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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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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婉永远记得当日自己受伤暂住李府时,王婆亲手一口一口地喂自己服药,又是他亲手为自己量身裁衣,亲手将那床火红的锦衾换成了如雪一般的白色。

    只见赵婉轻轻蹲下身子将月儿扶起,而后对李浈柔声说道:“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一切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李浈泪眼迷蒙,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走至张直方面前,缓缓说道:“方进兄,能否应我一件事?”

    张直方闻言后轻轻拍了拍李浈的肩头,说道:“兄弟,什么都别说了,这三千兵马都交与你了!”

    李浈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

    “你谢个屁!咱卢龙军自打还是雄武军的时候便没受过这等鸟气,此番便是你不去,为兄也要亲自去将那安平县令的人头砍了!”

    正在此时,却只见郑畋沉声说道:“泽远,此事你不能去,只让我与千里、老骨三人去便可!”

    闻言之后,李浈转而望着郑畋,而郑畋也毫不示弱地与李浈对视着,四目相对,却具是如刀般的犀利。

    郑畋知道李浈的身份,但别人不知道,那安平县的县令不知道,甚至成德节度使王元奎也不知道。

    也正因如此,一向冷静的郑畋才会口出此言,李浈为皇长子,他于公于私都不能让李浈去冒这个险。

    许久,李浈缓缓说道:“你知道眼睁睁看着亲人离自己而去的滋味么?”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因为你的心是冷的!”李浈突然厉声喝道,“我意已决,此事你不必劝我!”

    紧接着李浈环视众人,面露狠戾之色,口中逐字逐句地说道:“若你们谁再敢劝我一个字,莫怪我翻脸无情!”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今日你休想踏出此门半步!”郑畋不依不饶,一闪身又挡在李浈身前。

    突然,李浈笑了笑,却让严恒心中猛地一惊,因为对他来说李浈的这种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当日李浈在决定杀刘睿的时候便是这种笑,当在商州救赵婉的时候脸上出现的同样是这种笑。

    似有若无,但却叫人寒入骨髓。

    “严恒!”李浈大喝一声。

    严恒猛地一哆嗦,而后冲到郑畋跟前将其反手牢牢制住。

    郑畋见状顿时破口大骂:“严恒你个憨货,快放开老子,你这是让他去送死!”

    李浈紧接着对高骈与骨朵达沉声说道:“备马,兵发安平!”

    郑畋闻言顿时高声喊道:“李浈,你这蠢货,你莫忘自己的身份!”

    李浈正欲迈步而出,闻言后却又停住,背对着郑畋轻轻说道:“是啊,我记得,我是李承业的儿子!”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段崇简

    翌日,深州。

    当段崇简便来到了刺史衙门时,值夜的小吏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

    因为小吏知道,距离月末清户的日子尚且还有七八日,所以段刺史应是不会来衙门的,所以昨夜便与几名守卫吃了些酒,酒是上好的葡萄酿,入口微甜,五六个人整整喝了七坛方才趁着酒意昏昏睡去,以至于日上三竿小吏仍未醒转。

    清户,其实是小吏们私下里的叫法,顾名思义,就是清查各县呈上来的“私税”,所谓私税,自然并非是给朝廷上交的税,而是给段刺史所交的税,除了朝廷规定的两税之外,尚有段刺史规定的各种税目,种类繁多,以至于小吏至今还记不全这些税目的名称。

    而那些无钱交税的人家便要派出一名壮丁前来抵税,段刺史与深州五品以上官员们的私田很多,这些壮丁们也不用愁没有事做。

    当然,也有些既无钱又不愿派壮丁抵税的人家,而段刺史的对策也很简单,州狱里很多牢房都空着,狱卒们也很闲,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进了州狱大牢,基本就再没了出来的可能。

    小吏睡得酣畅淋漓,丝毫没有察觉到段崇简那双几欲杀人的目光,原本段崇简也的确不会在这个时间来衙门,只是昨日突然觉得心中异常烦躁不安,以至于心烦意乱之下彻夜未眠,所以今日一大早便红着眼来到了衙门。

    啪――

    朦胧之中,小吏的脸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刚一睁眼便正看到段崇简正黑着脸瞪着自己。

    “段刺史!”小吏惊呼一声,同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不禁连连求饶。

    段崇简看了小吏一眼,而后收起眼中的怒火,慢条斯理地说道:“杖二十,罚俸半年,一会办了差事自己去领!”

