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潘金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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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终于被揪出，梁文真连夜将玻璃厂的种种事宜，都与蔡炎细细交代一番，又将配方告知许良，叮嘱他千万要保密。如此一折腾，已经是午夜。

　　　　这阳谷之行，总算是一切就绪。那这一路，又将有何际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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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景阳冈边说预言　醉意三分到阳谷

　　　　却说第二ri一早，梁文真与许凡、蒋兆三人便开始收拾细软。由于那一场铺排过后，又是一场事端，三人几番折腾，心力交瘁。浑浑噩噩收拾完，驾了两辆马车便准备出发。由于要先去熟悉情况，梁文真并不曾带太多玻璃器皿，只是带了30余件上等品，50余件中等品，70余件下等品。

　　　　这许太公领了家眷众人前来送行，这等场面，在许家还是头一遭。由此可见，对于将生意开到阳谷县一事，许家上上下下都是十分重视的。

　　　　这送别场面，不外乎一些套话，自不必赘述。只是那许苗茵小姐，脸上僵着微笑，却是沉默不语，只是痴痴傻傻看了梁文真，含情脉脉。梁文真时不时与她眼神交错，却也只是尴尬赔笑，巴不得这等毫无实际意义的送别快些收场。

　　　　“父亲，您领着一众老小回去吧！”许晋道，向众人抛去依依不舍的目光，挥手道别。梁文真、许凡、蒋兆、秦杨四人只管附和着，边挥手边上车。

　　　　众人呆站着看那马车越行越远，最后只剩一路尘土飞扬，众人这才散了去。许苗茵小姐心中空空的，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说不上来。茫茫然跟着一众人等回了大门，由夏荷领了回房。端坐妆镜前，对镜凝视，无语凝噎。

　　　　梁文真坐在马车里，一路慢行，颠颠簸簸，几个时辰后，大家吃了干粮，稍事休息便继续赶路。天黑之时到了一个镇上，投店住宿，第二天又早起赶路，务要在天黑前赶到阳谷县城。

　　　　突然，听得蒋兆大呼一声，“吁”，许凡随即也大呼，“吁”，马车随即停将下来。

　　　　“梁哥哥，蒋护院与二爷秦叔停下了。我们也停下来，吃点儿东西再赶路吧！”许凡话音未落，却又听得蒋兆扯着嗓子呼喊：“梁公子，凡哥儿，前面有家小酒铺，我等且停下来，吃两碗酒再走。”

　　　　于是五人下车围了一桌。梁文真这才打量起四周来。却见不远处那半人多高的大石块上赫然刻着“景阳冈”三个大字，已然大吃一惊，再看那酒铺前悬挂一招旗，却是“三碗不过岗”，既惊且喜，暗想：这与《水浒》中所描述相差无几，想必《水浒》并非如世人所认为的那样，以宋末农民起义为题材，杜撰了一群英雄人物。照此逻辑，想必潘金莲也未必是虚构。想着想着，脸上不觉浮起一丝微笑，心绪已飞到和潘金莲相见的那一刻了。

　　　　思量间，这主人家已经过来。蒋兆问：“主人家，有何下酒菜。”不待主人回答，梁文真却抢先道：“只有熟牛肉。”

　　　　主人笑道：“原来是熟客啊！”

　　　　梁文真却只是笑着摇头道：“我不曾来过。不过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位打虎英雄路过此处，一饮十五碗，徒手打死了吊睛白额大虫。”

　　　　主人笑道：“俺这虽是村酒，却比得那老酒的滋味，凡来此处饮酒的客人，三碗下肚，便都醉了。从不曾有人饮过第四碗。哪里能饮得十五碗？又哪里来的吊睛白额大虫？况徒手打死大虫，未免有些天方夜谭。再说了，未来之事，如何得知。客官想必是开我玩笑。”

　　　　梁文真笑道：“是玩笑是实话，ri后自然见分晓。主人家且去切一人两斤牛肉来，酒也一人三碗。”

　　　　“我不胜酒力，且来一碗便是。”许凡道。

　　　　“喝下三碗便会醉？以防万一，我来两碗便可。万不可误了事情。”许晋语毕，侧身对秦杨道，“你也少来点儿，两碗便是。”秦杨笑着回应道：“听许兄的。”

　　　　梁文真笑道：“秦兄弟你且自己决定。何必听我二爷的。”

　　　　秦杨道：“这主人家不会平白让人少买了他的酒吃。必是那酒后劲足，多喝了怕是要误事的。我还是少喝了妙。你且说是与不是？“

　　　　梁文真略一思忖，道：“那我也少来一碗罢。毕竟我们运送之物易碎。”

