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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潘金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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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招惹了官司,梁文真无意辩解,只道:“且待我交代一番,便随官爷去。”遂与许凡耳语,告知银两收藏之处,并让他转告太公,若有人要退货,权且退还,万不可把事情闹大了,自己有办法善后。
交代完毕,梁文真自跟随官差而去。众人目送梁文真离开,许凡眼眶微红,许苗茵更是落下泪来。只有林枫看见许苗茵为梁文真落泪,醋意翻腾,怒火中烧。
与官差一起前来的人群,留在院中,吵吵嚷嚷,要许家赔偿损失。“我与府上,素来交好,出了这等事,我也不想为难,权且把银两退还,我将所买玻璃送回。”为首的张员外高声叫道。随来买过玻璃的百姓乡绅,连声附和,群情激愤。
许太公见变故猝起,有气无力道:“且容老汉思量思量。”众人都等待许太公发话,院中四下皆静。许凡心道,果然被梁哥哥料中,且把梁文真的交代告知许太公。许凡走到许太公身边,耳语一阵。许太公还是拿不定主意,却转头以眼神询问许太夫人,许太夫人道:“若开了这个先例,各个都来退货,如何是好?可不能把老身的棺材本赔进去,且让老身一试。”
许太夫人走到台阶中央,大声道:“老身本妇道人家,不该插手此事。但此事关乎老身一家生死存亡,不得不将事理分辨清楚。”
“外头谣言万不可信,老身以许家名誉担保,绝对有人故意诬陷。如今梁公子既已去了衙门,自然不日便真相大白,你等执意要退货,老身绝不阻拦,许家将退货仔细记账。一旦许家与梁公子沉冤得雪,却是你等的不是,到时还须加价赔偿。你等认为如何?”许太夫人将道理分解得有条不紊,清楚明白。
众买家一听,心觉甚是有理,有人便道:“权且等候一时,真相大白之后,再做计较不迟。”其余人等提不出更好意见,只好点头赞同。一时间纷纷出门,四散回去。许太夫人力挽狂澜,众人都为之暗自称道,此刻,许太夫人自己却脚底一软,险些瘫倒,被几个丫环扶回房去。
梁文真来到这个时代,无法回去,正想大展拳脚,做生意赚大钱,站稳脚跟,不料竟惹上官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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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有钱能使鬼推磨 洗脱冤枉多难处
话说这太夫人一番掷地有声的言论,暂时平息了这退货的风波,但事情远远没有解决。如何釜底抽薪,击破谣言,还玻璃清白,给梁文真以及许府公道呢?
许太公心急如焚,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知如何是好。
“老爷,你先去疏通一下。莫让这梁公子平白吃了苦头。至于要如何解决这场风波,你在这里想破脑袋,也不如梁公子动一动脚趾头啊!”太夫人虽然已经心力交瘁,已然思路清晰,知道权衡轻重缓急。
许太公听了这话,恍然大悟,赶忙召集许良,备了些银两。然后让太夫人与他交代一番。许良前脚才迈出门,太夫人又道:“老爷,这老二在阳谷县当差,应对官场,当是有些手段。且官字两张口,官官相护,或有人能卖些个人情。你且修书一封,说明情况,请他定夺一番,或有良策。”太公深以为然,立时修书一封,命家丁快马加鞭送去阳谷县给许太公次子许晋。
话说这梁文真被带上公堂之后,不少主顾上来与之对质。说什么玻璃是妖物,说他是妖人怪胎,甚而说用火烧死他之云云。梁文真知如此情况,无论自己如何辩解,都只落得群情激奋,群起而攻之的后果,遂并不辩解。众人拥攘辱骂之中,自然觉得一阵酣快淋漓,倒把上公堂的目的给忘了。
这县太爷是个昏官,看了这场面也不出言制止,权当看戏。
“师爷,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县太爷不慌不忙与师爷耳语。
“老爷,”师爷把嘴凑将过来,道,“许家大户人家,腰缠万贯;这堂下之人梁文真亦是家资颇厚的一方名人。且不管他孰是孰非,关押一阵,搞些钱财再说。”
县太爷买这个官儿花了不少银两,可朝廷俸禄少的可怜,清河县也算太平,没机会搞钱。听着师爷一说,自然十分高兴,道:“善!且依你。”
