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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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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缘由的不安。

    可度者神情肃穆地行走在路上,目光不时扫过站立在两侧的士兵,他们站在原本就该站立的位置上,可度者也记得每一名士兵应该站立的位置,他甚至能叫得出这里每一位士兵的名字,认得每一位士兵的容貌。

    一切再正常不过,甚至因为可度者今夜的反常举动,士兵们要比往日更警惕了许多。

    可度者边走边向士兵们缓缓点头表示赞许,但即便这样仍然不能让他不安的心变得平静下来。

    可度者登上滦仓那巨大的夯土墙,对面滦水缓缓流过,这里是滦水最为宽阔之地,也正因如此,此处水深较浅,水流也最为平缓,也是最不易发生河道决堤的地方。背靠水源,又有重兵把守,再加上那道堪比大唐城池的夯土墙,正如可度者曾经说过的那样:若攻滦仓,无百万之兵不可为也!

    虽说此言有些夸张,毕竟若真有百万之兵的话莫说一个小小的滦仓,便是整个奚族乃至四藩都将毫无抵抗之力。但却由此可见可度者对于滦仓戍防的自信。

    然而就是今夜,自信如斯的可度者竟感到了不安,虽然其心中明知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有哪怕一万的敌人前来攻取滦仓,而契丹人想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偷袭滦仓,毕竟如今关外四族早已达成同盟,既有同盟,那么契丹人怎会在这个时候来攻滦仓呢?

    “听说”可度者扬起手中的弯刀指了指滦水对岸,缓缓说道:“那支大唐骑兵仍不知所踪?”

    “契丹人先后派了近万人,整整搜寻了七八日都无任何发现!”身后一名侍卫应道。

    可度者点了点头,道:“此地山多林密,藏个区区几千人根本无从搜寻!如今只要契丹人派兵驻守在这林子四周,便是困不死也必然能饿死他们!不足为虑!”

    “那”侍卫欲言又止。

    “说!”可度者没有回头,沉声喝道。

    “那他们会不会来攻滦仓?毕竟他们过了滦水便可直达此地!”侍卫说话的声音很因为他知道可度者对于滦仓戍防的自信。

    可度者闻言之后缓缓转过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侍卫,眼神中陡然闪过一抹凌厉,那名侍卫则战战兢兢立在原地,等候着那场即将而至的暴风骤雨。

    不过,预料中的暴风雨似乎并未到来,只见可度者伸手轻抚着那满脸的虬髯,脸上竟逐渐浮现出一抹赞许的笑意。

    “你能想到这一点也不枉跟了本汗十年之久,但你莫忘了,那支大唐骑兵不过区区几千人,当年契丹人引兵三万来攻我滦仓都在本汗面前无功而返,如今这区区几千唐军又有何惧?况且”可度者问道。

    说道此处,可度者微微一顿,而后重新将身子转了过去,“况且他们不来便罢,若是真敢不自量力攻取滦仓,本汗必将这数千颗人头扔到檀州城外!大唐呵呵,早已不再是那头凶猛的老虎了!”

    可度者的目光停留在滦水对岸的那丛黑暗之中,脸上现出一丝冷笑。

    然而可度者永远也不曾想到的是,就在其目光所达之处,就在那丛无法窥纠的黑暗之中,同样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如同一头饥饿已久的狼,贪婪而又凶狠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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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夜袭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大唐顽主最新章节!

    黄水作为契丹境内土护真水的源头,由西自东将室韦与契丹完整地分割开来,黄水以北乃是室韦乌罗护部,而其以南便是契丹的突举部。

    黄水与滦水之间虽无所交集,但两条大河却相距不远,自滦水北部抵达黄水北部仅仅数百里之遥,若骑上一匹快马不消半日便可到达,契丹人屡次进攻滦仓时走的便是这条捷径,而此地以北则便是一片广阔的沙漠,沙漠再北便是黠戛斯境内的弓卢水。

    因有沙漠相隔,契丹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就在弓卢水一侧,十万黠戛斯大军已是整装待发,更不可能知道此时此刻一支千人铁骑正借着夜幕的掩饰下,沿着黄水步步逼近。

    突举部作为耶律撒剌的亲近部族,完全秉承了对于奚族的仇恨,在屡次进攻滦仓的计划中自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耶律撒剌也对于突举部寄以厚望,每有要事必亲自前往突举部与其相商。

