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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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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裕说的乃是李景庄的大哥李景让,字后己,李氏兄弟共三人,景让、景温、景庄,具在同朝为官。而李景让说起来也是历经穆、敬、文、武四朝元老,如今为右散骑常侍,身为谏官本是个闲在官职,但李景让却偏生将自己搞得让四朝皇帝苦不堪言,属于那种动不动就敢在太极殿上以死相逼的活阎王,与贞观朝的魏征有得一拼。

    李景庄闻言赶忙回礼应道:“有劳使君惦念,家兄身子骨还算是硬朗,自使君南下,家兄也时常说起使君。”

    “哈哈哈,这憨货怕是没什么好话吧!老夫与其同朝为官十数年,他那倔驴脾气可谓人见人怕啊!”李德裕大笑道。

    李景庄颇为尴尬地笑了笑,想了想后开口说道:“家兄性子耿直,为此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我兄弟三人自幼得家母教诲,为人要走得端正,为官要做得忠直,使君之才家兄也倍感”

    说到这里,只见裴田与郑林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种默契的笑意,但就在此时却只听李德裕一摆手打断了李景庄的话,说道:“哎,要说这才名谁又比得过李后己,那句朱轓入庙威仪肃,玉佩升坛步武回。往岁今朝几时事,谢君非重我非才,不知收了多少我大唐士子之心呐!”

    李承业闻言后心中也不禁为李景庄暗暗捏了一把汗,虽然这李景庄是个倔驴,但却也如其兄那般算是忠直之臣,方才若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待他回朝之日便是其兄李景让被贬官之时。
………………………………

第五十五章 尽在掌握

    以白敏中和当今陛下的套路来说,但凡与李德裕稍稍有点关系的人都逃不过一个贬官的命运,而方才李景庄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却也不难想到,必定是什么二人惺惺相惜之类的话。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便决定了一个人的前途命运,而刚刚这个细节便足以让李景让贬官削爵,若非李德裕及时打断的话,李景庄势必酿下大错。

    而此时李景庄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险些失言,转而看了看裴田与郑林二人,却只见二人正自顾吃酒,俨然一副充耳不闻身旁事的模样。

    李景庄又看了看李德裕,而李德裕只淡淡地笑了笑,紧接着又冲裴田、郑林说道:“河东裴氏与荥阳郑氏具是上古望族,历朝历代名臣贤相辈出,素闻二使贤德,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只是老夫身处荆南,无缘与二使同朝为官了,实乃憾事!”

    裴田闻言颔首应道:“文绕公谬赞了,倒是下官素来敬重文饶公才德,若非此行得以一见的话,怕是定要抱憾终身了!”

    此言一出,李承业与严朔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什么叫抱憾终身?岂不是在咒李德裕永无还朝之日了么?

    李承业还好说,严朔却不管这些,当即拍案而起,指着裴田的鼻子破口大骂:“说得什么混账话,一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若非看在使君的面子上,看俺不撕烂你的狗嘴!”

    “放肆!”李德裕拍案怒斥:“刚刚说你是田舍汉你还真真不给老夫长脸,莫要以为你的官品大便能在此胡言乱语,二位使君代表的是朝廷,是陛下,岂容你这般无礼冲撞!自今日起罚俸一年,如若再敢无礼,老夫定当上奏朝廷拿了你的兵权!”

    说罢之后,李德裕转而又对二人笑道:“呵呵,让二位使君受惊了,严武正一介武夫,老夫原本就不应让他坐在这里!如今冲撞了使君,老夫在这里代其赔礼了!”

