朔也知道自己在动脑子这方面不太灵醒,咧嘴嘿嘿一笑道:“怕是这主意还得子允兄你来拿,不过俺老严将话放在这里,如有需要,只消你老兄一句话,俺要钱出钱,要人出人!”
………………………………
第四十一章 各有心机
就在李府上下为了此事焦头烂额时,谁都不会注意到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倔强而又身世悲惨的女娃子。
其实不论是李浈还是刘睿、亦或是萧良,其中悲惨和最值得同情的还是这个已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整天的赵婉。
这便是小人物的悲哀,面对命运她是那么地弱小,反抗不得,也逃不得,只能选择接受或是以死来结束这一切。
赵婉想到了死,以死来向李浈谢罪,向李家谢罪,但她却又不敢死,因为若自己死了,那么之前李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便全部没了意义。
世事就是如此,当一个人想死却又不敢死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悲哀,是她的悲哀,是所有人的悲哀,更是这个天下的悲哀。
赵婉的眼泪早已流尽,虽父仇得报,但牺牲的却是两个人和整整一个李家。
这不是赵婉想要的结果,李浈与自己只是一双毫无瓜葛的陌生人,而至于萧良,自己甚至从未与其说过一句话,从未对其露过一个笑容。
而就是这两个人现在却因为自己锒铛入狱,而且犯的还是杀人渎尸的重罪,这让赵婉感觉是从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跳入另一个同样深不见底的深渊。
同样的悲痛,但却又增加了更多的愧疚和不安。
赵婉没有勇气也没有颜面去面对李承业和李漠,甚至是李家的所有人,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逃避着这一切。
原本那床红绸缎被已被王婆换成了白色的丝绸,洁白如雪,光滑如脂。
刘睿的灵柩停放在正堂已整整一天了,与刘睿生前的“节俭”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灵堂被布置得异常宏大,甚至已超出了一名五品官员的应有的规格。
刘睿的死,对于江陵府的大多数官员来说或许并不算一件坏事,更多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当然,这个忠心是向站在刘家身后那个人来表的。
甚至即便在刘睿生前,刘府都不曾如现在这般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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