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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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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遮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队正,并无职权调动哪怕一名郡兵,但此时此刻,风遮却如同一名久经沙场、镇定自若的将军,口中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如山军令,都不容置疑!

    “风队正咱咱们并无调兵的权利啊!”一名士兵苦着脸,哆哆嗦嗦地说道。

    却不料风遮一瞪眼喝道:“告诉那帮杀才,就说是我老风下的命令,谁敢来慢半步我便先砍了他的脑袋!若是日后县令怪罪下来,自由我一人担待!”

    城外。

    三千铁骑静静地立于安平城外,李浈抬头看了看城头上稀疏站着的几名士兵,脸上逐渐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入城

    “城外可是卢龙军的兄弟?不知尔等兴兵至此所为何故?”风遮朗声问道,语气中不仅不见半丝慌乱,反而却是中气十足。

    李浈看了身旁的高骈一眼,却见高骈同样略带惊讶之色,要知道,对这小县城来说,三千全副武装的铁骑无异于一个无法醒转的噩梦。

    若放在任何一个县城的任何一名守军身上,见城外如此阵势能昂首挺胸站在城头便已算是难能可贵了,而这名士兵不仅浑然不惧,反而还是这么一副大义凛然之状,甚至还以如此的口吻来质询自己,这无疑大大出乎了李浈的意料之外。

    “这城内又多少守军?”李浈冲高骈问道。

    “安平乃为中县,按制至多一千人!”高骈答道。

    “一千守军,却喊出了一万守军的气势,若不是胸有大才,便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李浈轻蔑地笑道,显然在他看来此人属后者要多一些,否则若真的是胸有大才的话,又岂会甘心屈居这小小的安平县做一名守军?

    “泽远,此番我们并未带攻城之物,如何进去?”高骈问道。

    李浈笑了笑,而后催马上前,抬头对风遮笑道:“这位兄弟,我乃是李承业之子,李浈是也,陛下钦命的幽州行军司马,我想无需我多说你们也该知我此来目的,将你们县令唤来!”

    风遮闻言后不由一惊,此前早已知道昨晚刘县令抓了一个假冒幽州刺史的人,其正是李承业,不过刘县令却早已说过,那人乃是假冒之人,故而将其拿下,但此番看来刘县令无疑是抓错了人,毕竟眼前乃是货真价实的卢龙骑兵,若真是假冒的话,卢龙军断然不会亲至要人。

    想到此处,风遮不禁略显犹豫,想了想后开口答道:“不瞒李司马,本县刘县令今早便去了深州,并未在城内!”

    “呵呵,既然如此你不妨打开城门,我便在这城内等候县令归来,想必大家是生了什么误会,将话说明白了我便带父亲离去,毕竟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想必你安平县的大小官员都不会好过吧!”李浈语气和缓,完全没有半丝怒火,而且这番话又句句在理,让风遮听了也寻不出什么辩驳的理由。

    风遮闻言后陷入沉思,但细想之后也顿觉李浈所言有理,毕竟大家都是大唐臣子,若是李浈真的做出什么事来,想必首先要面对的便是陛下的怒火。

    “我劝你还是如我所说这般去做,安平县令胆大包天私自拘谨陛下钦封的幽州刺史,只这一条罪名便足以让他身首异处,只因卢龙与成德同为河北三镇,我并不想将事情闹大罢了,但若你们屡屡相逼的话,你这安平县城便将面对的是我卢龙八万大军,到时你觉得王使君还有可能会为你们这小小的县令而与卢龙大动刀兵么?”

    闻言之后,风遮这才冲李浈喊道:“李将军莫怪,小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城守,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是小人一家五口的命都要搭进去,此番只准你一人进来!你若答应小人这便打开城门,你若不答应,还请您屈尊在城外等候刘县令!”

    “好,我一人进去!”李浈笑道,但随即却冲身后的高骈与骨朵达等人低声说道:“让兄弟们准备好,只待城门一开我们便直接冲进去!”

