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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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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攻城装备的骑兵。

    虽感此事蹊跷,但可度者仍是不敢怠慢,忙换上甲胄翻身上马直奔滦仓城头而去。

    黄水之侧,只见高骈手中马槊已然脱手掉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环首素装横刀,身上褌甲、鹘尾具已碎裂,鳞甲之上遍染血污,而严恒一身甲胄业已残破大半,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军,二人之态狼狈至极。

    耶律撒剌远远望着已被自己逼得节节败退的唐军与那满地军旗,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撤!”正在此时,只听高骈一声厉喝,而后竟不顾尚在厮杀的士卒转身向来时之路狂奔而逃。
………………………………

第二百五十九章 逃兵

    “高骈小儿,尔竟敢临阵脱逃?!”严恒见状双目几欲喷火,破口大骂道。

    众骑见高骈撤离当即再无斗志,任凭严恒如何喝骂均无济于事,毕竟严恒年少,虽廖有军功,但在这些百战之兵面前依旧毫无威慑之力,甚至已有数百骑紧随高骈之后向来时之路逃去,

    严恒见状不禁神情凄怆,仰天痛哭道:“高骈误国!滦仓无望,将军危矣!”

    “将军,撤吧!,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一名骑兵队正焦急地催促道。

    “撤!”面对三面敌军,严恒终究还是妥协了,因为他始终记得李浈的那句厚颜无耻但却又颇有道理的话。

    活着,方有无限可能!

    严恒头脑昏沉地跨上马背,顾不得任何人,也无力去再顾任何人,心中唯有一念:活着。

    朦胧之中严恒猛然回望,却正与身后远处的两道目光骤然相撞,虽看不清那张脸,但却感觉得到其目光中闪烁出的那一抹阴鸷,令人如此心寒。

    “耶律撒剌!”

    尽管严恒对于耶律撒剌此人只停留在传闻之中,但此时此刻,严恒只消一眼便立刻断定那人便是耶律撒剌,毫无来由的感觉,但却如此真实。

    严恒转过头,手中横刀一侧重重地排在了马臀之上,战马吃痛之下嘶鸣一声,而后高高扬起前蹄,待落地之后便如离弦之箭向前狂奔而去。

    身后众骑见两位主将先后逃离,当即再顾不得恋战,争先恐后地调转马头紧随而去。

    “莫让他们逃了,追!”后方传来迪辇歇斯底里地嘶吼,高、严二人一场大火将突举部越冬的口粮和牲畜烧得干干净净,此时此刻让迪辇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眼见唐军败退,迪辇必不会轻易放弃。

    而相对于迪辇的气急败坏,耶律撒剌倒显得淡定得多,此时的耶律撒剌正望着眼前遍地的狼藉自顾思索,全然不顾已经愈行愈远的大唐败军。

    迪辇眼见如此,不由怒吼一声道:“耶律俟斤,敌军已逃,因何发愣?!若再不追击,恐晚矣!”

    “莫急,此事恐有些蹊跷!”耶律撒剌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一面战旗,道:“你不觉得这地上的战旗太多了些么”

    “那又怎样?唐贼烧我粮草牲畜,今夜若任其逃脱,我如何向部族交代?!”耶律撒剌话未说完,便只见迪辇弯刀一挥,冷声说道:“你若是怕便在此处候着,待我去将那些唐贼杀个干净!”

    耶律撒剌正欲阻拦,却只见迪辇早已冲了出去,耶律撒剌静静地坐在马背之上,望着迪辇的背影沉默片刻之后,一咬牙催马跟了上去。

    滦仓。

    与之前惶恐不安的心情截然相反,此时此刻面临唐军的偷袭可度者却反而迅速平静了下来,他已驻守滦仓十年有余,在此十年中特已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敌人攻击滦仓,也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敌人横尸于滦仓城外,面对着滦仓的高墙壁垒,可度者有足够的自信击退任何敌人,包括眼前这些自不量力的唐军,而且还是唐军的骑兵。

    骑兵骁勇在于冲锋野战,而攻城,素来是步军的任务,骑兵所长不在于此。

    “将军,为何这些唐军以骑兵攻我?”一名奚族偏将望着城下那些举着简陋粗糙的攻城工具的大唐士兵不禁疑惑道。

    可度者俯身而望,笑了笑道:“这些士兵虽身着骑兵甲,但却松散无序,步伐迟滞无力,显然早已是体力不支,唐军深入此地已有一月有余,所携带的粮草早已用尽,能在这林子里坚持这么久已是不易了!”

