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潘金莲-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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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有一个故人，因被冤枉跟杀人案有牵连，又无证据，被判永世为奴，于东京教乐坊中服劳役。望陛下洗脱她的冤屈，去掉她的奴籍。”梁文真低头恳切道。“哦，梁大官人无所不能，竟有故人被冤入奴籍。这个事情交给大理寺即可，你只须多谢陈爱卿费点心思，小事一桩。”道君皇帝神色此时轻松了一点。

　　　　“父皇，那臣等退下。”太子见事情已了，欲告辞而去。“你与梁卿家自去罢，朕与郭卿家陈卿家还有事谈。”道君皇帝道。“陛下安康。”梁文真道别，跟随太子出门。

　　　　“陛下，这个梁大官人有个故人在教乐坊为奴，微臣也曾听闻，查过一下，乃是一名牵连谋杀亲夫的妇人。梁大官人帮忙破获此案，居功至伟，微臣回去，便帮他把那名女子的奴籍销了。”大理寺卿陈师锡道。

　　　　“朕甚么时候说过，要你销了那妇人的奴籍？”道君皇帝不悦道。“微臣糊涂，请陛下明示。”陈师锡诚惶诚恐道。“此人不容易驾驭，桀骜不驯，有官不做，居心难测，何况此人来自海外，妖言惑众，不可不防。陈卿家为官多年，推搪的功夫应是炉火纯青，不须朕教罢。”

　　　　“微臣明白，陛下圣明。”陈师锡这般冷天，头上还渗出冷汗。为了抓住他人的把柄，道君皇帝不惜出尔反尔。

　　　　明日，华夏公司野狼队便要对阵辽国上京梅花鹿队，梁文真外伤未愈，基本上场无望，结局难料。崇恩太后的下场如何，侍女海心能否逃出生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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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洗冤有望少关注　望夫成龙有心思

　　　　上回说到，梁文真与罗虎化了装，扮成纨绔子弟模样，在杏花楼开了一个厢房。罗虎把正焦急等待梁文真去自投罗网的侍女海心，捉到厢房中私设公堂，一番审问。海心不经吓，到后来一五一十将崇恩太后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梁文真去大理寺，会同刑部尚书郭知章，大理寺卿陈师锡，展示记录下来的不明尸首案内情。事情重大，郭陈二人带同梁文真向皇上报告，道君皇帝命令密查，并夸梁文真有功，太子殿下提示梁文真求皇上开恩，赦免潘金莲的奴籍。皇上交代大理寺卿陈师锡办理，却是两面三刀，言而无信，为防备梁文真，特意留下他的把柄，竟叫陈师锡运用拖字诀。

　　　　梁府正在晚餐，两张大八仙桌围得满满当当。说不说呢？许大小姐最是小气，要是听说自己还在为潘金莲的事奔波，难保不发脾气。白玉娇华素梅等跟自家相处日久，一路走来，早就知道自家心性，并不会觉得意外和不满。许夫人待自己如亲生孩子，若是听说自己对外面一个奴籍女子藕断丝连，为亲生女儿计，会不会有甚么看法呢？

　　　　梁文真一边吃饭，一边踌躇。管他哩，这个事情不说出来，憋的难受，何况还是件喜事。“有件好事，我这里想跟大家说说。”梁文真看了看众人，终于开口。

　　　　“有甚么喜事尽管说啊！梁哥哥难道还要瞒着我等，独个偷着乐不成？！”许凡不满道。“师父，是不是被皇上选做驸马了，蹴鞠这般厉害，跟高俅做大官一般。”赵民停了筷子，欢喜道。“你当你师父那般稀罕么？皇上的女儿愁嫁，抢着要他！”许苗茵瞪了赵民一眼。

