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顽主-第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罢之后,李德裕正欲跪倒接旨,却被周规一把拦下。
“文饶公,陛下说了,这是一道暗旨,不便宣读,文饶公还是自己看吧!”
说着,周规将一封手信双手递至李德裕面前。
满脸狐疑的李德裕接过手信,而后缓缓打开,周规注意到李德裕的手有些发抖,以至于许久都不能将藤纸搓开。
“文饶公,我来吧!”周规接过藤纸搓开之后,将藤纸的背面朝向自己,再度递给了李德裕。
李德裕的眼神有些恍惚,望着藤纸上的字迹久久没有说话。
“陛下的字,还是如此凌厉!”
凝望许久,李德裕缓缓开口。
“陛下口谕,文饶公看过之后即刻回复!”周规说道。
似乎李德裕已料到这个结果,步履蹒跚地走至案前,正欲捉笔,却只听周规又道:“文饶公,陛下说了,口头回复便可,无需动笔!”
李德裕又怔了许久,这才点了点头,道:“是啊,这种事又怎能见著于纸上呢!老夫老糊涂了!”
言语间带着些无奈,更多的却还是夹杂的那一抹凄凉。
李德裕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双目微闭,轻捻银须,神色略显哀伤。
“周主事请记!”李德裕说道。
“文饶公请说!”周规上前几步,轻声说道。
“老臣以戴罪之身留守东都,承蒙陛下不弃咨臣以事,陛下信中所言,增损裨益事关国体,不可不察商、肃二人身为国臣,风闻言事妄议藩镇之事,以利其家门之业,此,罪在社稷,不可不罚”
李德裕说到此处,脸色已是变得苍白无比,甚至就连气息都变得粗重了许多。
在经过极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李德裕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依老臣只见,商罢为武昌节度使,肃迁中书侍郎,罢为荆南节度使以儆效尤!”
说罢之后,李德裕原本坐着的身子向旁一歪,若非周规眼疾手快将其扶住的话,怕是便要摔倒在地。
“文饶公”周规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李德裕如今这个模样怕是坚持不了几日了。
“无妨无妨”李德裕重新坐正,双臂重重拄在案上,似乎有些脱力。
“周主事可都记住了?”李德裕有气无力地问道。
“文饶公放心,周规都记下了!”
李德裕这才点了点头,而后冲周规挥了挥手,道:“周主事快些回去复命吧!”
“文饶公保重!”周规行礼之后转身而出。
待周规离开,李德裕终于无力支撑,身子再度缓缓滑落在地。
长安城,延英殿。
李忱在听完周规叙述之后,脸上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笑。
李德裕看上去虽年老昏聩,但仅凭其复命这番话,便足以看出其心思丝毫不减当年。
“朕的身边竟无一人堪比李德裕,朕好羡慕李炎!”
李炎,便是武宗,那个在位期间与李德裕惺惺相惜的唐武宗。
“老奴倒是也没想到,文饶公竟是如此应对的!”王归长在旁连连摇头,满脸的不解与惊讶之色。
“王归长,你可是觉得李德裕无情?”李忱转而问道。
王归长闻言点了点头,道:“卢商、郑肃在武宗一朝与李德裕关系极为亲密,想不到如今李德裕竟说出如此绝情之言,唉”
李忱却不由大笑道:“哈哈哈,枉你在朝中数十年,却还不曾了解李德裕此人!”
………………………………
第二百九十二章 强臣
王归长讪讪一笑,道:“老奴这辈子听的、看的和做的,都只是分内之事,至于朝臣们如何,老奴不敢打问,也不想打问!”
李忱点了点头,笑道:“朕喜欢的便是你这一点!”