    “若我猜得不错,这些唐军早已是饿了多日,此番攻我滦仓不过是为了那一线虚无缥缈的希望垂死挣扎罢了!”

    那偏将闻言之后恍然大悟,而后不禁嘲笑道:“那我们只需坚守不出,不消待到天明,唐军必退了!”

    可度者闻言侧头看了偏将一眼,冷笑道:“连契丹人都奈何不得的唐军此番送上门来,我等岂有坐视之理?”

    “将军的意思是”

    “传我将令,点五千兵马,随本将出城剿灭唐贼!”

    密林之内,李浈百无聊赖地倚在一棵大树旁闭目养神,骨朵达则不安地来回踱步而行,“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听不到动静?要不俺去看看?”

    李浈闭着眼睛摆了摆手,道:“若在此处听到了动静,你我的命也就该到此为止了!老骨稍安勿躁,静候佳音便是了!”

    话音方落,便只见刘关一脸喜色地自远处林子里钻了出来,而后大笑道:“来了,来了!将军,来了!”

    李浈闻言之后缓缓睁开双眼,而后一脸嫌弃地望着刘关,道:“我一直在这里,还能来到哪里!”

    只见刘关几步奔至李浈跟前,而后一拱手笑道:“嘿嘿,小的失言,将军莫怪!”

    “哪里那么多废话,东面究竟如何了?”骨朵达一步跨至刘关跟前,而后单手轻轻一拎,只见刘关顿时如小鸡一般被抓了起来。

    “骨将军莫急,先把小人放下说话,放下说话!”刘关赶忙说道。

    “说!”骨朵达冷哼一声,甩手将刘关扔在地上。

    “将军神机妙算,那契丹人果真追了上来,此时高将军与严将军正依着先前的定好的路线向滦仓逃呢!”刘关赶忙说道,同时脚下后退了几步,恰巧躲开骨朵达手臂的控制范围。

    “这有何大惊小怪,若契丹人杀过来,我们逃的时候再叫我!”李浈白了一眼刘关,而后再度闭上了双眼。

    唯有骨朵达一脸惊讶地望着刘关,而后又看了看李浈,挠了挠头一脸迷茫地说道:“这契丹人何时竟变得这么蠢了?”

    “将将军,那我们何时北上黠戛斯?”刘关忍不住小声问道,只见李浈无力地摆了摆手,却没有回答半个字。

    “唉,这娃娃看样子怕是已饿得说不出话了!”此时骨朵达凑到刘关耳畔低声说道。

    正在此时,只听林内不远处陡然响起一阵马蹄之声。
………………………………

第二百六十章 捕杀

    只一瞬间,刘关五人便已各就其位,五道目光紧紧盯着声响传来之处,骨朵达也一脸紧张之色,顺手抄起狼牙巨棒,双目中杀机迸射,唯有李浈依旧紧闭双目,脸上全然没有紧张之色。

    紧接着便只听马蹄声戛然而止,而后便是一阵叽里咕噜的轻喝之声,刘关五人闻声之后面色愈发阴沉,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却可以断定对方所说乃是货真价实的契丹话。

    而骨朵达本就身处藩外,对于契丹话虽说不出几句,但却能听得大概。

    “小娃子,莫要再睡了,是契丹人!”骨朵达用脚跟向后碰了碰李浈的脚,压低了声音说道。

    “打得过么?逃命的时候记得叫我”李浈没有睁眼,索性一骨碌翻在地上,话还未说完便已鼾声大作。

    骨朵达闻言顿时一怔,而刘关则低声喊道:“将军快走,至少二十人!”

    “三个小队,共三十人!”骨朵达当即低声纠正道。

    刘关诧异地望着骨朵达,却只见骨朵达嘿嘿一笑:“俺听得懂契丹话!”

    刘关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李浈,而李浈却依旧鼾声如雷,对于眼前的危险似乎毫无避讳之意。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却只听李浈闭着眼睛幽幽地说道:“老骨,用你的狼牙棒去解决掉他们便是了!”

