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潘金莲-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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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原先英武爽朗，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少女，经历过半年的囚禁，又得知爹娘不在人世，孤单凄楚之下，胸中的豪侠之气早已烟消云散。此刻，有一个英雄而又体贴的郎君，为她遮风挡雨，与她呼吸与共，一同感受命运的颠沛流离，感受平常却灿烂的琐碎幸福，夫复何求。好比一只孤舟，在狂风骤雨，大浪滔天的大海中，苦苦挣扎许久，祈祷小船不要倾覆，遭受灭顶之灾，突然发现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那般喜悦，如九死一生的宽慰，实在是此时的扈三娘，内心中十二分真切的写照。

　　　　梁文真与扈三娘正情话绵绵间，林冲卢俊义李师师许凡赵民，一班人都涌进房来。“知你们都未曾好好吃饮，我已准备好些酒菜。”林冲道。后头几个喽啰提了四五个食盒，二三埕酒，从后头进来，在房中的桌上摆布起来。

　　　　“林大哥有心，今夜我们都饿，正好边吃边聊。”梁文真起身，扶起扈三娘，去到桌边落座。林冲招呼卢俊义许凡赵民入坐，李师师则到梁文真的另一侧坐了。酒香菜好，众人此时才真正开怀痛饮，言笑晏晏。在此气氛之下，扈三娘心中悲苦缓解大半。

　　　　酒足饭饱，话过五筐，各个散去歇息。梁文真要李师师与扈三娘共睡一床，自己将凳椅收拾方便，在上面将就躺倒对付一晚。

　　　　话不絮烦。第二日，梁山杀羊宰马，大排筵宴，要请梁文真和卢俊义等人赴席。杨雄石秀先来接梁文真等人，梁文真见到故人杨雄石秀，难免互道别后之情。宋江又派人来催，卢俊义来到梁文真客房，看看梁文真的意思。

　　　　“梁兄弟，梁山上下如此热情相待，我们还是去罢。”卢俊义道。“卢兄，这是他们以糖衣炮弹算计于你，卢兄不可上当。若是左一顿请，右一餐饮，只怕你得在此停留两个月，方能回到北京。”梁文真劝阻道。“甚么叫糖衣炮弹？”卢俊义疑惑问。“炮弹可以炸死人，但裹上甜蜜的糖衣，你思量一下，便是要害人于不觉之间的意思。”梁文真解释道。“我卢俊义又不是三岁小儿，岂会受他们摆布哄骗，要我入伙，万万不能。梁兄弟，左右无事，一起去饮宴一顿，打不得紧。”卢俊义道。

　　　　“卢兄，糖衣炮弹的厉害便在此处，慢慢地跟你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时间一长，不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到时拂不过宋江那厮的面子，已是迟了。”梁文真最是怕这般情况出现，因此事先打预防针道。“人家请吃，不吃白不吃，便是请我吃两个月半年一年的酒，我若不答应他们，却奈我何？！”卢俊义不屑道。

　　　　“半年不用，只要两个月，你媳妇在北京钻进他人的被窝，你都不知。家产也要被人谋去。”梁文真警告道。“梁兄弟又来了，净说些不着调的话。我家那贱内恪守妇道，怎会如此行事，梁兄弟去还是不去？”卢俊义道。“好，反正要吃饭，不去是吃亏。”梁文真终于同意赴宴。林冲此时也过来相邀，李师师与扈三娘还要梳洗打扮，又等了许久，梁文真一行才出门而去。

　　　　忠义堂和昨夜一般，济济一堂，梁山众多大小头领早已坐好，只等姗姗来迟的梁文真卢俊义等人。梁文真一进大门，瞥见左边角落的一桌，王英与徐宁坐在一起，正交头接耳。徐宁见梁文真进来，脸色突变，将头从王英一边挪开，即刻装出若无其事一般坐直。

　　　　酒至数巡，宋江起身把盏，劝说卢俊义入伙，要卢俊义看在‘忠义’二字之面，他情愿让位，卢俊义坐他的头把交椅之位。“头领差矣！小可身无罪累，颇有些少家私。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宁死实难听从。”卢俊义坚决拒绝，并不讲情面。梁文真听到，暗暗赞许，放下心头大石，低头只顾吃喝。李固过来向卢俊义请安，卢俊义问起其他人等，李固道两个当值的和车夫都好，车仗也一应无损。

　　　　吴用公孙胜等头领一个个向梁文真和卢俊义敬酒，梁文真端杯略略应酬，不敢满饮，小呷一口，意思意思即放下酒杯，怕醉酒误事。卢俊义学梁文真的做派，也虚与蛇委。各桌上的头领轮番过来敬酒，梁文真心道要坏事，推说身体不适，不肯多饮。徐宁过来时，却坚持要与梁文真干杯，拿话来挤兑。

