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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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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使距离真相不远了,继续说下去!”
裴罗笑了,这一次是真的笑了。
李浈躬身回敬,想了想后,继续说道:“话已说到了这里,其实事情早已不难猜测,耶律撒剌去了回鹘,至于其见了谁,我想肯定不会是乌介!”
“为何?”裴罗问。
“因为乌介除了一个可汗的虚名外已是身无他物,就连兵权都已被那利骗了去,所以乌介给不了耶律撒剌任何实质上的利益,如此一来,便只剩了两个人!”
“何人?”
“葛捻与逸隐啜!”李浈笑道,方才还有些模糊的思路此时已是变得渐渐清晰明了起来,紧绷了多日的那颗心也变得松缓了许多。
不待裴罗发问,李浈紧接着说道:“外臣虽不知回鹘族事,但却也听说过,其族内政务早已被大相逸隐啜与其弟葛捻操控,乌介稀里糊涂地把兵权又交了出去,只怕是直到此时还沉浸在复国的美梦之中,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哦?何出此言?”裴罗故作讶异。
“很显然,乌介若死,那么葛捻毫无悬念地便能成为新的可汗,葛捻做了二十年的特勤,也在乌介之下卑躬屈膝了二十年,若说回鹘族内有谁最希望乌介死的话,那么葛捻必是最渴望的那一个!无奈乌介手中兵权在握,即便葛捻想动也动弹不得,而那利的出现,却给了葛捻种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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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回唐
“嗯,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已是难能可贵了!”裴罗轻轻点了点头,望向李浈的眼中多了些许惊讶。
“多谢大汗谬赞,不知大汗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呢?”李浈躬身笑问。
“既然话已至此,那贵使便说完吧!”
李浈点头称是,而后继续说道:“至于葛捻许了耶律撒剌什么条件,外使不得而知,也无从揣测,但仅从表面看来,四族结盟一事不过是回鹘那利趁机骗了乌介的兵权,而对于耶律撒剌来说,无疑也借此消耗了奚族与室韦的实力,所以耶律撒剌势必不会尽其全力,从这段时间的战事也可印证这一点!”
“嗯,由此你便推断出四族不日即将退兵?”裴罗笑问。
不料李浈却摇了摇头道:“不,若是仅仅如此,还不够,至少不会在近日退兵!”
“近日?哈哈哈,不错,若是没有你设计引走滦仓守将,滦仓也不会落入契丹人的手中,如今四族联盟业已瓦解,怕是明日便要退兵了!”裴罗大笑道。
李浈闻言轻叹一声,道:“原本外使不过是想打破如今这个僵局,从而使得大汗尽快出兵,但如今看来,大汗早已洞悉一切,无论滦仓在谁的手中,以大汗之英明,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裴罗看了李浈一眼,而后目视远方,口中轻声说道:“不错,回鹘余孽一日不除,本汗便一日寝食难安,说来本汗还应多谢贵使才对,这个人情,算是本汗欠你的!”
“大汗言重了,若非大汗点拨的话,外臣只怕如今依旧还在为此事伤脑筋!”李浈躬身答道。
“呵呵,点拨谈不,只是身在这个位子,有些事、有些人总需考虑周全些,如今我黠戛斯汗国坐拥三十万控弦之士,本汗要在有生之年将所有可能威胁到汗国的危险彻底清理干净!”裴罗点了点头轻声笑道。
言罢之后,裴罗微微一顿,而后才又缓缓说道:“你方才说得不错,本汗确实对大唐心存顾虑,若大唐北境边患尽除,那么谁也说不准你们会不会转过身来对付我黠戛斯!”
“可大汗还是决定出兵了!”李浈插话道。
“嗯,虽然本汗出兵势在必行,但还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才让本汗最终下定决心!”
“何人?”李浈讶异道。
“正是贵使!”裴罗转过说道,神情有些严肃,顿时让李浈觉得有些不太自然。
“外臣?”李浈不解。
“虽说贵使仅弱冠之岁,但心中所谋所虑皆非常人所及,更重要的是”裴罗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浈,神色略显复杂,“贵使深得大唐皇帝的宠爱!”
