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潘金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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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领教了凡哥的咏春拳，着实厉害。”赵民顿了顿，道，“凡哥说，这咏春拳乃是师承于梁大哥，我甘心拜梁大哥为师，学得此拳术，请师父收下我。”

　　　　梁文真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华素梅。华素梅眨一眨眼睛，点点头，示意梁文真收下自己的堂弟做徒儿。

　　　　梁文真心想，不日便要离开，不过多个师徒的名分，倒也不碍事，况华素梅也希望梁文真收下自己的堂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便不再推迟，道：“那好吧，我就收下你了。”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赵民赶忙双膝下跪，叩头道，“徒儿日后一定好好钻研，将咏春拳发扬光大。”

　　　　那蒋兆在一旁看着，想插话，却插不上，见拜师礼已成，便道：“我也是凡哥儿的半个师父，你为何不拜我为师啊？”赵民倒也不客气，道：“那请问你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我轻功了得，”蒋兆仰着下巴，自鸣得意道，“飞镖也是天下一流，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赵民一听轻功与飞镖，不屑一笑，道：“区区轻功，我又不**鸣狗盗之事，当是没多大用处。说到飞镖，我未必会输给阁下。”

　　　　梁文真一听赵民对轻功嗤之以鼻，立马不乐意了，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咏春拳是近身肉搏的拳术，有轻功做底子，更容易接近目标，相得益彰。何来鸡鸣狗盗，习之无用之说？”

　　　　赵民听了师父的批评，低着头不敢言语。蒋兆的话已然到了喉咙，却被梁文真抢了先，见梁文真话音一落，便插上去，道：“小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说飞镖不输于我，我倒是要跟你比试比试，看你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如此大言不惭。”

　　　　“比试就比试，”赵民一听有人要与他比飞镖，便像是见到飞蛾扑火一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自信满满。“天色不早了，这大半夜的，如何比试？还是等明天再说吧。”梁文真对着二人挥挥手道。转身又对赵武道：“赵伯伯，今日已晚，不便再打搅，我等这就回村口帐篷歇息去，明日再来拜会。”

　　　　赵武点了点头，梁文真招呼一行人回村口歇息，告知众人，因华素梅跟亲人团圆，在此地将有所逗留。秦氏留华素梅在家住，华素梅念及众姐妹，送大家到了村口营地，才返回叔父家中，与长辈们聊些过往之事，尤其是被拐卖后父母的生平旧事。家中房屋仍在，父母却已天人永隔，子欲养而亲不在，个中滋味自不必说。

　　　　那赵民与许凡十分投机，邀许凡去他家歇息，盛意难却，许凡笑着答应。二人同寝，赵民惦念着第二天与蒋兆的比试，难以入睡，与许凡谈天说地，困极而眠。

　　　　赵民欲与蒋兆比斗飞镖，到底谁将更胜一筹，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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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春l宵气息惹人妒　百步穿杨身手高

　　　　却说华素梅二叔的儿子赵民，对梁文真的咏春拳佩服万分，拜师学艺；却对蒋兆的功夫不屑一顾，还约定好第二日比试飞镖。众人安寝，赵民却对比试之事念念不忘。

　　　　尽管夜里赵民睡得不大好，但急于表现自己飞镖功夫的赵民，还是起了个大早，穿好衣物，见许凡还在呼呼大睡，轻轻推着许凡，道：“凡哥，起床啦。”

　　　　许凡昨夜睡得晚，正困乏得打紧，赵民推他不醒，渐渐增加了力道。“凡哥。”赵民终于耐不住性子，用力一推，许凡打了个滚，正好撞在了床沿上。

　　　　赵民骇了一跳，还来不及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忏悔，便听得许凡“哎哟”一声，在被子里伸伸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无精打采道：“干什么啊，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赵民急着要找蒋兆比试，哪里肯？嘟着嘴，道：“我们一起睡的，我都起来了，你也应该起来了。”

　　　　许凡强撑着将眼睛挤出一条缝来，打个哈欠，道：“天还没亮，起来那么早干什么？再睡一会儿。”

　　　　“哎呀，等我们走到师父与一众人安营扎寨的地方，天就敞亮了。”赵民耐心解释道，“我还急着要与那蒋护院一分高下呢。”

　　　　“原来如此啊，”许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气无力，道，“放心好了，蒋护院若非睡饱吃足，绝不会与你比试的，你还是省省，养养精神吧。”