    李德裕说完,起身冲二人躬身行礼,二人见状顿时也没了脾气,堂堂荆南节度使,而且还挂着同平章事的宰相衔,向区区从七品、从八品的微末小官行礼,即便二人有白敏中撑着也不敢再纠缠下去,当即口中连道不敢,躬身回礼。

    而且严朔本就是从二品的武将,若放在平日里如裴田、郑林这种小官他连正眼看都不会看一眼,方才若没有李德裕在场的话,怕是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不过幸好,严朔骂的是裴田、郑林,若放在了李景庄的身上,即便是严朔把刀横在脖子上他也会梗着脖子回骂几句。

    而有了严朔这一出戏,裴田与郑林二人倒是老实了许多,不过也使得这顿饭局从始至终都充满了尴尬的气氛,严朔只顾闷声吃酒,李承业虽不言不语但却在仔细观察着三人的一言一行,李景庄则是问一句答一句,不问也不主动说话,唯有李德裕与裴田、郑林二人相谈甚欢,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待得夜宴结束,李承业与严朔二人没有立刻离去,李德裕则在亭内架起炭炉煮了一壶茶汤。

    “使君,明日开审,要不要将实情告诉李御使,否则的话此案怕是凶险了!”李承业惴惴不安地说道。

    裴、郑二人是白敏中的人已确定无疑,而李景庄又是个耿直不屈的倔驴,对李浈身份毫不知情的他势必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李德裕闻言后摇了摇头说道:“即便他一个人知道了,还另外两个呢?只怕是说了以后李浈会更凶险啊!”

    “怎么?”李承业面色一紧。

    “子允糊涂,你觉得若是白敏中知道此事后他会怎么做?”李德裕问。

    “知道又能怎样?难不成他还敢谋害皇子?”李承业惊讶道。

    此言一出,一旁的严朔险些将手中的茶盏摔落,口中一口茶汤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什,什么?皇,皇子?谁?谁是皇子?”

    说罢之后,严朔看了看李德裕与李承业,只见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李,李浈,皇子?!他,他不是你的种?!”严朔满脸的不可思议。

    “唉”李承业长叹一声,随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严朔听罢后连连咋舌,咧开大嘴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俺就说嘛,你李子允这般呆呆傻傻的怎会生出那般灵醒的儿子,如此一来俺就平衡了,原来这是陛下的种!哈哈哈!”

    李承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只得转而对李德裕说道:“使君的意思是白敏中真的会谋害皇子?”

    李德裕再度摇头笑道:“这不是老夫的意思,没有人知道白敏中会怎么做,老夫也不知道,此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唯有保护李浈的周全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不论这三司使判了个什么结果,你别忘了这是在荆南,这是江陵府,难不成还真能从了他们的命不成?”

    “嗯,使君此言不错,明日俺派些人手进驻衙门大堂,看谁敢拦!”严朔点了点头说道。

    李德裕闻言微微一笑,道:“在江陵府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若是到了长安他们更不敢做什么,一旦陛下的旨意下来,唯一的机会便是在这途中,但到了那时,难道你我还能让李浈随他们上路么?”

    “对,到时俺派三队精骑跟着,谅谁也没那个胆子动手!”严朔一拍胸脯说道。

    “是啊,子允如今只需要把心放在肚子里,老夫为官数十年,难不成连这点都看不透么?”

    说罢之后,李德裕稍稍一顿,才又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李浈此事也是老夫唯一还朝的希望了!”

    说着李德裕自怀中取出一封奏疏递到李承业面前。

    李承业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而后又递给严朔,严朔同样只看了一眼,但口中只“哦”了一声便再无其他。

    李承业看了看严朔,只见严朔的脸涨得通红,终于忍不住问道:“好吧,是个啥意思,俺没看懂!”
………………………………

第五十六章 队正莫三

    李承业与李德裕二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李德裕也懒得解释,转而对李承业说道:“想必子允也猜到了一二,此为老夫的私心,还望子允勿怪!毕竟留给老夫的时间不多了,但还有许多事老夫没有去做,临走之前,老夫想为这个大唐再做些什么!”

    说罢之后,李德裕缓缓起身,转而望着园子深处的那一片漆黑,“若这苍天能再给老夫二十年,老夫必让这大唐再复开元之盛世!”

    李承业闻言后陷入沉默,不知为何,他的眼中竟闪烁着点点晶莹。

    “这奏疏,武正明日寻个可靠的人三百里加急送到尚书省**敬手中,而且千万要记住,一定要他亲自交到义敬的手上!”

