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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潘金莲-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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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这位兄弟,得到上等好玉。花了几多银两赌中?”梁文真问道。“你是梁太傅罢,蹴鞠场上见过你。”那后生高声叫道。“当朝太子太傅梁文真?”“真的是他!”“翡翠店的东家,东京巨富!”围观百姓顿时喧哗起来。
“太傅,这块原石,小的只花十两银子买来。”赌石的后生道。“恭喜恭喜,中间的石胆,可制作挂件,以这个品质看,至少值得十万两银。但切记要找好的玉石师父雕琢,不可做坏浪费掉。”梁文真道。“十万两,十两博中十万!”“发了,一夜便发了。”“神奇!”“若是我赌中便好了。”众人咋舌不已,纷纷羡慕嫉妒恨起来。
有人赌石一夜暴富的消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不够半个时辰,便已传遍东京。
东京百姓好似打过鸡血一般,因为赌石而疯狂。林枫却终于露出狰狞面目,要与朝廷对抗,他究竟有何德何能,如此大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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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 领高薪知恩图报 赖翡翠刑案剧增
上回说到,第二批翡翠上市,虽不如第一批,但收入依然巨大。蔡京邀约到他府中饮宴,儿子蔡攸和儿媳宋翔凤作陪,与梁文真潘恬蔡炎许凡赵民觥筹交错。梁文真等人吃到蔡太师家乡的美食,果然不同凡响。蔡太师得意谈起皇上因为好吃,吃到过多,导致第二日消化不良,他进献家乡的九仙茶和咸柑,立即见效。蔡家眼红梁文真的翡翠生意,蔡太师回顾过去赏识梁文真,在皇上面前也多次帮他说话等等,宋翔凤频频敬酒,要梁文真带她公司一道开采翡翠。更料不到的是,宋翔凤胆大包天,伸出芊芊玉手,屡屡去抓梁文真的下体,意欲勾引。梁文真无奈,只好借尿遁。从蔡府出来,赵民道出瞧见宋翔凤的手屡次放到梁文真的大腿上,众人调笑一番,梁文真模棱两可驳斥。到赌石档所在街道,炮仗声起,原来有一名后生,以十两赌石,博得十万两,哄传东京。
“不赌不知时运到,我也买几块试试!”不知何人喊了一声,围观人群纷纷到各个档口,翻看翡翠原石。“哎,兄台,切割钱还没给哩。”档口中的小厮呼唤,那名一夜暴富,正要离去的后生赶紧回身,放下手中石料,掏出碎银递给小厮。“兄弟,多谢你的一刀,我身上只有这些,改日再打赏于你。”后生道。“多谢,这些已有多。”小厮见工钱到手,笑开了花。
在缅甸时,梁文真便组织工人家眷的孩童们,到河床上捡拾翡翠子料。子料是翡翠石料从山上自然风化滚落,外形少尖角更浑圆,但外表包裹了一层氧化皮。发现翡翠的场口附近的河道,找到的子料多数是铁沙皮的,也有少部分是水翻沙皮和黑乌沙皮的。有外皮的原石,难以观察到内部翡翠品质和状况,即便开门子,又叫开天窗,磨去一块表皮,亦不一定判断得清楚,因此赌石便成为可能。
有些原石开的窗口看起来十分诱人,显出一片绿,但梁文真等人在灯火下经过了反复观察,除鉴别颜色和种水,还要注意绺裂多还是少。赌石时,休看窗口一片绿得好,行话说“宁买一线,不买一片”。许多时候表皮绿,而内部往往无绿,反而绿色之处呈线状或团状时,其绿有可能向内部延伸,甚至贯穿整块原石,价值更高。梁文真在仅有的四间赌石档口转悠,看到每一块都曾经过自己的手,心中暗自好笑。其中有一些必定看走眼,包藏有上等翡翠,价值不菲。本来凭眼力经验,判断未开的石料,神仙也难断得准。这也好,让人偶然有一次半次赌中,一夜暴富,才能吸引众多赌客参与。若是小气,从来没人能够赌石赌中,大发横财,鬼才会相信,不停花钱赌石。
