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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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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李浈忙问。

    “有没有人在背后操纵倒是不敢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河南尹王凝没有说实话!”

    “何以见得?”

    “变民围攻洛仓,他却请旨求的是河阳兵马,难道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延庆公主反问道。

    李浈一脸的茫然。

    反倒是刘蜕当即反应过来,道:“殿下的意思是,河阳兵马虽距离洛仓最近,但与洛仓却有大河(即黄河)相隔来往颇为不便,反倒是稍远些的宣武节度的兵马可以自官道直达洛仓,如此算来宣武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延庆公主闻言后对刘蜕投去一抹赞许之意,而后笑道:“不错,王凝如此舍近求远,难道你不觉得诡异么?”

    延庆公主接着说道:“而且更耐人寻味的是,王凝在奏疏中并未提到安抚一事,自己辖内生了民变,他身为河南尹首先要做的便是安抚变民,但他的奏疏中却对此只字未提!”

    李浈想了想,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么陛下与众朝臣就没有想到这诸多疑点么?”

    “正因想到了这些,所以陛下才会给你兵符!”延庆公主当即回道。

    “那这就更不对了,既然陛下想到了这些又怎么会吧兵符交给我呢?对于统兵之事这朝臣中随便拿出一个都要比我强得多吧!”李浈听了更是疑窦丛生。

    延庆公主闻言后一脸诧异地望着李浈,道:“你算计本宫时的脑子都去哪了?怎么这话问得痴痴傻傻的?自安史之乱后,历代陛下都对武将心生忌惮,你可还记得当年肃宗陛下收复长安时为何不用郭子仪、李光弼,而独用了从未带过兵的房琯?”

    李浈闻言这才想起当年的这桩往事,当年安史叛军攻入长安,玄宗逃至蜀地,而太子李亨北上灵武自立登基,后其意图收复长安,但却放着郭子仪、李光弼等这般战功赫赫的当朝名将不用,唯独用了只会纸上谈兵的房琯。

    结果唐军四万将士于陈陶斜力战而死,自此唐军刚刚树立起的信心再度土崩瓦解,当时身在京城之内的杜甫听闻至此,于悲愤交加之下写下了一首《悲陈陶》:

    孟冬十郡良家子,

    血作陈陶泽中水。

    野旷天清无战声,

    四万义军同日死。

    群胡归来血洗箭,

    仍唱胡歌饮都市。

    都人回面向北啼,

    日夜更望官军至。

    无疑此战失败的罪魁祸首便是肃宗,正因其对郭、李二人怀有忌惮之心,所以才直接导致第一次收复长安的战斗以失败告终。然而最终还是老将郭子仪于一年后重振旗鼓并一举收复两京失地。

    但安史之乱的阴影并没有从此后历代帝王的心中抹去,反而却成了一个无法祛除的梦魇,让他们对武将们再没了以往的信任。

    就如神策禁军,这些帝王们甚至宁可重用身边的宦官也不愿让武将来统领禁军,因此宦官才有机会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晚唐时代表演着一幕又一幕的悲喜剧。

    李浈深知于此,但也知道自己这皇帝老爹此举的另一层意思,无非便是让自己利用这个机会赚一些军功而已,不过即便如此,李浈还是觉得老爹此举太过冒险了。

    “不行,我要面见陛下!”李浈说着便向外走去。

    “等等,你此去面见陛下岂不是自讨苦吃么?”延庆公主当即阻止道。

    “何出此言?”李浈讶异道。

    “如今敕命已下,你让陛下收回成命岂不是当众折了陛下的脸面,而且你现在深得陛下信赖,你这一去纯属找骂不说,日后还让陛下如何信你?便是在朝臣中你刚刚树立起来的好印象也将毁于一旦!”

    延庆公主虽不涉朝政,但却深谙为臣之道,深解为君之心,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附庸的朝臣。

    刘蜕闻言后点了点头道:“公主殿下所言不错,少郎君还是不要去见陛下的好!”

    “那那我此去岂不是危机重重?”李浈苦着脸说道。

    延庆公主见状不由笑道:“我大唐第一才子怎么到这个时候却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你算计本宫时候的胆子可没这么小啊!”

