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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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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德裕之所以看不破李忱,便正是因为他太自信。
而也正因为这两封奏疏,因为李德裕的如意算盘,李忱的心中才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一个在不久的将来震动朝廷内外的决心。
这是李忱必须要做的事,也是一位君王必须要解决掉的麻烦,李忱自己知道,即便自己有万般不忍,但为了自己的大唐,为了自己的天下,这件事非做不可。
朝阳初升,朝霞自东方天际斜斜洒落,将整座大明宫都披上了一层红色,如血一般的鲜艳,甚至隐隐之间竟有淡淡的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李忱的目光透过宣政殿的门窗望向那一抹鲜红,突然感觉自己心中传来一阵刺痛,针扎般的刺痛。
………………………………
第六十五章 主事周规
江陵府。
五更二点,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晨钟之声,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昭示着沉寂了一个晚上的江陵府又将迎来新的一天。
驻守在城门之上的武侯队正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熬了一宿的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双目也略微有些泛红。
不知为何,今日应该替换自己的轮值武侯却还不见踪迹。
哒哒哒
正在此时,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
“站住!你是何人,难道不知进城下马的规矩么?!”一名武侯立在城头怒声叱道。
队正闻言不由走至城头俯身望去,只见来人约莫十**岁的模样,头扎平巾帻,身着浅青色窄袖袴袍,足蹬乌皮履,少年虽生得眉清目秀,但脸上却尽显疲态,甚至连抬头都显得无精打采。
身为驻守城门的武侯们只看一眼便知,这定是经过长途跋涉又休息不足的表现。
但让众武侯感到震惊的是,这少年胯下的坐骑竟是一匹枣红色的西域战马,虽同样经过了长途跋涉,但只往那里一站,却仍旧是一副昂举若凤的高傲之态,探身而望,隐约可见鬃毛之间隐若鳞甲,虽远不及大宛马,但也只有军队中才能装备这种战马,而且非是精骑不已。
而且在少年的腰间赫然别着一把大唐制式横刀。
队正见状不敢大意,当即率几名武侯跑下城门来到那少年面前。
见这少年身无官服,又骑着战马,腰间还别着禁止民间使用的军备横刀,队正当即一声厉喝道:“拿下!”
众武侯闻言便要上前将那少年拖下马背,却只见少年锵地一声将腰间横刀抽出,而后刀尖遥指那名队正,原本疲惫的双目竟瞬间精光爆射。
“我乃内侍省主事前来江陵府传旨,误了差事拿尔人头!”少年声若钟磬,含眉倒竖,竟瞬间生出一股威霸之气。
内侍省为宦官机构,内侍省主事也不过是个九品末官,但以十**岁的年龄在内侍省能得到这样一个官职,可以想象得到其必有过人之处。
说罢之后,少年宦官自腰间摘下一块铜制鱼符,道:“鱼符在此!”
队正闻言赶忙跑上前去接过鱼符定眼观瞧,虽仅刻有右侧半边字,但却也可清晰地辨认得出“内侍省主事”五个字。
“内侍省主事什么夫?”队正盯着半边鱼符疑惑道。
“内侍省主事周规!”少年宦官一脸嫌弃地说道。
队正见状随即将鱼符双手奉上,而后按刀行礼道:“职责在此不敢疏忽,请周主事见谅,请!”
言罢之后,队正冲手下武侯一挥手,而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周规点了点头,而后策马进城而去。
“呸!不就是一个宦官!”队正冲着周规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
李德裕府。
虽天色尚早,但李德裕却早已起床多时,这是他数十年来养成的习惯,以前是因忙于政务无暇偷懒,现在虽没了繁重的政务处理,但这习惯一旦养成再想改变的话却已是难上加难。
漫步于林子之内,虽有些潮气,但空气中夹杂着的泥土清香却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正在此时,只见张总管缓步来到李德裕身侧躬身说道:“郎君,刚刚府衙来报,说是朝廷内侍省前来传旨的官差到了!”
