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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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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陛下取卢龙三州之地,对于张仲武来说势必心有怨言,所以自然要对其安抚一二!”
“嗯,这是自然,只恨我与奚族、室韦相隔甚远,否则又怎会让陛下如此为难!”王元逵不禁狠狠拍了下大腿说道。
“不错,陛下视使君为肱股之臣,既还使君三州之地,所以这安抚一事么,自然要委屈使君一二!”李浈紧接着说道。
“陛下有什么旨意,我王元逵照办便是!”王元逵拍着胸脯说道。
“其实也不难,陛下希望使君能破财消怨!”李浈对王元逵附耳说道,但嘴角却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破财?什么意思?”
“很简单,使君出些金银绢帛之物,总之很值钱的东西就是了,而后由我带回交给张仲武,虽说这些俗物不能使其平复心中之怨,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王元逵显然没注意到李浈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双目中流露出的那抹贪婪之色,更没注意到此时此刻的李浈看上去尤像是一名见钱眼开的市井小民。
也正因如此,王元逵两眼一抹黑、义无反顾地纵身一跃,彻底掉入了李浈的陷阱。
其实以王元逵的老谋深算识破李浈的诡计也非难事,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浈竟会假传皇命,更没想到李浈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稀里糊涂地被李浈所言而蛊惑。
毕竟在这样的时代里,没有人胆敢拿当今天子做幌子,更没有人胆敢冒着诛九族的巨大风险去假传皇命。
当局者迷,大抵如此。
总之,李浈很满意,王元逵也很满意,至少对目前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当李浈回到自己的营帐内时,却看见程伶儿正在自己的账内。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奸诈的古人
“阿姊,我”
李浈话未说完,便只见程伶儿莞尔一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李浈面色一惊,讶异问道。
程伶儿点了点头,示意李浈坐下说话。
“阿姊怎么还没睡?”李浈在程伶儿对面盘膝而坐。
“你可是去见了王元逵?”程伶儿却突然问道。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略显尴尬地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阿姊!”
“呵呵,我本想过来与你商量一件事,却被账外护卫拦下了,若非骨朵达帮忙我也进不来!”程伶儿微微笑道。
“不知阿姊有何事?”李浈问。
“先不说这个,你此去见王元逵,他可曾说了什么?”程伶儿虽神色坦然,但李浈还是能听得出其语气中带着那一丝担忧。
“倒也没说什么,我只骗他这一切都不过是受了陛下的旨意,他倒也没有怀疑什么!”李浈答道。
程伶儿闻言后想了想,而后不无担忧地问道:“你真的觉得他会信?”
此言一出,李浈不由一愣,原本自己信誓旦旦地以为王元逵一定会信,但此番程伶儿这一问倒让自己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见李浈不说话,程伶儿紧接着说道:“长庆元年时王元逵之父王廷凑杀田弘正而自立为成德留后,朝廷因此先后派出数道大军镇压,但最后均无功而返,最终不得不承认其留后之职,而王元逵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绝非泛泛,然而自其上任之后却对朝廷百般顺从,你可知这是为何?”
“自文宗皇帝之后,朝廷对藩镇的态度多强硬,我想与此有一定关系吧!”李浈答道。
“不错,这只是其一,另外更重要的便是朝廷禁军的实力逐渐恢复,而且卢龙的张仲武与王元逵素来不和,而王元逵也看透了这一点,这才对朝廷百般恭顺!”
“阿姊,想说什么?”李浈问。
“所以,你是绝不可能单单只凭几句话便能使其信服的!之所以他没有说破,只是因为这个结果对他而言是有利的,仅此而已!”程伶儿缓缓说道。
“对于王元逵此人,此时你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凡事三思绝不可轻易相信此人,反倒是被你坑了的张仲武父子却是值得你信任的!”