　　　　“民弟，不可乱说！”华素梅嗔怪道。“梁小哥，是不是找到了乡党，要回海外乡下？”许太公呷了口黄酒，一脸满意神色。黄酒的香甜，当真酒不醉人人自醉。“公子莫非悟出了甚么功夫至理，要告知大家？”白玉娇猜测道。“街上捡了金元宝怕是，看文真自回到府中，嘴就没合拢过。”许良道。“听说那个红遍东京的青ll楼女子李师师，曾到过我们府中，说，她又邀你去饮喜酒，是与不是？”许大小姐口气可不温柔，一日没跟情郎成亲，一日都须看紧。平时见那两个丫环，看自家情郎的眼神，便令人颇不舒服。便是日后成亲了，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方为夫，也不可掉以轻心。

　　　　“那个李姑娘，原来是青ll楼女子呀？！”许夫人张大了口，一时忘了吃饭。“全东京人都知道哩，李师师名气大得不得了，教乐坊许多人都以她为榜样。”方琴平日有时间，多回梁府用餐，此时在另一桌上听了，也转头向这边道。“听说皇上喜欢她呢。”同桌的蔡炎道。

　　　　“有甚么了不起，白姐姐华姐姐要是也去镇安坊，不见得就差过她，说不定能把皇上迷住，连皇帝都不要做了。”陈秋月不以为然道。“我招惹了你秋月不成，怎的非要提到我，你要去镇安坊便去，好像没人拦你哩。”华素梅满脸冰霜，端了碗喝汤。

　　　　“唉唉，看来大家对我要说的事情，没甚么兴趣还是怎的？”梁文真想不到，府中女子一多，不说话还好，一说便比菜市场的喧嚣还叫人烦。“师父，快说！我等着哩。”赵民催促。“别吵，听听梁总说甚么。”陈秋月兀自不满华素梅，连带对她的堂弟赵民也不顺眼。

　　　　“事情是这样的，我呢，最近给皇上办了一件事，皇上说了，脱去潘金莲的奴籍，洗去她的冤屈。”梁文真等了半天，终于把事情说了出来。“哇，好事，大喜事，潘姐姐终于得救了。”方琴在隔壁桌高兴得大叫。一众人听罢，也一时惊诧不已。

　　　　皇上居然找梁冤家办事？许苗茵一听，喜不自禁，自家早就心内明白，这般郎君才情超卓，见识不凡，终有一日为相为侯，享尽荣华富贵。“梁郎，皇上没封你官么？”许苗茵脸上神色欣喜，问道。

　　　　“原是封官的，我怕生意事忙，便推辞了。”梁文真淡淡一笑道。原来以为大家听到好消息，都会高兴欢呼，可惜除了方琴，大家对潘金莲的命运并不关心，反倒对他竟然被皇上请去办事，甚为关切和兴奋。

　　　　“自古伴君如伴虎。不做官也是好的，落得逍遥自在。”许太公饱经沧桑，世事洞明，因道。“理是这个理，但朝中无人，辛辛苦苦经营，积了些家财，甚么时候被人夺了，也无可奈何。生意我等会打理，有这个机会做官，文真不该推了。”许良东奔西跑，知道生意艰难，饱受办事无门之苦。

　　　　“当官做甚么呢，寻常百姓简单过活，一家人齐齐整整，衣食足够便好。当官不见得便甚么都好，过得便一定美满。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许夫人出身书香门第，见识并不庸俗，平时雍容大方，举止得体，谈吐不俗。

　　　　“那个该死的表哥林枫，都做到大学士了，梁郎哪点比不过他，当个比他更大的官，才不辱没了梁郎的才华。”许苗茵此时才说出内心的期盼。家中过去与表哥家有个默认的婚约，许大小姐与林公子又自小青梅竹马，婚事是水到渠成。但女大十八变，许苗茵慢慢对阴柔有余，俊朗不足的林枫，心思起了变化，觉得不是自家心目中的理想郎君。及到眼前的梁郎出现，才知晓内心的那个他，跟梁郎才那般吻合。因此，若是自家的夫君，能做到大官，在仕途上远远超过表哥林枫，才更能证明自家的眼光不差，也能够无声地告知当年的婚约之人，自家所以不选择他，自有千般道理。许大小姐望夫成龙之心，可另有一番心思。