李德裕闻言一愣,眉头微蹙道:“这么快?”
张总管点头应道:“嗯,比郎君预计的足足快了两天!”
“你刚刚说是内侍省的官差?”李德裕紧接着问道。
“嗯,蹊跷的很,来的是内侍省的一名主事!按理说应该是尚书省的官差啊?”
李德裕没有说话,思忖一会后说道:“更衣备马,老夫前去接旨!”
江陵府衙。
当李德裕来到府衙正堂的时候,李景庄、裴田与郑林三人早已等候多时,除其三人之外还有一名年轻的宦官,四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见李德裕进门,四人同时起身正欲拜谒,却只见李德裕一摆手笑道:“免了免了,这位便是内侍省来的周主事吧!人老了这毛病也多了,若不是府里总管叫醒的话,老夫怕是还正睡着,险些耽误了大事,万勿见怪,万勿见怪啊!”
周规闻言赶忙回礼道:“太尉劳苦功高,陛下多有惦念,此番命我前来传旨时还特意嘱咐,让太尉千万注意身子!”
李德裕朗声大笑道:“承蒙陛下惦记,老夫这身子还算是硬朗!”
一语言毕,周规紧接着说道:“不知太尉此时可方便接旨?”
李德裕闻言转而向李景庄三人笑道:“三位使君,这便随老夫一并接旨吧!”
三人口中连忙称是,而后随着李德裕一并整理衣冠,而后躬身而拜。
周规见状当即取出一张明黄色的绢布,朗声诵道:“门下,昔江陵之地,政通人和,功臣昭昭,闻有长史刘睿遇刺于野,斟酌之后尚有疏漏之处,命荆南节度使李德裕即日起将二人犯押赴长安待三法司会审,以明国法,以震朝纲!另,江陵府尹李承业教子无方,暂削去江陵府尹之职,一并随行入京面圣问对!中书侍郎臣韦琮,宣、奉,中书舍人臣刘瑑,行,侍中臣杜悰,给事中臣韦弘,谨奉制书如右,请奉制付外施行。谨言会昌六年丙寅,七月壬寅,制可!”
说罢之后,李德裕等人躬身而拜道:“臣领旨谢恩!”
“敢问太尉,不知李府尹现在何处?”周规紧接着笑问,毕竟圣旨内有涉及李承业的内容。
李德裕闻言后双手接过周规手中的圣旨,无奈答道:“李子允教子无方深知难辞其咎,早在几日前便回府闭门思过去了!此事老夫自会向其说明,周主事放心便是!”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太尉了!”周规叉手行礼笑道。
李德裕想了想又问:“周主事此番前来江陵,今晚老夫在府中设宴,也好为周主事与三位使君践行啊!”
周规闻言微微一笑,有意凑近李德裕身旁道:“不瞒太尉,下官奉陛下之命还要面见人犯,见罢之后便要赶回京城复命,不敢叨扰太尉!”
“哦,既然如此,那老夫这便引周主事前往州狱!”李德裕点了点头说道。
周规见状赶忙笑道:“不敢劳驾太尉!”
说着只见其又向李德裕附耳说道:“陛下的意思,只下官一人前往!”
说罢之后,周规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而李德裕则微微一怔,而后望着周规脸上的笑,心中顿时泛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
第六十六章 宦官之子
州狱。
在李德裕的指引下,周规独自踏入州狱,而萧良早已被狱卒提前引入另一间牢房。
四目相对,萧良沉默良久。
“萧侍卫,下官乃内侍省主事周规!”周规叉手行礼,语气之中竟是充满恭敬。
萧良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下官此次奉旨前来传召您与少郎君进京待三法司会审!”周规又道。
而萧良也依旧点了点头。
“您难道不问下官因何到此么?”周规面带好奇之色。
这一次,萧良摇了摇头,面带萧索开口说道:“某有负圣恩!”
周规闻言一愣,而后随即笑道:“难怪下官临行之前义父交代说与萧侍卫说话不必拐弯抹角,说得多了反倒惹其生厌!现在看来倒是下官唐突冒犯了!”
