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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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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及此,高骈与严恒二人当即躬身拜道:“陛下恕罪,原本特使先要来觐见陛下的,但”

    “说!”听到这里,大彝震早已是怒火中烧,当即怒声叱道。

    高骈与严恒二人顿时面色大变,赶忙回道:“只是来时自贵国百姓口中听闻,崔相乃是陛下宠臣,陛下对其言听计从,朝中一应事务也均由其一手操办,这才”

    “放肆!”高骈还不曾说完,便只见大彝震顿时拍案怒道。

    “外使无礼,请陛下恕罪!”高骈与严恒二人齐声拜道,而尚书左仆射等人闻言后却更是惊骇不已。

    若这话由朝臣来说的话,或许大彝震还不至如此,但此番经由大唐使臣的口中说出,那显然对于大彝震来说已不仅仅是一句话这么简单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句话更代表着的是一个君王,乃至一个国家的颜面。

    一个开明睿智的君王,一定不会允许自己的臣子擅弄专权,无论这是否属实,无论大彝震是否是这样的一位君王,都不会允许这样的言论出现,而此时对于大彝震来说,自己的人已经彻底丢到了大唐,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大唐皇帝。

    即便大彝震对崔仲秀如何容忍,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

第二百二十章 设计

    面对大彝震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包括高骈、严恒在内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整个大殿之内一片死寂,高骈将头压得很低,手心中沁出的汗水顺着掌心反流入袖管之内,而严恒早已吓得面如死灰,他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但双腿仍是不由使唤地发出阵阵颤栗。

    沉默许久,大彝震长叹一声,转而对高骈说道:“二位使者长途跋涉至此想必早已劳累不堪,今晚暂且回驿馆歇息,待明日朕再召见!”

    高骈闻言之后如蒙大赦,当即拽了拽严恒,二人这才躬身拜道:“多谢陛下体恤,外使告退,愿陛下万寿安康、福祚永享!”

    待离开大殿之后,二人面面相觑,顿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不由得伸手将额头的冷汗抹去,严恒心有余悸地骂道:“吓死老子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千万莫要找我了!”

    高骈闻言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都是泽远的馊主意,方才着实凶险!”

    “也不知大郎那边如何了,明日见了大彝震不知他又如何应对!”严恒无奈道。

    高骈则轻叹一声,道:“今日算是彻底让大彝震颜面全无,明日他怕是不好过了!”

    大殿之内,大彝震望着三名老臣,先前的怒意逐渐变为一种失望,对臣子的失望,对人心的失望。

    “朕带他不薄!”大彝震语气有些悲伤,“朕也给了他高官厚禄、富贵荣华,说句位极人臣也毫不过分,朕将朕的国家交与他打理,但为何他竟如此负朕,他便是如此来替朕分忧的么?”

    “臣启陛下,臣有话要讲!”已过中年的礼部尚书此时躬身说道。

    “讲!”大彝震摆了摆手。

    礼部尚书看了看身旁的尚书左仆射和鸿胪寺卿,二人以目光回应,似乎还未开口,便已知其接下来将会说些什么。

    崔仲秀擅弄专权、排除异己,而尚书省的礼、工二部又素来不结朋党,若非礼部是个闲散而又无实权的部门的话,想必早已被崔仲秀赶出龙泉府了,即便如此,每每涉及两部诸事时,崔仲秀总会挑些毛病对两部主官斥责喝骂,甚至有一次崔仲秀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礼部尚书打得口鼻溢血,而大彝震听闻此事之后也不过是云淡风轻地责备了崔仲秀几句无关痛痒之言后便就此揭过。