时近黄昏,档口中光线阴暗下来,许多挑选石料的人点起蜡烛。若有路过之人,不了解内情,还道在祭奠死人。“罗兄弟,你甚么时候来的?”梁文真瞥见罗虎也在其中,上前呼道。“梁总,我刚来不久,看看热闹。”罗虎微露尴尬道。
“走,我们寻个茶铺,闲聊一阵。罗兄弟应知晓我回东京许久,如何不来找我?”梁文真问道。“说来话长,童大人高升枢密院后,任务繁多,今日才得空出来。听闻赌石暴富,一时好奇出来看看。”罗虎道。梁文真找来潘恬蔡炎许凡赵民,六人一道拐过一条街,进去一间茶铺,寻一个小阁坐下,叫来茶点茶水。
“罗兄弟来此,莫非也要赌一手?”潘恬笑问。“还用说,必是也想发大财。”许凡道。“有甚么办法,东京甚么都贵。”罗虎脸红道。“罗兄弟也是我们公司的一员,我们去了一趟南方之后,大半年的薪俸还未领罢?”梁文真道。“确实如此。”蔡炎从袖中取出一本小账簿,向店家要来笔砚。
“罗大哥也是我们公司的?”赵民惊讶问道。“有些事我没有公开讲,大家便只当不知。”梁文真点点头,肃然道。“罗大哥,这是你八个月的薪俸。”蔡炎递给罗虎一叠银票。“梁总,这,这也太多了罢。”罗虎略略一数,递给梁文真道。“哈哈哈哈,世上还有人嫌钱多!”潘恬许凡赵民都大笑起来。
“其中还有我们翡翠生意的奖金,罗大哥尽管收下。”蔡炎道。“收下罢,花石街的赌石档,都是我们公司开的,往后你不可去赌石,赌中的可能性太小,不值得。”梁文真嘱咐道。“谨遵梁总之命,只是一共两万多两银票,炎哥可有错算?再说,我也未曾出甚么力。”罗虎兀自不敢相信,自己能拿这么多银两,怕蔡炎计算错误。“你是按照资深工匠同等开薪俸,还有,奖金这次不少,收起罢,给家中改善一下生活。”梁文真道。
“多谢梁总栽培,我罗虎无以为报,这条命都是公司的。”罗虎眼圈一红,起身退后一步,单膝跪地道。“罗兄弟快快请起,你只须尽心尽力为公司,必有出头之日。”梁文真赶紧扶起罗虎,恳切道。“罗兄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潘恬道。“罗大哥,跟随梁总,吃香喝辣不须愁。”许凡蔡炎赵民都望向罗虎,亲切劝慰。罗虎连连点头,重新入席。“上点酒菜罢,难得罗兄弟高兴。”潘恬道。“也好。”梁文真赞同,许凡吩咐店小二张罗。
“罗兄弟,我叫你不要赌石,但不是叫你不去看石。如何鉴别翡翠的原石的好坏,大有学问。我们公司还要新开许多间赌石档,你出面做一间的东家,时时过来看顾,如何?从公司拿石料,自然所有收入要上交公司。”梁文真道。“梁总吩咐便是,我叫我娘子白日看档,得闲我也到档口看顾。”罗虎大喜道。
话不絮烦。东京百姓赌石的热情高涨,梁文真将府中的石料不断补充到各档口,依然不多时便售卖一空。偶尔还有一夜暴富的传奇故事上演,但赌石界流传一些话,诸如十赌九输,一刀穷一刀富之类。说实话,虽则一斤翡翠原石多数按一两银计价,真正开出后可用作玉石雕琢之用,所有的价值,包括赌石开出的上等翡翠料,都不及卖原石得来的多。梁文真在现代时,有时到赌石市场打转,晓得其中关节。打个比方,东京百姓从赌石中获利一千万两,而梁文真卖出原石的获利,在两三千万两之多。
算起来,赌石生意的利润,实则比翡翠成品的要大。梁文真在原来的时空,开始于翡翠市场一窍不通,被热衷于此道的朋友,带同去广州的华林玉石市场,南海平洲玉器街,肇庆四会玉石市场,见识大增。可惜没有去过揭阳的市场看看,据说岭南的这几个翡翠玉石市场,冠绝全国。正是在平日的接触中,梁文真得以熟悉翡翠的好坏品级的鉴别,甚至于观察原石,判断内部翡翠品质,亦有不少心得体会。来到这个时空,本想通过玻璃大发其财,不料玻璃配方和烧造之法泄漏,被人学去,陡然出现诸多竞争对手,梁文真第一时间,便想到翡翠玉石生意应大有可为,欲通过翡翠,打一场翻身仗,如今看来十分正确。