　　　　赵民一听，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歪着嘴，在床沿侧坐了，道：“瞎忙活了。”但一想，若对方养足精神，自己却又困又乏，必定要吃亏，因而倒下蒙头强逼自己再睡上一阵。

　　　　话分两头。梁文真来到现在的时空，养成了向来早起的习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以武力为尊，没有一身强横的功夫，只怕要被弱肉强食。因此，利用早上时间练功，在这样的旅途更是再好不过。

　　　　昨日华素梅已与亲人相聚，自然在叔叔家里过夜。露营时候，一般梁文真自个住一个帐篷，白玉娇与华素梅、方琴一个帐篷。华素梅不在，陈秋月和她们住在一起，潘金莲和丁妈一个帐篷。昨日巧的是，潘金莲的帐篷离梁文真的近，因此她十分注意听梁郎的动静。

　　　　当晚，白玉娇服侍梁文真睡下，回到自己的帐篷。正要进入梦乡，半梦半醒之间，却感觉方琴那个小妮子起了身，出了帐篷。不久，便听见梁文真帐篷里传来隐约的呢喃对语。白玉娇竖起耳朵听了良久，却听不真切，不一阵，换了销ll魂的喘息声，白玉娇听得浑身发热，再也难以入睡，心里暗骂方琴无耻，不要脸。

　　　　而潘金莲离的更近，听到梁文真与方琴之间温暖体己的情话，不由感怀身世。自己一个污名寡ii妇，原本生无可恋，因为有了梁郎，对生活又生出了新的希望。不久前，梁郎竟因一点小事责怪自己，他身边的妙龄女子不少，又怎会在意奴家，是不是早已经忘记了奴家，是不是厌烦了奴家。如果确是如此，为甚么还要跟着来保护奴家，不转身离去。

　　　　不一阵，听到梁文真帐篷传来阵阵压抑的喘息声，本已痴痴念想的潘金莲，脑海里不由塞满了梁郎的身姿，芊芊玉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浑身燥热，情ii欲如火，越发旺盛。潘金莲情不自禁，低声唤着：梁郎，我要，梁郎，我要。。。。。。

　　　　说回赵民，不知过了多久，赵民隐隐中听到母亲刘氏的呼喊声，“民儿，快快请梁大官人一行前来吃早饭了，快去。”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复又是一阵呼喊。

　　　　赵民懵里懵懂，揉揉眼睛，突然惊呼：“哎呀，糟糕，居然睡着了。”翻身而起，趿着鞋，一边整理衣冠，一面去给母亲开门。

　　　　刘氏见门一开，便道：“民儿，快去请客人来，休要饿杀了贵客。”赵民点点头，道：“谨遵母亲指示。”语毕，转身回屋，强拽许凡起床。

　　　　许凡已经睡得差不多，伸伸懒腰，打打呵欠，笑道：“好啦，果然是个急性子，与我倒是有三分相似。”且说且穿好衣物。

　　　　赵民不由得一笑，二人便一道出了房间，一阵洗漱，赵民催着许凡赶往押送队安营扎寨之所。

　　　　二人快步如风，不时便到了。一行人都刚刚起床的样子，在空地三三两两散落，或伸着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或在河边洗漱着。只有那陈秋月格外不同，站在树下吟唱着，呜呜咽咽不成调子，大概是昨夜受了打击，与姐姐们讨教了一番，自顾自练着。

　　　　那声音着实算不得好听，说得不客气，那便是脱毛乌鸦学百灵，入不得耳。然而在许凡的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赵民顾不上愣住了的许凡，急匆匆上前，与梁文真打了个招呼，便直奔向蒋兆，以上前便道：“蒋护院，在下来向你讨教飞镖来了。”

　　　　蒋兆只当他是个心性未定的孩子，哪里将比试的约定当一回事。不明所以的蒋兆愣了一阵子，这才回想起昨夜的约定，摸摸后脑勺，道：“哦，你居然还记得。等吃了饭再说吧。”

　　　　赵民一看蒋兆这幅姿态，分明是没有把自己的功夫放在眼里，却按捺住，道：“打铁趁热，蒋护院贵人多忘事，怕是酒足饭饱以后，愣是想不起。”

　　　　一听这口气，颇为冲，蒋兆大笑道：“哈哈，你这个小子，真是有意思。好，我们这就比试比试。”