　　　　“哈哈哈哈，”蒋兆大笑道，“既然各位都这么谨慎，我也权且喝两碗罢。”

　　　　主人应了一声“哦”，道：“那客官还有什么吩咐？”见众人不再言语，只是笑着示意他去，便转身备酒菜。许凡一干人等却转而死死盯着梁文真，满目狐疑。

　　　　许晋道：“我听闻公子来自海外。莫非这海外有识过去，知未来之术？”

　　　　梁文真笑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玩笑，诸位莫要当真。”心里却寻思，这景阳冈与《水浒》所写如此神似，想必那武松打虎真将在此上演。但我何必说与他众人，惹得喋喋不休，说将不清，平白增添了麻烦。

　　　　谈笑间那主人已是备好酒菜，送了过来。四人吃将起来，边吃边聊些闲话。

　　　　四人本就劳顿，加之赶路太累，不多时便吃完了牛肉，酒却不曾喝完。招呼主人前来加了些牛肉，吃罢，留了一锭银子便走。

　　　　由于运了些玻璃制品，马车行得极慢。此时便已经黄昏，夕阳西下，余晖洒向景阳冈，像极了一副油画。五人两辆马车在这画面中路过，觉得愉悦而满足。

　　　　行着，行着，五人都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热，想必是酒劲慢慢上来了。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前面很大的动静，五人都骇了一跳，赶忙下车查看。

　　　　梁文真心头一紧，念及《水浒》中武松景阳冈打虎一段，寻思：莫不是正让我等赶上了，成为第一批死在这猛虎利齿之下的亡魂？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却是这个时候。看来我们这次凶多吉少了！

　　　　四下张探，却并没有什么发现。梁文真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不必管它了！我们赶路要紧。”却已经是热气灼面，有些踉跄。

　　　　许凡扯开嗓子却是：“等等！”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山上的一处山石崩塌滚落的痕迹。那巨石卡在几根大树之间，有些灌木被碾坏了。看起来像是刚刚才滚落的样子。

　　　　众人都明白了过来，心照不宣，上了马车便又徐徐前进。

　　　　ri落西山，月上枝头。冷冷的月光撒了一地，隔了那一丛丛树冠，斑斑驳驳。借着月光，梁文真一行渐渐走出景阳冈，复行了一段，终于看见屋舍俨然，鳞次栉比，稀疏的灯火暗淡。前面应该就是阳谷县城了。

　　　　“前面便是阳谷县，”许晋道，“我暂且陪你们一同去住了，有事好照应，明儿再做计较。秦兄弟作何打算？”

　　　　“我先回去了。诸位若有用得着的，且说一声。告辞。”秦杨道。遂告别众人，独自去了。

　　　　不觉马车已经行至一家客栈前。那客栈招牌上赫然刻了“有间客栈”四个大字。梁文真见了不觉好笑，心想，在电影电视剧武侠小说里，客栈几乎要不叫悦来客栈，要不造噱头叫有间客栈。如今穿越到这大宋，第一次住客栈，竟然真是有间客栈。

　　　　店掌柜领了个小二早早从店里迎了出来，道：“几位客官，住店吗？”

　　　　“嗯，”许晋应了一声，道，“上房两间。再备些酒菜。要你们店的招牌菜。”

　　　　“好叻，小的这就去安排。”掌柜语毕，又对着小二道，“六顺子，好好招呼几位客官，我先进去了。”这六顺子应了声，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

　　　　梁文真一行停了马车，给了些打赏，叫看马厩的看好他们的马车，带了些随身行李便由小二领进了店。

　　　　此时掌柜的已经备好了一些酒菜，招呼四人围坐上去。

　　　　“怎么这么快？”梁文真惊诧道。

　　　　掌柜连忙陪笑道：“本店有专门的夜间厨子。夜间的小菜都是一些比较快的。这一盘牛肉片儿，新鲜牛肉薄切快炒；这一盘是猪肉片儿炒鲜笋；这一盘儿是捞腊肉�9�9�9�9�9�9�9�9�9�9�9�9”

　　　　四人哪管掌柜解释？拿起筷子便吃将起来。那肉片儿都是极薄的，经过快速翻炒，鲜香四溢；菜也是急火快炒，吃起来格外爽口；腊肉也是咸淡适宜。至于这酒，却是比不得景阳冈上那村酒。但一番劳顿，却咕嘟嘟就着下酒菜凉开水一般喝将起来。

　　　　“这菜真心不错。”梁文真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酒足饭饱，如今是要好好休息一晚了。”