    高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冲身侧那名卢龙旅帅轻轻点了点头,旅帅见状策马而去,只片刻之间,三千铁骑虽未动分毫,但却具已将手按在横刀之上,只待那城门开动。

    咯吱吱――

    随着一道刺耳的声响,城门应声而开,并不沉重的两扇木门如同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步履艰难地缓缓向两侧走去。

    “稍后倘若他有异动,你等便即刻射击!”

    与此同时,风遮却面带担忧地冲城头上的几百名守军嘱咐道。

    但话音方落,却只听见城外陡然传来一阵喊杀声,三千铁骑横刀出鞘,原地启动,列出一个箭矢状的冲锋阵式向着城内迅速冲了过去。

    “关城门!射!”

    风遮见状面色大变,尽管自己已有所防备,但还是小觑了骑兵的冲锋速度,只百步之后,三千铁骑便已入离弦之箭一般夹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冲了过来,而此时那城门却还未完全关闭。

    骨朵达冲锋在前,率先擦着门缝冲了进来,面对如此铁塔般的大汉和那根沉重的狼牙巨棒,区区几名守军只瞬间便被砸成肉泥,而其余守军见状早已是吓得肝胆俱裂,扔下手中兵器掉头便跑,哪里还有一战的勇气。

    待将守军清除之后,骨朵达坐于马上,双手扶着城门只轻轻一撑,顿时便已完全打开,而正在此时,后续铁骑也正巧冲将过来,战马嘶鸣,杀声震天,犹如一道钢铁洪流自城门由外向内迅速涌入。

    “放箭!”

    风遮怒声嘶吼道,但不料话音方落,便只觉自己脑后一沉,紧接着身子绵软无力地倒在地上。

    李浈救父心切,一马当先冲在前方,即便其有意避开路上行人,却仍是不免接连撞倒数十名无辜百姓,或许他的心已逐渐冰冷,也或许是此刻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李浈对此视若无睹一路疾驰,只消片刻便已来到了县衙之外。

    只见李浈下马一脚将门踹开,两一名衙役不明所以正要上前,却只见李浈豁然抽出腰间障刀,继而顺势劈出,其中一名衙役则瞬间胸腹洞穿,倒地而亡。

    “李承业在何处?”

    还不待那名衙役抽刀,李浈的障刀却早已架在其肩头。

    紧接着只见骨朵达高骈以及众将蜂拥而进,那名旅帅不待李浈开口,便直接冲麾下吼道:“将这里围了,不得放走一个!”

    那名衙役见状顿时吓得双腿颤抖,战战兢兢地说道:“在在牢内!”

    “带路!”李浈冷喝一声,目中杀机毕现。

    但却不料那衙役的身子颤栗之下竟是再也不听使唤动弹不得,见状之后,李浈的目光中闪出一丝鄙夷,而后再不理那衙役迈步前行。

    “他怎么办?”骨朵达跟在李浈身后问道。

    “杀!”李浈声若寒冰,即便身后高骈听了都有些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为何?

    安平县牢。

    整整一晚的折磨并没有让这个年近五旬的汉子松口,甚至从始至终他连头都不曾有过哪怕瞬间的低下。

    李承业清瘦的身子遍布殷红的鞭痕,腥咸的血自他的嘴角滴落,一直滴在地上,变作了一朵正在缓缓绽放的鲜红花朵。

    “我劝你还是认了吧,只要你在这罪状上签个字画个押,那小娘子便得救,不认,你们两个都得死!”满脸横肉的狱卒坐在地上讪笑着,口中喘着粗气,手中的皮鞭早已被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红。

    “你们先将那女人放了放了放了我便认”李承业虽依旧高昂着头,但口中却已是气若游丝,微微睁开那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唯独那目光却依然如火如炬。

    狱卒闻言后冷冷地笑了笑,“呵呵,到了这般地步你竟还与我讲条件,某做了十年狱卒,什么样的汉子不曾见过,只要到了这大牢,终究都会乖乖听话的!”

    说罢之后,狱卒略显吃力地撑起身子,将手中皮鞭扔到一旁,而后径自走到一张铁案上抄起一把双面铁钩,而后转身走至李承业身前,笑道:“你不认也简单,莫急,咱们一样一样地来,总有一样东西能让你松口的!”