　　　　“梁大人，在东京时，你我之间虽有误会，但所谓不打不相识，徐某虽是个小小禁军教头，最敬重英雄人物。梁大人几次大显身手，徐某拜服得五体投地。若不肯满饮此杯，便是看不起在下。”徐宁厚了脸皮道。“徐教头当时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我区区一个商贾，何时得到过徐教头的敬重。”梁文真暗含讥讽道。

　　　　“梁兄弟不必推辞，我与徐教头虽交往不多，但晓得他是个讲义气之人，你们也算旧相识，饮一杯无妨。”林冲道。梁文真一听林冲如此说，只得与徐宁碰杯，二人各自一饮而尽。“徐教头，听说你家有一件稀世珍宝，叫甚么来着，雁翎圈甚么呀？”梁文真问。“雁翎圈金甲，梁大人如何得知？”徐宁惊讶问。

　　　　“正是这个名，我在北京时遇人向我兜售，道是宝贝，刀枪不入，我不相信，那汉子神秘告知，说是从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金枪徐宁家盗来的，只是我死活不信，并没有买下。”梁文真胡诌道。“哦，有这个事？！谢谢梁大人告知。”徐宁呆愣片刻，神色不定，回到自己那一桌上。

　　　　各个头领轮番劝说，卢俊义越不肯落草。吴用只好道不要为难员外，让他小住几日，欣赏下梁山风光，便下山回去即可。“小可在此不妨，只恐家中老小，不知这般的消息。”卢俊义饮酒不少，但还清醒，担忧道。吴用提议先教李固送车仗回去，卢俊义迟去几日，卢俊义不好再说甚么。呼唤李固带领车队一行过来，宋江叫取两个大银，把与李固；两个小银，打发当直的；那十个车脚，共与他白银十两。各个满心欢喜，原以为被梁山贼匪擒获，十死无生，最少要落到做牛做马的地步，受尽折磨苦楚。不料不但好吃好喝招待，还有许多银两派发，简直天上掉下馅饼。

　　　　李固向卢俊义辞行。“东家，小人先行一步，东家后面来时，须一路小心。”李固道。“我的苦，你都知了。你回家中，说与娘子，不要忧心，我过三五日，便回也。”卢俊义吩咐道。李固一心只要脱身，满口应说：“但不妨事。”

　　　　“卢大哥，不可放李固先走，要走一道走。”梁文真高声道。“梁兄弟，你的话当真奇怪，何故？”卢俊义疑惑道。宋江吴用听到，看向梁文真，心头恼怒，却不动声色。李固正要转身离去，听到梁文真的话语，停下不动，迟疑起来。

　　　　“今早我对卢大哥说的，都忘记了么？糖衣炮弹呀，最是可怕。”众目睽睽之下，梁文真不好说的太白。“梁兄弟放心罢，我都说了，只过得三五日，我便回北京去，料也无妨。”卢俊义道。“正是，梁大人和卢员外是我们梁山的贵客，不多盘桓几日，说不过去。”宋江满脸笑容道。“梁兄弟何必着急！”林冲也劝道。

　　　　“不是这个问题。”梁文真心下焦急，无奈朗声道，“这个李固回去，必定与卢大哥的妻子私通，狼狈为奸，谋去卢大哥的家产，卢大哥回去时，必定家破人亡。”梁文真话一出口，已自后悔，他人如何会相信此话，何况梁山设下的圈套，要的便是这般效果。忠义堂众人一听梁文真所言，各个大吃一惊，登时鸦雀无声。

　　　　李固要先走，梁文真也打算即时上路，防范李固，不料王英徐宁等人率先发难，计划被打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注：文中有少量对话与水浒相同，实难以避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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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盛名逼人展神术　一地鸡毛笑梁山

