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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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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会回来,而且还会是最为耀眼的那一个!”

    正在此时,二人只听身后传来一道低微的声音。

    “李刺史您,您怎么上来了?!”赵婉面色大变,赶忙上前扶着李承业的双臂。

    李承业的脸色依旧泛着一片惨白,顶着瑟瑟秋风身子也如同枯枝败叶般轻轻颤抖。

    而此时赵婉方才注意到,原来李承业的脸上竟早已泪流满面。

    “李浈怕您担心,所以才没告诉您确切的出征时间,还望您莫要怪他!”赵婉伸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去,泪眼变笑颜,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此间风硬,李刺史伤势未愈,还是回去歇息吧!”程伶儿此时也不禁劝慰道。

    李承业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在二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至城楼前,一阵秋风袭来,丝骤然凌乱,直到此时程伶儿才赫然现,正值壮年的他竟已是两鬓斑白,宛若一名花甲老者。

    “我养了他十一年,他心中所想、所忧、所虑、所为,我又如何不知呢?我不去军中送他,便是因为怕他忧心于我!”李承业佝偻着身子,颤抖得愈厉害。

    “转眼之间他都十六岁了,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个孩子,而现在却统驭着三千精骑出关平藩,一切恍然如梦,那么不真实!”尽管李承业已是老泪纵横,却始终不曾伸手去擦拭自己的眼泪,肆意留下的泪水滴落在脚下夯土之上,转瞬之间便渗入其下,彻底融于这座屹立了两百余年的城楼之内。

    “您给了他一切,该给的,不该给的都给了,这是他欠您的,陛下欠您的,更是大唐欠您的,如今您已功成,也快到了身退之时了!”程伶儿神情悲戚,口中幽幽说道。

    “不!”李承业摇了摇头,道:“他是我的儿子,虽然身上流着的并非我之血脉,但骨子里却有我的一切,我这一生虽碌碌无为,但却有个足以让我自傲一生的儿子,身在帝王家,便身负天下事,他学的还不够多,他的心也还不够狠,这才是我最为担忧的,图大事者,绝不可给人以拿捏之处!”

    说到这里,李承业转而看着赵婉,缓缓说道:“婉儿姑娘,你可明白?”

    赵婉闻言当即有些不知所措,虽然隐隐明白李承业所指,但依旧还是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只见李承业又道:“浈儿的软处便在于太过在意至亲之人,所以他的软处是我、是李漠,也是你婉儿姑娘,甚至可以是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李刺史我”赵婉紧咬双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不是在赶你走,浈儿也需要你的陪伴,我说这些的目的只是想让你明白,必要之时你可以是他的眼、他的耳、他的手,也必须随时做好绝别的准备!”
………………………………

第二百零四章 谋将

    赵婉轻轻点了点头,抬头望着远方,口中缓缓说道:“李刺史所言赵婉听得明白,也深知其中利害,不过还请您放心,何去何从皆是赵婉自己选择,李浈于我有恩有情,我绝不负他!”

    闻言之后,李承业不免摇头轻叹,不知李浈于赵婉来说究竟是福?抑或是祸!

    潞水,起源有三,南源晋地黑熊岭,西源潞州沁县,北源辽州榆社县,南下之后于幽州南部与无定河汇合而成漳水,自古潞水多患,其中又以通县、潞县为重,然而未曾让人想到的却是,如今吞噬了无数两岸百姓、良田的潞水,却成了抵挡四族联军、护佑幽州全境的一道重要屏障。

    那利站在潞水之畔望着湍流急下的潞水,脸上尽显焦急之色,无论是山奚、契丹,还是回鹘、室韦,这些习惯了纵马疾驰的民族如今却被一条潞水阻挡了去路而前进不得,而潞水之上的所有渡桥也早被唐军毁坏,若重新搭桥时间势必相对不足。

    而另一方面,对于四族联军来说,骑兵之利在于其速、其势,若如此拖延下去,士气必衰,一旦大唐有了充足的时间整集兵马渡水反攻,那么一手那利策划的这一切必将付之东流,甚至在战后的一系列计划都将不得施展。

    不过好在檀州、蓟州已尽收联军之手,粮草补给无需有太多担忧,如今之忧唯在如何渡过潞水。

    “如今我联军为潞水所拒,不知右贤王可有何良策?”