    正如现在,刚刚自大唐檀州城赶回不久的耶律撒剌便正坐在突举部首领迪辇的汗账之内。

    曾经扬言三个月攻下大唐河朔三镇的豪言壮语已随着大唐帝国的反攻而烟消云散,事到如今耶律撒剌知道就连檀州、蓟州两城被唐军攻破都已是早晚的事,所以耶律撒剌才急不可待地赶回契丹本部,因为他不想背上败军之将的名声,毕竟在自己离开之时,檀州、蓟州两城仍牢牢地掌控在联军手中。

    对于耶律撒剌的心思,契丹各部虽然没有人胆敢明言,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耶律撒剌也自知自己在这个时候回来必然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自己在各族中的声望,虽然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逃兵,但至少在骁勇善战的契丹人心中一定会引起些抵触。

    所以耶律撒剌需要一些手段来挽回自己的声望,而这便是其此次前来突举部的目的。

    自李浈出关率三千铁骑将契丹本部搅得乱作一团之后,契丹人便将此视为奇耻大辱,但偏偏这支大唐骑兵却又一头扎进绵延千里的密林之内彻底没了踪迹,但对于耶律撒剌来说这却是个机会,若能将这支大唐骑兵永远地留在契丹的土地之上,或许没有人会想起自己曾做过什么,他们只会记得乙室部、乃至整个契丹八部的耻辱与仇恨,终得昭雪。

    而耶律撒剌的声望也将达到一个全新的巅峰,距离自己取代耶澜可汗的那一日也将再进一步。

    此时的耶律撒剌面带微笑,目不转睛地望着迪辇,而迪辇却是愁容满面,那肥硕的脸庞在篝火的映照下更显得油光四射,两条如刀般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不得解脱。

    “迪辇,你可愿助本汗一臂之力?”耶律撒剌笑着,语气中夹带着一丝不耐。

    迪辇沉默良久,对于耶律撒剌之言自己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此事之难以及所要承担的风险却又远远超出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毕竟自己将要蒙骗的是耶澜可汗,虽说如今的耶澜可汗早已权柄旁落,但其毕竟还是整个契丹八部共尊的唯一可汗。

    耶律撒剌见状自知迪辇胆怯,当即冷笑一声道:“汉人有句话本汗深以为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耶澜没有本事将这支唐军找出来,那理应由你我来做!只要此事能成,你我便是契丹族的英雄,介时难不成还怕耶澜刁难?”

    说到此处,耶律撒剌微微一顿,而后缓缓起身走至迪辇身前,似笑非笑般地说道:“你我两部历来交好,此事既成实乃大功一桩,来日大业若成,夷里堇(契丹官名,掌各部军事)之位非你莫属!”

    迪辇闻听此言当即抬头看了看耶律撒剌,显然对其来说夷里堇的诱惑要远比什么功业更大一些,此时见耶律撒剌神情肃穆不似说笑,当即便咧嘴大笑道:“哈哈哈!你我之情胜似兄弟,说此话倒是见外了!”

    耶律撒剌顿时也不禁抚须笑道:“正因你我胜似兄弟,将夷里堇之位交与你,本汗才能放心啊!”

    “哈哈哈”二人相视大笑,彼此眼中流露的唯有一抹贪婪。

    陡然,账外战马长嘶,继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待来人掀账而入,迪辇面色一紧当即喝道:“何人喧哗?”

    “启禀俟斤,一支唐军骑兵沿黄水欲偷袭我部,现已被我部挡在黄水以西!”门外传来一道有些仓惶的声音。

    “大唐骑兵?”迪辇闻言将目光移向耶律撒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只见耶律撒剌闻言之后先是一愣,而后紧接着问道:“有多少人马?”

    “约摸着三千有余!”门外契丹士兵答道。

    “三千”耶律撒剌显得若有所思,想了想后又问:“唐军所攻何处?”

    “所攻之地为本部牛羊牲畜所在之处!”账外答道。

    闻言之后,耶律撒剌微微一笑,冲迪辇说道:“牛羊牲畜?呵呵,看来他们已是粮草用尽,终于熬不住了啊!”

    “哈哈哈,来得正好,倒省了我等许多麻烦,今日定让他们有去无回!待我亲自前去将其主将捉来!”

    说着迪辇抓起弯刀便欲向外冲去,却被耶律撒剌一把拦住,且慢!”

