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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饭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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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每个月蛊毒发作的日子,她一个人是怎么死撑熬过来的,还一熬就是三年……”说到这里,晏庄眼中也带上了一丝佩服:“黑苗的蛊毒哥哥试过一次,发作的时候差点咬舌自尽,那滋味,反正哥哥一辈子都不想尝试第二次了,哦对了,哥哥是活尸,痛觉只有一半。”
我听的心里一阵阵发凉,连只有一半痛觉的晏庄都自认撑不过第二次,一个女人是怎么独自熬过三年,还得在暗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甜甜蜜蜜的生活的……
“呜哇――”
我傻眼的看着哭声的来源,一直当背景的李金阳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的一脸都是,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哽咽着说道:“这个女人好伟大,也好惨啊,我都听不下去了,怎么能这么可怜!大师我给钱,你救救那个女的吧!”
好吧我出戏了,刚才心中的那股子酸涩和震撼,都被李金阳夸张的哭嚎给折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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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找妈妈
心累的阻止了李金阳一边哭一边要拿手机给晏庄打钱的冤大头举动,我敷衍的给他递了点抽纸,愁眉苦脸的点上烟,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现在压制鬼蛊的小女鬼跑了,她亲妈在哪儿不知道,孩子身上的蛊虫也被晏庄告知生长时间太长,就算找厉害的蛊师救治估计也得短命好几年,唯一安全的方法竟然是找到母蛊,让母蛊自己收回子蛊。
“今晚就到这儿吧,先收拾睡觉,等眼药水的效力过了,哥哥就把小女鬼招回来先陪着你们,到时候再想办法把她妈找出来。”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晏庄眼睛里都眨起生理泪水了,说完也不理我们,自顾自的在四合院里随便找了间房住下,肖三酒已经在沙发上睡死过去,看来也不准备挪地方了。
剩下我们几个没了主意,只能一个个满脸愁容的各自睡下休息,只是今晚上能睡着的估计没几个。
眼药水的效力只有几个小时,第二天起床廖鹏夫妇就回复了平常看不见鬼的状态,一大早就殷勤的定好丰盛的早饭,摆好了等晏庄起床。我起来后看他们两蜡黄的皮肤和一片青黑的眼底,就知道两人肯定一晚上没睡,到底谈了些什么,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睡到10点才爬起来的晏庄悠哉的吃完早饭后,找厨房要了生米,又找小男孩打听了小女鬼平常喜欢“闻”什么,一切准备好之后,他把我们带到四合院最照不到光的房间,开始准备招魂。
我是第一次见他招魂,抱着学习的心态,我认真的看着他随意的先往门口撒了一把米,又在进门几步路的地方倒了个尖尖的米堆出来,米堆下面压着小女孩的生辰八字,再插上三只黑香,周围放上估计是小女孩生前喜欢的饭菜,这准备就算齐活了。
搬了把椅子坐在米堆边上,晏庄沉默不语的等了一会儿后,不耐烦的掏出罗盘看了看,冲门外叫道:“媛媛小姑娘,差不多得了啊,哥哥没工夫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赶紧出来把东西吃完回你爹身上挂着去!”
我默然的看他喊完后,叫媛媛的小女鬼真的慢慢在墙角显形,故作凶悍的冲晏庄龇牙咧嘴一番,见晏庄眼睛一挑掏出一张黄符后马上老实了,乖乖的跑去把黑香吸完,再“闻”了闻一地的饭菜后,顺着廖鹏的腿又骑他脖子上去了。
我觉得晏庄等眼药水的效力过去再招鬼是正确的,和普通孩子骑大人脖子不一样,鬼骑脖子总是会有说不出的僵硬感,就算外表正常,但灰色的眼珠子还是会用一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方式一刻不停的扫视着周围。
要是廖鹏现在还能看见鬼,就算媛媛是他亲闺女,估计这心理上也接受不了。
僵硬的揉揉肩膀,感受到那熟悉的酸痛和阴冷后,廖鹏表情有点惊恐的看着我们问道:“是媛媛回来了?”
“已经骑你脖子上了……”李金阳眼睛鼻子挤在一堆,一脸受不了的说道。
廖鹏他老婆小颖本来已经够不自在了,现在更是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两步,视线都不敢往廖鹏那边看了。
我看气氛又有点紧张,扯开话题问道:“招鬼都这样?看流程好像挺容易的啊?”