    小吏闻言忙点头称是,他知道,对于段崇简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自己最明智的做法便是闭嘴,否则便绝不仅仅是杖二十、罚俸半年这么简单了。

    “最近可有何异常?”段崇简问道,同时走至书案前仔细地翻看着那些提早交上来的清户名册。

    “回刺史,并无什么异常,这些名册也一一勘查过,确认无误!”小吏赶忙如实回答。

    “嗯!”段崇简点了点头,但随即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手中的一卷名册问道:“安平县有六户未交,人都押来了么?”

    “还没有,不过估摸着今日便能到了!”

    “这些刁民的胆子倒也不小,看来还是不知道本官的手段,知会州狱一声,这六户之人好生招待一番,死活不要紧,重要的是能杀一儆百!”段崇简说得云淡风轻,那袭绯袍下的臃肿身子和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庞,看上去倒也般配。

    “喏!”小吏点头应了一声。

    “另外,今年给王使君的孝敬,可备好了?”段崇简又问。

    “备好了!”说着小吏从书案一角抽出一张雪白的藤纸,双手递到段崇简面前,“请您过目!”

    段崇简看了看,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却让小吏心中不由得一紧。

    紧接着便只见段崇简拿起一旁的竹笔,在藤纸上勾勾画画一番后,方才对小吏说道:“交趾的瑞龙脑香增十颗,天竺的黑盐增三十斤,泾县的宣纸增百匹,至于这些金银玛瑙之物应适当酌减,往后皆以此为原则!”

    小吏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明白得很,这些消耗之物用完便没了,但那些金银玛瑙却是货真价实地摆在那里,只是小吏不敢相信的是,这段崇简的歪脑子竟然敢打在了成德节度使王元逵的身上,果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嗯,待各县将名册都呈上来之后,你重新腾一份送到本官府上,那些既不出钱也不出力的庄户,该抓便抓,决不可姑息一人,另外,这些名册勘验完毕之后全部销毁,不得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若办得好,本官有赏,若是办不好,本官便赏你几口寿材!”

    小吏闻声顿时吓得面如死灰,再度跪倒在地连道不敢。

    而就在此时,却只见一名侍从前来禀报道:“启禀刺史,安平县令前来求见!”

    “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段崇简说着正襟危坐于上首,对小吏说道:“你愣着做什么?还滚不下去受罚!”

    小吏忙稽首而退,少倾之后便只见一名身着绿色官服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快步而进。

    此人便是安平县令刘贯。

    “下官见过段刺史!”刘贯躬身行礼。

    段崇简瞥了堂下男子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那六户刁民还劳你亲自押来?”

    刘贯今年三十四岁,生得五短身材,粗眉窄目,总之是那种让人一见了就没好心情的模样,不过其相貌虽丑陋,但却既擅长揣度上官的心思,每年的私税和清户也做得最为突出,一言一行颇得段崇简信赖。

    “嘿嘿,您这话便说得见外了,莫说下官亲自押那几个刁民,便是让下官在您的田里做上几年的苦力那也是下官的福分!”刘贯讪笑着说道。

    段崇简闻言后微微一笑,道:“说吧,什么事?”

    刘贯闻言却是立刻现出一副犹疑之状,皱着眉头想了想后方才说道:“不知您可曾听说最近朝廷新任了一名幽州刺史,乃是原江陵府尹,李承业?!”

    “嗯,这个自然听说了,不过朝廷派的是卢龙的官,关你何事?”段崇简面带不悦之色。

    “那六户刁民被途经深州的李承业给放了!”

    此言一出,只见段崇简豁然起身,道:“他敢!”