    而对于这些文人来说,如此斯文扫地之事无异于奇耻大辱,但无奈势单力薄根本奈何不得崔仲秀,由此之后,礼部上下对于崔仲秀便恨之入骨。

    原本礼部尚书方才对于此事并不想多言,毕竟有前车之鉴,没有人知道这一次大彝震心中所想,若自己不慎多言的话,日后崔仲秀少不得一番报复。

    所以他不敢说,也不能说,之时不能在这个时候来说。

    但现在,他感觉到了大彝震从未有过的怒色,更看到了大彝震眼中的失望,失望莫过于心死,他相信,此时此刻大彝震对于崔仲秀的心已死。

    所以他才决定要赌一次。

    “臣不知”他还在小心地试探着。

    “说!朕恕你无罪!”大彝震不耐烦地说道。

    闻言之后,礼部尚书心下大定,当即说道:“臣启陛下,臣以为方才大唐使臣所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哦?为何不可尽信?”大彝震非常清楚礼部与崔仲秀的恩怨,若此时礼部尚书趁机说些崔仲秀的坏话这倒在情理之中,但此刻其言中之意显然并非如此。

    “崔仲秀拜相已有近十年,这十年中恪尽职守、为国分忧在朝中乃是有目共睹,此番仅凭大唐使臣几句话不可轻易决断,况且唐使来此去见什么人自然全屏其自己的意愿,不能以此作为平叛宰相是否悖逆的标准!”

    大彝震闻言之后冷笑一声,道:“朕知道你与崔仲秀的那些事,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告诉朕么?”

    “臣”礼部尚书略一迟疑,而后紧接着说道:“没有!”

    “没有?还是不敢?”大彝震追问。

    “陛下明鉴,臣的确没有!不过,臣倒是觉得可以一试!”

    “有话便说,这般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臣觉得明日在早朝之上陛下召见大唐使臣,如今大唐面临四族联军兵临城下,此番前来必有所求,介时可一观崔相反应!”

    大彝震闻言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向后靠了靠,而后冲三人摆了摆手,道:“你们先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待三人退下之后,大彝震缓缓闭上眼睛,而后对身旁內侍轻声说道:“派人去驿馆!”

    “喏!”內侍躬身领命,而后悄然离去。

    当李浈来到驿馆时,高骈与严恒二人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如何?”高骈赶忙问道。

    李浈微微一笑:“一切顺利!”

    “你是一切顺利了,可苦了我与千里兄,都说伴君如伴虎,今日我可算是领教了,现在一想起那个大彝震在殿上的表情,我这心里还是一阵发毛!”严恒苦着脸说道。

    “呵呵,只要你们依我教的那般应对,虽有惊,但却必然无险!千里兄快与我说说,那大彝震如何说的?”李浈忙不迭地将高骈拽到案旁,迫不及待地问道。

    高骈随即将殿中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向李浈复述一遍,而后李浈不由朗声大笑:“哈哈哈,果然一切如我所料,当初老骨说起崔仲秀与礼部尚书这段恩怨的时候我还心有疑虑,如今看来这礼部尚书定能让我们事倍功半!”

    “那我们要不要去谢谢人家?!”严恒咧着嘴笑道。

    话音方落,便只见刘关闪身而入,压低了声音说道:“三位将军,有人来了!”

    李浈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微微一笑,道:“你们退下免得惊扰了他们,既然来了,就该让人家有所斩获才是!”

    刘关点了点头随即轻身而出,只片刻之后,门外便再听不到半点声响。

    此时只见李浈冲高骈、严恒二人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故意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说道:“你们放心,崔相已向我保证,明日早朝之上定然助我一臂之力!”

    高骈心领神会,当即回道:“我倒有些不信,那崔相权利再大,难不成还能左右大彝震陛下的意思?”

    “就是就是,依我看你这三车的金银绢帛都得打了水漂!”严恒一边咧嘴忍着笑,一边又故作担忧地附和道。

    。
………………………………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平静

    闻言之后,李浈随即将声音压得更低一些,道:“崔相还说了一句话!”

    “哦?说了什么?”高骈与严恒很配合地同时问道。

    窗外,一名黑衣男子努力地将耳朵凑到窗前,但最终还是什么都不曾听到。

    “何人?!”正在此时,只听房内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喊声,黑衣人闻言仓皇之下迅隐入漆黑色夜色中消失不见。

    少倾,房门应声而开,高骈四顾左右,确定周围再无可疑之人后方才又转身而回,而此时刘关等五人却业已围了过来,重新静静地站在门前。

    “如何?”李浈问。

    高骈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的笑意。

    “是崔仲秀派来的?”严恒不解地问道。

    “不,是大彝震,其性多疑,断然不肯轻易信人,若他今夜不派人来反倒是不妙!”李浈笑道:“看来,这位礼部尚书还果真是不负众望啊!”