闻言之后,李浈这才恍然大悟,原本自己以为真的骗了王元逵,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有些天真了,尽管自己自后世而来,又自诩深谙官场人心,但此时此刻李浈才真正体会到,在这些一个个老奸巨猾的古人面前,自己终究还是太嫩了。
尽管王元逵默认了自己的那番说辞,但这却只是其选择了相信而已,自己天真地以为骗了王元逵,而如此看来倒不如说是王元逵骗了自己。
见李浈一脸的忧虑,程伶儿不由笑道:“你也莫要担心,在此事上你与他的目标是相同的,所以他也只能帮你将这个谎一撒到底!何况此事的先机还在你的手中,毕竟他并不知道你与陛下的这层关系!”
事到如今,李浈也只得默认了这个事实,但经此一事也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心中也更多了些防备。
“阿姊方才说有事相商,不知是何事?”李浈转而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千万不可在深州停留的时间过长!如今已经有将近十日,该是离开的时候了!”程伶儿轻声说道。
“这又是为何?再说如今即便咱们想走,只怕王元逵在陛下的旨意没有下来之前也不会放我们离去!”李浈无奈地说道。
“在你没有去见王元逵之前的确有些困难,我深夜寻你便是商议此事,但现在却也简单了,既然你已经向王元逵说明了目的,那么他也自然不会如先前那般小心翼翼,如今你与他只需演一出戏,事情便迎刃而解!”程伶儿笑着说道。
李浈闻言后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方才对程伶儿缓缓说道:“深州!”
一日后。
成德中军大帐之内,王元逵面带笑意,冲麾下众将晃了晃手中的一封手信,说道:“绕来绕去,这李浈不过是想脱身罢了!”
“果然不出使君所料,李浈不过是想议和的缓兵之计,终究还是未能逃出使君法眼!”一名武将也不由得朗声笑道。
“但不知使君如何决断?”另一名武将拱手问道。
王元逵想了想,道:“姑且不论他昨日所言是真是假,眼下这三州之地我已是唾手可得,至于到底是不是陛下的意思,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另外他所言也确实有些道理,本使便给个面子放他离去!毕竟此事还有诸多疑点,不可不防!”
“使君明鉴,属下这便派人到州送信!”
王元逵点了点头,道:“嗯,如今段崇简已死,命深州长史暂代刺史之位,待我大军压上,他便出城佯攻,但是切记与敌稍遇便退,切不可盲目深入!”
深城外。
傍晚时分,只见王振一脸焦急地闯入李浈账内。
“将军,斥候方才来报,成德军兵分三路自东北方向而来!”
李浈闻言大惊,当即问道:“有多少人?”
“一万兵马全部出动了!估计这次是来真的了!”王振不无担忧地说道。
“嘶――”李浈倒吸一口凉气,缓缓说道:“看来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您再写封手信过去,或许能让他退兵呢!”王振想到了那三千石粮草,既然王元逵能送给自己粮草,那么说不定事情尚有什么转机呢?
李浈闻言后白了一眼王振,苦笑道:“若没这回事说不定他还不会出兵,那是我假借陛下的旨意诳他的,如此看来一定是被他识破,恼羞成怒之下才率兵前来!”
毕竟事态紧急,王振闻言也来不及多想,苦着脸说道:“那那该怎么办?要不您再诳他一次?”
“胡闹,他又不是傻子,这种事一次便够了,哪里还能有第二次!”李浈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事情或许还不像想得那么糟!”李浈紧接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回纥迷局
王元逵兵分左、中、右三路,其中左路由偏将王举率领三千兵马自深州西北的鹿城出发;右路由中郎将仆固温率领三千兵马自深州东北的饶阳出发;而中路则由王元逵长子王绍鼎亲率四千兵马自深州南侧冀州的下博县出发,对深州形成三面合围之势。
既是三面,那自有一面为缺口,而这个缺口便正是深州正北的方向,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开个缺口,便是为李浈北上返回定州而有意所做的铺垫。
三路大军气势汹汹,但这三路的将领却已事先得到了王元逵的授意,此番只做佯攻,绝不可实攻,毕竟王元逵虽对李浈所言心存疑虑,但却也不敢完全置之不理,另外姑且抛开李浈是否可信不论,眼前的这个结果是实实在在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所以王元逵自然也乐得送李浈一个人情,毕竟若是真的逼急了李浈的话,一旦其奋起突围,那么在北面虎视眈眈的张仲武军势必会前来接应,到时候自己无论怎么应对都已失了先机。
正当李浈装模作样整军准备迎战之时,身在饶阳的右路成德军在仆固温的率领下浩浩荡荡拔营向深州进发,而与左路与中路军截然不同的是,仆固温的行军速度几乎是另外两路大军的一倍。
与此同时,室韦和介部。
那利端坐于乌介可汗下首处,短短三年的时间,自己由一名阶下囚变作了如今的右贤王,但那利的心中却没有半分感激,而更多的却还是仇恨。
因为自己的家没了,自己的父母兄长、妻儿老小没了,如今孑然一身的那利怎样不恨!