萧良闻言抬起头看了周规一眼,问道:“义父?你说的是王翰青?”
“正是!”周规笑道。
“算起来也有十几年未见了,他可还好?”萧良问。
“义父现已是内侍监,深得陛下恩宠!”
萧良点了点头道:“是啊,如今陛下在宫中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了!”
周规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而后正色说道:“萧仲离听旨!”
萧良闻言缓缓起身,正要准备跪倒,却只见周规赶忙阻止道:“萧侍卫且慢,陛下特意吩咐您无需跪拜!”
“谢陛下!”萧良点了点头说道。
“十一年了,朕让你受苦了!望你莫要怪朕心狠,只是朕坐上了这个位子,许多事都身不由己,回来吧仲离,朕需要你的帮助!”周规逐字逐句地说道,说完之后目不转睛地望着萧良。
“萧侍卫,接旨吧!”周规说道。
“臣萧良接旨,谢恩!”萧良的脸上显得神色颇为复杂。
“李浈呢?陛下为何没有提到李浈?”萧良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在其看来已经完全超出常理之外。
周规莞尔一笑,冲着长安城的方向叉手行礼,口中道:“陛下自有定夺,萧侍卫又何必杞人忧天!”
萧良闻言神色略显黯淡,没有再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委屈萧侍卫暂回牢内,两日后太尉自会安排精骑护送您前往长安!”
待萧良离去之后,周规的脸上现出些许无奈,任谁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闻名天下的剑客此时此刻竟身处牢狱,或许周规多少能体会到一些萧良此刻的心境,但却不是全部。
当周规突兀地出现在李浈面前时,李浈眨着一双大眼看了看周规,而后讶异道:“你是宦官?”
周规闻言一愣,而后同样讶异地问道:“少郎君如何得知?”
“因为你没胡子啊!”李浈理所当然地答道。
周规:“”
“内侍省的?”李浈紧接着又问。
周规再一次目瞪口呆,“这你又是如何得知?”
李浈翘着脚靠在胡床之上懒洋洋地答道:“荆南的监军使我见过,不是你这样,所以你肯定是朝廷来的了!”
周规不由得朗声大笑,道:“咱家乃是内侍省主事,说起来也年长少郎君几岁,但若论起这里,咱家真是自愧不如啊!”说着周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既然内侍省来人,难不成惊动了陛下么?”李浈随口问道。
周规笑而不语,只静静地看着李浈。
李浈见状顿时心中一紧,而后豁然起身一脸惊恐地问道:“这位主事,你莫要告诉我此事真的惊动了陛下?!”
周规点了点头,笑道:“少郎君怕了?”
李浈闻言顿时惊得面色入土,一屁股坐回到胡床之上,口中连连嘟囔道:“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连皇帝老爷子都惊动了,死定了死定了!”
“少郎君刚刚说皇帝什么老爷子?”周规不解,实在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好是坏。
此时的李浈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听得到周规的话,只顾在胡床上胡言乱语嘟嘟囔囔,俨然一副失了神的模样。
周规见状顿时也吓得面色惨白,这次来江陵府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大皇子,却不想该说的一个字还没说,便将其吓得魔怔了,这个罪名自己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陛下砍的。
一念及此,周规更是吓得冷汗淋漓,想叫人却又不敢叫,口中连连央求道:“少郎君切莫吓唬咱家,陛下,陛下绝不杀你!”
话音刚落,便只见李浈瞬间安静了下来,歪着头望着周规,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咱家哪有胆子撒这个谎!”周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水,惊魂未定地答道。
“为何不杀我?”李浈紧接着又问。
“因为”说到这里周规脸色一变,顿时有种被骗的感觉。
“因为什么?”李浈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萦绕在心头的那个谜团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因为,因为少郎君本就没有杀人啊!”周规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当即话锋一转,神色却显得有些慌张。
“我是没杀人,但我渎尸了,渎得一塌糊涂那种!”李浈不依不饶,但心中却有一个念头瞬间闪过,但也仅此而已,因为这个念头就连自己都觉得太过狗血。
周规此时想哭的心都有了,苦着脸央求道:“少郎君莫要再问了,下官只是奉命而来,见少郎君无碍也便放心了,您方才所问之事还是待您到京城后自然有人解答!”