    “你是说这是礼部尚书的主意?”严恒又问。

    “也不全是,至少这其中有他一半的作用!”李浈笑答。

    “那你最后说的那句话为何又不让他们听到?”

    李浈看了看严恒,而后又看了看高骈,却只见高骈同样一脸的不解。

    “呵呵,其实,这句话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没听到!听到了便只有一种可能,而没听到便有了无数种可能!”

    说罢之后,李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伸了伸腰,笑着自言自语道:“人类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啊!”

    与此同时,渤海国礼部尚书府内。

    鸿胪寺卿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却又略带不解,而礼部尚书看上去倒是淡定得很,至少表面上不露声色。

    “李公,今夜殿上你为何要替那崔仲秀说话,难不成他欺压我们还不够么?还是说你怕他会报复?”相对于礼部尚书李承久来说,鸿胪寺卿的年龄尚轻,说话之间也全然毫不避讳。

    李承久闻言之后,将幞头摘下轻轻放在案上,而后微微一笑,道:“正因我与崔仲秀恩怨颇深,今夜在殿上才更不能对其横加指责,否则陛下必然当我之言只是为泄私愤而心中生疑,而我在陛下面前越是如此唯唯诺诺不敢实言,陛下对崔仲秀也便越恨!照今夜陛下的表情来看,崔仲秀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说到这里,李承久突然眉头微微一皱,对鸿胪寺卿问道:“今夜大唐使臣所言,在民间对于崔仲秀的那番话是否确有其事?”

    鸿胪寺卿闻言后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说道:“以前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言论,但想来应该非虚,否则大唐使臣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崔仲秀府上去!”

    李承久闻言之后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神情显得有些不置可否。

    当李浈来到龙泉府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今夜的龙泉府必将不会平静,尤其对于阿荣太来说,今夜生的一切太过蹊跷,也太令人不安。

    当自己率禁军赶到昌盛客舍时,客舍的掌柜甚至从不曾见过骨朵达其人,这令阿荣太有些不解。

    先,骨朵达并不知道自己将要派兵拿他,其次,若骨朵达真的想要求助于自己的话,那么必然不会告诉自己一个假消息。

    事到如今,阿荣太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虽然依旧说不清道不明,但这却让他察觉到了这似乎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自己的圈套。

    当阿荣太深夜满脸慌张地跑到崔仲秀府上时,崔仲秀刚刚将那只木箱的财物清点完毕,虽然这点东西在李浈看来并不算什么,但渤海国毕竟比不得大唐,即便是衰落下来的大唐也是渤海国无法想象的强大,所以崔仲秀对这笔意外之财很满意,自内心的满意。

    即便如此,崔仲秀还是没有忘记今夜自己要等的那个人,当看到两手空空的阿荣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崔仲秀心中骤然一沉。

    “人呢?”不待阿荣太开口,崔仲秀便厉声问道。

    “没没人!那客舍根本没人!骨朵达压根就没去过昌盛客舍!”阿荣太气喘吁吁地答道。

    “没人?!”崔仲秀眉头紧皱,陷入沉默。

    “骨朵达会不会现了什么?”阿荣太一脸焦急地问道。

    “你方才说,来的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大唐人?”崔仲秀突然问道。

    “是,看相貌、听口音都是大唐人士,倒是那个哈里赤是个靺鞨人!”阿荣太答道。

    崔仲秀起身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口中喃喃自语道:“骨朵达、大唐使臣”

    闻言之后,阿荣太面色一紧,道:“您的意思是说难不成骨朵达便是大唐使臣么?!”