坐于自己对面的是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相貌与乌介可汗颇有几分相似,但却比那一脸阴鹜的乌介可汗多了几分成熟与深沉,而此人便是乌介可汗的弟弟,葛捻特勤。
而在葛捻特勤身侧,则是一名年近五旬的虬髯老者,而此人便是宰相逸隐啜。
包括乌介可汗,账内不过这区区四人而已,而此时乌介可汗的脸上则透着一丝担忧之色,思虑了许久,方才冲葛捻特勤说道:“葛捻,你以为那利所言如何?”
葛捻闻言后想了想,而后看了那利一眼,说道:“右贤王所言之事对我族而言不失为一个机会,至少可以让大唐的河北三镇大乱,若此时我族再联合室韦、契丹、奚族三部之力进攻幽州,张仲武必首尾不能相顾!”
乌介可汗闻言后没有立刻决定,而是再度向一旁沉默良久的逸隐啜问道:“那不知宰相以为如何?”
话音方落,便只见葛捻转而看了一眼逸隐啜,而那利的目光也紧紧盯着逸隐啜。
只见逸隐啜却是抚须而笑,并没有去看葛捻与那利,而是自顾低着头沉吟道:“呵呵,看来右贤王所思甚远啊,只是本相心中有些疑问,还请右贤王解惑!”
那利闻言后心中一凛,逸隐啜素来老奸巨猾,其性多疑甚至较乌介可汗还要更甚一些,自己在这整个部族中唯一忌惮的也只有他了。
想到此处,那利冲逸隐啜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而后不动声色笑道:“请问!”
逸隐啜想了想后,看着那利的双眼,轻声问道:“若我所记不错的话,方才右贤王所说的浑莫必曾是那颉啜旧部吧!”
那利闻言面色微变,但逸隐啜却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再不妨大胆猜测一下,那颉啜被可汗诛杀之后,浑莫必便受人指使逃到井陉城隐匿下来,这一隐便是整整三年,期间秘密为葛逻提供唐军消息,而葛逻也对其信任有加,于是在三年后的如今浑莫必建议葛逻进攻井陉城,而愚蠢的葛逻竟信以为真兵犯唐境!”
“或者换句话说,即便葛逻不被唐军杀死,也注定会死于浑莫必的刀下,因为只有这样,右贤王才会掌握葛逻的这支军队!而浑莫必在事成之后也没了利用价值,被右贤王假借唐军之手杀死,无论怎样的结果,受益之人都是您右贤王,都说右贤王之谋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远胜其名!”逸隐啜没有看那利,而是望着乌介可汗。
而闻言之后,乌介可汗的脸上瞬间阴沉下来,若事实如此的话,那利无疑是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无论是引兵入唐,还是如今位尊右贤王,都不过是那利一手策划的局,甚至乌介可汗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利的目的绝不仅仅如此。
乌介可汗没有说话,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那利,眼神中显然已动杀机。
一旁的葛捻特勤怒声吼道:“逸隐啜,莫要胡言乱语!这不过都是”
“闭嘴!”
乌介可汗怒声叱道,而后望着那利缓缓说道:“右贤王,宰相所言可否属实?”