　　　　众人都赔笑。掌柜的极为机jing灵活，随即叫六顺子上前去招呼。六顺子道：“各位客官若无其他事，请随我去休息了，你们的房间在天字一号，天字二号房。”

　　　　“这掌柜的不错，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倒是极好的。”梁文真大笑道。其余人等也哈哈哈赔笑，掌柜听了，在一边偷着乐。

　　　　四人随小二入房去睡：梁文真与许凡一个房间，许晋与蒋兆一个房间。

　　　　初到阳谷，将会有何事情发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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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拍卖生意万事备　惊见王婆卖茶处

　　　　第二ri，四人都ri上三竿方才醒来。由于舟车劳顿，又有些酒意未消，折腾好一阵才起床。一番洗漱打点，整理起来却已经晌午了。

　　　　四人下楼来，迎面撞上了掌柜的。掌柜的连忙作揖道：“哟！四位贵客。昨晚歇得可好？这时候不早了。诸位连早饭都不曾吃，要不吃了午饭再走？”

　　　　四人面面相觑。许晋道：“那也无妨。”

　　　　于是四人点了些酒菜吃将起来――由于诸事需要打理，只是略微要了些小酒。

　　　　“梁哥哥，接下来我们如何行事？”许凡问道。

　　　　“我们来到阳谷县城，有两样事情cāo办，一是租个店铺，中等大小即可，用作我等售卖玻璃，并兼活动场所，另外一件亦很重要，须选到一处场所，cāo办一场玻璃拍卖会，将富户招来，把上等玻璃售卖与他们。”梁文真道，“我等暂时以客栈安身，趁这些事务进行中间，再去寻个长久住处即可。”

　　　　许晋蒋兆都道声好，有了cāo办筹划，只要执行即可。

　　　　“既然来了，大家且去我家中作客，ri后也识得路，或事急时好寻到我。”许晋道。

　　　　许凡挑着眉毛道：“二爷昨夜怎不将我等带到你府上？平白多花了好些银子。”

　　　　他那孩子气的模样。惹得众人一阵哄笑。许晋忍住笑道：“我住处太小，住不下。”

　　　　说话间，一席饭便结束了。结了账，许晋驾马车在前，许凡跟在后，一并前往了许晋在阳谷县的住处。

　　　　到一深巷尾部，许晋停了车，许凡也跟着停了。“夫人。”许晋大呼一声，便见那楼上的窗户敞开，探出一个头来，却是一相貌端庄的女子。那女子面含微笑道：“官人，回来啦？诸位贵客，有礼了。”

　　　　“娘子休要废话，快下来开门。”许晋有些不耐烦道。

　　　　话音未落，却听吱嘎一声，门却自己开了。

　　　　梁文真，许凡，蒋兆三人都呆住了，只有许晋笑着道：“小鬼，别玩了。快出来与客人招呼。”

　　　　立时从门后窜出一个小男孩，约莫五六岁，模样俊俏，前俯后仰，脸都笑僵了。那孩子定了定，道：“爹爹回来了，好哦。”说完又是忍不住大笑。

　　　　众人见了都忍俊不禁，许凡道：“好可爱的孩子！”

　　　　许晋却笑道：“你不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么？”

　　　　许凡脸红一阵，却来逗那小孩。众人拿了行李以及包好的玻璃器皿，一并进了屋，却见刚才那妇人已经是备了茶走将过来。

　　　　“这是拙荆冯氏，小儿许麟，”许晋对众人介绍道，又对冯氏说道，“这位是梁文真梁公子，这位凡哥儿，蒋护院，你都见过的。”每介绍一位，冯氏都与之作揖招呼。招呼完毕，冯氏才道：“诸位且坐下来饮茶。寒舍简陋，只备些粗茶，将就将就！”

　　　　众人笑着说“客气了”。许晋却道：“客套话都免了。诸位就当自己家吧。”

　　　　众人在许晋家喝茶聊天，又吃过晚饭，闲谈过后，回客栈住了。

　　　　第二ri，许晋找了些朋友，将要租个铺子的话传了出去。又去找了清河会馆的执事，谈及想借地办拍卖会之事，三下五除二便协商妥了。

　　　　话分两头，却说这梁文真走后，许苗茵小姐茶饭不思，整ri对了扇子发愁。这ri，她又拿了那扇子仔细的端详。

　　　　“小姐，吃早饭了。”夏荷道。

　　　　小姐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吃不下。”

