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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潘金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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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的棋艺到底如何,几个如花美眷如何在此旅途过得活色生香,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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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棋内棋外交锋急 咏春再战少林拳
却说一众女眷下围棋,梁文真观战,丁妈端茶送水,铺排茶点果品。华素梅围棋技艺超凡,白玉娇被杀得左支右绌,连败两局,潘金莲跃跃欲试。
“金莲姐姐过奖,”华素梅浅笑着,那一双勾魂的眼睛眨巴眨巴,却隐隐泛出一阵杀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潘金莲淡淡一笑,目光流转,温柔中带着一丝不屑。她在财主家的时候,跟着小姐们,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尤其以棋艺见长,时时暗笑小姐们棋艺不精,自己却装出不如大家闺秀们,故意输给她们。
一旁观战时,潘金莲早就看出,白玉娇本就技艺不精,且刚才显然是无心应战。潘金莲憋了一口气,倒是有心要与华素梅一分高下。
梁文真注意到棋盘纵横十九道线,可见,围棋从十、十三、十五。。。发展到十九道线,至少宋朝和千年后已是一般。古人下棋,起始虽也重边角,但位置比现代更高,更重视取势。前面白玉娇和华素梅对弈,白玉娇棋风华丽飘忽灵动,每每有妙招,但杀伤力显然不及华素梅。而华素梅棋风也算灵动,但更有大气,敢于弃子争先,舍小就大。梁文真曾经热心围棋,如今旁观了多时,也看出了些门道。
围棋又称手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对弈中交流。“请”“请”,二人一本正经摆开了阵势。华素梅作为守擂者使用白棋子,举棋若定,仪态万方。潘金莲也不输架势,气定神闲,应付自若。
“真没想到,金莲的棋艺也是如此不凡啊。”梁文真笑道,“不知素梅这次能不能守住擂主的位置。”
潘金莲淡淡一笑,道:“梁郎过奖了,奴家不才,多亏了素梅妹妹让着。你问问素梅妹妹是与不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华素梅听了这话,总觉话中有话,一番谦辞,却流露出挑衅的意味,犹言:有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好了,我才不怕你。尤其一句“你问问素梅妹妹是与不是?”更是令人难堪。
“哪儿的话,”华素梅淡笑着,道,“奴家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却依旧拿金莲姐姐没有办法,金莲姐姐可要让着妹妹一些啊。”
那一个“让”发得尤为清晰和突兀,潘金莲一听,便觉得不是味儿,且华素梅说到那个“让”字的时候,刻意瞟了一眼梁文真,似乎在说:你身为奴籍,连心爱的男人恐怕也要让与她人了,赢了这棋局又如何?
这棋盘竞艺,唇枪舌剑,别有一番醋意与硝烟,只有作为男主人翁的梁文真,竟浑然不知,笑盈盈在一旁看着,心里乐开了花。
一柱香功夫,双方各走了七八十手,形势似不相伯仲。潘金莲的棋风行云流水,属于进攻型,棋子总落到对方的弱点上。华素梅却是算无遗策,应对自如。半个时辰,两个美人你来我往,直到棋满,众人也看不出输赢,局面一直势均力敌。
二人请梁文真做裁判,梁文真将黑白范围的空位填满,一黑一白配对数了起来。众人都目不转睛看着棋盘,越往后越紧张,到最后几个子的时候,终于一目了然,潘金莲以二子之差,如算上黑先行贴目,还是败给了华素梅。
潘金莲脸上浮过一丝不悦,却浅笑道:“素梅妹妹真是技艺高超,绝非一般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华素梅一听这话,便觉得是揭了自己的底,说自己青ll楼出身,烟花女子。华素梅笑得委婉却得意,道,“姐姐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是烟花女子,一个是污名寡ii妇,都是残花败柳。和谐的语气中,有着女人之间只有彼此才听得懂的话外之音。
梁文真身在纷争之中,却如离狼烟之外;方琴粗枝大叶,亦是不明所以;丁妈蠢笨,远远陪笑;只有白玉娇,心思缜密,又与华素梅姐妹情深,听了那些话,心中颇为不爽,却要强挤出笑脸,没事儿人似的。
一局如何尽兴,二人继续交锋。潘金莲越发是费尽心机,华素梅亦是全力以赴,又是一场恶战,潘金莲以三子不敌败北。
“技不如人,心服口服。”潘金莲道,欲起身让贤。谁知华素梅却赢得不够尽兴,道:“难得棋逢对手,不如金莲姐再来大战三个回合如何?”