    骨朵达闻言眼睛一瞪,不忿道:“你这娃子说得倒是轻松,整整三十人,即便是俺没受伤之前,一个人也无法同时与三十人战斗,要去你去,俺不去!”

    此时李浈缓缓睁开双眼,瞥了一眼骨朵达,而后徐徐将目光移向刘关等人,脸上泛着一抹不要脸的笑意。

    “要不你们去?”

    刘关等五人闻言顿时心中一紧,而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刘关随即一咬牙拱手道:“喏!”

    言罢之后,五人再度向李浈微微一拱手,而后竟毫不犹豫地转身向林子身处冲去。

    “抓一个活的回来!”李浈在背后毫不顾忌地喊道,

    “你你疯了!契丹人素来骁悍,连俺都尚且不敌,他五人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骨朵达一转身冲李浈吼道,他不明白一向自诩精明聪慧的李浈,此时此刻为何竟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而且刘关这五人还是深得李浈信任的得力悍将。

    不料李浈此时却是缓缓站起身子,伸手掸了掸裙甲的尘土,而后冲骨朵达微微一笑,道:“他们五个,足矣!”

    话音方落,便只听远处密林之内传来阵阵惊恐不安的嘈杂之声,听上去却正是契丹话,李浈虽不懂契丹话,但看上去却气定神闲,丝毫不见半丝紧张之色。

    而骨朵达则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冲上前去,不料李浈一把拽住其手臂正色说道:“稍安勿躁,在此候着便是了!”

    “怎的?俺去帮他们也不可?”骨朵达紧蹙着浓重的双眉冷着脸说道。

    李浈则讪讪一笑,道:“不是不可,只是你走了谁来保护我?”

    骨朵达:“”

    层层叠叠的枝叶藤蔓将本就寥寥的月光尽数抵挡在外,使得这里的夜更显得阴沉而压抑,饶是对此地形颇为熟络的契丹人都不得不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毕竟,对他们来说,在前方未知而又不可见的空间里,最可怕的并非是什么毒虫猛兽。

    而是人。

    咻――

    陡然,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后传来,声音虽低,但身处队伍最末的一名契丹大汉仍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而就待其转身回望的一霎那,一道血雾豁然喷洒而出。

    那名契丹大汉怔怔地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羽箭的末端正在微微颤抖,强大的力道使得整支羽箭穿透了自己的身体,以至于自己仅仅看到了一片飞羽,和喷涌不止的殷红血液。

    扑通――

    契丹大汉应声栽倒在地,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了暗夜之内的一棵树冠之上有一道黑色身影一闪而过,他本能地想大喊一声以提醒自己的同伴,但他只是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而就在这名契丹大汉倒地的一刹那,却又有四支羽箭接踵而至,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条件下应付得了如此突然的偷袭,这些习惯了马背上冲锋陷阵的契丹人更不能。

    终于,在五名同袍相继倒地之后,契丹人方才幡然醒悟,他们咆哮着,怒吼着,弯弓搭箭漫无目的地向周围进行着徒劳的攻击,他们不知道敌人身在何处,更不敢贸然撤退,因为没有人知道前面或后面有没有一支森寒的羽箭在等待着自己。

    而令其出乎意料的却是那些未知的敌人似乎就此销声匿迹,五支羽箭之后似乎便再没了以后,只是敌人,依旧无迹可寻。

    契丹人结成五个圆形战阵,这是从耶律撒剌从唐军那里学来的,曾几何时这些契丹人对于唐军的步军战阵嗤之以鼻,因为他们始终坚信在契丹强大的骑兵铁蹄之下,任何步军战阵都将是螳臂当车的愚蠢行为。

    但此时此刻,他们却不得不捡起这种战阵为自己所用,因为他们心中清楚,自己失去了战马的速度、骑兵失去了数量的优势,这样的步军防御战阵,已经成为能让自己活下来的唯一。

    这些契丹大汉背靠背一脸惊恐地向四周来回巡视着一切风吹草动,他们从不曾惧怕过任何敌人,他们经历过无数残酷的战斗,他们甚至已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敌人死在了自己弯刀之下,其中有奚人、有室韦人、有渤海国人、有唐人,甚至有自己的同族袍泽。

    但面对如此的未知和这死一般的寂静,终于让他们心生恐惧,有时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周围除了树叶的婆娑之声以外便再无其他,似乎那些未知的敌人在杀掉自己五名同袍之后便隐遁而去。

