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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传奇之初逐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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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人狂笑道:“哈哈,放不放人,我的确有些犹疑不定,假若诸位表现出一点点诚意的话,未必没有商量的余地。如今事已至此,我们不妨继续缠斗下去,不死不休。”

    那道人并不死心,说道:“这可不是一个好建议。大家都是自幼习武,在意志力、胆力以及反应力方面,经历过非人的艰苦磨炼。我们以三敌一,自然是你的体力消耗最大,你焉有取胜的机会?”

    “高手相争,彼此的实力深浅,一试便知,你又何必替我cāo心?”蒙面人冷笑道,“金刚杵威力虽大,却是极耗真力,待他真力难以持续之时,我便会痛下杀手,一举击溃你们的合击之势。”

    那道人重新陷入焦躁不安的情绪之中。

    同伴已然受到敌人言辞的影响,一改大开大阖的招式,开始变得稳健凝重。

    金刚杵的威力,就在于那无坚不摧的气势;如今改用稳健手法,自然是为长时鏖战而做准备,却在无形中减少了许多威力。

    这样折腾下去,何时才算终了?

    那道人无奈说道:“逐一击破,的确是高明手段,但是你能坚持到那一时刻么?更何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我拼死争斗,又有什么意义?”

    一番说话,意思非常清楚,暗示附近有人藏匿而已。

    蒙面人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的内力修为更在那三人之上,早已听出异常的声息,不过诈作不知而已。

    暗处的长墙之上,果然闪现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她一直关注着大院之内的殊死搏斗,难以分辨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或许,等待时机,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踪迹已然暴露,她就不再刻意隐藏,直接跳进院墙之内,选择好适当的距离,才停下脚步。

    紧身的黑衣,衬托出诱人的曲线。

    面上没有纱巾,姣好的面容展现在月光之下。

    人已娇媚,而那柔和的光线不断流动跳跃,更为之增添了几分美丽。

    可惜,岁月无情,一身姑娘的装束,难以掩饰她的真实年龄;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她早已抛却了少女的娇羞,多了几许成熟的风韵。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她知道自己缺乏夜行经验,暗自决定ri后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至于别的方面,她还是颇为自信。

    那道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心情淡定了不少,甚至于暗中不满自己先前的慌乱。

    面对未知的事物,往往引起莫名的恐惧;当未知变为已知,无论其危险xing有多大,通常能够坦然面对。

    他不会轻视凤七姑的经验,也绝不会高估她的实力,那种横行苏州的帮会头领,在他眼中的确算不上什么。

    随着心情的变化,他的思绪重新活跃起来,脑海之中翻转不停,苦思解决眼前难题的方法。

    偏偏那蒙面人,最先生出厌倦的想法。他严重认为,四个大男人,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争斗,似乎有失体面。

    蒙面人不耐烦地说道:“诸位可以停手了,我决定释放人质。”

    回答他的是诡秘的一剑。剑势飘忽不定,难以测知攻击方向,显然蕴藏着极为凶险的后着。

    蒙面人深知其中厉害,不敢大意。

    短剑划出一道圆弧,正中长剑剑身。

    以力破巧。

    长剑荡起三尺多高,也就丧失了后续的变化;而短剑的势道丝毫没有衰竭,借助身形的变幻,强行封架住另外两件兵刃。

    金刚杵、雁翎刀,都属于重兵刃,适于采取硬拼的手法,却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蒙面人盯着那使用长刀的年轻人,问道:“惊魂一刀,居然斩向人质的脖颈要害。你究竟是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还是想杀死他?”

