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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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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內侍话未说完,便只见大彝震将茶盏重重地叩在案上,冷声道:“乌力此人平日里做的那些苟且不堪之事,朕比你清楚,你真的不知朕问你的是什么事吗?”

    “这”內侍犹豫片刻,而后垂回到:“请恕老奴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大彝震闻言抬头看了看內侍那张苍老的脸,盯了许久方才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你可知朕继位之后为何还要继续留你?”

    內侍闻言面色略显惶恐。

    “在朕这诺大宫里,也只有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说的即便朕不问你也会说,不该说的即便朕将刀架到你脖子上,你也依然不会说!哈哈哈”

    大彝震说罢之后拂袖离去,內侍闻言缓缓抬起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而后快步紧跟了上去。

    索隆府。

    李承久端起酒樽迟疑了片刻,而后又轻轻放在案上,面色显得有些不安。

    索隆见状不由笑道:“有话便说吧,不说出来你这樽酒想必是喝不下去!”

    李承久闻言之后干笑一声,道:“索相慧眼如炬,学生还是瞒不过您的法眼!”

    说罢之后,李承久想了想道:“索相难道不觉得崔仲秀死得有些蹊跷么?”

    “蹊跷?崔仲秀畏罪服毒自尽,也算是死得其所,有何蹊跷?”索隆轻轻抿了一小口酒,口中笑道。

    “这个时候了,索相就莫要说笑了,谁都看得出崔仲秀死得蹊跷,先不说他的毒药来得不明不白,面对如此重犯,刑部的人岂会如此粗心大意?若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撑着,刑部怎敢”

    “那你怀疑是何人在后面为刑部撑着呢?”话未说完,便只见索隆当即问道。

    李承久眉头微蹙,而后探着身子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索相觉得何人身居高位,同时又是崔仲秀一党呢?”

    索隆闻言很认真地想了想,而后又很认真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觉得是何人?”

    李承久见状不禁没好气地说道:“索相明知故问,自然是中书令达海!”

    “哦!”索隆闻言后轻轻点了点头便自顾饮酒,口中再无二言。

    “索相!”李承久见状不禁有些气结,伸手将索隆手中的酒樽拿过放于案上,口中央道:“索相,就莫要再装糊涂了,我知道您看得比谁都透彻,此番前来便是向您请教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索隆笑了笑道:“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一查到底,趁此机会将崔仲秀一党彻底铲除,介时这朝堂之上还不是以您为了!”李承久不无兴奋地笑道。

    “你真的如此认为?”索隆说着,又重新将岸上的酒樽端起。

    “怎么?此事不可为?”李承久闻言不由面色一紧。

    “非是不可为,而是绝不可为!”索隆说着,扬起酒樽一饮而尽。

    “为何?若不把握此良机的话日后恐再难铲除崔党!”李承久满脸的疑惑。
………………………………

第二百三十九章 最后一件事

    索隆闻言将手中的酒樽缓缓放下,而后透出一抹凝重,望着李承久缓缓说道:“你若还信得过老夫的话,就莫要再问为什么,无论你知道什么,或是你查到了什么,崔仲秀一案到此为止,交给三司结案!”

    见李承久沉默不语,索隆再度幽幽说道:“你若是还想过太平日子,便就此罢手,更何况此事已出你的职权范围之内,你要做的只是做好你的礼部尚书!”

    离开索隆府上之后,李承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此前他总觉得索隆只是善于装糊涂,而此时他终于明白,索隆是真糊涂,不仅糊涂而且变得谨小慎微,变得懦弱无能,也变得有些陌生。。

    李承久缓缓取出一封早已拟好的奏疏,这道奏疏原本是先给索隆看的,但此时此刻已完全没了这个必要,对于崔仲秀一党,李承久志在必得,只待明日早朝之上与御史台一并将奏疏呈上,然后便只待崔党的末日来临。

    想到这里,李承久脸上的阴霾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从未有过的笑。

    当李浈回到驿馆之后不久,骨朵达也缓缓醒转,身中数箭虽未伤及要害,但若换了一个人的话怕是至少也要昏迷一阵子,所幸骨朵达多年行军作战将本就壮硕的体格锻炼得如钢筋铁骨一般,这才能够在短短一日的时间迅醒转并转危为安。

    李浈与高骈、徐良、严恒三人围在骨朵达榻前,除了一直咧嘴傻笑的严恒之外,其余三人均是一副凝重之色。

    “俺没死!”骨朵达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

    “你没死!”李浈点了点头说道:“乌力会死!”