又一日,开封府的府尹在两名捕快陪同下,来到梁府,道要找梁太傅。“梁太傅,下官叨扰了。”府尹作揖问讯道。“府尹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却是甚么风,将府尹大人吹到我府上来?”梁文真道。“府尹大人,请到厅中用茶。”许良上前招呼。“太傅的生意头脑,在大宋认第二,只怕无人敢认第一。府上如此气派,不同凡响。”府尹一边随梁文真进厅,一边恭维道。“潘大人也在,幸会。”府尹看见一旁的潘恬,前兵部侍郎,作揖道。潘恬回礼。
众人分宾主坐下,两个捕快侍立在府尹之后,梁文真教下人搬两张木椅过来,招呼一道坐了。“太傅,不知可曾听闻,近日连续发生两起抢夺伤人刑事案。作恶之徒,皆是看准妇人挂在项上的翡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而去。”府尹开门见山道。“哦,竟发生此等劫掠恶行,东京的治安如此不堪,大人的睡眠看来大受影响。”梁文真同情道。
“难得太傅体恤下官的苦处,下官三生有幸。自从太傅的公司经营翡翠以来,开封的抢劫及打斗纠纷,显著上升,数量增至过往的三倍之上。有的百姓为买翡翠,铤而走险偷盗者有之,抢夺他人银两者有之,团伙多人抢劫钱庄者亦有之。夫妻之间因为购买翡翠意见不合,吵闹更是常有,以致上吊投河自杀的并不鲜见。因为赌石,父子反目为仇的在所多有,兄弟之间闹分家,甚至谋夺家产,相互仇杀的亦有。其它口角吵骂,不相容让,寻衅滋事,冲撞殴斗,举不胜举。太傅,此一切的源头,乃在翡翠。”开封府尹面色凝重,侃侃而谈道。
梁文真此刻才知,开封府尹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便扣上天大的帽子,东京的治安恶化,归咎到自己的翡翠生意上,既直接又省事。梁文真望向府尹,等他继续往下说,欲知道他还有甚么意图。“府尹大人,有翡翠之前,还有黄金珠宝,是否过去的刑事大案,都归结到黄金珠宝上头,禁止流通呢?”潘恬忍不住,诘问道。
“这个,这个却是不同。”府尹支吾道。“只要世上有人,有贪欲,便少不得争斗和仇杀,却从未曾有过因为黄金引人犯罪,便禁绝黄金之事。”潘恬道。“潘兄言之有理。府尹大人,世间多奸ll淫之事,是否可以说,因为佳人貌美,引人犯罪,为切断源头,灭绝奸ll淫,将所有美貌娘子都杀光呢?”梁文真道。“太傅,往时东京并无翡翠,便少许多刑案。”府尹兀自不服,要强争道理。
“刑案增多,便应反省地方治理是否顾及民生,道德教化是否有所缺失。府尹之论,乃是出于懒政,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问根源,实则在人的贪欲和自我约束,不在此处着力,只会让世人耻笑。”梁文真颇不客气道。“二位大人,下官辩不过你们。翡翠祸害生民,有目共睹。下官必定上奏朝廷,解说因由,自有朝廷定夺。下官告辞!”府尹起身作别。“不送,大人尽管参我一本。”梁文真心头火起,跟一个不学无术的官吏辩论,端的浪费口水。
开封府尹带两个捕快扬长而去。“文真,若府尹当真参我们,却如何是好?”许良不无担忧道。“真理是越辩越明。翡翠何罪之有,至于赌石,要买的自买,童叟无欺,也未违反大宋任何一条律例,朝廷还能如何。”梁文真被开封府尹这一多事,心下不虞道。“潘某在朝中尚有几个相识故交,我与他们说说,只要府尹一上书,他们便上奏反驳。事情大不到哪里去。”潘恬道。“如此最好。”许良赞同。
府尹前脚刚走,太子赵桓匆匆来到梁府。“太傅,有紧要事与你相商。”太子道。“殿下,请到侧厅商量。”梁文真道。“潘大人不妨一道参详。”太子邀约道。“潘某自当效命。”潘恬道。三人去到侧厅,梁文真关闭大门。
“今日早朝,林枫口出狂言,父皇十分震惊,百思不得其解,因不知其背后势力,当时并未强词斥退。散朝后,父皇与本宫和蔡太师何左相一道,参详半日,都不知其故。”太子道。“当时场面如何?”梁文真一听,也十分诧异,问道。“上回太傅揭穿林枫,在骠国与女巫苟且之事,父皇因林枫忠心,并未处罚于他。谁料今日一上朝,林枫便大言炎炎,请求父皇封他为右相,取代蔡太师,否则大宋危殆,国将不国。你们看,他林枫年纪轻轻,便敢如此大胆,背后似有玄机。因他曾与太傅到过南方,太傅应知晓他一些秘密,是甚么缘故以致这般。”太子赵桓徐徐道来。