遂闻一声惊堂木,县太爷大声喝道:“双方且各自回去准备银两・・・・・・”师爷一惊,赶忙在一旁嘀咕:“老爷,不是银两,是证据!”县太爷赶忙道:“对对对,不是银两,是证据。准备证据,押后再审!退堂!”惊堂木一拍,差役拖着长音“威~~武~~”,众人哄笑着退下,对县太爷议论纷纷,梁文真也被押解着退下。
梁文真寻思,这样倒好,给人些缓和的时间。但这县太爷如此昏庸,若不拿出些切实的证据,让众人信服,恐怕要惹人猜疑是拿钱贿赂了这厮――当然,现今看来,贿赂这厮是必须的。
思量间,已经是到了牢房。那般yin暗、cháo湿自是不必说,一股霉臭味儿迎面扑来。向里走去,木柱子后面各个囚室都散乱铺了些干草。偶见一两个衣衫褴褛的囚犯,蓬头垢面,眼神里已然是麻木。看那发型,跟二十一世纪兴起的非主流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梁文真不觉好笑。
然而笑着笑着却觉得心酸起来。自己明明应该在二十一世纪,虽然茫茫羊城,孤居一隅,灿烂霓虹,事不关己,辛劳困苦,前程渺渺,但至少在那里他有自己的父母亲眷,朋友死党,苦极倦极难以支撑时可以小小一聚,求些心灵的慰藉。何至于如今这般?平白吃了官非?他突然想起自己被带走的时候,许凡那焦灼的眼神,许苗茵用噙着泪水的双眼看了看他,总算感觉到一些温存与在乎,心里好受了些。
“进去吧!”官差冷冷一句,推他进去了,转身便走。
梁文真靠着墙角坐定,四下吱吱吱,老鼠猖狂。梁文真只觉得十分劳累,不觉靠墙睡着了。
“梁小哥,快醒醒。”梁文真恍惚中听见有人喊他,睁开眼朦胧中却见许良蹲在身边摇着他。定睛一看,果然是许良,心中顿时有了希望。
“梁小哥,我父亲命我打点,我按母亲提示打点了一番。待会儿你就不用住这破地方了,只是我母亲说了,后续要如何处理,还得梁小哥提点,我等好有主意,消了这个灾祸。”许良道。
“那是,这一时半会儿也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梁文真对这个牢房早已是厌恶至极,因道。
二人于是随了官差,偷偷出了牢房,到县衙后面一处简陋的房间住了。官差道:“梁公子没有洗脱嫌疑之前,请务必留在此房间内。休要为难了我们。若偷偷离去,不仅你要罪加一等,我一干人等也难免落得予人口实。恳请莫忘。”说着连连作揖。
梁文真连连点头还礼,谢过官差。官差客套两句便走了。梁文真与许良一阵商议,总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连连叹气。天sè将晚,梁文真怕许良太晚回不去,住在此处又着实为难了他,便叫他先回去,明ri再来。许良推脱一阵,还是回去了。
话分两头,却说这许晋收到许太公加急信件,内心十分焦灼,立时去找阳谷县令,寻些法子。这许晋虽只是个当差的,但出身富贵之家,举手投足,谈吐气质,都与一般当差的不同。加之才思敏捷,足智多谋,替阳谷县令解决了不少麻烦。在官差之间,他又极其慷慨大方,乐于助人,赢得一致口碑,故而在阳谷县衙上下倒也活络。
这阳谷县令又与清河县令不同,上头有些背景,虽同为县令,清河县令却要忌他三分。阳谷县令听许晋详细说了一番,立即修书一封,告诉清河县令,此案疑点重重,尤其是作为主要当事人的道士,一席话间便消失不见。朝廷最不爱听这怪力乱神之事,恐处理不当,后果不肯设想。念同朝为官,所治毗邻,愿全力辅助清河县令调查始末。派了许晋与另一官差,名唤秦杨的,前去协助调查。
这梁文真吃罢晚饭,一阵洗漱,正准备休息,却听得门外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敲门,开门却见县令师爷领了两个官差前来。梁文真赶忙上去打招呼应酬,却听得师爷道:“这位许晋差爷,是隔壁阳谷县派来协助调查的,你可与他多多交谈。”
“师爷休要多言,先给梁公子换个上房,再安排好两位差爷的住处。”县令道貌岸然,对着师爷喝道。
梁文真听闻是许晋,心中暗喜。想必是这太夫人的主意,通知了许晋,才有如今这一出。暗自感叹太夫人是女中豪杰,足智多谋。这许晋出入官场多年,或多或少能帮些忙。今花了大钱,才的出了牢狱住了下房,这许晋一来,就换上房了。可见许晋背后肯定有些来头。如此一想,心中顿时松懈了许多,脑袋也觉着清醒了。
梁文真寻思中,已是来到了了一处上房。县令与师爷便回去了,留了许晋秦杨二人,与梁文真坐在桌边商讨。
“家父修书,已将大概情由说与我听。今儿梁小哥且莫见外,只当自己人,我当全力为你洗脱罪名。”许晋道。
梁文真连连点头,道:“早先就听太公提起过许二爷,如今得见真人,果然非同凡响。今就仰仗二爷为我开罪了。”
“休要客套,我只是有一事不明。”许晋道,“众人如何就对那老道士所言深信不疑呢?”