李浈闻言一愣,而后赶忙说道:“大汗何出此言?若外臣得宠的话,又怎会被打发到卢龙藩镇来遭这份罪?”
“哈哈哈!贵使不必辩解了,若本汗连这份眼力都没有的话,便不站在这里了!”裴罗摆手笑道。
“本汗说过今日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尽可直言!”
“如此,那外臣便代我大唐皇帝陛下多谢大汗了!”李浈赶忙躬身说道。
“谢倒是不必了,只是还望贵使莫要忘了你我今日之言!”裴罗正色说道。
“外臣自然明白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请大汗放心便是!”
“嗯,既然如此,那本汗便不留你了,今日戌时,我与左相兵分两路直取室韦!”
别过裴罗,李浈悬而未定的一颗心终于缓缓沉落,心情也瞬间明朗了许多,至少与徐良、高骈二人想比起来轻松了太多。
而对于徐良、高骈来说,此次出关虽搅得契丹与奚族天翻地覆,但与二人原本设想的功业来说还是有些微不足道,就这么打道回府心中着实有些不甘,尤其是高骈连自己的家传马槊都折损的情形下。
“泽远,眼下大战在即,我们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半晌之后,高骈终于忍不住问道。
徐良闻言之后也凑了过来,虽说对李浈不敢如高骈、严恒那般随意,但相比出发时的拘谨,已是放开了不少。
而李浈自有李浈的苦衷,自己攒起来这三千精骑着实不易,实在不愿再有丁点折损,用李浈的话说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打仗的机会很多,没必要在自己立足未稳的情况下全部押去。
而且如今卢龙与黠戛斯不知多少支大军正虎视眈眈望着关外这块肥肉,即便自己能抢到些许功劳,也总是有限的。
无奈之下,李浈只得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二人细想之下也只能同意。
至于严恒,对于军功倒没什么特殊的渴望,一来其尚未及冠,即便立了功,朝廷也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奖励二来在李浈长期耳语目染的荼毒之下,变得尤为惜命,打仗这种事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严恒是绝不会如高骈、徐良那般趋之若鹜的。
唯有骨朵达,如铁塔一般静静地坐在马背一言不发,或许还沉浸在大仇已报的惆怅中,这个看似莽撞的粗糙汉子,再无往日的呱噪喧嚷。
行走在漠南广袤的草原之,众人心中各有所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唯有接连不断的马蹄声与甲胄发出的铿锵声,一路挥洒。
待李浈等人率三千精骑出现在檀州城外时,张直方与李茂勋早已候在城外多时。
而此时距离李浈兵出渝关,已是过去了近一个月之久。
“回来了?!”张直方率先策马迎了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来了!”李浈答道,脸带着灿烂的笑,发自内心的笑。
此时只见李茂勋也迎了来,侧身望了望李浈等人身后,表情有些惊讶:“敢问李将军出关带了多少兵马?”
“三千精骑!”李浈有些不解。
“那此次回来多少?”李茂勋又问。
“两千七百一十九人!”高骈插话道,他自然知道李茂勋为何有此一问,更明白他脸的惊讶因何而出。
“只折损了不到三百人?”李茂勋瞪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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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至少还活着
张直方闻言后不禁探身而望,只见李浈身后三千铁骑分十队而立,身着玄甲,神情肃穆,虽无战旗招展,但那股隐而不发的肃杀之气却直摄人心魄。
“啧啧,这哪里有深入敌后、长途奔袭半月之久的样子,怎么个个看上去都比我还要精神些?”张直方不由咋舌叹道。
而李茂勋的眼中更是顿现讶异之色,从军十余载,看惯了功成归来时的昂扬,也见多了功败垂成时的颓丧,却从不曾见过眼前这支军队般的云淡风轻,似乎更像是即将出征前的那般庄重,即便是伤兵残将,也依旧是一脸泰然之色。
“这些人便是你带出去的那些”李茂勋依旧难以置信地问道。
“让李将军见笑了,此行出关御敌,原想着带他们建功立业,到头来敌人没杀了几个,却凭白折损了些人马未力寸功,倒让李某无颜面对使君了!”