    李浈闻言苦笑道:“殿下莫要拿我寻开心了,让我算计着害人还可以,但这次不一样,我总感觉这次的事情要比表面上看来的更加可怕,甚至我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个阴谋!明知火坑还要往里跳,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呵呵,敕命已下,即便是个火坑你也没了转圜的余地!本宫劝你还是交代好身后事,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延庆公主见到李浈愁眉苦脸的样子后顿时一脸的心花怒放。

    李浈则是如同霜打了一般连连叹气。

    “你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也许事情也许不像我们说的这般复杂呢?而且那个郑亚的儿子郑畋,才学不在你之下,又深谙统兵之道,此番前去定能有所帮助,另外,本宫再送你一样大礼!”延庆公主冲李浈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目标洛阳

    翌日,大明宫含凉殿。

    李浈一脸苦楚地站在李忱面前,而李忱则似笑非笑地望着李浈,道:“朕知道你来做什么!是不是不想去?”

    “嗯嗯!”李浈的头点得如同幼雉啄米。

    “唉,朕又何尝知道这差事不易,朕继位不久,甚至年号都还未改便生了这样的事情,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后面等着看朕的笑话?此事关乎民心,朝臣之中朕信得过,而且能用的还不多,所以朕只能用你,毕竟你是朕的儿子,体内流淌的是我李氏皇族的血液,朕信你!”李忱放下手中书卷语重心长地对李浈说道。

    “说得再简单些,此事打得朕有些措手不及,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天子是朕,但朝臣却不是朕的!你可明白朕的意思?”李忱又问道。

    李浈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皇帝老爹对武宗一朝采取全盘否定的策略,所以对武宗旧臣自然要进行一番彻底的清洗,而现在正处于青黄不接之时。

    “可”

    李浈忍不住想说对于武宗旧臣又何必如此偏执,只要他们依旧效忠于大唐,依旧效忠于李唐皇氏便足够了,但话一开口李浈却又没有继续说下去。

    毕竟这是运数,李唐皇族的运数,也是整个天下的运数,李浈终究还是不愿改变历史大局。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这皇帝老爹也必然不会听从自己的劝诫,毕竟,他与武宗的仇恨太深了。

    “怎么?”李忱见李浈欲言又止,随即问道。

    “没什么,孩儿定不辱父命!”李浈垂首答道,但此时的心中却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李忱笑着点了点头,嘱咐道:“有一点你需牢记在心,朕给你兵符不是让你去大开杀戒的,他们不过是一群被天灾逼迫得无路可走的灾民罢了,这兵符绝不可用来对付百姓,天灾犹可解,**不可恕,朕要你去挖出这背后的**!该免职的免职,该杀的也一定要杀!绝不姑息!”

    “还有,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李浈先是一愣,而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日无话,到了第二日清晨,李浈与严恒、刘蜕三人背着行囊走出兵部大门,早有两队百人骑兵等候在外,为首的是一名绯袍文官,正是郑亚。

    而在郑亚身后还有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头戴软脚幞头,中等身材,虽面无表情,但眉宇之间却隐隐透着一丝决绝与执拗,虽说比不上李浈的俊美清秀,但看上去却比李浈更多了些豪气。

    “谢天谢地,我们来得还不算晚!”

    正在此时,只见郑颢与刘瑑二人骑马而来,但在二人身旁却还有一名身着五品官服的青年男子,身材微胖但却不显臃肿,面目含笑但却毫无谄媚之色,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洒脱不羁之气。

    待得三人走近,先是冲郑亚行礼问安,而后才向李浈点了点头,接着冲郑亚身后的那名青年笑道:“台文兄,在下前来引荐一二,这位便是李泽远贤弟,这位是严恒,这位乃是刘复愚!具是荆南人士!”

    闻言之后,那青年男子下马而来走至李浈等三人跟前微微一笑叉手行礼,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泽远贤弟,这便是昨日我向你提起的郑台文!”而后郑颢又指着身旁那位陌生青年笑道:“这位是郑舍人!”