    骨朵达闻言面色一滞,而后竟是有些伤感地说道:“我知道乌力恨我!”说罢之后,骨朵达望着李浈脸上现出一副坚定之色,道:“但我不后悔,军法无情,换做是现在,我依然不会留他!”

    李浈点了点头,不禁笑道:“你若留他,我便不会留你了!”

    “将哈里赤他们就葬在这里吧,这里终究是他们的故土!”骨朵达又道。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高骈闻言当即答道。

    “谢谢!”骨朵达望着众人笑道,只是那眼中分明闪烁着一抹晶莹。

    “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了,你”

    “我已与渤海国再无瓜葛!”不待李浈说完,骨朵达便抢先说道。

    李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将骨朵达放在外面的手重新盖好。

    似乎刚才的对话已耗尽了骨朵达的力气,又或者是骨朵达不想再说什么,说罢之后便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但其脸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走出骨朵达房门之后,李浈的脸上显得更加凝重,高骈见状不禁问道:“泽远,怎么了?”

    李浈抬头看了看天空,而后将身上的裘皮袍子裹紧,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此事不解决,我们这一趟就真的白跑了!”

    “何事?我立刻去办!”高骈当即答道。

    李浈摇了摇头道:“不,非我亲自去办不可!”

    李承久回到府中之后便立刻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他在写一道奏疏,一道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奏疏,一道可以将崔党一网打尽的奏疏,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砰――砰――

    正当李承久奋疾书之时,却听得门外传来两道轻轻的叩门声。

    “何事?”李承久的思路被打断,显得有些恼怒。

    “启禀郎君,大唐使臣李浈求见!”门外侍女诺诺说道。

    闻言之后,李承久显得有些诧异,但对方毕竟乃是天国上使,于情于理都不能将其拒之门外,只见李承久顺手将已完成一半的奏疏合上,而后警惕地问道:“还有何人?”

    “只有他一人!”侍女柔声回道。

    “请他进来吧!”李承久心下稍安,当即说道。

    片刻之后,侍女轻轻推开房门,一名裹着裘皮袍子的清瘦俊逸少年出现在李承久面前。

    “哈哈哈!上使大驾光临,李某不曾远迎,还望上使勿怪才是!”李承久见状当即起身迎上前去,朗声大笑道。

    李浈见状微微叉手行礼,笑道:“李尚书言重了,原本一直想来拜访的,只是这杂事颇多不得抽身,一直拖到了现在!”

    “呵呵,听说上使明日便要离开我国了?”李承久伸手引李浈入座,同时口中笑问道。

    “不错,正因如此,才不得不趁着离开之前前来拜访李尚书啊!”李浈将袍子递给侍女,而后瞥了一眼李承久面前的低案。

    似乎李承久意识到了李浈那道有意无意的目光,不经意间随手将一沓藤纸盖在那道尚未完成的奏疏之上,而后这才一脸轻松地与李浈再度攀谈起来。

    嘘寒问暖一番之后,李承久这才屏退侍女,而后笑着低声说道:“李某多谢上使!”

    李浈见状故作讶异道:“李尚书何出此言?”

    “呵呵,以上使之聪慧,又怎会不知?”李承久微微一笑,反问道。

    “崔仲秀一案?”李浈又问。

    李承久点了点头道:“若非上使一番筹划,那崔仲秀老贼又怎能如此轻易伏法!”

    李浈闻言后笑道:“崔仲秀谋害骨朵达一门三十六命,本该有此结局的!”