　　　　“苗茵，不可乱说，枫儿始终是你表哥，礼貌一点。”许太夫人心疼外孙，不象其他人般，因林枫**不如的恶行，差点污了小姐清白，害死小姐的所为，而十分鄙夷憎恶此人。

　　　　“好好吃饭罢，食不言寝不语，圣人的话总不遵守，当真一代不如一代。”许太公严肃道。大家有的马上低头吃饭，有的道慢用，自己吃饱了，有的左右张望，想笑又不好笑。

　　　　苗茵要自己做官的心思，却为的是甚么？她本性恬淡，名利之心淡薄，为何听到自己说皇上封官不要，她表现出对官场的热切来？莫非之前一段时日，流落江湖，吃了许多苦头，性情大变，变得热衷名利？不行，须找个机会，跟她谈谈，不过千万不可伤她的心，搞不好又闹离家出走，那便麻烦大了。梁文真一边扒饭，一边思量。

　　　　刚吃罢晚饭，牛仁蒋兆等带了那几名蹴鞠队替补，来到梁府商量明日比赛事宜。大家纷纷在厅中坐了，一边喝茶一边议论。蒋兆汤驰对梁总不能上场，忧心忡忡，道辽国上京队打法野蛮，不应对不善，很可能吃败仗。这不仅事关华夏公司野狼队的荣誉，更是面对几万东京父老，若输给蛮夷外邦，实在说不过去，大宋人的脸面何存。

　　　　梁总分析了敌我双方的优劣对比，提出了一些战术思路。许凡赵民血气方刚，当然不象蒋兆汤驰那般悲观，大叫思路对头，对击败辽国人大有信心。“对，要有不惧强敌的信心，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狮子虽然看起来凶猛无比，被会被群狼吃掉。但我还须强调一点，对手也怕输，心理负担重，我们此时若是放心心理包袱，便比对手多了一分胜算。”梁文真加重语气，强调道。

　　　　“第一，不能患得患失，当作一场平常的比赛，第二，面对辽国人的粗野，我们务必保持冷静，凡哥民哥，你二人要特别注意，冷静，因为我们要的是最后的胜利。”梁文真做最后的战前动员。“我们理会得，清楚明白。”众人都神色轻松起来，见没有其他事情，各自散去歇息。

　　　　“凡哥民哥，你两个送方姐回教乐坊，我还须处理一些文件。”梁文真吩咐道。明日须去看望下金莲，看看她得知将要脱去奴籍，是否高兴。梁文真暗自思量。

　　　　第二日一早，吃罢早餐，梁文真叫许凡赵民备马，准备外出。“梁郎，你们要去何处？”许大小姐看见，问道。“我们今日午后有一场比赛，朝早有点闲暇，我寻思去看看金莲。”梁文真不敢隐瞒道。

　　　　“奴家便不能去探望故人么？何况上回已跟梁郎说过，奴家也须去看看。”许苗茵道。“凡哥，换马车罢，小姐不好骑马，一道坐马车去。”梁文真转头吩咐许凡。“那便叫上白姑娘华姑娘，陪奴家去方好。”许苗茵又道。“按大小姐的意思。玉娇，素梅，我们一起出去。”梁文真从善如流，向白玉娇华素梅招呼道。

　　　　虽然天寒地冻，早上的东京街头，便已是人来人往。有巡逻的衙差，有出来买早餐的妇人，有贩卖新鲜时蔬的，有挑担卖馄饨的，还有和武大郎一般卖炊饼的，各样人等，看衣饰便知是甚么阶层。许苗茵掀起马车一侧的窗帘，饶有兴趣地观赏东京风情。过去一人闯荡江湖，孤身只影，身边没人一块闲扯，看到有热闹可看也没有兴趣。如今青春作伴，更有情郎在侧相陪，不由对都市繁华大感趣味。