“这・・・・・・”潘金莲犹豫道。如果不战,便是示弱,如果再输,那更是自讨没趣。正当潘金莲尴尬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梁文说话了。
“金莲你就再与素梅大战三个回合,不打紧的。”梁文真道。白玉娇本就对下棋兴趣不大,方琴更是个捧场的,都纷纷劝潘金莲继续战下去。
潘金莲推辞不过,只好点头答应。
梁文真曾经痴迷围棋,看过不少现代人研究总结的经验。他虽然不懂女人之间那点儿明争暗斗,但隐隐约约却感受到潘金莲的尴尬与不悦,一心想帮潘金莲赢回一局。
二人正于苦战之中,梁文真发现潘金莲一心与华素梅正面交锋,却不知这棋局当从边角破,欲点破,又恐华素梅不悦,冥思苦想,不知应该怎么办。
突然灵光一闪,梁文真不动声色,轻轻踢了一下潘金莲的脚。潘金莲与梁文真相爱日久,渐渐心领神会,知道梁文真是有意提醒自己,却不知这一脚是什么意思,举棋不定。
“姐姐怎么还不落子?”华素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却不动声色,笑道,“莫不是要等到天亮?”
潘金莲苦笑一下,不知如何回答,紧张地扫视着棋盘,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华素梅又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催促了。
潘金莲将棋局与梁文真的提示一结合,突然明白过来――从角脚上破,不与对方正面交锋,于是愉快落子。
华素梅奇怪,思量一阵,已然明白对方意图,顿时紧张起来。潘金莲乘胜追击,步步惊心,而华素梅则苦苦支撑,奋力打拼。棋局已向黑方倾斜,进入收官阶段,如无意外,黑方当以几子胜出。华素梅慧心不远,灵光一闪,制造了一个生死劫。如果黑方退让,必然大输,如果白方丢了此劫,也是大输。刚才还气定神闲,春风满面的潘金莲,此时看了打劫之处,方寸大乱,面如死灰。
梁文真把手掌放到潘金莲的腰间,以示支持。潘金莲感觉到腰间情郎的手掌温度,温润着自家纤纤细腰,得到暗示,登时冷静下来。旁观的白玉娇连连叹气起来,似乎在说黑子已回天无力,金莲已然败北。潘金莲仔细算了一阵,慢慢又面露笑容,信心满满,打起劫来。黑方劫材多过白方,怕甚么呢,真是杞人忧天,潘金莲暗忖。几个劫材过后,华素梅已知大势已去,推枰认输。
终于扳回一局,潘金莲妩媚一笑,大为开怀,“素梅妹妹,承让承让。”潘金莲笑意盈盈。梁文真见那芙蓉夕照般的光艳,嘴角微扬,多么想去一亲芳泽。华素梅赞叹:“金莲姐果然技艺不凡,改日再和姐姐手谈。”
方琴哈欠连连,说不早了,要休息。各位已然尽兴,各自回房睡下不表。
翌日,梁文真正半梦半醒之间,听得外面嘈杂。起来看时,却听一低沉粗犷的声音,道:“梁大官人,在下牛仁,虽感激你替我弟弟洗脱冤屈,但上次你以多敌寡,围困我于破庙,实在胜之不武。近日我悟出不少武功心得,愿与大官人再战一场。”
许晋都虞许凡蒋兆等早已起床,各自干活,此时都一同过来。梁文真对牛仁的挑战毫无预警,恐他胡来,坏了客栈家什,赶忙道:“牛兄看得起在下,前来挑战,实在荣幸。但此地不宜切磋,我们还是另择佳处。”
牛仁闻言,深以为然,道:“这倒也是,大官人请跟着我来。”转身夺门而出,梁文真迎上前去。
一众人等,顾不得梁文真以目光与手势示意,都急切跟了上去。白玉娇华素梅方琴等,也收到消息,出门观战。只有潘金莲,奴籍之身,不得自由,眼巴巴望了众人出去,一双媚眼盈盈,寄予无限的关切与担心。
牛仁在前,梁文真在后,快步走出客栈,行了一程,便见一片茂密竹林,柱子一簇簇,一团团,留下宽或一仗,窄至五尺的道路,散布些空地,阡陌交通。
一众人等远远在后,许凡蒋兆许晋,以及方琴白玉娇华素梅,依次拉开,急匆匆走来,在十米开外站定,紧张地看着二人,尽管对梁文真的武功不曾怀疑,却总忍不住担心。