    正在此时,那利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此人体态微胖,髡发结辫,窄眉细目,正是契丹迭剌部首领、遥辇氏部族联盟左大相耶律撒剌的。

    那利回身望去,随即微微一笑道:“左相此言何意?难道您有良策不成?”

    耶律撒剌的闻言不由朗声大笑道:“哈哈哈,素闻右贤王智谋过人,怎么面对这区区潞水却无计可施了?”

    那利闻言却也并不生气,只是冷笑道:“左相莫要忘了,如今你我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吧!”

    耶律撒剌的轻捋发辫,而后转身望着面前的潞水,缓缓说道:“本相确有一计,但毕竟我联军主帅乃是奚王匿舍朗,只是不知其能否应允,故特地前来与右贤王商议一二!”

    那利闻言面色大喜,当即迫不及待地说道:“”“哦?左相快快说来!”

    平州。

    位于蓟州之东、营州之西,原属安东都护府,自肃宗上元二年安东都护府废止之后便属卢龙辖区,其渝关之外便可直达奚族控制的营州、契丹、室韦等诸番,素来为节制诸藩之重地,而也正因如此,当檀州、蓟州先后沦陷与四族联军之手后,拥有重兵戍边的平州才能依然牢牢地控制于唐军手中。

    然而联军对于蓟州的控制同时也使得平州成为一座孤城,不过虽是孤城,但平州却始终坚如磐石般地屹立不屈。

    当李浈率三千精骑达武清之后,偏将徐良不由忍不住问道:“将军,蓟州如今已落入藩贼之手,而我等若要到平州出关则必经蓟州,我三千铁骑难免不会被藩贼发觉啊!”

    徐良祖籍河东,乃是三国曹魏麾下名将徐晃之后,生得五大三粗,浓眉虎目,手中一双宣花大斧尤为扎眼,其在王元逵麾下任中郎将,其性爽直,也常因此顶撞上峰而始终不得升迁,此番受命随李浈出关便是因此。

    而徐良却对此毫无怨言,在他看来于战场之上腥风血雨总好过于官场上阿谀奉承,故而对李浈倒也算尊敬,一来惧怕骨朵达,但更主要的还是生怕李浈一怒之下将其赶回成德。

    李浈闻言后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不知徐将军可有何妙计?”

    徐良当即咧嘴一笑,道:“嘿嘿,将军说笑了,我本就是一介武夫,战场之上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惧怕,但若论起这等费脑子的事情却远远不及将军!”

    说到这里徐良微微一滞,而后满脸疑惑地问道:“说来此事也奇,将军本已为我成德大军围困,任谁看来将军都难逃厄运,但却不成想事情竟变成了如今这个结果,将军不仅毫发无伤地回到幽州,反而自我成德与横海军内各借了一千精骑出来,如此智谋末将真是自叹不如啊!”

    李浈闻言大笑:“哈哈哈!这哪里是我的功劳,都拜藩贼所赐罢了,我只是与王使君与刘使君说明这其中利害关系,若非两位使君深明大义的话,此时只怕我还被困在深州城外!”

    “将军便莫要自谦了,此前您从我成德军手中便拿走了二十万石的粮草,据说我家使君还答应了将军,待此战归来,尚有十车金银绢帛之物相赠,真不知您给我家使君灌了什么**汤,竟使其如此厚待将军!”

    徐良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惊讶,而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其不敢对李浈有所小觑,在他看来,武将虽勇,但杀的只是人命,文臣虽弱,杀的却是人心,而如李浈这般谋将杀的是什么,徐良还始终不曾想明白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徐良永远不想与这样的人在战场之上相遇,更永远不想与这样的人为敌。

    徐良想了想又道:“末将虽不懂将军的大计,但末将也看得出来,无论卢龙也好,还是成德也好,但就此事上他们谁都没落着什么好处,反倒是将军您,从始至终末将都没看到您有什么损失,反倒是在这河北三镇中声名大振,在末将前来之前甚至我成德军上下对将军是既敬佩又痛恨!”