　　　　“哎，那却是甚么店铺，叫做虞姬净面的？”梁文真看到窗外一间店铺名字奇怪，问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是帮人洗漱洗脸，两三文便可。”华素梅道。“真的？洗脸店都有啊！”梁文真想起原来所在的时代，洗脸沐足，桑拿休闲场所，满街都是，但这是宋朝呢，难道发达到娱乐休闲的事业跟现代一般？

　　　　“公子大惊小怪，莫非公子海外乡下，洗脸店都没有不成？”白玉娇笑道。美娇娘虽然和以前一般爱笑，却少了一些妩媚，怕是担心引起许大小姐反感，被许大小姐怀疑她**梁郎，因此不得不收敛一些。

　　　　“不要说梁郎，奴家也是第一次知道有洗脸店呢！”许苗茵不以为然，又道：“男子便是难服侍，既有青ll楼供他们玩乐，洗个脸也须有人服侍。”“小姐有所不知，这般洗脸店，有钱人家是不去的，普通百姓因天寒地冻，懒于生火烧水，早上便到店里洗漱，价钱也便宜。”华素梅解说道。

　　　　“原来如此！”梁文真不由赞叹：“大宋百姓的生活，看来当真不差。如此说来，农民穿丝袜的传闻，也是真的了。”梁文真虽从历史书上有所了解宋朝的经济状况，亲眼所见时，还是吃惊不小。“听一些前辈道，如今比起过去，生活艰难多了。”白玉娇叹气道。

　　　　“慢走，叫车夫慢走，那边有个山东包子铺，我等去看看。”许苗茵看见不远处，有个招牌叫山东包子的，赶忙叫道。来到东京，过去没有心思闲逛，今日一见有老乡在此开店，不由甚感亲切，另外还有一丝好奇之心。再说，出来行走放松，看看无妨，反正也没甚么大事。

　　　　“阿松，去那包子铺门口停下。”梁文真吩咐车夫道。一个上午有多长时间，说好去探望潘金莲的，却在此浪费时间。梁文真心内颇不乐意。原先时代的习惯，做事讲快节奏，不轻易无谓浪费时间，此时却无可奈何。

　　　　马车在铺子门口刚停稳，许苗茵许凡赵民等六人下车，进去铺子张望。许凡闻到山东包子熟悉的气味，不由看了一眼正低头擀面的师傅。

　　　　“叔叔，你是许乾叔叔吗？”许凡呆立当地，声音颤抖，大声问道。那师傅回头一望，也不由呆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叫道：“你是阿凡，许凡？真的是你么，我的好侄儿！”那包子铺师傅放下擀面杖，急走出来，把住许凡的双臂。

　　　　他乡遇故知，何况是自己的亲叔父，许凡怎能不激动。与辽国上京队的大战，马上要开始，战局到底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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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好心起名狗不理　小姐脾气六月天

　　　　上回说到，晚餐时间，梁文真想将皇上将赦免潘金莲的好消息，告知众人，又担心许大小姐，许夫人等的反应，踌躇许久，终于憋不住，还是说了出来。但座上只有方琴为此欢呼，多数人关心的是梁文真被皇上叫去帮忙，是否封官。许大小姐的心思，乃是希望自己的郎君为侯为相，比过曾有婚约的表哥林枫，以无声地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第二日，梁文真和许苗茵白玉娇等人一起去看潘金莲的路上，东京繁华，竟看见有洗脸店。许苗茵因为看见山东包子铺，甚感亲切，要求停车进去。许凡进到铺中，意外看见做包子的师傅竟是多年不见的叔父，激动不已。