二人在一块空地站定,拉开三丈距离。“大官人,请出招吧。”牛仁道,语毕摆出接招的架势。梁文真气定神闲站了,道:“牛兄,既然是你来挑战,当然应该是你先出招。”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语未毕,牛仁便冲上前来,奋力出拳,步疾拳快,大开大阖。梁文真猝不及防,待那拳头冲向胸口,才弯腰向后,倾倒而下,吓得一众女眷尖叫起来,道:“小心呀。”
牛仁眼神灵活,见打了个空,梁文真又正重心不稳,赶忙伸出右脚,一个扫腿。只见梁文真一个后空翻,轻盈躲了过去,站定了。
牛仁见梁文真并不出手,觉得是极大的羞辱,怒发冲冠,吼叫着冲过去,与梁文真扭打一处。梁文真只是使出咏春拳,消去牛仁的拳掌力道,却并不主动攻击。
眼看梁文真穷于应付,牛仁更加肆无忌惮,使出少林功夫龙爪手,劲道十足。梁文真步法轻快,不得不用上轻功闪避。只见一颗碗口粗的树身,被牛仁的龙爪手劈过,留下深深的爪印。“啊!”,一众女眷惊呼,在一旁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险象环生,梁文真能否过得此劫,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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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龙爪手开碑裂石 离别情依依难舍
却说少林弟子牛仁,对武功有所感悟,复来找梁文真比试。打斗中,牛仁看梁文真穷于应付,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龙爪手,梁文真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梁文真被牛仁逼到了边角,心想:牛仁自言悟出了新的东西,如今看来也不见得是十分高明,但这龙爪手却是甚为凌厉,须小心应付。功夫各派是各有所长,自己先前所学的皆来自咏春,如果能博采众家之长,必定大有裨益。且不忙和他对敌,看看龙爪手的攻击手法,也是好的。
作此计较,梁文真便施展闪避腾挪手段,并不回击。三五十个回合过后,梁文真已对少林龙爪手的攻击路线和规律了然于胸,立即将咏春拳的拳掌化为手爪,与牛仁对敌。
此时,梁文真不再客气,连打带消,与牛仁拳掌相接,攻向牛仁的亦是少林龙爪手,可是路数却是咏春之法。好一身龙爪手功夫,如狂龙出动,上下翻飞,左冲右突,劲力如刀,有开碑裂石的威力。牛仁见梁文真突然打鸡血似的,招招狠毒攻击自己的空档,顿觉不妙,转过身去,纵身一跃,手正好把住一根弯弯的竹子。
竹子迅速沉下,牛仁以竹子为据点,一脚旋着猛踢过去,梁文真偏头躲闪,却已经不及,被踢得耳朵嗡嗡作响。
“梁大哥!”“公子!”众人惊呼,提心吊胆。怎料梁文真顺势抓住牛仁的双脚,用力一拽,牛仁手上一滑,凌空扑倒。
牛仁怕梁文真上前攻击,正欲鲤鱼打挺,却见梁文真早已埋身跟前,右手拳头对正自己脑袋,虚挥虚打几下,然后来拉自己。若果梁文真不是虚打,牛仁脑瓜必定已成染料铺子,红的黑的黄的绿的都要迸将出来,性命已全然非自己掌握。牛仁敦厚秉性,心头一热,连忙撑地而起,单膝下跪,作揖道:“在下技不如人,谢谢大官人手下留情。牛仁举目无亲,愿追随大官人,请大官人成全。”
一众旁观人等围了上来,各个放下了心,欢呼雀跃。
“起来吧,不要说什么追随,赏脸帮在下一起打拼,活出人样乃是在下荣幸。”梁文真说时,上前扶起牛仁。
一番谈笑风生,众人衣袂飘飘归去。
潘金莲听得客栈人声鼎沸,早已经出来到房门口张望。看见梁文真和一众人等,便什么也不顾,跑将上去,一把抱住梁文真,将脸贴在梁文真胸前,道:“梁郎,你没事吧?担心死奴家了。”
梁文真也旁若无人,将潘金莲抱紧,凑在耳边低语道:“没事,你的梁郎本事大着呢,能有什么事!”一行人都跟看不见似的,各顾左右。许晋轻轻怪咳一声,二人顿觉唐突,分散了开,梁文真轻道一声:“走吧。”一行人簇拥着这一对璧人,往客栈里走去。
阳光和煦,方琴、白玉娇、华素梅接肩并行,身影颀长,妙曼多姿。她们散漫的脚步与那影子的摇曳,无端调和出一种落寞。而她们目睹梁文真与潘金莲的热切相拥、温馨对语之后,也当是油然生出些许落寞吧?