    说完之后,狱卒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右肩,而后扬起铁钩便冲李承业锁骨刺去。

    噗――

    一声闷响,殷红的血顺着铁钩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使得李承业面目变得狰狞可怖,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喊出半个字,因为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力气去喊。

    钩尖绕过锁骨反转皮外,狱卒带着一脸的阴笑将另一端的绳索栓在一处横梁之上,而后又在绳尾挂上一只空桶。

    “呵呵,刚刚说了不急,我慢慢往这桶里倒水,您满满思量,想好了告诉我,想不好我就这么一直地加水,这桶满了便再加一桶,这牢里的木桶和水不缺!”狱卒说着,舀起一大瓢水倒入木桶之内。

    嘭――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巨响,牢门被人自外重重砸开,顿时碎屑漫天四射,强大的力道竟将那两扇坚实厚重的榆木门瞬间砸为碎屑。

    紧接着只见一名九尺黑脸巨汉一步跨进门内,紧随其后则是一名身披铁甲、头戴兜鍪的清瘦少年。

    “你们是何人?!竟敢”

    狱卒终究再没有机会将话说完,因为那少年手中的障刀已在其开口的一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刺进了他的咽喉。

    障刀贯喉而入,又自颈后穿出,迅猛的力道使得狱卒直向后又退了五步之后方才踉跄跌倒。

    李浈伸手将兜鍪摘下,望着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早已昏死过去的男人,瞬间泪如泉涌。

    李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李承业跟前的,他只知道自己每走一步,心头就如被斧砍刀劈般地生疼,每走一步,自己的身体便如同被重锤狠狠砸过般地无力。

    短短几步,李浈却感觉自己走了许久,直到颤抖着双手将父亲的脸颊捧起的一霎那,李承业却缓缓睁开双眼,而后冲李浈露出一抹难看的笑。

    “你来了!”李承业的声音细若蚊鸣,但在李浈听来却是如同雷鸣震耳。

    “儿不孝,让阿耶遭此大难!”说罢之后,早已泪流满面的李浈轻轻将李承业放在地上,而后闭起双眼轻轻将那铁钩抽出。

    而此时李承业却早已不省人事再度昏死过去。

    “泽远,衙门的人一个不漏都拿了!”

    正在此时,高骈冲进牢房大声喊道,但看见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李承业之后,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这”高骈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只见李浈吃力地将李承业的身子背在身后,骨朵达见状正要上前帮忙,却只听李浈大喝一声:“站住!”

    骨朵达当即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后眼睁睁地看着李浈背着李承业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踉跄着,艰难地走出牢房。

    李浈走着,哭着,心中恨着,怨着,也疼着,耳后传来父亲微弱呼吸声,身上的血腥之气刺激着李浈。

    为何这天,要屡屡伤害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为何这地,要让那些恶毒之人活得如此长久?!

    为何这神,不能让自己安安稳稳地活着?!

    为何这佛,不将那俗世恶人都打进无间地狱?!

    这一切,却都是为何?!

    进入正堂,李浈将父亲轻轻放在长案之上,此时早有人将城内十几名郎中抓了过来。

    李浈看了一眼已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几位郎中,轻声说道:“他,不能死!”

    众郎中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赶忙上前查验李承业的伤势。

    而紧接着李浈缓步走出正堂,自骨朵达手将自己兜鍪接过,而后郑重地戴在头上。

    在其面前则是县衙之内的诸衙役与小吏,此时早已被反绑了双手跪倒在地,从他们每个人惊恐的脸上和那副颤抖的身体看得出,他们早已料到了自己最终的结局。

    “那名女子何在?”李浈走到一名小吏跟前轻轻问道,面无表情地问道。

    “被被县令带带去了深州”小吏的声音在颤抖,以至于说完这句话之后竟无端昏死过去。

    “深州”李浈喃喃自语,紧接着又走到另一名小吏跟前问道:“昨夜之事乃是何人参与?”

    “回回将军都是本县的郡兵!”小吏匍匐在地,面如死灰。

    闻言之后,李浈转而看了看骨朵达,虽没有说话,但骨朵达却已明白了李浈的意思,当即冲身后两队士兵吼道:“跟俺来!”