“所以,朕很多时候有许多话,便可以说给你听,即便你不想听,也非听不可!”李浈大笑,伸手拍了拍王归长的肩头。
王归长闻言连连点头,也不说话只是讪笑。
今日李忱的心情很好,话也便说得多一些,尤其对于李德裕,李忱心中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李忱无法否认李德裕的治世之才,更无法抹杀其在武宗这六年间所取得的巨大成效,但却又不得不将他赶出自己的朝堂之外。
武宗李炎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任李德裕为相,还有对其毫无保留的信任。
李忱做不到,因为以往的痛苦经历告诉自己,这世上没有自己可以绝对相信的人,甚至包括自己的儿子。
放眼这天下,唯自己可信,唯自己可用,唯自己可知。
既然做不到绝对的信任,那么李德裕就绝不能为自己所用。
所以,李忱的强势就注定了他绝不可能容忍在自己的朝廷里,有一个与自己同样强势的臣子。
武宗书读的不多,不及他的皇叔李忱,更不及其皇兄文宗皇帝
武宗喜欢声色,钟爱骑射,但却又不似敬宗那般置国家社稷于不顾。
所以武宗任用李德裕,而李德裕的强势又注定了武宗不能进行过多干预。
这便是君臣之间的那个平衡点。
纵观其一生,武宗李炎并不是一位合格的君王,更不懂得如何让大唐重现辉煌。
但他却有一位合格的臣子,而他所做的,不过是对李德裕报以绝对的信任。
仅此而已。
在武宗短短的六年时间里,灭回鹘、清佛教、整吏治、平宦权、击藩镇,将行将就木的大唐力挽于狂澜,以至于呈现出中兴之状。
这一切,仅凭单单一个武宗或是李德裕是无法做到的。
说到底,唯“信任”两字而已。
李忱明白这一点,因为他做不到对臣子绝对的信任,所以李德裕便不能留在朝中,所以自己也就必须事必躬亲。
“李德裕”李忱欲言又止。
“李德裕如何?”王归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忱想了想后却还是一摆手,道:“罢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王归长微微一躬身,向后退了几步不再说话。
李忱随即说道:“传白敏中、封敖、崔珙,麟德殿问对!另外,让周规去一趟瀛洲,再派些你信得过的人分头去趟太原和荥阳!”
“那范阳卢氏和清河崔氏呢?”王归长问。
李忱面露微笑,道:“范阳在卢龙,我相信青鸾自己能解决,至于清河崔氏么,崔珙那老狐狸鼻子灵醒得很,朕不担心!”
瀛洲。
沱水岸旁,李浈望着满目疮痍的冰河,脸上写满了无奈。
“二郎你看,自打你来了瀛洲,连这沱水都被你祸害成了这样,这笔钱可怎么算啊”李浈叹道。
“我凿冰,你还钓鱼了呢,为何要我出钱,更何况待开春冰融雪消,还不是恢复如初!”王绍懿白了李浈一眼,一脸嫌弃。
李浈当即说道:“钓鱼?这七日来我可是一条鱼也不曾钓到,可你却将沱水凿成这个样子,你不觉得欠这沱水一个说法么?”
“沱水要什么说法?七日期限今日已到,陈琼那狗官却还不曾露面,要说法也应该找他要去啊!”
李浈摩挲着下巴,感觉有些扎手,只得作罢,说道:“那不如去寻他?”
“不好吧,万一他生了歹意杀了你怎么办?”王绍懿答道。
“当然不是我去!”
“那谁去?”
“你!”
王绍懿:“”
当王绍懿的脚步迈进陈府的那一刻,心情是绝望的,精神是崩溃的。
当陈琼见到来人是王绍懿的那一瞬,精神是欢脱的,心情是愉悦的。
“陈陈刺史,阿兄那狗官说期限已到,不知那件事办好没有?”王绍懿战战兢兢地说道。
在此之前,陈琼早已做好了无数种准备来应对李浈的问责,但当看见来人竟是十三岁的王绍懿时,心中不由得彻底放松下来。
“怎么?李司马为何不来?”
陈琼并没有回答王绍懿的问题,而是略带惊讶地反问道。
“阿兄那狗官差我来问你!”