    阿荣太的神情更显慌张,毕竟若是如此的话,骨朵达便有足够的理由去见大彝震,一旦提及当初之事的话,那自己与崔仲秀的所作所为必然暴露。

    崔仲秀闻言白了一眼阿荣太,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可能!方才来的大唐使臣中并未见到骨朵达,而且他骨朵达怎么可能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

    “什么?大唐的使臣来过府上?”阿荣太闻言顿时一愣。

    此言一出,崔仲秀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旋即想到阿荣太不过是个无胆无脑的粗鄙武夫,崔仲秀心中随即也便稍稍释然。

    只见其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方才来的大唐使臣中并没有骨朵达,而且也未提及此人,由此可见骨朵达并非使团中人,即便是大唐使团中人,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呢?”

    “那!那他怎么会引我去昌盛客舍,却又不愿现身?今日我带兵拿他一事,怕是早已被他在暗中现了!”阿荣太脸色变得愈难看。

    崔仲秀想了想后似乎也找不到其中的答案,只得对阿荣太说道:“如今唯有静观其变了,先将禁军带回免得落人口舌,今夜便先回府歇息吧,若骨朵达有什么图谋的话,必然还会再与你联系的!”

    闻言之后,阿荣太一脸的颓丧,长叹一声道:“唉,只怕是今日之后,他已是对我再无半分信任了!”

    夜风凄凄,呜咽阵阵,如同一名闺中怨妇的哭泣,在这一片死寂的坊道中让人顿觉毛骨悚然。

    阿荣太独自骑马前行,一路之上他的脑海中始终有一个人,一名手提狼牙棒的九尺巨汉,朦胧中对着自己露出一抹邪异的笑,阿荣太努力地想要将这个身影从自己的脑袋里赶出去,但越是如此这个身影便越是挥之不去。

    以至于阿荣太突然出现了一种幻觉,似乎那道身影就在自己前方,同样邪异的笑,同样让自己不寒而栗!

    阿荣太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不,这似乎不是幻觉!
………………………………

第二百二十二章 绑架

    “骨骨朵达?!”

    阿荣太惊呼一声,险些自马上摔落,“是真的是是你?”

    此时的阿荣太早已是语无伦次,虽然其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但越是如此,他便越发紧张不安,而其跨下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惊恐,面对前方的骨朵达打着响鼻步步后退。

    “哈哈哈,我最忠诚的兄弟,我回来了!”

    面对骨朵达肆意的笑,阿荣太却已是面如死灰,强弩出一抹笑意说道:“哈哈哈,原来是是骨朵达!”

    骨朵达笑着,手中提着的狼牙棒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印痕,同时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令阿荣太的心愈发惶恐不安。

    满头大汗的阿荣太避无可避,只得咧着嘴笑道:“呵哈哈哈我的兄弟你”

    “怎么还没死?!”不待阿荣太说完,骨朵达便打断道。

    阿荣太面色一滞,摆了摆手道:“你这是何出此言,我”

    “你想让我死,我知道!”骨朵达脚步加快,冲着阿荣太快速奔跑而来。

    阿荣太见状当即再也顾不得什么调转马头转身欲逃,但就当其刚刚转过身子的时候,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五道黑影,手握横刀,杀机隐现。

    “滚开!”阿荣太怒喝一声,同时催马向五人狂奔而去。

    几乎就在一瞬间,其中一人顺势抄起手中角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紧接着阿荣太只见一道寒光而来。

    噗――

    阿荣太只觉肩头猛地一震,吃痛之下重重摔下马背。

    与此同时,骨朵达已奔至其身侧,只一拳下去阿荣太便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当阿荣太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间陌生的房屋之内,看上去像是一间客舍,但

    阿荣太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多看,因为自己右肩传来的剧痛让自己无法忍受,“你们,是何人!”