    走了几步,却只见骨朵达停住脚步转而问李浈:“留不留活口?”

    “一个不留!”

    李浈站直了身子缓缓答道,脸上的泪水还未干涸,眼中的杀机尚未隐去。

    骨朵达领命而去,此时李浈冲高骈又道:“千里,你带一百人将阿耶送回定州!”

    “你呢?”高骈当即问道。

    “呵呵”李浈笑了笑,轻轻说道:“深州!”(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兵发深州

    “不可!我决不答应你去深州!你莫”高骈当即说道。

    却只见李浈缓缓转过身子,对高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千里,你可知道我最瞧不起你的是什么吗?”

    高骈一愣,不知李浈是何意思。

    “你太冷静了,甚至有时候比郑畋还要冷静,冷静得让人害怕,正如此次你并没有如郑畋那般劝我,因为你知道没人能拦得住我,你跟着我不过是想时刻盯着我罢了,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值得你冲动,能值得你不理智,你会是一名好将军,但你却算不得一个男人!”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这个我懂,所以你无需跟我说什么大道理,因为我的道理只有一个,决不能让我的家人受到半点伤害,一个男人在自己一生中总要做些冲动之事,功亏一篑也好,赔上性命也罢,此番若能救得阿姊则罢,若救不得,我李浈在此立誓,整个深州的兵都要去为阿姊陪葬!”

    说罢之后,李浈再不理高骈自顾迈步而去,这一次,李浈的步伐坚强而有力。

    高骈怔怔立在原地,一旁的旅帅见状低声问道:“高将军,这如何是好?”

    许久,高骈方才逐字逐句地说道:“留下一百精骑!”

    “那这些人”旅帅指了指跪倒在地的衙役小吏问道。

    高骈看了众人一眼,而后冷冷说道:“杀!”

    话音刚落,便只见一名士兵自外而入,而后冲高骈拱手说道:“启禀高将军,城头有一城守悍勇异常,兄弟们拿他不住!”

    “小小城守都拿不住要你们何用?”高骈闻言怒道。

    “那人手持一杆大枪,接连挑伤我们十几名兄弟,只因我们人手不够所以一时才”

    “十几个人都拿不住?”高骈忙问。

    “此人确是极为勇猛!”那士兵当即答道。

    “哼!既然如此,那本将便去看看!”

    与此同时,定州。

    定州兵马使朱玉一脸狐疑地望着手中的鱼符,而后又看了看堂下那名士兵。

    “那些回纥藩贼怎么会放着北边的深山老林不去,反而跑到南边的深州了呢?”朱玉自言自语着,脸上显得大为不解。

    “我家将军也对此不解,所以才紧追了去,不想到了深州之后竟是找不到回纥人的半点踪迹,反而陷入深州兵马的包围,故而才向您求援?还望将军火速驰援!”

    这名老兵言辞恳切,脸上一副焦急之色。

    “若你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便可以断定成德军与回纥人有所勾结,在这是时候勾结回纥人,那王元逵难道是疯了么?”朱玉依旧一脸的疑惑,因为王元逵对朝廷向来还算是忠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他会勾结回纥人。

    “这个小人倒是不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深州的那五千兵马早已事先埋伏妥当,待我们已进入深州之后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措手不及之下我军死伤惨重!”那名老兵紧接着说道。

    “嗯!”朱玉点了点头,略一沉思之后便不再多想,当即起身说道:“不管什么缘由,方进如今身陷重围,我等自当出兵!不过事关重大,此事还需马上禀报张使君才是!”

    当高骈带着李承业回到义丰县城后,张直方与郑畋、严恒不见李浈踪影,当即心中猛地一沉,问道:“泽远呢?”

    高骈闻言却是一脸无奈,只得如实相告,张直方闻言之后顿时惊得面色煞白,口中连连骂道:“这蠢货,简直是自寻此路!!”

    “你为何不拦着他?就由着他如此胡来!”郑畋顿时冲高骈大声吼道。

    高骈却是一脸颓丧地答道:“你都拦他不住,我又能做什么?”