    迪辇正欲相问,耶律撒剌笑道:“待我再调三千兵马前来相助,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迪辇闻言大喜,丝毫没有注意到耶律撒剌嘴角扬起那抹诡异的弧度。

    迪辇出得账外跨上战马,冲着远处的那腾起的冲天火光直奔而去,不消片刻便已至前方战团之外,迪辇极目望去,只见前方方圆百丈之内火光四起,空气中混杂着一股股刺鼻的焦臭气味,除了刀剑相交之声外,尚有牲畜的阵阵悲鸣不绝于耳,成千上百头牛羊等牲畜受惊之下四散而逃,使得本就复杂的场面变得更加难以弭乱。

    迪辇四下而望,但却偏偏只闻喊杀之声,不见唐军半只人影,不由怒喝一声:“唐贼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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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出乎意料

    “回禀俟斤,唐贼狡猾得紧,只在远处放箭,待我等近前后便逃,弟兄们怕是有诈,所以不敢追击太甚!”一名突举部汉子口中喘着粗气应道。

    “究竟多少人马?”迪辇的视线无法透过火光,除了一片刺目的红以及漫天而降的箭雨之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

    “看其阵势足有三千,但因前方夜色昏暗所以尚且无法确定具体数量!”

    “无法确定?!”迪辇对于这个回答显然并不满意,微微眯起双眼,前方虽杀声震天,但落下的唯有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和牲畜的悲鸣之声。

    “我突举部如今尚有两万控弦之士,却让这区区三千唐贼偷袭得逞,要尔等何用?!”迪辇猛地转身,双目杀机隐现。

    那名突举部将领闻言赶忙辩解道:“回禀俟斤,这些唐贼能在一夜之间将乙室部屠戮殆尽足以可见其绝非寻常唐军,我等”

    话未说完,便只见迪辇怒声叱道:“莫论其他,今夜若不能将这些唐贼留下的话,尔等便将脑袋留下!”

    就在迪辇与耶律撒剌怀着满腔兴奋整集现有人马准备将这支唐军一打尽之时,却不知在自己对面有二人正满心焦虑地极目远望。

    “千里兄,你说他们会打过来么?”说话之人正是严恒,此时严恒的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那般自信,反而显得忧心忡忡。

    高骈闻言后沉默良久,前方的火光将其周身映上了一袭赤红,再配上一具明光铁甲,使得看上去如同火神一般不可逼视。

    “打是肯定会打过来的,只是不知他们会不会如泽远所说那般上钩呢?”显然高骈的心中也并不能确定李浈的这个计策能否行得通。

    严恒闻言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又道:“咱们这阵势会不会太大了,万一这些鞑子害怕不追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高骈摇了摇头道:“再等等看!”

    话音刚落,便只见一名骑兵斥候策马前来,而后冲二人一拱手道:“启禀二位将军,迪辇已整顿兵马,兵分两路包抄而来!”

    “多少?”高骈忙问。

    “看样子足有三万!”斥候回答的声音很低,似乎连其自己都无法相信。

    “嘶三万?!”高骈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身旁的严恒,却只见严恒已是张大了嘴巴满脸惊恐之色。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你可能确定?”高骈强稳住内心的惊骇。

    斥候闻言后怯怯答道:“属下能确定,而且只多不少!”

    闻言之后,严恒不禁拽了拽高骈袍袖,压低了声音道:“千里兄,我们逃吧!”

    高骈狠狠剜了严恒一眼,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看得出此刻的他正在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手中也不由得将马槊攥得更紧一些。

    突举部调动的兵力远远超出了高骈的预料,整整超出此前李浈预估兵力的三倍,甚至高骈曾一度认为李浈所估计的一万兵力都太过夸张,按照高骈的预估,突举部所能调动的兵力绝不会超过八千,毕竟四族联军契丹所出兵力便占了三成之多,按理说突举部的所余兵力绝不应有如此之多,而眼下却让高骈不得不面对现实。

    “千里兄”

    或许是火焰的炙烤,又或许是太过紧张,严恒伸手将额头及双鬓的汗水抹去,低声说道。

    高骈闻言沉默良久,而后回头看了看严恒,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道:“你我重任在身,我渤海高氏从未有贪生怕死之辈,如今横竖是个死,何不搏它一次!”