    阿荣太忍着剧痛,向面前的那个年轻的身影问道。

    “呵呵,阿将军,今晚才见过面的怎么这么快便不认识了?”阿荣太的面前传来一道陌生的笑,但听上去似曾耳闻。

    阿荣太忍着痛抬起头定睛望去,顿时面色大变,口中惊道:“你你是哈里赤身边那个”

    “哈哈哈!看来将军的眼力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啊,不错,我便是个小吏!”李浈大笑道。

    “你们”此时阿荣太方才看清,就在自己身侧站着的还有几名陌生的汉人外,还有一道自己熟悉的身影,骨朵达。

    “狗贼!枉我待你如兄弟,你竟这般害我性命!”骨朵达怒不可遏,若非李浈早有交代的话怕是早已冲上去将阿荣太的脖子拧断了。

    见状之后,阿荣太反而变得稍稍镇定一些,只是或许左肩的伤口让他看上去有些虚弱,苍白的脸色也显得愈发苍白。

    “骨朵达你与外臣勾结,是何居心!”阿荣太厉声喝道。

    “勾结?!当大彝震下诏杀我一族时,我便已不是渤海国的人了,何来勾结一说!”骨朵达怒斥道。

    “哼!既然非我国人,那你等今日所为”

    “谁知道?”不待阿荣太说完,李浈便抢先笑道:“或者,谁看见了?今夜我大唐使团皆在这客舍之内,并不曾有一人踏出半步,请问阿将军此话从何谈起呢?”

    阿荣太闻言瞬间语塞,面上表情看上去有些绝望,“你你们究竟想要如何?”

    李浈笑了笑,而后向一旁的刘关等人使了个眼色,随即只见刘关将纸笔摊到阿荣太面前。

    “我想知道什么,我想将军您一定清楚得很吧,所以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写下了,一字不漏地写下来,如此或许将军能救自己一命!”

    “此地乃是渤海国龙泉府,非是你大唐,你敢杀我我保你走不出这龙泉府半步!”阿荣太冷笑。

    “哈哈哈!”李浈闻言后也不禁大笑,而后不经意间看了看其身后的刘关。

    刘关心领神会,脚下上前一步,手中横刀出鞘,紧接着一道寒芒闪过。

    噗――

    顿时血雾四溅,阿荣太尚来不及反应,怔怔地看了看自己掉在地上的左臂,紧接着方才悲呼一声,滚在地上痛苦哀嚎。

    斩落阿荣太一臂之后,刘关退回原位,而郑大等人上前将其架起,用一根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将阿荣太血流如注的残臂紧紧扎住。

    只见李浈缓步走至阿荣太跟前,望着那张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脸,淡淡笑道:“将军,你可莫要告诉我你是左撇子,否则你留着右臂也无用了!”

    阿荣太面如死灰,剧烈的疼痛使其实现有些模糊,以至于根本看不清自己眼前这道清瘦的身影。

    “你你要做做什么?!”阿荣太咬着牙有气无力地说道,也许是疼痛的原因,以至于此时的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想说些什么。

    “没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将军,你的命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于我还有些用处,你若不说的话,正如你所言,今夜之事绝不可以泄露风声,所以”说到此处,李浈咧嘴一笑道:“你懂的!”

    “我我写了你你便不不杀我?”阿荣太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此时此刻,他已不敢再有任何怀疑自己面前这个人真否真的会杀了自己。

    “杀与不杀,在我,却不在你,你不写则必死,写了或许能活,当然,我不敢保证你一定能活,但至少还有活得可能!”李浈笑道。

    阿荣太闻言顿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但求生的**迅速压过了疼痛,此时此刻阿荣太比任何时候都想活,都怕死。

    “好我写!”阿荣太不假思索地说道。

    “刘关,伺候阿将军润笔!”

    李浈说着,缓缓走至窗前,远方天已微微泛白,风却依旧清冷,当龙泉府的百姓们睡梦正酣之时,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对有些人来说也许这将是其一生中的最后一晚,而对另一些人来说,注定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正如那轮缓缓升起的红日,终将绽放出其耀眼的光辉。
………………………………

第二百二十三章 牵马引绳

    一夜无眠,对于李浈来说,这一夜不仅事关骨朵达之仇,更关乎自己的使命,而对于骨朵达来说,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灭族之仇更为重要,事已至此,凶手是谁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必须知道真相。天籁小说

    而真相,此时就在骨朵达手中。

    骨朵达手捧着阿荣太亲笔手书的罪状,这个九尺巨汉不禁泪流满面,泪水中饱含着愤怒,无以言表的愤怒。

    此时此刻无论李浈,还是高骈、严恒,并没有想要去劝慰骨朵达的意思,因为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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