    年轻人面无表情,冷冷说道:“任凭你随意猜测,都可以。”

    金刚杵的主人是个中年人,眉目之间流露出不自然的神情:“小辛,你出手之际,最好有些分寸。假若伤及人质,我们二人绝不会替你说情。”

    那叫做小辛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瞬间神sè变化不定,似乎想要开口反击,又心存忌惮之意。

    终于,他忍住了口舌之争,改变了长刀的攻击方向。
………………………………

第15章 扑朔迷离 (09)

    ()  凤七姑轻移莲步,缓缓地后退了几步。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当ri的吴下阿蒙。

    清澈的双眸,穿透迷蒙的夜空,观测到了危险的存在。

    淡淡的烟雾,若有若无,逐渐扩大范围,笼罩住她原先所站立的位置。

    她不知道那烟雾的效用,暂且假设它是有毒的物质。

    施放毒烟之人必是围攻三人之一,三人的左手都隐藏于长袖之中,袖风激荡,迫使毒烟不断向四周扩散,并不完全顺着自然的风向。

    或许,他们都擅长使用同一种毒物;或许,只有一人擅长用毒,而他们早就预计到施毒的可能xing,因而事先暗藏解药在手。

    相反,蒙面人左臂之下挟有一人,不具备释放毒烟的便利条件;而且,历来用毒名家各有独特手段,岂有围攻三人同时能够轻易抵御毒物的道理?

    至于那蒙面人如何抵御毒烟,并不算是关键问题。

    辨别出施放毒烟的一方,属于非常重要的步骤,那意味着潜在之中妄图伤害自己xing命的一方,也意味着她必然要帮助相反的一方。

    纤柔的手指悄然按在刀柄之上。

    她在等待。

    或许,她出手之际,就会有人流血。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人质飞出了四人搏斗的圈子。

    确切地说,他是被蒙面人抛掷出来的,因而速度极快,超越了轻功的范畴。

    蒙面人竭尽全力,才创造出这样一个机会。

    这是采取了贴身肉搏的凶险招式,才逼出一道空隙;就凭借这一瞬间的变化,他实现了自己的意图。

    凤七姑苦笑。

    不过,她丝毫没有犹豫,伸出左臂,揽住了那道暗影的腰身。

    人在退,借以消除那强大的惯xing力道。

    刀已出,阻止来犯之敌。

    大片光华,放纵而狂野,夹杂着不可一世的狂傲,肆虐于夜空之中。

    ――月入大荒流。

    那是段云峰毕生的武功jing华所在,他一生浸yin于刀法,依据自身的特质,创造出几种用刀的诀要,全盘传授给了凤七姑。

    凤七姑借助灵药的效力,已经可以发挥出刀法的威势。

    追袭而来的是那名道人。

    三人之中,他反应最快,不禁又羞又恼。

    长啸声中,人随剑走。

    他不需要担心自身安危,身后传来的接连怒喝声,昭示着两名同伴在竭力缠住蒙面人,帮助他争取一线先机。

    堪堪一剑刺出,便可洞穿人质的背心。

    无奈,眼前泛起一片刀光。

    那刀光为何如此摄人心神?

    生死关头,唯有选择保全自身xing命;在他的意识之中,绝不会有任何事物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长剑疾挥,宛如闪电,刺入刀光之中,顿时击碎了重重光影。

    强大的反震力,迫使凌空的躯体倒翻而出。

    时机已失,绝不再来。

    蒙面人已经站立在凤七姑身前。

    他抛出人质,减轻了自身负担,又引得那道人前去追击,削弱了对手实力,双方彼消此长,他得以施展无上身法,轻易地摆脱了纠缠。

    “你们输了!”蒙面人从容说道。

    “凭借那女子之力,你才脱出重围,难道不觉得羞愧么?”道人悻悻说道。

    “上天安排如此美貌的女子相助,我怎能忍心拒绝?”蒙面人一副心安理得的神情,绝对没有一丁点儿羞愧的感觉。

    “嘿嘿,好,不管如何,你终究达到了目的。那么你现在可以露出庐山真面目了?让我们瞻仰一下高人的风范。”那道人心中充满了怨恨,早已浮现在面容之上。

    这种人物,自幼苦修武功计谋,讲究喜怒不形于sè,可见此时的恼怒,早已超出了心理承受的程度。

    “纵然再次遇到,你也认不出我来!”蒙面人冷冷说道。

    伸手处,摘下面上黑巾。

    那是一张极为平凡的脸孔,假若混入人群之中,很难分辨出来。

    他明白那道人的心思,心中不免产生了鄙夷的念头,不屑与其继续对话。

    他回首说道:“姑娘,你检查一下,所救之人是否中毒已深。”

    双方暂无争斗,然而局势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凤七姑仍旧处于全神戒备的状态之中,听到那蒙面人的说话,她才猛然醒悟。

    她心神既定,立即发觉怀抱中人体温异常,急忙将翻转其身,查看面上神sè。

    “啊……”她不禁惊叫出声。

    …………

    长街街口,刀剑不断在撞击,混杂着斥喝声。

    混战!

