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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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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见状忍俊不禁,轻声笑道:“少郎君整日在外面那般威风,怎么现在看上去却是比奴家更害羞?”
李浈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讪笑道:“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与此同时,在墙壁另一端,三颗脑袋一字排开紧紧将耳朵贴着墙壁,生怕错过隔壁的任何声响。
“怎么没动静?”高骈皱了皱眉头说道。
“哪能一上来就干那事?肯定得酝酿一下了!”郑畋很耐心地解释道。
“哼哼,依我看肯定是大郎怂了!”还是严恒比较了解李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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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生死相依
“待到了幽州之后,我让阿耶帮你行笄礼,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李浈笑道。
赵婉闻言后顿时脸色一沉,道:“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若嫌奴家碍事,那明日我便回江陵是了!”
“你看,好好的怎么说恼便恼了?行了笄礼后你才能嫁我啊!”李浈笑道。
赵婉顿时为之一怔,而后顿时面色羞红地说道:“谁说过要嫁你了!这辈子我谁也不嫁了!”
“哦,也好,那到了幽州后只能让阿耶为我另寻一位娘子了!”李浈叹了口气说道。
不料此时赵婉却是面色一紧,失口说道:“不行!你不能找别人!”
话音刚落,赵婉望着李浈一脸的坏笑这才觉察到上当,当即羞愧难当将身子转向一旁,“你竟敢骗我”
李浈咧着嘴痴痴地望着赵婉,在烛火的掩映下,赵婉娇小的身影愈发惹人怜爱,不由轻声和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挺好的一首硕人,怎生从少郎君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这般别扭呢?”赵婉垂首轻笑,双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说罢之后,赵婉的手被李浈轻轻握起,赵婉此刻将头垂得更低,但却哪里知道此时此刻李浈的心远比她还紧张一些。
“想叫你的名字却又觉得有些生分,现在倒是不知叫你什么了!不如便唤你婉儿吧!”李浈轻轻说道,虽故作镇静,但却早已心如撞鹿。
闻言后,赵婉轻轻点了点头,喃喃道:“奴家的命都是少郎君救的,所以少郎君叫什么都好!”
而就在此时,李浈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将要走的这条路,无疑也会令赵婉置于险地,不由叹气道:“我虽知你心,但却无疑会让你时时身处险地,有时我也不知自己对你如此,是好,还是坏!”
赵婉转过身来望着李浈,目光清澈,恰如一弯明月,“自打奴家看到少郎君的第一眼起便觉得少郎君是个好人,平日里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心里比谁都看得明白,比谁都想得清楚,您是个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少郎君虽世出官家却又没有官家子弟的恶习,实不相瞒,赵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您这样的官家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当人看的,奴家出身贫寒,又相貌粗陋,自问配不上少郎君,若少郎君不弃,奴家必生死相依!”
说到此处,赵婉虽眉目含笑,但却早已泪流满面。
李浈用力地点了点头,而后伸手将赵婉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笑道:“你待我如斯,我也不想骗你,其实我并非出身官家!”
赵婉闻言微微一愣,似乎不太明白李浈此话的意思。
“你可知为何我杀了刘睿、得罪了当朝宰辅还能相安无事?你可知我为何到了京城就有那么大的一处宅子和似乎花不完的银钱?又可知为何陛下会亲自为我加冠,又委以重任?你可知这一切都是为何?”
李浈一连串的问题让赵婉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木讷。
“其实,我并非阿耶亲生,而我真正的父亲是当今陛下!”
此言一出,赵婉顿时吓得面色大变,而后瞬间将手抽回,豁然站起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同时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浈,想说什么但却始终没有出口。
李浈见状不禁长叹一声,道:“唉,我知你会如此,但我实在不想骗你,早在十一年前陛下还是光王时,因甘露之变让萧叔将我送至江陵府,其实我也是到了京城之后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我非贪恋虚荣之人,但事实如此,我别无选择!”
“这这是真的?!”赵婉喃喃说道,更像是说给自己的话。
“是真的,我不会骗你!之所以陛下还未正式下诏认回我这个儿子,便是因为此事牵扯太大,稍有不慎便会让我置身险地,毕竟我不仅是他的儿子,更是皇长子,对于其他几个兄弟来说我是他们继承皇位的最大威胁,所以陛下决定待日后时机成熟时再下诏命!”