    刘贯紧接着说道:“原本下官也是不相信的,以为那几个杀才没抓到人犯所以编了这么个借口,不过最后当李承业在本县驿馆出现时”

    听到此处,段崇简不由得怒声问道:“当真?”

    刘贯点了点头:“当真!”

    “嘶”段崇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李承业放走这六户刁民事小,但自己私加税额却是件大事,而且据说这李承业颇得陛下之心,若是走漏了风声,只怕自己性命堪忧!

    “人现在何处?”

    “在本县大牢之内,不过您放心便是,看守的狱卒皆是亲信,绝不会走漏风声的!”刘贯似乎已经猜到了段崇简的心思,压低了声音说道。

    段崇简点了点头,几乎不假思索便立刻说道:“此人不可留!”(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郑畋的计谋

    尽管刘贯已经猜到段崇简一定会做出这个决定,但闻言之后仍是不无担忧地说道:“可若是他死在了我们的地界,若是朝廷追查下来如何交代?”

    段崇简白了一眼刘贯,道:“死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死?因何而死!”

    刘贯闻言想了想,随即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下官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段崇简问。

    “真的明白了!”

    自义丰至安平不过数百里的路程,只半日的时间,三千铁骑便已横渡沱水抵达深州境内。

    而当李浈到达深州之后,望着眼前一处处荒芜的土地,脸上神情显得愈发阴冷。

    虽然义丰与安平仅仅一条沱水相隔,但看上去却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义丰之地虽不及安平肥沃,又经历的是同样的一场旱灾,义丰却是鲜见有荒芜之地,而安平虽说不上是饿殍遍野,但却也好不了多少。

    “还有多久到安平县城?”李浈冷声问道。

    “回将军,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身侧一名卢龙旅帅答道。

    闻言之后,李浈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此时只见高骈轻声问道:“泽远,到了安平之后,你有何打算?”

    不待李浈答话,便只听骨朵达撇嘴说道:“这还用问,将那县令的脑袋砍了再说!”

    闻言之后,李浈转而看了看骨朵达和高骈二人,而后脸上再度泛起那抹森寒的笑,逐字逐句地说道:“凡当晚参与之人,一个不留!”

    说罢之后,李浈率先策马向前狂奔而去,而高骈与骨朵达二人相对无言,随即紧随其后而去。

    三千铁骑滚滚而去,在身后只留下了一道遮天蔽日的尘幕,如同一条横贯东西的黑色云彩,死亡之云。

    与此同时,义丰县。

    县衙后庭的一处屋内,被反绑了双手的郑畋已是破口大骂了整整半日,而且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严恒捂着双耳一脸苦楚地守在屋外,口中却不断央求道:“台文兄,求你你莫要再骂了,你若是实在想出气的话,等大郎回来骂他个痛快,如今你在这里便是骂破了大天他也听不到半个字!”

    “呸!你这憨货,若是此番李浈出了什么岔子,看你那狗头如何保得住”

    正在此时,只见张直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一脸同情地望着严恒低声问道:“我这饭都吃了三顿了,怎么他还在骂?”

    严恒闻言后一把将张直方拉到自己身旁,说道:“要不你来守一会?”

    张直方一听此言正要逃跑,却只听屋内传来郑畋的声音:“张方进!你若不想死的话便进来说话!你若是想死的话我劝你赶紧回幽州准备几口棺材!”

    闻言之后,张直方顿时来了脾气,一脚将门踹开,指着郑畋怒声道:“你这书呆子凭白咒我作甚?是泽远下的命令,严恒亲手绑了你,与我何干?”

    严恒闻言顿时有种想在张直方背后狠狠踹上一脚的冲动。

    不料郑畋却是冷哼一声道:“但兵是你给的,不是么?”

    张直方闻言一愣,仔细想了想后似乎觉得郑畋说得也有道理,但口中却是不肯服软,道:“那又怎样?一个小小的安平县令,杀了便杀了,况且他们动手在先!”

    郑畋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那我问你,泽远走后你都做了什么?”