　　　　上回说到，梁文真抱昏迷的扈三娘去到客房，推拿之后，扈三娘悠悠醒来。林冲卢俊义等人告辞出去，梁文真将李师师介绍给扈三娘，并说起自己于今年元宵节时，已跟许大小姐成亲。扈三娘自哀身世，道自己举目无亲，孤苦伶仃，梁文真发誓不离不弃，生死相许。此时的扈三娘，好比一叶孤舟，在狂风骤雨，大浪滔天的大海中飘荡，突然见到风平浪静的港湾，得到心理的安慰。第二日，梁山大排宴席，宴请梁文真和卢俊义，梁文真不愿意去，并劝阻卢俊义不要被梁山的糖衣炮弹击倒，卢俊义自信不会上梁山的当。席间，梁山众头领纷纷敬酒，劝说卢俊义入伙，卢俊义言辞拒绝。徐宁要与梁文真干杯，拿话挤兑，梁文真以曾见过人兜售雁翎圈金甲，暗示徐宁手头的祖传宝贝，可能已被盗换，捉弄于他。吴用见卢俊义态度坚决，不愿意落草，提议让李固先回北京。梁文真反对，道要走一起走，卢俊义疑惑。梁文真无奈道出李固回去，必然跟卢俊义妻子私通，谋去卢俊义的家产。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梁兄弟，你不过来到北京几日，跟来梁山一共不过半月，便甚么都比我清楚明白，说话莫名其妙。李都管是我信得过的主管，如何先回去便会跟我堂客私通，梁兄弟务必道个仔细。”卢俊义一听梁文真的话，大庭广众之下，面子上挂不住，不由大声质问。

　　　　“梁大人之前是否看见他们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有其他蛛丝马迹？”宋江一脸震惊，紧绷黝黑的脸皮，问道。“是哩，梁大人若无真凭实据，平白污人清誉，卢员外天下英雄，面上须不好看。”吴用也道。“兄弟之间，话无不可说。梁兄弟若曾亲眼看见他们有苟且勾当，当面说出来。卢兄弟是磊落好汉，不至于分不清是非黑白。”林冲道。

　　　　“他们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没有看见，但未来一定有！”梁文真道。“先前不是听说，太子太傅跟皇上打赌，还赌赢了的事么？”“是哩，太子太傅是半仙，你们忘记了？”“哈哈哈，这话都能说出来！”顿时，大厅中嘈杂起来，各个议论纷纷。

　　　　许凡见梁文真受到诘难，气愤不已，站起身来。“我们梁大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曾在朝堂之上，由皇帝当面出题，当场猜中，文武百官个个拜服。李都管未来会做甚么事，梁大人晓得又有何难！”许凡脸现得意之色，高声道。“我们都未曾亲眼所见，传言作不得准，也许世上确有神仙，我们却没有见过。”柴进道。“正是，露一手看看！”“好，妙极，表演一下，让我们山贼开开眼界！”许多梁山头领起哄道。“哈哈哈哈哈，有趣！”各中嬉笑声起。

　　　　“各位静一静。贫道在蓟州时，曾与梁大人见过几回。咳，事情是这个由来。贫道师父罗真人法术高明，将梁大人擒拿，锁在洞中，贫道爱惜梁大人之才，要救他出来，因此与他打过一个赌。最后他赢了贫道，贫道只好信守诺言，恳求师父放了他出去。”公孙声道。“哦，竟有此等事？！不曾听一清道长提过，却是甚么赌局？”宋江好奇问。大厅各人一听，兴趣大起，竖起耳朵。

　　　　“赌题由梁大人所出，却不能算神奇，所以贫道难以相信，梁大人当真有未卜先知之能。他出的题目，乃是将一个鸡蛋竖立在桌上。最后贫道却输给梁大人。”公孙胜又道。“这有何难！”“小孩都能。”“你竖过么？我没竖过。”大厅中又叽叽喳喳，吵闹起来。“各位以为容易，谁不服，可以竖一个看看。”公孙胜道。

　　　　早有人拿了几枚鸡蛋来，分到几个头领手中。平日拿惯了刀枪的手，拿起一枚鸡蛋，在小心翼翼地试。“有人立起来么？”公孙胜问。“让我来让我来。”“我都不行，你个猪头三便行，不信！”一时大厅中又乱成一锅粥。吴用此时悄悄过去李固的身边，拉他的衣袖示意出外。李固会意，以目光示意当值和车夫出外。

　　　　“趁这个时候，你尽快上路回去，以免多生波折。你家主人府中的墙上，是四句藏头反诗。。。。。。”吴用在路上如此这般交代李固，李固连连点头，早一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巴不得呢。吴用安排了船只，将李固一行车仗，全送过水泊。李固等人不等梁文真几个，自行回去北京，按下不表。

　　　　忠义堂中，公孙胜见无人能够将鸡蛋竖立，最后将答案给出，将一枚鸡蛋稍微用力拍在桌上立起。众人一见，哄堂大笑，各个心头大骂，原来这般简单，自己怎么却没有想到呢，太子太傅看来不过如此，弄一些噱头唬人。

　　　　“梁大人的功夫身手，智计谋略，贫道还是佩服的。至于说未卜先知，贫道修炼道术几十年，尚且不能，何况少年英雄的梁大人。”公孙胜道。“公孙道长，梁兄弟也是为小可着想，不必为难于他。”卢俊义见梁文真被人围攻，打圆场道。