赵婉怔怔地望着李浈,泪水再度迷蒙了双眼,她知道,自己可以喜欢官家子弟的李浈,但却绝不能喜欢上作为皇子的李浈,说到底自己不过只是一介贫寒民女,便是自己重修三生九世也绝对配不上一位皇子。
天家的门楣,根本就不是自己有资格攀上的,甚至自己即便是看上一看都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赵婉不愿相信,但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花转瞬之间便被这一盆凉水浇得冰寒彻骨。
泪雨滂沱的赵婉无力地摇了摇头,自顾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直到此时此刻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地在意李浈。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此刻心痛;因为从未拥有,所以此刻心碎;因为无法割舍,所以此刻放弃。
赵婉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忍声啜泣,任由泪水汹涌而出,滴落在地、汇集成河。
李浈缓缓起身走至赵婉跟前,而后蹲下身子静静地坐在其身旁,“我告诉你实情是想告诉你,不论我是谁,更不论日后我会变成谁,我依然是李浈,依然是那个江陵府你所见到的那个李浈,相信我!”
说罢之后,李浈将赵婉瑟瑟发抖的身子搂在怀中,紧紧搂着,不肯放手。
“你方才说生死相依,这是我长这么大所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而我想对你说的是,若你还愿意,若你不曾反悔,此生此世我必不弃!”说着,李浈将唇轻轻地吻上赵婉的发,淡淡的幽香灌入鼻腔,李浈轻轻地闭上眼睛,紧紧地搂着怀中那个幽咽的女子。
“奴奴家恨恨这天为何如此捉弄人!”赵婉两头埋在李浈胸口,而泪水却早已将李浈的青衫浸湿。
“恨?呵呵,我却不恨,不仅不恨,而且我还要感谢这苍天能给我重生一次的机会,更感谢苍天能让我遇到一个名为赵婉的女子,这样的福分,我又如何能恨呢?”李浈流着泪,却在笑着。
然而正在此时,却只见房门被人自外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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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以诚相待
随后只见郑畋、高骈与严恒三人一脸庄重肃穆地出现在了门外。
“是你们?!”李浈讶异道,心中却是猛地一沉,而怀中的赵婉却慌忙坐起身子,手忙脚乱地将脸上的泪水拭去。
而随后只见高骈缓步走进门来,而后冲李浈叉手行礼,道:“末将高骈!”
“郑畋!”
“严恒!”
三人次第而站,而后异口同声拜道:“拜见殿下!”
李浈闻言豁然起身,脸上神色复杂地望着三人,久久不能言语,“你你们”
“嘿嘿,大郎,真没想到你竟是皇子!俺”严恒咧着嘴冲李浈笑道,但随即被一旁的郑畋扯了扯衣袖,这才重又收回笑容闭口不言。
“你们都,都听到了”李浈喃喃自语。
“听到了!还望殿下恕罪!”三人再一次异口同声答道。
“恕罪?!呵呵,若我只是李浈,你们还会这么说吗?之所以瞒着你们便是不想让你们觉得生分,该道歉的,或许是我吧!”李浈无奈地轻声说道,而后近前将三人一一扶起。
“我与赵婉方才说的话想来你们也都听到了,同样,在诸位兄弟面前,我依然还是那个江陵府的李浈,另外事关重大,还望三位兄弟为浈保守这个秘密!日后我我等依旧还是兄弟相称,莫要因此有所疏远才是!”
三人点了点头,郑畋率先说道:“此事还请殿下放心”
见李浈神色不对,郑畋赶忙才又笑着改口道:“请泽远放心!”
李浈这才面露微笑,道:“另外,有一桩事还望三位兄弟日后莫要提起!”
“储君?”郑畋当即轻轻说道。
李浈点了点头,道:“不错,皇权储位乃是一条血腥之路,浈不愿过早地参与其中,至于以后如何皆有定数,有些事争不来,也求不来,至少现在不行!”