    “唉,只可惜崔仲秀被人暗害于刑部大牢,未能以罪论处啊!”李承久说着,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浈。

    “怎么?崔仲秀是被人暗害的么?”李浈讶异道。

    闻言之后,李承久冷笑一声,道:“想必无需我多言上使也自能觉察到此事并不那么简单,若说别人畏罪自尽我还尚且可以相信,崔仲秀呵呵,他可舍不得去死,他也没那个胆魄!在防守森严的刑部大牢,他的毒药从何而来?事之后刑部对这诸多疑点为何连查都不查问也不问?”

    李浈想了想后问道:“那依李尚书之见,又该如何处置?”

    “自然要查!而且要一查到底,崔仲秀一党遍及朝野,平日里没少做了欺男霸女、贪赃枉法之事,骨朵达一门三十六条人命死于其手,而且还让陛下替他崔仲秀背了这个黑锅,这满朝文武都看得明白,崔仲秀必死无疑,所以有人才会怕崔仲秀会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才痛下杀手,简直就是无视国法!诸如此辈祸国殃民者怎能不查!”李承久说得义愤填膺,但李浈却始终微笑不语。

    直到李承久慷慨陈词完毕之后,李浈这才幽幽说道:“李尚书真的认为此案应该一查到底么?”
………………………………

第二百四十章 幕后之手

    “自然要一查到底,正如前一日索相所言,国有国法,唯有如此方能肃正朝纲,严明法纪!”李承久毫不犹豫地答道。

    李浈闻言微微一笑,而后有意无意地轻声说道:“难道李尚书就不怕么?”

    “怕?”李承久顿时一滞,旋即正色说道:“我怕什么,该怕的是那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才是!”

    李浈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李承久淡淡地说道:“听说在崔仲秀死之前,李尚书分别去见了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御史中丞,不知谈得可还顺利?”

    此言一出,李承久面色微变,眼神中似乎有些许慌乱一闪而过,当即辩解道:“我见三司”

    话还未说完,便只见李浈一摆手笑道:“李尚书不必如此紧张,此乃贵国家事,至于你们都谈了什么也不必向在下这个外臣解释,不过”

    李浈话锋一转,而后笑了笑,道:“不过李尚书觉得连我整个外臣都知道的事,贵国陛下会不知道么?”

    见李承久沉默不语,李浈则继续说道:“我自然相信李尚书行事光明磊落,但别人呢?或者说您就能保证贵国陛下也如在下这般认为么?”

    不待李承久说话,李浈紧接着又笑道:“我相信李尚书比我更了解贵国陛下吧!”

    虽然李浈之言只是点到即止,但却让李承久心头骤然一紧,大彝震生性多疑举朝皆知,而自己此前又在崔仲秀临死前一夜分别见了三司臣,如此一来即便自己真的没什么,但在陛下看来也是百口莫辩了。

    “上使的意思是”李承久想到此处一转身坐在李浈身侧。

    “到此为止!”不待李承久说完,李浈便抢先说道。

    “到此为止”李承久闻言后双眉紧蹙,口中沉吟着。

    李浈看了一眼李承久,而后抻了一下被其压在膝下的袍角,继续说道:“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方才索相也是这个意思吧!”

    闻言之后,李承久满脸惊诧地望着李浈,道:“你跟踪我?!”

    李浈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说句冒犯之言,索相看似糊涂但却心如明镜,在这一点上,要比李尚书更聪明一些!”

    “更何况”李浈说到这里缓缓起身,稍稍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身,淡淡地说道:“李尚书就真的那么干净么?”

    “你此言何意?”李承久面色顿时一沉,语气骤然变得凌厉。

    “呵呵,有些事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吧,李尚书觉得呢?”李浈笑着,但那双眼睛却让李承久顿时感觉自己内心的所有秘密都在这一瞬间暴露无遗,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少不经事,但一言一语,甚至一个动作、一抹微笑之间都充满着令人无法捉摸的深意。

    李承久望着眼前的少年人突然生出有一种错觉,他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在渤海国朝廷之内历经了四朝却依然巍然不倒的老臣,一个让自己永远无法看透、更无法生出小觑之心的老臣,一个令自己在其面前永远小心翼翼的老臣。