    李浈闻言后面目含笑依次打过招呼,但心中却不免暗暗震惊,没想到在晚唐史上如雷贯耳的几个人自己在这一日之间竟见到了两个。

    这郑舍人便是郑从谠,而郑亚身后的那青年便是郑畋,这二人具是晚唐史上力挽狂澜般的人物,只不过现在看上去均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

    都是同龄之人,再加上又是兴趣相投,虽说是初次相见,但却并没有那种初见时的拘谨,到最后甚至严恒这憨货也凑了过来,免不了几句话出口引得众人发出阵阵哄笑。

    “李副使,咱们该上路了!”

    就在几人意犹未尽之时,郑亚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口中赶忙催促道。

    闻言之后,李浈与郑畋告别郑颢等三人,一行人这才催马上路。

    “待几位贤弟归来时,为兄做东红袖招一醉方休!”

    身后传来郑颢爽朗的笑声,但李浈的心却随之变得阴郁了下来。

    郑亚虽为官多年,但却不善言辞,一路上与李浈极少交谈,倒是郑畋与李浈、严恒与刘蜕三人一见如故,每每相谈得兴高采烈时不由得朗声大笑。

    原来郑畋此前在宣武军任节度推官,因表现突出前些日子刚被擢升为渭南县尉,这还没来得及上任便遇到父亲郑亚被派往河南,因此郑畋也便奏请跟随父亲同往河南。

    “唉,台文兄啊,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好好的县尉不去做偏偏跟着去河南淌浑水!”李浈不无感叹地说道。

    虽然李浈没再多言其他,但郑畋的脸色却是猛地一变,而后附到李浈耳畔低声说道:“泽远是否听说了什么?还望如实相告!”

    李浈一愣,而后讶异地问道:“难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台文兄何故有此一问?”

    郑畋闻言目视远方,脸色变得有些无奈,沉默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泽远也不必对我遮遮掩掩,洛仓民变一事看上去简单,但细想之下却又没那么简单,虽然你没说什么,但我与父亲都觉得此行凶险异常!”

    “你是指河南尹王凝舍近求远借河阳兵一事么?”李浈问道。

    郑畋点了点头,道:“愚兄在宣武军任职四年,虽为文吏但对于宣武军之事也了解颇深,此番王凝求河阳兵马而不求宣武兵马,这其中必有隐情!”

    说到这里,郑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李浈知道,郑畋一定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既然郑畋不想多说,李浈也便不好多问,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宽慰之言后便自顾言他。

    长安距离东都洛阳并不算远,东出潼关后一行人策马而行,大概当天傍晚时分便已抵达洛阳。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变民?乱兵?

    还未进城,只见在城门前便站满了十余名官员,为首则是一名身着绯袍的青年。

    见李浈等人前来,绯袍青年赶忙率众人上前相迎。

    “听闻使君今日前来,本官特来相迎!”绯袍青年一脸和善的笑意。

    “他便是王凝!”郑畋此时对李浈低声说道。

    李浈见状不由大为惊讶,万万没想到身居河南尹之位的竟是这么一名年轻人。

    寒暄一番之后,王凝将众人引至洛阳城内的驿馆歇息,当晚王凝相邀众人府中宴饮,但却被郑亚以身负皇恩、心系灾民不宜赴宴断然拒绝。

    郑亚虽拒绝,但却并没有对李浈与郑畋多加约束,所以与严恒、刘蜕一共四人欣然赴宴。

    对于李浈来说,赴宴不是目的,这宴饮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显然郑畋与李浈的想法一致,二人只想换了一个眼神,便立刻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倒是严恒的目的比较单纯些,仅吃喝二字足以概括。

    落座之后,菜还未上全,酒也还未斟满,便只见王凝立刻屏退左右,而后冲李浈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知李副使此次带了多少兵马?”

    闻言之后,李浈与郑畋二人微微一愣,心中暗道,你这也太直接了吧,饭还没吃一口上来便问兵马。

    李浈笑了笑,道:“方才进城时王府尹也看到了,不过就是那两百精骑而已,而且这还是陛下特准从禁军里面挑选出来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王凝闻言之后顿时面色大变,压低了声音说道:“什么?!陛下不准?”