郑畋闻言后也轻轻点了点头,道:“泽远仁厚,既然你已决定,那我等自然不会提及此事,不过为兄还是要提醒你,有些事还是需提早打算,至少也要有所防范,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面对郑畋此言,李浈心中明白,也比谁都要清楚,虽然自己已经抱了争储之心,但此时却不是向他们说这些的时候。
自己需要的是绝对忠于自己的帮手,而无论是郑畋还是高骈,自己目前都对其知之甚少,并非自己疑心深重,而是此事太过凶险,有时候自己宁可做个真小人,也不愿做那事后的伪君子。
李浈轻轻点了点头,对三人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浈希望当你们从这里走出去的事后,忘记今晚我说的每一句话、忘记我说的每一个字!”
三人点头称是,不过严恒却始终是一脸的兴奋,毕竟若论关系,自己与李浈最为亲密,此时自己的兄弟竟是皇长子,教严恒心中如何能镇静得下来,但刚要想说什么,却被郑畋与高骈二人生拉硬拽地扯了出去。
三人离去之后,李浈轻轻关上房门,而赵婉则自顾坐在榻上垂首不语。
李浈缓缓走到赵婉身侧,伸手将赵婉再度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不能选择我的出身,但我却可以选择留在自己身侧之人,台文兄(郑畋)、千里兄(高骈)、严恒,乃至尚在京城的养正兄(郑颢)、正求兄(郑从谠),还有二郎,刘弘,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而你”
说到这里,李浈轻轻坐在赵婉身前,伸手轻抚其面,“而你便是与我一同终老的那个女人!”
“可”赵婉的美目中依旧闪烁着点点晶莹,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敢保证日后阿耶会不会为我赐婚,而我能做到的只是在让你在我李浈心中永远占着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闻言即此,赵婉这才抬头望着李浈,用略带抽噎的声音说道:“w奴家知道自己身份低贱”
不待其说完,李浈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赵婉唇上,道:“日后若谁在说你身份低贱,我第一个杀了他!”
赵婉闻言却是一愣,似乎眼前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李浈,自己所熟识的李浈绝不会轻易说出杀人二字,但转念一想之后却已释然,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李浈如今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将会时时身处险地。
“只有一件事你需应了我,否则奴家便立刻回江陵永不与你再见!”赵婉将李浈的手紧紧攥着。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李浈笑道。
“不管日后如何,你都不能滥杀无辜!”赵婉郑重地说道。
李浈点了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所坚持的底线!”
闻言之后,赵婉的脸上方才现出一丝淡淡的笑,但心中却始终有一团阴影挥之不去。
李浈似乎察觉到了赵婉心中隐藏的那一丝阴郁,随即将赵婉的身子重又揽了过来。
温香扑鼻,软玉在怀,旖旎在前,风月柔美,李浈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虽然心中隐含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和无奈,但此时此刻无论李浈还是赵婉,都是幸福的。
翌日。
尚且未及辰时,骨朵达便扯着嗓子在山门之外喊道:“让你们昨日那个小娃娃和小矮子都出来!俺骨朵达一人做事一人当,此番前来认罪!”
若非有神策士兵阻拦的话,想必此时骨朵达早已闯了进去将还在睡梦中的李浈与高骈从榻上抓起来。
因怕惊扰了佛门清净,所以也不能让这憨货闯进去,少倾之后,李浈等人缓步而出。
“呵呵,殿呃,不,泽远还果真料事如神,这憨货竟真的送上门来了!”高骈笑道。
“小娃娃、小矮子,俺来了,快将兵器还给俺!”骨朵达扯着嗓子说道。
“兵器?你人头都要落地了还要兵器作甚?”李浈笑道。
骨朵达闻言却是毫无惧意,梗着脖子说道:“兵器对俺们靺鞨士兵来说便同性命一般,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抱了必死之心,既然如此那我便遂了你的愿!”说罢之后,李浈冲身旁神策士兵说道:“将此异族匪兵绑了,砍了他的脑袋献给渤海国国王!”