　　　　宋江看见吴用从大门进来，登时脸露笑容。“小可和弟兄们长时在梁山，无所消遣，见识又少，若梁大人露一手神技，使众弟兄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宋江道。此刻的梁文真大是窘迫，名声还真是累人，但若就此示弱，告知于人，自己并无未卜先知之能，岂不堕了自家威风，被梁山贼匪小瞧了去。焦急之间，梁文真搜肠刮肚，回忆宋江有甚么秘密，可以加以利用。

　　　　“这个，这个，若要我猜一件未来发生之事，须等待时日方可应验，并不便与。宋头领，不如我猜中你一件秘密之事，显露一手给大家乐一乐，可否？”梁文真想到了题目，心神大定，款款道。“好！看看哥哥还有甚么瞒住我等。”“宋头领不会贪污山寨银两罢？他可是及时雨哩。”“胡说八道，哥哥是甚么人，还要贪银两！”大厅中的梁山头领们炸开了锅，七嘴八舌道。

　　　　“梁大人，你这个办法却又不好，若你猜些宋公明头领过往的床笫之事，岂不是丢他脸面？！不管如何，他总是我梁山的大头领，十分不妥！”吴用搞清楚了眼前的状况，反对道。“哈哈哈哈”“好玩！”各个大笑起来。

　　　　“吴军师放心，我绝不会猜不便为外人道的私事，让宋头领难堪！”梁文真信誓旦旦道。此时，将计就计，顺势将梁山贼匪震慑住，利于自己一行脱身，梁文真这般思量。“我宋公明一贯好结交好汉，行事光明磊落，有甚么秘密私藏，何曾贪污过一厘银子。梁大人，你只管猜，若是确实猜中我一丁半点秘密，我宋公明绝不打诳语否认。”宋江怕被弟兄们误会，因接受挑战，以证明自家的光明磊落，确实不虚。

　　　　“好，众位梁山好汉，我过去不曾与宋头领有过私交。猜中宋头领一件心中的秘事，若是无误，因天机不可多泄，各位不可再为难我，又要猜其他甚么。众位是否应承？”梁文真怕猜中一件，这班乌合之众本身粗鲁，又要自己再猜，那便无休无止，反而坏事，因此事先说明。“快猜快猜，谁耐烦许多鸟话！”“好，猜中当你是神仙。”各个大呼小叫。

　　　　“众位请听。”梁文真顿了一顿，大厅中登时安静下来。“宋头领在还道村，梦见九天玄女授他三卷天书，还口授他四句天言，其中一句，是遇宿重重喜。宋头领，这个秘密你从来不曾对人说过，是与不是？”梁文真一字一句，清楚分明道来。那四句天言，梁文真只记得头一句，其余三句，打死也想不起来，不过一句已经足够梁文真大肆发挥的了。

　　　　梁文真尚未说完，宋江已经脸色大变。一众头领目光齐刷刷射向宋江，等待宋江确认。“公明哥哥，这般奇事，是与不是？”柴进一脸震惊，开口问道。宋江被梁文真的话震得目瞪口呆，心中隐秘之事，依照九天玄女的吩咐，从不敢向人透露半句，此刻却被朝中红人，太子太傅梁文真一击而中，当真匪夷所思。

　　　　扑通一声，宋江跪倒于地。“梁大人，你，你，你是九天玄女派来，指引愚顽小可宋江的么？你说的句句是真！”宋江一脸恳切，激动得脸皮哆嗦起来。“宋头领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梁文真赶忙过去扶起，一边又道：“梁某绝不是九天玄女派来，因为梁某不是神仙！”

　　　　“梁大人有如此法术，当初在二仙山时，贫道失敬了。”公孙胜抱拳作揖，心服口服道。“公明哥哥能够得到九天玄女的指示，可见作我们山寨之主，乃是天意。哥哥真神人也。”柴进过去宋江几步之外，跪倒在地，高呼道。“宋头领坐头把交椅，是上天安排！”“天意！”“上天安排。”“马上做皇帝去！”一众梁山头领，呼啦啦跪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被我们捉弄于水中，毫无反抗之力的神棍，须骗不了我们。”阮小七高声道。只见王英徐宁，阮小二阮小五，以及说话的阮小七，还有几个头领，直挺挺站立，并不向宋江跪下，显然并不服气。“说不得是宋头领专门请来姓梁的，故意演的一出戏哩。”有一名头领在另一人耳边嘀咕。