　　　　夏荷担心地望着小姐，叹一口气走将开了。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9�9�9�9�9�9�9�9�9�9�9�9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9�9�9�9�9�9�9�9�9�9�9�9”许小姐念叨着，面无表情。她清秀的模样里又透出三分病态的倦容，却是当年西子浣纱的颜容。西子的模样倒是无可考据，但这活脱脱一个大美人，楚楚可怜，又带了些憔悴，不知道这梁公子见了，作何感想？

　　　　神女有心，襄王未必有梦。梁文真在客栈的窗前，眺望那繁华的阳谷县城，此时所谓县城，自然不比21世纪的一般城市，那般高楼林立，一望无际。但那雕梁画栋，碧瓦飞甍；偶见亭台楼阁，回廊假山的，却多是大户人家的后院。看着看着，梁文真似乎又觉得自己并没有穿越，而是在一座古镇或者影视城里旅游一样。

　　　　或者不是旅游，是在影视城里演一出戏，一出没有编剧，没有导演，让人捉摸不透的即兴的戏。他不知道，他ri思夜想的潘金莲会不会在这出戏里出现，他们能不能对上戏，又会上演怎样的剧情。――总之，他惦念的是潘金莲，亦或是扮演她的杨k思h敏，全然不觉千里之外的阳谷，有一个叫做许苗茵的女子，为他柔肠百结，无限相思。

　　　　一晃就是两ri，梁文真正在等许晋过来商量一些拍卖会筹办的细节。不料想，许晋一来就给他带了一个惊喜：

　　　　“梁兄弟，梁兄弟。店铺找到了！我且带你去看看。”许晋兴高采烈，说着转身又要出去。梁文真跟着他出去了。不多时便来到一个铺面。

　　　　那铺面正临一个三岔口，人流极旺，光线又好，旁边还有一个药铺。铺子有上下两间，都不大。上面的可做库房，下面的摆设物品。也可按照商品的档次，将上下都做一番陈列。

　　　　梁文真看了，满意地点点头，道：“真是极好！”便与主人按照事先谈好的价钱签了契约，拿了锁匙，又听主人交代了一番。

　　　　二人遂打道回府，准备去客栈，一来安排将玻璃制品运到店铺，一来要商量拍卖事宜。

　　　　“梁兄弟，”许晋边走边道，“这拍卖会几乎已经万事俱备，可眼下有一件事情比较棘手。”

　　　　梁文真道：“所谓何事？二爷且说。”

　　　　“我们要如何召集这些富人呢？”许晋道。

　　　　“这个，”梁文真略一思忖，道，“写邀请函，你看如何？”

　　　　“这主意不错。”许晋道，“那这事儿我得与师爷商量一番，请他拟稿代笔。你且请与他说明一番。”

　　　　于是二人又中途转道，去了衙门。

　　　　“师爷！”许晋道，“许某人今ri有一事相求，您万要答应了下来啊！”

　　　　师爷一脸茫然，道：“所谓何事？若在下能力所及，自不会推辞。”许晋遂将举行玻璃拍卖一事向向师爷说了一通，梁文真又插些话，做些补充，尤其反复强调了时间，是在十ri后，地点是清河会馆。师爷这下算是明白得一清二楚了。

　　　　“这倒不难。”师爷道，“我先列个名单，你来确定一下。我再按你确定的名单草拟邀请的信函。”

　　　　“不是只需草拟一封，照抄了，各自填了姓名便是？”梁文真道。大抵21世纪的人都会这么做吧？

　　　　“公子若要如此cāo作，我倒是省事。”师爷道，“只是那大户人家，个个心高气傲，脾xing都不相同。若非贴合他等心意，怕是不会买账的。”

　　　　“哦，原来如此，各人都好看重自家的身份呢。”梁文真道，“那真是有劳师爷了。”

　　　　于是确定了名单，师爷又将那名单分了组，道：“有些等级稍次，xing格相仿的，统一措辞。至于那几个顶级富户，定是要一个一个来的。”

　　　　二人谢过师爷，告了辞，回去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两ri。铺子上已经打点好，却并不开张。――他是要让玻璃在拍卖会上一炮而红，尔后的销路自然不愁。可是这两ri却是无甚可做，多是在客栈窗户上张望。或与许凡蒋兆闲聊一阵，有时拿了象棋，和许凡捉对厮杀起来

　　　　这ri已是黄昏了，梁文真在窗口看着落ri，想些心事。却听得门被叩响，开门却是许晋。

　　　　“梁兄弟，”许晋道，“这师爷做事确实牢靠。他一番jing心措辞，倒是真的让富户们个个动心。这玻璃拍卖，不觉间已是传遍街头巷尾，为百姓所津津乐道了。”