    闻言之后严恒竟是咧嘴嘿嘿一笑,道:“俺跟你不同,大郎曾说过,明知是死还去送死便是蠢!不过俺相信大郎,所以俺跟你留下!”

    高骈撇了撇嘴,一脸嫌弃了白了严恒一眼,但嘴角却随即露出一抹微微的弧度,当即朗声说道:“既然如此,众将听令,一切依原定计划而行,凡有临阵逃脱者,定斩不饶!”

    此时此刻,耶律撒剌神色凝重,但他的心却是笑的,尽管这支突如其来的唐军骑兵一度将自己的计划打乱,但如今看来结果倒也不坏,至少对自己的突然撤回找到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耶律撒剌缓缓抬头仰望天际,一轮弯月孤悬苍穹,而在东南方向却是黑云笼罩,在天空之上形成了一半晴明星朗,一半乌云密布的奇特景象。

    “葛捻,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希望你也莫要食言啊!”耶律撒剌将目光收回,口中喃喃自语,在其身后则是一万迭剌部骑兵。

    这一万骑兵具是耶律撒剌自檀州带回的亲卫,更是迭剌部乃至整个契丹族的精锐之士,即便是在与唐军激战最酣之时,耶律撒剌都不曾动用过这支精锐骑兵,由此可见其在耶律撒剌心中的地位之重。

    前方火光正艳,远远望去像极了一朵硕大的花朵,泛着妖异的红,伴着牲畜发出的悲鸣声,显得更加诡异而恐怖。

    “突举部现在何处?”耶律撒剌嘴角泛着冷笑,缓缓问道。

    “回禀大汗,突举部现于北侧与我部齐头并进!”身后一名契丹武士按胸应道。

    耶律撒剌闻言后轻轻点了点头,道:“先让迪辇进攻唐军一侧,待其向我处溃逃时我等再予迎头痛击,此番进攻唐军,生死不计,依斩杀敌军人头依功封赏,若有停滞不前者,杀无赦!”

    与此同时,迪辇所率两万突举部骑兵业已悄悄逼近高骈、严恒,只是迪辇也好,耶律撒剌也罢,都不曾注意到,这一路走来,就在周遭那一片黑暗中,始终有双眼睛在紧紧盯着自己,在那道无形的目光中,甚至连耶律撒剌嘴角泛起的那微不可察的弧度都不曾放过。

    高骈的身上、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为了不使握着马槊的手打滑,高骈不得不将右手紧紧按在裙甲上。

    正在此时,只见刚刚离去不久的斥候再度回返,看上去有些仓皇失措,但毕竟是从刀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老兵,待下马之后脸上便已恢复了平静。

    “启禀二位将军,北侧敌军骑兵已向我部奔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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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败退

    “千里”严恒满脸焦躁地催促道。

    高骈神情冷峻,而后轻轻一抬手,口中缓缓说道:“再等等!”

    话音方落,便只见远处一骑自南飞驰而来,一名黑衣男子左手勒缰,右手一柄横刀斜垂而下,身子紧紧贴在马背之上,犹如一头黑豹般刺破夜幕,裹挟着万钧之势汹汹而至。

    此男子并未着骑兵甲,却只身闯入骑兵阵列之内,而这数千精骑竟无一人阻拦,相反却瞬间闪出一条道路。

    高骈见黑衣男子之后不由笑着点了点头,轻轻说道:“真好汉也!”

    严恒则咧嘴一笑:“泽远看人又岂会有错!”

    言语之间,黑衣男子却已策马而至,横刀还鞘、翻身下马几乎只在一瞬之间便已同时完成。

    不待男子近前,高骈与严恒便已迎上,男子正欲拜倒便只见高骈一伸手拦下,道:“赵郎兄弟辛苦了,耶律撒剌如何?!”

    男子闻言一把扯下黑色遮面,却正是李浈五大亲卫之一,赵郎。

    只见赵郎也不拘虚礼,赶忙回道:“回禀将军,是耶律撒剌,其亲率一万精骑正向此处赶来,看样子其是志在必得!”

    “耶律撒剌?!”高骈闻言面色一滞,而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严恒。

    不料严恒却是咧嘴大笑道:“哈哈哈!真是耶律撒剌!竟又被大郎说中了!”

    “你可看清了?真是耶律撒剌?!”高骈皱眉又问。

    “确是耶律撒剌,属下做的便是这个差事,看人绝不会差,与此前李将军画像上的那人分毫不差!”赵郎斩钉截铁地答道。

    高骈闻言后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你便速去回报李将军,本将与严恒便在此恭候耶律撒剌大驾!”