李浈虽没有正面回答李茂勋的问话,但这番话却也足以说明了一切。
“哈哈哈,若你李泽远此番还不算建功立业的话,那此次边患之危便再无立功之人了,昨日阿耶还对众将说,待你伏远大将军归来之日,便是为你上表朝廷请功之时,这次的功劳太大,连阿耶都不敢随便应承你什么,只得请奏陛下降恩了!”
而后,张直方又低声笑道:“阿耶说了,此次让你封个县子的爵位应是问题不大!”
言罢之后,张直方翻身下马,竟一把抓起李浈坐骑的缰绳:“我卢龙素来只看军功,不论出身,今日我张直方便为贤弟牵马捉绳!”
李浈见状抬腿正欲下马,却被张直方一把又推了回去,“莫要婆婆妈妈的,像个婆娘!”
“走!”张直方扯起嗓子大喊一声,也不顾自己身后众卢龙将士苦笑不得的目光,只管向着城门的方向径直走去。
张直方走得很慢,身前百骑开路,身后大军随行,而沿路两侧则是檀州城的百姓。
李浈危坐马上,他感受得到众将与百姓投来的那抹炽热的目光,如炭似火,炙烤得李浈周身发烫,大汗淋漓。
这是李浈第二次生出这般异样的感觉,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做那些见不得阳光的事情,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心机也好,算计也罢,还从未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将自己置身于大庭广众之下,来承受众人的追捧与喝彩。
第一次,是在大明宫花萼楼的中秋夜宴之上,李浈十步做诗十首,冠绝当朝,名扬长安。
这一次,三千铁骑兵出渝关,灭乙室、入渤海、谋滦仓,甚至在未得到李忱任何承诺的情形下将黠戛斯十万大军引入室韦。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今日就在这檀州城下,就是这个在马背上战战兢兢、大汗淋漓的少年,他的名字即将响彻河朔三镇。
进入檀州之后,李浈并未做过久停留,翌日清晨便已整集兵马向着幽州的方向开进,而张直方因奉命与李茂勋驻守檀州处理战后事宜并未随行。
从张直方的口中李浈得知,就在黠戛斯大军攻破室韦的前一日,回鹘乌介可汗被大相逸隐啜杀死,而后不出所料地拥立葛捻为新任可汗,那利则继续掌回鹘兵权。
对于那利而言,自己距离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可汗梦又近了一步,葛捻也好,逸隐啜也好,都不过是其手中的一颗棋子,唯有文韬武略的自己,方能胜任可汗之位。
但那利却不曾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回来的第二日,黠戛斯人来了,带着他们的弯刀利箭,带着他们与回鹘人挥之不去的仇恨。
那一日,十数万回鹘人被杀红了眼的黠戛斯人屠戮殆尽,心犹不甘的那利被黠戛斯铁蹄剁为肉泥,葛捻与逸隐啜在数千人的保护下狼狈逃向大唐,而后销声匿迹。
回鹘既灭,裴罗自然不介意捎带着敲打一下室韦人,此战,回鹘就此覆灭,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烟云之中,黠戛斯占室韦和介、乌罗护、山北及西室韦四部之地,生生将室韦赶到了望建水以北、那水以南的弹丸之地。
而卢龙军则兵发奚、契丹两族,与此前早已埋伏在室韦外围的周綝三万兵马,分三路共七万大军对其展开南北合击之势。
三日之后,在奚族兵力尽灭的情形下,奚王匿舍朗率部西逃,最终在妫州北部藏匿于山林之间,再不敢踏出半步。
而契丹一族虽未有覆国之运,但其却也被卢龙军打得精锐尽失,若无十年之功怕是再难恢复今日之盛。
一战之后,大唐北境边患尽除,就连李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毕竟这比史书记载之日整整提前了半年,而直到此时李浈方才明白,改变历史的结果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悲观。
至少自己还活着,至少自己没有损失了什么,至少事情正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着,至少自己在卢龙、在河北总算是立足了脚跟。
更何况自己麾下还有将近三千的铁骑,而这,不过是自己在河北走出的第一步,虽说这三千铁骑暂时还攥在自己手里,但毕竟是卢龙、成德、横海三镇临时抽调来的,他们操着不同的方言,有着不同的习惯,更有着各自不同的军籍。
李浈不知道这将近三千人中有多少人甘愿放弃原属军队来追随自己,即便有,这其中的忠诚又有多少,李浈要的是一支绝对忠于自己的力量,不容外人染指的力量。
对于未来,李浈有着自己的计划,但同时他又是一个不依计划行事的人,他习惯于临机应变,而非按部就班。
对于这三千铁骑,李浈自然不会再还回去,但若这样的话,那么就必须让这些人彻底忠于自己。
训练军队,李浈自认不及高骈、徐良,甚至连郑畋都无法企及,但若论参透人心,笼络人脉,李浈有着对自己无与伦比的自信。
“万事利当先,那么,就让我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吧!”