・・・・・・
不觉已是中饭时间,客栈饭厅窗明几净,觥筹交错。梁文真、许凡、许晋、蒋兆、蔡炎、牛仁一行围坐一桌,方琴、白玉娇、华素梅因着梁文真的缘故,亦与众人同桌而食。
旁边便是都虞与一帮差役,围了两桌。众人欢欣闲谈,其乐融融。
“众兄弟,因在下重伤,在此地已经耽搁不少时日,实在抱歉。在下伤势,已无大碍,明日我们便可以启程,前往东京。”都虞与众人相处日久,渐渐谦虚和善,再不似从前,官架子老高,目中无人。
众人欢呼,都虞举起酒杯,道:“在下先干为敬,众兄弟不要客气。”众人起身,一阵“干杯”与寒暄纷纷乱,重重碎影堆叠,攘攘繁华难写。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众人拖着午后酒足饭饱后的困乏,各自前往房中休息。此处风林镇,民风淳朴,山峦如黛,白水如练,山水环抱,最是美景怡人。众人已在此秀丽小镇盘桓了数日,不多不少皆生了几分感情,得知明日就将离去,难免有些不舍。
梁文真等几人下午休息足够,便呼朋引类到镇上闲逛,以做最后的告别。街市依旧繁华热闹,各种有趣物事逐一观赏,只是那赌档,早没了兴致。梁文真还须准备旅途物品,吩咐许凡蒋兆等一一购买充足,以备不时之需。
晚上酒席更热闹过中午,甚至有衙差得了许晋默许,喝了个烂醉。饭罢,众美眷又一番围棋大战,娱乐无限。而许凡许晋等修长城正忙,碰胡之声不绝于耳。
第二日,众人一早便匆匆起床,收拾细软。梁文真正准备将一包东西送入马车,便闻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迎上前去开门,却是是那张氏族长。
梁文真还来不及招呼,那张氏族长便作揖道:“大神,在下有礼了。听闻大神一行人今日要走,我领着一众族长前来为大神和大神的朋友践行,酒席已经摆好,恭候诸位入席。”
“张族长好生客气,我等愧不敢当啊。”梁文真道。
“这是哪里的话,”张氏族长头一偏,眉一皱,正色道,“大神带领众英雄救了整个镇子,如今要走,于情于理,我等都应该聊表心意。”
梁文真淡淡一笑,作揖道:“那梁某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现在要将物品搬上马车,以免耽误行程。”
张氏族长上前道:“愿尽绵力。”梁文真推辞不过,与张氏族长一道将自己的行李物品收拾好,一起去招呼众人,收拾好以后入席。
一阵忙活,众人便都已经入了席,地点就在梁文真一行所投宿的客栈。那菜肴色香味俱佳,米酒亦是香醇可口。众人举杯畅饮,大快朵颐,其乐融融。
“我等在这里住了多日,却不曾吃到如此可口的饭菜,难不成这里的师傅还故意留一手,不肯尽心为我等料理伙食?”梁文真十分不解,问道。
“哈哈,”张氏族长摆手道,“大神有所不知,今日的厨子,可不是客栈的厨子,乃是我镇最有名的康师傅,得知大神要走,亲自操刀以佳肴致敬致谢。”
梁文真一听这名字,便想起千年以后那著名的方便面,不由得思念起生活在近千年后的家人与朋友。一别多时,杳如黄鹤。另一个时空里,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儿,如今定是在深深思念着自己吧?过往种种,逝去如风;回忆点点,铭记不忘;再见无期,黯然神伤。
“大神怎么愣住了?”张氏族长一句话,将梁文真的思绪拉了回来。梁文真淡笑着,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坐在其身旁的许凡便接过话茬,道:“梁哥哥在想我那几位风华绝代的嫂子呢。”
一众族长都忍不住笑了,许凡也跟着笑。梁文真瞄了许凡一眼,嗔怪道:“凡哥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许凡停住笑容,张氏族长转开话题,笑道:“来,让我们敬梁大官人和凡哥儿一杯。”众族长举杯示意,梁文真与许凡回礼,且吃且谈。
旁边的几桌,是蒋兆与押送的衙差。众人跨桌互语,高谈阔饮,畅所欲言,暂时忘却了前路的艰辛与险阻,虽只是一桌宴席,却有如酒池肉林般让人迷醉。