王绍懿同样没有回答陈琼的问题。
陈琼闻言微微一笑,道:“哦”
说罢之后,陈琼端坐如常,不发一言。
王绍懿瞪着两只大眼看着陈琼,一言不发。
王绍懿不知说什么,陈琼不想说什么,气氛立刻变得有些尴尬。
似乎过了很久。
王绍懿转身而出,没有向陈琼告辞。
陈琼望着王绍懿的背影,满脸春风。
当满心憋屈的王绍懿向李浈痛诉完陈琼的罪状之后,李浈满脸春风,与陈琼脸上的春风一般无二。
“阿兄,你竟还笑得出来,陈琼那狗官如此不将你放在眼中,你居然还”
“那又怎样?”李浈打断笑道:“更何况,他是不将你放在眼中而已,干我何事?”
“你”王绍懿语塞,小脸气得通红。
“呵呵,泽远,你便不要再与绍懿说笑了,陈琼看来已是有恃无恐了!”郑畋在旁笑道。
李浈闻言这才对王绍懿笑道:“二郎放心便是,这个仇阿兄替你记下了!”
说罢之后,李浈又问郑畋:“台文兄可有何高见?”
郑畋想了想道:“陈琼的态度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变化,一定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支持,而放眼瀛洲界内,也只有五姓七望这些高门世族能够有如此大的势力做到!”
“经过我这几日在瀛洲得知,五姓七望中,陇西二李和赵郡李氏在瀛洲并无势力,至于京兆韦氏、河东裴氏、弘农杨氏的势力虽有些,但影响却是有限,而崔氏已向我们示好,所以也只剩了太原王氏、荥阳郑氏和范阳卢氏三家!”
李浈点了点头,郑畋来瀛洲的时间不长,且一直忙于田产分配安置事宜,有时接连几日都见不到面,能够得到这些消息也实属不易。
“所以陈琼的有恃无恐,势必与这三家的支持有关,而且据我所知”
郑畋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冲李浈笑道:“泽远可知郑氏和卢氏在朝中是何人在支持?”
李浈正要说话,却只见郑畋紧接着说道:“尚书右仆射义敬公和京兆尹为臣公!”
李浈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尽管自己早已想到这三家在朝中定然有足够分量的人物,但却仍没想到竟是这二位。
尚书右仆射郑肃与京兆尹卢商,在武宗时便与李德裕关系深厚,若说李德裕是武宗皇帝的手,那这两位便是李德裕的手。
况且自己初入长安时,虽与这两位没有太多交集,但李浈感觉得到,在对白敏中的明争暗斗中,他们是更倾向于自己的。
这是李浈最不愿听到的事实,但此时此刻,李浈已别无他法,只得希望这两位莫要插手此事。
正在此时,只听门外赵郎轻声禀道:“将军,京城来人了!”
“京城?!”
李浈与郑畋二人齐齐起身,相视之中尽显惊讶之色。
“请!”
二人稍整衣衫,起身相迎。
少倾,屋门推开,周规一脸笑意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周规?!”
李浈惊呼一声,郑畋也是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周规。
“小人周规见过少郎呃不,是李将军与郑长史!”
周规正欲躬身行礼,却被李浈一把扶起,笑道:“你我具不是外人,这些诉礼便免了吧!”
说罢之后,只见李浈一把揽住周规的脖子,低声笑道:“周兄,这次带来多少?”
“什么多少?”周规一脸懵逼,不知所云。
“钱啊,每次见你都有钱,这次带了多少?眼下兄弟我正却这个!”李浈说得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泽远,别闹这次是来传陛下口谕的没钱”周规哭笑不得。
李浈闻言不由一脸失望,不料郑畋却是正色问道:“周主事,陛下有何口谕?”
周规赶忙从李浈手中挣脱,整理衣冠正欲传旨,一瞥眼却看到王绍懿噘着嘴一脸怒色。
“这小屁孩是谁?”周规讶异道。
“哦,这是成德节度使王使君家二郎,王绍懿!”郑畋说道,而后又对王绍懿道:“二郎,快来见过内侍省周主事!”
王绍懿闻言看了看周规,不以为然地说道:“听说内侍省很有钱,是真的么?”
周规闻言一愣,而后看了看李浈,笑道:“王使君居然放心将二郎交到你手中,可见王使君的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唉,小孩子学坏了,王使君托我好好管教一番!”李浈笑道,而后瞪了一眼王绍懿。
“周主事,快些宣旨吧!”郑畋笑道。
周规这才重新整理衣冠,正色说道:“陛下口谕,幽州行军司马李浈,朕要你办的事急不得,凡事需得多想想后果,免得落人口舌,最后还连累了朕!”