    “非是陛下不准,只是陛下更希望安抚这些变民,而不是以刀兵之利剿除!”李浈笑道。

    但王凝却是一脸的气急败坏之状,伸手轻轻地拍打着面前的几案,说道:“若安抚能平息此事的话,我也不用请奏调兵了!几位有所不知,这些变民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变民!他们更像是”

    “更像什么?”见王凝欲言又止,李浈与郑畋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见状之后,王凝起身亲自上前将门窗依次关好,而后这才又压着嗓子对二人说道:“更像是乱兵!”

    “什么?”李浈与郑畋二人面面相觑,甚至就连自顾胡吃海塞的严恒都不由惊得一哆嗦,险些将刚塞进嘴里的东西又都吐出来。

    “乱兵?!”闻言之后,李浈终于意识到此前延庆公主的那番猜测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王府尹这些话可莫要乱说!”郑畋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而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唉,我又岂能不知这种话不能乱说,但是根据我的推测,这些变民是乱兵的可能性极大,不过也正因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尚无证据,所以在那奏疏中我并未说明,但却不料陛下竟真的没有派兵!”王凝显得有些急躁。

    “呵呵,王府尹稍安勿躁,不妨先与我等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需要动兵,我自会向陛下请旨!”李浈笑道,但手心里已是冷汗尽出。

    王凝闻言之后这才坐回到远处,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其实今年这旱情并不算太严重,只是波及了河南道不足一半的范围,再加上陛下七月便下令开洛仓放粮,所以在我此前认为今年这灾情根本不足为虑!可是”

    王凝叹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道:“可是没想到那些变民似乎就是在一夜之间便集结而起,而且一出现便是在洛仓周围,负责守卫洛仓的几千郡兵竟在一日之内被屠戮殆尽!”

    “如果说要是变民的话那么又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毫无征兆地集结于洛仓,而且还毫不手软地杀了我几千郡兵,杀伐果断,目标明确,除了乱兵以外还有其他的可能么?”王凝一脸的担忧之色。

    李浈等人闻言后也是面露忧色,如果说王凝这番话不假的话,那么几乎可以确定这近一万人的变民根本就不是什么变民,而是组织有序的士兵。

    但若是士兵的话,他们从何而来?

    显然这个问题才是最主要的,这也就难怪王凝不愿借忠武军和宣武军,而宁愿舍近求远去解河阳军了。

    “那,不知王府尹对此怎么看?”郑畋紧接着问道。

    王凝想了想后摇了摇头,答道:“这个确实不好妄加判断,毕竟宣武军与忠武军都有嫌疑,但是我现在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要知道这里地处都畿腹地,西去潼关有神策军,东有河北三镇,武宁节度,北有河阳、河中兵马,南有金商、荆南、淮西、浙西四节度兵马,按理说就凭宣武、忠武两节度的兵马万万不敢造次的!”

    “洛仓是我大唐粮草储备最大的粮仓,既然他们敢对这里下手那便说明他们有着足够的把握,既然我们搞不清他们的来路,那就必须要弄明白他们的目的,只要有了目的也便能推断出他们的来路!”

    “这还不简单,过去抓一两个兵卒拖回来严刑拷打一番,俺就不信他们不说!”严恒忍不住插话道。

    闻言之后,郑畋面带同情地拍了拍严恒肩头,说道:“都要是如贤弟所说这般容易的话,那王府尹也不用这般愁眉苦脸的模样了!”

    一直没说话的刘蜕笑了笑道:“贤弟有所不知,既然是兵不是民,那人家也不傻,怎会容你接近?即便接近了只怕被严刑拷打的也是你,而不是他们!”

    严恒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俺就不懂了,不过俺还是觉得这事吧,有时候你越觉得不可能,到最后说不定就越可能!”