马背上的李浈面带微笑,自顾沉吟。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无耻之徒
会昌六年,十二月,晦日,已登基足足九个月李忱几乎在一日之内接连发出了数道敕命。
卢龙节度使张仲武讨藩有功,进检校司徒,加同平章事衔,食实邑五百户,赐帛千匹,钱万贯,然,又因驭下不利而致河北大乱,使藩贼有机可乘,卢龙辖十三州之地,以至军情来往返复恐有延误,今以易州、定州两地纳归成德节制。
成德节度使王元逵,大义为先,助卢龙讨藩有功,进检校司徒,兼兵部尚书,加同平章事衔,食实邑四百户,赐帛千匹,钱万贯。
横海节度使刘约讨藩有功,开府仪同三司,加同平章事衔,食实邑四百户,赐帛千匹,钱万贯,各式滋补珍品不计。
幽州行军司马兼侍御使李浈,兵出渝关深入敌境,忠勇可嘉,擢升游击将军,赐帛千匹,钱万贯。
至于表中所奏其他文武官员,均登记在册论功封赏。
“没没了?!”张直方瞪着眼睛,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言语中尽是不忿。
“怎么?你还想要什么?”张仲武却是一脸淡然之色。
“连老骨这样的藩将都封了个归德郎将,怎么泽远却只是个游击将军,不过才升了区区一阶,而且还是个有名无实的散官,说好的爵位呢?陛下如此厚此薄彼难道不怕寒了人心?”张直方梗着脖子争辩道。
“够了,够了!”张仲武双目微闭,向张直方摆了摆手,像赶苍蝇般地将其赶了出去。
但当待张直方退下之后,张仲武却又缓缓睁开眼睛,看似浑浊的目光望向西侧。
那是长安的方向。
片刻之后,张仲武的脸上略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自己表中所请奏的有功人等李忱全部毫无异议地应允下来,却唯独李浈。
除了那些金银钱财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奖赏,即便是散官官职也只是从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升到了从五品的游击将军,至于自己所请允的爵位更是只字未提,即便是功册之上也仅仅只有“忠勇可嘉”四个字。
以至于卢龙军上下怨声沸腾,若非张仲武强压着的话,怕是这些人早已联名上书朝廷了。
所有人都为李浈遭受的冷遇而抱打不平,但唯有张仲武知道,李忱此举或许另有深意,自己目前尚且无法揣测的深意。
张仲武知道,李浈并未失宠,也从未失宠过。
“李浈,呵呵,你倒让老夫摸不透了啊!”张仲武轻叹一声,而后便又合上双目沉沉睡去。
李府。
接连几日,一波又一波前来探望的卢龙大小官员络绎不绝,上至诸司副使,下至通判参军,使得无所事事的李浈整日下来倒也还算充实。
“大郎,今日收了多少?”李浈翘着腿坐在几案之上,一脸的慵懒之色。
闻言之后,严恒咧着嘴笑道:“嘿嘿,单单今日便有两百七十贯钱入账呢,若是加上前几日的话,总共是一百三十二加上一百”
“台文,我昨日跟你说的是多少来着?”严恒红着脸向郑畋问道。
“哦忘了”郑畋不假思索地答道。
严恒:“”
严恒只得掰着手指头心无旁骛地计算着,只是眉头却越皱越紧。
一旁的郑畋与高骈见状也不说话,只是脸上却挂着笑,不怀好意的笑。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严恒的眉头突然变得舒展开来,一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抬头对早已酣然入睡的李浈说道:“哈!俺算出来了!这几日加起来足足有三千七百多贯!”