　　　　蒋兆立即召集了众人，二人于榕树之前比试，众人夹道观看。押送队虽不曾见识过蒋兆的飞镖，但与黑水寨一场恶战，以及打败刘唐的事情，依旧是记忆犹新，都等着看这无知少年的笑话。

　　　　“好，你们站在我所画的线内，以榕树上所挂钱袋为目标，将钱袋的绳索砍断，所留绳带短者为赢家，三局两胜。”梁文真道。

　　　　赵民认真地点点头，蒋兆不屑道：“知道了。小子，你先上吧。”赵民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蒋护卫年长为尊，还是你先吧。”

　　　　“我怕我一出手，你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不敢比试下去了。哈哈哈哈哈。”蒋兆大笑道，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语毕，不经意间已经将飞镖发出，钱袋砰一声落地。

　　　　梁文真上前捡起钱袋，看了看，道：“绳带一丝不留。现在换民儿上。”说时，便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钱袋，装了原先袋子里的铜钱，挂在原处。那钱袋离画线足有百步之遥，众人惊叹之余，已然觉得有了分晓，禁不住暗笑赵民不自量力。

　　　　“民儿，准备好了吗？”梁文真问道。赵民摇摇头，一步一步往后退着。众人哂笑，一片低低絮絮的议论传了出来。

　　　　“他这是做甚？”“谁知道呢？”“故意退远，然后为自己打不下钱袋做借口吧？”“可不是吗？小小年纪，居然如此不要脸，真是的。”“�9�9�9�9�9�9�9�9�9�9�9�9”

　　　　只见赵民退了百步，距离已然是蒋兆的二倍。一声“好了”，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钱袋已然落地。一片呀然惊呼，众人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梁文真上前，捡起钱袋，神情激动，久久说不出话来，众人以为有诈，纷纷围了上去，一探究竟，这时梁文真才叹一口气，道：“居然也是一丝不留。”

　　　　蒋兆大吃一惊，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不觉脸红了，迎上赵民，道：“小哥好功夫，赵某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众人议论纷纷，“这下蒋大哥的脸可算是丢光了。”“可不是吗？虽然只是因为少年太强，但想起他刚才的不可一世，就觉得好笑。呵呵呵呵。”“如此年纪，便使得这样的绝活，后生可畏啊。”

　　　　“民儿，真是不长进，一点儿事也办不好。”一声严厉的呵斥，将一众人都惊呆了，却是赵民的母亲刘氏。

　　　　见众人都朝自己看过来，刘氏红了脸，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让众位见笑了。我让我家民儿来请众位去吃饭，可不曾想，他居然迟迟未归，真是的。”

　　　　众人都笑着点头示意，蒋兆上前道：“不打紧的，你可不知道啊，你这儿子，可了不得了。那飞镖绝活，当是万里无一。”刘氏闻言，喜不自胜，不由笑出声来。

　　　　一阵寒暄应酬，一行人便被引去吃早饭。晓露清寒，众人一路说将着，气氛尤为融洽。赵民的飞镖天赋，被反复渲染，听得刘氏甚是欢喜，连梁文真都对这小子突然有了几分敬意。

　　　　蒋兆可怜巴巴跟着队伍，听着那些赞扬的话语，想起自己当初的自以为是，不由得脸红，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不知不觉便到了赵氏祠堂中，只见摆了二三十桌。众人被请到了前面主桌围坐，且吃且谈。

　　　　“对了，玄清道长。我看你刚才路过前面一座山头，神情有异，过来的一路上，似乎一直在思量着什么，是那个山头有什么问题吗？”梁文真已经疑惑了很久，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玄清道长略一思忖，为难道：“我自己亦不是十分肯定，不知该不该这般堂而皇之说将出来。”

　　　　“但说无妨。”许凡抢着说话，赵民也不客气，立时接茬，道：“就是就是，何必那么见外。”

　　　　一桌人等见着两位一唱一和，不由笑了。都注视着玄清道长，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玄清道长顿了顿，叹一口气，娓娓道来。

　　　　赵楼村有甚么诡异之处，会引起老道的注意，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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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黑金点燃发财梦　龙脉所在挖不得

　　　　却说梁文真一行被引到赵氏祠堂吃早饭。华素梅家的赵楼村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是个小山村，都是一个族里的。因此赵武家里的喜事，就是全村的喜事，杀羊宰牛，把全村人都叫来吃宴席，颇为热闹。而乡村办喜事，早餐也是正餐，九道或十一道菜次第上席，是不可缺了礼数的。何况山东乃孔孟之乡，孔子的“割不正不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等等思想早已深入人心，演变成了风俗。鸡鸭鱼肉，牛羊时鲜，水陆杂陈，丰盛有余。而小孩喧闹，妇人笑语，男子喝酒行令，嘈杂有如闹市。