“这,”梁文真眉头微蹙,道略一思忖道,“这老道伶牙俐齿,话语间自有一番歪理。这且不说,又因其特殊身份,并展示了轻功,众人以为神人降世,指点开导,故听信了他的歪理。”
“这飞檐走壁的轻功,虽难习得,也不乏高手。”秦杨道,“只是这平常百姓定是不曾见过,觉得颇是稀奇,当他神人。”
梁文真一听此话,喜出望外,道:“若能把他捕获,定然能知背后唆使之人。”梁文真虽然在影视作品作品中常常看到轻功盖世的高手,现实中居然真有此等身手之人,不免惊叹。
三人又能想出什么法子洗脱罪名,还梁文真清白,且听下回分解。
………………………………
25 神功权威证清白 阳谷开铺已筹谋
这梁文真听闻老道如此这般的轻功,并不是绝无仅有,已然有了些底气。道:“如何寻得有这会飞檐走壁之人?”
秦杨略一思忖,道:“这倒是有些棘手。虽非绝无仅有,也是难得一见啊。但我们可以找些略懂的,众人知其不过技艺不jing,亦不会太过计较,或可破了那老道谣言。”
许晋暗笑,道:“真馊主意。论轻功,我府上倒是有一位绝佳之人。”
梁文真道:“二爷休要诓我,这我如何不知?”
“这等绝学,虽看起来神奇,实际上并无多大用处。”许晋道,“谁平白窜上窜下?即使打斗中,由于施展轻功,也多是不能伤人的。”
梁文真道:“那会此轻功之人,到底何人?”
“蒋护院啊。”许晋道:“蒋兆师门最善此功,有几次展示与我等观赏,看他娴熟,如鱼得水模样。”
梁文真大喜,道:“如此明ri便可请蒋护院施展这轻功,将那老道从神坛上拉下来。”话音未落,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定心一想,道:“既然懂得轻功的,并不常见,那么会的绝不多。如此推想,找到那老道也并非难事。若寻得那老道,我定可脱罪。”
“哈哈哈哈,”许晋道,“道士一般都深谙五行术数,另有一番逃生技能,要找到他,难啊!”
“或我们可以玻璃本身入手,只要证明玻璃是平常器物,非妖法所练,岂不是真相大白?”梁文真道。
“这就要靠梁公子设法得证了。”许晋道。
“这玻璃的炼制,与琉璃大同小异。若请有威望的琉璃师傅做证,倒也行得通。”梁文真道。
“这个好办。”许晋道。
梁文真连连摇头,道:“二爷有所不知,当初建造玻璃厂,从琉璃窑厂挖来不少琉璃匠人。自家的匠人作证,旁人定是不信的。若要请人来,谁来呢?个个都巴不得我遭了秧。况且纵使有人愿意帮这个忙,也无此信服力啊!”