说罢之后周规竟是仓皇夺门而逃,只留下一脸阴笑的李浈独守牢房。
待周规走后,李浈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僵硬,他不知道周规是奉谁的命,只知道背后这个人一定与自己的身世有关,而且必定为朝中要员。
想到这里,李浈突然觉得一阵心痛,不禁哀嚎一声:“尼玛!老子不会是宫里某个阉割之前宦官的儿子吧!”
待得周规走出州狱后,李德裕望着周规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诧异道:“周主事何故如此惊慌?”
周规闻言连连摆手,道:“太尉确定李浈只有十六岁?”
李德裕点了点头:“这等事情老夫岂会搞错!”
周规惊魂未定,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了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的恐怖之处,若非自己方才提早察觉到李浈为自己设下了一个圈套的话,此番回京只怕是要人头不保了。
………………………………
第六十七章 于公于私
是夜。
李德裕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周规的到来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无论其的身份,还是其到来的时间,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合常理。
李德裕是个谨慎的人,他是那种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须要考虑得面面俱到的人,在他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内廷中人的参与,而现在内廷的人却出现了。
虽说只是一名小小的内侍省主事,但这个身份却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周规的另一个身份:内侍监王归长的义子。
而内侍监是皇帝身边最近的宦官,至于王归长更是深得宣宗的信任,如此一来,周规的到来便耐人寻味了。
李德裕无从揣测周规在州狱之内对萧良和李浈说了什么,但他却从周规那看似恭敬的脸上嗅出了一丝危险,来自朝廷的危险。
“唉!”李德裕长叹一声。
“郎君因何叹气?”
门外传来了张总管的声音。
李德裕闻言后从榻上坐起身来,轻声说道:“既然你也没睡,那便进来吧,免得着了夜风!”
房门应声而开,总管张珂缓步走了进来,虽然一脸的疲惫之态,但看到李德裕后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之状。
李德裕见状摇了摇头苦笑道:“三郎啊,何苦陪我熬着呢!”
张珂笑了笑,道:“无妨,反正我不到时辰也睡不着,倒是郎君您身子要紧!”
“老夫倒是也想睡个安稳觉啊!”李德裕起身长叹,而后在屋内缓缓踱着步子。
“郎君可是为周规之事烦恼?”张珂不用想也知道李德裕的心事在此。
李德裕叹声答道:“若是刑部来人老夫倒并不担心,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内侍省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么?”张珂问道。
“唉,刑部为公,内侍省为私,陛下用内侍省而不用刑部,这显然是意有所指啊!”李德裕答道,语气中充满无奈。
“于公如何?于私又如何?郎君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也没超出自己的本分,难不成陛下还能怪罪于您?”虽然张珂跟了李德裕几十年,但于官场中的事情看得终究不如李德裕透彻。
李德裕闻言苦笑,“三郎啊,亏得你没去做官,不然的话怕是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
张珂听了如孩子般地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笑道:“郎君说笑了,小的本就是贱籍出身,若非您看得起,哪过得上现如今这富贵日子,便是想也不敢想的!”
李德裕轻轻拍了拍张珂肩头,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贱籍也罢,富贵也好,最终还不是一样化为一捧黄土!”
“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去睡吧!”
“可”
“去吧,去吧!”李德裕打断了张珂,轻轻地摆了摆手。
翌日。
周规辞别李德裕踏上回京之路,而李德裕的心却变得无比沉重,同时又夹带着一些失望。
李承业府。
当李德裕出现在李承业面前时,李承业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闭门思过是假,不敢面对李德裕才是真。
毕竟私奏陛下这件事自己做得有些不太地道,甚至可以说间接出卖了李德裕。
“怎么,不请老夫坐下说话么?”李德裕站在门口一脸的笑意,看不出半分怒色。
“呵呵,使君请上座!”李承业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让李德裕让进屋内。
李德裕缓步而入,笑道:“看来子允似乎不太愿意见到老夫啊!”