正在此时,只听骨朵达一伸手说道:“且慢!”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骄兵悍将
“怎么?害怕了?”李浈笑问。
“哼!俺骨朵达还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你可以砍了俺的脑袋,但之前却已说过,俺与渤海国早已没有半点关系,大彝震杀俺全家三十六口人,阿布思利懦弱无能,俺骨朵达已发誓此生此时再不踏入渤海国半步!”说到此处,这个九尺巨汉竟是双目含泪。
见状之后,李浈与高骈等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问道:“大彝震乃是渤海国国主,阿布思利乃是你黑水靺鞨部首领,他若杀你全家想来定是你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吧!”
“哼!此事说来话长,俺不想与你这小娃娃说,要杀便杀,但你不能把俺的人头送回到渤海国!”骨朵达伸手一抹眼泪,颇为不耐烦地说道。
“呵呵,你倒是先不耐烦了,原本我还想饶你一命,现在看来倒是你自己不想活了!”
“什么?你饶俺一命?此言当真?你们汉人阴险狡诈,莫要诓骗于俺!”骨朵达满脸的难以置信,但同时又略带兴奋地问道。
“昨日你说要回去侍奉老母,由此可见你是个明孝之人,我大唐历来以仁孝治国,所以此番我可以饶你,但你必须对我说实话!”李浈随即说道。
骨朵达一听此言当即来了精神,口中连连说道:“并非俺怕死,否则今日也不会再回来,只是俺着实放心不下家中阿娘与阿妹,你若真能放俺,你想问什么俺定不隐瞒!”
“那你便说说大彝震因何杀你全家?若说得有理,我自饶你一命,若说得没理,此番不仅要杀你,还会将你的人头献给大彝震!”李浈正色说道。
骨朵达闻言后当即答道:“大彝震荒淫无道,俺在外替其守边抵御高句丽入侵,他在内却觊觎俺阿妹,阿妹不从,他便恼羞成怒杀了俺家大小三十六口人,若非阿布思利首领暗中出手相救,怕是连阿娘与小妹也难逃厄运,只怪俺无力杀大彝震为他们报仇,只能带着阿娘与小妹逃到了大唐境内,但俺乃一介武夫,除了杀人一无是处,不得已之下才做起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李浈的等人闻言后不免对骨朵达心生同情,如骨朵达这般的粗糙汉子想要说谎的话,怕是也瞒不过李浈与郑畋的眼睛,此番只见其说得情真意切,说到最后竟又是泪流满面,悲怆之色绝非惺惺作态。
李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便是我此番放你回去,待我一走你还是得继续作恶,所以我还真是放你不得!”
骨朵达闻言后当即怒道:“你这个小娃娃竟骗俺!”
“非是我诓骗于你,而是在救你,试想即便我放你回去,若有朝一日你落在义武军手里,还是难逃一死!”李浈笑道。
骨朵达闻言细想之后也确实如此,自己在这大唐境内根本就没有任何求生之路,除了打家劫舍之外便再想不出其他的活路。
“那,那你说怎么办?!”骨朵达犹豫片刻之后问道。
“其实也简单,只要你日后跟随于我,我自然能保你平安,便是你阿娘、阿妹也不再与你担惊受怕!”李浈缓缓说道。
骨朵达此时已是被逼上绝路,而李浈所言无异于绝处逢生,其心中自然欣然接受,但转念一想后还是有些不太安心,犹豫着问道:“你真的愿意收留俺?”
李浈闻言笑道:“非是我愿意收留你,而是我不愿你阿娘与阿妹后半生孤苦无依!”
“好!俺骨朵达以后便在你左右随你调遣,但俺只有一个要求,若俺他日战死,你必须善待俺阿娘与小妹!”骨朵达当即点头应道。
“你若信我,那便跟我走,若不信,我依然放你回去!”李浈紧接着说道。
“俺信你!就凭昨日你肯放俺回去,俺便信你这小娃娃也是个汉子”
不待骨朵达说完,李浈马上说道:“还有一点,以后绝对不准再叫我小娃娃!”
“那那俺能叫他们小矮子吗?”骨朵达指了指高骈等人问道。
李浈转而看了看高骈等三人,而后对骨朵达点了点头,道:“能!”