    翌日。

    三司使正式于江陵府衙门开审刘睿一案,但就当李景庄三人各自落座后,还未带上人犯便只见莫三带着两队身披甲胄,腰挎横刀的步卒在衙门口摆开阵势相对而立。

    从其装备服饰来看这些显然都是严朔的亲卫牙兵,虽不说是百战老兵,但也个个都是从一场又一场战斗中存活下来的老兵,只往那里一站,便有一股无形的杀意弥漫开来。

    李景庄三人见状自然怒不可遏,当即下堂走至莫三跟前,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衙门大堂!”

    莫三闻言看也不看三人,虽然身材算不上高大威猛,但常年习武的他,又加上一身铁甲,站在那里也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见莫三不说话,裴田更是怒火中烧,指着莫三鼻子骂道:“大胆匹夫,安敢”

    锵——

    话未说完,莫三腰间的横刀瞬间出鞘,也不说话,只是那么握在手中,目光倨傲地盯着裴田。

    裴田顿时面色一变,竟不敢与莫三的目光对视,而后一甩衣袖转身回到大堂。

    而郑林见莫三面色不善,自然也不敢多言,毕竟这里是江陵府,不是长安。

    而一向耿直的暴脾气李景庄此时却是会心一笑,与方才那义愤填膺状竟是判若两人。

    莫三收回自己的目光,将横刀回鞘重新跨立站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恢复了先前的镇静,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是多么激动。

    让一名长安朝廷来的从七品官员慑服于自己的目光之下,这对以前的莫三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他想了,而且还这么做了,这一刻他终于找回了自己失去已久的自尊。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刘府中任人喝骂的小人莫三,而是一名大唐郡兵,堂堂正正的兵,不弯腰屈膝的兵。

    队正莫三。

    片刻之后,在法曹刘正的陪同下李德裕缓步而来,走至衙门口时,莫三以及众步卒对李德裕颔首行按刀礼,李德裕微微点头回礼,对莫三说道:“三司使审案,一切闲杂人等回避,尔等好好守着,若遇到那些不守规矩者务必拿下,可莫要折了咱江陵府的脸面!”

    “使君放心便是!”莫三回应道,而后冲李德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李使君,这是何意?”不待李德裕进门,裴田一脸不悦地问道。

    “呵呵,裴使君莫要见怪,近来江陵府总有些刁民闹事,让他们守在这里周全些!”李德裕笑道。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不过是一句敷衍之词,但无奈这是人家的地盘,裴田纵有千般不快也不敢再纠缠下去。

    原本应该是李承业到场陪审,但因避嫌不能在场,而江陵府少尹之职又长期空缺,法曹刘正的级别又不够,不得已之下只得李德裕亲自出马。

    “既然如此,那便带人犯吧!”裴田强压着一肚子怒火说道。

    裴田的品阶为从七品,又是刑部员外郎,而李景庄与郑林二人均是从八品,所以自然裴田为主审。

    少倾,衙役将萧良带了上来,见萧良手无枷锁,足无镣铐一身轻松地走了进来,裴田不禁皱了皱眉头,正想因此责难,但见李德裕一脸的笑意地正看着自己,当即也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来犯何人?”裴田问。

    “萧良!”

    “所犯何罪?”

    “杀人?”

    “杀谁?又为何杀人?”

    萧良本就沉默寡言,裴田这接连不断的问题使得萧良顿生反感,随即闭上嘴巴不再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本官问话因何不答?”裴田怒道。

    萧良看了看裴田,将头扭向一旁。

    “你!若不用刑你还不知何为国法!来人,杖责三十!”裴田怒声叱道。

    但话音方落,便只见李景庄开口说道:“不可用刑!”