“三千七百多贯?多贯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是多少?”李浈打着哈欠,对于严恒的答案显然很不满意。
“三千一百三十二贯!”这一次严恒回答得很干脆。
“哦?可我记得昨日你说的是三千两百二十五贯,加上近日的两百七十贯应是三千四百九十五贯啊,另外的三百六十三贯你吃了?”郑畋故作惊讶道。
“你你不是说你忘了么,郑台文,你诓俺!”严恒登时起身,指着郑畋怒声叱道。
“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抢着来算账的,怎么算错了倒还赖我了!”见严恒此状,郑畋不由大笑。
而一旁的高骈却早已笑得趴在案上直不起身子。
李浈见状也不禁没好气地说道:“大郎,以后你只负责守着这些钱便好了,算账的事还是交给台文兄比较好!”
言罢之后,郑畋也缓缓收起笑意,对李浈说道:“泽远,如今咱们这个明目张胆地收钱,真的好么?”
李浈却是一摆手笑道:“怕什么,他们自是心甘情愿地送上来的,况且咱们也并没有答应他们什么好处,不过是看我可怜,施舍些财物罢了!”
“看你可怜,当初若非你频频暗示的话,你当人家愿意给你送钱?”高骈不由笑道。
“哎,千里兄此言差矣,既然是来安慰我的,两手空空地来总是不好的吧,传出去对他们的名声也不好,有损声望的!”李浈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着“无耻”这两个字。
光明正大收钱这种事无论郑畋也好,高骈也好,若放在了以前是决计做不出来的,即便是今日李浈所为,二人心中也颇感不妥。
只是他们知道,钱对于现在的李浈来说尤为重要,先不说那三千铁骑的军饷,单是安顿其家人便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更何况日常的一些封赏总要比其他兵将更优厚一些的。
士兵之所以成为士兵,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家国情仇、民族大义,他们更多的只为了生存下去,为家人免去一份徭役赋税,为妻儿挣些银钱,为自己谋个遥不可及的前途,仅此而已。
若要让他们放弃与家人团聚而死心塌地地待在异乡他处,那么便一定要给予他们更多的东西,包括钱财,也包括前途。
前途,李浈暂时给不了他们,也无法应承什么,所以李浈只能以大量的金钱去买他们的心,但同时李浈也深知,单单靠银钱收买人心始终都是脆弱的,一旦某一天有人能给予他们更多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
唯有前途,一个光明璀璨的前途无疑能让任何人都失去抵抗力,也是最长久和稳妥的。
四人相对无言,片刻之后,郑畋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这回来也有快半月了,你打算何时去跟王元逵和刘约正式要这一千精骑?毕竟这些人的军籍也还都在他们手里攥着,他们不松口的话,怕是我们早晚也得放他们回去!”
………………………………
第二百六十九章 默契
高骈与严恒二人闻言后连连称是,郑畋所言不错,不仅成德、横海的那两千精骑,即便是张仲武调拨的那一千精骑在归来之后按军律也该马上交还回去。
而如今归来已是半月有余,李浈却仍将这将近三千人马攥在手里,既不还,也不去要人,完全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若是放在贞观年间,怕是早已被御使扣上“谋逆”的帽子了。
更令所有人费解的是,即便李浈如此胆大妄为,无论王元逵也好,刘约也罢,甚至就连张仲武在内,对这些人马只字未提,从未有过的默契。
不料李浈闻言后却是讪笑一声,右手摩挲着下巴上已是有些喇手的青须,道:“这都半个月了么?估摸着也快了!”
“快了?什么快了?”三人一头雾水。
“军籍啊!这么多人吃我的喝我的,没有军籍我怎么发军饷?”说到此处,只见李浈猛地一拍几案,而后面带喜色道:“难道是王元逵与刘约要帮我发军饷?若是如此的话,那倒是能省好大一笔开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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