    “喏!属下便在滦水之侧静候二位将军凯旋而归!”赵郎拱手说道。

    “哈哈哈!刘兄此言差矣,大郎要的可非是凯旋而归啊!”严恒随即与高骈对视一眼后大笑道。

    赵郎闻言一怔,一脸茫然地看了看二人,但却也不再多问,只轻轻点了点头后便翻身上马,径直向滦水的方向策马狂奔而去,一如方才那般迅速与夜幕融为一体。

    “好快的马!”严恒望着赵郎的背影不禁啧啧赞叹。

    “快马也还需赵郎这般的人方能尽其用!泽远看人、识人、用人,我不能望其项背!”高骈随即轻声叹道。

    言罢之后,只见高骈脸上缓缓泛起一抹淡淡的笑,而后对严恒说道:“严家大郎,你可愿与为兄一同战他三百回合?!”

    严恒闻言不由朗声大笑:“哈哈哈!战!”

    李浈抬头望着苍穹之上的那一抹浓重的乌云,许久不曾言语,身旁骨朵达厚重的身躯斜斜靠在树干一侧,神色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将军,俺虽有伤,但杀他几个鸟贼尚不在话下,为何”

    李浈闻言后将目光收起,望着骨朵达微微一笑,道:“陪我在此看戏岂不比到战场之上厮杀要好么?”

    骨朵达正欲反驳,却只见前方密林之内传来悉索之声。

    李浈还未说话,便只见刘关一步闪至李浈身前,同时向不远处的郑大、刘三郎、王计三人使了个眼色。

    四人横刀出鞘相视而望,只瞬息之后便只见郑大率先跨至最前,刘三郎则守在刘关身前一侧,而王计则就地向后一滚,待李浈再抬眼之时却只见王计早已隐在密林之内,唯有一支冰冷的箭矢直指前方声响传来之处。

    郑大擅攻,故在前刘三郎擅守,故在后王计擅射,故隐匿刘关擅谋,故居中,四人各尽其能,几乎就在刹那之间便已摆出一个几近完美的阵型,这般默契无间的配合便是连身经百战的骨朵达见了都不禁啧啧称奇,自问便是自己在猝不及防之下也难以全身而退。

    而就当四人各就其位之后,那声响却突然消失,紧接着传来一声急促的口哨之声,众人闻声之后当下大喜,刘关回身忙报:“将军,是赵郎!”

    徐良伏在林内,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眼,而后抬头看了看滦水对岸那片密林,紧接着又将目光望向无尽苍穹,脸上显得有些焦躁,也有些不安。

    “丑时将过,将军切莫错失良机!”徐良心中暗自说道,而后重新望着对面的那一片烛火通明。

    正在此时,只见一名士兵轻轻拽了拽徐良的掩膊,望着身后夜空轻声说道:“将军快看!”

    徐良闻言顺势望去,只见一点光亮突然划破夜空,虽不及流星般璀璨,但却依旧醒目。

    徐良见状不由微微一笑,道:“传令,攻!”

    或许是由于太过困乏,又或者因为这一夜折腾得太久,可度者刚刚卸下一身的甲胄和衣而眠。

    睡梦之中,那似乎是一团光亮,如火焰般明亮,如火焰般炽热,虽时处十月,但可度者却依旧大汗淋漓。

    “报”

    随着账外一道急促不安之声,可度者终于自噩梦中惊醒。

    “何事?”可度者来不及披上皮裘便起身撩开帐幕。

    “滦仓遇袭!”

    “何人?多少兵马?”可度者心中一凛,随即问道。

    “观其甲胄似是唐军骑兵,因夜色昏暗具体兵马不知,约莫三千有余!”

    “唐军?!骑兵?!”可度者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自知有一支深入四族腹地的大唐骑兵,但据消息称这支大唐精骑似乎一直对契丹极有兴趣,不成想今日竟越过滦水来攻滦仓。

    可度者虽然不明白这支大唐骑兵因何来此,但却清楚以三千兵马想要攻取固若金汤的滦仓,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之事,况且对方还是缺乏攻城装备的骑兵。

    虽感此事蹊跷,但可度者仍是不敢怠慢,忙换上甲胄翻身上马直奔滦仓城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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