　　　　华素梅的两个叔父带了她向每桌敬酒，族长啊叔伯啊爷爷太爷爷七姑八姨等，不一而足。华素梅到最后不胜酒力，翩翩欲倒。幸好有堂弟的媳妇和婶婶帮着分担、帮扶，否则难说要当场出丑。

　　　　席间梁文真问及玄清道长，为何路过一座山头时神色有异，一路上若有所思。道长本不太情愿说，在一众人的煽动下，终于勉为其难，说将起来。

　　　　“方才老道经过那座山的时候，总觉得有甚么不对劲。一路走来都在仔细探看，反复琢磨，料想这里应该会有石炭矿。”玄清一语道破，众人恍然大悟。

　　　　“道长是如何判定的呢？”许凡迫不及待追问，道，“这矿藏埋在地下，如何从地表看出端倪？”众人都盯着玄清，很是好奇的样子，期待着他的回答。

　　　　“这山川大地，就如人体一样。”玄清道长捋了捋胡子，笑道，“人体五脏六腑的状况都会在身体表面有所呈现，而这大地深处的一些状况，也会在地表露出蛛丝马迹。”

　　　　众人都会意地点点头，许凡却不高兴，嘟囔着嘴道：“这算哪门子回答？避重就轻，游方的道人就是神神化化，故弄玄虚。哦，对了，道长的道号叫玄清，当然要说的玄之又玄，才显出道行高深，是也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小孩子家懂甚么，道长说不定哪天就飞升了呢。”“道家有门法术，叫奇门遁甲，地下有甚么，钻进去一看不就明白了吗�9�9�9�9�9�9�9�9�9�9�9�9”

　　　　许凡的一番抱怨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跟你们说不通�9�9�9�9�9�9�9�9�9�9�9�9”玄清道长见众人胡言乱语，颇为扫兴，更不愿意谈论下去。梁文真见势不对，正色道：“凡哥儿，休得无礼。道家学问博大精深，非我等俗世之人所能懂得。天地万物，大自然的诸多现象，自有其内在联系，内在规律，就是道家所谓的道。只要明白了内在规律，就可以从一个现象推理出另一个事实。”

　　　　“哎呀，失敬，原来梁哥哥也是道家中人，隐藏很深呢，不曾见过梁哥哥露一手茅山道术，让大家见识见识。”许凡仍然插科打诨。

　　　　“最怕你这类不学无术的，胡搅蛮缠，要多学学古人的智慧才能有进步啊。”梁文真给了个鄙视的眼神给许凡，道，“道家最讲究辨证之法。老子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揭示的是物极必反的自然规律，在我国历史上是个了不起的思想成就。大家都知道塞翁失马的故事，就是告诉我们为人处世，要宠辱不惊。老子的无为思想，不是要我们不要有所作为，而是做事要顺应自然，顺应自然规律才能水到渠成，达成目标。”梁文真在后世学到的那点古代哲学，想不到在这里还可以侃侃而谈。

　　　　“梁大官人学问不凡，深得我道祖的道义精髓，佩服，佩服。”玄清脸露笑容，连连称许，续道，“贫道学道几十年，还没有梁官人见地深刻，惭愧啊惭愧。贫道这断矿之法，不过雕虫小技，只因是师门秘学，非本门弟子，决不可透露分毫。”

　　　　众人都信服地点点头，不再议论此事，各自饮酒吃肉。坐在另一桌的赵姓族长，听到这边的议论，走过来道：“这么说，道长认为鄙村附近山头，还是有矿石的，只是不知道值钱还是不值，到底有甚么用场。”“石炭矿乃是黑色石矿，可以当柴火烧，若有造瓷的窑，所费柴木多，烧这个却是节省。”道长转头回应道。

　　　　“有没有还不知道哩，不要胡吹大气，不过反正没人会当真，会真的去挖山头。这就好了，牛皮吹破天，总之不要交税。”许凡不忘继续抬杠。

　　　　谁知玄清道长却笑起来，道：“贫道一把年纪，也不会诳你这小孩家。族长若有兴致，找几个壮汉，吃了早饭就去挖。”梁文真道：“道长所说的这个黑色石炭矿，在我海外称为煤，又叫黑金，很多人挖这个发了大财，腰缠万贯，家资巨万。他们被人叫作煤老板，有个煤老板嫁个闺女，就花了七十万两摆酒席，吓死人了。”