李承业闻言有些尴尬,赶忙赔笑道:“使君说得哪里话,下官是一向敬重使君!”
李德裕坐定之后,望着李承业,轻叹一声道:“子允啊,事到如今你便莫要再撑着了,老夫为官数十年,又岂会看不透你的心思?”
李承业面色一滞,而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知道此事终究瞒不过使君,还望使君恕罪!”
说罢之后,李承业起身冲李德裕躬身行礼。
“唉,算了吧,方才已经说了,老夫知道你的心思,也许你所承受的压力要比老夫大得多,倒是老夫疏忽了这一点!”李德裕摆了摆手说道,似乎在这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使君放心,此次前去长安,下官一定向陛下奏明一切!”李承业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呵呵,子允啊,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看不出陛下的意思么?”李德裕淡淡地笑道。
李承业顿时不知如何作答,现如今内侍省就代表了陛下,用内侍省而不用刑部,就表示陛下彻底绝了朝中李党说话的可能,李德裕此前所做的种种,同样也一并被否定。
“老夫并不怪你,毕竟此事牵扯甚广,于公于私你都不能放手不管,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若换做了老夫同样会这么做!”李德裕苦笑一声,说得云淡风轻。
李承业垂首不语,虽然身在荆南,但朝中发生的种种也知道一些,自当今陛下继位之后,对于李德裕一党采取了全盘否定的态度。
正如李德裕被调至荆南,表面上是平级调动,但无疑却使其远离了朝廷中心,剪除李党羽翼已是势在必行,对于李德裕而言或许最好的结果便是在荆南节度使任上终老一生。
正在此时,只听李德裕又说道:“说起来你虽是老夫下属,但却并非老夫门生,更非老夫提携,所以此去长安陛下很可能并不会责罚于你,不过”
说到这里,李德裕稍稍一顿,看了看李承业后才又缓缓说道:“不过若老夫猜得不错,刘睿生前必然会诬陷你为老夫同党,如此的话陛下碍于白敏中或许会将你调离江陵府,但若不出意外的话你也很快会得到重新起用!”
“说实话,子允之才虽非经天纬地、治国安邦,但也足可治理一方、独当一面,只是日后到了朝廷须得小心三件事!”
“愿闻使君教诲!”李承业恭敬地说道。
“教诲谈不上,这只是老夫为官数十年来走过的弯路、犯过错而已,其一,切莫不要埋头苦干,有时候适当的表现自己会让你自己得到更多的尊重和褒奖;其二,朝廷有朝廷的行事底线,不管这个底线正确与否,你都切勿多言,适当的沉默有时候能救你一命!”
“这其三么,便是李浈!”
“李浈?”李承业讶异道。
………………………………
第六十八章 字字珠玑
“不错,正是李浈!”李德裕抬头望向窗外,目光显得深邃而复杂。
“陛下至今未曾立后,在郓王李温、雍王李渼、雅王李泾、夔王李滋、庆王李沂中只有郓王与李浈年岁相近,其余诸王尚为年幼,所以在皇储问题上李浈与郓王之间势必会有一些较量!而郓王之母晁美人深得陛下宠幸,李浈若想争皇储的话不是没可能,但是势必要费上一番周折!”
“这”李承业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养了李浈十一年,但是这个问题却从未想过,此时李德裕突然提出来,李承业的心顿时变得异常紧张。
毕竟自己以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即便现如今坐上了江陵府尹的位子,但皇储之争还是离自己太过遥远了。
而现在随着李浈身份逐渐暴露,这个问题不可避免地呈现在了李承业面前。
对于这些,李承业完全没有经验,更不知如何去做。
“而且你别忘了,晁美人的女儿万寿公主也深得陛下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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