    “为何不可?”裴田气急败坏地问道。

    “嫌犯早已认罪,此时再用刑有失法理!”李景庄不紧不慢地说道。

    “哎,李御使此言差矣,既然我等受命重审此案,那么便应重新审理,嫌犯闭口不言自然可以用刑,用得,用得!”郑林在一旁纠正道。

    “哦?若依郑评事的意思,那么先前嫌犯认罪的事实也不做数了?若是如此的话,自然可以用刑!”李景庄一板一眼地说道。

    闻言之后,郑林顿时语塞,因为如此一来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所有的程序必须重新再来一次,包括指定仵作验尸、调查、取证、而后再与相关人等求证,最后再审嫌犯、签字画押,这才算是正常的套路。

    虽然在中晚唐时节度使把握军政大权,但一些尚在中央权力范围内的藩镇,在某些事件上还是由朝廷监管处置,而且经过武宗一朝的铁腕政策后,各藩镇对待中央的态度也变得更为谨慎。

    此时既然李德裕申请了三司会审,那么此案审理的过程和结果便直接由朝廷接管,所以一旦重新走完这套程序的话,怕是没有多半个月无法结案,而且即便结案后还要再呈报三司,最终由三司在最终的判决书上签了字后才能正式行刑。

    而白敏中的交代是从速处理,所以自然也便违逆了白敏中的意思,裴田与郑林二人担不起这个责任。

    只见二人脸上青白不定,而后裴田终于开口说道:“也罢,既然嫌犯已供认不讳,此时又无异议,自然无需再审,将萧良带下,传李浈上堂!”

    少顷之后,只见衙役又带着李浈走了进来,走到门口时,莫三咧嘴一笑,道:“少郎君放心便是,有小的在,这里没人敢把您怎么样!”

    李浈先是一愣,而后望着铠眀甲亮的莫三连连咋舌:“啧啧,果真还是不一样了,队正,莫队正!”
………………………………

第五十七章 嫌犯李浈(求收藏、推荐票)

    莫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少郎君莫要取笑小的了,小的能有今日还不是全赖少郎君所赐,这份天大的恩情莫三这辈子都感激不尽!”

    “哈哈哈,还是你自己的本事,听严恒说你能同时打倒五名郡兵,若没这样的好身手,我便是再帮忙也是白搭!”

    说到这里,只见莫三身旁一名步卒插话道:“那是,少郎君有所不知,当日原本有六个人对战莫队正的,只因”

    “闭嘴!”莫三沉声喝道,而后对李浈一笑道:“少郎君莫怪,这杀才胡言乱语,总之少郎君日后有事尽管吩咐,莫三倘若敢说个不字,便让五雷轰顶!”

    “真的?”李浈紧接着便问道,一脸的不怀好意。

    “自然是真的!”

    “什么都能答应?”李浈又问。

    莫三闻言后似乎预感到有些不妙,但话已出口断无反悔之理,只得点头应道:“当然!”

    “那好!今日回去你向严兵马使辞去这队正一职,然后跟我!”李浈搓了搓下巴说道。

    莫三闻言顿时吓得一愣,口中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不不太好吧!”

    李浈见状不由得朗声大笑:“哈哈哈,说笑而已,千万莫要当真,你若真去跟严兵马使说了的话,他能把家拆成一堆木头!”

    见二人在此相谈甚欢,候在一旁的衙役一脸苦笑着说道:“少郎君,我们还是”

    “嗯?!”衙役的话未说完,便只见莫三一瞪眼,“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衙役见状哪里还敢再说,吓得双脚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哎,莫要为难衙役!”李浈对莫三说道,转而又冲衙役一笑,道:“你进去向诸位使君通秉一声,就说我在这里遇到位朋友,简单聊几句便进去了!”

    衙役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自己干了十几年的衙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嫌犯,而且里面坐着的可是朝廷亲命的三司使和荆南节度使啊!

    衙役怔怔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愣着作甚?没听到少郎君的话么?进去如实禀报!”莫三瞪着眼睛骂道。

    大堂之内。

    李德裕眯着眼睛打着盹,裴田与郑林二人则一脸的焦躁,唯有李景庄板着脸挺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御使,这嫌犯为何还未带到?”裴田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李景庄的回答很干脆。

    裴田强压着怒火耐着性子说道:“不如李御使前去看看!”

    李景庄闻言后看了裴田一眼,而后很果断地摇了摇头,道:“不去!”

    裴田:“”

    “李御使,别忘了,此次三司使的主审是谁!”裴田拍案怒道。

    “您是主审!”李景庄的脸上波澜不惊。

    “那本官命你去堂外看看嫌犯因何未到!”裴田紧接着说道。

    李景庄闻言后想了想,依然摇了摇头,“不去!”