    人群之中,公子行与潘心竹背心相靠,竭力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毕竟,这条长街属于城中的繁华地段,发生如此剧烈的厮杀,着实罕见;纵然发生在夜晚,也是不合情理,将官府的权威置于何处?

    双方必定存在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才会在此仓促动手。

    这就意味着,随时将有人流血死亡。

    燕飞云无暇思虑,率先扑下了长墙。

    “住手!”

    夜空之中,声音略微有些压抑,也足以震动众人的耳膜。

    可是,没有人停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纵然天崩地裂,也要先行斩下仇人头颅,方可罢休!

    他们知道,来人必是高手无疑;而他们一向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涯,不知见过多少大风大浪,高手这两个字可吓不倒他们。

    形势更加危急,燕飞云别无选择。

    长刀出鞘。

    全力一击。

    跳跃的刀光,压倒了一切光亮;破空的金风,穿透了一切声响。

    这一刀,就连燕飞云自己都感到十分满意。

    没有人死亡,甚至没有人受伤;因为,几名身撄其锋者,没有人能够抵挡那狂野奔放、不可一世的刀势,纷纷选择闪避。

    没有人知道,燕飞云旨在救人,胸中并无杀机,因而收敛了长刀余势;否则,鲜血必将染红大地。

    整个攻防局面发生变化,他们的同伴,也只能选择后退,以便应对当前的变故。

    燕飞云收回长刀,踏步走向公子行及潘心竹二人。

    那决然的态度,一望可知,绝不是藐视对手的表现,而是出于对两位友人的关心。

    他尤其仔细探询了潘心竹的情况。

    他心中明白,公子行的武功高妙无匹,远在潘心竹之上,而且潘心竹近ri来心神交瘁,不仅武功方面打了折扣,也较平时更需要朋友的关心。

    他确定二人都没有受伤,才回过头来,向沈明月点了点头。

    细微的动作,表明他在暗自庆幸,片刻前的选择正确无误。

    沈明月轻笑一声,算是回答。

    其实,她的内心之中,远远没有外表那样轻松。

    这三十多名好手,使着不同的兵刃,却有着完全相同的武功路数,潇洒儒雅的招式掩盖不住凶残的特xing。

    毫无疑问,他们来自最为诡秘的一大门派――断肠府。

    目标当然是公子行。

    问题在于,刚才的争斗之中,公子行与潘心竹一直处于防守的态势,没有冲出重围的打算,究竟出于什么原因?

    沈明月的目光开始移动,落在不远的暗处。

    那是另外一批江湖人物。

    人数最少也在二十人以上,他们似乎一直在观望,直到此刻,仍旧保持着沉默,没有人对眼前的情形表示讶异。

    冷酷而yin森的气质,与yin暗的环境融合在一起,更增添几分压抑。

    他们一定来自老狼谷。

    公子行不敢杀出重围,莫非忌惮老狼谷的高手,担心他们忽然介入争端之中?