    闻言后,众人终于不自觉地笑了笑,却只听李浈问道:“不知王府尹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唉,还能有什么打算,如今二位使臣已至,单凭二位做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说起来我到任河南尹也不过刚满一年,还是沾了舅父的面子,又蒙文饶公提携,却不想这时候偏偏出了这么一桩事!”

    闻言后,李浈不由好奇地问道:“敢问王府尹的舅父是”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侦查洛仓

    “荆南节度使,义敬公!”

    李浈闻言不由得一愣,郑畋等人也是不由一阵惊讶,没想到王凝的舅父竟然就是前尚书左仆射,不久前刚被李忱遣为荆南节度使的郑肃。

    说起来郑肃于李浈曾多有关照,而自己却还不曾亲自登门拜谢,对方却已被遣往荆南,此时李浈却又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敢问王府尹,文饶公可否到了东都?”李浈赶忙问道。

    “唉,前几日刚到东都,这东都留守本就是个闲职,文饶公到此之后已是万念俱灰,整日闭门谢客,我也只是见了他一面而已!”说到这里时,王凝的脸上充满无奈之色。

    李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了解李德裕,对于他来说,权利是自己的全部,当有一天自己失去权利的时候,他的生活也将变得毫无生机。

    “不管怎样,明日都要先去洛仓周围查探一番,若真的确定那些变民是乱军的话,事情就真变得复杂了!”郑畋低声沉吟道。

    没来得及去见李德裕,翌日清晨在王凝的带领下一行人赶往洛仓。

    洛仓位于巩县东北,距离虎牢关不远,毗邻大河,处于交通要道,也只有这样才能更方便于战时向帝国的北方输送粮草物资,洛仓始建于隋大业年间,仓内共有仓窖710座,每座仓窖可存粮五十万斤左右,洛仓整体共可存粮三亿斤以上,据说洛仓建成之后,其内所存之粮直到大唐贞观年间还未吃完,可见其存储量是何等巨大。

    而洛仓也一直被视为帝国的补给心脏,一旦洛仓被占,那么势必将动摇帝国的根基。

    此时此刻所有人怕的并不是这些“变民”占据洛仓,以此地周边的布防来看,即便这一万“变民”是乱军所化,若要夺回的话也不会费什么力气。

    但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所有人最怕的是这些“变民”一把火将这个巨大的粮仓付之一炬,这个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所以无论是郑亚,还是李浈、郑畋,亦或是王凝等河南官员,他们深知此事可能带来的巨大的灾难,所以任谁也不敢擅自决断。

    原本侦查这种事情是用不着李浈亲自去做的,但思来想去一番后李浈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看看,。

    这个决定似乎与李浈以往的性子大相径庭,以前的李浈梦寐以求的是那种衣食无忧、混吃等死的生活,但自从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后,李浈开始相信了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命运,他相信上天给了自己这个身份便一定有着自己的使命。

    尤其在自己亲身经历权利带给自己的种种好处之后,李浈越发相信一个道理,只有手中攥着权利,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也相信,这个大唐终究会因为自己而改变,而自己也将踏上一条从未经历过的路,或生,或死。

    一行人抵达巩县之后,李浈、郑畋与严恒三人便在几名当地郡兵的带领下赶赴洛仓,另还有五名随行而来的神策军老兵,这五人世代军伍出身,祖上均是在汾阳王郭子仪麾下参与过收复长安之战及平定安史之乱的朔方军,此后历代均在神策军中效力,无论是经验还是杀敌技巧无一不是万里挑一之辈。

    自巩县县城出发,距离洛仓不过几十里的路程,一行十余人策马疾驰,只一个时辰便已抵达洛仓外围,众人随即将战马藏匿于周边树林内后便步行前往。

    正值晌午时分,燥热的空气席卷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周围遍布干枯的荒草,龟裂的大地向所有人倾诉着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旱带来的灾难,蒸腾的热浪使得前方的空气变得扭曲,整个大地如同一只巨大的火炉,炙烤着一切。

    见状之后,李浈面色更显忧虑,天干物燥,或许只需一点小小的火星便能将这座“帝国命脉”烧得一干二净。

    “启禀几位使君,前面便是洛仓了,我们只能在这里躲着,再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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