    “哦?”李浈闻言饶有兴致地望着徐良,毕竟成德军如何看待自己这件事或许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自己日后的一应策略。

    徐良见状也顿时来了兴致,咧嘴笑道:“将军莫怪,末将是个粗鄙武夫,说话也只会直来直往的,若是因此惹将军”

    “哎,在我这里便是要直来直往,你若敢耍什么心机的话,本将可决不轻饶!”李浈一摆手笑道。

    不料徐良却是笑道:“呵呵,末将这点心思都写在脸上,即便是有什么心机的话也不敢在将军您面前摆弄啊!”

    “既然如此,那你便直说!”李浈催促道。

    “将军真的要听?”
………………………………

第二百零五章 渡海

    李浈点了点头,而此时却只见严恒与骨朵达二人也一并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盯着徐良,唯高骈虽依旧故作矜持之态,但却也稍稍侧耳以闻其详。

    徐良想了想后说道:“我成德军中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将军行事江湖气颇重!”

    “江湖气?!”李浈闻言后看了看高骈、严恒等人,不由微微一笑。

    见李浈并不生气,徐良这才又壮着胆子说道:“不错,江湖气,凡事不讲利弊只讲道义,就比如将军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冒死突进我深州,这还不够,又顶着私自诛杀朝廷命官之罪而杀了深州大小数十名官员,不说其他,单这两样罪过若换做了寻常人怕是死上百次都足够了!”

    “是啊,我李浈死上百次都够了啊!但”李浈没有再说下去,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王婆那张胡饼大脸,很丑,但却很亲的脸。

    徐良显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李浈的双目中早已微微湿润,皱了皱眉头而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说实话,当听说将军率军突至深州城外时,我等只当将军是个疯子,定会将身家性命丢在深州城外,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接下来将军竟在深州城外混的风生水起,甚至还跑到我使君面前去借粮,不仅如此,王使君竟还真的应承了此事!啧啧,单是这份筹谋便足以让我辈佩服!”

    “以往都说勇将伐人,谋将伐心,此前末将还不信,但遇到将军后却是信了!不仅末将如此,成德军上下皆是如此认为,所以末将倒觉得看似是卢龙与成德之间的争斗,但其实这其中得到好处最大的还是将军您!”

    “哦?那你说说我得到了什么好处?”李浈追问。

    “自然是人心,就拿我成德军来说,将军之名早已如雷贯耳,说句大逆不道之言,便是日后在战场之上遇到将军,我军未战便已心怯,先机顿失!”

    李浈闻言后微微一惊讶,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徐良随即冲李浈一拱手说道:“都是末将妄自揣测之言,还望将军莫怪!”

    “呵呵,好,好,好!”说罢之后,李浈便不再多言,但却让徐良顿时觉得胆战心惊,而后求助般地看了看高骈三人。

    “嘿嘿,我与他自小便在一起,记得上一次他连说了三个好是对刘括,紧接着他便将那刘括狠揍了一顿!”严恒山笑道。

    闻言之后,徐良当即面色大变,一脸哀求地望着李浈

    “莫要听他胡说,刘括是他揍的!”走在前面的李浈闻言后随即转身笑道。

    说罢之后,只见李浈对高骈说道:“千里兄,眼下有桩要事还需你亲自去办!”

    高骈闻言顿时收起脸上的笑意,拱手应道:“将军尽管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我要你即刻去一趟沧州!”李浈笑道。

    与此同时,卢龙节度使张仲武、成德节度使王元逵、横海节度使刘约三人几乎就在同一天便接到了由李忱御笔亲书的诏书,大致意思便是对于三镇之前的争斗既往不咎,并协助卢龙全力御敌,所需粮草军饷用物均由朝廷一力承担,不得有丝毫懈怠,事后朝廷自会另行论功封赏,另,着卢龙监军使每日务必将幽州战事报送长安。

    一日后,平卢军与棣州擒获判将仆固温,郑光深知事大而不敢有所耽搁,当日便将其押送长安。

    而对于李忱的这纸诏书,三镇节度使不敢怠慢,王元逵与刘约当日各派遣五千精兵赶赴幽州,并由张仲武随意调遣;

    次日,刘约又增派五千兵马携强弓劲弩并自带粮草前往幽州,同时刘约又亲率两万兵马亲赴蓟州南部,以配合幽州对四藩联军形成夹击之势,自此横海军精锐倾巢而出。

    显然,刘约此次是拿出了自己的老本,而张仲武听闻之后不由对众将笑道:“刘约老矣!”