莫名其妙的瞥我一眼,晏庄蹲地上无耻的边吃给媛媛的贡品,边无所谓的道:“哥哥平常都是强行拘魂,什么时候招过鬼了?放了生辰八字和黑香是告诉她自觉过来,别逼哥哥动手。”
“那这些米是……”我愕然的指着地上的米,晏庄瞥了一眼说道:“插香啊。”
“那你撒外面的呢?”
“场面活儿,给钱的金主看着呢,总要给他点物有所值的感觉。”
看众人一脸无语的样子,我觉得我转移话题的目的达到了。
“行了,鬼也给招回来了,现在想办法把她妈找出来吧。”把筷子随意搭碗上站起来,晏庄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孙头儿,哥哥这边接了个活,麻烦你调监控帮哥哥找个人,一会儿把范围和体型描述给你发过去,好嘞,就这样,回头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晏庄找廖鹏详细的问了他儿子日常的活动范围和他亲妈原来的体型样貌后,找服务员要了纸笔,开始在那涂涂画画起来。
我好奇的站旁边看,以为他能光凭廖鹏的口述就把那女人的肖像给画出来,谁知他确实是在画肖像,但和廖鹏描述的天差地别。
“话说你这儿差的也太远了吧?人家亲妈三年前身高一米七体重还不到50公斤,你这光体型就有人家两个宽了,而且怎么看都不像一米七啊?”
晏庄一边飞快的画着,一边懒洋洋的道:“傻,你都说是三年前了,哥哥不是让你多读书了吗?种了鬼蛊的表现之一就是体型变大,这都不知道就学学面瘫脸别说话了。”
我不死心,要说三年内变胖两三倍体重我信,可人家孩子都生了,怎么可能还长高啊?
被我絮叨的烦了,晏庄叹息着把笔一扔,抓住我的左手一扭,我只感觉肩膀一痛手就搭身边晃悠了,我呆呆的看着他顺着我肩膀摸到手指尖,愣生把我整条胳膊的所有关节都卸开了!
“行了对比一下吧,看你两只手还一样长不,就你这种不受罪不舒坦的傻狍子,哥哥都懒得骗你。”
把气撒我身上,晏庄拿起笔又继续涂涂画画,我木然的走了两步,左手就像玩具店卖的没拉好线的木偶一样,贴着我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甩了甩,还不疼……
廖鹏夫妇和李金阳同时畏惧的离晏庄远了点,肖三酒看我一眼,走过来咔咔几下把我手上的关节都接回去了。
“……卸关节是局里的必修科目吗?”
晏庄这么熟练我可以认为是他自己变态,但为何连淳朴的肖三酒都这么熟练?
懒得理我,晏庄画好后拍照给那个孙头儿发了过去,只等了不到两小时,那边就已经锁定了嫌疑人,把嫌疑人现在的位置和预估会去的地方都给我们发过来了。
扫了一眼消息,晏庄踹我一脚:“去把哥哥的大老婆开过来,咱们给孩子找亲妈去!”
我们一行人开了三辆豪车直杀目的地,到地方一看,竟然是个充斥着汗臭和飞灰漫天的小工地。
一连三辆豪车停在工地边上,里边搬砖的工人都傻眼的停下了手里的活,互相打听着是不是工头惹到什么人了。
“几位来这儿有事儿?”
工头是个壮实的东北大汉,那体格丢谁面前都能吓唬一下,但估算了一下我们停外边的车的价值,工头跟我们说话都带上了一股子小心翼翼。
“看您说的,大冷天的没事儿谁跑这儿来啊?”晏庄微微一笑,把嫌疑人的监控截图翻出来给工头看:“我们来找她的,前两天哥哥开车不小心蹭了她一下,她没要赔偿就跑了,哥哥想着不能干那种缺德事儿,所以就拖朋友关系找过来了。”
工头听了脸上多了点笑容,我听了忍不住扭头翻了个白眼,想起了二狗碰瓷的可怜遭遇。
“原来是要找毛敏大妹子啊,那姐妹儿壮实,这两天还照常做活呢,应该没啥事儿!”