　　　　“大声说，竟然说我是宋头领请来的托？”梁文真久练咏春，耳聪目明，那名头领的嘀咕听在耳朵里，十分刺耳，忿然道。看来梁山贼匪并非全是粗鲁之辈，还有人想到做戏的可能性。“我宋公明是甚么样人，相信大家有目共睹，我要请人哄骗大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宋江发誓道。

　　　　“宋头领不会做这般事情。但这个姓梁的，说他曾见过人卖我家祖传的宝贝圈金甲，我手中的这个，果然是假的，被人盗了去，我怀疑和姓梁的有关！”徐宁再也按捺不住，高声道。自己昨夜向梁文真敬酒，被他一说，心头大起不祥之感，回去一仔细察看，果真被人掉了包。想起东京和梁文真结仇的种种经过，越来越疑心便是梁文真所为，他说出来，无非是要自己发现难过，好趁他报仇的快意。

　　　　“梁大人是我梁山贵客，徐教头家的宝贝被人偷了，是你的私事！”吴用道。“军师，话可不能这般说。当初你使下计谋，安排鼓上蚤时迁，神行太保戴宗，还有我表弟汤隆，盗我家的宝贝，为的是赚我上山，说不得这件假冒的圈金甲，原是军师预先设下的。还我宝贝来！”徐宁此刻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上的假货圈金甲扔到吴用面前，不客气道。自家祖传的宝贝，一贯视之如命，轻易不敢示人，此时如何不急。

　　　　“徐教头，我们替天行道，军师为山寨大业，将你赚上山来，还会吞了你的宝贝不成。打青州你立下大功，既然害你丢失祖传之物，我宋公明应承你，他日必定寻一件好十倍的宝贝，还你便是。”宋江道。“既不是军师所为，则定是这个姓梁的搞的鬼，当初在东京时，我与他结仇，定是为报复于我，盗换了去。”徐宁怒视梁文真道。

　　　　“真不知道你过去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是如何当上的，赖得便赖，你若认定是我做的，须拿出证据来，不可血口喷人！”梁文真也怒道。“除去你还有谁人？！若不交出，休想下梁山去！”徐宁不依不饶道。“哦，打得还不够，皮又痒了么？”面对无赖，梁文真没有办法。

　　　　“我一个自然不是你的对手，我还有兄弟帮忙，走，外边打过！”徐宁顾不得曾经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名头，欲要以多欺寡，邀战道。“好，今日便当了宋头领的面，若能赢我，我去帮你找你家的圈金甲还你，若输与我，此事以后休赖到我头上。”梁文真话音未落，从赵民手中取过自己的逍遥棍，便往大门外走。刚才猜中九天玄女之秘，众多梁山贼匪已然相信他半仙的名头，多数不敢跳出来作对，徐宁找不来太多帮手，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梁文真的到来，将梁山搞得一地鸡毛，实在出人意料。面对王英徐宁等辈的挑衅，梁文真根本不放在眼内。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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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歪瓜裂枣不够看　卢妻偷人为哪般

　　　　上回说到，梁文真为阻拦放李固先回去北京，说出此人会跟卢俊义妻子私通，谋去卢俊义的家产。梁山怕计划被搅黄，自然质疑，许凡维护梁文真，说他有未卜先知之能。柴进等人要求梁文真露一手看看，公孙胜则以二仙山时与梁文真的打赌，是竖立鸡蛋，并非那般神奇，以自己修道几十年，尚且不能未卜先知，何况少年英雄的梁文真，表示不信。吴用趁乱打发李固带车队上路回去北京。盛名之下带来拖累，梁文真只好提出要猜宋江过去的秘密来验证，诡称未来之事应验须费时日。宋江为消除梁山弟兄们的疑心，自己有甚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答应任由梁文真猜。结果梁文真猜中宋江过去梦见过九天玄女曾授天书三卷之事，宋江吓得腿软，以为梁文真是神仙中人。各个头领更加崇拜宋江，认定宋江做山寨之主是神仙指定，只有王英徐宁以及阮氏兄弟等人不以为然。徐宁因头一夜梁文真提及圈金甲之事，发觉手头的宝贝果然是被掉包的假货，怀疑是梁文真做的手脚，向他追要。吴用劝阻，反被徐宁诬他，掉包是为赚他上山的安排来的。梁山被梁文真搞得一地鸡毛，十分不堪。徐宁视祖传宝贝为命，逼梁文真交出圈金甲，不惜以多欺寡，要围攻梁文真。

　　　　梁文真向徐宁应战的话，立刻引得大厅中喧哗不止，梁山贼匪多是血性嗜杀之人，听到有打斗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