“没没了?”李浈讶异道。
………………………………
第二百九十三章 帝王之术
“没了!”周规摇了摇头。
“周兄确定没忘了点什么?”李浈又问。
“小人干的便是这个差事,陛下就说了这么多,一字不差!”周规笑道。
李浈的脸上略显失望,兴趣索然。
“周主事,可是朝中有人上了奏折?”郑畋旋即问道。
周规点了点头,道:“不错,听说是右仆射郑肃与京兆尹卢商二人,被陛下按下了几日,二人似乎还不依不饶,最后陛下命小人去了一趟东都!”
“东都?去东都做什么?”郑畋不解地问道。
“是去见文饶公吧!”李浈搭话道。
“不错,正是去见文饶公!”
“文饶公可还好?”李浈急切追问。
周规摇了摇头,道:“有些东西,文饶公还是放不下!”
李浈点了点头,周规说得不错,有些东西,李德裕是永远放不下的,即便他自知已绝无可能被李忱起用,但他仍旧放不下。
放不下,却又得不到。
这是心病,对于一个花甲老人来说,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听说”周规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李浈与李德裕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尽管周规并不知道这种情感从何而来。
“如何?”李浈追问。
“听说陛下有意将文饶公贬至崖州司户!”周规轻声说道。
“崖州司户”李浈神色一紧,这才想起李德裕最终的归宿便是崖州司户。
崖州,位于岭南道儋州,距东都洛阳不下五千里之遥,这对于一名花甲老人来说绝对是一场生死之劫,显然自己的皇帝老爹并不想让李德裕活得太久。
见李浈绝口不问周规去东都做了什么,郑畋却忍不住问道:“周主事,敢问陛下命你去东都见文饶公,所为何事?”
“自是为了此事!”周规答道。
郑畋看了看李浈,没有说话。
李浈看了看郑畋,摇了摇头。
周规看了看两人,轻叹一声:“泽远,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
李浈点了点头,道:“义敬公与为臣公二人如何了?”
“**敬罢为荆南节度使,郑为臣贬为武昌节度使,估摸着现在已经上路了!”周规答道。
郑畋闻言后想了想,道:“嗯,陛下这步棋走得太完美,借文饶公的手,去铲除文饶公在朝中的势力,最后却还把这个黑锅放到了文饶公的背上,捎带着还为泽远撇清了后顾之忧,一石三鸟,陛下高明!”
许久,李浈长吸了一口气,道:“是啊,陛下太高明,高明得让我有些害怕!”
郑畋与周规自然知道李浈的身份,但王绍懿却并不知情,闻言之后,郑畋生怕李浈失言,忙道:“泽远的意思是,我等臣子不可妄自揣度圣意!”
周规自然明白郑畋之意,也随之附和道:“那是自然,当今陛下圣躬独断、明察秋毫,又岂是我等做臣子的能够揣度的?”
李浈一言不发,尽管自己已经熟知这不过是所谓的天子“驭下之术”,但却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近乎残忍冷酷的做法。
李德裕也好,皇帝老爹也罢,都只是“权术”之下的一颗棋子。
在这个胜者为王的世道里,有人胜,便有一定人败。
李浈沉默良久,缓缓走至案前提起竹笔,在藤纸之上默默写下了四个字,而后小心翼翼地用蜡封好,亲手交与周规。
“周兄,烦劳将这个交给陛下!”李浈攥着周规的手,面色凝重。
周规点了点头,将信收好。
“既然如此,那小人便先走了,陛下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周规说道。
李浈点了点头。
“泽远多加保重!”周规刚要离去,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驻足,“对了,此次陛下还派人分别去了荥阳和太原!”
“多谢周兄告知!”李浈笑道,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有些不大自然。
待周规离去之后,郑畋不由兴奋地说道:“泽远,有陛下出面,想来郑家和王家不会再暗中作梗了!”