    不错,正是索隆。

    李浈像极了索隆,但非是朝中那个看上去目光浑浊、靡靡不振实则可以洞穿一切的老狐狸,而更像是一个锋芒毕露却又无所畏惧的索隆。

    如果说现在的索隆是一只老狐狸的话,那么李浈便是一匹狼,一匹让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亮出自己獠牙的头狼。

    “你”李承久起身,而后转过身子望向窗外,口中冷冷说道:“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在下知道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陛下不知道什么!”李浈答道,说得云淡风轻。

    “你就不怕你走不出这龙泉府?”李承久闻言豁然转身面对李浈,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李浈瞥了一眼李承久,面上恬淡如水,甚至那神色中竟还夹杂着些许嘲弄与不屑。

    “怎么?李尚书是要杀了我?”李浈将视线从李承久的身上移开,“若是如此的话,现在当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见李承久语塞,李浈不由负手道:“怎么?李尚书可是怕了?或是你知道就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杀不了我?”

    显然,李浈对于李承久虽谈不上熟络,但对其心中所想却是一清二楚,虽然李承久杀心已动,但其却没这个胆量击杀一名大唐使臣,更没有足够的力量。

    因为李承久毕竟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他所擅长的是阴谋,而不是武力。

    “或者”李浈再度将视线移开,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又转身笑道:“或者你可以将我的行踪告诉契丹人,如此一来我必定逃不过契丹人的弯刀!借刀杀人不失为一个除掉我的好办法!”

    李承久闻言之后却是面色大变,当即说道:“你莫要胡言乱语,我身为渤海重臣怎能勾结契丹敌国!”

    “呵呵,看来李尚书理智尚存,既然如此为何还看不破眼前这再简单不过的事呢?说得再明白些,难道你真的就想不到崔仲秀之死的真正原因么?”

    李承久闻言顿时为之一愣,而后怔怔地望着李浈,显然对于李浈的这番话倍感疑惑。

    李浈见状微微一笑,道:“不错,的确有许多人想要崔仲秀死,但有一个人却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如此,在这个人面前,一切的党派、势力、阴谋都将化为乌有!”

    “何人?”李承久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但仍不死心地问道。

    李浈闻言后伸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笑道:“李尚书应该猜到的!”

    见状如此,李承久竟是顿时冷汗淋漓,“不!不可能的!陛下不可能这么做!”

    “李尚书不妨仔细想想,以陛下之明察秋毫怎会不知崔仲秀在朝中结党营私,怎会不知在自己的朝堂之上崔党已是积怨已深?但为何陛下却依旧对崔仲秀信赖有加?”

    “为何?”李承久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李浈的这番话无疑让其心中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很简单,离不开!陛下需要崔仲秀,不可否认,崔仲秀虽结党营私、只手遮天,但在处理朝政方面我想在贵国还无人能出其右吧!”

    李承久闻言后轻轻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李承久并不否认。

    李浈则继续说道:“贵国陛下不是一个事必躬亲、圣躬独断的君王,他想要做的是那只把控全局的幕后之手,所以他就必须寻找一个对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够去严格执行的臣子,而崔仲秀正是这样的人!这一点从崔仲秀数次被贬又数次重新启用便能够看得出!”

    “这些年来,崔仲秀在朝中羽翼颇丰,一家独大,而陛下却对此采取无视的态度,可以看做这是陛下的一种回报,对崔仲秀的回报!”

    “那那这一次陛下为何还要杀崔仲秀?”李承久战战兢兢地问道。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权力之心

    李浈闻言后看了看李承久,笑道:“因为崔仲秀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忘记了自己不过只是一只手,陛下的一只手,如果这只手让陛下觉得用得不那么顺畅,那么李尚书觉得陛下会怎么做?”