“啊,林枫竟然如此大胆,无法无天?!”梁文真潘恬一听,目瞪口呆,好似听到世上最不可能之事,却当真发生一般。“绝无虚假,若你们亲眼见到林枫狂妄的嘴脸,只怕更不敢相信。”太子道。
林枫的所作所为,居然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梁文真的翡翠生意还面临部分文武大员的围攻,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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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翡翠祸国如楼市 赌石秘笈圣上迷
上回说到,赌石档口前围观的百姓,在不赌不知时运到的信念下,纷纷买石赌石。梁文真看到所有原石,都是已经过自己的鉴别,有漏网的最好,让人偶尔赌中,才会刺激赌客参与。见到罗虎也在旁观,梁文真叫出他一道饮茶。大半年未曾给他发放薪俸,蔡炎将两万多银票给罗虎,罗虎看到数额巨大,竟不敢领。巨大的收入,令他知恩图报,再表忠心,应承负责一间新开的赌石档。一日,开封府尹上门,指责因为翡翠,抢劫和殴斗等刑案大增,梁文真等人以根源在人的贪欲,衙门未尽到教化治理之责相辩,府尹不听,执意要上奏朝廷。太子赵桓来找,告知林枫早朝上大胆妄为,公开索官,年纪轻轻要取代蔡京。皇上惊疑,未敢当场惩处,太子因此来找梁文真相商。
“女巫,林枫必定倚仗女巫。”梁文真猛然省起道。“女巫?”潘恬和太子异口同声惊问。“在南方时,林枫与女巫古流拉不知所踪,等我回到东京,却见到林枫。我心生疑窦,曾暗中查探,却仍不知女巫下落,也是十分不解。”梁文真道。
“林枫他即便有女巫撑腰,如何敢这般大胆妄为?”太子兀自疑惑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个女巫,巫蛊之术十分了得,能够驱动虎豹毒蛇马蜂,攻击敌人。后来被土人头领所擒,穿过琵琶骨,应已废去巫蛊法术。因此,我亦参不透其中内情,唯有找到古流拉,才好解开谜题。”梁文真道。“林枫藐视朝廷,即便满足他,只怕会得寸进尺,再次要挟皇上。”潘恬担忧道。
“本宫也为此担心。父皇嘱咐于我,道太傅熟知林枫之事,必然知晓林枫狂妄的前因后果,故教本宫来问。”太子道。“为今之计,最好对林枫所求置之不理,令其亮出最后筹码,再行应对。”潘恬道。“潘兄言之有理,殿下须回禀皇上,注意林枫的行藏,我这边加紧查探。林枫手无缚鸡之力,何足道哉。”梁文真道。
“还请太傅明日一早上朝,亲自看看林枫所为,以利知己知彼应付。”太子道。“林枫本来便是我的死仇,不说我也要去早朝。”梁文真道。“好,有劳太傅,父皇必定感激太傅出手。”太子道。商议已定,太子赵桓告辞而去。
梁文真即刻召来牛仁,询问林枫情形。“牛兄,近来你派人监视林枫,可有发现?”梁文真问道。“梁总,林枫除上朝外出,下朝回府之外,并无异常。他府中只有一名老年聋哑下人,上街采买,便是当夜我们所见女子,也不露面。”牛仁回道。
“这便奇怪,这厮竟敢在朝堂之上,强索官职,有恃无恐,胆大妄为,却是甚么缘故。”梁文真若有所思道。“可惜找不到女巫古流拉,否则一切便好解释。”牛仁道。“我也是思量,林枫必然是有女巫撑腰,才敢如此。我明日早朝,林枫也定上朝,到时你潜入林枫宅院,查探清楚。”梁文真点头,吩咐道。牛仁应诺,自去安排。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如约上朝,却发现宫禁比平日森严。到得大庆殿,已是文武百官咸集,两边各站立一排禁军侍卫,高俅太尉神色冷峻,双眼不停在大殿中睃视。道君皇帝迟迟来到,缓步去到龙椅前坐下。“有事早奏,无事退朝。”黄门太监呼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御史张天觉出班道。“爱卿请讲。”道君皇帝神情略带疲倦道。“自东京市面上出现翡翠,开封府办理的刑案急剧增多。抢夺翡翠首饰者多有,更不用说,为购买翡翠,偷盗抢钱之事大增,夫妻反目,父子兄弟失和,吵架斗殴屡屡发生。此一切之渊薮,乃是翡翠引发。恳请陛下禁止翡翠售卖,以正社稷之风。”张天觉早有准备,上来便言之凿凿,矛头指向梁文真的华夏公司。