　　　　“就是那县令，亦对玻璃拍卖会甚是好奇，说了到时一定光临云云。”许晋续道。

　　　　梁文真听后十分高兴，心头大石落下，便邀约了许凡、蒋兆一道出去走走。

　　　　梁文真与众人攀谈着在大街小巷四处漫无目的地闲逛。那西斜的太阳洒下暖暖的光，街上已经是没什么人了。

　　　　梁文真正四处打量，突然一惊，眼前竟有一家店铺，却是王婆茶铺。

　　　　这王婆茶铺究竟为何令梁文真如此惊异？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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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王婆相帮租定房　神女未见心彷徨

　　　　梁文真见了那王婆茶铺，却邀众人进去饮茶。此时天sè将晚，茶铺空无一人，众人心中似有疑惑，此时进去饮茶，并不是时候。

　　　　“老板！”梁文真道，无人回应。众人坐着等那老板出来，却许久都不见人。

　　　　“梁兄弟，”许晋道，“想来老板是有事出去了。我们还是走了吧！”

　　　　许凡与蒋兆也连连附和。

　　　　他们哪里知道梁文真的心思啊！倘若这王婆正是《水浒》中的王婆，那这茶铺旁边，不正应该是潘金莲与武大郎的住所么？念及此，梁文真探着头往外看，却见隔壁大门紧锁，当是无人。

　　　　众人都不明白梁文真今天是中了什么邪，愣愣的，心底正纳闷儿，却听得“哎呦，几位客官，来饮茶呀！”的招呼声。

　　　　梁文真闻声看过去，却是一干练的老妪，笑得花枝招展，满面chun风走将过来。

　　　　“来四碗茶。”梁文真道，寻思如何与这老妪攀谈。

　　　　“刚有事出去了，让几位客官久等了。”那老妪道，“我王婆开这茶铺有些年头了，这个时候来喝茶的，还是头一遭呢。”

　　　　说罢，已经上了茶来。

　　　　梁文真问王婆道：“附近可有房子出租，我等初来此处营生，需个地方落脚。”

　　　　王婆笑道：“哟，客官您这可问对了人啊。附近我王婆最是熟悉。我隔壁，我背后，我隔壁的背后，好几处都空着呢！瞧客官这算是一齐的吧，隔壁背后，地儿大。要是成的话我替你张罗去，不多时便可谈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知情懂行，又与主人家熟悉。我去说不仅替你行了方便，还少不得跑腿说项，事成之后别忘了打赏。”这王婆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果然是名不虚传。

　　　　啪嗒，梁文真将五两纹银往桌上一放，道：“先付你五两银子，你现在便去谈，就要隔壁后面的那屋。事成之后，再付你五两。”心里寻思，若王婆正是《水浒》里的王婆，那潘金莲必定是要住隔壁无疑了。我且住了她家后面，哪里怕ri后没有机会见面，纵然不能相见，我这落脚之处，亦是非要不可的。

　　　　“哎哟，客官果然是有钱人家，出手阔绰。”王婆连忙跑过来，拿起银子，用牙咬了咬道，“哎哟，我这就去，四位客官且慢用。”

　　　　众人一头雾水，许凡似有不悦，道：“哥哥先是赖在这里不肯走了，如今又草草要租这后面的屋子，真让人搞不懂。”

　　　　“这里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梁文真道，“我莫名被这里吸引，忍不住想在此租住。我等来此也好几天了，总要有个落脚的地儿，不能老住客栈吧？”说完却去摸许凡的头。

　　　　许凡笑道：“既然哥哥喜欢，那就住这里了吧！”众人都笑了。笑的最开心的，那当然是梁文真了。

　　　　谈笑间，王婆已经领了一个老翁来。那老翁六十几岁的样子，穿着十分jing美庄重，上来便道：“诸位好。是谁要跟我租这后面的房子？”

　　　　梁文真道：“老先生，是在下。”

　　　　“王婆已经帮你谈好，如果实心诚意，这里便是租契。”老者拿出那一张黄黄的租契，道，“你签字画押，交了押金，预交三个月租金便可搬进去了。”语毕，拿出钥匙。

　　　　“我看看价钱。”许晋道，“这租金有些高吧？”

　　　　老者看了许晋一眼，道：“阁下莫不是县衙里的许捕头？”

　　　　许晋道：“正是。”

　　　　老者一脸堆笑，道：“许捕头，久仰久仰。既然是和许捕头一起来的，这租金好说。ri后还望捕头多多关照啊！”

　　　　许晋连忙作揖，道：“多谢抬举。”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