“阳谷县倒是有一位有威望的琉璃匠。曾为皇宫烧制琉璃,不少达官贵人也曾专程请他烧制琉璃。如今他高老还乡,若请得此人,当能脱罪。只是以他法眼,你的秘方恐怕难以保住。”许晋道。
梁文真信心十足道:“我这秘方,十分复杂,他或可破解一二,但得不全,难以复制了去。”
三人又做了一番细细的商讨,方才散了去。此时,满天星斗,熠熠生辉。梁文真送二位出门,却见星光倾泻而下,院子里朦朦胧胧。尤其是那扭曲别致的梅花,衬着些许叶子,别有一番风味儿。这番牢狱之灾,搭了钱财的便,又得了贵人庇佑,竟然成了这般模样。虽然不曾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已不再提心吊胆。
回过神来,却突发奇想,这阳谷县,正是小说中潘金莲与武大郎的主要活动区域。今儿乘了许晋的便,顺理成章把玻璃庄开到阳谷县,既扩大了生意,又可了却自己的心愿,可以去验证一番,潘金莲是否真有其人,这才是一石二鸟。即便潘金莲只是虚构的小说人物,也不曾搭上什么损失啊!暗自感叹:好计谋。
却说第二ri下午,梁文真被押上了后堂,将和他对质的是主顾的代表。
清河县令正襟危坐,旁边还给许晋秦杨安了座。师爷站在县令身旁。两排高大威武的衙役,面无表情,杵着棍子端立,或胖或瘦,都如蜡像一般僵硬着。
门外人头攒动。三姑六婆,男女老少,各sè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威~~武~~”乱棍触地,“咚咚咚咚咚”,整个堂上都能感觉到震颤,“嘭”惊堂木一拍,四下皆静。
县令一副公鸭嗓,大喊:“堂下何人!所告何人,所为何事。速速说来!”
“在下刘田,清河县人士。状告梁文真,以妖术造玻璃,谋财害命。”回话的是主顾代表,曾在第一批玻璃制品出炉时,被众富人算计,拍得高价玻璃制品一件。
随后梁文真便被传了上来,县令命他陈词。
“这玻璃制品,不过是平常之物,并非妖法所造。众人不过听了一个疯道士口吐黄连,便来诬陷我,根本没有切实证据啊!”梁文真道。
“那道士口口声声说,玻璃破坏家宅风水,慑人jing魄。这jing魄不足,死后便永世不得超生。一席话说完,拂袖飞檐走壁而去。绝非一般道人,定是神仙下凡,救我苍生啊!”刘田道。
“哈哈哈,”梁文真大笑,道,“这飞檐走壁之术,不过是武功中一种。若凭老道学得此类轻功,便认定他的谣言是真的,那我亦可让会这轻功的人,替我辩白。尔等信否?”
“且传这能飞檐走壁之人!”县令道。
上来的便是蒋兆,众人议论纷纷。县令几番询问,要他当场展示这飞檐走壁之术。
只见蒋兆立在地上,身体前倾,脚用力弹出,凌空而起,然后是轻盈有力而张弛有度的双脚来回,竟真的纵身从天井旁的大柱子,噌噌噌飞升上去,瞬间到了天井上面的房顶。
众人惊叹不已,掌声四起,各主顾心中顾虑果然有些打消。
梁文真松了一口气,道:“大人亲见这证人凌空飞了出去,当是有了明断。恳请大人还小人清白!”
“纵然这飞檐走壁之术,并非神人绝技,会此神功,亦并非普通之人。”刘田,“这并不能证明玻璃是平常之物啊!”
“这话说得好。我有另一证人,他能从玻璃本身入手,证得这玻璃并非妖物。”梁文真道。
遂将第二位证人请了来。
这第二位证人是为老者,鬓发暗白,眼窝深陷,颧骨突兀,皱纹纵布。那眼神却是异常笃定,使得整个人气定神闲,不怒而威。证人道:“我烤制琉璃多年,曾效命于皇室,亦为不少达官贵人制作过琉璃。我刚从那许家的玻璃厂归来,凭我几十年经验判断,这玻璃乃是琉璃更纯净之物,并非妖物。”
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抑扬顿挫,掷地有声。众人不由得信了,疑惑渐渐消除。
就此,梁文真这一劫难算是彻底结束,当场无罪释放,老道被下令通缉。众主顾上前致歉,一番客套敷衍自不在话下。玻璃名声更旺,当天傍晚开铺,便又是一场大卖。
这一场风波终于过去,许府上自然少不了一番庆祝。那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自比起玻璃初成的庆功宴,繁华热闹,有过之而无不及。邀请前来不少匠人,做了百盏孔明灯,邀众人一起放了。
万盏灯火,飘飘忽忽,缀满夜空,又闻得爆竹声声,噼噼啪啪,震耳yu聋。灯火稍远,烟花四起,焰火纷飞,美不胜收。
“梁某人今儿借了二爷许兄的光,才得以脱险。”梁文真言辞恳切,道,“先敬二爷一杯。”
许晋笑道:“梁公子言重了。托了梁公子的福,我许府越发财源滚滚,势不可挡。如今大家同气连枝,何分你我?”说着一饮而尽。
“梁某寻思,有了二爷帮忙,如将玻璃庄开到阳谷县,怕是不成问题,不知二爷意下如何?”梁文真道。
“我自当倾力相助。”许晋说着,却犯起难,道,“只是这生意上的事,且要问过家父家兄才好定夺。”
“梁公子有心,我这老匹夫,自然是支持的。”许太公道。
许良亦是连连点头。
“哥哥可要带了我去?”许凡对梁文真耳语,语气中带了期待,又带了几分害怕。
“那是自然。”梁文真凑近许凡耳朵道。复又对了许太公道:“太公,我想与你要个人,可好?”