    而面对众将不解的目光,张仲武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其心中反倒对那个清瘦少年更多了些赞赏,并示意张直方亲自照料伤势未愈的李承业,虽未多说,但张直方却也多少察觉到了些什么。

    翌日傍晚,李浈率部抵达幽州与蓟州交界处的潞水河畔,此处乃是潞水入海之处,水深浪急,便是渔民也少有在此出海。

    望着前方滚滚入海的潞水,众人皆不明所以,徐良见状一如既往地扬着自己有话就问的良好习惯。

    “将军,莫不是您要走水路吧!”

    闻言后,李浈笑道:“不错,水路之利有二,一则不会被藩贼觉,二则较6路也更快些!”

    “话虽如此,但我军并未准备船只,如何渡水?”徐良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传令下去,就地休整,今夜寅时出!”

    “出出?怎么”徐良正要追问,却不料李浈的身影早已远去。

    夜晚,海浪拍岸,稍带着些寒意海风顺着铠甲的缝隙钻入,透过内层的皮甲直达身体,而后又自毛孔而入,冷得人不禁瑟瑟抖。

    李浈独坐岸旁,蜷缩着身子将身后的黑色披风紧紧地裹在自己的铠甲之外,虽说这并不能让自己温暖多少,但终究是又让自己多了一层御寒之物。

    “将军,夜里这海风较白日里更觉寒冷,还是寻个避风处歇息吧!”正在此时,徐良走到李浈身侧低声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李浈的身子没动,只是又将披风裹得更紧一些。

    “丑时过半,再有半个时辰便是寅时了!”徐良答道。

    李浈点了点头,而后艰难地将手自披风里拿出来摆了摆,道:“你歇息去吧!”

    徐良闻言不由得轻叹一声,而后刚要离去,一抬头正看见严恒走了过来。

    “严恒兄弟,将军他”

    徐良话还未说完,便只见严恒冲其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去吧,我陪他待会!”

    待徐良离去之后,严恒一屁股坐在李浈身侧,一言不,只看着李浈方才注视的方向。

    “你在看什么?”李浈问。

    “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严恒咧嘴笑道。

    望着严恒那一脸熟悉的欠揍模样,李浈突然心中骤然一暖。

    “大郎!”

    “嗯!”

    “不知我还能这么叫你多久!”

    李浈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严恒的肩头,“你是我兄弟,李漠、刘弘,还有江陵府那帮杀才,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后悔吗?”严恒突然问道。

    “后悔什么?”李浈讶异道。

    “后悔来长安,后悔来幽州,后悔出关!”

    “呵呵,有时候会后悔,但现在不后悔,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李浈笑着,笑得有些难看。

    严恒点了点头,轻轻说道:“会死人,会死很多人!”

    “你怕死么?”李浈问。

    “怕!”严恒又点了点头,道:“但我知道你比我还怕,我怕自己死,你却怕别人死!”

    “哈哈哈!”李浈仰天大笑,一阵海风吹来,脸上骤觉微凉,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

    “自从来长安之后,我觉得你已变了,虽然我说不出你改变了什么,但在你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我们当初在江陵府时那样的笑,有时候虽然看到你在笑,但我看了却觉得很难受,我知道那并非是你真心,别人看不出,我却看得真切!为何?”严恒歪着头望着李浈一脸凝重地问道。

    李浈笑了笑,不置可否,“人总是会变的,你也会变,只是你要知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我终是兄弟!日后若有我一口粥,便同样也有你一口!”

    严恒闻言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远方黑漆漆的海面,问道:“你准备如何渡海?”

    话音方落,便只见徐良仓皇而至,对李浈拱手说道:“将军,我军南部海面上似乎有大量船只驶来!”