　　　　“阿叔，我来了东京几个月，今日才看见你！”许凡落泪，哽咽道。“凡哥，你怎的到东京来了，你爹娘呢？”许乾急切问。“他们都还在清河呢，我是跟了梁哥哥到东京来的。”许凡用手指了指梁文真。“他们几个都跟我一路，在一块住。对了，太公的孙女大小姐，这个姐姐便是，太公一家在我后面不久，也都来到了东京呢。”许凡续道。

　　　　“大小姐安好！太公一家都来了东京？好，太好了，那我便放心了。凡哥几年不见，高了许多，都快成大人了。”许乾摸了摸许凡的头。“大小姐，招呼不周。这几位凡哥的朋友，快，这边坐。”许乾放开许凡，招呼客人们。

　　　　梁文真一行六人，加上许乾，一起坐了一桌，小二沏了茶上来。“拿三四笼牛肉包来。”许乾吩咐小二道。“乾叔，不须客气，我等已吃过早饭。”梁文真客气道。“这怎么行，几位小姐尝尝也好。”许乾道。山东人就是热情好客，让人有时受不了。“正是，尝尝奴家山东风味的包子，打甚么紧。谢谢乾叔叔了。”许大小姐发话，嗓音清脆如莺。

　　　　许凡许乾叔侄亲人相遇，话自然说不完。许凡简要把他如何跟了神奇的梁哥哥，做生意赚大钱，又如何来到东京，今日午后还要代表华夏公司队蹴鞠比赛，等等诸般情况说了一通。“哇，原来就是你们搞的华夏公司蹴鞠队啊，到处传说你们的威风，想不到凡哥也在其中哩。有出息，我家出了个大人物，有份跟皇上比赛呢！”许乾感叹连连，又将他如何在东京谋生，如何艰辛，如今已娶妻生子，这家包子铺便是他开的，等等情况也说了一通。

　　　　“阿叔都做老板了，几年不回家，我爹爹娘亲常念叨阿叔呢！”许凡道。“乾叔叔的手艺十分好呢，包子够绵软，肉汁够多。”许苗茵赞扬包子。“这几年专做这个，不好吃的话，山东老乡都不帮衬，当地的人更不会吃。我这铺子远近都有点名头，如今。”许乾听到夸赞，一脸喜滋滋的。

　　　　“乾叔，为何不做猪肉包，却做牛肉包？”梁文真心下疑惑，问了出来。“猪肉贱，不说卖不出价，街坊邻居也不爱吃。”许乾回应。“既然牛肉贵，如乾叔这般做此营生的，会不会将废纸之类，熬了浆充当牛肉来用？”梁文真又问道。

　　　　“公子怎的如此相问？！”华素梅惊异道。一众人都目瞪口呆，望向梁文真，以为他是天外来客一般，问出世间最不可思议的问题来。五短身材，四肢粗壮，一脸憨厚的许乾，更是张大了口，顾不上回话。

　　　　“梁郎，奴家也曾听闻，落草为寇的匪徒，甚至杀了人，把人肉做成包子售卖，也是有的。但说寻常百姓，不守孔孟之道，昧了良心，用料短少或以劣充好，却是罕有。”许苗茵娓娓道来。大家闺秀，一听便听出别人话里的关节，分解得明白透彻。“人肉叉烧包，听过听过，呵呵。”梁文真赧然一笑。“对了，衙门不须专门监管，商贩却不骗人，我是当真有些奇怪。”梁文真续道。

　　　　“莫非公子海外乡下，商贩多数居心不良，以次充好，事事须衙门操心？那又如何有人敢买敢吃，才真正奇怪。”白玉娇颇为不解道。“师父曾讲过一个有意思的道理，叫做甚么，哦，劣币驱逐良币。若商贩多数如此，良心好的商贩便做不下去。是么？师父。”赵民也问。梁文真点头：“民哥悟性就是高，有前途。”

　　　　“劣币驱逐良币？难道朝廷还造劣币不成？”许乾听了糊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乾叔，你的山东包子名字还不够响亮，不如另起一个名字。”梁文真道。“甚么名字，梁哥哥有许多神奇手段，他起的名定然好。”许凡急切问。