我回头看了廖鹏一眼,他激动的冲我点点头,看来因为体型大变,所以她没改名,还是叫毛敏。
跟工头唠了几句,他说中午吃饭的时间毛敏都会舀了饭菜回宿舍吃,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入眼的是一栋两层的那种活动板房。
晏庄站在楼下拿罗盘看了看,冲肖三酒使了个眼色,肖三酒会意的绕到宿舍的另一面,防止毛敏逃跑。
等肖三酒就位后,晏庄带着我们大摇大摆的上楼直接推门进去,宿舍里只有毛敏一个,嘴里还嚼着馒头,看见廖鹏的时候脸色大变,丢下碗直接翻窗就跳了出去。
我吓的扑到窗边往下一看,基本上都快一米九,身上又全是腱子肉的毛敏,竟然被肖三酒扣着双手死死的压在地上,脚在地上倒腾的都犁出几道浅沟了,可上半身还是动弹不得。
我再次震惊于肖三酒的战斗力,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晏庄推到了一边,占住了窗口。
“把人带上来吧,别被人看见跑去报警,哥哥丢不起这个人。”
肖三酒淡淡的嗯了一声,手抵在毛敏腰后按了一下,我清楚的听见咔擦一声脆响,毛敏就软成一滩泥一样,被他半提着带了上来。卧槽,这不会把人家脊椎打断了吧?!
把毛敏丢在床上,肖三酒站到一边,晏庄笑眯眯的坐到床边:“哥哥挺佩服你的,所以别想不开的挣扎了,毕竟哥哥要收红包,所以这事儿越快解决越好,给哥哥好好配合,你女儿才能去投胎,你儿子才能健康的长大,懂了?”
毛敏一开始还闭着眼睛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一听到儿子和女儿,马上瞪大眼睛看着晏庄,眼神颇为复杂――怀疑、期望、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鼻头突然一酸,这个女人自己扛的东西太多太久了,是该放下了……
………………………………
第23章、惨烈
“你们不是万道组织的?”
毛敏试探着开口,那声音难听的跟生锈的铁片摩擦一样刺耳,说完之后她还下意识的偷看了廖鹏一眼,视线挪开,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自卑。
廖鹏突然捂着脸蹲了下去,低低的哭了出来,他老婆小颖体贴的跪下环着他,一下一下的拍他后背。看着是挺虐狗的,但再看看床上已经抿嘴把眼皮垂的更低的毛敏,我还真同情不起来。
“要哭出去哭,别在这嚎的哥哥心烦。”晏庄笑容变淡,不知为什么,我老觉得他也在替毛敏不值。
廖鹏虽然努力想止住哭声,可一看床上简直变了个人一样的毛敏,他根本止不住泪。晏庄烦躁的皱眉,肖三酒直接把他们夫妻两都推了出去,把门关了起来。
毛敏的一双儿女到是都还在,小女鬼乖巧的贴在她身边坐着,她儿子也懵懂的看着她,趴在床边握住了她指节粗大的手。
“啧啧,这么温情的画面看着还真不习惯。”晏庄别扭的摇摇头说回正题:“我们哥仨是四局的人,你既然知道万道组织那就肯定听过我们。”
“你儿子身上的鬼蛊你应该知道,只要找到母蛊就有解决的办法,但你肯定不知道母蛊在哪儿,所以现在哥哥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把鬼蛊重新集中到你儿子身上,让成熟期的子蛊自己找母蛊。”
“我不同意!谁也不能把那恶心的东西再放回我儿子身上!”毛敏面目狰狞的嘶吼一句,马上激动的看着晏庄:“放我身上,把蛊虫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带你们去找母蛊,只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了!”
淡淡的瞥她一眼,晏庄沉默的掐算了半天,冷漠的摇头:“他们姐弟是阴时双生子,炼制蛊人的好苗子。不是哥哥不帮你,是你根本没资格取代你儿子的位置。”
看毛敏一脸绝望,晏庄突然扬起熟悉的微笑,“不过你放心,哥哥这里有特制的丹药,你儿子只要吃了就能保证不被蛊虫抹去神智。反正只要神魂还在,身体稍微痛苦那么一天就能彻底解决这件事,具体怎么做,还是你来选。”
又见无法拒绝的选择题,原来晏庄对所有人都这么残忍啊。
咬牙纠结了半天,毛敏眼角涌出眼泪,心疼的不忍心去看儿子,闭着眼同意把蛊虫重新集中到儿子身上。
“好的!特制保神丹10万一粒,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毛敏眼泪不知不觉的止住了,傻眼的看着晏庄,涨红了脸嗫嚅的说不出话来,她这三年都在各个工地上打零工,哪来十万块啊?