    “不行,我这便前去深州助大郎一臂之力!”严恒说着便要往外冲去。

    “我随你一并去!”高骈说着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唯独郑畋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连连摇头道:“完了,都是疯子!蠢货!”

    “现在说这些没用,快想想办法,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傻等着!”张直方焦急地说道。

    事已至此,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所料,眼看着事态变得越发复杂,张直方此时已是心如乱麻。

    “还能怎么办?我们手中哪还有多余的兵力,只能等着定州的援军!”郑畋口中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

    但话刚一出口,郑畋却是豁然起身,对张直方说道:“不知你可能调得动义丰以及周边诸县的兵马?”

    张直方闻言后顿时明白了郑畋的意思,赶忙答道:“按理我是无权调动的,不过我若亲自出马定能调来!”

    “那好,可在一日之内调出的县又几个?”郑畋又问。

    张直方想了想,道:“算上义丰的话,有五个,唐昌、深泽、无极、鼓城!对了,在鼓城尚有一处骑营,估摸着至少有两千兵马,当初是阿耶为了监视成德军的!若我亲至,当能调出来!”

    郑畋闻言大喜,粗略一算的话,也至少有六千兵马,虽说战力不及张直方带来的那三千铁骑,但总比没有要强得太多。

    “好!既然如此,你火速前去,务必在日落之前将这些兵马带至深州,到了深州之后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妄动刀兵,见了泽远便是绑也要将他绑回来!”郑畋紧接着说道。

    张直方点了点头,而后径直离去。

    此时只见郑畋抬头看了看天空,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口中自言自语道:“泽远啊,这次你可是闯了大祸!”

    除了高骈带走的一百精骑之外,李浈将余下的两千九百名精骑分成两路,右路绕道鹿城,左路径直南下直奔深州城而去。

    一直以来卢龙、成德虽同为河北藩镇,表面上虽并无争端,但暗地里却是各不相让,多年以来两镇相互监视,也相互节制,也正因如此,两镇自武宗一朝时便不曾有过大的动乱,对于朝廷的命令也是言听计从。

    而这些都不得不归功于两镇边界的那些“耳目”,正因有他们的存在,才使得两镇始终不敢有丝毫异动。

    而位于深州边界之上,便有着这样的一群耳目,确切地说是整整三千名成德骑兵。(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四章 藩镇大乱

    既为耳目,行的自然便是耳目之事,李浈并没有让骨朵达亲率右军,毕竟卢龙军与骨朵达并不相熟且又为藩将,难免会令众将不服;二来则是因为骨朵达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若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恐难以做出正确决断。

    而相比骨朵达而言,那名旅帅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旅帅名为王振,在卢龙军内任职多年,原本不过是一名骑营队正,在会昌三年卢龙军北击回纥时因立“跳荡功”(跳荡功:临阵对敌,矢石未交而先锋挺入,继而破敌者)而被张仲武擢升为正五品的旅帅,麾下五百精骑均是那时起便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而至于其他骑营士兵对于王振这般靠着军功而上位的主将自然心服口服。

    且王振虽在张直方麾下,但脾性与张直方截然不同,最重要的一点是王振比张直方更懂得体恤士兵。

    为军者,令出而行,再出而止,虽然王振对于李浈这种近乎送死的做法并不赞同,但主将命令已下,自己便是再心有异念也不得不全力而为。

    然而让王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行踪早已被驻守在鹿城以西的“耳目”打探得清清楚楚,就当王振绕过鹿城之时,整个深州的烽燧便已燃起了滚滚狼烟。

    不过这却并非王振的疏忽,因为绕道鹿城就不可能不惊动西部守军,尽管王振此前已向李浈提起过整个路线的弊端,但李浈还是决定绕道鹿城,对于李浈的决定,王振不解,但却并无异议。

    因为,他是军人。

    但是令王振如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是,深州三十六所烽燧尽数燃起之后,不明所以的冀州、赵州境内烽燧也相继燃起,而临近冀州的邢州,临近赵州的沧州、德州也相继派斥候前来打探。

    而邢州、沧州、德州的斥候在附近接连搜寻打探一日后一无所获,因为就连冀州、赵州都尚且不明所以,更遑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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