“张御史所言,合情合理。翡翠引人犯罪,事实所在,不容置疑。陛下,农耕是立国之本,若人人热衷翡翠,炒买炒卖,罔顾生产,大宋危殆。”御史柳昆待张天觉奏完,即刻出班奏道。“哦,两位爱卿是否言过其实,危言耸听罢。”道君皇帝道。
“陛下,休要不信。臣统管天下兵马,近来屡屡接报,各处军营,兵士三句不离翡翠。歪风邪气盛行,甚而有军官废寝忘食,荒废练兵,一心研究翡翠。道是翡翠具有保值增值之能,乃是投资的首选。”枢密院童贯出班奏道。“哇,竟有此等事情。”“军队不稳,国家不稳。”“农业是国之根本,衣食所赖,不可驰废。”大殿中登时嘈杂起来,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童贯这厮,将翡翠生意说得如现代楼市一般,国人炒买炒卖,祸害一时。梁文真心中暗骂道。
“童大人忠心为国,微臣敬佩。陛下,微臣上街时,所见所闻,令人震惊,竟不知何时,市井民俗,已然剧变。此是微臣途中购买书籍,有《翡翠成色考》,《赌石必胜秘笈》,《翡翠鉴赏大全》,诸如此类,可见百姓沉迷翡翠,竟至于斯。”御史中丞王黼手上拿几本书,出班奏道。“哦,还有翡翠的专门书籍,且给朕看一看。”皇上精神大振,叫道。黄门太监过来,取过书本,回身放到龙案上。
道君皇帝拿起《翡翠成色考》,翻看起来。“这几本书我买过。”“何人所著?若是方朝民的最好。”“唉,昨日你买涨了?”“不多,赌中几百两。”趁皇上在看书,群臣交头接耳,谈天说地起来。一名武官从项下朝服内拉出金链,展示他的翡翠观音。“哇,玻璃种,春带彩!”一名文官低声惊呼。“少见多怪,我这件紫罗兰,你怕是见都未曾见过。”又一名官员拿出一块玉佩,洋洋得意道。
皇上翻书页越来越慢,显然渐渐看得入迷。“甚有道理。”皇上低声嘟哝。不多时,道君皇帝换一本《赌石必胜秘笈》,更饶有兴味读起来。梁文真远远看见翻过的书页,上面画有插图,配以文字说明,暗赞如今的书商,颇有生意头脑。可惜自己事忙,竟不曾注意到市面有秘笈出售,否则买一本看看,必然颇有意思。赌石行业虽是自己开创,但民间智慧十分惊人,说不定如今的翡翠研究者,于翡翠的认识上要远远超过梁文真,即便梁文真来自翡翠文化兴盛的另一个时空。
“赌石也有这许多学问,朕是大开眼界。赌石市场,却在何处?”道君皇帝问道。“启禀陛下,赌石档口所在地,是在城西花石街上,如今已有五六间之多。”一名朝臣应道。“一刀穷一刀富,十分有趣,改日朕须去赌上一手。”皇上道。
“陛下,东京治安恶化,纠纷增多,乃是出于人性贪欲,非关翡翠。若归咎于翡翠玉石,则置黄金和其他珠宝于何地。以臣观之,打击犯罪不力,道德教化不彰,才是事之根源。”一名御史奏道。“陛下!世有美玉,人皆爱之;世有财宝,人皆逐之。美貌佳人,引来好色之徒觊觎,莫非杀光美人,杜绝匪徒色心,缘木求鱼,才是正理?此大谬也。望陛下明鉴。”一名兵部侍郎奏道。
梁文真听到有人反驳,心中暗喜。潘恬出手联络官员,未雨绸缪,应对可能出现的围剿翡翠之势,恰当其时。“陛下,依老臣之见,翡翠玉石,万民喜爱,陛下与民同乐,未必不可。但凡事不可泛滥,影响民生,应予限制,由朝廷掌管流通,方为上策。”蔡京出班奏道。“太师之论,实为老成谋国。”左相何执中等人纷纷赞同附和。
好一个老奸巨猾,小肚鸡肠的蔡太师,不答应他家参与翡翠生意,同捞同煲,竟然玩阴招,公报私仇,使出釜底抽薪之计,端的歹毒。梁文真盯一眼蔡京,心下恨恨不已。“蔡太师所虑周全,为天下计,由朝廷垄断经营,再好不过。”童贯奏道。童贯与蔡京双方早已明争暗斗,矛盾重重,此时竟然同一个鼻孔出气。梁文真倒抽一口冷气,若道君皇帝照此办理,翡翠生意不用做了,即便再多利润,想也休想。梁文真心内愤怒,上前几步,欲要据理力争,大不了鱼死网破,以后不再运翡翠到东京。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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