    “自然是在这里等他回来!”张直方立刻答道。

    “哼!憨货!那我再问你,这深州的郡兵有多少?”郑畋又问。

    “五千!”张直方说完之后,紧接着又说道:“不过这五千郡兵分守在各处,想要短时间内征调起来也绝无可能,泽远只是前去安平,所以有我那三千铁骑足矣!”

    “蠢货!你就不想想,只凭这小小的安平县令,若没有深州刺史的授意,他怎么就胆敢拘禁朝廷任命的幽州刺史?另外,深州刺史要较幽州刺史低上整整一个品阶,段崇简怎么又敢做出如此授意?”郑畋接连几个问题,却让张直方瞬间如堕冰窟。

    郑畋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这一切只怕都是一个人的授意,那便是成德节度使王元逵,即便并非其授意,至少也是王元逵放纵下属而为。

    既然如此,那么李浈此去便凭白多了几分危险,即便深州郡兵在短时间内无法迅速调集,但在段崇简,甚至王元逵的默许下,安平周边各县的郡兵必然前往支援,到时只需要将李浈拖住一日,那么深州郡兵主力甚至成德军必然亲至,如此一来,最终鹿死谁手倒是真的不好说了,说不得连李浈带自己这三千兵马都要折进去。

    想到这里,张直方不由得冷汗淋漓,严恒也是面如死灰,若非郑畋想到了这一层厉害关系的话,事情恐怕只会越来越糟。

    “那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张直方赶忙上前亲手为郑畋松绑,同时口中焦急地问道。

    却不料郑畋一闪身骂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这憨货还顾我作甚,赶紧前去调集定州兵马!”

    张直方闻言后顿时一脸的无奈,道:“可调集定州兵马需要阿耶的兵符啊!”

    “此去幽州需要多久?”郑畋马上又问。

    “来回至少需要六七日!”

    “不行!太晚了!总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在两日之内调集定州兵马,否则一切晚矣!”郑畋气急败坏地吼道。

    张直方闻言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见状之后,郑畋略一思索,紧接着问道:“定州兵马使此人如何?”

    “此人曾是雄武军旧部,对阿耶自然忠心不二!”张直方马上答道。

    “如此甚好,若你出了事,想必他也不敢拖延时间!”

    闻言之后,张直方恍然大悟,面带喜色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假借我出兵深州被困,而后向定州求援?!”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是日后你免不了要受军法处置,你可愿意?”郑畋紧紧盯着张直方,素来冷静的他却早已是将心提至喉咙,

    郑畋最害怕的是张直方会断然拒绝,毕竟此番其不仅没有完成张仲武交代的任务,而且私自兵犯深州,又设计诓骗定州兵马,这其中的每一条都足以让张直方的脑袋掉上几次的了,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张仲武也绝不可能视若无睹。

    但却不料张直方几乎想也没想地便立刻答道:“好!便依你所言!”(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章 兵临城下

    就连郑畋也没想到张直方答应得竟会如此痛快,似乎其根本就没动脑子去想这么做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你你可要想好了,日后你需面对的是军法,纵是你父亲也不好偏袒于你!”

    在这个节骨眼上郑畋知道自己本不该说这些,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好言提醒。

    张直方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在下从军多年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记得父亲曾说过,男儿以忠义为立命之本,若我见死而不救,便是躲得过军法,也躲不过父亲的冷眼,更躲不过自己的的心!”

    “既如此,那郑某便替泽远谢过将军了!”郑畋说着冲张直方颔首行礼。

    “谢倒是不必了,若是要谢的话,在下还要多谢你们为我守住了井陉城!闲言少叙,我这便写上一封书信,而后马上派人送往定州!”

    “方进不可,你若写信的话那定州兵马使必然有所怀疑,取你一件随身之物足以!”