那利看了看逸隐啜,心中泛起一丝冷笑,而后当即对乌介可汗说道:“可汗陛下,宰相所言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乌介可汗闻言后眉毛一挑,问道:“那何为真?何又为假?”
那利微微一笑,瞥了一眼逸隐啜,缓缓说道:“呵呵,宰相之言甚为精彩,听上去也似乎有些道理,但可汗陛下”
说到这里,那利转而向乌介可汗说道:“宰相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我族是在臣入狱之后才遭到黠戛斯进犯,即便臣再如何深谋远虑,都不可能预料到葛逻会在妫州北部的崇山峻岭中躲上整整三年,我想即便是可汗陛下在此之前都不会知道葛逻手里还有一支大军吧!”
闻言之后,乌介可汗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那利所言不错,自己此前根本不知道葛逻还活着,更不知道他手中握着一支大军在妫州北部的山林里躲了整整三年。
如此一来,方才逸隐啜所言也便没了立足的根本,因为那利根本不可能未卜先知,而既然不知道葛逻的行动,那一切也都只是变成了无端的猜忌。
至少在乌介看来,逸隐啜完全有理由嫉妒荣登右贤王的那利。
逸隐啜闻言后笑了笑,正欲再言,却不料乌介一摆手说道:“宰相勿要再提此事,本汗相信右贤王,日后若再有人质疑右贤王,便等同于质疑本汗!诛三族!”
此言一出,逸隐啜也变得沉默下来,而葛捻则瞪了其一眼,对乌介说道:“此前所言之事,还望大汗早做定夺!”
乌介闻言后点了点头,又冲那利问道:“这个仆固温真的可信?”
那利当即答道:“大汗明鉴,仆固温乃是铁勒九部之一,对回纥汗国素来忠心不二,而王廷凑本为阿布思部,自降了大唐之后被成德节度使王武俊收为养子,仆固温便是王廷凑早先麾下的一名大将,对王廷凑降唐极为不满,之所以留在成德,便是想要寻求机会与我汗国大军里应外合大破唐军,如今这个机会来了!”
乌介闻言不由狼声大笑:“既然如此,那本汗这便去见室韦、契丹与奚族三部可汗,相信以四国十万控弦之士,定能一举摧毁卢龙军!”
而就在此时,葛捻、那利与逸隐啜三人竟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均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今的仆固温身着明光铁甲,手持长槊腰挎横刀,已完全是一名唐军大将的样子,若非背后那面回纥长弓的话,谁也不会相信他竟是一名地道的回纥人。
仆固温所率的均是骑兵,而且具是成德军的精锐骑兵,当然,经过了十几年的努力,这支精骑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其亲自一手调教而出,对于仆固温,这些汉人士兵的心中早已没了种族之分。
此时此刻,仆固温眼望远方,但却不是深州的方向,而是东北方,因为那里正是自己族人所在之地。
想到这里,仆固温不由悲从心来,曾经雄霸北方的回纥汗国如今却落得个寄人篱下的地步,虽然自己早年便随王廷凑降唐,但与王廷凑不同的是,自己的心始终在回纥汗国的那片土地上。
“将军,信使已经回来了!”此时一名偏将上前对仆固温说道。
“嗯,可是亲手送到深州长史的手上?”仆固温点了点头问道。
“是!”
“如此甚好!使君命我联络深州,万万不可出什么差池!传令下去,务必在明日之前抵达深州,卢龙军欺我太甚,此番我军需全力进攻,每杀一名敌人本将赏钱百贯!但是若有临阵脱逃者,本将也定斩不饶!”