族长们将女眷安排在了一个厢房内。潘金莲、方琴、白玉娇、华素梅同桌而食,热闹少了许多。潘金莲与华素梅因为棋局上的针锋相对,交流多了,此时外人看来更胜似姐妹。丁妈可怜兮兮在一旁看着,被一帮瑶池仙女衬托得她格外沧桑与面目可憎。
一个时辰将过,把酒言欢,言无不尽,许晋看时候不早,示意出发。众人这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离席。众族长领了些乡民,奉上烧饼、熟鸡蛋、烧鸡、牛肉干等,一路跟着押送队伍一直送到镇口,梁文真几番劝退,送行的却硬是不愿离去。
“停一下。”梁文真道,从马上跳了下来,押送队陆续止步。“已经到十里亭了,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吧。”梁文真第一次被人如此尊崇,心中怪别扭,泪花都要出来了。
“大神救了我等,我等感激不尽,实在舍不得大神离开啊。”一位老者情真意切道。他须眉齐白,乱作一团,衬着那低沉沙哑的嗓音,给人一种无限沧桑的感觉。
此去一别,当是诀别。人生有多少句“再见”,换来的是再也不能相见。梁文真禁不住回想起与近千年后的家人与朋友的那些不经意的离别,不由得悲从中来。
送行的纷纷应和老者,“别走,留下来吧。”“对呀,对呀。”“大神给了我们一个新生,我们也愿意给大神一个新的起点啊。”“多留几日。”“・・・・・・”
梁文真挤了挤下眼睑,微微抬起头,将泪水挡了回去。轻叹一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回去吧。”又看了一看沉默不语的众族长,对他们道:“快领着大家回去吧。”
“如果有机会,希望大神还能回来。”张氏族长一脸感伤,又转身对送行的道,“大伙儿都回去吧,不然反倒耽误了大神的行程。”乡民挥手与押送队道别。
押送队也各个沉默,女眷们都忍不住揩着眼泪。清风拂面,杨柳正好,却留不住匆匆过客,押送队众人挥着手,依依不舍与乡民别离,队伍缓缓前行。
此一去,前路艰辛险恶,又将发生怎样的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
117 舐犊情深人已渺 鬼祟窥伺美少年
却说都虞伤愈,一行人收拾细软,准备赶路。族长们收到消息,备了丰富可口的酒菜与众人践行。酒足饭饱,十里相送,依依不舍,最后在梁文真的强烈要求下,止步于十里亭。
押送队别了风林镇,一路爬山涉水。梁文真与潘金莲、白玉娇、华素梅、方琴、蔡炎同坐一车,因为一时感触,沉默无言。他的寂寂无声,令众人也不知如何开口,一车沉默,万般愁绪,唯方琴爽朗率真,不知愁是何物。梁文真心情抑郁,不愿意呆坐车中,探头示意后队牵匹马来。马到后梁文真翻身上马,纵马飞奔。
马蹄轻快,只见山如奔走,墨色青青;木似飘移,翠绿堆叠;繁花闪过,五色争艳;修竹掠影,风姿绰约。梁文真无暇顾及那一路风景,感念丛生,思绪纷飞,种种往事浮出心底,像青莲出水,含苞待放,隐而不发。
“文真啊,多在家里休息几日,你这一去,大概是很少回家了。”梁文真的母亲说。
“妈,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就在这珠江三角洲工作,离家里远不到哪里去。况且珠三角越来越发达,交通也越来越便利,回家很方便。没准儿我找个好工作,年底就把你和爸爸都接去同住呢。”
梁妈妈淡淡一笑,却还是止不住地悲伤起来。不知为何,儿子上大学,很多时间不在父母身边,母亲从来都不曾担心,这一次外出找工作,却总觉得心里忐忐忑忑,不愿儿子离去。
也许是儿子**所带来的忧伤吧。梁妈妈这样对自己说,眼里的泪水打着转转,却强忍着,怕儿子看了心里不好受。
梁文真看到母亲眼里的泪水,心被刺痛了一下下,酸酸的。但他总觉得,只不过是出去工作,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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