“何人?”太公问道。
“蒋护院。”梁文真直言不讳。
太公略一思忖,顿了顿,道:“也罢!且让他跟了小哥去,我再请个护院便是,生意要紧。”
闻此,梁文真心中窃喜。潘金莲到底存不存在?尽管梁文真害怕最后的答案会令人失望,但内心的期待已然让他顾不了结局,只管顾着当前。
至此,去阳谷县开铺子已然是铁板钉钉。那么离开之前,又将有何事不期而至?且听下回分解。
………………………………
26 大家闺秀留情郎 捕头定计捉贼人
宴席散去,夜阑人静。繁星点点,回想刚才漫天飞舞的孔明灯,流光四散的焰火,暗淡近却无。片片黑影,斑斑驳驳,比照先前的灯火通明,竟然暗到了人的心底里。繁华种种,转瞬即逝,匆匆一瞥过后,更显落寞。
许小姐望着那暗淡的夜sè,细想起梁文真将去阳谷县开铺的事情来。
这许小姐对梁文真感情ri笃,只将他比作ri后的郎君,越发不能自拔。听闻这梁文真将要离开,心中不免悲伤。暗自吟就:“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吟着吟着,便成了啜泣,不觉掉下泪来。这许小姐心头一横,修书一封,名丫环夏荷立时交予梁文真。
梁文真接到许小姐书信,如约去了那后院的醉茵亭。远远便望见一袭白衣,在黑夜中依旧看得出的乌黑秀发。凉风起,衣袂飘飘,发丝冉冉,许小姐闻了脚步声轻轻转身侧过脸来,白皙的皮肤,清秀的五官,典雅高贵的气质,俨然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子。
“梁公子。”许小姐道。
“许小姐深夜相约,所谓何事?”梁文真道。
许小姐顿了顿,面sè有些为难,道:“听闻公子计划远行,去阳谷县开铺,特来劝解几句。”便yu言又止,却是一副有求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
梁文真的心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叹口气道:“小姐觉得有何不妥?”
“这,”许苗茵小姐寻思半天,才道:“这阳谷县,公子人生地不熟的,况强龙不压地头蛇。公子此去,恐生些事端。”
那水灵的双眼,衬着点点星光,稀落的灯笼,闪着粼粼波光。梁文真突然想起“水似眼波横”的诗句来,觉着这许小姐眼里却似有一汪清泉,一片澄澈的湖。他感到自己的心被轻轻揉搓,却一狠心道:“阳谷县有许二爷关照,我虽人生地不熟,却也不见得吃亏。况且做生意,本就有风险,畏首畏尾,如何取得成功?”
许小姐的眼波变得波涛汹涌,似乎要流将出来,倾泻而下。梁文真的心被揉碎了。
“可是,如今这玻璃庄生意这般好,如何值得去冒险?”许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虽说得底气十足,脸却不由得发红。有道是:未描蛾眉七分黛,不着胭脂白透红。
梁文真看着这绝sè的美人,听她言辞恳切,看她眼神充满期待,想起往昔她一次次秋波暗送,自然是知其心意。心瘫软得如同糯米饭。
眼看将要把持不住,答应了不走,却想起小姐的题扇:“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眼前便是杨k思m敏版的潘金莲,眼带魅惑,身姿撩人,让人yu罢不能。
梁文真心一横,叹一口气道:“多谢小姐关心,梁某人自当照顾好自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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