还不待李浈说话,一旁的王绍懿却是一脸惊讶之色,道:“台文阿兄,你不也是荥阳郑氏的人么?怎么你这么高兴?”
郑畋闻言笑道:“荥阳郑氏堂号遍及天下,虽都是同一个郑姓,但彼此之间大多互不认识,就如这瀛洲郑氏,怕是连族谱中也记不清是哪一支了,而且我以前曾问过义敬公,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出自哪一支,更不必说这小小的瀛洲了!”
身为荥阳郑氏最为正宗的一支,郑畋对自己的出身有着天然的自豪感,而对如瀛洲郑氏这种查不清来路的支脉,也有着天然的鄙夷。
“既然如此,想必与荥阳郑氏的关系甚远,那么陛下派人去荥阳又有何用?”王绍懿紧接着问道。
“呵呵,既然其自称是出自荥阳,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听话,否则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郑畋笑道。
王绍懿点了点头,见李浈沉默不语,随即问道:“阿兄,看来陛下待你不薄啊,连这种罪名都能替你抹平,你是不是陛下的私生子?”
此言一出,郑畋顿时面色大变,当即上前将王绍懿的嘴巴捂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大不逆的话万万不敢乱说!”
李浈却不以为然地白了王绍懿一眼,道:“我倒希望是这样!”
言罢之后,李浈却再度陷入沉默。
李浈说不清,自己心中真的希望是这样么?
王绍懿的到来,让陈琼感到无比轻松,李浈始终没来见自己,迄今为止甚至连面都不曾露过一次。
在陈琼看来,即便没了崔家的支持,郑、王、卢这三家也绝非李浈这个小小的幽州行军司马所能够撼动的。
陈琼的如释重负,恰恰也注定了他在与李浈的博弈之中会败得体无完肤。
而在周规离开的当天,李浈命赵郎赶回幽州,同时带走的还有一封手信。
一封需要交给张直方与、李茂勋的手信,一封张仲武永远无法看到的手信。
李浈自然明白皇帝老爹的用意,他替自己摆平了郑氏与王氏,范阳卢氏在卢龙镇的地盘,所以这王家自然由自己亲自来摆平。
幽州。
张直方看完李浈手信之后,兴致勃勃地对李茂勋笑道:“嘿嘿,你说这算是敲诈么?”
李茂勋笑道:“算是吧,只是这一次咱们却帮他做了一次坏人!”
“哈哈哈,真看不出,这个李泽远看似文弱,但行事左派却阴险狡诈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张直方大笑,随手将手信撕得粉碎。
“放进打算怎么做?范阳卢氏可不同于那些寻常士族,若真是将其惹恼了,怕是我们应付不来!”李茂勋还是有些担心。
“怕他个鸟,在卢龙这地界还没有我张方进害怕的人!”张直方一拍案几,高声嚷道。
李茂勋见状,赶忙说道:“既然如此,那这坏人还是我去做得好,若真出了什么岔子,使君那里也不好交待,而且此事万万不可让使君知道!”
张直方闻言后想了想,也觉得李茂勋所言有理,另外这种需要劳心劳神的事情自己也的确做不来,倒不如交给李茂勋去做,自己也落得个清闲。
“好吧,多带些兵马过去,一言不合便揍他个鸟!”张直方很认真地嘱咐道。
李茂勋:“”
荥阳。
自太始祖桓公受封立国,郑武公建都荥阳至今,郑珏作为荥阳郑氏第六十四代家主,肩负的不仅仅是荥阳郑氏一门的荣辱兴衰,还有天下各个荥阳郑氏堂号的溯源之本。
无论如何,荥阳郑氏不能败,即便这天下败了,荥阳郑氏也依旧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风光无限。
这是历任家主的本责,也是各大望族生存的准则。
既然要活下去,那么在历朝当权者面前,有时候便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正如今日,不过是内侍省的一名小小主事,来到郑家之后却依旧颐指气使。
因为他代表的是当今天子。
尽管这名不知名的主事并没有带来什么圣旨,甚至连一道口谕都没有,但敏锐的郑珏知道,能以这种口吻说出这句话的,除了那个人之外绝不可能有别人。
一名内侍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