    再经历了看似漫长的时间之后,三名契丹头目终于无法忍受这样未知的等待,在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各自向自己的同袍做个了前进的手势,五个圆形战阵随即向前缓缓蠕动,数十道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周遭的一切,箭已在弦,伺机而发。

    一步、两步、三步

    一切似乎并无异常。
………………………………

第二百六十一章 螳螂捕蝉

    没有人知道这些契丹士兵每踏出一步所要承受的巨大压力,那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感觉唯有真正置身其中的人方能感受得到,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

    战争本就如此,没有人会料到自己还有没有以后,唯有活在当下才算是活着。

    十步之后,周围依旧是黑暗,没有之前那样一片死寂,或许那些躲在黑暗中的“箭”早已遁去,又或许这十步走得太久,这些契丹士兵的心不由得豁然放松。

    其中一名契丹头领伸手擦了擦额头淌下的汗水,因为那汗水已经阻挡了自己的视线,看得出其脸上的神情已不再如方才那般紧张。

    或许,他觉得自己已经远离死亡,此时此刻,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而就当其刚刚扬起的弯刀还不曾落下之时,就在那未知的黑暗之中。

    死亡陡然逼近。

    咻――

    影动,声至。

    与此前稍有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五支羽箭先后而至,这一次则是整整十支羽箭同时而发;上一次是在身后,而这一次,四面八方!

    十支羽箭漫无目的地在二十余名契丹大汉之间穿梭而过,而十步之后的契丹人战阵早已不自觉地相互靠拢了许多,密集的站位使得这十支羽箭竟无一落空,而其中一箭正射在那契丹头领扬起的手臂之上,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再也无力握住手中的弯刀。

    弯刀落地,砸在厚重的枯叶之上悄无声息,而突如其来的十支羽箭以及方才沉重压抑的死寂已早让契丹人心中的残存的谨慎与冷静彻底抛之脑后。

    没有人再去顾及倒在地上的同袍,而是全部冲着前方疯一般地奔跑逃窜,或许他们不会惧怕面对数倍于自己真实的敌人,但他们却没有勇气来面对这种未知的存在,尤其是眼下这种明知周围敌人的存在,但却对其一无所知的状态之下,无法抑止的恐惧从每个人的心底砰然而发,这些只懂得在马背上厮杀的契丹士兵根本不知如何面对。

    而就当众契丹士兵鼠窜之际,在那仿佛无尽的幽暗之中,死亡之箭早已蓄势待发,一支又一支的羽箭接连不断地自周遭袭来,虽没有万箭齐发、狂风骤雨那般的气势,但却胜在箭无虚发,即便是在如此的黑暗之中,每一支箭都如生了双目般精准,且箭矢所至必为要害之处。

    只在短短顷刻之间,方圆百步之内便已有二十余名契丹士兵倒地而亡。

    无论是迪辇,亦或是耶律撒剌,他们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以至于生性多疑的耶律撒剌都难以抑制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以至于迪辇根本没有闲暇之心再去理会追逐那支烧掉自己粮仓和数千口牲畜、偷袭自己的唐军精骑。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眼中看到的唯有一事:滦仓城门大开,与可度者那道正在迅速远去的背影。

    然而对于戍守滦仓的守军来说,主将可度者那本就高大威猛的英姿更加显得如九天战神一般不可战胜,甫一出城交战便教那些不自量力的唐军四散溃逃,而这也更加印证了可度者之前所夸下的那句海口:唐军不过尔尔!

    此时尚在滦仓城墙之上观战的奚族士兵早已将目光聚集在远处,因为那里有自己的主将,因为那里有曾经不可战胜,如今却溃败而逃的唐军,那是将契丹族搅得天翻地覆的唐军,那是连契丹人都无可奈何的唐军,而如今,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恍恍如丧家之犬。

    这如何能不让人兴奋?又如何能不让人心生傲意?