    “杀杀了他!”李承久此时已是满头大汗。

    李浈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因为骨朵达一案,崔仲秀让陛下替他背了一个天下骂名,所以陛下才要杀他?但若是如此,陛下为何不趁机铲除崔党?”李承久旋即又问。

    “李尚书聪明一世怎么到这个时候却糊涂了,崔党羽翼遍布朝廷内外,若是铲除干净的话,又到哪里去补这么多的空缺?谁来替陛下做事?所以陛下必须点到为止,而崔党没了崔仲秀这个党魁,自然也便树倒猢狲散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说着,李浈示意李承久入座,而后又道:“而李尚书却在这个时候对崔党穷追不舍,这显然与陛下的决定相悖,如此李尚书岂不是自找麻烦么?而且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上使但说无妨!”李承久急切地问道。

    “失去了陛下的信任,况且陛下如今失去了一只手,那么便一定会再找一只更听话的手,如此一来,李尚书岂不是白白失去了一个独得恩宠的好机会?”李浈笑道。

    李承久闻言之后方才恍然大悟,同时心中又不免暗自庆幸,当即起身冲李浈一躬身,一脸感慨地说道:“今日闻听上使一席话,顿觉醍醐灌顶,多谢上使不吝指教!”

    李浈见状上前将李承久扶起,而后笑道:“指教倒是不敢当,只是在下不忍见李尚书凭白误了自己的好前程罢了!”

    李承久闻言连连拱手称谢,却并不曾注意到李浈脸上划过的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待李浈回到驿馆之后已是将近子时,当李浈看到高骈等人一脸焦急之后,脸上终于灰心一笑,这是李浈迄今为止渡过的最为漫长的三天,这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也让李浈感到心力交瘁,这其中虽没有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但自己所面临的却同样是明枪暗箭,战场考校的是武技,而这里考校的却是人心,同样都是杀人的技巧,一个杀人于有形,一个却是杀人于无形。

    李浈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低案上,而高骈等人早已习惯了李浈这种近乎无礼粗鄙的姿势,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时间久了倒也并未觉得李浈这种等同于骂人的坐相有什么不妥。

    “办妥了?”严恒笑问,尽管他知道李浈只有在胜券在握的时候才会显露出这种颓败之态,但仍是忍不住想问,因为他想听李浈的回答,那是一种李浈独有的自信,让自己也会自信起来的自信。

    “办妥了!”李浈点了点头说道,只是那有气无力的语气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将自信联系到一起。

    “如此一来,渤海国就安宁了,我觉得那个大彝震是不是应该犒劳一下我们呢?”高骈笑道。

    李浈摆了摆手,笑了笑,问道:“老骨如何了?”

    “这家伙体壮如牛,只是虚弱了些,不打紧的!”严恒笑道,答得中气十足。

    “嗯,那就好!”李浈转而看了看高骈,又问:“出兵计划可与兵部商量好了?”

    “放心吧,原本我想着明日在路上告诉你的,既然你现在问了,那我便”

    然而高骈还不曾说完,便只见李浈一摆手赶忙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路上再说吧,圣人云,寐而不论兵事!”

    说罢之后,李浈连连摆手如同赶苍蝇般将二人赶了出去,高骈则一脸诧异地嘀咕道:“寐而不论兵事?这是哪个圣人说的?”

    严恒闻言一脸嫌弃地瞥了高骈一眼,尽带鄙夷之色地说道:“除了他之外,你觉得哪个圣人会说出这般臭不要脸的话?”

    翌日。

    大彝震亲率一干文武重臣前来相送,然而这却并不能让李浈的心中产生丝毫愉悦,相反却更多了些伤感,虽然自己仅仅在渤海国逗留了三日,但却看尽了这里的官场百态,由此李浈突然想到了大唐,想到了自己还远不曾涉及的大唐官场,那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局面呢?

    李浈不敢去想,因为大唐的官场远比渤海国更加凶险,在那里不仅仅是文臣武将,更有藩镇、宦官、皇亲国戚,哪一方的势力都不是自己所能与之为敌的,哪一方的心思都不是自己所能预想猜测的。

    此时此刻李浈突然觉得自己的皇帝老爹将自己调至幽州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培养势力,更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身处朝廷这个权利中枢,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权力,这个曾被李浈不屑一顾的东西,这一刻在李浈的心中变得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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