    安平县城。

    临近酉时,风遮打了个哈欠将身子斜斜靠在城门的角落处,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守军换岗的时间,但他的脸上却并无半分期许之色,相反脸上更多的却是愁苦与无奈。

    安平县不比那些大地方,这里原本就是深州最为贫寒之地,甚至那些行商们宁可连夜赶去定州的义丰县,也不愿在这安平城内歇息。

    除了那些做小本生意的本地人之外,就连本城百姓都很少出城,所以原本这城守的任务对于风遮来说倒也算得是一个不错的差事,此前风遮也一直很庆幸自己八年前的这种先见之明,因为自打三年前刘县令上任以来,这样白白拿钱的闲散差事若是事先不送上几百贯银钱的话,怕是绝对轮不到自己。

    但就在前几日的时候,刘县令却突然告诉自己在半个月之内交上三百贯钱,否则自己便必须让出这个位子。

    而刘县令也为这笔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俸税”。然而风遮却始终不明白,自己守得是大唐的城,这俸禄也是自己卖命得来的,却为何要给你县令交税?若没了自己这些人为你守城,你这县令就能做得安心?

    心中虽是这般的想法,但风遮却是打死也不敢去寻县令理论的,否则到时没了的便不仅仅是差事这么简单了。

    三百贯钱,这对于每个月只拿几十文俸禄,同时又要养活一家五口人的风遮来说无异于一笔巨资,即便自己做梦都不曾梦到过这样的一笔银钱。

    风遮扶着手中的一杆大枪缓缓蹲下身子,这枪是自己祖上传下来的,从府兵到募兵,风遮祖上八代均是行伍出身,据说自己的高祖曾做到过统领两千兵马的折冲都尉,而自己手中这杆大枪便是高祖跟随汾阳王风子仪平定安史之乱时所用兵器。

    对风遮来说,这枪是根、是命、是运,更是代表着风家的无上荣耀,风家为大唐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已有一百多年,这样的光辉并不是每个人、每个家族都能拥有的。

    虽然不争气地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城守,但这却并不影响风遮心中埋藏着的那丝炽热,铁马金戈、纵横沙场,这是风遮的梦、的魂。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一个关于英雄的梦,风遮的英雄便是自己的高祖,但此时此刻风遮望着自己手中的大枪,心中的那个关于英雄的梦正在缓缓破碎。

    风遮今年已是四十岁了,在军中以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这样的年龄已是基本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了,所以风遮唯一希望的便是能够继续站在这里,继续为安平百姓守着这道城门,也继续以自己微薄的俸禄赡养老母,而后将自己手中的这杆大枪亲手交给儿子。

    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去考虑自己放下这杆大枪后将去做什么,风遮不知道,不敢想。

    “风风队正前前面”

    正在此时,风遮的沉思被一声战战兢兢的喊声打断。

    风遮随即抬头向前望去,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黑线,浓重的尘雾萦绕其间,让人无法看清究竟。

    “敌袭!快关城门!”

    风遮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根本不是什么黑线,而是货真价实、来势汹汹的骑兵战阵。

    虽然不知道这小小的安平县为何会引来如此数量的骑兵,更不知道这些骑兵来自何方,但根据其所摆出的战阵来看,显然是骑兵的冲锋阵式。

    当风遮这一声大喊之后,负责城守的其余五名士兵早已没了主意,甚至依旧还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五人都是交了银钱来军中混日子的,原本不过都是些地痞无赖,平日里吓唬百姓还可以,此番见到这般杀气腾腾的骑兵战阵,不曾接近便早已被吓破了胆子,若非风遮一个个地生拉硬拽将五人扯进城来的话,只怕是双脚连动都不会再动了。

    身为队正,也身为目前唯一能处变不惊,甚至昂首挺胸站在城头的人,风遮紧紧盯着前方,血脉喷张,但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惧意,因为他的手中握着那杆大枪。

    枪在,人在!

    身在城头的守军眼睁睁地看着那骑兵战阵如风卷残云一般急速掠进,似乎只一眨眼的功夫,本还平静的安平便已兵临城下。

    望着城下的三千玄甲骑兵,风遮的脸上终于现出一抹惊慌。

    “是卢龙军!”风遮沉声说道,“刘县令现不在城内,调集全城郡兵准备应战!”

    风遮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队正,并无职权调动哪怕一名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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