    “好,好!待回朝之后本官定要向白相讨问个公道!”裴田怒不可遏,但却偏偏拿李景庄毫无办法。

    此时郑林也在一旁冷笑道:“李御使,莫非有意偏袒嫌犯不成?”

    李景庄看了郑林一眼,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要不郑评事去看看?”

    “我为何要去!?”郑林瞪着眼说道。

    “那郑评事也是在偏袒嫌犯不成?”李景庄很认真地说道。

    “若堂外没有那两队步卒的话,本官去又何妨!”郑林脸一红怒道。

    “哦,郑评事是怕那两队步卒,可是本官也怕啊!”李景庄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郑林顿时语塞。

    正在此时,只见那衙役自外一脸忐忑地走了进来。

    “嫌犯何在?”裴田怒问。

    衙役吓得一哆嗦,而后支支吾吾答道:“回使君的话,少郎不,嫌犯说”

    “说什么?!”

    “嫌犯说在外面遇到一位朋友,让诸位使君稍等片刻!”

    “混账!”裴田拍案起身,转而走下堂去,但走到一半时突然想起门外那两队气势汹汹的步卒,当即又折了回来。

    “裴使君,为何又回来了?”李景庄很不长眼地问道。

    “哼!”裴田冷哼一声,而后重新坐了回去,冲正在打盹的李德裕说道:“文饶公!”

    李德裕闭着眼睛歪了歪身子,回应裴田的是一阵有节律的鼾声。

    裴田顿时气得脸色发绿,大声喊道:“文饶公!”

    李德裕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堂下,而后不禁问道:“怎么?这么快便审完了?哈哈哈,三位使君果然年轻有为,既然案子已审完,那老夫就先告辞了,今晚照例老夫在府上设宴,一醉方休!哦,对了,这次请裴使君放心,严武正那货不会来了!”

    李德裕说罢之后起身便要走,便只见裴田没好气地赶忙说道:“文饶公且慢,还未审完!”

    “还未审完?”李德裕一脸的讶异之色,“那接着审啊!”

    饶是裴田气得脸色发绿此时也不敢向李德裕发火,只得沉着气说道:“文饶公有所不知,嫌犯李浈尚在堂外!”

    “在堂外?!”李德裕一愣,而后冲裴田疑惑地问道:“那还不让他进来!老夫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尽在这里耗着!”

    “可”裴田指了指堂外,欲言又止。

    正在此时,只见大门缓缓开启,而后只见莫三率先走了进来,看了裴田一眼,口中冷哼一声,而后冲堂外喊道:“请少郎君!”

    裴田与郑林二人面面相觑,但却又不敢说什么,而两班衙役则同样一脸懵逼。

    “哎,你确定这是在审案?”一名衙役歪着头向身旁同伴问道。

    “原本确定的,不过现在不确定了!”

    大门再度关闭,但莫三却留了下来,裴田二人见状也不敢多问,而莫三也不说话,径自走到一名衙役身旁,“烦劳这位兄弟让让!”

    衙役闻言一愣,而后又冲自己身旁的同伴说道:“哎,往一边让让!,”

    “多谢!”莫三叉手行礼,转而与众衙役站在一起。

    裴田见状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冲李浈问道:“你是李浈?”

    李浈点了点头,道:“草民李浈!”

    “你可认罪!?”裴田紧接着问道。

    话音方落,便只听“锵”地一声,莫三伸手将腰间横刀抽了出来。
………………………………

第五十八章 戏弄公堂

    裴田顿时吓得一激灵。

    莫三则狠狠剜了一眼裴田,而后依然手握横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李浈见状转身白了一眼莫三,道:“大堂之上莫要胡闹!”

    说完之后又冲裴田躬身行礼,笑道:“裴使君莫要见怪,这莫三有个毛病,别人学的是个剑舞,他却学了个刀舞,而且一言不合拔刀就舞,拉都拉不住啊!”

    裴田见状气得七窍生烟,明知李浈满口的胡言乱语,但却就是不敢动怒,只得耐着性子心平气和地重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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