    闻言之后,李浈与严恒二人不由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而后面向南方极目而望,只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海面上突然隐隐出现了点点亮光,于海风的吹拂下忽隐忽现。

    李浈见状不由面色大喜,兴奋地冲严恒、徐良二人说道:“来了!我等渡海无忧矣!”

    闻言之后,严恒不由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让千里兄去找船了?

    !”

    “哈哈哈!不错,此番千里兄立一大功!”李浈大笑。

    “找船?哪里的船?此处虽有船,但却皆是民船,而且数量远远不够啊!”徐良当即纳闷道。

    “呵呵,此处无船,但横海军却有啊!”李浈笑道。

    闻言及此,徐良顿时大惊,道:“难不成高将军是去横海军借的船?”

    李浈笑着点了点头,道:“刘使君如此鼎力相助,日后我定要向陛下为其请功!”

    说罢之后,李浈冲徐良、严恒二人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整集准备登船,于平州昌黎登岸,而后直奔渝关!”

    “喏!”二人齐齐拱手应道。
………………………………

第二百零六章 平州

    蓟州,四藩联军牙帐。

    居而坐的是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髡结辫,满脸虬髯但却看上去枯黄毫无光泽,此时正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人便是奚族可汗匿舍朗。

    而在账内两侧则正是那利与耶律撒剌的,另外一名披身着兽皮的中年男子,此人则乃是室韦族和介部莫贺咄乌力罕(莫贺咄,室韦族部落酋长的称谓)。

    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匿舍朗,似乎在等待其做出最终的决定。

    许久之后,匿舍朗抬头环视三人,而后仍面带犹疑地问道:“耶律左相与右贤王的意思是我大军主力放弃幽州而南下转攻平州,但如此一来二位不觉得这无形中的风险又增大了许多么?不知室韦族是否也同意如此呢?”

    话音方落,便只见那利笑道:“大汗此言差矣,我军并非放弃幽州,只是暂时而为,而且我等已被拦在潞水一侧多日,若再拖延下去唐军必然反扑!”

    此时只见乌力罕点了点头,道:“大汗明鉴,依外臣看来此举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策,一旦攻下平州,那么渝关便在我军掌控之内,如此一来便等同于大唐北方尽在我军兵锋之内,檀州、蓟州再加上一个平州,若我能在这三州之地立足,那么攻下大唐北方指日可待!”

    不料耶律撒剌的闻言后却是朗声大笑道:“哈哈哈,乌力领只言中其一,却未言中其要害,诸位莫要忘了,平州石城可是有大量的唐军战船,若被我所占的话,我大军便可自水路而下,近可于幽州南部登6,远可达沧州、棣州,再远一些的话便是大唐的整个北方!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比直接攻幽州要简单得多!”

    闻言之后,匿舍朗与乌力罕二人顿时恍然大悟,面上不禁现出浓浓的欣喜之色。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哈哈哈!”匿舍朗抚须大笑,原本细小的眉眼此时看上去更是窄如缝隙。

    “既然如此,不知耶律左相可有明确计划,定于何时出兵?”乌力罕随即开口问道。

    耶律撒剌的闻言后当即对账外轻喝一声:“来人,将本相的东西拿进来!”

    另一方面,自水路出海而上,从幽州南部出仅用了一日的时间便已抵达平州石城。

    平州驻军三万,其军备力量已经远远过一个中州所应有的范围,而历代卢龙节度使对此几乎没有一人缩减过平州兵力,哪怕是在安禄山反叛之时,都不曾动过平州驻军,原因无他,只因这里乃是渝关所在,帝国北方最为重要的大门,此门若失,将使帝国整个北方暴露于藩族兵锋之下。

    而平州兵力主要集中在柳城军与渝关守捉两地,其中渝关守捉驻军两万,柳城军一万,两军互为犄角,而石城便正在两军之间,又有濡水而下入海,故而此地虽仅为中州,但实乃帝国北方最重要的水6埠头。

    不可失。

    “将军,前方便是石城埠头,我等便在此登6!”徐良轻声说道。

    李浈立于船头,海风吹过,红缨曼舞,黑色的披风而响,清瘦的身子好似一把利剑般巍然不动。

    只见李浈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不远处稍显忙乱的埠头,轻轻开口问道:“平州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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