    然而任谁都不会料到,就在远处,一支足足有两万人的契丹大军正在贪婪地望着这里,好似一只饿了许久的苍狼正在凶残地注视一只肥美的羔羊。

    或许奚族人并没有听说过在汉人之中广为流传的有关螳螂与蝉和黄雀的俗语,而如今,契丹人将真真切切地将这句俗语用实际行动来演示一遍。

    “耶律俟斤!”迪辇似乎早已忘记与唐军的仇恨,此时满目皆是无尽的贪婪。

    耶律撒剌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那座盛名已久的滦仓,眼神中除了贪婪之外,更多了一丝残忍。

    “攻还是不攻,只要你一句话!”迪辇口中虽这样问,但其心中却早已打定了主意,自己部族牲畜死伤大半,正苦无过冬之物,又如何能放过眼前这块唾手可得肥肉?

    耶律撒剌注视许久之后方才将目光缓缓收回,想了想后答道:“此时我族正与奚族结盟攻唐,在这个时候攻滦仓,怕是不妥吧!”

    耶律撒剌最后的这三个字说得声音极地,听上去犹豫不决又毫无底气,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三个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攻唐已有两月,不仅毫无进展,反倒是被唐军死死拖住不得而出,四族之间虽表面同心,但俟斤觉得这样的结盟还有多少分量?更何况”

    迪辇话还未说完,便只见耶律撒剌大手一挥,而后笑了笑:“攻!”

    这些话本不需要迪辇来说,精明如耶律撒剌如何不知,更何况这个结盟本就是一个阴谋、一场游戏,一个只属于自己与葛捻、那利的游戏,在游戏开局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奚不过是颗棋子,一颗注定了会被抛弃的棋子。

    对于耶律撒剌来说,攻打滦仓不过是早晚的事,而眼下老天却将这个时机提前些日子而已,更何况一旦错过这个时机再想攻打滦仓的话,那么势必将会付出数倍于今日的兵力,也将会付出数倍于今日的伤亡。

    只要可度者一日不离滦仓,那么自己攻打滦仓便始终都是一场无法预估的惨烈战斗。

    而如今,忘乎所以的可度者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对于耶律撒剌来说,这样的机会很可能只有这唯一的一次。

    “既攻,必刻!”耶律撒剌抽出自己的弯刀大笑道,因为他知道,耗契丹七部十数年之功的滦仓,在今日终将纳入自己的囊中。
………………………………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为黄雀

    当骨朵达那双惊骇的目光在那名契丹头领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的时候,李浈却双手抱肩冲刘关五人投去一抹赞许的笑意,他不得不为自己当初收留刘关这五人的英明决定倍感自傲,一路走来似乎这五个人带给自己的只有接连不断的惊喜,没有半点失望。: 。

    反倒是刘关等五人看上去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就连自己都不曾预料得到,本是抱定了必死之心,但不料最终经将那三个小队的契丹人杀得如此狼狈。

    “跑了三个,活捉一个啧啧你们五个莫不是还有什么帮手吧!”骨朵达至此都不肯相信这是他们五个的战绩。

    “呵呵,回骨将军,只有我们五个,别人都去了滦仓,哪里还有什么帮手!”刘关此时一脸憨厚地笑道,与杀人时的冷酷决绝简直判若两人。

    “这这怎么可能”骨朵达一脸惊讶地望着李浈,他无法相信即便自己都没有胜算的一场战斗,仅仅就凭着这五个算不上强壮的士兵便能做到。

    李浈并没有理会骨朵达,而是缓缓走至那名契丹头领跟前打量了一番,而后冲骨朵达使了个眼‘色’,道:“问问他耶律撒剌带了多少兵马!”

    骨朵达随即走至其跟前,一番“鸟语‘花’香”之后,冲李浈答道:“耶律撒剌原本在北上室韦之前便预先在契丹边境安排了一万兵马,待其归来之后直接便到了突举部与迪辇议事,不料正遇见唐军偷袭,所以耶律撒剌直接便带着这一万人一路追了过来,所以此次与迪辇统共带了两万人,他们这三个小队乃是耶律撒剌亲卫,奉命来此查探敌情,却不想遇到了我们!”

    闻言之后,李浈一脸诧异地望着骨朵达,直教骨朵达一脸懵‘逼’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般看我作甚?”骨朵达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虽听不懂契丹话,但他方才明明只说了一句话,怎么你能翻译出这么多?我年纪还小,你可莫要诓我!”李浈瞪着眼睛,一脸的懵懂无知。

    骨朵达闻言将脸一横,瞪着眼睛说道:“俺诓你作甚,契丹话本就如此,哪有你们汉话那般复杂!”

    李浈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骨朵达,又望了望那契丹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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