“来五粒!钱我给了!”李金阳眼睛通红的掏出银行卡,一直贴在门外偷听的廖鹏马上高喊:“10粒!大师我马上回去把股票卖了给您转账!”
这两人争先恐后此起彼伏的抢着给钱,晏庄猛的沉下脸:“你们以为买糖球呢?就一粒,廖鹏你包红包里一起给!”
“过来把她骨接上,咱们找个安静地儿还有得忙呢!”撂下话,晏庄没好气的抱着孩子和小女鬼先回车上去了。
肖三酒给毛敏接好骨后,我们一行又随便找了家酒店开了房,晏庄把瞎着急的三个轰了出去,关起门来严肃的看着我:“一会儿哥哥要把蛊虫全引回孩子身上,期间孩子的魂魄会暂时离体保证他不会半途疼死。”
“没有魂魄的身体肯定会引起附近孤魂野鬼的窥探,肖三酒动不了,防御的事儿哥哥就交给你一肩扛了!”
我已经打了两天酱油了,这事儿一开始是我接下的,但一直没帮到什么忙,我心里也急。虽然晏庄交给我的事儿我稍微有点没底,但拼着失血过多,我今天也得把这房间守住了!
深深地看我一眼,晏庄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这是哥哥第一次把命交你手里,别让哥哥失望了。”
妈的,我压力更大了。
我们拿的是大床房,小男孩躺在中间,毛敏和肖三酒一左一右并排躺好,小女鬼面对面飘在弟弟的上空,晏庄把一粒红色的药丸给小男孩含住,我往房间的所有角落都滴上血,还在床边布置了一个最简单的防御阵,一切准备就绪了。
一进入节奏,晏庄就顾不上理我了,先拿刀在毛敏的四肢和躯干上划开十几道血口子,又同样把肖三酒的伤口弄开,然后掏出一支虫笛,坐在床边呜呜吹了起来。
虫笛声响,小男孩像被电击了一样身体剧烈弹跳起来,我看着他嘴大张着脸完全扭曲了,可嗓子里只发出一点气音,这种叫不出来的痛苦,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突然虫笛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小男孩一蹬腿,他的魂魄直接脱离了**,基本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漂浮着,被小女孩一把抱住锁在怀里。
我心里一紧,魂魄出窍,孤魂野鬼要来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缓缓的敲门声,我还以为是李金阳他们在外面等急了想进来,我眉头紧缩的冲外面喊了几句,没想到敲门声继续,而且越来越重,最后完全是在砸门的感觉,老式的插销一阵抖动,我急了,冲过去把血点在锁头上,外面果然传来一声惨叫。
“咚咚咚――”
大门的敲门声停了一瞬,可浴室、衣柜甚至落地窗都传来了敲击的声音,我退到床边拉开落地窗前的窗帘,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鬼影,最前排的脸一张张贴在玻璃上,像挂满了面具的墙,贪婪的看着小男孩的身体。
我汗毛全竖起来了,心慌的往我滴血的地方看去,血迹竟然在慢慢消退,像被什么擦去了一样。孤魂野鬼的数量太大了,这么点血根本拦不住他们!
一种结冰的声音刺啦刺啦的响起,我猛的回头,房门的四个角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挂上了一层白霜,房间里像开了空调一样,温度骤降,晏庄被冻的哆嗦,吹虫笛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在房间里到处跑,把血重新滴上,可慢慢的,血迹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心一点点被提了起来,突然浴室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干瘪老头四肢着地疯狂的向床边爬去,我还在落地窗这边补血,竟然一时拦不下他!