　　　　“叫山东狗不理包子如何？”梁文真想起现代这个名字十分有名气，不由拿来用。过去曾经教武大郎将烧饼改良，命名叫意大利烧饼，一时大卖。梁文真又想依葫芦画瓢，再作冯妇。

　　　　“狗不理包子，狗都不理，人如何要吃？哈哈哈哈。”赵民大笑起来。白玉娇华素梅两个也忍俊不禁，笑逐颜开。许凡却念念有词，“狗不理，狗不理。。。。。。”为甚么说不好呢，梁哥哥向来机谋迭出，出人意表，说不定是个超级好名。许凡暗忖。

　　　　“梁郎，你这人说甚么劣币驱逐良币，也算有些道理，起个名字叫狗不理，却好不正经。”许大小姐见其他人笑话梁文真，不由瞪了梁郎一眼，嗔怪道。“我正想改个店名呢，狗不理，这名儿土，说不定路人看了有趣，想晓得何谓狗不理包子，说不得要尝尝哩。”许乾却没有笑，一脸认真，将自己的想法说将出来。

　　　　“听听，还是做过生意的人，才懂得生意门道。乾叔，名字若是不好，我也不会起给你用。既是凡哥的叔叔，我不好收你的起名钱，友情赠送。”梁文真微笑道。“梁大官人做大生意的人，肯给我这小店铺费心，感激不尽。来，来，多吃几个包子，饮茶饮茶。”许乾客气道。“饱了，不能再吃。”各个客气。

　　　　众人再闲聊一阵，见时候不早，梁文真等人辞别许乾，前往教乐坊。许乾拉了许凡，反复叮嘱要来找他，又问了城南梁府的位置，方才依依作别。

　　　　教乐坊何管事看见对教乐坊多有襄助的梁大官人，带了一行人上门，赶紧笑脸相迎。寒暄几句，何管事看了看几位如花美眷，担忧道：“梁大官人往常来看潘娘子，下官也不便阻拦，只道梁大官人是个年轻壮实汉子，去也无妨。可是若这几位娘子也要去看，只怕潘娘子的病患传染，误了青春。”何管事古道热肠，好意提醒。

　　　　“何管事好意，梁某心领了。这几位娘子都是潘娘子的知心好友，为探望知己，自是不怕传染。望何管事行个方便，有事也是天命，怨不得人。”梁文真装出无奈模样，心却道，我们故意做的假病，还会怕甚么。

　　　　“好罢，我这就领你等过去。”何管事前头带路，去到潘金莲房中，何管事又怕传染，即刻便返身走了。潘金莲看到这么多人来探，不由欣喜。尤其看到许苗茵，多曾不见，更是热情相询，好似当年在阳谷时，便是好姐妹一般，浑不记得其时二人心内各自相互鄙薄。

　　　　几个女子叽叽喳喳，议论起各自生活琐事，十分无趣。此时的潘金莲铅华洗尽，风姿绰约之外，更多了淡淡典雅，成熟ll女子的韵味，许苗茵看了暗自吃惊。怪不得这冤家对这寡ll妇如此长情，为她竟不远千里，跋山涉水到东京来，还时时探望，放不下心思。

　　　　白玉娇华素梅与潘金莲却有同病相怜之感，念及潘金莲还是奴籍之身，得不了自由，连自己都不如，生出怜惜之心。“方姑娘可曾告知潘姐姐，公子已求得皇上开口，要脱去潘姐姐的奴籍，便要恢复自由身呢！”白玉娇问。

　　　　“方妹子已告知奴家，不过万事随缘。所谓千帆过尽，流水无痕。在哪里时光都一般流逝，热闹中自有烦扰，清净处求得心安。不过都须谢谢梁郎。”潘金莲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梁文真，话里超然脱俗的态度，表露无遗。

　　　　梁文真望着潘金莲，目光中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