　　　　“啊。。。。。。”众人惊呼，“煤这么值钱！”“挖这个能发大财？！”有许多村民都围了上来，听到梁文真的话，不由得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的已生了热切挖煤的心思，恨不得立即带了家伙出发。

　　　　“别急别急，听我说，我海外是因木柴缺乏，因此上煤就显得金贵。若果赵楼村真有煤，倒是未必有多值钱，只是可以卖些银子改善营生。”梁文真看大家的热切神态，忙不迭的进一步说明，以免误导乡民就不妥当了。

　　　　“既如此，我们这里挖了煤，卖到梁官人乡下，岂不是挣大钱，发大财？”有一个村民反应快，又有经济头脑，很快提出了方案。

　　　　“你有所不知，此地距我海外有万里之遥，去不去得是一回事，却待运得煤过去，只怕卖得的银子还不够路费呢！”梁文真赶忙打消村民脑中的远洋贸易的主意。热切的几个村民听了，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连连叹气。

　　　　赵武却哈哈大笑，道：“既是不能卖到梁官人乡下，而我们这里柴火多得用不完，挖那黑煤作甚，不管挖不挖得出来，都只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平白累了一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许晋却不以为然，道：“赵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梁大官人，白手起家，现在却已经是富甲一方。他所经营的玻璃品，厨具，药店，声名远播，销路大好。他说可以挣钱，就一定是有道理的。”

　　　　许凡蒋兆等人个个都都会心笑了；连对梁文真喧宾夺主，以致整个押送队都以他马首是瞻，而有所不满的都虞，都深以为然；尤其是那一行女眷，更是不由得乐开了花。“对呀，对呀。当初梁公子为我赎身，前后一共花了一万多两呢！”大概是已决心死心塌地跟随梁文真的缘故，华素梅竟毫不避忌说出自己一段不堪过往。

　　　　华素梅的两个叔叔将信将疑，连梁文真新收的徒弟赵民在心底暗暗问着：师父武功了得，倒是从凡哥处，有所领教。经商本事，当是一流。但这黑煤，如何能有大用？实在想不通。

　　　　“黑煤不过是生火做饭的燃料，挖采起来比捡拾柴火困难多了，师父如何说有大用处呢？”赵民不解地问。梁文真一方的几个人基本了解事情原委，但华素梅二叔三叔等却是如坠五里雾。

　　　　“自己用来烧水做饭，自然是不合算的。但是制成煤球卖出去，供应烧造窑子，那就另当别论了。”梁文真淡淡一笑，道，“起初开采煤矿的时候，自然是付出多，收获少甚至于没有，但是一旦产量稳定，销路畅通，便可以源源不断，黑煤变黄金。”

　　　　不明白的几个此时似有所悟，连连点头。“师父果然是个有经验的商人，甚么都能想到赚钱上去。”赵民道，心下对梁文真更是佩服不已。一众人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既然这样，那个，赵五，狗蛋，鸡排，吃完饭就跟道长他们去挖煤，”族长吩咐，又若有所思道，“但关于这生意要如何经营，那就要请梁大官人多多指点了。”

　　　　“哈哈哈，族长客气了。”梁文真道，“既然是我出的主意，我就一定将整个筹划，一点不漏的告知你等，所谓送佛送到西嘛。”

　　　　“好，要是当真有煤，我赵楼村就发大财了！”“往后要过上好日子了，但不能给官府晓得。”“我们要发了，儿子娶媳妇不用愁了。”村民热情高涨，黑金点燃的发财梦，越烧越旺，众人心中的憧憬，叫人不忍泼一丁点冷水。

　　　　不多时，酒席陆续散了。族长带领一帮村民，扛着锄头铁铲，跟在玄清道长和梁文真几个后面，一道出发。刚到村口，几个老者聚在一处，拦住了他们。

　　　　“哪里来的石炭矿啊黑煤甚么的，我赵家人祖祖辈辈在此生活，连黑煤的影子都不曾见过。”一位发须花白的老者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前岭是我赵家的龙脉，挖不得，挖了要倒霉的，你们想断子绝孙吗？”另一位长须老者，伛偻蹒跚，厉声道。

　　　　“老伯，阿爷，”族长上前道，“这里有位道长，道术高明，看