高骈:“”
“既然你能收留俺,那么随俺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们能不能”骨朵达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闻言之后,李浈心中早已乐开了花,靺鞨士兵素以悍勇闻名于世,此时不仅能得一猛将,更能得其部下,对自己来说无疑将是极大的助力,当即笑道:“不知你有多少部下,若太多的话我也养不起的!”
“不多不多,只有五十人而已,不过却都是些与高句丽征战了数年的老兵,绝对要比你这些小矮子士兵强!”骨朵达讪笑道。
李浈闻言笑了笑,淡然说道:“我可以收留他们,不过你须得记住,你靺鞨士兵或许独战之时颇占上风,但战争从来都不是哪个人的力量所能左右的,在我大唐无坚不摧的军阵面前,我想便是你靺鞨士兵再强,也终归无异于螳臂当车,所以日后你不得再有任何轻视我大唐士兵之言行!”
说到这里,李浈伸手指了指自己周围的神策军士兵,又对骨朵达说道:“同样,我也不会允许他们有任何轻视靺鞨士兵的言行,我无法左右旁人的想法,但至少在我这里不行!”
闻言之后,骨朵达用力地点了点头,而高骈等人也是对李浈此言这番话深感赞同。
说罢之后,李浈才又笑道:“还不快回去整集你的人马,三个时辰后你和你的人必须站在我面前!”
骨朵达闻言后当即面露喜色冲李浈叉手行礼:“喏!”
说完之后只见骨朵达跨上战马掉头飞驰而去。
无疑,骨朵达的出现使得李浈身侧又多一员猛将,但同时李浈也知道,骨朵达始终为番帮异族,他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融入到大唐士兵中去,毕竟李浈要的是与自己、乃至与自己麾下的这些人同心同力的骨朵达,而不是一个刚愎自用、擅专独断的骄兵悍将。
………………………………
第一百四十章 回纥藩贼
对于李浈来说,五台山之行与其说是礼佛,倒不如说是给自己找了一位免费的高级心理辅导,以至于最后愿诚和尚每次远远见到李浈时都不得不绕道而行,无奈这破败的佛光寺就那么几间僧舍,李浈出了房门转个弯便能进了愿诚的屋子,然后也不需愿诚礼让便自顾坐在其对面,紧接着愿诚便开始了这一天的“悉心教诲”。
而就在李浈一行人尚在五台山悠然自得的同时,身在幽州的卢龙节度使张仲武却为一桩事不胜其烦。
幽州。
卢龙节度衙门之内,年逾五旬的张仲武正面对着一张地图皱眉不展,陈年旧疾的复发使得这位骁勇善战的老将看上去有些憔悴,就连那斑白的须发看起来都有些黯淡无光,原本饱满红润的面色此番略显苍白,甚至就连皱纹都变得深刻了许多。
盯着那张地图看了许久,张仲武终于拍案而起,口中怒道:“这就是张允伸给老夫守的妫州?!这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整整一千回纥骑兵,就这么眼睁睁地从张允伸眼皮底下跑到了镇州?!而且到现在为止竟不见他半个字的请罪文书,老夫养他作甚!此番若不将其军法处置,让老夫如何面对陛下隆恩!”
“来人”
话未说完,便只见一名中年将领开口说道:“使君且慢!”
“茂勋不得为其求情,此玩忽职守之罪定不能饶,否则老夫这军中的军法何在!”张仲武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怒声说道。
而那中年将领便是李茂勋,原为回纥阿布思后裔,会昌五年时张仲武大破回纥,李茂勋率部而降,后多有军功,被武宗赐“李”姓,张仲武为其取名为“茂勋”,现今乃是卢龙节度左厢兵马使深得张仲武信赖。
李茂勋生得高大魁梧,细眉窄目,因长年的草原生活使得其双颊泛着深深的红晕,是一名典型的回纥汉子,此时闻言后接着说道:“末将非是为其求情,不过使君明鉴,张逢昌(张允伸,字逢昌)镇守妫州多年,若说漏过一小队的回纥骑兵倒是有可能的,但若说在其眼皮下这千人的回纥骑兵畅行无阻,末将着实不信!”
张仲武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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