    断肠府与老狼谷之间,一向极少往来,假若他们之间达成某种默契,一定有着深层次的原因。

    这一原因大概与燕飞云相关。

    沈明月行走江湖的时间有限,却丝毫不会影响她的判断;她对各大门派的了解,完全来自艰苦的学习与记忆,十几年的心血,绝对不会白白浪费。

    她认为有必要采取拖延的手段。

    不错,那两大门派不足以引起她的恐惧;关键在于潘辰的生死,已然迫在眉睫,其余事情必须押后处理。

    “公子大哥,这两批人……?”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相信公子行明白她的意思。

    “他们同时出现在街口。断肠府的人马抢先发动攻击,潘楼主不愿弃我而去,也陷入重围之中,假若我们想要破围而出,必须杀死几名对手,如此一来,无故为藏剑楼惹来仇恨;更何况,另外那批人的来历、用意都难以断定,其中高手很多,我不得不心存戒备,适当保留实力,用以应付可能发生的危险。所以我建议潘楼主勉力自保,等候你们前来相助。”

    公子行一番话,解释了自己的选择。

    身在危难之际,犹然先行考虑藏剑楼的利害,只能引起沈明月的钦佩。

    此刻,断肠府方面有人开始说话。

    “我们与公子行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希望无关人士立即撤离,以免无端引来杀身之祸。”

    言语平淡无奇,唯有那冷冷的腔调,显示出此人惯于发号施令的特征。

    沈明月回首说道:“魏老前辈,你们的仇恨,我非常清楚。”

    魏元鼎面无表情,望着眼前的少女。

    二十多年未曾行走江湖,再次出山,竟是为了替爱子报仇。

    江山依旧,人事已非。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晚辈,大概没听说过断肠府的厉害?

    “小姑娘,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

第15章 扑朔迷离 (10)

    ()  沈明月淡然说道:“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魏公子之死,他自己要承担最大的责任。断肠府不惜代价,要杀死公子大哥,恐怕难以如愿。”

    魏元鼎恨声说道:“不必拿江湖规矩压人,我也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杀子之仇,岂能不报?”

    沈明月冷冷说道:“在京师之中,魏公子先后追求过七名少女,等到她们爱上他之后,他又狠心将她们一一抛弃;其中有两名少女难以抚平心灵上的创痕,选择了自杀,还有一名少女忍受不住痛苦和绝望,整个人都变得痴呆了。这一系列的感情纠葛,造就了他惨死刀下的后果,岂能责怪别人。”

    魏元鼎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断肠府之人,岂会爱上世俗女子?她们不知自爱,飞蛾投火,而又不能承受失败的命运,纵然或死或疯,与我儿有什么关系?”

    沈明月的声音也在拔高:“我知道,这是断肠府修习内功的一种快捷途径,为其心碎肠断的人越多,他本身的修为越高。可是,那些无辜的少女,以为遇到了值得爱慕的对象,便倾注了全部的真情。她们怎么会知道内情?”

    魏元鼎说道:“她们已经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敢保证,我儿绝对不会碰她们一根指头。”

    沈明月叹息说道:“虽然她们没有**,但是心灵上的创痕,未必输于**上的折磨;对于这些涉世未深的少女而言,这样的经历不是太过于残酷么?”

    魏元鼎冷笑一声:“世间之事,大多残酷而无奈;可是,假若两情不能相悦,便发生仇杀,那就不是残酷与无奈可以形容了?”

    沈明月被他的态度激怒,喝道“问题在于,魏公子根本没有付出过真情,他的虚情假意,完全是陷阱。那些少女都有父母亲朋,难免有人发觉其中蹊跷,前去寻找魏公子质问。魏公子不仅没有任何歉意,反而抢先出手,先后斩杀了十几位江湖好手。”

    沈明月长出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魏公子的生命固然可贵,难道那冤死的十几条生命便不值一钱么?”

    魏元鼎再也难以保持先前的平静,手指轻捻颌下长须,借以掩饰内心的波动。

    双目闪动,凝视着不断聚集的人群。

    小姑娘所说的内容,必定属于事实;可恨的是,回来报信的仆从,出于某种原因,竟然向自己隐瞒了真实情况,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

    江湖,毕竟有着江湖的规矩。哪怕有通天的本领,若是惹起众怒,恐怕将来在江湖上寸步难行。

    终于,他下了决心。爱子之仇,必须有个结果,尽量少造杀戮即可;目前之事,便是查明参与此事的仇人。

    “我儿天赋过人,修为jing深,岂会轻易死于人手?退一步说,他纵然不敌,也可以施展死中逃生的秘技,先行摆脱眼前厄难。结局却是奇异的死亡,难道不令人疑心么?”