就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肖三酒飞快抽出陌刀向老头射出,陌刀稳准狠的把老头钉在了原地,我连忙扑上去死死地把伤口按在老头脸上,咬牙切齿的把他“烫”死了。
弄死了老头,我感激的回头看向肖三酒,他牙咬的咯吱作响,躺在床上抽搐着,蛊虫在他露出来的皮肤下蠕动着爬来爬去,带起一道道凸起。
蛊虫在抗拒虫笛的召唤,拒绝从他身体里离开。
我茫然的看向毛敏,她身体已经肿了一圈,像泡久了的浮尸,又像发过头的面团,一条条蛊虫像被挤出来一样,从晏庄划开的伤口中慢慢的流出,又拼命的想重新钻回去。
拼命吹虫笛的晏庄已经顾不上看我了,紧绷的脸颊抽筋一样的抖动,连换气都要卡准时机,脸早就憋的一片通红。
我没谁可以依靠了,他们都把命交到我手里,在靠我保护。
胸腔里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蹦出来了,我捡起肖三酒的陌刀,发狠的在手臂上拉了两条十多厘米长,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汩汩往外冒,像水龙头被扭开了一样快速的喷出。
我垂着手任由血滑下,差不多到指尖就挥手把血甩出,一道道的泼撒在床的周围,恨不得把地毯都润湿了。
小女鬼抱着弟弟没有意识的魂魄瑟缩在床头,她也是厉鬼,被我的血包围着就像落进硫酸池中间的孤岛一样惊恐。
不知道撒出去多少血,我手臂的皮肤紧绷绷的,一些残留的血在手上凝成血块,又结为血痂,我木着脸在手上一顿搓,把干碎的血痂一点不浪费的撒遍每个角落。
伤口的血还在往外冒,我看了一眼落地窗,鬼影飘忽,靠的最近的鬼被血灼伤,已经不敢整张脸都贴上来了。
我突然生起满满的恶意,猛的拉开落地窗,把血撒出了一条弧线,窗外的鬼只要被血溅到,马上被腐蚀了一样冒出白烟疯狂惨叫,我突如其来的攻击,把他们吓的退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咳咳,有工夫吓鬼,你倒是过来扶哥哥一把啊……”
晏庄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愣了一下飞快把落地窗关了起来,扭头看去,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嘴唇像被无数针扎了一样都几近糜烂了,血染红了半支虫笛。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狼狈成这样。
往床上看去,小男孩的魂魄已经回到身体里了,蛊虫应该也回到他体内,胀大的身体撑着皮肤,青绿的血管清晰的浮现在体表,而毛敏则干瘪了下来,像一件皱巴巴的人皮套在了小一号的衣架上。
肖三酒的头发都汗湿了贴在脸上,但表情淡定,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这么说,我成功守住他们了?
咧嘴一笑,我想上前把晏庄扶起来,谁知脚下一软,床角飞速撞进我的视线中,脑袋一阵剧痛,我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
第24章、铩羽而归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左右看看发现身处医院,四人间,我旁边躺着的是肖三酒、晏庄和毛敏。
廖鹏抱着神情呆滞,浑身青肿的儿子,小颖在给我们削水果。看我醒来,晏庄坐起来冲我竖了个中指。
“你把自己撞晕就算了,倒的时候看的够准的,差点没把哥哥压死!”
我懒得理他,吃了小颖送到嘴边的苹果又躺下接着睡。到半夜的时候,廖鹏一阵惊呼把我们都吓醒了。
“聪聪你要去哪儿啊!”
我忍着头晕猛的坐起来,今天一直呆滞的孩子竟然坚定的往外走,廖鹏手还缠在他身上,差点被拖倒在地。
晏庄翻身下床,一张黄符啪的贴他脑门上,孩子僵硬的停在原地不动了。
“子蛊成熟了,控制着他去找母蛊呢。哥哥这符镇不住多久,快换衣服咱们跟过去,找到母蛊所在地后,最好直接抢回来!”
晏庄语速飞快,边说边换衣服,我一听干脆穿上鞋子把外套一穿就算完事儿!
毛敏身子太虚,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晏庄干脆不让她跟着拖后腿,安排廖鹏夫妻照顾,而李金阳则被当做唯一的生面孔跟着一起走,必要的时候借着普通富豪的身份去打探情况。
准备完毕,晏庄把符纸一撕,小名聪聪的孩子马上飞奔出去,动作僵硬,两条手绷直了甩。我们身上全有伤,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气喘吁吁的跑出医院门,李金阳甩出今天下午才取的现金,直接买了两辆黑摩的,我们四个骑上就追了过去。
孩子一路疯跑,一口气跑出去七八公里才放慢脚步,准备往一家私人会所走去。
晏庄一个加速拦在孩子前面,再次用符定住他后,我们四个带着孩子躲在绿化带里,偷偷摸摸的往那家私人会所看。
“妈的,咱们地盘上竟然被万道安插了这么一处基地,还在二环内,够嚣张的啊,真是不把咱们四局放在眼里了!”晏庄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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