与此同时,深州城外,在听完斥候所报消息之外,李浈的心中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因为此时此刻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事先与王元逵定好的计划,饶阳的那一路兵马行军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似乎其目的根本就并非佯攻,而是实实在在的要取自己的性命。
“不应该如此的!”李浈口中反复沉吟着,却令王振一头雾水。
“将军!什么不会如此?照目前的速度来看,饶阳方向的成德军最早深夜便能赶到,还需早作决断啊!”王振一脸焦急地说道。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四方雷动
与此同时,冀州。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元逵拍案而起,而后绕过低案疾步走至一名斥候跟前,神色俱厉。
“右路军现已距离深州不足百里!”斥候重又说道。
“仆固温这是要做什么!”王元逵怒声吼道,紧接着便又说道:“八百里加急传信与仆固温,命其就地待命,若再敢向前一步,本使要他的脑袋!”
斥候领命而去,堂内众将面面相觑,深感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使君!仆固温抗命不尊,其心可诛!末将愿往将其就地缉拿听候使君处置!”一名武将当即说道。
王元逵一伸手说道:“先等等,仆固温曾是先父旧部,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留他一命!”
“使君!此时此刻万万不可瞻前顾后,仆固温本为回纥藩将”
说到这里,王元逵已是怒目而视,而那武将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当即闭口不再言语。
“仆固温与先父征战多年颇有军功,若是就这么杀了他恐让先父旧部心生不满,一切等到此事结束后再做定夺!”
说到这里王元逵微微一滞,而后紧接着又道:“你带五千精骑火速前往与仆固温汇合,若是察觉其心存不轨,无需呈报可就地杀之!”另外,命另外两路大军加快速度向深州移动,若发现仆固温进攻深州,则不惜一切代价驰援李浈,决不能让李浈死在我成德境内!”
与此同时,镇州、定州两地待命多日的八千卢龙军也得到成德军举兵向深州挺进的消息,双方主将再不敢有任何迟疑,一面向尚在幽州的张仲武呈报军情,一面率军赶往深州。
定州、深州边境。
大帐之内的张直方指着深州的方向破口大骂:“王元逵这老匹夫,竟还真敢动兵!若非本将手中兵马不足,此番定杀到他冀州老窝!”
“方进,你若信得过,便将这三千兵马交给我!”此时一旁的高骈冷声说道。
闻言之后,严恒目不转睛地望着张直方,而郑畋虽不动声色,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
而张直方则微微一愣,显然这个要求对自己来说确实有些难办,自己根本就没有调兵权,此番将义丰周边的郡兵强行要了来已是犯了军法,若是再贸然动兵深入成德境内的话,显然这罪过就大了,大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这”张直方面色犹豫。
见张直方犹豫,严恒急得泪眼汪汪地拱手说道:“求将军应允!”
高骈虽不言不语,但眼神中的那抹坚毅却更令张直方不敢与其对视。
张直方转而看了看一旁安坐的郑畋,却只见郑畋正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期盼。
见状之后,张直方闭目深思,但仅仅片刻之后,便一咬牙怒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子便拼了,也不枉与泽远那憨货相交一回!”
“高骈!・”张直方紧接着对高骈说道。
“末将在!”
“命你率三千兵马火速前往深州,若救不出泽远,老子跟你没完!”张直方骂道,而后冲高骈摆了摆手。
“我与高将军同往!”严恒紧接着一脸焦急地说道。
“嗯!一切小心!”张直方点了点头。
八百里加急战报仅仅半日之后便呈到了张仲武面前,而张仲武显然同样没有料到王元逵竟真的会对李浈动兵,毕竟这对于王元逵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这王元逵究竟想做什么!整整一万五千兵马,难不成他真的要置李浈于死地么!?可这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张仲武满脸疑惑地沉吟着,思索着。
“不管他要做什么,此次李浈怕是凶多吉少了!”一名武将不无担忧地说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使君!我们救还是不救?”另一名武将焦急地问道。
“救!必须要救!无论如何他是我卢龙的人,又是必须钦命,若是我们救援不利势必会迁怒于陛下!”张仲武沉声说道。
“若是如此,不知使君调将何地兵马?”
张仲武闻言后想了想,道:“调幽州三千精骑,另外除镇州、定州外,再调莫州、易州五千兵马前往,如此方可与王元逵有一战之力!”
深州城外,李浈望着王元逵的亲笔手信,脸上神情显得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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