    沈明月说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魏公子武功再高,能高过府中五大长老联手之势么?”

    魏元鼎的声音恢复平静:“这两件事情,我自然要合并一起,详加追查。姑娘,你如此了解当初的情况,莫非参与此事?愿意更进一步提供细节么?”

    沈明月没有立即回答。

    她在揣摩对手的心意,也在思索解决这场是非的方法。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她的想法。

    “魏老大,想在沈姑娘身上套问事情,你老糊涂了?”

    ――那是杜渐的声音,那充满讥讽和无聊的腔调,别人很难模仿出来。

    “杜兄,你来了!不知有何以教我?”魏元鼎勉强压抑住内心的不满。

    “算了!论身份、武功,你都在我之上,我哪敢教你呢?不过,有些事情,必须对你讲清楚!”杜渐难得一副谦虚的模样。

    “好,杜兄请讲,我洗耳恭听!”

    “按理说,杀了十几个人,也算不了什么。别人要杀自己,自己当然要反抗,江湖人早晚要死在江湖上,你说对不对?”

    “不错,难得杜兄如此明白事理!”

    “那么,魏开之死,也不过是江湖上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又能算什么呢?”

    “杜兄,那些小人物,怎能与我儿相提并论?你我相识多年,何必绕着弯子,挑我的毛病?”魏元鼎有些生气。

    “其实,魏开这小子太狂妄了,终究难逃一死。我纵然有救他的心思,也无能为力!”

    “这又怎么说?”魏元鼎微微有些紧张,终于谈到细节上了。

    “他不该妄用断肠府的绝艺,平白杀死那一对不谙武功的夫妇!尤其那妇人,早已哭瞎了双眼,正是因为那如花的女儿忽然变得痴呆。”

    “他们找人寻仇,就算惨死在当场,又有什么遗憾?”

    “你错了,花钱寻仇的人家,乃是别的大富之家。他们夫妇不过寻常人家,既没有机会结识江湖人物,更没有足够的金钱聘请杀手。他们夫妇二人找上门来,只不过是苦苦哀求魏开,去看看他们可怜的女儿而已。”

    “这……我儿虽然自幼顽劣,怎会无故杀死他们?一定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不隐情的,我就在当场,看得一清二楚。大不了,你一刀杀了我,我有必要对你说谎么?”

    “好,那你说,我儿使的是那一路武功?”

    “阳关唱罢空回首,十万征人尽断肠!”杜渐一下激起怒火

    chun寒料峭,魏元鼎的额头上,仍旧渗出了汗珠。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武功,那是断肠府中最为yin毒的一种功夫。

    正因为太过于yin毒,在历代祖师的遗训之中,对这一路武功的施用,都做过严格的限制。除非在xing命攸关的生死关头,才可以施展,以起到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效用。

    魏元鼎紧张地问道:“那个时候,他是否已经遇到了危险?”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一点,就算是最后的挣扎!

    杜渐说道:“没有,根本没有人靠近他。啸声一起,那夫妇二人立即吐血而亡,我才明白他施展的是什么武功,急忙用功抵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事物。”

    “之后呢?”

    “那还能有什么?公子兄弟跳上前去,一掌拍死了魏开,就这么简单!”

    “恐怕没那么简单?”魏元鼎冷冷说道。

    公子行傲然走上前来:“魏先生,魏公子以及五大长老之死,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别人无关。你订下时间、地点,我自然前去赴约,解决此事。至于今晚,很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在他的心目中,绝不会过于忌惮断肠府;问题在于,他不能让藏剑楼受到牵连,同时还要弄清楚老狼谷的意图,所以他迟迟没有站出来。

    魏元鼎审视着眼前的仇人。

    那坦然自若的神情,充满了自信,似乎拥有无尽的力量,足以应付各种挑战。

    究竟怎么办,他一时难以下定决心。

    眼前的人群不断在聚集,大多是惯走江湖的人物;那些寻常人家,早已关门闭户,哪敢涉及江湖是非。

    在这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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